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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你这分明是袒护之言!你根本就是存心包庇马超,你今天若不将他交出,我便砸烂你这萧关!”
韩遂面露狞色,表现得硬气十足,心中却是知道,真要等到马超醒来,难免会有人听信马超之言,这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妙。
所以,得尽快除之!
“韩遂,尔休要猖狂!想从我手里要人,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你真当自个儿有多大的脸?”杨廷在关上大骂,丝毫不惧韩遂,他也不是可以任人随便拿捏的柿子。
你要不信,那就来试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杨廷,这是你逼我的!”
韩遂双目阴沉,随后大手一挥,从大军后方,推来二十余架投发大石的战车。
当望见这些被西凉军推动的战车时,杨廷心中猛地一震,竟是与关中机巧坊所制的霹雳车一模一样。这种属于军事机密的攻城器械,居然流传了出去!
发射!
伴随着一声令下,装填完大石的霹雳车在士卒们的操控下,拉动绳索,巨大的石块犹如雷霆般射向城头。
轰!轰!轰!
啊!啊!啊!啊!
巨大的石头不断轰击在城墙,守城的关中将士即便举盾,亦是在劫难逃,稍微被那射来的石头碰着,便是口迸鲜血,运气不好的,更是当场就被轧为了肉泥。
痛苦的惨叫声,在萧关城头此起彼伏。
“快,都避开!”
轰!
一颗巨大的石头飞砸过来,立在城关中央的城楼,瞬间轰塌,向两旁溅扑起无数泥尘。
“这该死的韩遂!”
趋避开这块巨石的杨廷破口大骂,他如何也没想到,韩遂居然能够造出威力惊人的霹雳车来。
其实,韩遂起初也没打算这么快就亮出秘密武器,他是想等到一路打至长安城,然后再拿出霹雳车进行威慑。
但现在为了置马超于死地,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一阵乱轰之后,城关上的守军将士伤亡惨重。
“儿郎们,为主帅报仇,冲啊!”
韩遂呼吼一声,大手向前挥动,令霹雳车停止的同时,亦是下达出冲锋的命令。
“冲啊!”
西凉军士气汹汹,带着对马腾的缅怀,以及对马超的愤恨,亡命似的举着飞梯,扛着冲城锤,不顾一切的涌向前方萧关。
这些西凉军,看来是想玩儿命了!
杨廷眼眸凝重万分,但即使面对士气疯涨的敌军,他也未曾有半分害怕,兴许是早些年在狼骑营的那段经历,让他学会了一个将士该有的铁血意志。
他鼓舞起麾下将士:“儿郎们,萧关是通往关中的西北大门,在你们身后就是关中沃野,是你们妻儿父母所在的家乡。萧关若是守不住,他们必将遭到叛军的铁骑践踏,都得死!”
“告诉我,你们愿意让妻儿父母遭此劫难吗?”
“不愿!”守军将士齐声大吼。
“好!很好!”
杨廷大吼起来,随后抄起一把砍刀,攥握掌中,眉发皆扬,把将领的气魄和雄浑展现得淋漓尽致。
“弓箭手,张开你们手中的强弓,谁敢靠近,就射暴他们的脑袋!”
“守城军,也给老子提起你们的刀枪长矛,谁敢先爬上城墙,就给老子狠狠砍下他们的狗头!”
“这场仗,不论结果如何,吾将与你们共同奋战,直至战死于此!哪怕城墙破了窟窿,老子也敢拿命堵上!你们敢不敢!”
“干他娘的!”
“不就是条命吗,将军你都不怂,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
“狗曰的西凉军,尽管朝你家豹爷爷来吧!”
城楼上,衰落的士气猛地暴涨。
杀啊!
城关下,西凉军呼吼冲向城关,关墙上抛射的箭矢漫天,冲锋的西凉将士死了一波又一波,却浑然不惧,前赴后继。
渐渐地,飞梯搭上了城墙,后方推动的云梯,在前方开辟出的道路上,缓缓靠拢城关。
所有人胸中的热血,在这一刻,彻底被战场厮杀的气氛点燃。
双方将士挥动着刀兵,西凉士卒沿着飞梯攀爬向上,城楼上的守军奋力用枪矛捅向下方,将一个个来犯之敌,杀得血肉模糊。
不断有士卒坠落城下,犹如断线的珠子,失去了灵魂。
这场攻坚战,打得异常惨烈。
与城关上的厮杀相比,萧关内的驻军营地,则显得尤为安静。驻扎于此的将士皆被调往城头,进行增援抗击,现在的营地,剩下不到百人。
“我,这是在哪儿?”
一处较大的营帐中,躺在病榻上的马超悠悠转醒,随后他支撑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马超将军,您醒了!”
候在帐内的士卒见状,语气尤为欣喜。
“你是?”马超打量了此人两眼,又轻轻甩了两下脑袋,只觉得脑子很疼,又像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听得马超问起,士卒赶紧抱拳回道:“小人乃是关袭营周校尉麾下的小卒,名叫方七。”
马超此时觉得很是口渴,让方七端来凉水,灌入干燥的喉咙之后,询问起来:“我为何会在这里?”
“昨个儿夜里,是您的宝驹将您驮回到了关下……”
方七将昨夜的事情与马超简略说了一遍。
中毒?
我怎么会中毒呢?
马超用手托着额头,想要细细思索。
陡然间,一段段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脑海。
韩遂!
恢复记忆的马超咬牙低吼,眉宇间煞气极重,双手攥紧拳头,咔咔作响,手背青筋凸现。
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了?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救出父亲!
马超拿定主意,韩遂在西凉军中威望远不如他的父亲,所以马超也断定,韩遂即使造反,也不敢拿他父亲怎样,最多就是秘密关押起来。
却浑然不知,自个儿的父亲早已遭了毒手。
“方七,这驻营怎如此冷清,其他人呢?”
马超活络了几下肩骨关节,从榻上起身,套穿起鞋履,然后从木架上取下自己专属的白玉银鳞甲。
按正常情况来说,偌大的一个军营,少说也得有上百的巡逻兵吧,更别说日常操练的士卒了。
可这会儿四周实在是太过于安静,安静得像是一座空营。
大白天的,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既然马超问起,方七也不隐瞒,谦卑的与马超说了起来:“马超将军,西凉军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攻城,杨廷将军已经把驻营里的将士,全都调往了城关增援。”
“什么!西凉军攻城了!”
马超心中一惊,忽地有些不好的预感升起。他加快了手头动作,几下就将甲胄穿好,然后顺过自己的虎头枪,掀开帐帘,向外急步走去。
好在里飞沙就在帐外不远的马厩,马超吹了声口哨,它便撒欢似的跑了过来。
见到主人无恙,沙沙还不停的用脑袋亲昵的蹭着马超手掌。
可马超这会儿明显没有与爱马互动玩闹的心思,翻身骑了上去,然后直往城关方向奔去。
越靠近城关,如锅水沸腾的喊杀声就越是大了起来,充斥于耳畔。
沿途中,从城楼抢救下来的受伤士兵比比皆是,残臂断肢者有,口迸鲜血者有,有的还没抵达伤病营进行救治,就无力的垂下了双臂。
“马超将军,您醒了?”
有士卒见到马超,主动见礼问安。
马超点了点头,亦是询问起来:“可曾在西凉军中见到我的父亲?”
这也是马超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士卒不知该如何回答,低下了头,支支吾吾。
“说!”
马超双目一寒,声音陡然提高了两个层次。
“西凉统兵的韩遂说,是您杀了马腾,并且取下了他的首级……”
什么!
马超脑子里轰地一声,犹如晴天霹雳。
父亲……死了……?
从小时候的温馨呵护,到少年时的谆谆教诲,一幕幕的画面,直至昨天夜里,在马超的脑海中如电影般一一掠过。
从小被他视作大英雄的父亲,就这样死了?
浑浑噩噩间,马超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瞬间凶戾之气大涨,心中激荡咆哮:韩遂,我要你死无全尸!
他扯过一块素色的布巾系在额头的兜盔,以作戴孝的缟素,胯下里飞沙疾驰,穿越人群,踏过登城的石梯。
冲上城楼之后,马超并未就此打住,在西凉军与守军将士惊愕万分的眼神中,里飞沙载着它的主人腾空而起,越过天空,猛地飞向城下。
如长虹贯日。
…………
(感谢书城‘项羽’老哥的千币打赏,以及起点君越天的打赏,拜谢支持。)
第六九四章 西凉八人众(4000字)()
里飞沙稳稳落在一架云梯的台面中央,那些通过云梯冲锋的西凉军,遭到战马冲击和马超的长枪横扫,带着痛呼惨叫声,不断从台上坠下。
见马超安然,杨廷悬着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这可是十余丈高的城墙啊,就这样跃马而下,倘若不是中间有个云梯过度,就算是宝马神驹,估计也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马超此举,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杨廷,你守住城关,吾去斩了韩遂狗贼!”
马超回头呼吼一声,随后将目光锁定韩遂所在的位置,策马沿着云梯向下疾驰,撞飞无数西凉士卒,如滚滚逆潮中的一束光,无人可挡。
头系的白色缟素,在狂风中不断向后飘扬。
“主公,快看!那是马超来了!”
旁边的部将眼神惊骇,万万没想到马超会在此刻突然杀出。
“这小子当真命大!”
中军大旗下,韩遂眼眸阴沉,他见马超在滚滚人潮中逆流而上,摆明是冲自己而来。
“梁兴、侯选、程银、李堪……”
韩遂一连喊出八位心腹校尉的名字,果断下令:“汝等几人,速速前去将马超截杀!”
梁兴等人自然没有二话,当即抱拳领命,各率一支骁锐精骑,呼啦吼吼的向马超杀来。
给我死!
给我死!
胯下战马奔腾,冲驰向韩遂所在的中军,马超双腿夹紧马腹,口中狂喝怒吼,原先俊朗的面庞,因不断的杀戮,而变得尤为嗜血狰狞。
虎头枪在他手中变幻,以暴雨梨花之势,穿刺突破,将挡道的西凉将士破开,溅起一排排的血水喷洒。
纵使单人独骑,亦是万夫不挡。
好一个神威天将军,好一个西凉锦马超!
“马超小儿,汝弑父取首,实乃大逆不道!今日吾定要取汝性命,以慰马腾大帅的在天亡灵!”厮杀之中,张横最先杀至,他朝着马超怒吼一声,继而猛夹马腹,挥动起手中点钢枪,急奔马超杀来。
马超见状,长枪横扫,登时击退身前的西凉兵,勒马调头,直接迎向张横。
战场之上相遇,势必你死我活。
“马超小儿,给吾死来!”
张横在马背上啊呀呀大叫,给自己提升气势,随后举起长枪,看准马超心口要害,猛地扎去。
点钢枪迅猛刺来,马超早有防备,眼眸凝聚,侧身避过的同时,手中虎头枪出手,以凌厉的攻势,瞬间洞穿张横胸甲,从胸背处贯穿而出。
“哧!”
血水溅出,满脸凶狠的张横身躯一滞,虎头枪在他心窝处一搅,然后猛地抽出。
噗!
一口血雾从张横嘴里喷出,他的身躯在马背上摇晃两下,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的从马背上栽倒下去,当场身死。
一合击杀!
后面疾冲赶来的几人见此场景,皆是心头发凉。
“马超这小子果然实力强猛,恐怕已然突破了一流。”
几人心中暗道,但他们在凉州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若就此被马超吓退,今后难免脸上无光,传了出去,亦是折了名声。
“哥儿几个,马超小儿弑父求荣,此等小人行径,也别与他讲什么礼节道义,咱们一同上吧!”西凉八部将之首的梁兴与其他六人大声吼道。
“没错,对付这般恶贼,何须与他单打独斗!”
几人简单的交换完眼神之后,很快便达成了统一意见。
也亏他们能把以多欺少,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单打独斗,他们未必会是马超对手,可要说联合作战,几人亦是底气十足,他们联手,定能将马超斩于此地!
七人不由分说扑向马超,狼牙棒、大环刀、枪矛斧钺,剑戟钩叉,纷纷朝着那位小他们十多岁的年轻后辈,一通发狠的往死里招呼。
马超纵然愤怒,却也没有过分托大,双臂一振,长枪抖擞。
锵锵锵锵!
锵锵锵!
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响彻大地,梁兴七人合力围攻,战成一个圈子,将马超困在当中,外面更是铺满了一层层的西凉雄兵,围得水泄不通。
纵使如此,马超仍旧没有选择杀出,而是独斗韩遂麾下七员猛将,丝毫不落下风。
“这几个狗东西,仗着人多,也忒不要脸了!”眼见马超遭到围攻,城关上的杨廷怒声大骂,撸起袖甲,作势就要下城去与马超助阵。
“将军,您胳膊已经负伤,就别再去添乱了!”
旁边的副将赶忙拉住杨廷,更何况现在西凉兵已经攻上了城头,作为守关大将的杨廷要是再一走,谁来坐镇指挥啊!
杨廷听得副将相劝,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挥舞起大刀,愤恨砍在冲上城墙的西凉兵,瞬间给他脑袋瓜子开了瓢,连人带甲的劈成了两半。
马超与西凉七将激战,不少在冲锋路上的西凉将士纷纷停下了前进步伐,探头向这边望来。不知为何,他们此刻却忽地希望,马超能够力挽狂澜,击败这七员大将。
“愣着作甚,赶紧给我攻城!”
士卒们停止了进攻,韩遂着急的大呼起来。
然则他的威望远不如马家父子,羌人对他几乎没有太大的信仰可言。任由韩遂如何招呼,也打定主意,要先看完这一场打斗再说。
关下的西凉军停下脚步,城关守军的压力顿时为之大减,从此获得了喘息之机。
马超在七人的夹攻之下,虽险象环生,却也有惊无险。好在这七人并非当世一流武将,否则,他今天还真可能命丧如此。
夺过一杆长枪,马超左手攥紧,随后双手握住枪杆中端,犹如握剑一般,睥睨周围七将。
见到马超如此怪异的举动,梁兴神色狐疑,丝毫不敢怠慢,用眼神与其余六人交流:“这小子双手握枪,算是什么路子?”
其余六人亦是不知,别说同时手握两杆长枪,就是左手使枪之人,这天下也是罕见至极。
“管他什么路子,先杀了再说!”
性情蛮躁的程银低吼一声,径直扑了过去,其余六人见状,亦是再度展开围攻。
马超腿夹马腹,眉头轻扬,在七人杀来的同时,挥动起手中双枪,左右开弓,不仅没有丝毫生涩,反而是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八杆兵器相撞,八匹战马打转,扬起滚滚尘沙。
周围士卒的喊杀声渐渐小了下去,一双双目光炽热的眼神望向这边,仿佛在战场中激荡交锋的猛将,便是他们自己一般。
天将军,加油啊!
羌人握紧拳头,望着那个如同天神般的神俊青年,心中好似忘却了仇恨,全都在为他加油助威。
“马超小儿,你这是什么诡异招式!”
一番交锋过后,梁兴几人不免有些气喘,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亦是难破马超手中的双枪。
“双枪流。”
马超冷漠回道,这是他在某次与师父陈卫切磋时,所悟出的枪术。
众所周知,陈卫擅使左手枪,而马超一直都是右撇子,拜入陈卫门下后,马超习得了左手枪术,勤以练习,在综合二者的优势之后,成功悟出了这套双枪流的打法。
其核心在于,加强左右防御,同时也会牺牲部分力量,而获得极大的敏捷加成。
“你们打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一番激斗下来,马超的体力仍旧充沛,他的声音很冷,像是在宣告梁兴等人的死亡,白色的缟素带在咆哮的狮兜盔上飞舞得愈发狂放。
梁兴等人闻言一怔,心中甚至有些想笑,明明遭到围攻,身处下风劣势,马超居然还如此气焰嚣张,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难道他以为就凭这莫名其妙的双枪术,就能赢了他们?
简直可笑。
他们七人,好歹成名已久。
马超却是不答,胯下里飞沙疾驰,不过眨眼便已至七将之一的杨秋近前,左手的长枪刺出,满是腮胡的杨秋见状,目光锁定马超的动作,手中狼牙棒恶狠狠的挥出,瞪大双目如同铜铃,口中大喝:“马超小儿,汝之枪式,吾已看破,你休想伤我!”
狼牙棒‘呼’地迎上铁枪,本该是一声充满激荡爆炸的回响,结果却没能碰到眼神中倒映出的枪身。
居然是一道残影!
怎么可能!
杨秋如见鬼怪,此时马超嘴角划过一抹带有冷笑的嘲讽,两人错马而过的瞬间,他在杨秋的耳畔犹如死神低语:去阴曹地府向我父亲谢罪吧!
杨秋落马而亡,仰面朝天,胸口处破了个二指粗的细小窟窿,鲜血滚滚。
杨秋就这样死了?
其他几人一阵恍惚,还没回过神来,马超又已杀至候选身前,候选劈刀想要挣扎搏命,马超避开之后,用枪身重重打在候选身上,后者吃这一击,发出痛哼落在地上。
落地之后候选顾不得去捡兵器,转身想逃,却被追来的里飞沙一蹄踏碎内脏,当场口迸鲜血而亡。
接下来,程银、李堪、成宜、马玩……
噗通、噗通,响了六声。
顷刻间,连杀六人。
不管是城关下驻足的西凉军,还是倚墙顽守的关中军,双方将士皆是一阵哗然,瞪大了眼睛,浑然不敢置信。
方才还被七人压着在打,怎么一转眼,马超就反杀了六人?
这何止是强,简直是超出了人类该有的能力范畴!
“乖乖,我算是知道这小子为何独得吕布喜爱了!”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