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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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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花梓见到白雪团后,对自己夜里的大言不惭极为懊悔,并郑重声明,对自己目前嘴巴形状,极为满意,并躬身大呼一声:谢师父赏赐,歪嘴之药!

白玉曦颇为满意,扔给她一个白雪团。

出了客栈,沿河而行,穿花拂柳,花梓一路以袖遮面,有浪/荡公子见她羞答答的模样,上前将她拦住。

白玉曦距她五步之隔,这会儿听到动静,驻足转身,就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手拉着玉花梓的衣袂,一手合了扇子,欲拨开玉花梓遮着脸的衣袖。

她有些着急地瞧了眼白玉曦,他却抄着手,大有围观之势。

花梓垂下眼,瞧了眼面前醉汉,目光透着怜悯,深深叹了口气:“你要记着,古人曾曰,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不无道理的。”

言罢,慢慢垂下手去,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那醉汉 “啊”的一声转身欲逃,一颗小石子从白玉曦手中飞出,直击醉汉膝盖,他身子一歪,整个人跌进河里,惊得岸边几只鸬鹚拍着翅膀飞开数米。

花梓歪嘴一笑,忽然忆起书上见过的一句词,慨然吟道:“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还真是应景。

那人的贴身小厮顾不得许多,一壁喊人救命,一壁忙着找东西拉他家公子上岸。

花梓趁乱朝白玉曦跑去,二人继续上路。

“那人,还真是笨,转个身,竟能掉河里。”她咯咯笑出声来,却不知,是因着白玉曦的一颗小石子,那浪/荡公子才掉到河里,且废了一条腿,此生怕是都要拄着拐去逛青/楼了。

刚走几步,就瞧见思茗倚在前面一座石拱桥上,长发垂腰,随风轻扬,见白玉曦走来,她轻一踮脚,迎风而起,花梓仰头望着思茗朝这边飞来,不胜唏嘘,暗叹自己何时能有这等轻功。

可转念一想,人家展翅若蝶,轻盈灵动,换做自己,就是歪嘴蛾子了,还真是煞风景,她心中一阵沮丧,对白玉曦生出些怨愤。

若不是有求于人,断不会受了这份气!

思茗径直落在白玉曦身前,垂首道:“师兄,师父让您尽早回去。”

白玉曦轻瞟了她一眼,从她身边绕过,花梓连忙挽住思茗的袖子:“美人,咱们一同上路罢!”

思茗轻抽回衣袖,心中暗忖,这丫头看着粗鄙碍眼,说起话来倒还真是中听。遂敛去三分嫌恶,略点点头,向一侧挪了两步,与花梓拉开一步距离。

花梓倒不介怀,心中满怀欣喜,莫管她多么高贵冷艳一朵白莲花,只要能套出姐姐下落,暂且做个护花蛾子又何妨?

晨曦漫上栅栏,铺上河水,将柳条镀上一层暖黄,花梓踩着地上的柳条影子,忽然瞥见一家小店,她忙上前,一个箭步冲上前扑上白玉曦的马背:“等会儿,等会儿……”

白玉曦皱皱眉,转过头来,顺着玉花梓的目光,向旁里一瞥,就瞧见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里头挂着各色物件儿,花梓正盯着一顶帷帽,眸中无限憧憬。

他驻足,转而将缰绳送到思茗手中,扭身就进了小店。

思茗彻底呆愣在路旁,他竟对玉花梓容忍至此,一向我行我素,乖戾不羁的白玉曦,竟由着那丫头抱着他的马,还亲自给她买帽子!

可是,她敢说他半句不是吗?

有种仰慕,是十几年沉淀的敬畏,无法改变。

花梓连忙拿过思茗手中缰绳,寻了路旁一棵粗柳,把缰绳绕在树干之上,紧紧打了几个结,仰头一笑,抬手摘了一寸柳条,这才转过身,拉过思茗的手:“一起瞧瞧去。”

思茗依旧抽回手来,面色不善地看了眼玉花梓,兀自向店门走去。

花梓热脸贴了冷屁股,抿了抿歪嘴,便立时扫去心底不快,朝小店走去。

轻纱暗笼,焚香弄玉,古玩配饰,笔墨纸砚,可谓样样俱全,满室盈香。

花梓目不斜视,直走向那霜色帷帽。荼白薄纱细腻轻盈,贴在脸上若春风拂面。

店家三十出头,身宽体胖,然神态悠闲,衣着儒雅。他站起身,瞥了眼玉花梓,朝白玉曦走去。

“公子可是看上哪块玉了?”他抖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循着白玉曦的目光,盯上鎏金紫檀木盒中一枚白玉。

“公子好眼光,这是一枚上好暖玉,玉质温润,世上难寻。”店家不急不缓,微微一笑,也不催促,只站在一旁静候。

白玉曦兀自将玉从柜中取出,店家也未阻拦。

他将玉握在手心,闭上双眸,一阵温暖从掌心扩散,直蔓延到心底。

他眯着眼问道:“多少钱?”

“一百两!”店家微张了口,吐出个数字,让花梓不由咋舌。

却不想,白玉曦想也未想就从包裹里掏出银子,花梓抬起手上帷帽,遮住脸,几步上前按住他的手,斜眼瞥了眼店家,声色俱厉:“您坑谁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机关

“姑娘此话怎讲?”店家面不改色,依然笑的温雅:“公子识玉,知是良品。”

花梓颇不屑道:“公子识玉,我小女子也是识玉的。虽说是块好玉,可也不能一口价分文不让吧?”

她忽然弯起眉眼笑开了,将店家拉至一旁,悄声道:“这样,我家公子买了你的玉,整整一百两,好歹赠送些东西,就这帽子,如何?”

店家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白玉曦,轻声道:“是否要询问你家公子?”

花梓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见谁会将到手的好处拒之门外?”

店家又微微一笑:“这好处,怕是跟你家公子不沾边儿罢。”

花梓气结,终于使出杀手锏,忽的将遮面的帷帽拿开,歪着嘴巴梨花带雨:“店家,您能对我生出些怜悯之心,将这帷帽……”

店家“哎呦”一声,不待她说完,立时摆摆手:“拿去吧,拿去吧,就当那块玉的附赠礼品罢。”

他想,若这歪嘴姑娘站在店里,迟迟不去,不知会吓走多少客人呢,一顶帷帽不值几个钱,送她便是,全当行善了。

出了店门,花梓喜滋滋将帷帽戴在头上,又跑到河边,映着河水将帷帽正了正,三层薄薄的霜色纱,将面上容颜遮去大半,终于不用抬手遮面了,她揉揉发酸的胳膊,回过头时,白玉曦和思茗已行出十米。

她匆匆解了缰绳跟了上去。

思茗心情好转,想来白玉曦并非由着玉花梓胡闹,他是瞧上了那块玉才停了下来。

她心下欢喜,便轻笑道:“喂,你这帽子多少钱?”

花梓一愣,伸出三个手指:“三两银子……”同时,心虚地瞧了眼白玉曦。

不想,他蓦然开口道:“不是赠品吗?”

“……”花梓面上一窘,笑道:“您都听见啦?”

思茗咯咯一笑。声音透着鄙夷挖苦道:“日后您再也不用这般吝啬贪小了,入了摄灵殿,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多逍遥。”

白玉曦蓦然转过身。眼睛直盯上思茗的眼:“义父之事,不需你多嘴!”

思茗垂下头:“是。”眼角却瞥向玉花梓,携了寒霜刺骨,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花梓却不明所以,听得云山雾罩,终于心中思索明白,难不成那掌门不仅要娶姐姐,连着她也要娶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忽然安下心来,想来那掌门不会如此重口味。

她举起手中小柳条。斜着插在帷帽上,又探头朝河上瞧了瞧,风一过,柳儿摇,花梓眯眼过小桥。

思茗万分诧异。她嘴都歪成那样儿了,竟还怀揣着如此强烈的自我认同感,着实让人钦佩,破罐破摔的同时还有勇气继续臭美,这丫头还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离开古镇之时,花梓依然有些恋恋不舍,回眸望去。却是叹道:“回来路上,定要同姐姐在此住上几日。”

白玉曦面色无异,思茗却不由心下暗哂:回来?怕是回不来了!

花梓多日观察,白玉曦少言寡语,思茗也强不到哪去,偶尔思茗想说些什么。也迫于白玉曦慑人的眼神,不敢言语。

“美人,你就告诉我吧,我姐姐她可还好?”

思茗蹲在水边净手,瞧见水中映出花梓的模样。她朝旁里挪了挪,与花梓拉开些距离:“好着呢,要当新娘子了。”

花梓侧眸瞧着白玉曦离得老远,遂安下心来继续问道:“若白玉曦未归,掌门不会对婚事操之过急吧?”

思茗弯起一侧嘴角,轻眨了眸子,笑道:“当然不会,还等着你呢。”

她垂下眼,心中一丝冷冽倏然蔓延。

这辈子,怕是得不到师父疼爱了,那别人也休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苍天与我不公,我灭不得苍天,我便毁了对不起我的人。

唯独一个人,唯独能保得住他,便此生无憾。

她蓦地回过头,深深望着白玉曦。

“那凶神恶煞的黑泥坨子,有甚好看的?”花梓颇有些不屑,依然对歪嘴之事耿耿于怀。

“住嘴!师兄也是你说得的?”思茗明眸斜眄,透着三分凌厉,七分不屑。

花梓不再说话,将手伸到河水中,撩起眼前薄纱,双手轻轻在面上拍了河水,心下一阵轻盈。

她抬眼遥遥望向前方,荒野一望无际,天地一线间,游云稀薄,青山绿水芳草红花,她却无心赏景,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美人,还要花上几日,才可抵达摄灵殿呢?”

思茗起身,取出手帕拭去手上清水:“不过两日。”

花梓立时喜形于色,仰头笑道:“当真?”

思茗懒得理她,转身朝白玉曦走去。

终于有了盼头,花梓着急赶路,垂下面纱,喝足了水,整个翻身上马,悠悠走到白玉曦面前,不过两步距离。

思茗倚在白玉曦身侧,偶尔侧眸偷偷打量白玉曦。

他一直闭着眼,不动声色。

直到玉花梓的马,险些踏到他身上,他才睁了眼,那马跺了跺脚,溅起一层轻尘。

白玉曦皱了皱眉,抬眼就瞧见花梓一张小脸隐在纱后正笑眯眯望着他。

晌午日头十足的热,那马呼哧一声,打了个响鼻,一股热浪朝白玉曦迎面扑去。

他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你做什么?”

花梓头一歪,态度十分好:“等师父上路啊。”

白玉曦沉着脸,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白雪团,花梓立时眼睛睁得老大,咽了咽口水,正要伸手去接。

但见他一转身,将白雪团送到思茗手中,另一个,自己叼在口中,翻身上马,隔着几步之遥,望着玉花梓悬在半空的手,微弯了嘴角,却被白雪团遮了去,未被瞧见。

三人披星戴月,借着破庙残屋凑合两夜,第三日黄昏,遥遥就望见一片密密仄仄的树林。

“到了!”话音未落,白玉曦拍马疾驰,朝着丛林绝尘而去。

花梓心中一阵悸动,到了?这便是传说中的厄境?那厄境之后便是摄灵殿?只要越过这片林子,便能见到凝馨了!

“驾!”她扬鞭拍马,声音透着昂扬的喜悦,欢脱地朝厄境奔去。

思茗眯着眸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极是得意又兴味盎然。

花梓追上白玉曦时,他已下马,手持缰绳,站在厄境之外。

云霞压在厄境之上,层层叠叠,将暗沉的树木镀上一层绯红,她看到白玉曦的眼,融不进一丝霞色,冰冷如寒夜的月,高而远,望不见半点儿情绪。

花梓下马,紧跟在白玉曦身后,不敢出声,她双手冰凉,亦步亦趋。

白玉曦回眸瞧了她一眼,冷声叮嘱:“有机关,跟紧我。”

“嗯。”花梓点点头,为了看得清楚,轻轻将薄纱撩起。

白玉曦看了看,微皱了眉,转身将一颗药丸送到她口中,花梓反应不及,咕噜一声就吞了下去。

“什么东西?”花梓试着吐出来,却为时已晚,早已咽下肚去。

“还是把脸遮着吧。”白玉曦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花梓一路紧追,连声问道:“您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及到后来,她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跪倒在地:“您若容不下我,便一剑杀了我,总给我吃些奇奇怪怪的药,前些日子是歪了嘴,这次是要斜了眼?到时口眼歪斜,即便见着姐姐,她也断不会认得我了。”

“闭嘴!”白玉曦终于忍无可忍,闷声道:“那是解药!”

花梓一时未明白:“什么解药?”

白玉曦不言语,依旧向前走去。

花梓恍然大悟,摸了摸嘴巴,张张合合,顿时欢快地嚷道:“哎?好了!嘴巴好了!再不用遮着脸了!您心肠还不是那么黑,师父师父,如此一瞧,您的脸也不是那么黑,越看越顺眼。”说着就将头上帷帽摘了下来,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住嘴!”白玉曦猛一回头。

花梓自顾自的欢喜,一不留神,就撞到白玉曦身上,他的下巴磕着她的额头。

花梓一惊,本能地向后退了三步,只听“嗖嗖嗖”三声破风箭鸣。

白玉曦一把将她扯到身边,抬手拔刀,击落飞来箭矢。

随后又拉着她的胳膊向旁里推开两步,站立之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身子一僵,就要挣脱,他却双臂用力,将她死死环住,声音嘶哑:“别动!”

脚下传来一声短促钢铁碰撞之声,就在立足之地的四周,赫然立着一圈的钢针,皆是从地底冒出,悄无声息,却速度奇快。

只听一声嘶鸣,划破长空,直刺骨髓,花梓瑟缩着身子,再一回眸,却见身后两匹马躺在尖刺之上,身子被刺穿十余个血洞,雪球站在其中一匹马的身上,尖刺刚好立在它两脚之间,却未伤到它分毫,它身上沾了点点血迹,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花梓眼中泛着泪,身子不住颤抖。

两匹马的血迹犹在蔓延,满眼的鲜红让她不由心悸,若躲得慢了,这会儿躺在血泊中的,怕就是自己了罢。

白玉曦倏然蒙了她的眼,低声道:“别看了。”

言罢,他弯下腰,伸出手臂,让雪球顺着爬上他的肩。

第一百八十六章 王宫

思茗站在对面,望着眼前一幕,几乎将指骨捏碎。

十几年来,她成了无心之人,冷血无情,像个杀人工具。白玉曦让她退,她不敢近,让她杀,她不敢不杀,让她放手,她不敢不放。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与他相隔甚远,他那颗高傲孤冷的心,如何都不愿靠近她分毫。

她曾想,只要一味的听从,一味的追随,终有一日,能换来他的垂怜。

总之,这世上只有她可以伴他左右,再无旁人。

这就足够了!

然就在此刻,她忽然明白,无论作何努力,她都不如玉花梓。

只因她是楚隐的女儿!

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不做任何努力就呆在他的身边,受他庇佑。

思茗眼中杀气腾腾,心中恨意迅速滋生。

白玉曦,终有一日,你不会再蒙着她的眼,若楚隐一般将她护在掌心,终有一日,你会恨她入骨。

一滴泪,却倏然滑落。

白玉曦将雪球送到花梓怀里,才沉着声音道:“抱着!”

花梓睁眼,一把将雪球搂在怀里,垂着头,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声音沙哑:“对不起。”

“无妨。”白玉曦心中颇有些宽慰,想来,她还并非那般蛮不讲理。

“我在同雪球讲话。”

“……”

她抬眼,他垂眸,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额。

她蓦地又垂下头去,整张脸像燃起的火烧云,一直蔓延到耳根。

然空间狭小,四处钢刺,她如何都动弹不得。

白玉曦忽然懊恼,他知道为何而救她,却想不通为何要蒙了她的眼,又将那碍眼的狐狸抱了过来。

他又不是楚隐,他也不是她的亲哥哥。莫说亲情,便是厌恶和嫉恨还深深压在心底,未能消散。

可为什么?自己竟做出那般举动,这断不像他平日里的作为。

“您能拎着我飞出去吗?”花梓开口时。白玉曦还在暗暗疑惑自己反常的举止,这会儿听到她开口,蓦地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拎着她就飞到尖刺之外。

落定之时,二人均未敢乱动。

花梓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嗫嚅道:“今日之事,不要说与旁人。”

白玉曦一时郁卒:“你自管好你那张嘴罢!”

直至夜幕四合,尚未走出厄境。

月华透过繁密的林叶。垂下无数白练,莹莹闪着霜色光芒,在地上铺成点点星芒。放眼望去,整个厄境并非那般可怕,幽幽然透着仙境密谷的味道。

花梓再不敢含糊。抱着雪球紧跟在白玉曦身后,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再不敢言语。

子时刚过,就听到泉水淙淙,花梓心中一动:“可是要到了?”

白玉曦沉默不语,小心向前走去。

花梓依然亦步亦趋地追在后头。

大约半个时辰,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山石峭壁间清泉汩汩,顺着小河淙淙而流,绕过山石,就见整个摄灵殿沐在月华中,安静恢宏。

“像极了书上说的王宫殿宇。”花梓喟然感叹,兰村一溜儿的砖瓦平房。草屋木梁,还从未见过如此恢宏的建筑,比无影宫还要气势压人。

“王宫?”白玉曦冷然道:“下面埋着上千人。”

花梓蓦地抬头,再望向摄灵殿,只觉得心底生寒。阴森恐怖,不是皇宫殿宇,这是阴司地府啊!

万望姐姐安好。

她随白玉曦朝摄灵殿走去,因着草野空旷,原本看来并不远的路,这会儿一步步走起来,竟煞是费时。

越是近了,就越觉得摄灵殿阴冷可怖,压得人透不过气。

月华蒙上飞檐斗拱,如一层寒霜,覆着暗黑的殿堂。

及至阶前,她抬头仰望,大理石的阶梯冰冷而庄严,铺了一层暗红氍毹,从脚下一直绵延到殿前,在黑夜和月光交织中透着诡艳绮丽。

她忽然觉得步子沉重,思茗若黑蝶,从身边轻盈掠过,回眸一笑,浓稠的黑夜似乎就乍开细小裂痕,墨染的夜浸透了梅花钿。

白玉曦锁了眉,将手探上玉花梓的腰,微一用力,便将她环在身侧,脚下轻踮,朝殿门飞去。

思茗瞥见白玉曦抱着花梓从身边掠过,心下一沉,主意已定。

他这是示威吗?提醒她玉花梓动不得?

顺了你一世,总要逆了你一次,你不让我动,我就偏动给你看。

或许,毋须我动手,她便自行了断了,亦或死在你的刀下。

思茗心中有些难过,望着白玉曦的背影,心中默然:这一世,我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而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风从耳畔划过,融着夜晚林间的湿气,几缕发丝拂过锁骨,花梓觉着痒痒的,于是扭着头,缩着脖子蹭了蹭,依然还是没碰到。

“别动。”白玉曦轻声呵斥。

“我脖子痒痒。”她又扭了扭头,身子也连着左右扭动。

柔软的身子在白玉曦怀里轻轻摩挲,他忽然心中一慌,手臂一松,花梓落到台阶之上,还未站稳,身子就朝后仰去。

思茗两步上前,立时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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