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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头上顶着的汉室宗亲身份,朝廷从来没有给他正名。像出身显赫的袁术之流,更是不止一次的在公众场合,讥讽刘备为织席贩履之辈,十足的虚伪小人。
对于这些,刘备默默忍了。
在他麾下,武有关、张等世间猛将,文有孙乾、糜竺、陈登这些杰出人物替他出谋划策。但刘备清楚,他还差了一个可以总揽全局的谋主,就像吕布麾下的陈宫,曹操手下的荀彧,可以为他们的主公指明前进道路,好让吕布、曹操放手去博。
我的谋主,又在何方?
刘备吁了口长气。
“主公,曹操来了,正在府外等候。要不要派人去请关、张两位将军回来。”担任刘备亲卫的陈到入堂禀报询问。
关羽和张飞近些时日都待在军营,正忙着训练招募得来的新兵。
陈到有些担心,仅凭自己一人,恐难以招架典韦,万一要是曹操起了歹心,则主公性命危矣!所以他才主动请示,要不要派人去请回关羽、张飞。
刘备对此倒不担心,毕竟曹操在徐州已经是声名狼藉,要是这个时候,还对自己痛下杀手,那他在徐州以后肯定混不下去,还会遭受世人无数的唾骂。
以曹操的头脑,不至于会蠢到这步田地。
更何况,如今曹操守着彭城,作为徐州最外层的壁垒,与刘备有着唇亡齿寒的关系。
基于他对曹操的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定是有事情与自己商量。
刘备停下手中事务,整了整衣冠,起身往府外走去。
州牧府外,曹操没等多久,便见到刘备出来。
他大步上前,主动给了刘备一个拥抱,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大笑说着:“玄德公,许久未见,真想煞吾也!”
“曹将军,别来无恙啊!”
尽管不太喜欢被人这样抱着,刘备亦是没有推开,笑着寒暄。
与曹操的豪爽不同,刘备的言谈举止间,皆透着股儒雅随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如沐春风。
这种亲切感,对百姓平民的杀伤力,无比巨大。
“主公,昔日外界传言,说当年曹操和刘备为争徐州,弄得双方头破血流。如今看来,两人关系似是不错。”辰龙低声说着。
刘辩不动声色,嘴角冷笑。
拥抱曹操的时候,刘备细心的注意到,曹操身边除了如影随形的典韦,今日还多了另外两名陌生的年轻男子。
想来,曹操来此,应该与这二人脱不了干系。
刘备深知人情世故,并没有直接询问二人来历,而是笑着同曹操打趣说着:“吾观这二位相貌不俗,想必是曹将军又从哪里招来的贤能之士,着实叫人眼红啊!”
刘备的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是不着痕迹的将两人夸了一番。
任谁听了,都会觉着舒服。
在此之前,刘备从未见过这位被董卓废黜的少帝,准确说,是他那时候还不够资格混迹朝堂。
由于刘辩不想过早的在大众之中暴露视野,所以途中也叮嘱过曹操。
“玄德公,咱们进去再谈,如何?”曹操明白刘辩的顾虑,所以也没有当众明说。
刘备会意,比手说了声:“请。”
来到会客的大堂,曹操扫视了眼堂内的仆从。
刘备便屏退左右,也约莫猜到了这对年轻主仆的身份非凡。
“主公,这……”
陈卫欲言又止,明显有些不太放心,曹操便同他开起了玩笑:“叔至啊,你担心个什么劲儿!我曹孟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放心,不会吃了你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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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七章 刘备的顾虑()
刘备向陈到微微颔首,后者这才退出堂外。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刘备、曹操、刘辩三人。
“曹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吧?”
曹操看了刘辩一眼,后者淡然点头,曹操这才介绍起来:“实不相瞒,这位乃是先帝的大皇子,被董卓废黜的弘农王!”
本欲坐下的刘备顿时又站起身来,认真审视着下方青年,口中有些不信:“弘农王不是早就已经……”
曹操摇头,“那都是吕布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用来欺诈我等。”
对于曹操的这个笼统答复,刘备没有作声。
他在思考,在判断!
总不能曹操随便指个人,说这是弘农王,刘备就会信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
此时,从开始就一言未发的刘辩站起身来,与刘备拱手,笑问起来:“听说,刘州牧乃是汉室宗亲,只是不知,是哪一脉的传承?”
刘备正欲开口,曹操却替他先作回答:“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可有证据?”刘辩问上一声。
听得此问,刘备脸色略显窘迫,微微摇头。家中族谱在多年前就已经遗失,这些都是母亲和叔父小时候告诉他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怀疑刘备的宗亲身份造假。
“刘州牧不必懊恼,我倒是在宗族世谱中看过:孝景皇帝生有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州牧乃刘弘之子也,我说得可对?”
刘辩呡了口茶水,脸上带着真诚笑容,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名字,好似信手拈来。
刘备脸上神情依旧,眼底却闪过一抹愕然。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弘农王’是真的看过族谱,还是纯属胡编乱造。但只有承认了刘辩的身份,自己这个汉室宗亲才能得到证实。
所以,不管眼前青年究竟是不是弘农王,刘备都得相信,他就是真正的弘农王。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刘备当即从座位处离席,走至刘辩近前,弯腰躬身行上一记大礼:“徐州牧刘备,拜见弘农王!”
见到刘备终于认可自己的身份,刘辩赶紧起身扶起刘备,很是亲近的同他说着:“玄德公快快请起,按照辈分,小侄还应该唤你一声‘皇叔’才是。”
刘备太过于注重名声,所以这便是他的要害。
而刘辩自称小侄,又唤刘备‘皇叔’。如此一来,就算是将两人彻底绑在了一起。
随后,刘辩向刘备讲起了这些年的遭遇,和当时同曹操讲的,几乎一致。
刘备听完,泪落当场,似是感同身受。
用袖袍擦去眼角泪水,刘备取来州牧大印,恭恭敬敬的递向刘辩,语气诚恳:“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备才智浅薄,人微望轻;今得见弘农王尊颜,才识学干,皆胜备千倍。徐州牧之职,弘农王才是众望所归。”
刘备效仿起上一任的州牧陶谦,来个礼让徐州。
但凡稍有情商之人,都知道这是在故作客套。
刘辩却反其道而行之,当场接过州牧大印,极为爽快的说着:“既然玄德公有如此美意,好,那吾便却之不恭了。”
刘备傻眼儿了,面色一怔,整个人瞬间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但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心境瞬间便恢复过来,笑着点头称是。
虽然只有一瞬,刘辩还是清晰捕捉到了刘备的神情变化,心中暗自提防:此人好深的城府心机,以后当多加小心才是。
“哈哈哈,皇叔,小侄逗你呢!吾闲云野鹤惯了,游山玩水还行,治理州牧,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可比不得皇叔千万之一。”
高手切磋,点到即止。
刘辩打了个哈哈,将州牧印又重新交还给了刘备。
曹操在一旁观看完整个过程,不禁心中暗道:不愧是老刘家的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之后,刘辩面向刘备,说起了正事:“侄儿此番前来徐州,是有一要事,想请皇叔相助。”
刘备听闻此话,也不问内容,一口先答应下来:“弘农王尽管开口,只要备能够做到,即使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辞。”
“小侄想请皇叔,起兵讨伐吕布。”
刘辩淡然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
刘备为之一怔,随后面向刘辩,带有歉意的说了起来:“弘农王,不是备不肯起兵,实是近几年来,徐州动荡,百姓人口大幅骤减。如今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倘若再起战事,受苦遭难的只会是这些无辜百姓,备于心何忍啊!”
这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若是百姓听了,肯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
“玄德,你心中想着百姓固然是好。可你想过没有,吕布一天比一天势大,在不进行遏制,等他拿下河北,早晚会调过头来吞噬徐州,等到那个时候,悔之晚矣!”
曹操大声说着。
现在的局势就有些像战国时代,强秦与东边齐楚燕赵等国的关系,如果他们再不联合起来,只会被吕布逐一击败。
“现在吕布已有西边的半壁江山,你我身为汉家臣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室数百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曹操义正言辞,与其靠个人硬撑,还不如将所有的有生力量团结起来,共抗吕布。
刘备这时候也有些动摇,沉吟再三:“可我们没有大义,如何讨贼?”
名不正,则言不顺。
曹操看出了刘备的顾虑,宽慰说来:“玄德不必担心,弘农王带来了天子亲笔书写的讨贼诏书,凭此,咱们就有足够的名义,向吕布宣战!”
刘辩会意,从怀中取出诏书,交于刘备观看。
第八五八章 煮酒论英雄()
刘备起初也怀疑过这诏书是曹操私自伪造,毕竟当年曹操也干过矫诏的事情。直至看见最后那个大红色的玺印,和当初朝廷允令自己为徐州牧时的檄文印记一模一样,刘备这才确定下来。
要说私造玉玺,这几乎不太可能。玉玺乃是当年秦始皇用和氏璧所铸,不仅制作困难、工序繁多,而且材料也极其难寻,稍有丁点相差,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这要是传了出去,任你之前有再好的名声,也会在顷刻间崩塌,可就不仅仅是杀头这么简单的事了。
曹操虽有胆略,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看来,这位弘农王的身份,以及之前所说的故事,应该是真的了。
刘备心中有了计较,遂向刘辩拱手,笃然说道:“汉室倾颓,奸臣窃国,吾辈作为汉朝臣子,又是汉室宗亲,自当义无反顾!此事吾应下了,但问题在于,即便备与曹将军联手,仍旧势单力薄,还需集聚更多的力量,方能与吕布一战。”
刘辩点头称是,刘备既然应承下来,他也不作隐瞒,说起自己的计划:“过几日,小侄便会去往南方,请后将军袁术和荆州牧刘表也一同出兵。然后再行北上,拉拢冀州牧袁绍、以及北平郡守公孙瓒。届时,合众人之力,定能击破吕布!”
一股淡淡的皇者之威从刘辩身上散发开来,曹操与刘备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察觉出了顾忌,躬身呼道:“弘农王英明!”
至于为什么不先去北方,刘辩自然有他的想法。袁绍近来连破公孙瓒数城,现在势头正猛,得先让吕布灭灭袁绍的士气,才好进行拉拢。
两日后,刘辩从徐州离开。
为防消息走漏,他拒绝了刘备与曹操的相送,仍旧只带了辰龙一人,踏上去往淮南的道路。
目送着刘辩远去,曹操不由感叹一声:“玄德,咱们这位大皇子殿下,可真是了不得啊!”
刘备颇为认可的郑重点头,只有失败和挫折,才会使人成长。
倘若当年董卓没有废黜少帝,不知今日,又会是如何光景?
曹操在心中打了问号。
刘辩走后,刘备邀曹操到后院的小亭一叙。曹操是个爽朗之人,也不拘礼,与刘备来到小亭。亭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酒水添上。
二人对坐,开怀畅饮,仿佛知己一般,述说着这些年的劳苦辛酸。
轰隆隆~
酒至半酣,原本晴朗的天空忽地响起滚滚沉雷,继而乌云遮蔽了天空,阴沉得可怕,看样子很快便会有一场大雨降临。
曹操细眯起小眼,端着酒樽凭栏而望,隐匿的云雾之间,似有巨蟒在腾飞游走。
“曹将军~曹将军~”
曹操怔怔出神好一阵子,直至听得刘备的轻声呼唤,他才回过神来。
此情此景,令他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个时候,也是这般天气。
放在酒樽,之前的话题不再谈论,曹操笑问刘备:“玄德可知龙之变化?”
刘备手中酒樽一停,低头看了眼在杯中倒映出的脸庞,不明白曹操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略微摇头,表示未知其详。
刘备不知,曹操便将当年说与吕布的话,又重述了一遍:“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而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可否为吾道上一二。”曹操大饮了一口美酒,饶有兴致的望向刘备。
刘备将酒杯放于桌上,微微摇头:“备不过尘世俗人,肉眼凡胎,安能识得世间英雄。”
兴许是酒劲儿上来了的缘故,曹操红通着脸,并不打算就此终究这个话题,继续追问:“,玄德何必过谦,纵使没见过真人,也应该听过些许名号吧,尽管说来便是!”
刘备拗不过曹操,只好随口道来:“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曹操这时明显有些上头,面露嗤夷道:“路中悍鬼袁长水,不过冢中枯骨,屡屡为他人所败。若非袁家底蕴深厚,早已为人所擒!”
“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刘备又说出一人。
“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曹操摇头,尽管他和袁绍相识多年,又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但要论英雄,袁绍差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儿。
“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有一人血气方刚,前两年崛起的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
“孙策区区小儿,藉他人之名,非英雄也。”
“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如张绣、张鲁、马腾等辈皆何如?”
曹操抚掌大笑,完全没有放在眼里:“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这么多大佬都不能入你法眼,那你倒是说个来听听啊?
刘备心中腹谤,脸上却是自谦说着:“舍此之外,备实不知也!”
当然,其中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被刘备忽略了。
这不是刘备故意漏掉,而是如今既然达成了战略合作,将吕布当做是窃踞汉室的奸贼,哪怕他实力再强,兵马再多,也当不得‘英雄’二字。
曹操起身,端着酒杯摇晃走出小亭,抬头仰望天空,抒发胸中激昂:“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谁能当之?”
曹操本欲说出一人,但转眼一想,似是有些不太合适,遂以手指刘备,然后自指,大笑起来:“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刘备闻言一怔,他素来是低调做人,连忙摆了摆手。
“孟德兄,汝醉矣!”
…………
曹、刘青梅煮酒论英雄,本来是一件商业互吹的小事儿。
然则传入关中之后,戏策听闻此事,罕见的动了怒气。
阿猫阿狗都提上台面,却偏偏少了自家将军。
他替吕布感到忿忿不平,遂提笔书写字条,令人传于曹操:有一人杀你全家,已故徐州牧,可为英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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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九章 何为英雄()
东郡,濮阳。
秋收渐至尾声,郊外田野间的麦穗高粱仅剩片余,百姓们肩头横着扁担,挑起盛满麦谷的箩筐,脸上满是朴实的笑容,沿途诉说着丰收喜悦。
今年收成不错,加上新令的推广,九成的百姓都应该能混得温饱,不会再像往年那般饥寒交迫。
宽阔的黄土道路上,几十匹雄骏战马舒扬着四蹄,漫不经心的向前方行进。
前方靠右,一头巨熊懒撒的走在边上,黑白相间的毛皮,圆圆短短的尾巴,白白的大脑袋上有着双黑色的大眼眶,看起来颇为可爱。
骑在它身上的少女,天真活泼,手里拿了枝带有竹叶的细小竹节,在手中轻轻挥扬。两条小腿垂在巨熊的两旁,前后自由晃荡,穿着赤锦的小靴,时不时轻点地面,一路上哼唱着轻快的曲谣。
有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作伴,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欢声笑语。
这一行人,自然便是吕布和小铃铛了,郭嘉、司马懿也在其中。
他们要去往的目的地乃是繁阳,想去看看这几个月来,麴义的兵练得如何。
“主公,听闻前些时日,曹操与刘备在徐州谈论天下英雄,连刘璋、张鲁之辈都摆了出来,却独独少了主公,不知您有何感想?”
骑着白马的郭嘉笑问起来。
吕布微侧目光,他也听说过这件事情,据说先生为此还特意写信怼了曹操。不过吕布倒是置之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是非英雄,自有后人评说。
“蛮儿,你觉得,怎样才算英雄?”吕布起了考校心思,问向身边的儿子。
吕骁想了想,闷闷回答一声:天下无敌,就是英雄。
吕布闻言大笑,随后带有一丝无奈的说着:“你啊,可真是个痴儿。”
听得前方在论英雄之说,主簿杨修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主公,下官以为,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