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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长子有援军赶到,早在张燕的预料当中,他估算着时日,早就令哨骑散布百里,一早就哨探到上党方面的援兵。
“一万人吗?”张燕思忖一阵,嘿嘿一阵冷笑,已经计上心头。
上党与河内本是临郡,南北距离不过数百里路,屯兵怀县的张燕接到田丰的求救文书,立即点起本部一万战兵,火速往上党而行,只用了不到五天的功夫就带兵赶到了离长子南面的泫氏。
泫氏离长子已经不足百里,看到这里未被攻陷,张杨紧绷的心情为之一松,既然战火还没烧到这儿,说明黑山军还没有完全占据上党,长子城的战斗仍在持续当中。
但是张杨还是发现了,进入泫氏地界之后,陆续有黑山哨骑窥探我军动静,这就说明黑山大军已经立此不远了。
张杨也是统兵多年之人,立即令军士加强戒备,果然没过多久,前方探马就传来敌情!
探马回报道:“启禀将军,前方十里有黑山军拦住去路!”
张杨面色一肃,大声喝道:“迎上去!”
河内兵马前行十里,果然见到一队黑山贼兵,为首一将大声喝道:“某乃平难中郎将张燕麾下大将,如今上党已经落入我家将军手中!尔等还不快快降服?”
只见这队贼兵虽有万余之众,却军伍不齐,旌旗不整,张杨不禁生出轻蔑之意,冷笑道:“人言张燕极善统兵,如今一见麾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张杨当下大枪一招,麾下大小军校一起杀来,果然黑山军一触即溃,左校也拍马混入乱兵之中。
“随我杀!”张杨挥兵掩杀过去,直杀的尸横遍野,黑山贼落荒而逃。
比起脚程,一天三顿饭吃着身体倍棒的河内战兵比之黑山军快了何止一筹?万余黑山军就像非洲大草原上一群受惊的斑马,黑内军像是凶猛团结的狮群一般,各有分工。张杨亲领三百亲骑冲在不时的从两侧迂回,一块块的从庞大的溃兵群众拦截下亡命奔逃的猎物!等待着身后大群同伴的围攻。如此分割包围,骑兵的拦截机动战术在并州骑将出身的张杨手上可说是被运用到了极致。
听着身后同伴死去发出的惨叫和未死时发出的绝望喊声,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山贼只觉着背脊发凉,汗毛直竖,这种随时可能被死亡之口吞噬生命的恐怖压力任谁都无法长时间顶受得住,左校也是心中暗自惊颤,若非是大帅早有定计,只怕此刻他遇到这种这种情况,已经要跪地乞降了。
“快跑!就快到了!弟兄们再加把劲啊!”左校大声鼓舞着,从泫氏一直被追杀过长平、不过二十余里的路,左校本部的万余黑山军只剩下四千余众,他的心在滴血,只能寄望于此战过后大帅能补足自己的部众。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再次想起,左校回头看时,就见一身鲜血杀得兴起的张杨领着百余亲骑再次如瘟神一般靠近,极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紧跟上来的河内步卒。连续的围堵剿杀,张杨此战势必俘虏了不少自家的部众,左校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等着吧,等到了犁头口,张杨,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张杨一路追杀,这一仗可算是打得快意横生,一路斩首三千余级,俘获黑山军五千余众,这帮黑山贼寇,果然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不过张杨一路上并没有在意前面的道路越发险峻,身边跟从的骑步兵马只剩下不到三千之数。
“太守大人且慢追杀!”正杀的兴起,突然身后一骑奔来将张杨叫住,张杨皱眉问道:“何事?”
报信骑兵马上恭敬回答:“回禀太守大人,董先生命我前来传信,穷寇莫追,前面地势险峻,谨防贼兵有诈!”
“董昭?贼兵已经溃不成军,此时不趁势掩杀更待何时?”张杨不悦道,此时的他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收手,不过身为统兵主将,他还是本能的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这一看不当紧,一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四周道路崎岖狭窄,山岭起伏,果然是极易设伏的险恶之处!
“此处莫非便是犁头口?”张杨在上党剿过一阵山贼,当过一阵上党太守,对上党的地形一直很熟,这犁头口山岭起伏,道路百曲千回,正是上党少有的几个极易设伏的险要地形!
“回禀太守,正是!”身边亲骑拱手道。
张杨只觉着脊背一阵发凉,虽不太相信黑山军能想到在此设伏,不过出于谨慎,张杨还是决定收兵。
可是还没等军令传下,只听四周传来一阵激昂的号角声!紧接着无数黑山贼众从四周山坳山谷之中洪流一般奔涌而出!
张杨既惊且幸,暗忖:“天幸董公仁及时派人拦住,如若不然,我今日必丧于此处!”
不过他还没庆幸多久,就见前方大路上一支清一色的骑军涌出,大纛上大书一个张字,旗下一人,不是张燕是谁?
只听张燕横枪立马喝道:“张杨小儿,张燕在此已等候你多时矣,何不快快下马受缚!”
张杨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看这支数不清的轻骑,他便自知此战必难全身而退了,要知道上党兵脚程虽快,可是两条腿的士卒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更遑论麾下兵士已经全力追杀了二十多里,此时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张杨咬了咬牙喝道:“结阵固守,同生共死!”事到如今,张杨已经顾不上懊悔了,退兵,免不了是全军覆没的结果,结阵待援或许还有机会活命!
034同生共死(上)()
“同生共死!”虽然惊慌疲惫,习惯了服从命令的三千河内战兵闻令之后还是迅速结成防守阵型,他们对太守大人如此应对激动不已,毕竟这个时候骑兵若是要跑,并不难逃脱,可是太守大人硬是决定留下来与大家生死与共!
只是因为一路追杀编制不整的缘故,其中绝大部分是刀盾手、长枪兵,远攻辅助的弓弩手几乎没有!这让张杨再次皱紧了眉头,没有弓弩手牵制,就地防守很容易处于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可是自己有选择吗?现在麾下的士卒哪还有体力主动进攻?
几万黑山步卒很快将张杨这三千冒进之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张燕皱了皱眉头,张杨,这个本家兄弟统兵还是有一套的,明知撤兵或许骑兵能逃脱,麾下步卒必然全军覆没,硬是留下来与部卒同生共死,自己耗费了几千人的代价才把张杨引入绝境,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要啃一啃这硬骨头!
“上党兵悍不畏死,河内兵也是,想来冀州兵也是如此,该死的,张辽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练出如此强兵?若是他麾下三十万军士都是如此骁勇,那天下间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王当,你个混蛋简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张燕心里暗暗的诅咒着,虽然机谋得逞,他此时却没有一丝欣喜,反倒有一片更大的阴霾涌上心头
张燕越想越烦躁,重重的一挥手喝道:“弓弩手上前!给我射,狠狠的射!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这么不要命!”
“哒哒哒”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轰鸣过后,数千黑山弓手涌上前排,吱呀呀的张开口手中的硬弓,锐利狰狞的箭簇闪着寒光指向垓心的河内兵
“放”伴随着一连串嘶厉的吼叫,密集的雨点从四面八方落向河内兵龟缩的盾甲阵中,就如同野外一朵幼嫩的花蕾遭遇着暴雨的摧残,是在雨水中蔫萎,还是在雨后焕发新生?
“同生共死!”张杨也是嘶声吼叫着,几千根嗡嗡的弓弦颤动声让他联想到之前漫天飞舞着数以亿计的蝗虫!令人心弦紧绷!
噔噔噔!箭支钉在牛皮盾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虽然有盾阵防护,不过任何防守不都可能做到密不透风,还是有不少箭支穿过密实的盾阵射入士兵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的惨厉哀嚎和闷哼!
只一波箭雨,就有百多名河内士兵被射死射伤,多是没有分配到铁甲的长枪兵。
文远麾下军队情况各有不同,其中冀州军战力装备最强、其长枪兵一水的开槽破甲点钢枪,生铁兜鏊、牛皮臂盾、熟铁甲胄,主要班底就是以巨鹿军为骨架搭建起来的,其次是青州都督张颌带走的三万精锐,青州地理位置重要,接连兖、冀、徐、幽四州,文远不敢含糊,三万精锐大半也是上党、巨鹿两郡的老兵。
实力排在最末的自然非河内莫属,张杨虽然投入文远帐下明里暗里已经有两年多的功夫,可是毕竟他也曾是一方诸侯,所以文远一开始并没有过问太多河内的事情,直到去年击败袁绍后才着手改编河内军队,以至于直到现在,河内郡无论武器装备还是士兵素质都比冀州兵、青州兵稍逊一档。
就例如这三千军队,枪兵有半数没有配备铁甲兜鏊,这样一个缺陷在眼前这种情势之下简直是致命的!
张杨心中闪过一丝绝望,如此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可是同时一股执拗更是占据了他的整个胸臆,既然错误是自己犯下的,如果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后果就由自己来承担吧,哪怕是用性命来抵偿!我张杨——绝不弃麾下军士不顾而独自逃跑!
他回望了一眼身边军士,嘶声吼道:“同生共死!”
军士们眼红红的,面容坚毅雄壮,既然主将愿意和他们同生共死,他们还好多说什么?大丈夫有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被张杨撩拨起血性,三千军士齐声吼道:“同生共死!”声势震动天地!
张燕皱眉怒喝道:“同生共死?给我射!我看看有多少人肯同生共死?”
“嗡嗡”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弓弦绷动声,一波一波的箭雨倾盆而下,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下。但是同生共死的吼叫声始终不见停歇
张燕也是发了狠了,在他的喝令之下,箭雨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足足有数万只箭倾泄在三千军士身上,黑山军每个弓箭手都射出了十多波箭雨,手指都勒出了血痕,可是硬是没有将河内士兵不惧死亡的吼声压下!
不过在如此猛烈的箭雨打击下,河内兵的斗志终于开始渐渐崩溃了,三千多部众,能在箭雨下苟延性命的只剩下一千多人,许多人都是身上带着多处箭伤,眼看着也没法活了。
“大人,咱们跟他们拼了吧!”一个身上插着甲叶上插着十几根箭簇一身血污的亲兵哭叫道。
“拼?”张杨身上也插着十几根带血的箭镞,连坐骑都被射倒在地,不过好在有甲胄防护,中箭伤口并不太深,并没有危及性命。他看了一眼亲兵开口道,嗓音如同失声了一般嘶哑,他其实也在面临这两难的抉择,究竟是拼还是守呢?若是早早去拼,确实能给黑山军造成不小的杀伤,但是放弃防守拼命,只怕要不了几波箭雨这么点士兵就不剩什么了,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千多残兵,再去拼有意义吗?
可是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吧,后边的军士怎么还没有见赶来救援的呢?援兵到底在哪?
其余亲兵也劝道:“是啊大人!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这样缩着,不用等他们冲上来,咱们就已经完了。”
这个时候,谁都有选择生死的权利,任谁也不能抑制这帮汉子的血性,大家都不愿坐以待毙,虽明知冲上去多半连一会都支撑不住!
035同生共死(下)()
张杨思忖一阵,慨然作色道:“他娘的!死就死吧!能与这么多兄弟死在一处!我张杨此生何幸?”张样也被激起了胸中的怒气,大吼一声:“好!尔等既然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子,那咱们就让黑山贼寇瞧瞧咱们河内军的血性!我河内军”
千余河内军齐声吼道:“同生同死!”
“兄弟们!随我冲!”张杨虎吼一声,枪一挥,非但不是向南突围,反倒是向北面张燕的大纛猛扑!
一千多伤痕累累的河内军士,竟然在数千弓弩手的环伺之下,悍不畏死的冲向上万轻骑护着的张燕中军!
一时之间,所有黑山军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看着这群不要命的河内兵,他们见过的士兵很多,但是弓箭手甚至忘记了放箭,直到张杨这千余军士冲入五十步之内方才惊醒最开始设计!
“疯了吗?难道都疯了吗?怎么会这样?张辽究竟给这些人吃了什么迷药,竟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左校,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张燕喃喃念叨着,胸中的那团阴霾就如同一道深深的符咒,紧紧勒住他的心胸!
“儿郎们随我来!”左校拍马舞刀,三千轻骑应声而出,河内军的顽强不禁给张燕罩上了一层阴霾,左校、所有黑山军士同样如此,他们也被激起了胸中最原始的兽性,仿佛只有撕碎眼前这一千多河内兵,才能驱散胸中的惊怒!
面对迎上来的三千轻骑,河内兵毫不畏惧,这个时候只有黑山军的血肉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戾气,
两支兵马如同两头红了眼的公牛,卯足了劲撞在一处!锋利的牛角狠狠的插在对方身上,顿时激飞起一片猩红的血肉!
“哈哈哈!憋屈了半天,这下总算让老子够本了!”一个河内枪兵一枪将冲上前来的黑山轻骑当胸穿个通透,身子被锋利的马刀劈成血淋淋的两段,半边一段也被奔驰的战马撞飞出三四丈,他大口咳着血,畅快大笑着,至死还带着爽快的笑容!
其余河内军士大多也与他相同,一千多步军奋勇争先,硬是凭着一股血气,竟然硬抗住三千骑兵的猛冲!
张杨抖动着手中的大枪,在激烈的战场上穿行,他的战马之前就已经被射死了,但身手反而较之前反倒更加灵活,在几个亲兵的掩护下,张杨每一枪刺出,都会有一个骑兵跌落马下,不一会的功夫,死在他枪下的骑兵已经有十多个了!
为了保护张杨,身边亲兵不一会的功夫就死的一个不剩!张杨身上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伤口!
而且这种状况终究是不能长久的,河内军枪法再精熟,也挽不回彼此之间兵力的悬殊,随着围上来的黑山军越来越多,情势对张杨已经越来越不利!千余军士越杀越少,顷刻之间就要被全数屠戮!
左校狞笑着冲上去挥刀与张杨斗在一处,虽然他的武艺比张杨差了许多,却胜在有不少帮手,他一加入,如野兽一般凶猛的张杨顿时受到限制,身上又多了几道血口!
左校哈哈笑道:“张杨小儿!乖乖受死吧,你若肯叫老子一声爷爷,或许老子大发慈悲还可求大帅饶你一条性命!”之前他被张杨追的狼奔豸突,折损了许多部众,眼看着张杨就要死在自己手上,如今一肚子怒气终于得到宣泄,禁不住有些得意忘形!
“我河内军同生共死!”张杨声音嘶哑的吼道,他已经接近极限了,失血已经让他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这个时候他听不到耳边的任何声音,脑子里也只有一个信念——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个球!给老子去死!”左校怒骂道!又被提及这条魔咒,左校恼羞成怒,手上攻势又凌厉了几分,眼看着张杨就要在他的刀下!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南面远处突然吹起一阵激扬的号角声!
只见不远处山口旁边突然转出一彪骑兵,为首一将身披黑色甲胄,手中一柄白虎牙断,面容方正,目光炯炯,不是徐晃是谁?
徐晃?他怎么会如此迅速的来到此处?
原来徐晃之领了文远之命后拔营起寨,日夜兼程,麾下五千骁骑营每天疾行三百里,硬是在第三日晚赶了八百里路进入上党郡境,休整一晚之后继续北上,终于在泫氏赶上了张杨部下董昭率领的后军。
听董昭说张杨领三千士卒孤军深入,徐晃大惊,顾不上歇息片刻立即传令传令五千骁骑营军士上马,驰援张杨!董昭也恐太守有失,索性弃了俘虏,领步军随后接应。
看着惨烈的战场,尤其是那被箭矢插的如同一片芦苇荡般的血肉狼藉之处。徐晃刚毅的眼中怒气流露,嗓子一梗,扬起手中大斧道:“我冀州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血性!不用多说什么,只是看到的一切就足以令姗姗来迟的五千骁骑怒气沸腾,他们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疲惫,端起森寒的强弩如红了眼的野牛群一般向着黑山军猛冲!
骁骑营骑兵已经如刺刀一般狠狠的插入黑山阵中,黑色的弩矢扫过,外围的如同被收割的庄稼生生射倒了一层!
张杨早听到那熟悉的战号声!精神顿时一阵,一枪横扫逼退身边敌众,仰首咆哮道:“弟兄们!同生共死!”
二百多残兵齐声高喝:“同生共死!”
徐晃在高处早看到了这支残兵,听着这一生吼叫,胸中涌起无比的冲动,他的眼立刻红了!手中大斧呼啸飞舞,一斧扫出就有数名黑山军被劈成两段,口中大喝道:“河东徐公明在此,当吾者死!”
一路之上,徐晃连杀二十余黑山贼众,其余贼兵见张杨援军已到,气势已经弱了一截,又见徐晃如此悍勇,皆不由自主纷纷退后,一时之间竟无人敢撄其锋芒!
徐晃如入无人之境冲入黑山军阵中,直杀向缠斗张杨的黑山军首领左校,手中白虎牙断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劈!只一合!就将左校从头到脚劈成两段,鲜血四溅之下,四周军士无不为眼前这个杀神一般的猛将动作为之一凝!
036骁骑营()
五千骁骑也如入无人之境,论武器装备,黑山轻骑根本就没法与冀州骁骑营相提并论,骁骑营人手一套轻便铁铠,熟铁甲叶护住前胸后背等处,手上拿着用脚蹬着上弦的二石硬弩,光是这弩身就有十一二斤重,六十步内可透重甲,百二十步内可轻易取人性命!这种大杀器别说张燕很少,许多黑山轻骑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相比之下,黑山轻骑连镶铁片的扎甲都很少,普遍都是皮甲甚至无甲,头盔更不用说了,几乎人人一个黑巾缠头,这样的装备莫说是二石硬弩,就是寻常弩箭射中要害,也是致命的。
五千轻骑随着徐晃见利刀一般切入阵中,所过之处黑山骑兵人仰马翻,如此短距离的射杀,命中率不是一般的高,许多人都是整个身体被强横的箭矢穿透,或者是被从坐骑上射飞,跌出一两丈!
一轮弩射,已收先声夺人之效,至少两千多黑山亲骑连骁骑营骑兵的衣角都没摸到就已经憋屈的阵亡,这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