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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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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好!不管你投在哪家园子里,有我们这些个好哥哥捧场,不但能在扬州站住脚,过不了几时,还能挂头牌呢!”

    杨尚贤也凑了过来,低声说:“老爷,看来张先生说的不错,那位女子既然是烟花女子,那些浪荡无赖定也讨不到好去。此地人多嘴杂,我们还是走吧!”

    朱厚熜笑道:“反正我们只是出来闲逛,就当是看热闹好了。说起来,这种市井闹剧,我可是从未看过啊!”

    张居正、杨尚贤等人差点晕倒在地:看热闹?堂堂大明天子,九五至尊,混迹市井街头看热闹?若是传了出去,岂不闹出天大的笑话?

    他们忍不住偷眼看看朱厚熜,却发现朱厚熜果然兴致盎然地在“看热闹”,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的光芒。几人心中同时泛起一个疑问:这还是那位议政之时严肃端庄、冷面如霜的皇上吗?

    那位女子凑在自己的小丫环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那个小丫环立刻大声对众人说:“你们弗要吵,我阿娘有话要说!”

    那伙浪荡无赖子弟大概只顾着调笑,小丫环连着叫了几声,他们才听清楚了,大概没有想到那位女子如此大胆,被他们缠住还敢答话,倒觉得有些意外,哄笑声渐渐停了。包括朱厚熜在内,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想听听那位女子说些什么,就都静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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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等君臣诸人一直念念不忘的大盐商李纪自从“各位钦差大老爷”离开他家之后,就换上一身布衣乘坐着一顶小轿,赶到了位于城东薰风巷的两淮盐运使司衙门,守卫兵士跟他很熟,直接让他进了二堂。

    不过,赵自翱却要和扬州知府王可一道恭送钦差到馆驿下榻,还没有回来,急得李纪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二堂的客厅里来回打转,坐立不安地等了多半个时辰,才等到了赵自翱回府。

    一见赵自翱进来,李纪“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爷救我!”

    赵自翱自己也很头痛:自己苦心安排的盛宴款待,最后却换得如今在官场上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朝廷钦差高大人那样两句意思再明显不过的诗;尤其是从驿站分别的时候,王可不顾官场礼仪,连个招呼也不打就上轿回府,更让他在气愤之余感到了一丝十冬腊月才有的刺骨寒意,上桥以后就缩成一团,既为自己马屁拍在马胯上感到懊悔,又为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前程感到心疼,要不是有轿夫和排衙仪仗在身边,他真恨不得大哭一场。如今见了李纪,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你个狗东西干的好事!”

    李纪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小民都是按照老爷您的吩咐”

    一切的安排确实出于赵自翱的吩咐,但李纪这么说,却让他越发生气了,抬腿就踢了李纪一脚:“你这么说,钦差高大人是冲着本官来的?”

    “小民小民不敢、小民不敢”李纪放声大哭:“老爷,小民实在是冤枉啊”

    赵自翱本来就心乱如麻,被李纪哭声更是搅得心烦意乱,呵斥道:“蠢才,大错已经铸成,如今哭有什么用?滚起来好生说话!”

    李纪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抹了把鼻涕眼泪:“老爷,小民小民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请老爷念在小人伺候老爷您多年的情分上,在那些个钦差大老爷面前帮小民讨个情,求他们放小民一条生路啊!”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看到李纪哭的这么伤心,赵自翱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他孝敬自己那难以计数的银钱和美女,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说:“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已摆出那样奢华的排场,钦差高大人问你有没有银子,你却说你没有,那不是在有意欺瞒朝廷钦差么?那高大人是何等聪明睿智之人,旁的不说,便是那翰林院庶吉士也是人人都能做的?那天子近臣、御前行走也是人人都有福分能做的?他又怎会被你两句表白就轻易诓骗得住?”

    “小民糊涂,小民糊涂”

    赵自翱冷笑一声:“你不是糊涂,而是太精明了!本官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精,可也不能太精了,油锅里捞出来的银子,该花也得花!你可知道,历来朝廷要弥补国库亏空,不是取之于民就是取之于商,西晋石崇、本朝洪武年间沈万山都是如此”

    李纪哭着说:“小民也晓得此次在劫难逃,只怕要倾家荡产,怕就怕钦差大老爷这样还不肯放过小民,要将小民象沈万山一样刺配边荒蛮夷之地,您老也晓得小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那等折腾啊!”

    “你那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确是经不起那等折腾”赵自翱揶揄了李纪一句,突然想起了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心里也明白,如果那个京里来的巡视江南政务的钦差高大人揪着李纪等大盐商不放,顺藤摸瓜审下去,势必会牵连到他这个早就被盐商们喂肥了的两淮盐运使,到时候盐商们即便是被抄家刺配,总还有条活路,可他要按大明律问罪,恐怕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顿时生出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呵斥李纪说:“要嚎丧滚回你家去!乱了本官的心神,还怎么为你谋划活命之路?”

    他的话让李纪看到了一丝微茫的希望,李纪赶紧收住悲声:“老爷的意思是说小民小民还有活路?”

    赵自翱沉思了片刻,说:“有没有活路本官也不敢给你写包票,还要看你自家的造化。”

    李纪以为他又想借机敲诈自己,赶紧表态说:“老爷的恩情,小民领会的。日后小民每年在常例孝敬之外再加一万两。小民家中那些女子,还有那些园子里的小娘,不管是谁,若有能入老爷法眼的,小民这就命人给老爷送来!”

    到了这种要命的时候他还在说这种要命的话,赵自翱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贪财好色、蠢笨如猪的盐商,怒骂道:“常例孝敬,还有其他什么今后再也休提。你要找死,出门去跳小秦淮,买根麻绳也不过两文钱,不要连累本官也脱不了干系!”

    看着李纪又咧着嘴要哭出来,他才将语气缓和下来:“你这李纪,经商赚银子的精明劲儿如今到哪里去了?遇事竟这般沉不住气,难怪今日竟惹得钦差高大人那样生气!不过,依本官看来,事情倒也未必没有圜转周旋之余地,就看你会不会做事了。”

    李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快请老爷指点小民一条活路吧!”

    “你想想看,钦差高大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纪也不是蠢人,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爷之意是高大人说银子的事”

    “到如今你才明白?”赵自翱嘲讽道:“那时你早已吓得心神俱丧,高大人最后那句话想必你也未曾记得,他说本有一笔大富贵要给你独享,又说因你说自己并没有多少银子,他与你扬州各大盐商共同会商,这层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说着说着,赵自翱又生气了:“你每年花在攀缘权贵、结交官场的银子怕是二十万两也打不住吧?可高大人刚说到银子,你却又那样哭穷,这不是在找死又是为何?!”

    李纪哭丧着脸说:“小民当时是昏了头,也不晓得那钦差大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蠢才!我怎么用了你这么个蠢才!竟然愚钝至斯!亏我还将每年七十万窝盐引三分之一都交予你打理,让你一年赚的银子比旁人几辈子还多!”赵自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李纪的鼻子问:“不晓得那钦差大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除了晓得赚银子玩女人,你还晓得什么!你以为高大人不知道你们这些两淮盐商富可敌国?你以为高大人屈尊降贵到你家里用饭是我的面子是王可那个官场婊子的面子?告诉你,在扬州我们还算是个官,可在朝廷那里、在高大人那样的天子近臣眼里,我们跟衙门里的差役没什么两样!不为银子,你就能把那些钦差都请到你家里去?谁曾想人家刚说到银子,你就开始哭穷,真真蠢得无可救药!”

    李纪嗫嚅着说:“可是可是那位高老爷既然想要银子,又怎么会那样说小民?”

    赵自翱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不先拿话吓唬住你,你能乖乖地自己把银子奉上?”

    李纪哭丧着脸说:“既然他想要银子,那就烦请老爷再去跟他说说,他有什么开销,小人尽力效劳就是。”

    赵自翱怒骂道:“混账东西!此刻你还要让高大人给你开口?死到临头还这么不识趣,本官想帮你也帮不了了!你滚吧!守着你的银子,等着朝廷抄家拿人便是!”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小民知道错了。”李纪说:“老爷您说,打张一万两的银票给他,可够么?”

    “一万两?”赵自翱几乎要跳了起来:“这个数目你也敢说出口!你当那京城里来的钦差都是叫花子,任你仨瓜两枣儿就能打发?我告诉你,事已至此,不出点血怕是难逃此劫!你就好自为之吧!”

    李纪咬咬牙:“那那就请老爷您说个数。”

    “本官也没有跟高大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具体多少还真不好说”赵自翱沉吟着说:“这样吧,除了行会里该出的份子,你再准备十万两的银票,今晚就送到我这里。记住,银票要五千、一万地散着打,不能十万两打成一张,数目太大,到哪里兑付现银都不方便,还容易让人查到。”

    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李纪真还有点舍不得,嗫嚅着说:“小民听老爷您说过,那位高老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想来也经见过大世面。就这样把银子送去,他会收吗?”

    李纪的话提醒了赵自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嘲地一笑:“真是下下人有上上智!本官竟没有想到这一层!你说的对,若是寻常的官员倒也罢了,可那个高大人是何等人物,不但在理学上小有名气,这些年来又一直深得皇上宠信,象他这样的人,骨子里的功名心比谁都重,升官的心火儿也正旺,明里给他钱,一定不会要!”

    方才心疼银子,此刻听说送银子人家还不要,李纪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了,哭丧着脸说:“老爷您在官场上路子那么广,一定有能和那位高老爷说得上话的好朋友,小民就指望您老人家救命了”

    “旁人都是远水难解近渴啊!不等本官给你疏通路子,龙舟船队就该到扬州了。当今圣上最是节俭爱民,只要他添油加醋地把你如何奢华之情事奏报上去,便是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你了”

    见李纪又咧开嘴要哭,赵自翱呵斥道:“听本官把话说完!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啊,如今有一个人便能救你,而此人恰恰就在扬州!”

    李纪满怀希冀地问:“谁?”

第一百二十二章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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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赵自翱刚刚冒出来的想法,本来不打算告诉李纪,可要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银子,就不能让他蒙在鼓里当冤大头,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刚才本官说了,那个高拱圣眷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压服他乖乖抬手放你过关,非得搬出比他更大的神来不可!也是你命不该绝,眼下这扬州城就恰好有这么一个人。你可知道,跟高大人他们一同来扬州的那位公公是谁?”

    李纪谄媚地说:“小人只是一介布衣商人,不是老爷提携,兴许连衙门的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哪能知道朝廷和宫里的事啊?”

    赵自翱很满意他这样低三下四的奴才样儿,也就不再卖关子:“他便是内廷司礼监秉笔太监、江南织造使杨金水杨公公!”

    李纪立刻肃然起敬:“原来竟是司礼监的公公!看他还不到四十的年岁,竟有这般造化”

    赵自翱冷笑一声:“司礼监的公公还算不得什么,你不晓得这位杨公公来头有多大!他还是当今圣上的大伴、当年执掌司礼监十几年的吕芳吕公公的干儿子!吕公公是什么人?皇上有一半的家都是他在当着,圣眷更是无人可比,若不是皇上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宦官干政,内阁首辅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真真实实跺跺脚皇城都要晃三晃的人物!”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李纪喜滋滋地说:“有他老人家给小民做主,那位钦差高老爷大概也不敢再刁难小民了”

    李纪却突然担忧起来:“老爷,那位杨公公这么大的来头,他会看中小民这区区十万两银子么?”

    “只你那十万两银子和本官的面子自是不够,少不得明年不消杨公公开口,我就得双手奉上十万窝盐引孝敬杨公公”赵自翱想了想,说:“杨公公是宫里的贵宦,不能插手盐业,就由本官着你盐商行会分摊,将那十万窝盐引能赚到的二十万两的纯利送给杨公公。你自家也晓得,此事非但涉及到杨公公,背后肯定还会牵着吕公公与京里诸多貂铛贵宦,一定要密,切不可说与旁人!”

    李纪咬咬牙说:“老爷这样体惜小民,小民也不能不给老爷分点担子。既然事情要密,就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二十万两银子不消行会里其他人插手,由小民一肩担了。”

    十万窝盐引除了给朝廷缴税,还要再拿出二十万来,这笔生意就几乎没有任何利润可言了,所以赵自翱说要让行会分摊,其实也就是压着盐商凑出二十万两银子送给杨金水。李纪却愿意一己承担,让赵自翱也不禁为之动容,叹了口气说:“难得你如此识大体,你我多年的交情,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只要这一次能安然过关,本官自然不会让你吃亏!你且先回去准备银票,半个时辰之内送到本官这里,本官连夜就去找杨公公”

    说到这里,他又长叹一声:“唉!两淮巡盐使掌管国库锁钥,向来都是众人侧目的是非之地,难有能善终者。本官接任至今,顺顺当当近五年了,也该当有此一劫。能否过得眼前这道坎,就要看杨公公给不给面子,你我就自求多福吧!”

    听赵自翱这么说,李纪却平添了很大的信心:“杨公公不给老爷您的面子,未必还能不给银子面子不成?请大人放心,小民早就准备好了银票,也还都是散的。”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也不数,尽数呈给赵自翱:“临出门时惊慌,也不晓得多带一些,这里大概有十来万,除去送给杨公公的,老爷觉得该旺哪里使就往哪里使。只要小民能过了这道坎,孝敬老爷的常例及衙门的开销,小民日后再加一倍。”

    李纪如此识趣,赵自翱也满心欢喜,点头赞道:“好!你知道本官为何那么看重于你?就是你做事这种豪爽果敢之风!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海水流不尽,海盐年年煮,大明朝的银子就赚不完!”

    李纪欣欣然领命而去,赵自翱突然又叫住了他:“马上把钦差高大人给你题的那副字给本官送来!若是他不肯给杨公公面子,杨公公也有办法收拾他!”

    “老爷,这话怎么说?”

    “这个你不用管。”赵自翱冷笑道:“有些事,不知道便是你的福!”

    揣着十万两的银票和朱厚熜给李纪题的那副字,赵自翱既不动用自己的排衙仪仗,也不乘坐八抬大轿,换乘了一副两人抬的女轿来到了馆驿,召来驿丞一问,“钦差高大人”和其他几位钦差大人都出去游湖观灯去了,只有杨公公和另一位大人在馆驿里,心中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当即就挥手赶走了要在前面带路的驿丞,径直走进了内院。

    来到亮灯的客房门外,赵自翱整了整官服,扬声说道:“下官赵自翱前来拜见杨公公。”

    正在商议皇上交代下来的那件大事的高拱和杨金水一怔:这么晚了,赵自翱来馆驿作甚?为何还要指名道姓要找杨金水?

    随即,两人都想起了皇上临出门前的那一番宏论,不禁大为叹服:皇上果然睿智天纵,明见万里啊!赵自翱这么快就已经坐不住了,可见心里一定有鬼!而他们方才商议的法子,就又有几分成功的把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地方眼中看出来欣喜之色,杨金水便扬声说:“赵大人,请进!”

    赵自翱欣欣然地推门走了进来,一边拱手作揖,一边说:“杨公公,下官拜望来迟,万祈恕罪。”

    进来之后,赵自翱才看见还有一个人陪同杨公公坐在一起。这位官员随着钦差一行人一同到的扬州,看他的袍服竟也是四品,却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能跟京里来的钦差同行,想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赵自翱也不敢怠慢,忙又拱手作揖,说:“还未请教这位大人尊讳”

    高拱拱手回礼,刚想答话,杨金水抢先说道:“他是顺天府布政使司右参政刘大人,眼下在我织造局帮办一些公务。”

    大明官制,各省的承宣布政使司掌管一省的民政,设有左布政使、右布政使各一人,职衔从二品;其下还可设左参政、右参政若干,职衔从四品。既然是无定员,那就是可有可无。而且,随着巡抚取代布政使成为一省最高官员之后,承宣布政使司的权势地位被极大的削弱,不少边远省份甚至只有一个布政使,不设右布政使,左参政、右参政更沦为虚职。因此,赵自翱闻说这位不知名的官员是顺天府布政使司右参政之后,顿时对高拱起了轻慢之心,随口说道:“哦,原来是刘大人,久仰,久仰!”。

    说过之后,赵自翱便不再理会高拱,满脸堆笑地对杨金水说:“今日恰逢七夕盂兰节,杨公公怎么没有去赏灯?”

    杨金水淡淡地说:“咱家当年在南京待过几年,过盂兰节嘛,还是南京要热闹一点。”

    赵自翱听到这样不冷不热的话,越发对眼前这位从司礼监出来的杨公公肃然起敬了:“公公说的是。六朝古都、国朝根基,当然不是扬州这个小地方可比的”

    既有皇上交代下来的大事压在头上,又担心被高拱误会自己与江南的地方官员过从甚密,杨金水懒得跟赵自翱寒暄磨牙,直截了当地问道:“赵大人这么晚了来,该不会是来邀咱家游湖赏灯的吧?有话就说,咱家这边还有事呢!”

    赵自翱心里很清楚,自己虽说是个开府建衙的四品官,跺跺脚扬州城都要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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