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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横这番话的意思是,刘邦想控制的只是他本人而已,只要证明自己死了,就不必向岛山的军民施加武力了。
说完,田横便自杀而死。宾客立刻取下田横首级,用木匣妥为放置,再通报使者,使者大惊,也火速陪宾客奉首级急驰雒阳,向刘邦禀报。
刘邦感田横之贤名,也感伤地表示:
“田氏兄弟三人(指田横、田荣、田儋)皆起自民间,而先后称王,颇得齐民拥护,实在称得上贤能的人啊!”
并拜田横的两位宾客为都尉,组成二千人仪仗队,以王者的礼仪为田横出丧。
葬礼完成后,两位宾客并跪在田横墓旁,也自刎而死,表示地下追随之。
刘邦闻报,更为惊讶,认为田横的宾客果皆是贤者,乃令人持节前往岛上报恶耗,并召见其余500人。
想不到,五百宾客闻田横为保护他们而死,均大痛,并集体自杀,以表节气。
季布忠诚见赦,了公二心被诛
战乱中讲利害,和平下谈礼节。
统一中国的刘邦,必须重建社会及政治伦理。
对田横的特殊礼遇,显示一向不修边幅的刘邦,已开始关心社会伦理风气的重要。这或许并非刘邦的本性,但显然在高人的指导下,刘邦已开始认真学习当皇帝了。
不久,又发生两件让刘邦更可以表现的事件。
楚人季布本为项羽的军团将领,曾数次逼得刘邦颠沛流离,但季布毫不放松,紧迫盯人,恨得刘邦牙痒痒的。
项羽死后,刘邦对季布怨气难消,乃悬赏千金追缉之,并表示有敢藏匿季布者,罪诛三族。
季市乃剪掉头发,成为奴仆,自卖于鲁国之朱家府上。
朱家是鲁国的角头老大,素讲义气,为邻闾所尊重,而且胆识大,常解人危难,有侠名。
朱家很快认出季布,但仍不动声色,将他分派到田野工作,以避人耳目。
听说刘邦近臣中,以夏侯婴最讲义气,朱家乃只身到雒阳,拜见当时已封为滕公的夏侯婴。
朱家对夏侯婴请求道:
“季布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呢?当时他是项王的将领,职责上本应尽力而为啊!
“陛下统有天下,更不可以杀尽项氏的大臣,这些人原本都是人才啊!且皇上以天下之尊,却求私怨于一人,那就显得太没有度量了。
“季布是难得的贤才啊!如果缉捕他太急了,他可能会向北投诚于胡人,或向南避难于百越,这不是将壮士赶去资助敌人的愚蠢行为吗?当年伍子胥所以鞭尸楚平王之墓,不也是如此这般产生的祸端吗?公既为陛下亲信大臣,何不将这件事向陛下进谏,以免引起重大的错误!”
夏侯婴认为朱家讲得有理,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由于夏侯婴和刘邦交情特殊,故常有单独陪侍刘邦的机会,他坦然地将朱家所讲的话向刘邦报告,并表示朱家已自首藏匿季布之事。
刘邦对朱家的义气颇为感动,当场下令赦免季布,并拜之为郎中官职。
当刘邦想召见朱家时,朱家已弃家避走,从此不再见其踪迹。
季布母亲的弟弟丁公,也为项羽将。彭城之战时,丁公在彭城西边包围刘邦,双方短兵相接,刘邦情况危急,想派人向丁公和解。
丁公以刘邦乃旧日同事,而且又有厚礼,乃故意放其一马。项羽灭亡后,丁公以有恩于刘邦,乃主动向刘邦投降,但却遭到逮捕。
刘邦将丁公交由军事审判,并表示:
“丁公为项羽臣属时,办事不忠,致使主人丧失天下,应处斩刑!”
当下,处斩了丁公。
“我这样做,是在使以后为人臣者,切勿仿效丁公啊!”有仇者赦免,有恩反而斩之。
但司马光在编年史中,针对这件事,对刘邦却颇为嘉许:
“汉高祖自从在丰、沛起义以来,网罗各地豪杰,招纳亡命徒众,其中背德弃法者不知有多少。在即帝位后,却只有了公为不忠之罪,遭受诛杀,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呢?
“因为进取天下和保持太平,其间有很大的差异。当群雄角逐天下之际,每个人都没有固定主人,只要来投奔的便接纳之,有容乃大,自己的努力才能扩充。
“但如今贵为天子,四海之内,没有不是他的臣民,如果不要求臣民遵守礼义,则人人心存二心,投机侥幸,国家便很难保持永久的和平了。
“是以,必断然以大义示之,使天下臣民皆知道作臣属的道理,不忠于职责的天地不容,怀私结恩的,即使对自己有利,仍是违反公义。
“杀一人而千万人为之惊惧,这样的决策必经过审慎思虑,眼光何其远大,子孙能享有四百多年的天禄,也是有其道理的。”
娄敬、张良议论迁都关申
娄敬是齐国人,后来因功被刘邦赐以刘姓,故又称为刘敬。
刘邦即帝位时,娄敬在陇西一带驻守,负责和异族之贸易工作,因此对边疆防务及外交事宜颇有心得。
他特别由边疆到达洛阳(时雒阳已正式改称洛阳),经由齐国人虞将军的引荐而拜见刘邦。娄敬穿着简单的塞外羊皮衣,虞将军要求他换件华美的朝服入宫。
娄敬却表示:
“臣衣帛,便以衣帛晋见,衣褐.便以衣褐晋见,保持我本来面貌,不愿欺瞒天子!”
虞将军只好将此言转告刘邦。刘邦一向也不喜欢虚伪的人,因此觉得娄敬有意思,便召见之。
娄敬请问刘邦:
“听说陛下有意以洛阳为京城,想必是要追随周王朝的兴隆情势吧!”
刘邦也坦白表示:
“的确我有这个想法。”
“陛下这种想法,其实有相当的危险性。”
“哦!这又怎么讲?”
“陛下取得天下和周王朝在基本上有很大的不同。周王朝在建立以前,其领袖后稷受封于部邰,积累恩德及力量,长达10余世,至太王、王季、文王、武王时,'奇/书/网…整。理'…提=。供'力量已非常雄厚,所以才能乘殷商混乱时,攻灭殷纣王而成为天子,但他们的京城仍设于关中的镐京。
“一直到成王即位,周公为宰相,才有经营洛阳之议,以洛阳位于天下之中,诸侯由四面八方纳贡或入京述职,距离相当,交通方便之故也。
“但经营洛阳最危险的是,得到支持很容易成为王,不受支持时则很容易遭到亡国。以周王朝强盛时,天下和洽,诸侯、四夷莫不宾服,贡礼及述职都做得非常努力。等到周王朝衰颓后,天下诸侯不再朝贡,周王朝也无法要求他们,这并非周天子德行不厚,而是形势力量太弱了。
“今陛下起义丰沛,以蜀汉为基地,平定三秦、和项羽大战于荥阳、成皋间,大战70、小战40,使天下之民肝脑涂地,父子暴尸骨于原野中者不可胜数,哭泣之声不绝,人民的伤害似未疗愈,却要模仿周五朝的成康盛世而定都洛阳,臣窃以为不可也。
“而且秦国的关中地带,有峻山险河为屏障,四方关塞稳若磐石,有急难时,关中的户口也可很快集结百万雄兵。秦国当年便因其独有的地利和丰富的生产力,而达到空前的强盛境界,因此有天府之国美誉。
“陛下若入关中以为京都,即使山东(指函谷关之东)地区混乱,关中仍可保持安泰的。
“夫与人相斗,最有利的是扼其喉咙、压住其背部,对方便无法抵抗了。
“如今陛下如能掌握关中,无疑是得到扼天下之喉、压服天下之背的优势。”
刘邦虽颇认为有理,但以牵涉范围太广,无法决定,乃下议群臣。
刘邦阵营的大臣及将领,大多属函谷关以东人士,因而不愿定都关中。
“周王朝有数百年之福祥,秦二世便亡国了,关中的地利并无法真正守住政权,而且洛阳东有成皋之险,西有淆山、泥池之峻岭,北有黄河,东向伊水及治水,地利上也算足够了。”
刘邦迟疑不定,乃私下请教张良。
张良却笑着表示:
“洛阳虽也有地利,但其中心腹地不过百里,而且生产力薄弱,四面平原,容易受到包围,的确不是用武之国也。
“关中左边有淆谷及函谷关,右边有陇中、蜀中,沃野千里,南有生产丰富的巴中、蜀中,北有可以畜牧作贸易胡人国境,三面均有阻挡,易守难攻,向东一面又可居高临下,东制诸侯。
“诸侯安定时,可以利用黄河及渭水运输便利,将天下财货、贡品供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河而下,又可方便供应讨逆军粮秣(萧何便在这种条件下,让刘邦有足以对抗项羽的资源),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娄敬之看法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策略上,刘邦一向非常信任张良,便下令“多数服从少数,即日驾车西入关中,并决定以长安为京都,开始作有计划的建设。
娄敬看法正确,拜为郎中,号奉春君,赐姓刘氏,从此
改称为刘敬《史记》中有《刘敬列传》。
张良的健康情形一向不好,加上多年劳累,病情加重,药石效果不佳。但他曾接受黄石公赠书指点,颇通道家修身养生之术。
西入关中途中,宿疾发作,张良乃进行绝食治疗,以静心行气调适身体,并向刘邦请长假,不出门户。
很多朋友劝他,连刘邦都承认张良的功劳,应趁此机会取得富贵。
但张良却坦然表示:
“我世家为韩国宰相,韩国灭亡时,我不惜万金之资,只努力想为韩国报仇,更不怕艰难地企图暗杀秦始皇,使天下为之振动。
“如今我只凭三寸舌而成为皇帝的老师,封万户侯,对我这个没有国家的普通百姓,已是最高的身份和地位了,我张良也相当的满足,所以不想再于俗世争名夺利,但愿能跟随赤松子去作神仙游啊!”
这份声明无疑表示张良虽受刘邦重用,却全无野心,因此从头到尾,张良都是刘邦最能放心的一名重要干部。
【陈文德说评】
老子《道德经、第五十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兵甲,死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人类之出世为生,入地为死。但生死其实同是一件事,都只是四肢九窍的作用而已。(四肢九窍是自古中国人认为生命之中心。)
生的时候,四肢九窍是活动的,死的时候四肢九窍均归于死静。而人的生命,由出生到每时每刻迈向死亡,也属四肢九窍的工作。
愈是想求生,愈是怕死亡,这时四肢九窍的损害更大,例如吃得太多太好会伤身,大害怕太焦虑会伤心,求生心切,野心过大会伤情。
所以善于长养生之道的人,在野外行走也不会碰到凶猛的皮虎,在危险的战场上,也不会为兵器所伤。是因为这种人能够将自己的心身完全合于道,所以兕牛虽凶,无所投其角,老虎虽猛,无所用其爪,刀兵虽利,无所用其刃,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善于养生的人,会作到任何凶猛之物均不伤其四肢九窍,均不置之于死地。
在老子的思考里,柔弱、无争是顺其自然最重要的态度。审慎地清除自己的欲望和意念,将自己投入自然中,自然的力量是无比伟大的,投入自然的人也会在其中呈显其力量和伟大。世俗的利害,对他则如浮云一般的淡薄。
张良建立的功劳绝不亚于韩信和萧何,他对刘邦的影响力,比之两人,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张良所表现的,却是柔之又柔,弱之又弱。
甚至他在最基本的食欲上,也以不食人间烟火来让自己清心寡欲,到达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来引诱他和伤害他的境界。在汉王朝成立后的一连串阴谋斗争中,连谨慎不心的萧何都难免受伤害,但说话一向直爽、行动一向大胆的张良,反而从头到尾都平平安安,甚至愈来愈得刘邦信任,可以称得上是位深懂得体认自然及生死的得道之士了。
刘邦大传……第二章 封赏功臣
第二章 封赏功臣
分封功臣到底是件庞大又复杂的工作,地位及封赏必须和功劳相配,但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功劳较大而争执不下,使分封的工作迟缓而无效率。
天子亲征,确立从属关系
重要的大军团领袖必须安抚,也成了最早的一批诸侯王。
但这些人对新政权威胁最大,分封他们,多少是在心不甘情不愿之下,不得不作的决定。
韩信的30万大军,虽已划归朝廷主力,但韩信拥有楚地,仍是刘邦之外的首席军事强人。
特别可怕的是韩信的军事天才,刘邦自认望尘莫及。
为求王朝安稳,韩信是非设法处理不可的重大威胁。
但处理韩信是万万急不得的事,万一狗急跳墙,韩信的可怕丝毫不亚于项羽。
刘邦心里明白,一定非得小心审慎地应付不可。
不过第一批诸侯王中,第一个“中标”的,是始终保持中立状态的燕王臧茶。
臧荼的燕王是项羽封的,刘邦不过是承认既有的事实而已。所以刘邦建立汉王朝以来,臧荼只是消极的不抵抗,并未积极表示支持新政权。
刘邦迁都关中后,臧荼更有“天高皇帝远”的感觉,他有意趁机独立,脱离中央的管辖。
由于齐地自从韩信迁调为楚王后,一直未有新王,更让臧荼有机不可失之感。
七月,臧荼便宣布不再奉侍大汉王朝。
为了表示统一决心,不惜任何困难,刘邦决定御驾亲征。
隔月,赵王张耳和长沙王吴芮均已年老病故,其子继承其王位,但忠诚度也出现了危机。
臧荼原先判断刘邦不可能派部队前来,他可以强度关山,再让刘邦不得不承认事实。但没想到刘邦却克服万难,亲率大军征讨,他的心里难免大起恐慌。
燕军兵力不多,没多久便被汉军包围,臧荼只好投降被俘。
刘邦于是以太尉长安侯卢绾为燕王。
卢绾是刘邦青梅竹马的友伴,两人同乡又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卢绾便在刘邦身旁摇旗呐喊,两人感情犹如兄弟。
不过卢绾没有什么能力,在建国期间功劳不多,因此成为第一个不靠自己力量受封的诸侯王。
由此已显示刘邦有足够军力,不必再承认既有力量,可凭自己的喜好和关系来晋封诸侯王了。
项羽部将利几本以陈地司令向刘邦投降,但刘邦却一直未重新晋封,只要求其部队在颖川等待。
刘邦由燕地返回时,至洛阳驻营,便召见利几。利几先前曾和臧荼有过联系,害怕被刘邦知道,而且这个时候召见,具有相当敏感性,恐入洛阳后遭害,乃宣布独立,刘邦亲率部队击之,利几兵败被杀。
刘邦返回关中,进行新京城长安的规划,并着手兴建长乐宫。
再制韩信,确认军政大权归一统
在刘邦着手确立新政权权威之际,首先蒙受打击的便是军事强人楚王韩信。
韩信3O万大军被收编,齐地也被收回,虽仍保有天下第一大藩的楚国,但到底和固陵之约——共分天下——有很大差异。韩信的心中,自然相当地不平。
到楚国后,韩信先巡抚诸县邑,并统合管辖楚境之军权,出入皆有部队相随,以防刘邦再度突击夺取军队指挥权。
韩信的举动自然很快传入刘邦耳内,这无疑是对新政权的公然对抗,刘邦内心自然不大痛快。
这时候,却又发生一件让刘邦更无法接受的大事。
项羽左右大将之一的龙且,死于潍水之战,但另一位大将钟离眛在该下之围后便失去行踪。
钟离眛曾数败刘邦军队,刘邦对他痛恨不已。
钟离眛和韩信却英雄惺惺相惜,尤其韩信对钟离眛的智谋和勇略颇为欣赏,因此在刘邦的追赶下,钟离眛暗中依附韩信。没多久,刘邦知道这个消息,他下令逮捕钟离眛,解送至京城审判,但韩信置之不从。
10月,负责追缉钟离眛的官员正式向朝廷提出,韩信庇护朝廷重犯,有造反的意图。
刘邦召见阵前会议,询问军团将领们的意见。
将领们均主张采取强硬态度,以大军压境,擒捕韩信和钟离眛。
刘邦却低头不语。
陈平在旁边表示:
“对韩信的控诉,韩信是否知道?”
刘邦:“还不知道!”
陈平:“陛下的军队,在作战力方面和韩信的军队相比如何?”
刘邦:“不如也!”
陈平:“在座诸将领在指挥作战的才气上,和韩信比较,如何呢?”
刘邦:“不如韩信。”
陈平:“陛下的军队作战力不如韩信,陛下的将军指挥能力更不及韩信,在这种条件下却出兵打仗,我很替陛下担心啊!”
刘邦:“那么该怎么办呢?”
陈平:“自古以来天子常有巡狩、会诸侯的礼仪,以显示关心地方民情。如今陛下可假装将赴云梦地区巡狩,并会诸侯于陈、楚之西界。
“韩信接到天子巡狩会诸侯的消息,会依礼仪以非武装的姿态前来会盟,只要韩信没有决战的准备,陛下便可轻易的擒捕之,这只要一个力士便可以做到了。”
刘邦倒很赞同陈平的策略,乃下令通知附近诸侯,将到云梦地区巡狩,并会诸侯于陈地。
接着刘邦便率禁卫军团出发。
随行的将领也都率其军团跟随出巡。
韩信闻讯,半惊半疑,调查钟离眛事尚未有结果,刘邦却率诸侯巡狩,并要自己会盟于陈地,到底其中有何阴谋?
如果在这时举兵反叛,势必遭到围剿,虽然胜败尚未可知,但这一直不是韩信的本意,因而感到迟疑不定。
有宾客向韩信建议:
“只要杀死钟离时常向皇上表示忠顺,皇上心喜便不会有祸患了。”
韩信觉得有道理,只得和钟离眛商量。
钟离眛虽不认为如此便能解决韩信的危难,但也不忍心自己牵连韩信及楚国军民,只得自杀身死。
12月,刘邦会诸侯于陈地,韩信持钟离眛首级前往谒见。
但刘邦仍下令武士逮捕韩信。
韩信自认无罪,向刘邦抗议。
刘邦将调查官员的控诉书,宣示给韩信和众诸侯。
韩信不禁当场叹息道:
“果然如同别人一再向我警告的:‘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完全底定,我这个替皇上打天下的功臣必将遭烹杀啊!”
刘邦乃下令以械系住韩信,载于军队后,返回洛阳。
不过这个公然逮捕韩信的措施,虽然解除了暂时的危机,但也引发不少诸侯的疑虑,造成日后纷纷叛变的后果。
善将将者胜于善将兵者
回长安后,刘邦下令大赦天下。
主管诸侯和朝廷关系事务的官员田肯向刘邦建言道:
“陛下制服了最具威胁的楚王韩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