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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功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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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名振和杜鹃救出来的人都是各营的小头目,武艺和体质本来就强于普通喽啰。这支队伍人数虽然没乱军多,但指挥和配合方面却又强出对方不少。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形势开始向一边倒的局面发展。很快,锦字营内部的弟兄也发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被人围攻,打开寨门,呐喊着杀了出来。两股队伍里应外合,半柱香功夫不到,已经将来犯之敌杀了个干干净净。

“周凡,里边的情况怎么样?”浑身是血的杜鹃伸手扯过麾下的一名堂主,大声询问。

那名堂主也很精干,立刻抱了抱拳,大声回应道:“禀七当家,刚才有几名王八蛋趁机在营地里边煽动闹事,都被属下带人抓起来了。咱们“锦”字营现在非常安静,大伙都等着您回来主持大局!”

“传令,锦林、锦云、锦山三堂的弟兄出营列队。”在自己的弟兄面前,杜鹃心里再苦,也必须装出一副钢筋铁骨模样。“传令,锦风堂的弟兄,还有锦霞唐的女兵,留守主寨。打开所有机关,别放任何外人进入。”

“是!”被唤作周凡的堂主答应一声,立刻派亲兵跑入寨中传令。不一会儿,锦云堂堂主王飞和锦山堂堂主张瑾两个都带着各自的麾下跑了出来。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杜鹃安然无恙,众喽啰们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兵器嚷嚷,请杜鹃给他们指明攻击方向。

“盐山来的贼人杨公卿和内黄来的白眼狼王当仁两个,想谋害咱们大当家!”杜鹃也不含糊,整理了一下衣衫,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布。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喽啰们一听是外人作乱,精神头更加足,呐喊声响彻湖面。

“有黑心贼跟外人勾结,试图把整个巨野泽交给姓杨的和姓王的!”杜鹃故意不提六当家韩建紘与八当家刘肇安的名字,继续向麾下煽动。

煽动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巨鹿泽虽然只是个匪窝,但土匪们在不出门打劫时,也曾开垦了不少荒地,加盖了不少茅草屋。可以说,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新家。如果造反者只是想谋夺张金称的位置,大伙还未必能同仇敌忾。可既然造反者已经与杨公卿、王当仁这两个吃了大伙半年粮食的白眼狼勾结起来了,就别怪大伙对他不客气了。

小心翼翼地朝程名振方向看了一眼,杜鹃没从对方脸上看到任何不快。这使得她的信心更足了一些,用刀尖向距离锦字营最近的一个营地指了指,大声道,“那是五当家的营地,叛贼正勾结外人,堵住门口不让五当家麾下的弟兄们出来救火。跟我去把叛贼杀光,别让他们继续在咱们这里糟蹋”

“得令!”众喽啰答应一声,成群结队向“林”字营跑去。杜鹃点手叫过几个骑着马的心腹,命令他们给自己和程名振各让出一匹坐骑,然后又命人爬上寨门,将“锦”字大旗拔下来,亲手举高高地举起。

三千名临时拉起来的弟兄人数虽然不算多,却已经是此刻建制最完整的一支队伍。一边走,杜鹃根据程名振的建议一边传令调整队形和兵种排列,待走到了林字营附近,攻击次序已经排列完毕。

围堵“林”字营的喽啰本来人数就不多,完全靠里边的人缺乏组织才占据了上风。被杜鹃督军从侧翼一冲,转眼间便溃了下去。清理完了“林”字营外围的叛贼后,一边摇动着手中大旗,杜鹃一边冲着营内惶惶不安的喽啰们喊道:“郝当家是我的师父,他被杨公卿和王当仁困在张大当家的主营里了,我这个当徒弟没什么本事,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被人追杀。你们中间是男人的,就拎着兵器跟上。不是男人的就躲进被窝里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也别想着给我碍手碍脚!否则,我认得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你!”

“愿意跟着七当家!”“林”字营的弟兄正找不到主心骨,听杜鹃如此一说,哪个还肯退后。况且五当家郝老刀收七当家杜鹃为徒弟这事儿,大伙都曾经亲眼所见。师徒如父子,七当家即便再蛮再恶,相信她也不会对自己的师父下毒手。

如是一来,杜鹃麾下便又多了千余喽啰,并且其中还有三百多名骑兵。按照程名振的建议,她将骑兵单独编成一个旅,由“林”字营的悍将张猪皮带领,放在身边当做后备队。其他三千多喽啰则分为左翼、中军和右翼三部分,排好队形,大张旗鼓向下一个营盘移动。

三千五百余人的阵列,规模已经十分惊人。紧挨“林”字营驻地的是六当家韩建纮的“方”字营,营门紧闭。里边的弟兄大部分都被六当家韩建紘拉出去攻打张金称的主营去了,留守的仅仅是一些老弱病残。杜鹃一皱眉头,便想绕寨而过。程名振却低声建议道,“攻进去,把里边所有能点着的东西全点着了,乱韩老六的军心!“

对于他的谋划水准,杜鹃素来佩服。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将命令传了下去。到了此刻,“锦”字和“林”字两营的弟兄即便后悔,也已经没了退路。只好硬起头皮冲上前,抬着临时拆来的木头撞击寨门。

里边的喽啰兵士气本来就不高,被杜鹃挥军一逼,更是手忙脚乱。不到半柱香时间,寨门便被硬生生撞毁。熟门熟路的韩世旺亲自带领一队勇士冲入,举着火把将“方”字营的房屋和芦苇尽数点着。刹那间,“方”字营内火光冲天而起,将附近所有烟尘的势头都给压了下去。

这回,不待杜鹃继续挥师转向下一个营盘,一伙带着“豹”字旗号的喽啰就主动冲了过来。双方交手,杜鹃先命中军后退,两翼按兵不动,然后又突然吹响号角,将蓄势待发的三百骑兵尽数放出。仓促前来的“豹”字营喽啰们猝不及防,被张猪皮带领弟兄们直接杀了个对穿。留守两翼的“风”“林”二营喽啰趁机杀上,三下五除二,将敢于抵抗的“豹”字营同行砍了个干净。

再不用程名振指点,杜鹃带领着弟兄们追着残兵的脚步冲进了“豹”字营,于营里边放点起无数个火头。她恨八当家刘肇安,不但是因为此人总是对她纠缠不休。她还恨此人贪婪,此人无耻。是此人为了一己私利将宁静的巨鹿泽推入了深渊。是此人,让她花费数月时间辛辛苦苦在程名振眼里建立起来的形象彻底破碎。

火光把营地内的池塘湖泊映的通红,她的眼睛也被烟熏成了一片血色。一边流着泪,她一边大声命令,“调转队伍,去四当家的“金”字寨平乱!敢于不奉号令者,杀!“

“杀!”接连获胜的喽啰们士气高涨,举着血淋淋的刀锋回应。 

  第四章 红尘 (五 上)

“方”字营和“豹”字营先后涌起的火光让张金称所的主营所承受的压力大减,土匪们的家眷都在泽地里,“方”字营和“豹”字营起火也就意味着八当家和六当家丢了老巢。胜利者会毫不犹豫地点燃他们的房子,拉走他们的牲口,当众**他们的妻子女儿……。别指望昔日的袍泽们会秋毫无犯,大伙都是土匪,记忆中没有“怜悯”两个字。攻下大户人家的堡寨后会做的事情,得手者会在“方”字和“豹”字两营重复一个遍!

有个小头目第一个反应过来,放弃了面前的敌人,掉头便向大营外跑。“我儿子在里边!”一边跑,他一边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他的顶头上司从背后追过去,挥刀狠狠砍下。血一瞬间喷泉般溅起老高,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却继续不停飞奔。须臾之后,血泉落下,散开。更多的人踩着死者的血迹,四散而逃。

“我的牛!”“我家刚收的苇子啊!”理由似乎都非常充分,八当家刘肇安指挥着亲信砍倒多少人也制止不住。正手忙脚乱的时间,前方忽然又传来一声沉闷惊雷,“哄!”宛若山崩,“倒了,倒了!”尚未发现自己后路被抄的喽啰们大声欢呼。然后,他们的欢呼被噎在了喉咙里。就在大伙费劲体力撞到的木门后,一排排等待以久的弓箭手齐齐地松开弦。

“嗖!”“嗖!”“嗖!”“嗖!”数以千计的雕翎飞上半空,令眼前的景色猛然一暗。紧接着,那些白色或灰色的羽毛擦着斜线落下,上面溅满了血珠,一串串,四下喷射……“狼牙箭,天杀的居然使了狼牙箭!”识货者大声哀号。一支从官军手中流出来的狼牙箭卖价至少是三个肉好,素来被绿林豪杰们当做保命利器,即便在攻打馆陶县时,张金称也没舍得把库房里边的狼牙箭搬出来给大伙使用。而现在,他却将其射到了昔日的兄弟们身上。

“大当家早有准备,咱们上当了!”这句话,比前一句对军心的打击更严重。即便是最忠勇的喽啰,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刘肇安,期待着他能给大伙一个确切的说法。“冲上去,张金称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被他活捉,大伙都得做了口粮!”刘肇安被看得心慌意乱,挥舞着长槊叫喊。张金称最喜欢将跟他作对者的心肝挖出来吃掉,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突然想起了此节般,喽啰们脸色更青,目光不断四处张望。

一望之下,众喽啰心中更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与大伙一道举事的杨公卿已经带着他的弟兄脱离了战场。现在,众人只能望见他们逃走时脚步带起的烟尘。而信誓旦旦与“豹”字营同生共死的王当仁发觉攻击不利后,也在迅速收拢队伍。他们在巨野泽中没有任何牵挂,撤退时的动作和放火时的动作一样干脆利落。

恐慌,是战场上最大的敌人。从古至今,概不能外。没等观望的喽啰们做出最后决定,寨墙后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完成了三次齐射之后的弓箭手们从容地让开,数百名轻甲骑兵挥舞着雪亮的横刀杀了出来。

郝老刀一马当先,在乱军中砍出了一道缝隙,两名亲信侍卫紧紧跟上。三匹骏马从这个缝隙硬挤了进去,带领着后继者将缝隙越撕越大,越撕越大,渐渐变成了一条血河。作乱的喽啰们纷纷闪避,将毫无防护的脊背让给了战马。战马的主人毫不犹豫,提着横刀顺势一抹。一道道醒目的血口子在人群中出现,受伤者躺在血泊中,翻滚呻吟。

“顶住,顶住,否则大伙都不得好死!”一片哀鸣声中,八当家刘肇安的动员显得那样的苍白。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指望有人主动向前硬顶敌人的骑兵,即便吴起重生也不可能做到。喽啰们快步向后退,向后退,转身,由退缩变成溃逃,狼奔豚突,毫无方向。个别忠心的头目还妄图行使职责,被乱军一挤,立刻倒在了地上。无数双穿着草鞋的和没穿草鞋的大脚毫不客气地从他们身上踩过,然后是马蹄,然后,是彻底的轻松与解脱。

“顶住,顶住!”刘肇安越喊越绝望。他无法相信自己仔细准备了小半年的叛乱居然这么快就宣告了失败。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几名效忠于张金称的骑兵很快发现了他,策动战马冲了过来。刘肇安挥舞着长槊迎上前,让开马蹄,挑翻第一名骑手。然后又迅速用槊刃扫倒第二个。没等第三名骑手靠近,他跳上了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双腿一夹马腹,落荒而走。

后面的骑兵紧追不舍,素有巨鹿泽身手第一的刘肇安头也不回,双方在其他人的脊背和后脑勺上展开的竞逐,“豹”字营的喽啰们被踩得哭爹喊娘。如此一来,没被踩到的溃兵反而得到了更多活命机会。他们避开战马经过的路线,避开顶头上司八当家刘肇安和自己曾经的袍泽,撒开双腿向人少的地方逃。冒着青烟的芦苇丛,倒塌的帐篷,积聚了半池淤泥的水塘,此刻都成了理想的避难所。只要躲开交战双方的锋芒,丢下兵器,就不会立刻送命。这是巨鹿泽的规则,胜利和失败双方都肯承认。反攻出来的“山”字营和“火”字营喽啰鄙夷地看了放弃抵抗者一眼,大踏步从泥塘、苇丛和各种避难所旁跑了过去。

“八当家完了!”泥塘中,等待处置的喽啰们默默地想。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资格为留在营地里的家人和财产而担心,那是获胜者的权利,无论对方给他留不留一口余粮,**了他的女人还是杀死了他的孩子,他都只有接受的份儿。并且,永远不要想着报复!两年前,巨鹿泽中上演过同样的一幕。那回,他们跟在张大当家身后将孙安祖的财产、女人和部众分光杀尽。这回,不过是将两年前的事情重复了一次。他们不幸站错了队而已!

忐忑不安的等待不需要太长时间,如何应付叛乱和稳定大局,巨鹿泽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当喊杀声渐渐移向营外后,几百名彪形大汉簇拥着今天的胜利者走了过来。“把他们集中到一块儿,仔细甄别!”那是张金称的声音,半个时辰前叛乱者们还试图拿着此人的脑袋向八当家领功。现在,他们的命运全掌握在了此人手上,即便身边就有兵器,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老规矩!把兵器丢到他们脚边!”张金称的声音再度传来,不愠不火。话音落下,营地中立刻响起了一片抽泣之声。失败者们抽泣着,任由同伙被从自己身边挑出来,拉走,抽泣着任由挑出来的同伴被获胜者捆成棕子。然后抽泣着捡起胜利者丢过来的刀,抽泣着举起……

十里抽一,剩下的九个人杀死被抽出来的那个倒霉蛋,算作重新向胜利方效忠的见证。这是绿林道的规矩,对获胜和失利双方而言,都没有什么“不公平”

不过今天张大当家的作为却远不像以前那样干脆,正当俘虏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突然又犹豫了起来,“慢着!我再想想!”沙哑的声音中除了喜悦之外,还带着无尽的疲惫。“老三,你来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三当家饶命!”“三当家饶命!”没等被问的人给出答案,被绑成一团的“投名状”们齐声哭喊。“三当家,我们都是被胁迫的。没想着造反啊!”“三当家,我们做牛做马也报答您!”

“三当家,我们已经被八当家输给您的女婿了!我们是您的,我们的命都是您的!”这一句最为聪明,惹得张金称和他身边的人开怀大笑。

“老三,听他们说什么没有。你来决定!”笑够了,张金称看了看三当家杜疤瘌,大声宣布。

乱哄哄的哭喊声让三当家杜疤瘌很是为难。整个圈套设定过程,他都曾经参与。外边那两把烧了叛乱者老巢的大火,如无意外的话,恐怕也跟他的女儿杜鹃脱不了干系。今日之后,他们父女所在巨鹿泽中所掌控的力量已经仅仅低于大当家张金称一个人。他今天的所有决定,都涉及女儿和准女婿的根本利益。

“鹃子,鹃子和小九他们两个……?”刹那间,素以精明著称的三当家杜疤瘌居然看不透自己的老兄弟到底打得什么主意,颤抖着嘴唇,反复强调。张金称让他悄悄做准备,他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张金称让把亲生女儿也瞒住,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了。张金称要他别担心女儿的安危,因为八当家一直把杜鹃当宝,决不会伤害杜鹃一根汗毛,他依旧没有反驳!但现在……

“老三,你放心。刘肇安当众下的赌注,谁也赖不掉!”仿佛看穿了杜疤瘌心底的想法,张金称再度重复。

“那,那!”杜疤瘌的嘴唇继续颤抖着,目光不敢向哀哭者们这边看。“老规矩!”终于,三个字从他的喉咙里滚了出来,无比沉重!

酒徒注:准备进vip了,先跟大伙说一声。希望读者尽量支持正版,也希望盗贴网站的弟兄们手下留情。虽然这本书是买断作品,但订阅量却和酒徒下一本书能否卖出得出去息息相关。说实话,家园因为盗贴,已经让酒徒损失惨重。 

  第四章 红尘 (五 中)

刀光闪处,血珠飞溅。被逼着向昔日袍泽举刀的俘虏们放声大哭,一边嘶叫,一边用怨毒地目光看向杜疤瘌。他们眼里的仇恨令杜疤瘌脊背发凉,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但很快,他又大步俘虏们逼近,一边走,一边厉声怒吼道:“哭什么哭,这都是绿林规矩!既然走了这步,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呜呜……”俘虏们不敢顶嘴,只敢拼命向死尸上挥刀。有些尸体已经被砍成了数段,但没有命令,他们不能停手。停下手来的人便会被视为仍怀着二心,怀着二人的人,极有可能成为下一轮投名状。

这是绿林道规矩。杜疤瘌说得对,谁也挑不出理来。

“好了!挖坑,将尸体埋掉!”见俘虏们已经被自己镇住,杜疤瘌悄悄松了口气,大声命令。这个恶人不好当,屠杀曾经的兄弟会使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名誉受到更大的损失。即便在事态平息之后,也不会再得到喽啰们的尊敬。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张金称的要求。这位老兄弟很聪明,但聪明和心胸宽广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情。今后在泽地中,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女婿三个人的势力加在一处已经能撑得起来半边天,不由得张金称不小心提防。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理由,杜疤瘌心里很清楚,但无法向任何人解释。根据张金称的暗示,这些俘虏今后将被划分到程名振的麾下。如果自己不执行营地的规矩,过后张大当家也会假程名振的手完成这次屠戮。与其让年青人去做这个自残手足的恶人,还不如自己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家伙来做。反正自己死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不在乎再下得深上一层半层。

“咱们如果被老八捉了,能痛快地给一刀已经不错!”张金称对杜疤瘌的表现很是满意,伸出手来,轻轻拍打对方的肩膀。

一拍之下,杜疤瘌居然激凌凌打了个哆嗦。回头警觉地看了好几眼,才讪笑着回应:“那倒也是!好歹咱们没输掉!”

张金称摇了摇头,凝神去看自己手掌。在这只手上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果硬要找出些不同的话,只能说几个月来自己一直喝酒睡觉,很少出门练武,掌心的茧子已经消失了不少。手中没有茧子,便不再适合握刀。若是心中没有茧子的话,今天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不想过多跟杜疤瘌解释自己一再逼迫他的原因。巨鹿泽的头把交椅上面长满了尖刺,别人都看不见,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自己才知道到底痛不痛。现在让杜家的势力受一些限制,总好过将来有人再起什么歪心。虽然杜老三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很忠诚,但人的心是会变的,没被掏出来之前,谁也说不清其上面生了几个孔。半年前的刘肇安又何曾对大当家位置起过窥探念头?即便是自己当年,自己又何曾想过火并掉孙安祖?

想起已经死去多年的孙安祖,张金称心里又是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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