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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为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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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凝神细想,一个不留神,酒水满溢出来也未曾察觉。

慕容勋一把轻轻握住她手腕,正自无拘无束畅通流出的水柱霎时刹住,琦颜猛地回过神来,手一抖酒壶差点没松脱,吓得立时翻身跪倒:“民女该死!殿下宽宏大量,还请殿下恕罪!”面前这人可不是慕容瑾啊,刚刚那小妾不过多看了他几眼便落得个杀头的下场,惹恼了他可是要掉脑袋的,得罪不起!

“起来吧,本王又没打算拿你怎么样。本王问你,你是不是这儿的舞姬?”

“不是……”琦颜有些战战兢兢回道。

“哦,那你怎的会在这里?”慕容勋来了兴致。

“民女是被曹大人抓来的。”

“呃,有这等事?”慕容勋俊眉一挑,侧头带着几分玩味看向曹德仁,“曹爱卿,她有没有冤枉你啊?”

曹德仁一时揣摩不透太子的心意,不敢作答。

“她有没有冤枉你啊?”太子仍是笑眯眯地问。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曹德仁已是吓得软瘫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额上都沁出血来。

“本王又没说要你命,你急什么?起来吧,你给本王挑的这个姬人还不错,把她送到房里去。”

“是是,殿下喜欢就好,下官荣幸之至。”曹德仁战战兢兢应着,抖抖簌簌立起来,浑身骨头简直都要散架了,才多大一会功夫自己几番险些被吓死。

不由分说便来了几个下人将琦颜半拖半搡弄出了正厅,送往了太子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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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故里谜云迭(8)

随着门哐当一声响,琦颜被推进了卧房内。

这回是真的逃不掉了,自从他们将门关上后,外面就轮番有人守着,她借口要如厕,门外那看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姑娘,那小的便陪姑娘去吧。”

唬得琦颜立马缩回门内,啪地将两扇门重重地关上。

正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忽然听到外面什么东西撞着了门,发出咕咚一声,惊得她立马跳起来,以为是太子爷来了。

两眼死死瞪着那扇门,心悬到了嗓子眼。

“砰!”一声巨响,门被一股强力踹开了,自外向内,门板飞出老远。

“啊!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人了!!!”琦颜捂住眼睛大喊道,一面向外面扔枕头床单之类的东西。

“琦颜姑娘!是我!”

琦颜这才撤开手,定睛一看,原来是澈弦,他还真招摇,夜行衣都没穿,当然了,他那身玄色长衫隐蔽效果其实也不见得逊色于夜行衣。

“姑娘受惊了,我们走吧。”

澈弦说着一个箭步已然到了她身前,伸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哎唷!”一立起身琦颜就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澈弦忙问,一面放低视线看向她脚下。

“我腿伤着了。”

“怎么回事?不小心扭到的吗?”

“不是,被暗器伤了。”

“可恶!”澈弦狠狠握拳,眉宇皱褶,转头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我还是先带姑娘脱身吧,得罪了!”一语未毕他腰身一弯,已打横将琦颜扛在肩上,“哎唷!”琦颜又是一声大叫,晕,上次被龙三当铺盖卷儿一样夹在腋下,这次被澈弦当扁担扛在肩上,自己这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受到此等待遇。

澈弦没理她,刚刚踏出房门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出了曹府,琦颜望着渐渐远去的琉璃瓦屋顶,只感到眼晕,阵阵劲风贴耳刮过,丝丝冷意袭来。

一番颠来倒去,弄得琦颜胃里翻天覆地,待澈弦将她放下后她便自管蹲在地上狂吐起来,连清水都吐出来了,后来胃里实在没有可吐的东西了只能不住地干呕,吐得嘴都苦死了。暗暗在心头发誓以后谁要是再敢把她当被褥或者扁担,拼死也不肯了!

一旁的澈弦看她吐得惊天动地,显出很惊讶的表情:“姑娘,你没事吧?”

琦颜只抬头弱弱地看了他一眼,吐得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个死小子看我像没事的么?!好不来火,可惜一样是没有力气发作。

澈弦看她脸上苍白,知道是给颠的。慢慢踱过来在琦颜身旁蹲下,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右手举起又放下。

“干么?”琦颜侧头看他一眼,又自管张嘴干呕起来。

“呃……”澈弦挠了挠头发,伸出大掌轻拍她的后背,动作十分轻柔。

好不容易缓过来,顺了顺气,琦颜问:“这几天你们怎么不来找我啊?”

“……”澈弦俊脸一红,要是之前没找你今晚能找得到么……这姑娘怎么想问题的啊……

“那有没有找到小翠啊?”

“……”光你一个都找不过来,哪有心思去找小丫头啊……

“阿苏婆婆走了么?”

“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呢。”

“哦……”这回轮到琦颜尾音拉得老长,这个贼婆子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默了半晌。

“现在还住在那家客栈么?”琦颜问。

“嗯。”

“我们回去吧。”

“嗯。”

琦颜抬头给了澈弦一个白眼,自己站立起身,全靠右脚支撑,左脚不敢使力。

“我……我背姑娘回去吧。”澈弦看她挣扎得痛苦,心下大为不忍。

“不用。”才不要你又把我当扁担扛着呐,咱不找那活罪受。

“姑娘不要逞强了,若是伤势加重,严重的兴许一条腿就废了。”澈弦轻声道,跟紧一步,离琦颜只隔着不到四五寸,怕她站立不稳摔倒。

琦颜只不做声,低头似在想着什么,澈弦只当她是默许了,上前一步在她身前蹲下身子。她却半天没动,澈弦心下疑惑,只当她又后悔了,回头看她,却发现琦颜红着脸站在那里,原来是害羞的。

“呵呵,姑娘不要介怀,我又不会吃人的。”澈弦嘴角一扬,扯开一抹灿烂的笑来,难得他会开玩笑。

反手轻轻在她小腿处一揽,琦颜身子突然失去重心不自禁倒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夜风寂寂地从身旁拂过,朦胧的月光下倒影被拉得老长,明明是两个人,映在地上却交叠得成了一个影子。

澈弦脚步稳健,不慢不急,只盼这次不要颠着她。感到背上娇躯一直紧紧绷着,不敢放松下来,他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感叹。

一直到了客栈楼下,在琦颜的坚持下,澈弦终是将她放下了。

扭头正要上楼,忽听得身后少女的轻唤,澈弦只得又回转身子,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谢谢你,澈弦。”

“这是臣下的本分。”澈弦淡然道。

“若是襄南王没有命你保护我,你便不会待我如此好了吧?”琦颜试探地问。

“公主殿下亦是澈弦的主子,即便没有王爷的命令,澈弦也自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但教公主吩咐,澈弦定然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澈弦定定望住她的眼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不避不闪地回视她,眼眸之中的坚定不移让人动容。

琦颜释然一笑,早就猜到他肯定知道自己身份,却一直没有点破,眼前这个男人,值得信赖,他的话,每一句都是一言九鼎。

澈弦也报以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兀自在楼梯口站了一会,琦颜才扶住扶手慢慢上楼,往床上一躺,也无心去思考为何太子爷会突然来燕京,显然不会是大老远跑来亲自宣旨贬斥曹德仁,究竟所为何事?她也不敢贸然将曹府见到太子一事告知他人。

这一夜睡得好香,好沉,一颗担惊受怕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二日醒来时神清气爽,对镜而坐,细心梳洗了一番,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出奇,昨日还惶惶不可终日,险些被人凌辱,今日却又好好的坐在客栈里跟熟悉的人在一起。

虽说很不喜欢阿苏这个脾气刁钻心性难料的怪婆婆,不过昨夜听澈弦说自己失踪的这两天阿苏婆婆也甚为担心焦急,倒是颇出琦颜意料。

推开窗户,外面清新宜人的凉爽空气扑面而来,仿佛还夹裹着暮春时节特有的湿润,鸟雀在树木枝杈上引吭高歌,不时有小鸟从茂密的树叶中展翅飞出,向天边翱翔。

琦颜心情甚好,轻步走到阿苏婆婆房间,举手轻叩门扉。

“进来吧。”

轻轻推开门缓步入内,发现阿苏婆婆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婆婆。”琦颜唤了一声,也在床沿上坐下。

阿苏婆婆忽地抓住她的手,一阵温暖沿着掌心传过来,婆婆的手很温暖,并没有想象中的粗糙松弛,一双手像是惯拿绣花针的一般,根本不似习武之人,没有起茧子,反而皮肤细腻有致。

琦颜暗暗思忖:今天这阿苏婆婆好生怪异,不知想干什么。一面伸出手来回握着阿苏婆婆的手,轻声道:“这几日害婆婆为我担忧,琦……小七真是万分感激。”

阿苏婆婆冷哼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少个伺候我老婆子的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事。”

“婆婆此番来燕京所为何事?”琦颜小心翼翼问,眼睛一瞬不瞬地注意着阿苏婆婆脸上的表情。观察了半天,发现阿苏婆婆脸上依旧风平浪静,跟平日毫无二致,看不出什么情绪。

“七丫头来燕京又是为何?”婆婆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同样的问题。

“呃……”顿了顿,才接着道,“我来找亲戚的,几年没有联系,也不知她还在不在城中。”琦颜脸上添了一分凝重,这么大的燕京城,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要找人谈何容易,真的是毫无头绪。

“这么巧,我老婆子也是来找人的。只是约定的时间将至,却不知老婆子还有没有福气见得着他们。”

“婆婆此话怎讲?”

“唉……一言难尽。”阿苏婆婆长叹了口气,又垂头沉思,面上虽平静,琦颜却猜得出此刻她心中一定有挣扎,只是不知是何事如此纠结。

“婆婆这几日有没有按着云公子的方子按时吃药呢?”

“我老婆子对生命还很留恋,怎会不吃呢,这几日都是清明在熬药。”

“那就好,我现在去给婆婆煎药。”

“嗯。”

轻轻将门带上,边下楼边摇头思忖,心中颇有些不自在,这阿苏婆婆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在打什么鬼主意。这老婆子的心思也猜不透,干脆不多想了,伺候好她就万事大吉了。

琦颜正对着炉火扇扇子,炉子里直冒青烟,可火就是生不起来,浓烟熏得她眼泪直流。

“算啦,你不会生火,交给我吧。”清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伙房。

“呃……谁说我不会?”琦颜强辩道,一面立起身子脸上挂着一丝尴尬。

“别逞强啦,厨房里的事你没我在行。”清明说着已经接过她手里的扇子,搬来个小凳子,拿了火钳开始拨弄火堆,不多时火便燃得旺起来。

原本还以为清明会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谁知他今日却没有,可不大符合他的性子,一路上两个人一直吵吵闹闹的,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吃亏的,琦颜一路没少吃瘪。怎的自己失踪一趟再回来大家给予的待遇突然就直线上升了?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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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往昔皆尘扬(1)

伺候阿苏婆婆喝完药,琦颜在自己房中呆坐了一会,竟然不知该做什么。

说是来燕京寻亲,连一星半点线索都没有,该从何处下手啊。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去以前皇宫所在的地方看看。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阿苏婆婆站在门外,琦颜大感意外。

“婆婆找我有事么?”

“这几日闷得慌,你陪老婆子到外面去走走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

伸手搀扶着阿苏婆婆下了楼,正见澈弦澈远两兄弟并排站在客栈门槛边似在谈论什么,清明站在澈远身旁。

“二位爷,坐里边谈吧。”店小二猫着腰殷勤道。

这店里掌柜的和伙计看着澈弦一众人个个都分外尊敬谦恭,实在是被揍怕了,尤其是这小二,见着澈弦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又不敢躲,只能加倍地陪着小心。

“没你事,下去吧。”澈远慢声道。

“是,是。”小二点头哈腰着正要退去,眼角余光一瞥,正好瞧见琦颜立在楼梯口,吓得手一抖手里的托盘都掉下了,膝盖一软扑倒在地:“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啊!”不住地磕头,弄得琦颜有些莫名其妙。

“我又没打算怎么着你,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琦颜倒也不记仇。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小二连连道着谢,抖抖簌簌爬起来,正要往回走,又被琦颜叫住:“你回来,上次叫你带我去望月楼的所在,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也清楚吧,本姑娘也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再带我们去。”

小二面露难色,现下客栈客官正多,脱不开身啊。

“你倒是带不带路?”澈弦也注意到了这边。

一听到澈弦发话,小二立马点头好似鸡啄米,将地上托盘捡起递给另一个伙计,赶紧跟着一众人出来。

“你今天可不要耍什么花样了。”琦颜看小二这鬼头鬼脑的样子就禁不住地起疑,竟然又是走小道。

“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了!只是这望月楼是建在从前皇宫所在的地方,原是名动全城的妓院,也是赌场酒肆,盛极一时,三年前忽地被从天而降的大火给烧了,大家都盛传那一带闹鬼,走大道会碰见鬼的。”小二一脸认真解释道,神情有些瑟缩,生怕琦颜不信。

“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按你说的难道走小道就不会碰见鬼了吗?依我看走小道更容易撞见鬼吧?”琦颜还真的不信。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小的也不知到底是真还是假,反正那一带现在都基本上没什么人敢来了,”小二突然又压低声音,好似生怕被什么给听了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听说那一片真的闹鬼,一到晚上就有无数女鬼哭嚎,那地儿不干净,六年前亡国那阵儿皇宫里的宫女太监甚至皇族都全部被烧死在宫里,没留一个活口,被烧死的人的魂魄是进不了轮回的,所以那里冤魂格外多,大家都盛传望月楼被天火烧了就是因为沾染了冤魂的晦气,那地方真的不吉利,晚上没人敢去的。”虽是大白天,仍听得人有些毛骨悚然,清明更是紧紧贴近澈远站着,空气中似有阴风阵阵吹过。

听完小二的话琦颜默了,脸色惨白,半天没开口。

“你胡说八道什么!”阿苏婆婆突然呵斥出声,一拐杖准确无误地敲在小二肩头。

“鬼啊!!!”小二被吓得大叫起来,待看清砸他的是那老太婆才缓了口气。

“我没有胡说!”小二争辩道,阿苏婆婆举杖又要打他,被他一个轻巧的闪身避开了。

“好了,大白天说什么鬼不鬼的,小二你好好带路,有我们在没有鬼敢近身。”澈远实在看不过眼了。

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片长满荒草的地方。

“喏,到了。”小二指着那一望无边杂草满地的土地道,语气中有些惋惜,“才不过六年……”想当年只能隔着高高的宫墙远远地望一眼皇城,想象宫中诸般繁华景象,如今只剩下这荒草萋萋的土埂地基,残垣断壁隐匿于荒草之中。

六年的雨露风霜早将那场大火的痕迹尽数洗去,昔日繁华哪里还有半分!旧迹难寻,满眼荒芜,记忆中皇宫的轮廓却渐渐清晰起来……

青灰的高墙,朱红的宫门,万花竞艳的御花园,招遥自在曳尾慢游的池中鱼,重重帷幔之中母后的寝榻,稳重如山牢牢守住宫门威武的青铜狮,巍峨雄壮的宫殿,二字排开盔明甲亮的羽林卫……

“婆婆,我离开一下。”琦颜强抑着哽咽,轻轻放开阿苏婆婆微微颤抖的手,转身离开了同伴。

转身的刹那眼泪终于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年的萧国皇宫,十年,说长不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人生有几个十年。

母后的音容笑貌,父皇的英明神武,善琦和善毓的嗔痴撒娇……往事一幕幕地回旋在脑海中。

“阿雅,你是母后最大的骄傲!”母后将幼小的她揽在怀中,纤手轻抚着她的发,倾国倾城的脸上幸福的微笑如盛开的莲花绽放。

六岁那年万国朝拜会的晚宴上父皇将她抱在臂弯中对来自各国的使节介绍,“这是朕的善雅公主,我大萧的月亮。”父皇豪迈的笑声似还在耳边回荡,他那扎人的络腮胡子似正调皮地不时在脸颊旁挠痒痒。

“姐姐,抱抱……”两个躺在小床上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异口同声唤着,向她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臂,稚嫩的奶味十足的声音清晰地回响着。

琦颜蹲在一人高的荒草中掩面饮泣,心里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正在慢慢开裂,延伸……连着隐忍的疼痛,连着斩不断的过往,一直以为是恨父皇的,极力去抹杀关于他的记忆,现在才发现,越是想要抹去,越是在脑中益发的清晰,他从前是那么疼她,爱她,舍不得她受一丁点伤害,宫人们不小心让她磕绊一交都会引得他大发雷霆,他还在万国朝拜会上那样隆重地介绍她,哪位皇子哪位公主有过这样的荣耀?!

“姑娘……”正哭得伤心,澈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旁,也蹲下身子,给她递了一方手绢。

“澈弦……”琦颜接过手绢拭去泪水,两眼通红。

“还请姑娘节哀。”澈弦怜悯地望着她红通通的双眼,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再找不到安慰的词句。

“我做不到,这里是我阔别六年的故园,是我的家,就这么……被毁了……”哽咽声声,语音断断续续,“我的族人……全被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统统……被杀了……一个不剩……为什么我还要活在世上?我的亲人都死了,我活着……干什么……”

“……”澈弦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毕现,狠狠砸在草地里。

万籁寂静,只有琦颜隐忍的咽泣穿过寂寂的风声消失在茂密如林的荒草中。

“我母后是不是也被烧死了?没从宫里逃出来的人统统都被烧死了……”琦颜忽然激动地抓住澈弦的手用力地摇他,她突然记起来那夜在瀛洲时他问她:若是姑娘要寻的人没寻着,打算怎样?他肯定早就知道此行她注定一无所获。

“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这话听着好耳熟……

“你都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琦颜脸色肃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澈弦面上沉重,只摇头道:“属下不知。”

“可昨晚你才说过我也是你的主子,难道你要欺瞒我?”

“属下不敢!”

“那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恕属下不能相告,”澈弦别过脸望向远处,一贯冷峻的面容现出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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