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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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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肤色黝黑的老农显然没料到吕布会停下问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表情有些畏惧。光吕布这身穿着派头,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老头儿,我家将军问你话呢!”见老农不答,扛着画戟的文稷嚷嚷了起来。

    吕布见状,低声呵斥了文稷一声,让他不得无礼。随后又示意老农,不必害怕。

    老农见吕布不似别的大人物般趾高气扬,甚至待他还有些和善,受宠若惊之余,也终于鼓起勇气,回答起来:“回将军的话,现在时间还早,小老儿不急着回去。”

    老农回答的时候,吕布有细心的注意到,老人那沾有泥土的两只干枯手掌在短衫上不断来回擦揩,不知放于何处,显然很是拘谨。

    吕布望了眼天色,天空虽然还未彻底黑下来,但月亮已经早早的冒出了头,散发出淡黄的色彩。

    “老伯,不早啦!您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马背上的吕布好心提醒起来。

    老农微微摇头,道了声‘早着哩’。

    一阵闲聊之后,吕布从老人口中得知,只要是不下大雨,他们每天都会忙碌到亥时以后,才会回家。

    对此,吕布就很是纳闷儿,不禁问道:“这么拼命劳作,难道是因为去年秋收的粮食不够吃吗?”

    “两成不到的收成,要熬上一年,不多耕些地,哪能够啊!唉~~~”老农不由叹了口气,对生活的未来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吕布愈发不解起来,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使是朝廷每年所规定的税收,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成左右,你们怎么会只剩下两成不到呢?”

    “还不是那个‘姓吕的’干的好事!”从周围田间悄悄围过来看戏的百姓中,有个中年汉子极为不悦的说了起来。

    “嘘~向老七,你小声点儿,敢嚷嚷这话,你不要命啦!”有人紧张的提醒起来,显然那个名字,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他既然敢做,还怕让别人说了!”向老七撸起袖子,大有一股豁出性命的架势,愤然说着:“天下无敌、位高权重又怎样,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就这样说了,他吕布就是个没人性的黑心肝,早晚得下阎罗殿,被阎王炸了油锅才好!”

    ‘吕布’这个名字一出,身后的狼骑营面生怒容,‘唰唰唰’的接连拔刀而出,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只需吕布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将这些口无遮拦的‘刁民’,全都处死。

    狼骑营的突然发难,致使田野间的百姓纷纷变色后退,唯恐自己遭难。

    吕布压下心头不悦的情绪,抬起右手,往后挥了两下。

    随后,他手指朝着向老七往前勾了勾,压着火气:“你且说说,那姓吕的是如何黑了心肝?”

    周围的农夫纷纷低声劝阻,让身旁的莽汉不要再刺激眼前这位统军的将军。否则,很有可能大家都难逃一死。

    向老七却强行挣扎开来,走上前,大声说着:“说又如何,反正老子也受够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着,向老七指向吕布怒斥起来:“你们的那位大司马,横征暴敛,每年要征缴我们一半以上的谷物收成。如果不缴,当地官吏就会派人强抢豪夺,甚至于杀人灭口,害得多少人户家破人亡!”

    “这种坏事做尽的家伙,居然还被世人奉作英雄。我呸,恨不得他快些死了才好!”

    向老七一个劲儿的大声怒骂,像是要发泄完这几年憋在心中的所有委屈,却浑然不知,他嘴里所骂的男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曹性、潘凤等人怒目而张,作势就要上前,他们哪能容忍一个山野村夫如同泼妇一样的唾骂自家将军。

    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吕布心中同样极不痛快,但也不至于和一介农夫计较这些。他伸手拦下曹性,沉锁起眉头问道:“食邑的租税,不是早就免了吗?”

    “免了?呵,怎么可能。”

    向老七愣了一下,随后便自嘲起来。租税他都交了三四年,从来没有听说有免了这一回事。

    吕布见众农夫脸上皆是不信的神情,又问:“是谁同你们说的,要交租税?”

    众人的回答如出一辙:官府。

    吕布闻言,勒马回头,面若寒霜的朝身后将士大吼了一声:“走,温县县府!”

第五七八章 在河内横着走的县令() 
抄了县府?

    听到这话,田野间的农夫们俱是满脸惊愕。在他们眼里,县令就已经是这块土地上方的天了,也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大官员,而眼前的将军居然直言不讳的说要抄了县府,还让人把县令带来此处。

    他,究竟是何人?

    陈卫领命而去,带上五百狼骑,飞奔冲往县城。

    来到城门,陈卫问明了县府所在,径直快马闯了进去。

    县府门口,陈卫抬腿滑下马背,示意狼骑营守住县府的所有出入口,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随后,陈卫走上府衙的台阶,用手叩响了大门上的铁环。

    百姓们都还未归家,这位县令倒是睡得挺早。

    县府的大门打开尺宽的缝隙,从里面探出个仆人的脑袋,他见陈卫一身军装打扮,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问道:“您是?”

    陈卫可没心思理会这种虾米角色,手臂抬起往前一挥,身后的数十名狼骑士卒直接上前推门而入,那名仆人则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赵成,你去负责抄家。”

    “徐褐,你负责搜寻账本记录。”

    “谢定一,你带人去给我把县令揪出来。”

    冲进府内庭院,陈卫四下扫视一圈,有条不紊的吩咐起来。

    身后的狼骑营将士得令,立马分头展开行动。

    外边巨大的动静惊醒了里屋就寝的男人,他睁开眼睛,将搂在怀里的美貌女子推向一边,眼中满是愠怒和生烦之色。

    “老老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管事急急忙忙的跑来,在门外禀报,听他的声音,满是焦急。

    “究竟出了何事?”

    身材略显强健的男人沉起眉头,从床榻上坐起。同样被惊扰醒来的女子爬起身来,裸露着身躯,如水蛇一般鲇了上来,贴在男人后背,伸出猩红小舌,轻舔着男人的耳垂,表情极为浪荡。

    “回禀老爷,刚才外边来了个冷峻鹰眼的男人,带了好多兵卒,此刻正在查抄咱们的县府呢!”

    管事如实回答起来,他当了这么久的管事,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来查抄他们的府衙。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算是管着温县的河内郡守王匡,也都没有这个胆量。

    里面的男人听得这话,果然气怒至极,怒骂起来:“混账,我的府衙居然也敢查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放肆撒野!”

    说着,男人一把推开身后求欢的女人,套上一件薄衣,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庭院,府衙内值钱的东西正不断从各处搬至院内,进行查抄清点。

    “你是哪位将军部下,竟敢深夜带兵强闯县衙?”

    来来往往的士卒之中,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陈卫乃是这支队伍的头领,上前沉声质问。

    他自问在附近的各处州郡中,还没人敢嚣张到这般放肆。

    陈卫瞥了此人一眼,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男人神态不屑的整了整衣衫,似是并未将陈卫放在眼里,趾高气扬的回答起来:“鄙人高远,此地县令。”

    陈卫听得此人自称县令,上下打量两眼,笑了起来,将手一挥:“你是县令?那就好办了,给我拿下!”

    周围的四五名狼骑士卒顿时围了过去,别看高远身板可以,也就只练了些花拳绣腿。要论武艺搏斗,根本不是狼骑营士卒的对手,他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擒住了胳膊,反押起来。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般对我,以后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知缘由的高远挣扎得极为剧烈,大声咆哮。

    陈卫对此丝毫无动于衷,看了这位县令大人一眼,极为淡然的说了声:“堵上他的嘴巴。”

    于是旁边的狼骑士卒也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块湿臭毛巾,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高远嘴里。然后便听不见这位县令的大声恐吓,只能听见其难受的呜咽。

    “我都是死过无数回的人了,还怕你这小小威胁。这回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救不了你。”

    陈卫嗤夷一声,随后转过头,朝着庭院中的士卒吩咐:“你们继续查抄,我先带他去见将军。”

    月色下,漫长的队伍划拉了很长一段。

    吕布下了马背,坐在大路旁边,赤菟则在他身旁,低着头嚼起了田野边上的青草,身后跋涉的将士们尽皆停下脚步,就地歇息。

    站在田地里的农夫们手足无措,如同在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学生,显得很是拘谨。

    哒哒哒~~哒哒哒~

    清幽的月光下,宁静的郊外响起了急促的蹄声,由远及近。

    从温县赶至此处的陈卫勒马停步,翻身下马,并将马背上的高远,一并拽了下来。

    “将军,此人便是温县的县令。”陈卫上前抱拳,禀报起来。

    吕布瞅了高远一眼,见他并未身穿官服,心中已是有几分不喜。他令士卒先放开高远,又命人拿去他口中的毛巾,问询起来:“你便是此地的县令?”

    咳咳咳~咳咳咳~~

    拿去口中湿巾的高远用手掐着喉咙,跪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显然这一路上吃足了苦头。

    听得吕布发问,高远抬头看去,他并不认得吕布,所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你又是哪里来的将领,竟敢擅入我河内境地!”

    “还有,你纵容属下夜闯官宅,侮辱朝廷命官。我定要向上秉奏,将你革职罢官,抄家示众!”

    高远厉声怒斥,他敢如此说话,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资本。

    “你个驴草的玩意儿,在我家头儿面前,嚣张个什么劲!”

    曹性上前就是一脚,将高远踹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土。

    倒在地上的高远噢哟连天的叫唤,手指着曹性,眼神阴蛰:“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呸,打你都算轻的,信不信老子一刀结果了你!”说着,曹性拔出腰刀,作势就要上前砍了高远。

    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吕布当然不会让曹性杀了此人,他坐着的身躯微微前倾了半分,问向这位温县县令:“我且问你,是谁让你在本地征纳食邑的租税,而且还提高了十倍不止。”

    “当然是温侯同我说的。”

    高远未作思虑,想当然的回答起来。

    吕布却是眉头一沉,眼中多了两许阴沉,冷声质问:“我什么时候同你说过这话?”

    “你什么时候……”高远嗤夷着刚想奚落一番,但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地戛然而止,满脸惊骇的看着吕布,久久才低呼起来:“你是——吕布!”

    此话一出,随行而来的逄纪陡然喝斥:“放肆,小小县官竟敢直呼大司马的名讳!”

    逄纪这话,无疑是坐实了吕布的身份。

    “他他他他……”

    田地里,得知吕布身份的向老七话都说不利索,面如土色,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估计已经瘫软在地。

    想起刚才还还当着吕布的面大声斥骂,越想越怕的向老七不由两眼一黑,身子一仰,当场吓晕了过去。

    其余农夫亦是惶恐不安,全都跪在了泥土地里,不敢抬头。

    吕布见吓到了这些质朴的农夫,抬了抬手:“汝等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农夫们却是不敢,跪在田地里,胆颤心惊。

    “你们不起来,那吕某就只能亲自来扶了。”吕布笑着说道,尽量使言语温和一些。

    农夫们一听这话,他们可不敢让吕布下田来扶,赶忙全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避立于一旁,不敢有丝毫动弹。

    宽慰完百姓,吕布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惩处这位当地的县令。

    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当朝的大司马,高远也有过瞬间的愕然,但好在他反应较快,眼珠子转溜上两圈,便有了计较,赔笑着说道:“大司马驾临温县,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下官,下官也好早早准备,出城迎接才是。”

    “你还知道你是朝廷命官?”

    月光下,吕布脸上添了几许寒霜,大声斥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家里睡了一觉醒来,这些百姓却连家都未归。还有,我明明免了温县百姓的食邑,你为何还要强征租税?”

    “这……”

    高远面露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委婉说着:“此事缘由甚多,还请温侯移步府衙,下官慢慢向您汇禀。”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百姓的面说?今天,我就要你在这里如实招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将你下狱严审,绝不姑息!”

    吕布丝毫不给高远脸面,对于这种打着他旗号祸害百姓之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高远见吕布如此不讲情面,也索性搬出了后台,语气里多了几许底气,声音也随之提高了两分:“大司马,还请您看在高家的份儿上,不要存心刁难下官。”

    “高家?哪个高家?”

    吕布狭蹙起眉头,面露狐疑,显然是没听说过。

    此时逄纪上前,俯身在吕布耳旁低语起来:“主公,此人口中的高家,想必应该是陈留的望族——高氏。”

    高氏数世节孝,清名累积成为一种政治上的资本。在士林中享有极高声望,近些年又与汝南的袁氏联姻,可谓是扶摇直上。

    不管是盘踞冀州的袁绍,还是经营淮南的袁术,手下文武都多有高家的门生故吏。

    有高、袁两家罩着,高远在河内一带,自然是横着走的人物,连郡守王匡都只能是束手无策。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加征的税收?还有,每年征收的那么多粮食,又去往了何处?”

    当初吕布连袁术都敢扣留长安,难道还会怕他这小小县官的威胁。

    倘若高远真是将收来的粮食送往了长安,或许还情有可原,然则问题是迄今为止,吕布连一粒粮食都没见着。

    “大司马,凡事留一线,不用做得这么绝吧!”高远依旧没有招供的意思,想同吕布继续周旋下去。

    吕布却没了耐性,招来身后的逄纪,同他吩咐:“元图,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给你一夜时间,明早起来,我想知道所有的答案。”

    “主公放心,不出一夜,定能叫他全部招供。”

    逄纪躬身领命,他本就有心在吕布面前表现,好得到主公的重用和青睐。如今机会来了,自是不能放过。

    至于让高远招供的方式,牢狱里的刑讯方式那么多,总有一样会让他老实张口。

    吕布见逄纪应允得干脆,便不再多说,翻上马背,趁着月色,率领大军继续往温县方向行进。

    大军走后,田地里的农夫们总算松了口大气,生怕刚才因言语触怒了吕布,而殃及鱼池。

    好在,老天保佑。

    “他真的是温侯吗?看起来,也没有传言的那般凶恶,甚至……还有些和善?”

    “废话,难道你没看见他身后统领的数万将士吗!”

    “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威震天下的温侯、手握重兵的大司马,居然会管我这老东西,喊上一声‘老伯’。”

    正当农夫们七嘴八舌讨论不休的时候,晕厥过去的向老七缓缓转醒,睁开一道眼缝,映入眼前的是一群喋喋不休的黑影,他迷茫的喃喃了一声:“这是哪儿,地狱吗?”

    然后,又昏了过去。

    吕布的大军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温县城下。

    大军并未入城,而是让高顺统军,在城外就地驻扎。吕布自己则是带了二三十骑,往城内走去。

    在这二三十人中,文士居多,戏策、郭嘉等人皆在其中。

    “头儿,咱们这是要去县府吗?”跟在身后的曹性左右张望一番后,好奇问道。

    此时天色渐晚,城中却陆陆续续的有百姓归家。他们在见到吕布等人后,皆是主动避让,直到吕布等人走了之后,他们才拖着疲惫身躯,继续往家中方向走去。

    听得曹性的提问,骑在赤菟背上的吕布微微摇头,他转身看向居于较右位置、在他手下担任仓曹的少年郎,笑问起来:“伯达,我听别人提起,你的老家就在温县。怎么,不带我前去坐坐?”

第五七九章 司马家() 
吕布有去司马家的想法,作为属下仓曹的司马朗不敢不应。

    于是一行人在司马朗的领路下,改道而行。

    未几,便抵达了一座府宅门前,借着月光,隐隐可见门框上的‘司马府’三个赤漆大字。

    司马朗下马,上前扣门。

    府门打开,看门的仆人见是司马朗后,脸上的表情极为惊讶,随后便是十分的欢喜和高兴,显然是没想到自家的大公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不等仆人行礼拜见,司马朗便同他吩咐:“快去告诉二伯父,就说有贵人来了,让他带着所有人出来相迎。”

    仆人见司马朗表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往府内跑去通禀。

    随后,司马朗又退了回来,略带歉意的同吕布说着:“大司马,请您稍候。”

    吕布微露笑意,示意无妨。

    不出小会儿,司马家的府门口走出许许多多的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灰褐布衣的老者,两鬓略微有些斑白,脚底穿有一双黑色布屡,浑身上下并无丝毫金玉饰物,穿着朴素的同时,看起来也颇为和蔼。

    在他身旁两侧,排开的则是府内的一大家子成员,其中以男性居多,最小的还在襁褓中熟睡。

    “愚民司马承,拜见大司马。”

    老者躬身作揖,朝着马背上的吕布行了一记大礼,跟在他身旁的众人也跟着一同行礼。

    在司马承这一代,老大司马鸿已经逝去数年,老三司马海远在颍川任职,老四司马防又在朝野为官,所以温县这个大家庭,只得由他来操持。

    近些年,战火和灾荒四起,作为河内有名的望族,司马承决定变卖家产,用获取的粮食来救济和抚恤穷困的族人以及本地的一些百姓。

    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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