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才老实下来。
由诚之前赶来增援贵阳带来的超高声望迅速下跌,几乎要在贵阳臭遍了街,直到叛军再次围城才有所好转。但对于朱由诚修建内城墙的质疑却一直没有停歇,而锦衣卫没有上城坚守更是激起一片非议,有人甚至在朱由诚的住所对面的墙上刷上“胆小鬼”、“畏敌如虎”等字样。朱由诚淡然处之。反正几天后的事实就能证明偷偷在墙上刷字的人是非常愚蠢的。不过信王气量小,命令贵阳府的知府严查刷字的人。
人很快抓住了,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秀才孔第。肇事者倒是抓住了,可是却没法处罚。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最多只能告他乱涂乱画对了,那时还没有城管呢,随处题字并不犯法。看到信王那么愤怒,朱由诚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从秀才的学习入手。说他的字太差,找来贵州提学官。提学官主管一省的教育,管一个秀才那还不跟玩似的,他立刻命令孔第练字,把“胆小鬼”、“畏敌如虎”写上一万遍。
另一方面,城墙上蔡复一和傅宗龙的压力也非常大,城外的叛军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而且似乎有拼命迹象。俗话说哀兵必胜。面对因为无衣无食而变得疯狂的叛军,他们两人也有点心惊胆颤。蔡复一甚至冒出了个念头:要是没有烧毁叛军的营寨。情况是不是会稍微好一些呢?
大明天启六年五月六日未时初刻,城外的叛军呐喊着向贵阳城发起了冲锋。和朱由诚预估得一样,叛军是全军动员,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向贵阳城发起了进攻。
军前段时间攻城,已经填平了一段护城河当然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现在四面同时进攻,这一小段肯定不够用。于是叛军们一个个挑着土,用盾牌护住头脸,向护城河前进。
其他叛军攻城,一般是驱使当地百姓挑土填河,但叛军杀人杀得快活。竟没有留下百姓,只好自己赤膊上阵,亲自填河。如果填河的是老百姓,守军念在乡里乡亲的,开弓射箭的时候,或许还会心有不忍;但看着是凶残的叛军填河,哪里还会留情,复仇的箭一支又一支向叛军射了过去。
叛军虽然护住要害,但毕竟有身体|裸|露在外,被射得惨叫连连,他们抚摸受伤处时,发出野兽般的号叫。早在城墙上寻找机会的神弩手看得真切,发现这时叛军的头胸露了出来,一弩过去,把他们的头颅射了个对穿。
叛军也用弓箭回击,不过距离较远,又是仰射,效果不大。
战场上血流成河,不过流的大部分是叛军的血。
安邦彦看着夷人士兵一个个倒下,心如刀绞。这些虽然都是杂牌军,消耗光也不会损失他自己的元气,但这样无谓地牺牲,今后还怎么造反哪夷人的总数就是那么多,死一个就少一个。
安邦彦越看越心疼,道:“鸣金收兵!”
听到收兵的信号,正在前方督战的苏尔泰立刻意识到安邦彦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可惜他并不是主帅,只是一名军师,没法改变军令,便愤然回到营帐。
“大王,眼看护城河已经填了一半,怎么突然收兵。”苏尔泰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个这个天色已晚,士兵们晚上看不清楚路,不如权且收兵,待明日再战。”安邦彦说话的时候有些结结巴巴,因为刚下完命令,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向贵阳推进的每一步都是用大量士兵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退兵令一下,这些都化为无有,明天要前进到今天的位置,恐怕要付出同样惨重的代价。
听了安邦彦的解释,苏尔泰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上前把安邦彦活活掐死。现在不过是下午申时四刻,距天黑至少还有一个时辰,这么早撤兵不是给贵阳守军休息的机会吗?今天死掉的夷人算是白死了,明天又要死掉同样多的夷人才能推进到今天的位置。虽说夷人人数众多,可也禁不起你这样糟|蹋呀。你这样胡乱指挥不是让我没机会完成天命汗布置的搅乱云贵的任务吗?
营帐里沉默了很久,安邦彦长叹一声,道:“我终究是夷人的罗甸大王,不能让夷人勇士这么白白死去。贵阳城终究太坚固,前些年,也就是天启二年,我挟大胜之势,围困贵阳,围了足足有十个月,可是还是没有一兵一卒能登上贵阳城的城墙。现在虽然人数比之前多了两倍,却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明天我就下令撤兵吧,到深山老林中去,那里是我们的天下。”
“大王,切切不可。深山老林虽好,怎么比得上贵阳城的流金淌银和美女如云呢?再说,大王的身家性命,安家的荣辱存亡全系在贵阳城一战。如果退缩,不等蛮子明廷缓过手来,那些夷人长老们就会动手收拾大王以搏取明廷的欢心哪。”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夷人勇士毫发无伤地冲到贵阳城下?”安邦彦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你虽然聪明绝顶,但也不是神仙,怎么能做到这种事情呢?除非我们的大英雄支格阿尔重生,否则没人能做到这件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能让大王的士兵毫发无伤地冲到贵阳城下,大王是不是就不会退兵了?”
安邦彦目光一凝,看了苏尔泰片刻,道:“如果孤王的士兵能攻下贵阳城,我怎么可能学娃子一样钻到山林里当野人呢?”
“我想起了一个办法,能把大王的士兵安全地送到贵阳城下。我曾经在盛京的军械库看到一种车子,能防御前方和上方射来的羽箭。这种车子的名字叫楯车,它虽然结构简单,却有极强的防御力。如果大王下令工匠全力制做,我保证明天可以有一百辆以上的楯车出现在大王的军阵中。只是大王得舍得那些马吗,因为要把马皮蒙在楯车上,这样才能防羽箭的伤害。”
“没事,攻下贵阳城,要金有金,要银有银,我还在乎那些驽马吗?苏先生,只要攻下贵阳城,你就是夷人的第一功臣,孤王绝不会亏待你的。”
“大王攻下贵阳城后,我不要金,也不要银,只要十二个汉人美女。我要夜御十二女,再喝下十二大美女心口热血酿成的美酒。”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守贵阳城(二)()
贵阳城上,守军上下见叛军撤退,齐声欢呼。
蔡复一拍了拍胸口,长嘘了一口气。刚才形势非常惊险,如果叛军再加一把劲,护城河就不存在了,到时叛军便可以直冲城下,将攻城云梯搭上城头。敌军一旦登上城楼,究竟能不能守住城墙,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傅宗龙大笑道:“安邦彦的老毛病又犯了,军事部署和计划朝令夕改。刚才打得热火朝天,现在走得偃旗息鼓,除了给咱们送来一批战功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叛军中有能人,我看纯粹是姓朱的那个小子在吓唬人。”
蔡复一也道:“不错不错,如果叛军死扛着不退,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填平护城河,把云梯架在城¥¥¥吧,。nsb。m墙上,到时未必不能爬上城墙与我们血战。可是现在他们退了,刚才的一切努力都浪费了。我看安邦彦一点长进也没有,还和几年前一样。虽然现在他的势力比天启二年围困贵阳城时还大,但军粮已失,坚持不了几天了。贵阳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块鸡肋,过几天,他们发现攻不进城,自然就会撤退。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地嘲笑一下那个北京来的小子了,顺便教教他,仗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我们这样打的。”
朱由诚没有登上城墙,不过听到城墙上士兵的欢呼,便猜到叛军已经撤退。
他暗道:“不科学呀,叛军队伍中明明有能人,怎么可能仗打到一半就勿勿撤兵呢?难道一切都是我推测错误,叛军中没有能人,他们行军步阵有条理只是巧合?不管了,反正有备无患。先把城墙砌起来再说。今天晚上,让修墙的民伕和锦衣卫加班加点地工作,万一情况有变,还有转圜的余地。”
朱由诚虽然只是个少年,但却非常谨慎,什么事情都考虑到最糟糕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他才能以五千人马在觉华岛硬扛住建奴六万大军的强攻。
当夜,贵阳城内和贵阳城外都是灯火通明,一边在紧张地修筑内城墙,另一边在疯狂地建造攻城楯车。位于两者之间的贵阳城墙上却是一片宁静,仿佛一道鸿沟,把一个巨大而喧闹的工地截成两段。
士兵都安歇了,他们要应付明天即将到来的恶战,但蔡复一和傅宗龙看着两边忙碌的人影,陷入沉思。朱由诚那边不消说。正在修建内城墙,而且在加快修建速度。叛军那边隔得比较远,在山林里边,只能看到晃动的火把和影影绰绰的身影。他们知道叛军在忙,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无论叛军在忙些什么,对于贵阳城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提心吊胆了一夜,天明时分。蔡复一和傅宗龙两人总算发现叛军一夜都忙了些什么,因为他们把那些东西都推出来了。他们做的都是小车。一种很好认,有一个长长的投臂和一个投勺,显然这是投石机;而另一个则是车子四四方方像口棺材,前面用还皮革包裹。
傅宗龙学过兵书,认得那种车子,惊叫道:“楯车!”
蔡复一问道:“何谓楯车?”
“顾名思义。楯车就是自带盾牌的车子,类似于大明的偏厢车。楯车前有有厚木板,又覆盖了生牛皮,防御力非常强。这种楯车火铳打不穿,弓弩射不透。大炮炸不烂,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稍微慢了一些。车子里面有人,车子后面还跟着人。不过,”傅宗龙笑道,“楯车防御平地对射或许有点效果,但居高临下,楯车只能护住车厢里的人,而车后面的人却完全暴露在我们的火力面前,我们可以直接攻击车子后面的人。而且楯车非常沉重,速度非常慢,从叛军大营到贵阳城墙这么长一段距离,怕不要走上一整天。再则,被填平的护城河上面都是浮土,楯车上去容易,出来可就难喽。”
“可是楯车推到城下,车里面的人挖我们的城墙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用石头砸,用火烧呗。楯车虽然坚固,但毕竟是木头做的,多砸几下,必定粉碎。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敌军的投石机。据我了解,投石机的射程与我军的火炮射程相近,而我们的火炮弹药有限,但城外的山石却是无限的。投石机一炮打来,死伤无数,对我军的伤害实在太大,要是有一队骑兵冲将上去,把投石机砸碎,那该多好呀。可惜我们没有骑兵”
蔡复一、傅宗龙同时瞟了一眼城内喧闹的工地。他们知道贵阳城其实还有骑兵,不过掌握在朱由诚手中。因为攻守意见分歧,朱由诚连城墙都不愿意上,让他出兵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一声长叹。
不过,即使朱由诚肯上城墙,他也不会派骑兵出战。敌军鼓捣出来的投石机他都不怕,还会怕射程更近的投石车吗?何况投石车为了方便运输,缩短了支柱和投杆的长度,射程受到影响,更不是锦衣卫虎蹲炮的对手。朱由诚见了敌军的投石车,自然会上演一出火炮对石炮的好戏。不过苏尔泰之所以把投石机改为投石车,也正是考虑了锦衣卫的火炮威力惊人,希望在第二发炮弹飞来前,转移投石车的位置。因为那时火炮不能连续发射,两发炮弹的间隔时间比较长。这也是建奴吃够了大明火炮亏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可惜,他忘了火炮能够改变仰角,重新瞄准。
贵阳城上也有虎蹲炮,不过因为铸造时间太长,大炮的射程已经大大缩短,再加上贵阳城的火药质量非常一般,真和叛军的投石车对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好马配好鞍,锦衣卫的火药配方和制做方法是徐光启和孙元化两人共同改进过的,已经把黑色|火|药的性能发挥到极致,可以说,在瑞典的诺贝尔的黄|色|火|药发明之前,锦衣卫的火|药还能领先世界两百年。
没有锦衣卫的火|药,贵阳城的虎蹲炮只能发挥五成的威力,自然不能克制叛军的投石车。
叛军慢慢地往贵阳城挪,他们见贵阳城上始终没有放箭,心中自鸣得意,苏尔泰果然是大清上国的人才,设计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楯车就让贵阳城守军无计可施。
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离贵阳城还有四里的距离,别说弓箭,连火炮也没法打到这么远的距离,更别说射程更短的弓箭了。
安邦彦看着慢慢缩小的包围圈,大喜,道:“苏先生,此法甚妙,看来贵阳城唾手可得呀。”
苏尔泰十分得意,道:“那是,我们大清国就是凭楯车攻下了蛮子明国在辽东的许多坚城,让这蛮子军队望风而逃。”
苏尔泰这就是在吹牛了,建奴在辽东夺取了大明很多城池不错,不过那都是细作或是汉奸放他们进城的。真要攻城,借建奴十倍军队,他们没有办法拿下。不过,反正安邦彦不可能去辽东查证事实,苏尔泰就放心大胆地吹牛。
看着缓缓前进的车队,安邦彦不由打了呵欠,问道:“苏先生,车队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到贵阳城下呀?”
听安邦彦话语中有不满之意,苏尔泰急忙解释道:“大王,楯车原本没有这么慢的,只不过现在是勿勿赶制的,用原木直接充当车轮,车轮不但不够圆,而且非常重。再加上车子的上各个部分本来应该用干燥的木板制做,我们用原木代替,份量就更重了。车子重,自然就行不快。好在咱们的车子虽然慢,但在下午时一定能推到贵阳城下,大王尽管放宽心。”
安邦彦听了这话,心中略感安慰,疲倦地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先回营帐中睡上一觉,等开仗了再叫我。”
苏尔泰恭顺地应了一声,安邦彦便回身向营帐走去。
不过苏尔泰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坐等战斗开始,昨天指挥士兵配合工匠制做楯车已经够累了,可是安邦彦那个老家伙还在旁边哆嗦,现在是身心俱疲,急需和床来个亲密接触,便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安位。
安位也不是个安份的人,转交给他的侍卫。所谓上行下效,侍卫自然也去找了个替死鬼,最后任务落在了现场职务最小的一个普通小兵沙马哈比的身上。
ps: (感谢呆c=呆的打赏,另外向书友们致歉,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更新跟不上。下周应该能恢复正常。)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守贵阳城(三)()
沙马哈比百无聊赖地看着夷人叛军向贵阳城的方向慢慢挪动,“吱呀吱呀”,轮轴的生涩的转动声渐渐远去。贵阳城却一直没有动静。期间看到贵阳城头升起了缕缕炊烟,大概是贵阳城头正在给守城的士兵准备饭食。叛军也美美地吃了一顿,他们自以为楯车在前,安全无忧,吃得倒是挺开心的,有几个心比较宽的叛军还打闹了起来。
就在叛军的楯车快到护城河的时候,贵阳城上的守军一下子动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箭支如同密雨般向叛军的队伍泼洒过去。楯车的优势立刻体现了出来,箭矢射在楯车的挡板上,发出“夺夺”的声响。楯车里的叛军不由大喜,听着箭支击打在车上,自己安然无恙,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呀,就好比下雨天,自己撑着一把伞,而别人却冒雨而行一样。楯车后面的士兵可倒了大霉,他们站在楯车后面,以为太平无事,连盾≈≈ 。。牌也没有拿,一个个被射翻在地。
因为猝不及防,叛军豕突狼奔,队形登时大乱。有的叛军见楯车里面非常安全,便硬往楯车里面挤,一辆只能装进十个人的楯车,竟然挤进了五六十人,还有不少人被挤了出来,不是被流矢击中,便是被楯车压在底下,好在此时没有人有心思推楯车,他们虽然狼狈,却也没有生命危险。有些叛军扛起自军的尸体,拿人|肉盾牌防御箭支。还有些叛军干脆调头往回走,退到箭支射程之外。
叛军整个攻城部队隐隐有崩溃的架式。如果说士兵知道前方有危险,他们或许还有冒着箭矢前进的勇气。可是如果给他们一个虚幻的希望,士兵们发现上当之后,士气下降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昨日为了激励士兵们更快、更多地制造楯车。苏尔泰舌灿莲花,把楯车夸得是天上仅有,人间绝无。士兵们便对楯车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有了楯车便能够刀枪不入。贵阳城的箭雨无情地击碎了他们的幻想——一般来说,幻灭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崩溃。
沙马哈比盯着缓缓前进的叛军。不知不觉便沉沉入睡,等听到前方爆发出喧哗声,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这场景是要惨败的征兆啊。他不敢再往下想,急忙去通知他的上司。他的上司也在睡觉,被他吵醒以后,看了一眼前线的战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骂道:“蠢猪,早不通知,到现在才告诉我。要是打败了,我先剥了你的皮!”
沙马哈比的上司又去通知他的上司,结果又是“噼啪”两声和一串咒骂,然后又往上报,这样一层一层报将上去,“噼啪”和咒骂之声不绝于耳。这样一轮下来。没有挨耳光的只有三人,安位、苏尔泰和安邦彦。没有挨骂的只有安邦彦一位。
不能不说,安邦彦的指挥能力和领导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他冲出营帐,指手划脚地大吼了一通,又把督战队派上了去,半个时辰过去后。叛军已然稳住了阵脚。
看到叛军伤亡惨重,安邦彦又起了退兵的心思。苏尔泰急步上前,道:“大王,我们的前峰部队已经靠近护城河,兵临贵阳城下。现在又有楯车保护,安全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士兵人心浮动,若是退兵令一下,很可能会造成大崩溃,大王要三思呀。”
安邦彦见苏尔泰说得有理,难得下了一回狠心,冲着部队大喊道:“势死不退兵,冲进贵阳城,十日不封刀,抢得的钱财、女人归自己所有!”
叛军平时就爱干点抢劫的勾当,不过抢来最漂亮的姑娘要交给上面,抢来的财物也要上交九成,现在全归自己所有,叛军的士气一下子暴涨起来,扛着盾牌向前直冲。
苏尔泰见安邦彦不会再扯自己的后腿了,于是开始指挥投石车向城墙上投掷石块。城墙上顿时下起了一阵石头雨,沉重的石头从天而降,打得贵阳守军叫苦不迭。
那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