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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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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却似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朝木榻走去。

“媚娘……”李治将我放在榻上,他俯下身,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我,眼眸深处氤氲着浓烈的**。他温柔的抚触顺着我的身子一路滑过,引起我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恩……阿治……”我只觉心中有一种酥麻的空虚,难耐地扭动着头,就在这情潮澎湃的瞬间,我的帽子掉了,青丝去尽的头顶随即露了出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看我!”我心一颤,而后猛地推开李治,故做惊慌失措地抬起双手想捂住自己的头,“陛下,媚娘再也不是当年的媚娘了!求求你,快走吧!”

有着九尺美丽长发的母亲曾如此说过:“最是人间留不住,青丝辞别花辞树……”没有头发的女人是悲哀的、丑陋的。而一个女子最凄凉之事莫过于青灯伴古佛,青丝随风落。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到感业寺,看着那些与我相伴多年的头发一丝一缕的飘落,我的心疼痛着,那遗落的美丽分明透漏出怨恨、遗憾与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齿冷、心碎。而此时,青丝去尽的我若是仍能得到李治的宠爱,我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媚娘,为朕留起长发好么?”李治长叹一声,他非但没有退开,而是上前将我紧拥进怀中,他的唇印上了我的额头,也深深地烙进了我的心里,“留起长发吧……你是朕的,从今之后你是朕的!”

“阿治,阿治……”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必须让李治永远地记得今夜,记得他曾给我的承诺!我流着泪,在他怀里悠悠地说着,“你还要我么?还要我么?阿治,你知道么,过去多少个日夜,我做过许多噩梦,我梦见你不再睬我,我梦见你早已将我抛之脑后,我梦见你狠心地将我赶走,阿治,我……我好怕……”

~5~“我,李治,今夜对天起誓,”李治拉起我的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让我感觉到心脏狂跳的节奏,“我会将武媚娘捧在心上,生生世世,永不负你!”

~1~我终于清楚地看见李治那双灼热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写着狂野的情感,此时他已完全褪去了茫然的神情,所有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写在他俊美的脸上——柔情、呵护、珍爱……还有一丝虔诚。

~7~够了,如此便够了,我要的正是如此!我欣喜地含泪轻笑,缓缓伸出手去,指尖轻抚过他的眉,他的眼,再徐徐地来到他的唇,我哽咽着问道,“君无戏言?”

~z~李治轻吻我放在他唇边的手指,眼中的欲念已化为绵绵的情意:“绝无戏言。”他再次俯下身,吻住我的唇。

~小~此刻,除了汹涌翻腾的**,我还能感受到李治那一股泊泊流动的柔情。

~说~**该是美艳的诱惑,它致命、迷醉、伤神,叫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慌乱与迷惘。曾经想过多少次,女子的第一夜,应该是世间最美的。它打着鲜艳的苞,几多羞涩,几多激荡,几多甜蜜,满天的星辰必会为我而闪耀,大地万物正华,我会终生难忘,而那个得到我的男人我会一生都将他刻入心底。层层叠叠,不绝如缕,数也数不清记也记不得的美丽事物从此便这样来了。

~网~可此刻,当他狠狠地挫痛我的时候,我却忍不住低叫出声,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泪来,不仅身子疼痛,心也隐隐地疼着。这不是幸福的颤动与呻吟,而是无边的痛苦与无奈。

但我却不能露出分毫情绪,只能在那欲现还掩的闪跃间妩媚,魂灵似乎在空中舒展,云烟突起,莹然成雨,凄然有露。

那一夜,月华如水,一切看似如此的热烈、浓郁、芳醇……可我分明就看见某样东西缓慢地从我虚弱的手指间轻轻流走,无声无息、义无反顾、冷若冰霜、果断而绝情。那一瞬,我是想抓住些什么,可我清楚地知道,这变故不是突如其来,而是有预谋的,那主谋者,正是自己。

所以我只能无声地挣扎,仿佛大梦一场,心中一声声哀怨的叹息,低回黯然,隐含着一闪即逝的凄凉。

最深的伤,本就是不可见的。

***************************************

初冬之晨,余寒犹存,。

裘被暖褥铺陈,温暖而舒适,青铜火盆中跳跃的火焰闪出了扑朔迷离的光亮,一阵又一阵的暗香,在屋子里左右升腾。

那夜之后,我的周遭处处可见李治的温柔与心细。他暗中遣了几名侍女陪伴我左右,只不过瞧见我赏花时嘴边绽放的一抹笑,第二日满园皆是鲜花。他确是个多情的男子,他的温柔是多数女人无可抗拒的诱惑,如此一个男子是很容易教人爱上的。

而寺中善于察言观色的尼姑们与住持,见李治如此重视我,皆不敢有所怠慢,殷勤伺候,送汤送水,煎药端茶,无微不至。

但是,我知道,如此仍是不够,李治此举无疑是“金屋藏娇“,我回宫依旧遥遥无期。我期待着,怨恨着,但是,我仍有无比的耐性,从不使身边的人看出自己是在期待,自己心中有着怨恨。

思即,我望着满桌的佳肴,忽然没了胃口。

“姑娘,身体不适么?”一旁的侍女见我停箸不食,赶忙问道,“是饭菜不和你意么?我立刻去换。”

“呃……”我只觉得腹中一片翻腾,一股欲呕厌恶之感直传上来,忍不住扶着桌案,俯身呕吐起来。

“姑娘,姑娘,姑娘!”侍女们都急了,离得近的慌忙上来为我抚背顺气,离地远的立即为我找大夫去了,有一个索性直接奔出门去宫中报信。

去吧,快去告诉李治吧……我望着那侍女远去的背影,唇带浅笑,尽管腹中仍是翻滚难手,心中却只有近乎冰冷的清醒。

********************************

微瞑夜色,星光闪烁,飞雪轻降,郁白晶莹,稍显冷清。

我侧卧榻上,手握书卷,心思怅惘,双眼微闭,昏昏欲睡,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侍女匆匆入内禀报:“陛下驾到!”

我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半分,仍是闭眼假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姑娘……”那侍女再唤,声却忽然哽住了。

鼻中已嗅着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我心中了然,这才缓缓睁开眼,李治一身盘龙宽袖黄袍,正站在榻前。

来得好快……我露出一抹浅笑:“陛下……”

“朕听说你身子不适,”李治将我温柔地扶起,“所以特意带了御医来为你诊治。”

“多谢陛下,只是这寺中的师傅已为我诊过脉,她说我……”我说着,抬眼轻瞥了李治身后的御医一眼,李治随即会意,下令道,“你先退下吧。”

正文 我有了陛下的骨肉

“师傅说,说我……”我见御医走出门去,这才咬了咬唇,轻声说道,“说我有了身孕……”

“你果真有了身孕?!”李治满面惊喜,他抓着我肩,急切地问道。

我闭口不语,只细细看去。李治面上的喜色、眉间眼角的柔情,完全出自真心,绝对假不了。我当下便明白,这些日子的心血,终是有了着落,我长叹一声,躲进他宽阔的怀中:“陛下,媚娘有一事相求……”

“你要什么?”李治抚着我的脊背,眼中有深深的怜爱,“无论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你。”

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求陛下将我腹中的孩子赐死。”

“这是为何?!”李治闻言大吃一惊,他难以置信地捏住我的下颚,“这是我们的骨肉啊!”

“这个孩子,不该留于世上啊……”我目光微闪,却仍笑着,笑意里却有悲悯,“我只是感业寺中的一个尼姑,而你是九五至尊,我们却有了孩子。我早已是命若草芥,无所谓名节,大不了一死了之。但陛下的清誉却绝不能为此事所累,所以,这孩子,不能留下啊……”

“媚娘!朕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李治又急又怒,抓着我的双手倏地收紧,“你与孩子,朕都要!朕一定会让你们名正言顺地留在朕的身边!”

我的泪迅猛决堤,也抱紧了他,险些想将心中压抑多年的苦都说给他听,终是忍住了。

“媚娘,媚娘,你别哭,别哭……”李治抬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

“阿治,我很欢喜,听你如此说,我死亦无憾了。”我依在李治怀中,沉默刹那,才又哽咽着说道,“你别为我烦心了,从我再见你的第一日起,我便在心中立下誓,绝不惹你有一丝一毫的烦恼。只要你能幸福,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承受……”

“媚娘,立刻打消这个念头。”李治紧拥着我,坚定地说道,“朕答应你,绝不会让你无名无份的留在此处,朕一定会尽快迎你回宫!”

“陛下,不,我不想使你为难……”我还未说完,便被李治掩住了唇。

“朕是皇帝,天下间没有朕做不到的事。”李治抚了抚我的脸颊,傲然道,“你再忍耐几日……”

听他如此承诺,我心头一快,连日的警醒终于松懈了。我乖顺地伏在他的怀中,浅笑嫣然。下一刻,我已冷然抽离这一场爱恨,静静地用自己的步调,劈开这缱绻的情愁。

窗外半明半暗的隐约花影,远处遥遥传来钟声,有一只飞鸟掠过屋檐,奔向天际。

瑟瑟冷风,一羽飘零,静静在风中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从此云水寂寥。

***********************************

飞雪积山,入目荒寒。远望层楼高峙,亭台楼阁,山门寺外,都没进了素白,只余模糊的悠茫一片。严寒冬夜,鸟飞绝,人踪灭,连虫鸣声也无一丝,只有深潭之下极低压抑的流水声。

“母亲,我是来与你道别的……“我将埋在桐树下母亲所留之物挖出,而后静静地立在树下,一手轻搭树干,一手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

不远处,似有一道黑影闪过,我有刹那的恍惚,陡然凝成了锐利,那是杀气。

雪亮冷光划破虚空,如月辉泻地,漫溢四周,乍亮便倏然消隐,杀气令枝上的白雪簌簌作声,摇曳不定。

我亦不慌乱,身子一动不动,来人手中利剑直朝我腹部袭来,眼看着便要血溅三尺。

清远从我身旁跃出,搂着我的肩往后轻轻一带,堪堪避过了刺客的冷锋。他手中的长剑光芒眩目,轻轻刺中,只此一招,杀局已破。

局势逆转,刺客自知先机已去,此次任务失败,他立刻纵身一跃,没入无边夜色中,失去了踪影。

我长吁一声,侧头看去,清远手握长剑,仍是一副自然、闲散的模样,似乎他手中握着的不是杀人剑,而是几卷佛典。

“贫僧来迟,累媚娘受惊了。”清远缓缓收剑,十分恭敬地将我扶到一旁的青石上坐下,他亦不忘体贴地用自己的衣袍充当坐垫铺在石上。

我平顺了气息,抬头望向清远,他迎风而立,衣袍袂袂,眉目沉静,唇角含笑,似已陷入永恒的寂静中。

我目光清冷,并无欣赏的心境,只淡淡问道:“你为何在此?”

“自那日惊鸿一瞥,贫僧便常在此等候。”清远微微一笑,和煦如春风,无懈可击,“不想今夜媚娘果然来此,确是心有灵犀。”

“呵……”我知他话中有话,一时却也理不清头绪,只得作罢。

清远温婉浅笑:“媚娘今夜来此,是为了道别?”

“是为道别,只是对象不是你。”我心中暗惊,面上却微微一笑,目光若有深意,“看大师面相,非池中之物,莫非真要一生都屈于白马寺中?”

“媚娘深知我心,确是知己。”清远笑得有些无奈,调侃中带着凝重,“我在此潜心修行,空有一腔抱负却无的放矢。眼见着年华如水流走,确是心急……”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却犹自调侃着:“呵,我以为大师在寺中被主持惯着,谈吐风流,阅尽世间美色,又生得面若冠玉,从不知世上还有哀愁二字呢。”

“媚娘你又何尝不是呢?当年是谁将你送到了感业寺呢?”清远呵呵笑着,一双明眸横着望向我,“此人是想令你学会哀愁呢?还是她早已知晓你虽模样文弱秀丽,实则坚韧刚强、雄心勃勃?”

我一愣,他是知已。也只有他才会那样惊叹地赞美我随意而露的风情,且每一次的评述都切中我真正的要害。我同时亦明白了母亲当年的难处,她是希望我快乐的。哪有做母亲的盼望女儿哀愁,怕只怕有一日哀愁冷不防来了,她还傻傻地敞开胸怀当做幸福去拥抱。

一个女人,若没有理想抱负,反倒是件幸事。有了它只能使你的路途更加凶险,前程愈发难测。母亲一定也曾想过,让我此生只做个完完全全、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只是,天从来不遂人愿。

“呵,佛门说四大皆空,可我始终也无法两眼空空。权欲带给我的灾难,或许远多过它给我的快乐与实惠。”我起身走到潭边,如镜的水面上映出我浅淡的笑意,“然而我已戒不掉了。为何从开始,我便会选择糊涂地涉及那最高的权力?为何会与别的女子不同?世上有多少女子,她们都没有权欲,却都活得快快乐乐,活得平平安安,没有内心的煎熬,没有独处的寒冷……”

“媚娘,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此乃上天的旨意,不是俗人可以改变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朵花,你的眼里却没有花,从此色变空啊。”清远的眼眸内敛锐利,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在寺中修行,不过是为你修炼一种心境,一种能应付世事无常、时运变迁的平和心境。”

我浅笑不语,因他确是说中了我的心事。我将当年母亲留下的盒子缓缓打开,一丝丝绮丽与流光溢彩,刹那光华,从我心底匆遽掠过。

轻展画卷,那幅《隋唐十杰》已变为九人,独不见我所画的母亲身影,冥冥之中,确有天意。

“大师,你说究竟何为禅呢?”我轻抚着母亲珍爱的长剑,喟然长叹,“人世百态,天慈地悲,仿若有情,仿若无情,其实一切都是禅。爱上权欲,是禅的自然而然。”

“媚娘你慧根深种,灵芽早发,永脱无明。贫僧精习禅半生,我这半生皆是禅。”清远双眸清澈无垢,恍如浮华倒影,他忽地伸手轻抚着我已开始续起的头发,“其实人世百般难解的纠葛伤心,都只能以禅来破译。禅是高悬心间的一柄宝剑,电光石火间洞烛一切。于是宽恕,于是慈悲,于是怜惜,于是珍爱。”

心中了然,我眯缝着眼笑问:“清远师傅,若我回宫,你愿随我去么?”

“禅说‘日日是好日’,竟不是纳得平安祥和的世俗福份。”清远欠身一揖,口念佛号,声如环佩,临风微振,圆润清朗,“空空一双手,紧抓与放开都是宿命,都是大美。留恋与放手,都有禅的悲意或欢喜。佛祖说:不悔。”

见清远平静的神色,我便知悉了答案,所以我满意地颔首,冥冥中果有真人指点。

夜星如眨眼的孩童,冰寒的晚风吹来,林中深处,我竟望见了那只被我砍断前爪的野狼。

它只余三只腿,却奔跑如飞,身后还带着两只小狼崽,它已将那没有前爪的腿慢慢长成身体的一部分,成了羽翼,可以奔跑,可以笑傲。随岁月生长的,不仅有品性、勇气、眼界,还有强韧的美。

它既能如此,我亦能。

正文 王皇后没有怠慢我

翌日午后,我正卧躺在榻上假寐,突从钟楼上传来浑厚的钟声。

我侧耳细听,顿生疑惑,晨钟暮鼓,如今午后为何敲钟?定是发生了重大之事,莫非是李治前来?但他每次都是微服来此,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驾临,那又是何事呢?

我未及细想,门外忽快步跑进一个尼姑来,她气喘吁吁地说道:“镜空,快,快,快去前院接皇后的旨意。”

皇后?我一怔,若是李治有旨意我定不意外,但这皇后……莫非我与李治的私情,皇后都已知晓了?所以派人来处置我?但这可能性极低,因此事早已不是秘密,且众人都知如今是萧淑妃得宠,那后宫佳丽又成百上千,她贵为皇后,绝不会与我一个小尼较真。若真要处决我,只需派几人便可将我暗中了结,何须从宫中传来旨意,让众人皆知?依常理推断虽是如此,但前日那在林中刺杀我的刺客又是何人指派?事有蹊跷,不可不防。

脑中念头疾转,我却也不迟疑,立时起身稍整衣袍,便朝大殿去了。

“武媚娘接旨!”内侍监见我入内,也不客套,直接宣读皇后旨意,“武媚娘聪慧伶俐,在感业寺中……特许回宫……”

繁杂的旨意我没有用心听,只听见一句:特许回宫。

不容我细想,一个宫女递来一个食盒,另几个内侍抬来一箱衣物,宣旨的内侍监说道:“武媚娘,这些都是皇后赐于你的,快谢恩吧。”

皇后的旨意简单明了,却让我一时摸不透她真正的意图,但面上我自然不能表露半分,当下叩头谢恩。

内侍监随即说道:“请姑娘稍做准备,而后便随我们入宫吧。”

“而后?”我确有些吃惊,我是希望入宫,我也晓得自己离入宫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且由皇后宣旨命我入宫,确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只短短的一瞬,我便醒悟过来,心中已有了盘算,立时答道,“请内侍监稍等。”

我将一包银子不着痕迹地塞入内侍监的手中,轻声说道:“有劳各位了。”

“姑娘不必多礼。”内侍监眉开眼笑,会意地将银子收下。

因我早有准备,并无累赘之物,稍做收拾,便随内侍监出了寺门,上了马车。

远处隐约传来寺中朗朗的吟咏之声,渐渐远了。

马蹄子掀开夜幕,微风吹动车上的帘子,左右摇荡,啼嗒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辙声显得格外空荡。我掀开帘子,望着窗外昏暗的光线不停地掠过,直延伸到无穷处,马车上下跌宕,就似前途不可测的命运,颠沛起落。

但我早已无惧,便如此前行吧,到我想去的地方,不问因果,不问凶吉。

一时之间,心中极静,夜色如尘埃般落尽。

************************************************

王皇后并没有怠慢了我,至少表面上如此。

内侍监将我领到偏殿的一座小院,这是宫中清幽的居所之一。苍筠静锁,薄薄白雪,似笼寒烟。室中桌案皆由沉香木制成,沉厚温润。疏影横斜,满室光影瑟瑟。

但我深知,无论怎样的厚待,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可行错半着、踏错一步,更不可坐困愁城。

思即,我连随身的包袱也未放下,便对一旁的内侍监说道:“我想先去觐见皇后。”

“姑娘随我来。”内侍监稍愣,而后便转身在前领路。

行不多时,便来到皇后殿,我恭敬地跪在殿外,请内侍前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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