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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伊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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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马丁反驳说.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出去。 
  马丁飘飘然了,他想起《大黄蜂》还欠他十五块钱《仙女与珍珠》的稿费,决定如法炮制。但是《大黄蜂》却是一帮脸上刮得光光的健壮青年办的,都是些公然的海盗.谁都抢,什么都抢,连彼此都抢。打破了一些家具之后.编辑在业务经理和广告代理人和门房的有力协助下终于把马丁搡出了办公室,那最初的一搡竟把他送下了第一道阶梯。 
  “欢迎再来,马丁先生,欢迎你任何时候光临。”他们居高临下从梯口平台对他叫道。 
  马丁爬了起来,却咧开嘴笑着。 
  “嗨哟!”他对他们嘟哝道,“《跨越大陆》那帮人全是些母羊,你们倒是些拳击能手。” 
  回答他这话的是更多的笑声。 
  “我得说,伊甸先生,”《大黄蜂》的编辑俯身叫道,“作为诗人你倒还真有两手。请问,你那手右推挡是从哪儿学来的?” 
  “就从你学到你那后锁颈①的地方学来的,”马丁回答,“总之能打得你鼻青眼黑。” 
   
  ①后锁颈:摔跤术语,从对方背后伸臂至对方手臂下,再反回扼住后颈窝。 
  “你脖子没有僵硬吧,我担心,”编辑关心地问,“咱们一块出去喝一杯庆祝庆祝怎么样?——当然不是庆祝脖子僵硬,是庆祝这一套开打戏。” 
  “我若是喝不过你们,就由我请客,”马丁接受了。 
  于是打劫的和被打劫的杯酒言和,双方亲切地同意了强者必胜的道理,《仙女与珍珠》那十五块钱稿费理所当然地归了《大黄蜂》编辑部。 




 


第三十四章

  亚瑟留在门日,露丝路上了玛利亚家门前的台阶。她听见打字机急速地敲打着,马丁请她进去时她发现他在打着最后一页稿子。她是来确定他是否去她家参加感恩节宴会的。但是不等她谈到本题,马丁已经谈开了他自己的题目,他满肚子就是他那题目。 
  “呐,让我读给你听,”他叫道,把复写的稿页分别整理好,“这是我最新的作品,和我已写过的任何作品都不相同。太不同了,连我都差不多害怕起来。不过我自以为不错。你来当当裁判吧。是一个夏威夷的故事。我叫它《威几威几》。” 
  虽然她在这寒冷的屋里冷得发抖,和他握手时也感到他的手冰凉,他仍然满脸闪亮,洋溢着创造的欢乐。他读,她细细地听,尽管他读时也见她脸上只有不以为然的表情,读完他仍然问道: 
  “说真话,你的印象如何?” 
  “我——我不知道,”她回答,“它能不能——你认为它卖得掉么?” 
  “怕是卖不掉,”他承认,“投给杂志嫌太激烈。不过很实事求是,我保证它实事求是。” 
  “你明明知道卖不掉,为什么偏偏要写这种东西呢”她不客气地说,“你写作是为了生活,是么?” 
  “是的,不错,但是那悲惨的故事迷住了我,我忍不住要写。它逼着我非写不可。” 
  “可是你为什么让你那角色威几威几说话那么粗野?那肯定会叫读者不高兴,也确实说明了编辑们不肯发表你作品的理由。” 
  “因为真正的威几成几就是那么说话的。” 
  “不过品位就低了。” 
  “那是生活,”他直率地回答,“那是现实的,是真正的。我必须按照我见到的生活的原样写作。” 
  她没有回答。两人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他不理解她是因为太爱她;而他却太宏大,远在她的地平线之外。 
  “我已经从《跨越大陆》收到欠款了,”他努力转入一个较为轻松的话题,他所见到的三个连鬓胡叫他抢走了四块九毛钱外加一张轮渡票的景象使他不禁格格地笑了。 
  “那么你是要来的喽!”她快活地叫了起来,“我就是为明确这个问题才来的。” 
  “来?”他心不在焉地咕哝道,“到哪儿?” 
  “怎么,来赴宴呀,你知道你说过要到那笔钱就把衣服赎出来。” 
  “我全忘了,”他乖乖地说,“你看,今天早上牲畜栏看守把玛利亚的两头母牛和牛犊牵走了,——可玛利亚一个钱也没有。我只好帮她赎回了牛。《跨越大陆》的五块钱花掉了。《钟声激越》进了畜栏看守的腰包。” 
  “那你是不来了么?” 
  他低头看着他的衣服。 
  “我来不了。” 
  她蓝色的服里闪烁起失望和责难的泪花,没有说话。 
  “明年感恩节我要你跟我到德梦尼可去吃大餐,”他快活地说,“或者是到伦敦、巴黎,或是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这我明白。” 
  “我几天以前在一张报纸上看见,”她突然宣布,“铁路邮局已发了几项当他的任命。你是以第一名考上的,是么?” 
  他只好承认给了他通知,却被他拒绝了。“那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现在也一样,”他结束道,“一年以后我的收入要超过十二个邮务员。你等着瞧。” 
  他说完了话,她只“哦”了一声,便站了起来,拉拉手套。“我要走了,亚瑟还在等我呢。” 
  他伸手接过她来吻她,可她却被动,身体没有激情,胳臂拥抱不紧,接吻也不如平时那么用力。 
  他从门口回来时的结论是:她生气了。可为什么?畜栏看守把玛利亚的母牛牵走了,那很不幸,可那不过是命运的打击,不能怪任何人的。他也想不出除了他那做法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是的,他应该受到埋怨,因为邮局给了他录取通知,他却没去,而且她也不喜欢恢几威几人 
  他在台阶顶上转过身来,去迎接下午那班邮件。他接过那一扎长信封时,一向就出现的期望的狂热又袭击了他。有一个信封不长,外面印好《纽约远眺》字样。他正要拆信,忽然打住了。那不可能是接受稿件的信。也许——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闪过,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说不足他们是向他约稿呢。可他随即丢掉了这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是一封官样文章的短信,由办公室编辑署名,只是通知他他们接到一封匿名信,附在信里寄了来;并通知他不必在意,《纽约远眺》编辑部在任何情况下也是不会考虑任何匿名信的意见的。 
  马丁发现那匿名信是手写的印刷体,写得很糟糕,是一些对马丁的没有教养的谩骂,硬说向各杂志兜售稿子的“所谓马丁·伊甸”根本不是作家,实际上他是在从旧杂志上盗窃作品,把它们打出来据为己有往外投稿。信封上邮戳的地点是圣利安德罗。马丁不用多想就发现了那作者。那东西通篇显然都是希金波坦的语法,希金波坦的用语,希金波坦的奇谈怪论。马丁在每一行里看见的都是他姐夫那杂货店老板的粗糙的拳头,而不是他那意大利式的细小的字迹。 
  可他是为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地方得罪了希金波担了?这事太没有道理,太荒唐,无法解释。一周之内东部若干家杂志的编辑部都给他转来了十多封类必的信。马丁的结论是编辑们做得都很漂亮,他们谁都不认识地,可有几个对他还颇表同情。他们显然憎恶匿名信。他明白要想伤害他的阴谋是失败了。实际上此事如果有什么后果,那就只能是好后果,目为他的名字已引起了许多编辑的注意。以后他们读到他的稿子说不定会想起他就是他们曾收到过的匿名信所投诉的人。这样一回忆谁又能说得清它不会影响他们的判断,让他的稿子沾点光呢。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马丁的身份在玛利亚的心目中却一落千丈。有天早上玛利亚在厨房里痛苦地呻吟,软弱的眼泪沿着面颊往下流,却仍力不从心地熨烫着一大披衣服。他立即诊断她是害了流感,给她喝了热威士忌(那是布里森登带来的几瓶酒里剩下的),然后命令她躺到床上去。但是玛利亚不肯,她抗议说衣服非烫完不可,当天晚上就要送去,否则明天早上七个饥饿的小西尔伐就没有饭吃。 
  令玛利亚大吃一惊的是看见马丁·伊甸从炉子里抓起一把熨斗,又把一件花哨的连衣裙扔到熨烫板上(这事地老讲个没完,一直到她死去)。那可是凯特·美兰纳百的星期日盛装,而在玛利亚的世界里谁的穿着也比不上她更仔细,更挑剔;何况她还专门带了信来要求那件连衣裙当天晚上必须送去。大家鄙知道她正在跟铁匠约翰·科林斯谈恋爱,玛利亚还悄悄地知道芙兰纳村小姐和科林斯先生明天要到金门公园去玩。玛利亚企图抢救那件连衣裙,但是没有办法。她歪歪倒倒地被马丁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在那里瞪大眼望着他。她眼见他只花了她四分之一的时间就把连衣裙平安无事地熨烫好了,而且不得不向马丁承认他烫得不比地差。 
  “我可以烫得更快,”他说.“若是你的熨斗烧得更烫的活。” 
  可那挥舞在他手上的熨斗已经比她敢用的那种熨斗烫了许多。 
  “你喷水也完全不得法,”他接下去又抱怨,“来,让我来教你怎么喷水。需要压力,要想熨烫得快,就得用力喷。” 
  他从地客的木料堆里找出了一个打包箱,装上盖子,又在西尔伐家的孩子们搞来准备卖给废品商的废料里搜刮了一番。刚喷过水的衣服放进箱子,盖上熨烫板,然后用熨斗熨,那设计就像这样完成了,可以用了。 
  “现在你看我,玛利亚,”他说,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衬衫,抓起一把他认为“真烧烫了”的熨斗。 
  “他烫完衣服又洗毛线,”她后来叙述说,“他说,‘玛利亚,你是个大笨蛋,我来教教你洗毛线,’然后就教了我。他十分钟就做好了这部机器——一个桶,一个轮毂,两根杆子,就像那样。” 
  那设计是马丁在雪莉温泉旅馆从乔那里学来的。轮毂固定在一根垂直的杆子上,构成了春祥,然后把这东西固定在厨房的梁上,让轮载拍打水桶里的毛线衣物,只需要一只手他就可以通通拍打个够。 
  “我玛利亚以后再也不用洗毛线了,”她的故事总是这样结束,“我只叫娃娃们弄轮毂和水桶就行了。他这人可灵巧,伊甸先生。” 
  可是,马丁的这手精湛的功夫和对她厨房洗衣间的改进却叫他在玛利亚眼中的身分一落千丈。她的想像给他博士的浪漫色彩在现实的冷冰冰的光照前暗淡了下去——原来他以前不过是个洗衣工。于是他那所有的书籍,他那坐了漂亮马车或是带了不知多少瓶威士忌酒来看他的阔朋友都不算回事了。他不过是个工人而已,跟她同一个阶级,同一个层次。他更亲切了,更好接近了,可再也不神秘了。 
  马丁跟他的家人越来越疏远了。随着希金波坦先生那无端的攻击之后,赫尔曼·冯·史密特先生电摊了牌。马丁在侥幸卖掉几篇小小说。几首俏皮诗和几个笑话之后有过一段短暂的春风得意的时期。他不但还掉了一部分旧帐,还剩下几块钱把黑衣服和自行车赎了回来。自行车的曲轴歪了,需要修理。为了对他未来的妹夫表示好感他把车送到了冯·史密特的修理店。 
  当天下午那车就由一个小孩送了回来。马丁很高兴,从这番不同寻常的优待马丁得到的结论是;冯·史密特也有表示好感的意思,修理自行车一般是得自己去取的。可是他一检查,却发现车并没有修。他立即给妹妹的未婚夫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了那人并不愿意跟他“有仔何形式、任何关系和任何状态的交往”。 
  “赫尔曼·冯·史密特,”马丁快活地回答道;“我倒真想来会会你,揍你那荷兰鼻子一顿呢。” 
  “你只要一来我的铺子,我就叫警察,”回答是,“我还得戳穿你的真相。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可你别想来惹事生非。我不愿意跟你这号人打交道。你这个懒虫,你就是懒,我可不糊涂,你别因为我要娶你的妹妹就想来占什么便宜。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去干活?哎,回答呀片 
  马丁的哲学起了作用,它赶走了他的愤怒,他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觉得难以相信的滑稽,桂掉了电话。可随着他的滑稽之感来的是另一种反应,一阵寂寞压上他的心头。谁也不理解他,谁对他都似乎没有用处,除了布里森登之外,而布里森登又不见了,只有上帝才知道到哪里去了。 
  马丁抱着买来的东西离开水果店回家时,大巴斯黑。路边有一辆电车停了下来,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下了电车,心里不禁欢乐地跳跃起来。是布里森登。在电车起动之前的短暂的一瞥里地注意到布里森登外衣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一边塞着书,一边是一瓶一夸脱装的威士忌酒。 




 


第三十五章

  布里森登没有解释他长期失踪的原因。马丁也没有问。他能透过从一大杯柠檬威士忌甜酒升起的水雾望见地朋友那瘦削凹陷的脸,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也没有闲着,”布里森登听马)讲过他已完成的工作之后宣布。 
  他从内面一件短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手稿给了马丁。马丁看了看标题,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对,就是它,”布里森登哈哈大笑。“挺漂亮的标题,是么?‘蜉蝣’,就是这个词。是从你那里来的,就从你的那个‘人’来的,那个永远直立的、被激活了的无机物,蜉蝣的最新形式,在温度计那小小的天地望高视阔步的有体温的生物。那东西钻进了我的脑子,为了把它打发掉我只好写了出来。告诉我你对它的看法。” 
  开始时马丁的股发红,但一读下去,便苍白了。那是十全十美的艺术。形式战胜了内容,如果还能叫做战胜的话。在那里凡能设想出的内容的每一个细节都获得了最完美的表现形式。马丁高兴得如醉如痴,热泪盈眶,却又感到一阵阵阴寒在背上起伏。那是一首六七百行的长诗,一部奇思逸想、令人震惊、不属于人世的诗作。它精彩之至,难以设想,可又分明存在,用黑色的墨水写在一张张纸上。那诗写的是人和他的灵魂在终极意义上的探索,他探索着宇宙空间的一个个深渊,寻求着最辽远处的一个个太阳和一道道霓虹光谱。那是想像力的疯狂的盛筵,在一个垂死的人的头脑里祝酒,垂死者气息奄奄地哭泣着,衰微不去的心脏却仍然狂跳。那诗以庄重的节奏振荡起伏,伴随着星际冲突的清冷的波涛、万千星宿的前进步伐、和无数冷冰冰的太阳的冲击,伴随着最黑暗的空虚望的星云的燃烧;而在这一切之间,却传来了入类微弱细小的声音,有如一支银梭,不断地、无力地呐喊着,在星球的呼啸和天体的撞击声中只不过是几声哀怨悲嗟的唧唧啾鸣。 
  “文学里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作品!”马丁在终于能说话时说道,“惊人之作!——惊人!它钻进了我的脑袋,叫我沉醉。那伟大的浩瀚无涯的问题我是无法赶出脑袋了。人类那永远反复的追求的细弱的呐喊还在我的耳用震响,有如狮吼象吗之间的纹钢的丧葬进行曲。它怀着千百倍夸大的欲望,无从满足,我知道我是在把自己变成个傻瓜。但这个问题却叫我神魂颠四。你,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可是你真了不起。可你是怎么写出来的?怎么写的?” 
  马丁暂停了他的狂欢颂,只是为了重新说下去。 
  “我再也不写东西了。我是个在泥涂里乱画的家伙。你已经让我看见了真正的艺术大师的作品。天才!比天才还高越,超过了天才。是疯魔的真理。是的,老兄,每一行都是的。我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你这个教条主义者。科学是不会骗人的。这是冷言冷语叙述的真理,是用宇宙的黑色铁玺印就的,是把声音的强大节奏织人光辉和美的织品里造成的。现在我再也没有话说了。我被征服了,粉碎了。不,我还有话说!让我给你找销路吧。” 
  布里森登满面笑容:“基督教世界纪还没有一份杂志敢于发表这诗呢——这你是知道的。” 
  ‘哪类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基督教世界还没有一份杂志不会抢着要它。他们并不是每天都能得到这样的东西的。这不是这一年之冠,而是本世纪之冠。” 
  “我愿意拿你这说法和你打赌。” 
  “好了,可别那么愤世嫉俗,”马丁提出要求,“杂志编辑并非都那么昏庸,这我是知道的。我可以跟你用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打赌,《蜉蝣》头一次或第二次投出去就会被采用的。” 
  “只有一个东西不让我跟你打赌,”布里森登想了一会儿,说:“我这诗很有分量——是我的作品里最有分量的,这我知道。它是我的天鹅之歌,我为它骄傲。我崇拜它甚于威士忌,它是我少年时梦寐以求的东西——完美元缺的伟大作品。那时我怀着甜蜜的幻想和纯洁的理想。现在我用我这最后的一把力气抓住了它。我可不愿意把它送出去让那些猪移胡乱蹂躏和玷污。不,我不打赌。它是我的。我创作了它,而且已经跟你分享了。” 
  “可你得想想世界上其他的人,”马丁抗议道,“美的功能原本就是给人享受。” 
  “可那美属于我。” 
  “别自私。” 
  “我并不自私,”布里森登冷静地笑了。他那薄薄的嘴唇有好笑的事想说就那么笑。“我可是跟一头俄急了的野猪一样大公无私呢。” 
  马丁想动摇他的决心,却没有如愿。马丁告诉他地对编辑们的仇恨太过激,太狂热,他的行为比烧掉了以弗所的狄安娜神庙的那个青年①还要讨厌一千倍。布里森登心满意足地啜着他的柠檬威十忌甜酒,面对着谴责的风暴。他承认对方的活每一句都对,只是关于杂志编辑的活不对。他对他们怀着无穷的仇恨。一提起他们他的谴责的风暴便超过了马丁。 
   
  ①这位青年名叫西罗思垂塔斯,他为了让自己扬名后世烧掉了狄安娜神庙。以弗斯人定下法律,不许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但这名字却因为这条法律规定而流传下来。 
  “我希望你为我把它打出来,”他说,“你打得比任何速记员都好一千倍。现在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他从外衣口袋掏出了一大摞稿子。“这是你的《太阳的耻辱》,我读过不是一次,而是两次三次——这可是我对你的最高赞美。在你说了关于蜉蝣的那些话之后我只好闭嘴了。可我还要说一句:《太阳的耻辱》发表之后一定会引起轰动。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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