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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诚纵声大笑,张皇后和魏忠贤都侧目而视,这诚哥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皇上已然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朱诚一边用手擦去笑出的眼泪,一边说道:“皇上,之不过是一份非法出版物而已。里面几句荒诞不经的言论就让您伤心成这样,传出去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天启皇帝奇道:“非法出版物?”
&上,大明只有一份邸报,由通政司会同六科给事中一齐编撰,并没有授权给任何部门、团体、个人抄录、改编。您看这东林风声,这页刊登了礼部尚书盛以弘致仕的消息,不是邸报又是什么?这些人私刻邸报,祸乱朝纲,应该严厉打击,不能让他流毒天下。这样一本非法的出版物,上面有几篇胡攀乱咬的文章,纯属正常。皇上为此污言秽语伤心落泪,只能说明皇上天性纯良,未能体察一小撮人妄图以激烈言词邀名买直的心理。”
天启皇帝闻言,把眼泪一收,勿勿翻了一遍,道:“果然是私刻、改编邸报,这种罪行,不严厉打击,不足以震慑天下。魏伴伴,把东林风声的主编及黄尊素,一齐捉拿,以儆效尤!”
魏忠贤下跪启奏道:“皇上,此事如果交由东厂处理,难免留下皇上宠信太监,钳制言论的恶名。反正,他们罪行昭彰,不如交由大理寺处理,更显正大光明。”
天启皇帝细细思索,觉得魏忠贤说得果然有理,便笑道:“魏忠贤哪,朕原来一直以为你只剩忠诚而已,想不到你很有谋略嘛。”
魏忠贤眉开眼笑,道:“都是皇上领导有方,老奴才能一里千里地进步呀。”
&
转天朝会,东林党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天子之怒。
叶向高昨天仔细看了一下那期惹祸的东林风声,看到黄尊素的文章,心道不妙,谈天说地,犹可狡辩,白纸黑字,如何脱罪。他已经想出一套说词,看看能不能保下黄尊素,却不料天启皇帝根本不提黄尊素的文章,直接把东林风声定性为改编、私刻邸报》
叶向高如遭雷击,道:“皇上,这怎么是私刻邸报呢?这明明就是新的报纸啊,就像京城流行的邸报》
叶向高的话没说完,就想起了邸报增刊的名字。邸报增刊是邸报的加页,刊登朝会新闻算是它的本职工作,而东林风声和邸报没有任何关连,刊登朝廷人事变动,不是私刻邸报,又是什么呢?东林党人一直嘲笑邸报增刊的名字超级难听,想不到原因在这里呀。
大学士韩爌启奏道:“皇上,念在这些人都是初犯,请饶恕他们一次吧。”
天启皇帝怒道:“这些官员都是靠大明律吃饭,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跟明镜似的,难道不知道私刻邸报是犯法的事吗?大理寺卿何在?”
张五典出班应道:“臣在。”
&你捉拿东林风声的主编左光斗、副主编杨涟、时政版主编魏大中、评论版主编顾大章、社会版主编袁化中、文艺版主编周朝瑞,及欺君谤上的黄尊素,会同刑部、都察院三堂会审,将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
东林党人还想求情,天启皇帝一甩袍袖,退回后殿。魏忠贤,大喝一声:“退朝!”
这次深深铭刻在东林党人记忆中的朝会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天启皇帝的一道圣旨,这个东林党鼓捣出来的非法出版集团还没发展壮大,就灰飞烟灭。
这次事件不仅让东林党颜面尽失,几位中坚力量的入狱流放更使东林党元气大伤,与之抗衡在阉党终于发展壮大,稳定了明末的政局,为帝党的崛起铺平了道路。几十年后大明的朝政回到正确的轨道,阉党功不可没。
&一大章,、求收藏。这里关于顾秉谦的评论是方阳的一家之言,不要深究。不过明史确实被螨清和东林党改得面目全非,二十四史中有两本最不可信的历史书,一本是明史,另一本是清史稿。)
第七十二章 魏忠贤的末日(上)()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案件叫做三司会审,民间又称为三堂会审,一般用来审理重大、疑难案件,这次审问的是因私刻、改编邸报而落马的众多高官。
这次事件涉及官员之多,影响之大,都快赶上明世宗时期的大礼议事件了。拿下的从五品的官员有两个,一个是大理寺少卿左光斗,另一个是礼部员外郎顾大章;正七品官员五个,分别是兵科都给事中杨涟、户科都给事中魏大中、吏科都给事中周朝瑞、两个监察御史——袁化中和黄尊素。
不过,天启皇帝的聪明之处在于他运用司法手段,利用三司会审来定案,让文官没有办法信口雌黄;而明世宗嘉靖皇帝则运用皇权,威压百官,导致文官以受罚挨打为荣,据说有一位官员的夫人还很细心地把丈夫被打下来的肉收集起来,做成腌肉,逢年过节就拿出来显摆。
&林风声因为诘屈謷牙的文风,颇受某些道学先生的欢迎,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药,大家纷纷把家里收藏的东林风声销毁。那些曾经在东林风声上发表过文章的官员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直到皇上为此案定调,“首恶必办,协从不问”,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左光斗、顾大章、杨涟、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黄尊素七人倒真是七条汉子,把罪名全部担了下来,没有牵扯别人。三堂会审的结果,七人罪名全部成立,左光斗、杨涟为首犯,秋后处决;顾大章、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四人为从犯,罪减一等,流放三千里;黄尊素欺君谤上,流放三千里。
朱诚劝道:“皇上,这些东林党人虽然触犯国法,但毕竟为恶不深,不如减刑一等,以示皇上的慈悲与宽宏大量啊。”
经过几天的冷静,天启皇帝的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法外开恩,左光斗、杨涟流放,顾大章、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黄尊素撤职,永不叙用,并削去功名,严禁从事文化、教育工作——也就是说,即便回到故乡,他们也不能去东林书院讲学和参加书院组织的大小活动。
东林党人见皇上仁慈,不但没有感激,反而起了生命不止、斗争不息的雄心壮志。
在送别左光斗的饯行宴上,左光斗道:“诸公,我离开京城后,皇上那边就全赖诸位照顾了。”
叶向高哽咽着说道:“左公,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回心转意,把你们重新请回朝廷。”
&不回朝廷没关系,但首先要把皇上身边的奸佞小人清除干净。”
&佞小人,你指的是朱诚吗?”
&诚当然是奸佞小人,不过他跟在朱由检的身边,我们很难抓到他的把柄,而且他奸滑异常,如果弹劾不成,反而容易把自己赔进去。高攀龙先生不就是死劾朱诚,结果事败身死吗?唉,现在高先生的坟头恐怕已经长满了青青的野草,空余碧血照丹青啊。目前,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
&为什么?”
&忠贤是天启皇帝的左膀右臂,有了魏忠贤,皇上就不需要我们这些东林党人。杀了魏忠贤就等于斩断了皇上的手臂,他就会发现,离开东林党,大明的朝廷运转不灵,于是朝政又会重新回到我们手上。”
&忠贤好像没犯什么错呀?”
&忠贤是阉人,阉人就是一大罪状,俗话说得好,阉人无罪也该杀。再则,你们有没有发现,魏忠贤的黑手已经伸到了朝堂上了。崔呈秀、李春烨、顾秉谦已经和他结成了死党,他们就是阉党。还有,魏忠贤非常聪明,每一招都打在我们的软肋上,让我们疲于应付。假以时日,魏忠贤执掌大权,我辈将死无葬身之地。”
叶向高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些时日,我总觉得诸事不顺,原来是魏忠贤在后面捣鬼呀。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把魏忠贤整倒批臭。”
&万别掉以轻心,重蹈谢迁的覆辙啊。”
当年明武宗正德皇帝在位时,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刘瑾,正德皇帝被逼无奈,想丢卒保帅,牺牲刘瑾。时间太晚,正德皇帝说明天再议此事,大臣们见胜券在握,便同意了。当天晚上,刘瑾痛哭流涕,正德皇帝心一软,结果,弹劾无效,刘健、谢迁也因此致仕。
&公放心,我们不见到魏忠贤的人头绝不罢休。”
杨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这是我在狱中写成的弹劾魏阉二十四大罪状的奏章,现在我被流放,这奏章不能署我的名字,你们谁有胆子接下来?”
文选司员外郎周顺昌接过奏章,道:“我敢!”
周顺昌拿起奏章就看,看着看着,他一捂鼻子,问道:“杨大人,这什么味儿呀,臭死人了。”
杨涟有点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当时以为必死,怕奏章被人搜去,所以藏在靴底。我又是大臭脚,奏章难免沾到点脚臭味。唉,这又是阉党造的孽啊。”
估计魏忠贤听到了这话要悲愤地大喊,杨大臭脚,你的臭脚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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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斗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东林党对魏忠贤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朝会开始,群臣山呼万岁之后,周顺昌出班跪倒,铿锵有力地启奏道:“臣周顺昌弹劾魏忠贤二十四条大罪!”
天启皇帝一阵错愕,半晌后说道:“你把奏章递上来吧。”
魏忠贤走下玉阶去接奏章,周顺昌一把将魏忠贤推倒,展开奏章大声念了起来:“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乱朝常,如东厂太监魏忠贤者。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奏章很长,其中所列的二十四条大罪大致如下:侵夺内阁拟旨的大权。大罪一;剪除顾命大臣刘一燝、周嘉谟,大罪二;曲意维护李选侍,大罪三;不容朝廷时有正色之直臣,大罪四;把持内阁,大罪五;玩弄权术,大罪六;肆意刁难获罪臣子,大罪七;杀赵选侍,大罪八;杀裕妃,大罪九;皇后流产,传闻是魏忠贤与客氏的阴谋。大罪十;杀王安及其他内监,大罪十一;逾制僭越,修建祖坟,大罪十二;滥封亲眷,大罪十三。诬陷国戚,动摇中宫,大罪十四;逼死开矿乡绅,大罪十五;掠夺士绅田产,大罪十六;擅停大臣升迁,大罪十七;罢免北镇抚司刘侨,大罪十八;擅改旨意,朝令夕改,大罪十九;提督东厂,假公济私,大罪二十;玩忽职守,致奸细入京,大罪二十一;在京西皇庄擅养私兵,大罪二十二;出行逾制,大罪二十三;陛下处罚魏忠贤时,他不认罪,反而颇有怨言,大罪二十四。
魏忠贤猝不及防,摔得好生厉害,半天爬不起来。李永贞慌忙跟下来,搀扶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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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魏忠贤的末日(下)()
周顺昌念完奏章,把奏章塞到李永贞的手里,道:“阉寺,快去交给皇上。”
阉寺是对太监的蔑称,阉是描述他们失去男性|器官的过程,而寺是取笑他们只能过和尚一样的生活。
李永贞脸涨得通红,真想把奏章摔在他的头上,可是想想后果,又忍了下来。
李永贞忍气吞声,把奏章捧到天启皇帝面前。
天启皇帝接过奏章,并不打开,刚才周顺昌已经念了一遍,再看一遍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欣赏周顺昌的书法?
天启皇帝正想开口调解,因为这里周顺昌所列的二十四条大罪,他是亲身经历者和见证者,有发言权。可是还没开口,吏部尚书**星下跪启奏道:“臣**星弹劾魏忠贤大罪十条。”
不等天启皇帝开口,**星展开奏章,大声念了起来。
魏忠贤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东林党已经将矛头对准自己,不敢去接奏章。李永贞下去把奏章接过来,捧到天启皇帝面前。
**星刚刚念完,右佥都御史周起元又跪了下去,弹劾魏忠贤**罪状。
很快,奏章如雪片般飞来,堆满了天启皇帝的龙书案。
天启皇帝拍拍堆得半人高的奏章,苦笑道:“卿等想干什么呢?”
周顺昌杀气腾腾地说道:“诛杀魏忠贤,以正朝纲!”
许多大臣也高声叫嚷了起来:“诛杀魏忠贤!诛杀魏忠贤!”
有些大臣与魏忠贤无冤无仇,本不想喊,但看到东林党众多目光瞪过来,怕被孤立,也跟着喊了起来。
别说口号的魔力还真大,几句口号下来,他们也觉得魏忠贤罪无可赦,非杀不可。
也有没有喊口号的,他们大多是被魏忠贤拉拢的大臣。
这些大臣本来以为魏忠贤能够逢凶化吉,现在看到他面如土色,心里都是一沉,心道这下完蛋了,本来以为投靠魏忠贤可以飞黄腾达,想不到今天大树将倒,他们必定不容于朝堂,只能回家种田,这些年的书算是白念了。
天启皇帝怒火中烧,这算什么,拉着整个朝堂的人来逼朕做决定吗?朕好不容易有个忠仆,你们不喜欢不要紧,还要杀掉,这大明的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按照你们的政策,富商不该收税,地主士绅不该交税,税应当全部加在农民的头上,难道真以为农民不敢造反吗?农民一造反,大臣统统无罪,全是皇帝的错,说什么皇帝不修仁德,要朕下罪已诏,打得主意真好啊。
天启皇帝怒不可遏,一拍龙书案,大喝道:“住口,朝堂何等庄严的地方,岂容你们撒泼,还不快快住口。”
周顺昌夷然不惧,道:“皇上诛杀魏忠贤,自然可以平息众怒。”
天启皇帝冷笑道:“如果我不杀魏忠贤呢?”
周顺昌道:“如果皇上执意包庇小人,臣等就在此等候皇上回心转意。”
天启皇帝看到朝堂上团结一致的大臣,心里不免有些惶恐――他毕竟只是个17岁的男孩,如果生活在后世,不过是个高中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怎么敌得过那些浸淫在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呢。
天启皇帝语气软化,道:“魏忠贤自小照顾我,情深意厚,要不然叫魏忠贤让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位,不再提督东厂,只留在宫中照顾我,行不行?”
周顺昌摇摇头,道:“忠贤不死,鲁难未已。”
这句成语本来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周顺昌这么说,表示杀魏忠贤的决心不会改变。
天启皇帝温言说道:“要不让魏忠贤回乡养老,永远不许入宫怎么样,朕可以立刻颁下诏书。”
周顺昌坚定地摇头,道:“誓杀魏忠贤,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天启皇帝沉默不语,众大臣也默然不语,魏忠贤急得一头大汗,想自我辩解,又怕引起东林党的注意,急得嘴一张一合,可是没有半点声音出来,就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
沉默良久,东林党大臣一齐跪了下去,首鼠两端的大臣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跪了下去。李春烨、崔呈秀、顾秉谦等少数阉党成员自认必遭报复,即使改换门庭也难逃毒手,不如硬气到底,留下一段佳话,便昂然而立。
可惜阉党人数太少,站在那里,犹如沙漠中的青草,对魏忠贤来说,聊以慰藉,难解饥》
天启皇帝见大殿上跪了一片,心烦意乱,说道:“已经到了中午了,等明天朝会再议吧。”
叶向高启奏道:“皇上速作决定,大明危在旦昔,不除国贼,社稷难安。”
天启皇帝一脸怆然,道:“明天会给出让你们满意的答复,今天我乏了。”
叶向高跪爬了两步,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断喝:“叶向高,你想逼宫吗?”
叶向高回头一看,原来是新任的礼部尚书顾秉谦忍不住了。
叶向高大怒,道:“你这个奸佞,罗织罪名,陷害同僚,现在竟敢诬陷内阁首辅?”
&身为礼部尚书,见到逾矩无礼的事自然要指出来。万事自有皇上龙意天裁,你身为内阁首辅,只是辅助皇上处理政务,岂可逼迫皇上仓促决定呢?况且皇上已经初步同意了你们的建议,你们就不能等一下吗?如此猴急,还有没有朝廷重臣的涵养呢?”
叶向高无言以对,转头看看皇上,发现皇上趁他们没注意,溜进后|宫去了。
叶向高恼羞成怒,道:“你敢和我去左顺门吗?”
&敢,怎么样?”
&无耻!”
&很有耻,你的人生写满了耻辱。”
两个人就在大殿上吵了起来。吵可是吵,但是他们谁都不敢动手,一来两个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不论输赢,恐怕都要去掉半条命,二来这不是左顺门,这是太和殿,皇帝虽然走了,可是在这里打架,依然是君前失仪,如果被御史揪住这一点,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魏忠贤没有走,手下干将和东林党斗了起来,他这个灵魂人物怎么能偷溜呢。等到李春烨给他暗号,让他快走时,东林党人已经把通往后|宫的门给堵死了。
**星笑道:“想找皇帝救命,没门。你现在可以回到位于铁狮子胡同的豪宅,好好享受最后一晚吧。”
魏忠贤失魂落魄,离开皇宫。回望紫禁城,觉得那里离自己特别遥远。所有进入皇宫的门已经被东林党和他们带来的家丁封锁住了。看来,他们已经吸取了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弹劾太监刘瑾失败的教训,不让自己和皇上见面。可是,和皇上见面又有什么用呢?皇上已经被东林党控制,就算求情,皇上又有什么办法救自己呢?
坐在自己的豪宅,魏忠贤觉得浑身冰冷,尽管还是秋天,尽管裹着厚厚的棉被,他还是在不停地发抖。
人生就这样走向尽头了吗?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呢,被阉割师割下的宝贝已经赎回,放在隐秘的地方,魏红莲找得到吗?埋葬自己时候,她会把宝贝和自己一起放进棺材吗,会不会放错位置呢?皇上向富商收税的计划,可能要搁浅了,而备受争议的矿监,可能也会被迫召回京城。皇上,老奴无能啊,不能再陪着您大展鸿图了。朱诚说要过继给自己一个孙子,现在也看不到了。自己已经打了一个二两重的小金锁,本来想亲自挂在孙子的脖子上,可惜自己不能
朱诚!对,怎么没有想起他来,找到朱诚,他一定能对付东林党,把自己从危机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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