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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引发混乱。更重要的事,民众需要的是能保护他们的朝廷,而不是胆怯地弃他们不顾的朝廷。迁都不顺应民心,逆民心而行,会导致民心思变,不但不能避敌,反而会一溃千里,难以收拾。
说到激动处,李世民突然跪地,“皇上,臣愿领兵御敌,誓保大唐江山社稷无忧,万死不辞!”
李渊老泪纵横,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来到李世民面前,“二郎,大唐幸而有你呀!”
父子相拥,百官莫不动容。先前主张迁都的一班人,心中则五味杂陈。
皇帝李渊放弃迁都的计划,任命秦王李世民为行军大总管,北御突厥。
冯孤月又要出发了。
深夜,丁箫无眠。紧拥着冯孤月,他试探地小声问,“孤月,睡了吗?”
“嗯。太晚了,你也睡吧。”孤月咕哝。
“孤月,此去万事小心。”
“知道了。箫,这话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我知道。我只是……”他没说下去,只接一声叹息,“睡吧。”
孤月敛去睡意,搂着他,柔声安慰,“不必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征。”
“我知道。只是……”停顿良久,他终又问道,“这次是秦王带兵,怎么沙天寒也会被征用?他不是太子的人吗?”
“嗨,原来闹了半天,你是在疑问这事呀?战争一起,还分什么你的人我的人的?当然以战事为重。如若大唐败了,谁都保不住,谁的人都保不住。他对突厥熟悉,当然对此次北上有用。而且,还是太子力荐他的。可能也是想挽回一下影响吧。迁都的主张,可使他损失了不少人气。”
“噢。”他不再言语。
“怎么,你在顾忌他?”
“呵,我哪有什么立场身份顾忌他!我只是……”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孤月,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
“我明白,放心吧。”她拍拍他,“我保证,完完整整地回到你身边。睡吧。”
“嗯。”
每遇大事,老天爷总爱跟着凑热闹。
地上唐军与突厥骑兵激战,天上雷电交加,大雨倾泻如瀑,又有疾风催化雨势。
突厥骑兵虽然数目占优,但毕竟不习水战,大风大雨遮蔽了视线,放缓了人马速度,更使众军难以相互照应,被唐军分割冲杀,渐露败迹。
颉利可汗不想兵马折损太剧,此次南下,收获也已颇丰,再无心恋战,下令撤兵。
冯孤月杀得兴起,不甘敌军就此撤退,举剑狂喊,“弟兄们,给我杀!”双剑更猛地朝殿后的敌军身上招呼。对方人马边战边退,拖延了一段时间,便纷纷拨马回身急驰。
“弟兄们,给我追!”冯孤月边喊,边带头摧马向前冲。
雨更大了。
冯孤月伏身马上,眉目紧皱,努力在雨帘中辨别敌人身影。
身后突然传来喊声,“孤月,孤月!”她扭头,是沙天寒。
“孤月,快停下,别再追了,快停下来。”
冯孤月不理他的呼喊,继续奔马向前。
“孤月,敌军是有计划地撤退,不是溃不成军,别再追了,太危险了。”沙天寒边喊边奋力鞭马追赶。
“我不怕。”她头也不回。
“孤月,秦王殿下命我来追你。我有秦王口令。”
秦王的命令不能不听。冯孤月终慢慢停下来。大队人马紧随在后。
沙天寒赶至近前,隔着雨幕,说道,“孤月,我军实力并不占优,此次占了上风,也有天公相助。莫再追了。”
“是秦王命你来的?”
沙天寒突地转柔语气,“即使秦王不命我来,我也会来,我不想你陷入危险。”
避开他的目光,孤月回身命令众将士,“弟兄们,收兵!”
雨仍哗哗地下着。就在此时,冯孤月忽听沙天寒急喊,“孤月,小心!”
她本能回头,见几簇箭矢穿雨而至,想避已是不及。
眨眼间,沙天寒持枪驭马急窜至她身前,帮她挡住了箭雨。马鸣人嘶声中,他的身子在马上顿了顿,终栽下马来,跌落雨地里,溅起很大的水花。
她手下将士们冲上来,将他们护在中间。
片刻呆怔后,冯孤月迅速下马。是沙天寒!是沙天寒救了她!而他自己,却身插两箭,倒在雨地里。
她冲到他身边,抱起他,“沙天寒!沙天寒!”
他的身子颤抖着,每抖动一下,就是一口血吐出来。疾雨不停地狂打在他脸上,却洗不去他嘴里冒出的血流。旧的未冲刷干净,新的又涌出。很快,地上雨洼被染成红色,弥漫在他们周围。
“沙天寒!”她哭喊着,将他紧抱在怀里,泪水和着雨水流下来。
依偎
沙天寒伤得很重,身中两箭,一箭射中左肩,一箭射中左胸。若非有铠甲护身,只怕他此时不是发高烧昏迷在床,而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冯孤月守在医帐内,心很沉很沉。帐内除了军医和助手,就只剩她一个。秦王等人刚走。她满怀愧疚忏悔,为自己的不理智鲁莽且连累到他人感到无地自容。谁都没有责怪她,却更让她不好受。若有人能狠狠训斥她一顿反倒好些。大家越对她宽容,她越自责,越不能释怀。
“孤月!”
她一惊,忙向前一步,俯身握住沙天寒的手,就势在床边坐下,“天寒,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想从床上起身。
“快别起来,你伤得很重,不能动。”她按住他。
“扶我起来。”他坚持。
包扎伤口的白布上又有血渗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尤在费力向上挺着身子。
“天寒,别乱动,伤口又出血了。”
“扶我起来,”他气喘得有些急,“一点小伤而已,我可不想病恹恹躺着。”
军医和助手奔过来。军医为沙天寒检查,其助手与冯孤月一起,扶沙天寒半靠床上。
见沙天寒情况稳定,他们回避,帐内只剩冯孤月与沙天寒二人。两人互望一眼,谁都没说话。
为打破沉默,冯孤月道,“沙天寒……”
他打断她,“刚才只叫我的名,怎么现在又这么刻意疏远?”
“我……”
“孤月,你不要觉得亏欠了我。我不想你愧疚,更不想你因为愧疚而想弥补我什么。再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比这严重得多的伤,我也受过。战况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一刻不知下一刻要发生什么。许多事我们不能预知,你不必愧疚自责。”
“当初我逃离你的营盘,又发生了许多事,再遇后我们之间相处不多,也不甚愉快,你何必救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反应吧。我对你,从来不是刻意要怎样,而是自然而然,情不自禁。”
“天寒,我无以为报。”
“我不用你报答。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不这么做,我不知还能怎么做。从来不是为了你的回报。”
“天寒……”
“你不要有压力,顺其自然,顺从自己的心就好,不要有任何勉强,任何刻意。刻意报答我,或刻意疏远我,都不是自然的状态,我不想你这样。我只想我们相处时,我面对的是最真实的你,没有任何伪装与虚假。”
冯孤月低头不语。
沙天寒握住她手,“孤月,现在,遵从你的心,说你最想对我说的,做你最想对我做的。”
冯孤月抬起头,“天寒,谢谢你救我。我很感动,很震撼。”说着,俯下身,轻轻地挨近他的身体,亲近他,小心地不碰触他的伤口。
他的胸膛,象是有不凡的魔力,紧紧地吸引着她。好宽厚安全的胸膛啊!好浓郁强烈的男性气息啊!她沉溺其中。
沙天寒心中激荡,伸出手臂,紧拥她在怀中。切,箭伤?管它呢!
秦王率唐军英勇作战,终迫使突厥骑兵退回草原。两日后,唐军亦班师回朝。
沙天寒不理众人劝阻,非要骑马。
冯孤月陪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紧皱的眉,随着马身的晃动起伏僵直硬挺的身躯。
“天寒,还是坐马车吧。”她又忍不住劝他。
“这点伤,哪用得着坐车。”
“你的伤不是小伤,你伤得很重,现在还发着低热。”
“我没事。你去你的队伍那边吧,不用管我。”他赶她。
她不再说话。
大军继续向前。春风强劲,犹带着寒意。沙天寒的脸色越来越差,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天寒,坐车吧。”
“不用。”语气仍很坚持,声音却弱了许多。
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冯孤月耐心用尽,手一挥,喊道,“来人!”
上来几个随从。
“把沙将军扶下马,送到马车上。”
“是!”
沙天寒想阻止,却失了力气,被骑马的、步行的几个人七手八脚抬下马。
他心有不甘,赌气道,“冯孤月,你要陪我坐马车。”
“好!我陪你!”没想到冯孤月答得干脆,让他顿时没了脾气。
二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车内布置舒适,很好地阻隔了外界的侵扰。
沙天寒躺于软垫上,冯孤月靠在一侧,望着他。虽然车厢内空间很大,但两人都觉得拥挤,强烈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是不是觉得好多了?”她以手抚上他的额探试温度,问道。
他抓住她的手,“嗯,我没事,你太小题大做。”
“我可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我领,怎么会不领?我知你对我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教训得是。”
她脸更红。手被他握得紧,她想抽回手。
他握得更紧。
“孤月,到我怀里来。”
“不行!”
“怕什么?到我怀里来。”他更用力地把她往怀里带。
她使力挣脱,没想到扯动了他的伤口,他“噢”地一声,松开了手,痛得吸气。
她忙俯下身,“天寒,没事吧?对不起,我一时不小心。”
他坏笑一声,未待她反应过来,便猛地把她揽入怀里。马车也跟着一颤。她不敢枉动。
他笑着,把她搂得更紧。
她拍他一下,却不敢用力。他嘴咧得更大,她不由也展颜一笑,却教他看呆了去。
“孤月!”他大手抚上她的颊,想掬住她的笑容。
“喂,别动手动脚的。”她躲开,嗔怪道。
“都怪你。”他哑声说道。
“怪我?”
“嗯。你让我情不自禁。”
“喂,你再这样,我就去骑马。”
“好啊,那正好,我也想去。”他耍赖。
“你……”她不知怎么接下去,只好无奈地笑。
“孤月,谢谢你!”一阵沉默后,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谢我?”她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嗯。”他在枕上点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很感动。”
“那你救了我,我该怎么说感谢呢?”
“不用说感谢,就象这样,在我怀里,就好。”
她突然心里生出感慨,真的就这样,静静偎在他怀里。
箫寒
唐军凯旋,顺利解除长安之危,皇帝十分高兴,太极殿大宴群臣,并请来乐伎助兴,丁箫亦在其中。
皇帝李渊兴致高昂,频频举杯,率众臣豪饮。时不时夸奖秦王李世民,言语中颇多骄傲欣赏。
太子与齐王听了,面色不悦。
秦王不愿称功,谦言手下将领个个骁勇出色,才能御敌制胜。
皇上兴致很高,朗声说道,“朕知你手下强将如云,个个才艺过人,尤其云将军一杆枪,冯将军一双剑,放眼大唐,无人能及。朕久闻二位武艺超众,未曾亲眼得见,今天气氛很好,不如叫云、冯二位将军展示一番。”
秦王沉吟,“皇上,大殿之上,武将连带兵器都不许,刀光剑影,恐怕不妥。”
“无妨,今天高兴,朕特准。”皇上坚持,“来人,拿我的枪、剑来。”
内侍应声而去,秦王、云、冯三人相望,秦王轻轻点头。
枪、剑送至,云霆、冯孤月上前施礼,接过兵刃,对打表演起来。乐伎们应景伴奏。
云、冯二人经常私下切蹉武艺,熟悉对方路数,默契十足,又刻意加了些花式,表演起来,十分好看。龙颜大悦。
二人点到为止,一个收式站定,放回兵刃,抱拳施礼。
皇上带头大声叫好,百官应和。
齐王李元吉难抑心中不忿,冲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一向好武,今日机会难得,让儿臣来向二位将军讨教讨教。”
秦王忙道,“父皇,二位将军只为助兴,可不敢与四弟过招。”
李元吉道,“怕什么?我会伤了你的手下不成?”
李世民道,“刀剑无情,伤了谁都不好。平时他们一起训练惯了,玩闹下还可以,真与别人动起手来,怕控制不好力道招式。”
李元吉怒道,“二哥,你这么说,是认为我打不过他们了?”
“四弟,都是自己人,谈不上什么打得过打不过的。”
皇上圆场道,“元吉,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莫扫了大家的兴致。你们几个各回各位吧。”说着,又冲阶下众人举杯,“来,大家一起来,喝酒,喝酒。”
四人各自回位坐下,举杯应和,各自心情不同。
冯孤月将军府,月色皎皎,花影婆娑,花香阵阵。
水上凉亭中,丁箫抚琴,孤月立于身后。清爽微风中,美妙琴音飘绕。
一曲既罢,孤月在丁箫身旁坐下,与他一阵亲热缠绵。
“箫,好久没有这样听你弹琴了。”
“你忙啊。”
“对不起,事情太多,冷落你了。”
“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会觉得,自己是你的负担。”丁箫回道。
“怎么会呢?”
“孤月,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疏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有时候说话,还是待我这么客气,拿我当外人一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孤月惊讶。
“两人在一起,自自然然就好,不要刻意想着要为我做什么,要怎么待我。”
“箫,我没有……”孤月辩解。
丁箫落寞地打断她,“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完全融入你的心里去,融入你的世界中去。”
一阵沉默过后,孤月说,“箫,我承认,我们之间有距离,有差异,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跨越这一切的。我一直在努力。”
“我知道你的真心。可是,很多时候,努力去做,不一定就好。你会很累,而且我不想你有任何勉强。我想你顺从自己的心,想怎样就怎样,而不是理智告诉你该怎么对我。”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遇到一起,相互吸引爱慕,如果不努力,怎么能做到相知相守呢?当最初的悸动过去,没有接下来的努力相处,想要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怎么能做到呢?毕竟,只有激情,是不够的。再旺盛的火焰,如果不加以维护,也有熄灭的时候。”
孤月的话,让丁箫心中一阵激荡。他猛地拥她入怀,热烈地说,“孤月,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谢谢你想与我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这样你满意了吧?因为我这话,可是自然而然地说的,不带一丝勉强。事先,我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有些难为情。
他有些腼腆地笑了,把她拥得更紧。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冯孤月警觉地从丁箫怀中站起身,本能地把他挡在身后。
是沙天寒。
冯孤月有些无奈,“沙天寒,你可真会挑时候。”
“不这样,怎么能见识到你们之间的鹣鹣情深呢?”
“看你行走如风,怡然自得的样子,想必身子已经全好了。”
沙天寒陡地一僵,“行走如风是事实,怡然自得倒不至于。孤月,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丁箫身子一震。原来,沙天寒与孤月已经熟得可以直呼其名了。
冯孤月感觉到了丁箫的异样,她握握他手,“沙天寒,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沙天寒走近前来,语带挑衅,“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孤月,怎么一回到长安,回到你的将军府,你就变了个人似的?是因为这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人吗?”他指着丁箫。
“沙天寒,你别胡说八道。快说,找我有什么事。”
他欺近她的身侧,大掌握住她肩,在她耳边轻声说,“孤月,我找你有要事。我们去一边说。”
她侧身躲开,“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机密要事,我不想当着不相干的外人说。”他抓住她的手臂。
“沙将军,放开你的手。”丁箫突然上前。
哪知沙天寒未待他接近,大掌一挥,便以掌风将他扫倒在地。丁箫闷哼一声,倒地捂胸急喘。
冯孤月挣脱沙天寒钳制,蹲下身子,扶丁箫坐起,“箫,你没事吧?”
丁箫摇摇头,强撑着站起来,瞪着沙天寒,“沙将军,你不能……强迫孤月……做她不愿……做的事。”
沙天寒轻蔑地一哂,“切,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让孤月做的事,她不愿做?”
“沙天寒,够了!”孤月忍不住说道,“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孤月,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风一吹就站不住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维护他?因为他的好面相?”
“沙天寒,你回去吧。有事以后再说。”
冯孤月扶着丁箫往亭外走。
“孤月,我真有要事找你。”沙天寒挡住去路。
“有事就快说。”
“太子与齐王不愿看到秦王日益势大,正在策划新的行动,要对秦王不利。”
冯孤月一震,思忖片刻,说道,“沙天寒,你在此地等我。”又对丁箫说,“箫,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孤月,我自己回去。”
“你可以吗?”
“可以。”
“那好吧。你先休息,别等我。我过一会儿再回去。”
“好。”
丁箫走远。
变数
沙天寒与冯孤月同时将目光从丁箫远去的背影上收回来,互望一眼。
“孤月,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他那样的男人?他有什么好的?”
“他的好,我不需要让你明白。说吧,太子与齐王准备怎么做?”
“孤月,除了正事,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谈了吗?”
“是你来找我,我能有什么可与你说的?你来得突然,我没准备,不知道说什么。而且,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的伤全好了,身体健康得不得了。我又不想假装关心地问候。”
他叹息,“他们准备从秦王身边的人下手,你们要小心。尤其是你与云将军。”
“好的,谢谢你。”
静静的夜,风拂过脸颊,吹动发梢。
他抬手轻撩她飘扬的发,“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只想你陪在身边。”说着,拥她入怀,满足地长叹一声,“我只想你在我怀里,填满我的空虚。”
“你怀里红粉佳人无数,哪会空虚?”她推开他。
“逢场作戏罢了。如果你在意,我就为你做和尚,只一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