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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罗在高顺的帮助下,登上了单于宝座。得知高顺要南下应援吕布,于夫罗主动示好,他这回下足了血本,提供给高顺七千步卒,三千骑卒,全部交由高顺指挥,并且他们所需的粮草补给,全由匈奴自己供应。
为的是以后能和吕布结成同盟,横扫北方。
而羌族这边,自从吕布上回帮助他们解决了须卜骨都侯的事情之后,东羌大长老也看开了,让不少族中子弟加入到吕布军中,盼望他们能跟着吕布立得功勋,有所成就。
高顺为此成立了羌骑营,由东羌族人毫黎统帅。
至于被收编的黄巾军,就更是感激吕布。当初要不是吕布带着他们北迁来到五原,估计早就去了黄泉路上。
在五原注册户籍之后,他们很快分得了田土,虽然没有本地百姓分得多,但起码也够一家子不会饿死。
故而,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激,并愿意为吕布效死而战。
高顺登上营寨前的角楼,下方无数道目光霎时间全都看了过来。
扶着栏杆,高顺俯视下方,从所有人的面庞上扫过,一股肃穆之情,油然而生。
站在他下方的,有狼骑营、陷阵营这样的沙场老卒,也有重新操练的黄巾降卒,以及赶来助阵的匈奴将士。
目光扫视过少帅军的时候,高顺略微停顿了一下,站在最前排的有张辽、马超、庞德、徐庶、成材、成器,还有,一身戎装飒爽高阳……
一个个小家伙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全都成长了起来。
“你们之中,有的人是经历过几十场恶战的老卒,有的是初临战场的新兵。但我希望,等上了战场,你们是可以将后背互相交于彼此的兄弟,共同杀敌!”
雄浑的声音回荡,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高顺并不擅长做一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演讲,相较于动嘴皮子,他更喜欢实打实干。然则,此行他作为主帅,临行之前要鼓舞士气,就必须得说点什么。
“这是我们第一次从并州南下,主公在我们身上寄予了重托。所以,南下的首要之地孟津关,必须拿下!”
“尔等,可有信心破关?”
随着高顺这最后的一声高呼,下方士卒们的脸上早已是狂热无比,高举手中武器,兴奋的齐吼起来:“破关!破关!”
少帅军处,张辽等人皆在高声响应高顺,唯独马超神游天外。他在脑海中犹豫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高阳身旁,稚嫩的脸上有着以往不符的坚定:“到时候你跟着我,我保护你。”
高阳看也没看马超,淡淡道了声:“不用。”
得到这个答复的马超显然颇为沮丧,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
半个月前,大军就抵达了河阳,之后便再无行动,一直停留在这里,驻足不前。
有人私下问过高顺,高顺给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等。
具体等什么,高顺没说。
如今终于等来了机会,士卒们心中的好战之心,也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下了角楼,高顺骑上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大手一挥。
出发!
第四七三章 入关南下()
清晨,霞光迈着轻快的脚步到来了东方的天际,蓝黑色的绸布渐渐被金色照亮。几朵棉花似的轻柔的白云,被霞光抹上了迷人的橘红色,镶上了金边。
路旁田野间的野草伸着懒腰,在它身上的露珠,晶莹透亮。
奔流的浊河北岸,响起了沉闷的行进步伐声。
咚踏~咚踏~~
轰隆隆的步伐声惊醒了孟津港的守卒,负责驻守此地的校尉赶忙召集麾下士卒,出寨架起盾牌,武装戒备。
待到高顺大军抵达,校尉望着这密密麻麻的大军,心中有些没底,却也硬着头皮高声询问起来:“来者何人?”
领军的高顺催马上前两步,声音洪亮:“使匈奴中郎将高顺,奉命南下应援董太师,还请校尉行个方便,让我等渡河过关。”
听得是友军,校尉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下来,但也并未因高顺的一面之词,就贸然放他们过去。
“可有凭证?”校尉又问。
“有诏书一封,只是赶路来的匆忙,忘了携带。”高顺说得坦然,可实际上,他哪有什么诏书,全是自己随口瞎编。
校尉狐疑的看了眼高顺,多了几分警惕。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不随身携带吧。
然则看高顺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校尉略作思索,给出个折中的法子:“你在此等候,待我差人去孟津关询问过将军,再做安排。”
高顺也不着急,他素来是个极有耐心的人,拱手说了声:“如此,有劳校尉了。”
校尉朝身边的心腹低语几声,那名士卒点头领命,骑上快马,渡河往南。
孟津关就在浊河对面,与孟津港隔河相对。
高顺身后的狼骑营处,曹性全程听完了高顺的说辞,别人不知真假,他可是一清二楚。当初就是他领的吕布命令,来通知高顺。所以他十分清楚,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诏书。
“高顺这家伙,看起来木木讷讷、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不说话,没想到扯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套又一套。”曹性小声嘀咕起来。
“曹叔,你屁股不疼了?”
“切,区区二十军棍,哪能伤我分毫。要不是看在头儿的面上,老子早就打得高顺跪地求饶了。”
“高将军,曹叔又在说你坏话啦!”成家兄弟扯开嗓子大喊。
刚灌了口水的曹性‘噗’的一下,喉咙里的水差点呛到嗓子。他鼓起眼睛,瞪了这两坑货一眼,赶忙大声狡辩起来:“高顺你别听他们的!我说你英明神武着呢!”
曹性挨了一顿军棍,实打实的真打,疼得他好几天没能下床。
认怂比谁都快。
众人忍不住笑意,全都哄笑起来。
…………
孟津关。
早起的吕布在昨夜那名校尉的陪同下,在关内巡视起来。
“温侯,您昨夜奔波了一宿,应该多歇着才是。巡营这种小事儿,交给卑职就行。”校尉在一旁谄媚讨好的说着。
“反正醒来无事,走走也好。”早起巡营,这是吕布的习惯。
跟在身边满脸胡髯的中年校尉,名叫攴(pū)胡赤儿,并非汉人,而是西凉那边的月支胡人。
重要的是,此人对牛辅似乎颇有怨言。
“报~~~”
从孟津港而来的士卒进了关内,径直奔来求见吕布。
“何事?”
“禀将军,浊河北岸来了数万军队,说是奉了太师诏书南下应援。”
“既然是奉了太师手诏,放他们过来便是。”吕布说得淡然,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两日,高顺才会抵达这里,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可是来将拿不出太师的诏书,说是忘了带在身上。吴校尉不知真假,特令小人来询问将军意见。”士卒如实以禀。
“哼,这个高顺,真是越来越没收拾了!太师的诏书居然都敢忘拿,看我回去如何训斥于他。”
吕布佯怒,一副要责斥高顺的模样。
胡赤儿在旁边听得明白,很显然吕布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既然有吕布担保,那就错不了。
他朝着那发呆的士卒大声吼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复命,让吴壬放友军过河。耽误了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吕布微微侧目,心中对胡赤儿留了些许印象。
士卒唯唯诺诺的应下,快马出了关隘,奔往对岸。
驻守孟津港的吴壬得到了明确回复,也不再为难高顺,摆手撤开防御的架势,让道放行。他也是听命行事,走完流程,即便出了岔子,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高顺点头示意谢过,牵着黑色骏马走向浮桥。身后三万大军,跟随其后,鱼贯而行。
步卒在前,骑卒在后。
渡过浊河,来到孟津关下。
关门早已大开,放任高顺等人前行。
进了城关,牵马的高顺还未走上几步,身躯猛地一震。
前方,一道高挺的身影孑立,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高顺如何也没料到,自家的主公,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起初还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强攻孟津。
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末将高顺,拜见主公!”高顺抱拳,洪亮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激动。
身后众人皆是精神一震,往前一看,霎时炸开了锅。
“将军!将军!将军……”
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士卒们脸上的神情,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情真意切。
狼骑营这帮大老爷们儿的眼中,升起了雾气。
这种情怀,其他人很难感触得到。
听得这一声声的‘将军’,吕布神情动容,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的熟悉面庞,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现在不是该庆祝重逢的时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胡校尉,本将军要带着将士们驰援虎牢关,助太师破敌。孟津这里,就暂时由你来坐镇,等到牛辅将军回来,你同他说一声便是。”
吕布同胡赤儿吩咐起来,胡赤儿也没多想,抱拳应下。
时间紧迫,争分夺秒。
出了孟津关,吕布领着三万兵马,并未往虎牢关方向而去。
直奔洛阳!8)
第四七四章 撞破铁笼逃虎豹()
巍峨洛阳城。
尚书府内,大门紧闭的议事堂中,坐着当朝尚书周瑟,以及五六名当朝大臣。
“诸位大人听说了没有,宗正卿刘治昨个儿也被抄家了。牵连府中男女老少,总共一百多口人,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唉……”
“谁说不是呢?想想袁家,一门两百多口,又有哪个存活下来。可怜啊,袁公一生忠烈……”
听得这话,尚书周瑟唏嘘不已,叹息连连。回想前些时日,他还和袁隗还在一起密谋诛除董卓。结果董卓还没死,袁隗反倒先一步去了,还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如今只能寄托于袁本初他们,能够在虎牢关击败董卓,杀了才是最好!”侍郎梁石说得咬牙愤恨。
“唉……想赢恐怕很难啊!”左仆射章承叹息摇头,“我听说在虎牢关前,温侯吕布勇猛难挡,单枪匹马的就击败联军中的将领无数,出尽了风头。”
“左仆射多虑了,战场上讲得是双方兵力,个人勇武就算再厉害,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谏议大夫尚常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见,他年轻的时候征过西羌人,有过几年的作战经验。他很清楚的明白,战争讲得是统帅的分配部署与双方兵力的悬殊,个人勇武只在其次。
“对了,诸位最近有没有虎牢关那边的消息?”尚书周瑟问向其余几人。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叹气的摇了摇头。
近些时日,洛阳的各处城门全部紧闭,不准人出去,也不准人进来。消息根本传递不了,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李儒说是要抓什么颠覆大汉江山的谋逆之贼,可天下之人哪个不知,他的主子董卓,就是这天下最大的恶贼!”
说到愤恨之处,侍郎梁石猛地握拳砸在桌面,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在场诸人似是见怪不怪,尚书周瑟平静的语气里带有几分警告:“梁侍郎,这些话在我府上说说就行。出去之后,切莫乱说,你的府上,还有妻儿老小近百口人。”
梁石不甘的坐回到位置,在他旁边的博士祭酒郭岚点头称是:“周尚书说得没错,李儒这厮完全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我们呐,以后还是少聚为妙,免得落人把柄。”
袁家灭门之后,李儒又陆陆续续的抓捕了不少官员,但凡稍有与关东诸侯有所联系之人,无一幸免,受牵连而死去的冤魂,已经逾越千人。
李儒行事的宗旨:宁肯错杀,绝不漏网。
说到李儒,谏议大夫尚常不紧不慢的起身,捋了把花白胡须,胸有成竹的说与众人:“诸位放心,前些时日老夫已经买通了李儒府上的仆人,让他找个时机在食物酒水中下毒,鸩杀李儒。”
听得这话,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大喜,只要李儒一死,就等同于断了董卓一臂。
“到底是经历过战场的老前辈,手段凌厉,非寻常之辈所能想到。”
“高瞻远瞩,我辈不及也!”
正在几人欢声笑语拍着尚常马屁的时候,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
门口处,‘咯吱’一声轻响,紧闭的堂门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是个穿着深蓝色衣衫的文士,系有纶巾,面带笑意。
他这一笑,堂内诸人无不心中泛寒。
李儒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甲士将堂门彻底推开,大步踏进。
“慢着!”
周瑟高呼一声,看向李儒质问起来:“李尚书,何故带兵强闯老夫府邸?”
当朝尚书共有五人,李儒也是其中之一。
“尔等聚众谋乱,欲阴害太师和本尚书,当下狱严审。”罪名什么的,李儒随口就来,他要做的,就是把一切祸患都消灭于萌芽之中。
甲士们上前擒拿住周瑟几人,架起身躯,往外拖去。
堂内几位大多是文人出身,纵使使足力气,也挣脱不开这些悍猛的甲士,只能回头怒视李儒,破口大骂。
“李儒,你这小人、竖子,他日必不得好死!”
“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这狗贼!”
“你这头豺狼,没人性的畜生……”
辱骂的声音渐渐远去,兴许是听得多了的缘故,这些刺耳的声音,李儒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府邸,从虎牢关而来的斥候已经等候多时。
李儒接过他递来的奏报,迅速浏览起来。
连续多日的强攻,虎牢关守军伤亡近半,诸侯联军也付出了近二十万的惨重代价。
照此下去,胜负堪忧。
看到最后,李儒皱起了眉头。他的确建议奇袭诸侯的粮草大营,却没想到董卓居然会派吕布前往。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不知怎地,李儒心里始终不放心吕布。他走到案桌前,提笔疾书,要董卓召回吕布,不可放虎归山。
怕就怕‘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洛阳城北,北宁街。
吕府外的青石道上,来往巡视的士卒不少,大有生人勿近的姿态。全天十二个时辰,时时都有人驻守这里。
这也是李儒的意思,美其名曰:‘保护’。
府邸的院落里,穿着轻薄纱衫的小家伙们正围着花坛,在跑起趟趟。
四岁多的小铃铛在前面跑,两个一岁半的弟弟跟在后面,鸭子似的,扑棱扑棱的追。
当娘的严薇就坐在不远的树荫下,穿线引针,缝着破了的衣裳。
“慢点儿跑,别摔着……”
时不时的她也会唠叨两声,望向三个儿女的眼神,满是疼爱。
小铃铛奔跑起来,腰间没了往日叮叮玲玲的声响。她把那两个小铃铛挂在了赤菟的脖子上,说是这样就可以陪着爹爹,保护爹爹平安归来。
说这话的时候,小铃铛仰着小脸儿天真无邪,倒是把吕布差点给感动落泪。
跑了小会儿后,大汗淋漓的小铃铛坐在假山的石墩上,将粉嫩的小脚丫泡在流动的河水中,冰冰凉凉的,舒爽极了。
两个弟弟身高不够,就只能趴在假山外边,踮起脚用手拍打水面,享受着溅起的水花,玩儿得也是不亦乐乎。
被两个调皮弟弟溅了一身水的小铃铛准备还击,然则当她抬头的一瞬,却望见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她怔了刹那,反应过来之后,鞋子都没顾得穿上,光赤着脚丫,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第四七五章 行动在即()
站在阳光底下的吕布看着小铃铛急哧哧的跑来,心中触动,带有最宠溺的笑意,蹲下身躯张开双臂。
“爹爹!”
伴随着一声欢呼,小铃铛扑进了怀抱。
听得这边小铃铛的喊声,严薇心间不觉一紧,四处寻视起那道身影。当目光落在高大的夫君身上时,失神的刹那,不注意的被锋利长针刺破了手指。
嘶~
指尖传来丝丝疼痛,冒出了一粒小小的血珠,她将手指上挪,放到嘴边吮吸。
随后将膝腿上的衣裳全都放在一旁的石凳,按捺下心中欢喜,她虽是妇人,却也心思细腻。
如今的洛阳城局势紧迫,府门口又被安排了大量士卒看守,夫君从暗道回来,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为他人知晓。
念及此处,严薇吩咐下去,将院子里的仆人婢女全都召集到近前。所幸她平日里喜欢清静,身旁伺候的婢女不多,加上院落清幽,见到吕布的下人拢共也就十来个而已。
仆人们低着脑袋,以他们的低微身份,是万万不敢正视主母的。
“谁敢把老爷回来的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平日里性情柔弱、待人宽和的女子,第一次显露出了她的强势一面。
仆人们听得主母如此严厉的口吻,虽不知内情,却也晓得事情的严重,忙不迭地的应诺下来。
吕布抱着小铃铛过来,手掌轻轻握住妻子的柔弱小手,看过去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随后,扫视到近前的仆人们身上,吕布的目光冷了两分,语气森然:“你们之中谁要敢乱嚼舌头,被我发现的话,我会让宋宪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仆人们身子一颤,尽皆跪倒在地,口呼不敢。
“你们也不必害怕,我并非滥杀之人,你们平日里在府中也算是尽职尽责。此番过户,个个皆有赏赐。”
吕布语气一缓,恩威并施,此乃御人之道。
吕府外围,东南西北四角建起四座阙楼,可以观望到府内的大半景象。
吕布出来的时候,避开了所有的监视眼线。
“夫人,劳烦你去将先生和宋宪叫来。”
吕布同妻子说着,在事情得以完成之前,他必须低调行事。若非思念妻女得紧,他方才也不会贸然出来。
严薇点头,先去找了宋宪。
东苑。
四角飞卷的凉亭内,摆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