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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氏佳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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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永祺也不催,就只九点时在她卧室门外轻轻敲了敲,叫她:“栾漪,栾漪,起来没?”然后就再没问过,电话没有,敲门声也再没有。
  他知道她没上班。
  那么,她昨晚的去向,他也知道了。
  可他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平静温和──就算是一般长辈知道了晚辈这样的任性胡来,多少也会略加训诫吧?
  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尽管如此,尽管可能他已经离开。栾漪还是在奶奶喊了几遍'吃饭了'之后又挨了一个多小时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午后的阳光煦然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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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永祺正坐在餐室里看报。一室的温暖光线仿佛都凝镀在他身上。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任得流年如水,洗不去丝毫痕迹,哪怕只是轻描淡写的抬眼侧眸,也能使时光温柔,令岁月惊艳。
  栾漪站在餐室门口静静看着,唯恐向前一步也会惊破了这安谧。
  栾永祺正好翻到下一张,看见栾漪倚在门口发呆,抬眼一笑,“懒虫,还知道要起来?”
  “懒虫?谁是懒虫?”栾漪反问一句,总算找到籍口,跳过去跨坐到栾永祺膝上,伸手去拧他脸。
  “好,好,是栾漪,是栾漪。”栾永祺拿报纸挡了几下,已经被栾漪抽掉,只能妥协地笑──那飞扬的眉,那含笑的眼,怎一个俊朗精致──
  他设的文字陷阱,栾漪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让她无法计较得失。双手明明已经贴上他脸,却忘了要像小时候一样无法无天地拧过去。
  那份温暖,那份温柔……令人渴求──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嘴唇却再次被点住。
  “栾漪,别闹。”
  迷惑霎时被羞怒取代,栾漪清醒过来,手重重地在栾永祺脸上拧下去。
  栾永祺大声哀叫。
  奶奶闻声跑进厨房,看见他们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掰栾漪的手,“几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是他先惹我的!”栾漪正恼呢,捏着不放。
  栾永祺笑望着栾漪,不说话。伸手去敲她头,敲两下手臂又被她扭头咬住。
  两个人因为年龄相近,一直都是这么没大没小。奶奶知道劝不开,摇摇头又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行了啊,行了啊!我让着你的知不知道?栾漪,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犯──”'上'字没说出来,已经被她突然加重的力道痛得抽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地也拧上栾漪的脸,轻轻反捏回去,“栾漪,栾漪,叫我怎么说你呢?”
  “犯法,犯罪,嗯?还是,犯傻?”栾漪轻笑,从他膝上跳下来。自微波炉里端出了温着的饭菜,坐回桌边。
  栾永祺笑笑地瞥一下她虎视耽耽的眼,偏不上当地转了话题,“吃你的饭吧!”随手掏出烟盒,弹了支烟,在桌上磕了磕,点燃。“一会儿有点儿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我一心二用,听着呢!”
  “玉漱要回来了。”
  栾漪怔了怔,才哦了一声,“回来就回来呗,还要我去接他啊?出几年国就退化到连家都认不得的话就甭回来了!”
  “接他当然用不到你去,”每次一提到栾玉清、栾玉漱、栾娈,她就戒备如备战的猫,背上的毛都要竖起来,却总还要用张扬来掩饰下意识的慌张。栾永祺看得眼底又涌起笑意,轻咳两声掩示过去,“是另一件事,和他有点儿关系。你吃完再说吧。”
  “我一心二用──”
  “先吃饭。”栾永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吃完饭我可就没兴趣听了啊!”栾漪挣扎。
  “吃饭。”
  栾永祺的建议没有错。
  如果一开始非得要听完再吃饭,栾漪一定一早就已经胃口全消了。
  “水泽云乡要拆了。”平直简短的叙述句,即使是由那么温润温和的声音说出来,也是令人如坠寒窟的。栾永祺坐的位置迎着光,俊眉朗目都笼在光源里,精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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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怎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种话?
  就因为她昨天的肆意妄为吗?
  那船,水泽云乡,也是他的不是吗──拆了,就只为略略向她致意──他的惩罚?
  他明明根本就不在乎,根本就一向不曾留意她的不是吗?
  她只是小小地反抗而已,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
  “不,不行。”栾漪的声音仿佛都干涸。
  “不能拆。”她声音干涩地重复。
  不管是因了什么,都不能拆……
  她就只剩它了。
  “是政府的处理决定,要重建晴溪的景观工程。栾漪,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接到文件这么久,一直也都没跟你说──”
  “不行,不行。”栾漪捂住耳朵,“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听见栾漪的喊声,以为他们又在打架,跑进来却只见栾漪抱头痛哭,栾永祺坐在旁边一脸无奈。直觉地先照顾弱势一方,拉着栾漪的手臂,不解地劝了两句,“栾漪啊,怎么了?别哭,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奶奶给你作主,啊?”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小小的栾漪和少年栾永祺打闹,争不过了吃了亏,就大声装哭,然后奶奶为她作主,拿棒槌追着自己最疼爱的么儿跑,来博她一笑。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终有一天,奶奶也作不得主了。哪怕她是真的痛不欲生伤心摧肝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了。
  “奶奶,奶奶!”水泽云乡是他们最后的秘密,他若执意摧毁,她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倾诉。栾漪连说都不能说,只能抱着奶奶大哭。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栾漪,你说,奶奶给你作主,啊?”奶奶抚着栾漪的背,一边心疼,一边朝栾永祺瞪过去,“你说!”
  “妈,我跟她说的是生意上的事──亏了点儿钱,她心疼了。这小财迷──”栾永祺站起身,从母亲身上掰下栾漪,“我们出去说。”
  “我不──我不──”栾漪拼了吃奶的劲都拗不开栾永祺的手,只能死命往地上挣。
  栾永祺拉不住栾漪,只能趁她不留心时将她横抱起来,穿过客厅往停在门外的车边走。
  栾漪又哭又闹,脚上的拖鞋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到上了车永祺才发现她竟然赤着脚,而自己还穿着室内拖鞋。只能一手压着栾漪给她系安全带,一边朝着房内喊,“妈──妈~~把我和栾漪的鞋子拿出来一下!”
  奶奶本来就一直担心关注着他们的动静,听见儿子喊,就赶紧把鞋子提出去,继续劝说:“你们都是大人了,别闹,啊~~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妈,您放心,我会跟栾漪好好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chapter 52
  “栾漪,你就算避过了今天,那明天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听!”
  “栾漪──”按不住她,自然没有办法安心开车,照她这状态,两个人一起出事是必然的。栾永祺正在为难,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了,栾玉清的面孔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门边,“九叔,这是干嘛呢?”一边问,一边撩开栾永祺的手,将困着栾漪的安全带解开,顺手就把人给捞出去。
  栾漪看见栾玉清,如同发现救命浮木般紧紧搂住。
  栾玉清从前一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联络不上栾漪:打电话不接、回家又遇不到人。本来还以为她是后悔了在闹别扭,可没想到今天实在是坐不住了打算回来捉人时竟会遇到这么一出──
  若晚一步,他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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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九叔跟你姐有事要说。”奶奶这会儿又转向帮理了。
  “可姐她看起来不怎么愿意听呢!”栾玉清扯扯唇角,要笑不笑地望住栾永祺,“九叔到底什么事啊?不能改天说吗?我那边忙不过来──”
  栾漪抱着他的样子如同溺水的人抱着了浮木,手指几乎抓到他的臂骨生疼──就算她不抓着他,他又怎么能丢下她不管?退一万步,就算栾漪肯跟着栾永祺去了,他又怎么放得下心?
  奶奶也把栾漪的鞋子放到栾玉清手上,连声附合,“上班重要,上班重要,还是先让栾漪上班去,有什么事改天说!”
  栾永祺虽然不解何以两个见面就吵架的人现在竟也站到同一阵线,但看栾漪如今对栾玉清全心依赖,觉得让她先消化一下消息也好,也就坦然回栾玉清一笑,“那就改天吧!”
  老傅过来接了栾玉清手里栾漪的鞋子。栾玉清将栾漪安置到后座上,自己也坐了进去。看看栾漪赤着的脚,忍不住扶了扶额,“怎么鞋袜都没穿就闹上了?栾漪,你们在争什么?”
  可她就只是伏在他怀里哭。
  有问无答,栾玉清只能跟司机说,“空调再调高一点儿。”一边伸手握住她脚为她焐暖,一边柔了声音低低安抚,“栾漪,没事了,栾漪──”他的声音若刻意低一些,听来便和栾永祺极似。
  栾漪听了却并不领情,反而重重地咬住他肩,一面小声啜泣,一面声音含混地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栾玉清──”
  她说的话,他竟听不清。多年前烟花爆裂的声音,如今竟又如雷鸣般声声在耳边滚过。
  栾玉清,栾永祺──
  这两个名字……
  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它们的发音如此相似。
  她口口声声的讨厌,一遍一遍,滚雷似地炸在耳际──他竟听不清楚,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厌憎谁!
  原来,他做得替身,也不止是因为声音像,容貌像,连名字都──
  栾玉清重重闭了下眼,“栾漪,别闹了!我就不信你真认不出来!”
  他的声音发了狠,栾漪才蓦然省过来松了口,从栾玉清身上坐正身体,就想要爬到另一边座位上,可栾玉清紧捉着她肩不放,强迫她面对。栾漪左右躲避不来,索性无赖地往栾玉清怀里钻过去,委委屈屈地在他耳边道,
  “栾玉清,我也只剩了你了……”
  就连她的口齿都从未如此清晰。
  栾─玉─清──
  一字一字,清楚无比。
  每一个字,轻吐出来,都如同一朵玉白芙蓉开,绽在他心间。
  令他的心因了她的声音怆然,柔软。
  她说,她只剩了他了──她把他当成她的,总算承认了他。
  他对她,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叹息,
  “栾漪,是你还有我。”他拥着她,如同揽抱着这世上最稀贵的珍宝,轻声在她耳边承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的。你永不会失去我。”
  她的脸埋在他颈侧,没有回答。泪水却渐渐温热地洇湿了他的衣料──虽然栾玉清向不畏寒,可是应了季节,衣物也穿得不少了,竟还是被她泪湿重衫。
  栾永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样难过?
  “姐,别哭了,”她的手环在他颈间,身体偎在他怀里,娇娇怯怯,软玉温香,何处不可怜?在栾漪面前,栾玉清的心永远都是无限柔软,“有什么事都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栾漪的眼里仍然盈着泪,眼睛鼻子都是泫然的红,望着栾玉清,却只是摇头。泪珠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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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该去试探栾永祺的底线。
  悔之晚矣。
  他让她吃下哑巴亏,再如何悲苦也无从向人说。
  “不肯说,那也就不要想了,”栾玉清柔了声音,轻轻定住她下颔。直到现在,她也仍然不肯告诉他她难过的原因──还是放不下吧?一叶障目,她竟从此再也不见天涯芳草了么?努力忽视心下恻楚,他轻轻拍抚着她后背,“姐,今天不上班,我带你去散心好不好?你想去哪?”
  “水泽──”栾漪几乎脱口就要说出'水泽云乡',可是现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惹到栾永祺一次──不管原因到底是不是他在乎。她不敢听答案。至少目前不敢。
  “随便吧!”
  “水泽云乡?”虽然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打住了,可栾玉清对她的喜好一向关注,又怎会不知道那里是她每次心情不好时的最佳排遣?
  “不!”反对得太过激烈,栾漪迎着栾玉清微含诧异的目光讪讪地低了声音,“除了水泽云乡,哪都可以。”
  栾玉清嗯了一声,透过后视镜以问询的目光看向司机,“老傅,你知道哪里比较好?”
  “夏天的话,可以去岐玉镇放竹排吃农家菜嘛!就算现在是冬天,那边也有温泉可以泡──”老傅嘴快地说完,才发觉话说得不对,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下来──什么烂建议?泡温泉,他们可是姐弟!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重新出谋献策,“不然去泆泉乡也可以啦!那里的狗肉锅可是Q市有名的!还有……”如果不用把着方向盘,老傅真想挠头──Q市虽然不大,平时能带领导去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但要想找出适合姐弟同去的地方,还真是说不来!
  “我要去放竹排,我要放竹排,”栾漪喃喃道。人生在世不趁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那个……竹排冬天可能没有的,大冬天的,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掉下水里多冷啊!救生员也要命的啊!”老傅苦哈哈地劝。
  可栾漪听到'掉进水里',眼睛一亮,眸中竟似有光闪过。“我就要去那里!”
  栾玉清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只觉得心里发苦发寒,却仍然淡声道,“那就去岐玉镇吧!”不动声色地解开外套将她裹进怀里,“姐,你不舒服,就先困会儿。睡一觉就到了。”
chapter 53
  怡云山庄。
  栾漪盯着那朵古朴的简笔云形,半天都转不开眼睛。
  登记时,栾玉清说“一间”,总台小姐暧昧的目光看他们一眼,就要敲键,栾漪捂住栾玉清的嘴巴,匆匆替他改口,“两间,我们要两间的。”
  要一间,他们没结婚证;要两间,栾漪没带身份证。
  最终要了一间大的套房,卫浴齐全,卧室分开。
  被客房服务员引进房间后,栾玉清背着栾漪在整个房间转了一圈,“要哪一间?”栾漪随便指了一下。
  栾玉清走进去,将栾漪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床边随手拿了床头电话边的餐薄点餐,“要吃什么?”
  栾漪先前的异样,他竟是问也不问。
  要跟他比沉着,她真的还得修练。
  栾漪凝望着栾玉清在|乳橙色灯光下更显俊秀无瑕的面孔,忍不住附过去仔细端详,捧着他面孔,伸指轻轻拂过他的眉,他的眼──那睫,浓黑,长得令人心颤。当她的手指落上他的眼睛时,他的睫微合,有浅浅的影子落到脸上。
  她要怎么才能学得像'他'?
  把所有的秘密和疑问都藏在心里不见天日……
  她要怎么才能学得像他?
  任她对他忽亲忽疏,乍寒乍暖,他竟连呼吸都稳定如常。
  她的指尖抚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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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玉清的睫微微颤了一下,睁开眼来,望住她,“姐~~”
  栾漪的手指在他唇齿微张时抵住他牙关,灵蛇一样游入,按住柔滑温腻的舌尖。“嘘,别说话……”
  栾玉清手里的餐薄滑到地毯上,木塑封面与厚厚的铜版纸内页拍出轻微的闷响。
  “把灯关了。”
  “嗯──”
  当他关了灯再回身时,她已经拉开被子窝进去了。轻软的丝绵内胆,朴实的棉质被罩,贴到肌肤上是舒适的微凉。栾漪缩在被底小声地吸着气。
  “怎么了?”
  “冷。”
  他迅速除掉衣服,偎过去,却一直摸到床中央才碰到她有点儿冰凉的脸颊。“我不冷,”他跟着她一起躲进被底,“栾漪,你摸摸看。”
  她的手顺着他的轮廓摸过来,碰到他的脸,轻轻拧了下,却被他轻易捉住,按在自己脸颊上,沿着弧度美好的颔骨线条下移──颈部温暖的脉动,琐骨精致的涡旋,胸口有力的心跳……如此贴近,触手可及。
  “栾玉清。”她低低唤了一声。
  “嗯?”他握着她的手本来还想下滑,但她不肯,只静静地贴在他的心口位置。栾玉清微微一用力,已经将栾漪拉到身侧。她冰凉滑腻的肌肤令他怜惜,忍不住以身相覆,将她紧紧焐在怀里。
  “水泽云乡的事,你知道多少?”栾漪的手指穿插在栾玉清发间,轻轻吻咬着他耳垂。
  “那个案子,是规划局的事。”即便是在趁他迷乱时的突然发问,他也答得审慎,连原本在她身体上游移抚慰着的手,也悄然停住了。挪开压覆着栾漪的体重,撑头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她。
  “抱着我,好不好?我冷。”
  栾漪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栾玉清低低嗯了一声,揽住栾漪,让她枕在自己肩臂上, “姐,那里有你的股份?就我所知,这次重建对水泽云乡这艘船而言,是福不是祸。船舶都有报废年限,水泽云乡其实是一艘报废船,买来作为宾馆营业,虽然不会造成污染,但风水消蚀对于一艘废船而言──”
  栾漪扑过去咬住他唇,“我不要听这个!”口口声声的'废船',置她的幻梦于何地,叫她情何以堪?
  原来,并不是──
  '他'根本就不是在意她有没有和别人……
  她所以为的'惩罚',根本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测……
  她所想要的'在乎',原来,终不过是梦。。。。。。
  虚空的,飘渺的,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的梦。。。。。。
  静夜无声,她不知道在他怀抱间几度沈浮。
  翌日清晨,才恍惚地记起前晚似乎跟他说了“栾玉清,我想结婚”,然后身体一痛,竟尔昏迷过去,被他摁死了人中给掐醒。
  “栾漪,”她听见他从牙齿里挤出声音,“你根本没有心。”
  她在一片茫黑中望着他烁着微光的齿弧,只是一径地寒。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低低地抽噎,“我不能再失去一次,不能,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她的嘴巴被他捂住,哭声却仍是断断续续地从他指间逸出来,“栾玉清,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你还有我。”
  若干年前的梦总像是未醒,他问她“姐,你喜欢不喜欢”,她以为他只是对砸昏栾玉漱的事要求表扬,便点了头,孰料他却马上滑下身体,对她进行新一轮的侵掠。是的,侵掠。侵犯她的身体,掠夺她的理智,让她沦陷进情欲的池沼而不知羞耻。
  在那么多年流逝的光阴里,栾漪连对栾玉漱的恨意都慢慢消磨去了,栾玉清所留给她的烙印却一直一直让她铭刻于心。
  她是真的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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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现在,她竟然再一次不得依靠他。
  更可恶的是,栾玉清竟还坦然接受了。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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