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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对王克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很是奇怪。
王克见了,反倒是笑了,“你该不是以为,我们家的人,关系都是很好的吧,这怎么可能?以后,等你了解多了,你就知道了,我们家的矛盾多着呢。”
后来,王克还邀请二郎,有空就去他们家作客,还说若是想请教功课,也可以请教他爹的,在考秀才前,他爹还是能帮上忙的。
二郎带着王克的善意回家了,而另一边王克一回家,就第一时间就去见了他娘,“娘,话我已经带到了。”
二伯母点点头,“如此就好,我们总要对他们先释放善意的。”
其实要是以前,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干,她还会觉得丢面子。可今时不同往日,王睿是解元了,很快还会成为进士,王鹏他们家也会迅速成为族中最有权势的人家之一了,现在自然是要趁早打好关系的。
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的婆婆不是东西,要是当初老爷随意地教导二郎一二,那就是恩德了。偏偏那死老太婆就是不乐意,非得拦得,说什么他们家有王筱在,根本就不用旁人去教导。可谁不知道,那王筱最不是个东西,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却一点都不肯付出,最是忘恩负义,哪会愿意教导二郎?想那王筱母子在他们家占了那么多年的便宜,就是养条狗,都知道摇尾巴了,可他倒好,成了秀才后,不仅一点都不肯指导克儿他们的功课,反倒还摆出了秀才的臭架子,都什么玩意?!
想当初,王贵迟迟入不了门,三堂叔性子又急,当真是被收拾得狠了。夫君偶然见了,这才有意教导一二的,结果那老太婆就是不乐意,非要看热闹,然后,这时机就这样错过了。这回好了吧,能教导的人回来了,以后也就没他们家的事了,如今再想要王鹏他们家的好感,哪那么容易?现在就是尽心辅导二郎的功课,顶多也只算得上是锦上添花,当初那可是雪中送炭来着。
这老太婆,平时有好事从来就想不到他们家,难得有一个他们家的机缘,还硬是让她给毁了。她一想起来,就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好婆婆,当初可是在等着王鹏登门求人呢。她盘算得可好了,只要王鹏过来求人,她就可以开口要求王鹏帮忙打理他们家的产业了,而作为交换,他们到时会给二郎辅导功课的。却不想,王鹏硬气得很,对儿子再是打骂,却怎么也不肯对旁人低头。
第75章 伯祖父家的是非()
母子俩还在里间说话呢,外头老程氏就嚷嚷着叫她出去做饭了,王克之母柳氏只能恨恨地出去了。说来,这做饭是三家轮着的,可碰到其他两家的时候,要是别人没及时去,婆婆会先帮把手,结果轮到她了,一时没到,她婆婆不帮忙不说,还恨不得叫嚷得整条街都听到。
二房的地位向来尴尬,长房是长子嫡孙,备受期待,三房是老幺,是父母的心头肉,只有二房,先天就比不上另外两房。结果,后天还有更糟的。当年,丈夫王勉原本是订过亲的,正是婆婆的嫡亲侄女,结果婆婆娘家遭了难,人没了,后来才订了她。可婆婆不知怎么想的,总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没看上眼过。
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他们家,他们二房地位最低,她婆婆对她最不满,平日里吩咐她干的事是最多的,家里的孩子也是最不受宠的。
他们家的情况是这样的,公公是个书生,他就是个读一辈子书的人,经济实务一点都不懂。当年公公也曾接手过一回,结果弄得一团糟,后来才特意给他娶了个能干的妻子,也就是婆婆,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家里的产业了。娶妻后,转年,婆婆就一举得男,给子嗣不丰的家里,带来了极大的欢喜,之后她婆婆就彻底地站稳了脚跟。此后,他们家的产业就是婆婆一手打理的,而她婆婆也是个能干人,当时打理得很是兴旺。
大伯王显是家中的长子,婆婆最是疼爱,后来,更是在十八岁得中秀才,这给了公公巨大的安慰。要知道公公一辈子就是个童生,对于儿子如此年轻就成为秀才,如何能不惊喜?之后,大伯在家中,就属于横着走的角色了。再后来,大伯挟着年轻秀才的威名,更是成了一个举人的女婿,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丰厚聘礼的功劳。而身为举人的女儿,大嫂也是很有地位的,在家中很有当仁不让的架势,更不用说大嫂她膝下还有三个儿子,婆婆对大嫂就更是捧着了。
再来就是相公,他是二子,偏偏当年难产,后来婆婆更是休养了七八年才有了小叔,为此,她对相公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了。然后是她,她娘家不显,那时相公的年纪当真不小了,最后才聘了她。可之后,婆婆却总觉得自己是占了她侄女的位置,明明她侄女早死了,她婆婆非得作妖,天天让她恨得半死。因为他们俩夫妻都不受待见,连带着他们的几个孩子也不受宠。
最后是三叔,他是老来子,婆婆对他自然多了份怜爱。三弟妹也是婆婆精心挑选的,是个富商的女儿,当年陪嫁很是丰厚,所以三叔家是他们家日子过得最滋润的。
因为大伯是长子,资质也好,婆婆对他的学业,那绝对是掏空家产都在所不惜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自打大伯成了秀才以后,他们就为更进一步成为举人的事而筹谋着。最早,大伯是在他岳父那里下功夫的,待他岳父,那真是比亲儿子还亲儿子,年节礼物就不说了,甚至经常住到岳家去,天天给他们家送米送面,四季衣裳都没给人家落下。
那时,家里所有的进项几乎都送到了他岳家,反倒是自己家过得辛苦,可在婆婆的压制下,谁也不敢说什么,顶多只能开开小灶。可她家比不上弟妹家,日积月累的,哪里消耗得起,搞到最后,大伯家的孩子在他们外家吃香的喝辣的,小叔家的孩子,小灶吃的满嘴喷香,就是公婆,都会私下吃点好的,最后,反倒只有他们家孩子的最可怜,最受罪,把她恨得呀,晚上都睡不着觉。
十年后,大伯岳丈病逝了,而大伯还是没有考上举人,怎么办呢,当然是不肯消停的。他开始琢磨着族中的长辈,后来选定了七叔祖,那也是老辈的举人了,德高望重,偶尔还会去族学给孩子们上课。但是大部分时间,那都是在家里接待各个上门来的族中子弟,当然少不了大笔丰厚的润笔费的。大伯刚去的时候不起眼,七叔祖呢,也不在意,后来看他去多了,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每回都带礼物的,他收得都不好意思了。后来干脆跟大伯说,不要去那么勤了,功夫还是要自己下的。
可大伯哪里甘心呢?在家里琢磨了下,觉得是东西送少了,跟婆婆商量后,更是直接送了一间铺子。那可当真是下蛋的母鸡啊,就这么送了人,甚至都没有跟家里其他人商量过就送了人,等其他人知道都晚了。
之后再去的时候,七叔祖就再也没有嫌弃过他了,这是七叔祖第一回收到铺子,他都乐颠了,之后,甚至约定隔三差五地就去找他学习,这一学就又是十多年。而当初那家被送出去的铺子,因为到七叔祖家后,没有被精心打理,五年后就关门了。
这之后,大伯甚至还有意送铺子的,结果在全家的反弹下,到底没送成。铺子虽然没有送成,可送的年节礼物,却是回回丰厚,就怕人家说他心不诚。就这么熬到了大伯四十岁,也就是两年前,他终于考上了举人,原本以为他能当个官,让全家跟着过上好日子的。可结果呢,他东嫌西嫌的,这官小,那地方远的,就是不肯去,而自家婆婆偏还一直容着,几年下来了,如今还窝在家里呢。叫她说,那就是个窝囊废,窝里横,恁叫人瞧不上眼。
相公是个秀才,看着在有举人的家里不起眼,可其实为了考上这个秀才,不知道有多不容易。大伯早早考上秀才,可却是个自私自利的,根本就不肯指点相公,就在那高高在上地端着架子呢,公婆偏心,全当没看见。而想要请教其他人,就必须得拿点礼物出来,可婆婆完全不愿意,一分不掏不说,更是在那嚷道,自己累死累活地养活一大家子,结果人家还不知足,还张口要东西。后来实在没办法,相公就说,他可以帮忙打理产业。可婆婆又不愿意了,说什么兄弟还没分家,瓜田李下的不合适,为此,她宁可用外人打理。
没有礼物,前路都被堵住了,相公想去问人,都有点张不开口。后来实在没办法,有疑问的时候,就用她的嫁妆买点微薄的礼物,再厚着脸皮去请教他当年的夫子。可夫子也不是全能的,而且还不好意思经常去,只好在余下的时间里,在家日夜苦读,这一读就是经年,直到二十八岁,相公才终于成为了秀才。结果呢,家里就轻飘飘地一句,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考上举人,至于支援,那是半点都没有。
到小叔子的时候,大伯当然还是不愿意教的,可是他比相公受宠,多少还是能从婆婆那弄到点钱的,再加上他妻子的嫁妆也丰厚,请教人学问时,倒是比相公方便多了。只是他为人比较懒散,因此取得功名的时间也不早。
他们家自然是对大伯家意见最大,可要说小叔家对大伯没意见,她才不信呢,也就是如今婆婆当家,大家伙都被压制了。
正乱七八糟地瞎想,婆婆又在外面叫了,“老二家的,老二家的,一顿饭你要做多久啊,你是打算要做到天黑哪。”
“嘎死老太婆”,二伯娘暗骂了一句,随后又高声道,“就好了,就好了。”
说来在兄弟间偏心也就罢了,更莫名其妙的是,天天捧着她侄女。而那程婉更加可恨,她居然也觉得自己是占了她姐姐的位置,处处给她找麻烦,让她一看到那对母子就厌烦。
而家里呢,多年下来,那些铺子也早不是当年的铺子了,早就被别人的铺子挤兑得生意越发萧条了,事实上,已经关了两家了。外人不知道的是,去年家里曾经就因为银钱一时紧张,要求王克兄弟退学,后来还是她死活不依地要闹到族里去,最后才没成行。
虽然没成行,可打那以后,他们这一房,在这家里的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如今,她也必须未雨绸缪了,家里的经济条件越发不好了,若是再糟,有人要停学的话,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们二房的孩子了,到时就是她再闹,怕是也没用了。所以她有意讨好王鹏家,最好能因此让他们的科举进一步,当然,实在不行也没关系,他们还可以学着他们家做生意,如此,以后的日子才不会难过。当然这都是长远的计划,如今他们也只是对他们家先释放善意罢了。
第76章 程婉哭诉()
一个月后,王睿父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又一起去了府城。这次应大郎的要求,王鹏把二郎也给带上了,说是去长长见识,下次二郎自己来考的时候,也不会慌了手脚。
话分两头,王家父子离家后,这天,程婉就去了隔壁的伯祖母,也就是她的嫡亲姑妈家。她一进来,随口对来开门的二伯母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往她姑妈屋里去了。二伯母对此,很是撇了撇嘴,她看程婉一向不顺眼,后来程婉当了二房,二伯母就更看不上她了,但凡正妻,就少有人看得上小妾的。
程婉甫一进来,堂伯祖父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但也没说什么,起身就出去了。
事实上,自打知道大郎是解元后,伯祖母就对王鹏一家,就歇了心思,甚至大堂伯他们还有意去请教功课的,只是一时还拉不下脸来。
这边一等伯祖父出去,程婉就扑了过去,抱着她姑妈就哭,“姑妈,姑妈,我的筱儿可怎么办啊?老爷竟如此狠心,居然真就不管筱儿了。明明他以前很疼爱筱儿的,结果大郎一回来,也不知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就狠心将筱儿给赶出了家门。”
说到这个,老程氏也无奈了,“哎,这事已经成定局了,鹏子是不会再接筱儿回来的。”上次,她厚着脸皮上门,好话坏话说尽,鹏子也没有丝毫动摇。
而且,程婉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她一个二房干着当家主母的活,再加上王筱对王鹏、二郎他们的态度,族里也是有所风闻的,对此很是诟病。族中一早对这两母子很有意见了,只是那时王鹏家不显,而她家显儿又是举人,看在她这张老脸上,才没有找上门而已。可即便如此,她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就是跟她恩爱了一辈子的丈夫,近年来对她的意见,也是越来越大了。
而如今大郎一回来,王筱一搬走,族里连声赞好,只觉得王鹏不是糊涂,人家那是想儿子了,移情而已。这不,正牌儿子一回来,冒牌的不就立马让位了吗?族里都觉得,王鹏家其实纲常未乱,以前那是嫡长子不在,当家主母思念成疾,家里才会混乱不堪、群魔乱舞的。这不,嫡长子一归,整个家就变得秩序井然了吗?不过,对这导致混乱的两母子,其实还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偏偏她这侄女丝毫未觉,都没注意到以前那些巴结她的人,其实都是有求于王鹏的,只一心以为自己很能干,做人很成功。
程婉还在哭诉她的委屈,“姑妈,搬家的事也就算了,我也认了。可我向老爷要钱补贴筱儿,居然都不行。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愿意出钱,可有一次,刚好碰到了大郎,被他抓了个错漏,不依不饶的,老爷就再也不肯补贴筱儿了。”说着就有些咬牙切齿,“这大郎真是我们母子的尅星,当年如果不是他,我早已经是老爷的妻了,哪里还需要受那么多委屈?”程婉说着,更是哭个不停。
老程氏叹了口气,对大郎,她也没有办法。她已经尽力了,可王鹏对大郎实在是看中,无人可以动摇,原本她以为这侄女对王鹏是不同的,可现在看来,每次对上大郎,都是侄女吃亏。而族中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解元,更是欣喜不已,族中好多年没出过进士了,已有没落之相,毫不容易有这么个苗子,谁不重视?这不,众口一词地,立马就将王鹏这几年可能有的宠妾灭妻之事,直接给抹掉了嘛。
程婉哭了一阵,又开始诉说:“姑妈,你是不知道,老爷也已经不是以前的老爷了。小时候,他给我摘花,说让我当他漂亮的小新娘,还说我有什么事,他都会给我解决的。如今,呜呜呜……”她一时伤心地说不下去,哭了会,才接着道,“如今,你知道吗,就俊儿叫筱儿大哥的事,被大郎抓住了说嘴,老爷居然对我说,他看错我了,他误以为我是知书达礼之人,还说,还说,如果我教不好孩子,就要把俊儿抱走。呜呜……”
“说俊儿叫筱儿大哥,是从我这排的,是没把他这父亲看在眼里,还说我既然这么有本事,当初就不要进他们家的门。姑妈,他这是在剜我的心哪,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俊儿还那么小,他居然就直接板了脸,吓得俊儿哭都不敢哭了。大郎一回来,俊儿就不是他儿子了吗?太没良心了,呜呜呜”
程婉哭哭停停地一直在说,可老程氏却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这样下去,别说帮衬王筱了,就是这侄女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当初,她看王鹏对幼子宠爱非常,远胜二郎,还觉得侄女对王鹏是不同的,不想竟是比较的对象错了,幼子再受宠,也比不上他心中长子的分量。
想着,她整张脸就沉了下来,对程婉道:“听着,你以后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吧,别在鹏子面前提王筱的事了。”
程婉很不甘心,“这,这,可筱儿是我十月怀胎的骨肉啊,姑妈。”
“你十月怀胎的可不只王筱一个,还有王俊。鹏子已经对你非常不满了,再闹下去,搞不好你自己都会被休弃,更会连累上王俊。”这话虽然是老程氏吓她的,可她若是不停地作下去,将来被丢到一边却是极有可能的。
程婉被吓得瞬间失神,尖叫道:“这不可能。”
老程氏焦躁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当初,你还觉得鹏子非你不娶,结果一场变故,鹏子娶妻生子。后来,你觉得自己远远比那村姑强,鹏子会休了那村姑,娶你为妻,结果因为大郎反对,那村姑现在还好生生地当她的正室夫人,而你却成了他的妾室。再后来,你觉得自己能把二房作成当家主母,结果呢,你现在根本出不了后院,这会,更是跑来求助了。”说到后来更是语带讥讽。
程婉被打击得更伤心了,“姑妈,姑妈,呜呜呜。姑妈,你为筱儿找个亲事吧。我可怜的筱儿啊!”
老程氏想了想,说个亲事,她自忖还是能够办到的,也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一看她同意,程婉立马心思活络道:“姑妈,茹表妹家的大闺女,年龄相当,亲上加亲,正是良配。”这婚事若是成了,就不怕姑妈以后不管筱儿了。
老程氏断然拒绝道:“这不行。”
没想到,婉娘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外孙女头上,也不想想王筱不过就一介穷秀才,连个进项都没有,眼高手低的,如何配得上她的外孙女?她那大外孙女,今年十六,容貌娟秀,家境富裕,大可找个大户人家当少奶奶,也就是家里太珍视了,才会到如今还没定下来。若非王鹏心高,自家现在跟王鹏家关系又太僵,她都想给王睿保媒了,在她看来她大外孙女配王睿都够了,如何看得上王筱?
这侄女该不是被人吹捧几句,就真以为自己儿子是天纵奇才了吧?想当天纵奇才,可以啊,先考个举人出来再说,到时她二话不说,就将外孙女嫁给王筱。这王筱是什么成色,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知道吗,显儿都说了,筱儿这水平离举人远着呢,没个十年八载,谈都不用谈起,至于其他的经济实务,那更是拈轻怕重,什么都干不好了。
若是王筱真是王鹏的儿子也就罢了,王鹏怎么也不会让他日子过不下去的,可现在王筱有什么,就这样还敢肖想她外孙女?老程氏当下撇撇嘴,暗道不可理喻。
程婉看她一口拒绝,心下有些不悦,可也不能得罪她,只能退一步,“那好吧,那姑妈,你就给找个嫁妆丰厚的吧。”
老程氏说出对王筱来说目前最好的选择,“这附近出名的能出丰厚嫁妆的,也就齐家的闺女齐盼儿了,你若是有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