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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黄盖、韩当等人拼死护卫,孙策才得以杀出重围。
然则还未走上多远,前面又出现一彪新的人马,为首者面带斑斓面具,看起来尤为恐怖,乃吕布麾下马忠。
黄盖等人见了大惊,往后推了推孙策,急忙道了声‘少主快走’。
为了帮助孙策脱逃,黄盖等人主动选择留了下来,拼死拖住这支人马。
火烧眉毛,孙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仇未报,还不能死在这里!
前走不通,他只好换个方向,狼狈的奔赤麟山小路而走。
赤麟山道路险窄,骑马难以通行,孙策只得弃了马匹,徒手攀登,想爬山越岭而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蓦然间,一通劲道十足的擂鼓声在山野之间回响。
浑身沾染泥土的孙策面色呆愕,停止攀爬,留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愤怒、不甘、懊恼、难受等一系列的情绪全都汇集在他心中,百态万千,很不是滋味儿。
“吾奉主公之命,在此处恭候多时矣!”
一声大喝从山岭上方传来,随后显出身形。
孙策抬头望去,眼中最后一缕希望破碎,他认得此人,乃是前些时日交过手的张辽。
单打独斗且奈何不得张辽,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五百刀斧手助阵。但若就此投降认输,却不是他孙策的性格,长枪在手,他便有一战之力。
“来啊!”
山野之中,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第六四一章 有本事再擒我一次()
击破孙策军,吕布下令在原野上扎寨戍营。
升起的大帐内,左右站满三重刀斧手,寒光闪动,灿若霜雪。
未几,捆绑严实的孙策被推着押入了帐内。
“放开我!”
孙策面容狠戾的挣扎起身躯,似是想用蛮力挣脱捆着的粗绳。
赤麟山一战,他毫无意外的败了。
之前斗徐晃、战吕布已经耗去孙策许多气力,而守株待兔的张辽却是精神十足。两人再次交手,陷入围困的孙策根本没有丁点儿胜算。
“文远,辛苦了。”
吕布朝张辽道了一声,然后将目光移到孙策身上,笑眯眯的问着这个江东幼虎:“伯符,愿降否?”
“做梦!”
孙策咬牙冷哼一声,看向吕布的目光凶狠,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卑鄙男人生吞活剥。
吕布见孙策倔强依旧,也不留他情面,当即大手一挥,直接下令:“来啊,拖下去斩了!”
“死就死,有何惧之。”
孙策不屑道来,起身往帐外走去。转身的时候,他望了眼外边可见的湛蓝天空,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喃喃说道:“父亲,请原谅孩儿,不能给您报仇雪恨了!”
来到执刑的场地,吕军将士精神振奋,里里外外围了两层。
跪在地上的有程普、黄盖、韩当诸将,以及被擒获的上千将士。他们双臂被粗绳反捆,齐齐的跪成数排,很难有反抗的能力。
在他们身后,站有一排排的刀斧手,体格健壮,正手擦拭着手中大刀,透着凛冽的寒意。
见到孙策从面前走过,程普等人皆是面容悲戚的喊了声‘少主’。
孙策偏过头,露出个自嘲的笑容:“不怪你们,是我太过自大,不听德谋之言,以至于有此大祸。”
这个时候,孙策倒是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
被强行按着跪下,孙策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些儿郎,卯劲大声问道:“诸君怕否?”
“不怕!”
“不怕!”
身后的呼吼声此起彼伏,仿佛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听得后方传来的回应,孙策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口中大喝:“好!不愧是我江东儿郎。今日,我与诸君,共赴黄泉!”
然则过了许久,也迟迟没能等到下发的斩首命令。而从身后刀锋上折射出的耀阳阳光,时不时的会反射到士卒们的眼眶,令他们心里发毛,忐忑而惧缩。
等待死亡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又等上小会,张辽手按腰间佩剑,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宣布:“大司马宽宏,下令让吾来告知尔等:愿降者,可既往不咎,免除一死!”
此话一出,跪着的士卒中顿时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愿意归顺的,起身去那边站着。”张辽说完,手指了指不远的一处空地。
很快,便有人站起身来,悄悄走了过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士卒走了过去,方才口号喊得那般响亮,此番行为,无疑是狠狠的打了自个儿的脸。
然则在他们心中,相较于能够活下去,丢些脸面又算得什么。
脾气较为躁烈的黄盖见了,顿时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怕死的怂货,给我回来!回来!”
“公覆,算了。”
孙策叹了口气,脸上再无往日桀傲,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同身后将士说着:“愿意活命的就赶紧去吧,我不怪你们。”
令人欣慰的是,在走了约莫两百人后,剩下的士卒全都跪在地面,一动未动。
“少主,小人誓死追随于您!”
“小人也是,就算死,也要和少主死在一起!”
“誓死追随少主!”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这些个喊话的士卒可谓死忠,这也说明了孙家父子在他们心中的崇高地位。
听得这边呐喊,那边求活的将士皆是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张辽见状,派人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吕布。
“不愧是未来的江东小霸王,果然胆色过人。”
听完士卒禀报,吕布笑着赞上一声,他本想以此吓吓孙策,好让他服软归降。
没想到,根本就吓不倒这小子。
为了江东计划和宏图霸业,现在还不能就这样让孙策死了。
吕布从位置上起身,亲自前往处刑的地方。
见到主公前来,吕军将士皆是目露崇拜的望了过去,并主动让开一条道来。
走至孙策面前,吕布同他四目相对:“怎么,还是不肯降我?”
孙策嗤笑起来,丝毫不避开吕布那射来凌厉的目光,挺起胸脯,昂首大声答道:“成王败寇,这个道理我懂。但你今天即便赢了我,就算我死,我也仍旧不服!”
嘴壳子,真硬。
吕布哭笑不得,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的欣赏起孙策,于是便顺着话往下问了一句:“那你如何才肯服我?”
“除非,你放我回去,再擒我一回!”孙策直视吕布,正气昂然的说着。
“你小子说得到轻巧!”
不待吕布回话,站在旁边的曹性上前反手就是两板栗敲在孙策头上,面对后者眼中那快要杀人的目光,曹性故意偏过头去,同吕布说道:“头儿,你可别信了这小子的邪。万一放了他,他跑去天涯海角,我们可上哪儿逮他!”
“切,我就知道你们不敢!”孙策面露鄙夷,故意出言相激。
“是不是在擒你一次,你就会归降与我?”吕布沉吟片刻,凝骤起眉头,缓缓说了起来。
“那是自然!”
孙策想也不想,回答的理所当然。
“好,我答应你!”吕布点头应下。
“你说真的?”
孙策略微惊愕之后,仍是不太相信。
“主公,不可啊!”张辽等人亦是急忙劝道。
吕布摆了摆手,令人松去黄盖等人身上的绳索,指着寨门方向同孙策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部下走了,我说话算话。”
“我们走!”
孙策将松开的粗绳重重扔在地上,回头朝那些站起身来的士卒们吼了一声。
走出营寨,孙策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已经望不见吕布的身影,但他仍旧咬牙暗暗发誓。
下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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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二章 抛砖引玉()
某处帐中,身披青衫的郭嘉平躺在草席,正翘晃起右腿,将酒葫芦从半空倾倒,酒水滋啦啦的倒进了他那张开的嘴里。
帐帘掀开,一道无比高大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郭嘉停下手中动作,坐起身来,抹去嘴角酒渍,笑问来人:“大司马,如何了?”
“奉孝之才,鬼神难测也!”
吕布寻了个位置坐下,心悦诚服。
从起初的诈败诱敌,到擒获孙策,再到刚才放孙策离去,每一步,都在眼前青年的计算之中。
吕布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正如当年掘泗水以灌下邳,全都是此人之谋,心智强得可怕。
“大司马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官场上的做风?”
对于吕布的夸赞,郭嘉不以为意,他将酒葫芦置于桌面,起身从抽屉里取出兖、豫地区的图纸,从左往右缓缓扑展开来。
“接下来该对付的,就是桥蕤的两万先锋军了。”
指尖轻轻点在外黄,郭嘉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狐狸似的狡黠。
交谈至傍晚,吕布才回到自己宿营。
营帐门口,站着徐晃、张辽以及曹性等人,都未卸甲,看样子似是等了许久。
吕布走上前去,扫了众人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大晚上的不去睡觉,都来我这里杵着作甚?”
张辽抱拳,出声说着:“末将等人有惑未解,所以来请教主公。”
“进去说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嘱咐你们。”
说着,吕布掀开帐帘,众人相继而入。
各自落座之后,吕布先问张辽等人,究竟有何疑惑。
张辽如实回答起来。
原来众人皆是不明白,为何今天下午要放走孙策。毕竟这次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孙策一网打尽,下次再想生擒,可就难了。
“放走孙策,目的有二。”
在场之人都是心腹将领,吕布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竖起两根手指,细细道来:“其一,我确实是想降服这倔强的小子,将他收为己用;其二,放孙策回去,其实也是吾故意所为。”
诸将仍旧不懂。
吕布只好说得再详细一些:“孙策就好比是一只鱼饵,放他重新入海,为的就是去钓他背后的桥蕤,然后将其一口吞下。”
孙策现在麾下兵力很少,几乎已经构不成威胁。他若想卷土重来,只有去找袁术或是桥蕤。而驻扎在外黄的桥蕤,无疑是离他最近的一个。
“主公远虑,吾等不及也!”
张辽、徐晃等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崇敬的看向吕布。原来主公的目的,竟是桥蕤所率领的两万兵马。
“汝等视野还是略有欠缺,日后当多加勤勉磨砺才是。”吕布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顺带厚起脸皮教导起诸将。
其实方才说得这些,哪是他自个儿的想法,全是从郭嘉那里照搬来的,原封不动的进行了一次转述而已。
不过身为主上,自当多保持威严自信的形象。这样麾下的将士们,在遭遇险境的时候,才会多一分毅力和勇气。
听得吕布训导,诸将脸上皆露有惭愧之色,并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定不会再让主公失望。
随后,徐晃询问起来:“主公,你方才说有事情嘱咐我等,不知是何事情?”
其余诸人亦是好奇。
“明日一早,让三军将士拔寨起营,往回退守郡城。并且沿途散播谣言,就说我暗疾发作,下不得床,恐怕时日无多。”
“然后,再从新纳的降兵中,找几个出来,借机狠狠鞭笞一番。他们心中生恨,必会去给孙策报信。”
吕布轻描淡写的说了起来,勾起的嘴角,自信十足。
“头儿,你刚刚不是说要对付桥蕤吗,怎么这会儿又让人给孙策那小子报信了?”曹性使劲的抓了抓后脑勺,完全想不明白。
旁边的张辽同他解释起来:“曹将军,这叫抛砖引玉。孙策若是得知将军病危,肯定会想办法来报上回之耻,但他兵少,势必会向桥蕤请援。然则桥蕤得知孙策败北,自是不会再让其统兵,而是会亲自率领军队前来。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天赐良机。”
听完张辽解释,曹性霎时也悟了过来,猛地一拍巴掌:“你是说,咱们借助孙策传递消息,其实是为了把桥蕤给勾引过来?”
张辽点了点头。
如果能够击败桥蕤的两万先锋军,这对袁术的打击,绝不会小。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照计划执行。”吕布吩咐完毕,又将目光往右边挪去,“至于让谁去给孙策通风报信,就交给你了,曹性。”
“好勒!”
曹性咧嘴应道,干脆利落,扮恶人,整个军营里,就属他最拿手。
翌日凌晨,天色漆黑一片。
“起来起来,都给老子起来!”
曹性带人去了新降的士卒军营,对着那些还在熟睡中的江东士卒就是一顿猛抽。
被鞭子抽醒的士卒们啊哟连天的叫唤,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处躲避。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一百九十名二降卒全都在帐外集合完毕。
“从现在起,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军营中里里外外的马粪给我清了,然后烧水做饭,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去把马给喂了……”
曹性手里握着短鞭,来回走动说着。
降卒们听得这话,心中窜起了怒火,这分明是不想让他们睡觉啊!
人群靠前的位置,有个脾性暴躁的汉子当场就和曹性杠了起来:“这位将军,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们,用不着这样故意针对吧!”
啪!
汉子话还没有说完,曹性猛地一扬鞭子,重重抽在了他的身上。
汉子闷哼一声,脸上怒色大涨,作势就要上前暴打曹性。然则他还未至曹性近前,就被两名狼骑营士卒直接制服在地。
曹性上前,脚踩在汉子的头上,嘿嘿笑道:“好小子,还敢还手。来啊,给我堵住他的嘴巴,把他绑在柱子上,扒了衣服,鞭笞二十!”
汉子反抗不开,被强行绑在了木桩上。
一名狼骑营士卒接过曹性递来的皮鞭,狠狠抽在汉子的身上,打得皮开肉绽。由于被封住了嘴巴,汉子只能痛苦的呜吼,承受着那一次次如烈火焚烧的痛苦。
“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滚去做事!”
曹性瞅了眼那些木在当场的降卒,大声怒骂起来。
第六四三章 鱼饵()
天色朦胧,营寨里起了很大的动静。
熟睡中的将士们全被催促起来,急急忙忙的四处跑动,闹哄哄的一片。
方才接到命令,全军迁营回城。
出什么事儿了?
正给战马喂食草料的陈二心中起了嘀咕,他瞅见不远处有几名吕军士卒聚在一起小声谈论,遂蹑手蹑脚摸了过去,头听起来。
不听不要紧,这一听啊,陈二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吕布居然病危了!
听完之后,他赶忙溜了回去,同那些投降的兄弟讲起了此事。
其余诸人对此也是略有耳闻,看这些吕军士卒的惊慌反应,便能得知此事千真万确。
“吕布麾下的将领不拿我们当人看,我们也没有必要替他们卖命。不如将这件事情告知孙策少主,让他带兵来解救咱们!”一个看起来尤为狡诈的男人提起了建议。
“这个办法好,吕布病危,以少主的勇力,定能大破吕布!”其余人等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候,他们倒是全都念起了孙策的好。
“可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这里呢?”有人很是沮丧的说着,他们才多少人,估计还没逃出军营,就被全都抓了回来。
昨晚上鞭笞的案例,他们历历在目。
此时,一名稍显老练的中年汉子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圈画起来,并标注了营寨的出口,低声说道:“昨夜我看过了,夜间的时候,吕布军守备极弱。我们可以借着出营清理粪便之际,派一两个机灵的弟兄,偷偷潜逃出去报信。”
就算第二天被发现了,也追之不及。
中年汉子很是自信,总不可能为了追一两个逃兵,而派出骑军大费周章吧。况且,现在吕布病危,这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皆是点头认可,其中还有人补充起来:“好主意,他们不是要退回陈留吗?到时候少主领兵前来,咱们开了城门,和少主来个里应外合,夺了这郡城,也好证明咱们的忠心耿耿!”
“都不去干活儿,在这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吃鞭子了!”后方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几乎将这些降卒吓了个半死。
要是曹扒皮知道他们在商量谋反之事,肯定要将他们杀头处死。
众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的狂跳,在心中不断默念祈求,老天保佑。
好在老天爷听见了他们祈祷,曹性走了过来,似是并没有听到他们所商量的内容。
一如昨夜的凶神恶煞,恶狠狠的威胁起来:“军中现在出了一点状况,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谁要是敢泄露半句,我就拔了你们舌头!”
众人心中皆是恨怒,但表面却不敢有任何显露,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直到曹性走远,他们才将提在半空的心,重新放回肚内,长长舒了口气。
当天夜里,众人照旧被叫起来干活,稍有迟疑,便是一通狠抽。
不过唯一值得他们庆幸的是,陈二成功脱逃,并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和怀疑。
逃出生天之后,陈二一路狂奔。
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了孙策所在的军营。
巡守的士卒将他扣押下来,陈二气喘吁吁,朝那边巡视的程普大喊起来:“程将军,我要见少主,十万火急!”
听得喊声,程普大步走近,审视着询问起来:“你是何人?”
“小人名叫陈二,原是黄盖将军麾下小卒,前天夜里才从吕布军中逃脱出来。”陈二眼神急切,如实回答。
“你有何事禀报?”程普问他。
陈二望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小声禀报起来:“事关机要,请将军带我去见少主。”
程普见他不似说谎,押着他去了孙策所在营帐。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营帐里响起了一声充满惊喜的声音。
“你说吕布垂危命不久矣,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