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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过饭后，他们六人又在龚成军的陪同下，去了洗脚城，玩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才离开了。
吴天健他们的车子出发后，就把这多收的一万五中的九千分了，一人一千五，其余的留下应付出来的开支。
青林市平安有限责任公司的第一笔收账，就是替环宇集团上的高利贷也叫水钱收回来了，而且他们几个收账的人不仅人平分了一千五，在这个小组还积累了六千元的公共资金，那是用来小组的小车开支和请客吃饭的。
这既然是平安公司的第一笔账，那老总们绝不会等闲视之，一定会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的。并且会举行很大的庆祝活动很好地庆祝一下的，当然吃一顿饭那是免不了的了，这是吴天建这么想的。
第九章 江源收账
吴天建想的没错，他们平安公司收回的第一笔账，在牟成龙的眼中是多么的重要，那是可想而知了，就在收回款项的第二天，也就是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午，他在公司总部招开了各部正副部长，和他们一部各组组长及一组的全体人员的庆功会。
牟成龙在庆功会上讲到：“各位兄弟们，一部一组在吴天建的带领下，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收回了环宇公司的呆账，共计是五十万元，我们的佣金根据与环宇公司协议是百分之二十就是十万元，这是我们公司的第桶金。在这里，我首先代表公司领导对一部一组全体成员的辛勤努力是分不开的，感谢他们为公司开了一个很好的先例，只想对他们说一声，你们辛苦了。第二，我也代表全体公司感谢一部一组的全体人员，他们为我们以后的工作提供了很好的范例，为以后的工作提供了典型的工作方法，当然这中还有不足，他们的工作可能过于简单，也可能是收账对象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第三，由于这是公司的第一次，我想将这一笔全部开支，一部份用于今天的会议，另外各部又分配一部份资金，让他们同享同乐，剩下的一部份就用来奖励吴天建他们，还有所有的同仁，给他们一个激励。”
在牟成龙讲完后，副总要志豪也讲了话，他表示拥护牟总的讲话，同时强掉了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分析我们每收的一笔账，每做的一笔事，从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便以后的工作做得更好。
在这之后，一部部长刘丹风也作了发言，他首先感谢了公司总部对他们一部又特别是一组的信任，能把第一单活儿交给他们做，一组的同仁虽然吃了些苦头，把账收回来了，但他们在收账过程中还存在着很多的不足，还有待总结和完善经验教训。
随后吴天建也发了言，他详细介绍了这次收账的过程，他觉得这次收账的对象有点单纯，所以账才那么好收，他们在收账的过程中也使用了一些不合法的手段，比如跟踪，捆绑和恐吓什么的，同时也采取了感情联络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收回呆账的。
张天舵在听完吴天建的发言后，又一次重申了工作中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方法，但大家要注意，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在收账的过程中一定不能除人命的，其它什么事情都好说的。
张天舵在讲完后又部了三个部长还有什么要说的，他们都知道张总说话的意思，是要他们表表决心。
接下来二部的部长曾祥和三部的部长陶红兵都发了言，表了态，最后一部的部长刘丹风也表了决心。
最后，牟成龙讲到，这十万元将全部用于庆祝活动。在这十万元中，开庆功会开支了一万元，总部留下两万元，剩余的七万元就是他们三个部各一万五千元，余下的二万五千元就用为奖金发给一部一组的人体同仁。
参会的全体同仁在那儿欢欣鼓舞，掌声不断。
散会后，他们在青林大酒店吃了一顿，同进也在歌厅里蹦跳蹦跳了一阵子，娱乐娱乐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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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公司收回了第一笔账开了庆功会的当天下午，牟成龙就带着五千元到了陈建国那儿，用这一万元在陈建国的建国宾馆中花掉了。陈建国也给了张天舵极大的鼓舞，但一再肯定地表态不能伤人，更不能提及他，不管有什么事要他帮忙，他都会的，但都要让除了他牟成龙外的所有一无所知的。
也是这一天下午，牟成龙正式与陈建国签定了关于收购湖南欠江深集团深江制药厂的二千五百万的收款合同。
牟成龙在那儿唯唯是诺，酒足饭饱后又娱乐了一阵子才回去了。
牟成龙又带着五千元去了环宇集团与张天舵两兄弟一起进行了庆贺。
牟成龙在与张天舵两兄弟唱歌跳舞的时候，他就接到办公室秘书打来的电话，说省城的一家粮油贸易公司来了，说是要找牟总替他收一笔账，让他马上回来。
牟成龙接到电话后，向张总说了声对不起，不能陪了就自己驱车回到了公司总部。
他回到办公室前，看见秘书要英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高高大大的，端着一杯茶，正在和李英说说笑笑的，于是牟成龙就走了进去，问到：“小英，是谁找我？”
李英连忙回答到：“就是这位周总，他是江东鑫发粮油贸易有限公司的。”
那周总一听在介绍他，连忙把头回了过来，同时站了起来，牟成龙几大步走过去，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李英在他们旁边相互介绍着。牟成龙示意周总到他的办公室就坐，周总就随着牟成龙到了她的办公室，当然，牟成龙的办公室要比秘书的办公室豪华气派得多的，在走的过程中，牟成龙示意小李让刘副总也过来。
就在他们几乎落坐的同时，刘丹风也过来了，牟成龙把刘副总介绍给了周总，也把周总介绍给了刘副总。
李英为三人泡好茶后，这茶当然是中国最好的龙井茶了，比起秘书办公室的茶叶要好多了，她就出去了。这时，牟总示意周总把情况介绍一下。
周总这才介绍到，“他是做粮油生意的，他的生意比较大，与省粮食局的文副局长有关，就在他进行生意时，文副局长调了，来了一个管他们的李副局长，这江源的这个代销商就是李副局长的亲戚，当然也不知是那杆子打得着的亲戚，他就让他把自己在江源的生意给他的亲戚李其志做，他迫于无奈，只能这样，就把江源的生意由以前的老板转到了现在的这个李其志身上，他从我那儿进货，钱一直是拖泥带水，一直未付清，在欠账我不发货的时候，他又去求他那个副局长亲戚，我没办法不得不给他发货，这样一来，三年时间就欠了我七百四十万，弄得我都快破产了，这不，这个李副局长也因为其它事情入狱了，我才能来收这笔烂账，可来收账，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些钱不给又能怎么样？这世道真是还钱的是老子，收账的是儿子了，这不就只有求你们帮我来收这笔账了。”
牟成龙也听陈建国说过李其志那小子，是球本事没有，就有一个当官的隔了无数辈的副厅级干部，他在江州区也算混得差的。
当牟成龙想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他觉得这笔账也是个肥头，七百来万，收到手后就有二百多万的收入，而且对方现在的后台也没有了，他有建国哥子的帮助一定能行的。
在牟成龙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还是没轻意地表露出来，只是唉声叹气地说到：“这个人在江州乃至江源也是一匹哥呀，收这个账有点难呀。”
周总见牟总有点推辞的意思，他想如果他都推辞了，那他的这七百多万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于是他说到：“牟总，你们秘书介绍了你们的收账的手续费的问题，我是七百万，收百分之三十，这也是一个不少的数目呀，这样吧，牟总，我求你了，你给我收回后，我再给百分之十给你们两位，行不？”
牟成龙摸了摸脑壳，心里在暗笑，这娃子比我还急，于是就开口说到：“既然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还是只收百分三十的费用，那百分之十就不收了，另外，由于李其志在江源也是一匹哥，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尽量收，能收回多少算多少，你说呢？周总。”
“如果是这样，那太感谢牟总了。可以呀，牟总，你们收多少算多少吧。”
“这样吧，我们先收，收多少算多少，没有收到的如果以后收到了，那就重新算，行不？”牟总介绍到。
周总只想把钱早点收回来，他也不在乎这一点手续费的，不过就是多七十几万吗，总比一分收不回来强呀。
于是他们商量好后就签了合同。
牟成龙想到这是对私人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他把这笔单子交给了二部一二组共同去收，由二部部长亲自负责。
他们二部在曾祥的带领下，亲自蹲点守候，在陈建国及袁雪梅的帮助下，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收回了这笔欠账，他们没有从李其志那儿收到一分钱的辛苦费，在这种情况下，牟成龙在此事之前就拔了十万元给他们做工作经费，他们也没得什么可说的了。
牟成龙收到钱后，就打电话给周总，说他们已经收到了四百万，让他过来办理手续，周总听到后高兴极了，他连夜就赶到了青林，到了青林酒店，在那儿等候牟总了。
牟总介绍了这次收账的难处，说因为李其志没有钱了，只收到了四百万，其余的他们会安排人守候的，按合同规定，这四百万他就应付给牟总一百六十万的手续费，不过周总还是高兴的，他也毕竟收回了二百来万，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宴请了牟总和刘总及秘书，在第二天又宴请了收账的全部弟兄。
在周总高高兴兴地揣着二百四十万回去省城后没几天，他又接到了牟总的电话，说是扣押了李其志的一批东西，已经变卖，他的钱已经全部收回了，他让周总再回一趟青林领钱。
周总也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又乘着月亮的暗光前往青林，在青林大酒店住下了，在等候牟总上班。他按合同规定出了费用领到钱后，又甩了五十万给牟总他们后自己就回省城了。
平安公司这一单生意就赚了按时完成三百万，他和刘总又分别得了三十万和十八万，余下的两万给了秘书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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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牟成龙与陈建国签定了一份合同，为其集团下属的深江制药厂收其岭南省医药公司所欠的货款计二千五百万元的货款。
也是在这一天，他又与江东省鑫发粮油贸易有限公司鉴定了经额为二百二十二万元活动经费的收账业务。
他在十一月三十日就把这两个任务分别了一部和二部的一二两组。他考虑的是一部一组已经成功收回了一笔款项，现在就把陈总的那二千五百万让一部的五个组去收，同时任命吴天建军为一部副长兼一组组长；把他觉得简单一些的鑫发的账项让二部一二组的人员去收。
刘丹风接到任务后，就把吴天建找来一起商量怎么样才能完成这项任务？吴天建也感到这次的任务非同一般，一是数额巨大，二是他是江源市最有名的老板的，三是它的对象是岭南省医药公司，那是一家国营企业，收回的难度就更大，四是离江东远，来去都不方便，五是人员多，去来和途中的开销也大。吴天建国在分析这些问题后，他觉得不应该去那么多的人，人家是国营公司，不可能用社会上的那一套，人去多了也无济于事，所以他认为最多去两个组就行了。
刘丹风也认为吴天建国的方法可行的，但说到：现在牟总是安排他们这个部的人全部去，这怎么向老总交待呢？同时，如果去了收不回来还有话说，但如果人去少了收不回来，那又怎么解释呢？
吴天建还是认为如果去那么多人还是耍的多，他觉得还是应该和牟总商量一下，再看看他的意见我们再采取行动。
于是他们两个就一起去找牟总，对牟总说了当前的情况，也谈了他们两个一致的看法，牟成龙想了一会儿，也觉得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觉得人去多了也是空的，在这个时候他人是派了，但他们也有自主权的，同时也谈到了岭南省医药公司是国有企业，可能要采取一些经济上的手段的，也就是说要给一些回扣的，到时候直接和他联系就行了，又说到这项工作可能是长时间性，就先给他们二十万的工作经费，这是除回扣外的包干使用费，让他们节约使用。
刘丹风和吴天建在牟成龙原则上接受了他们的意见后，他们两个又回到了一部办公室再细化实施细节，以求如何完成这项任务。
他们商量后决定让五个组长去，一二组的人全部去，其余三个组的组员都放假，但同时宣布纪律，不准惹事生非，自己休息，下一次的活儿就是他们的了。
在当下月的十二月五日，他们准备好一切后，一行十七个人就坐了四辆车就去岭南了，两辆小车，两辆面包车，一路浩浩荡荡的。
刘丹风和吴天建他们赶到岭南的省城东都市后，找一个离医药公司近的宾馆住了下来，吃了午饭，睡了会儿觉后又起来吃晚饭了，吃过晚饭后，刘丹风和吴天建把万胜云，刘礼和，胡开员和王化木留了下来，让其他的人都出去玩了。
留下的人开了个会，对各自的任务进行了分工，决定由一组负责监视省医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明小中的住处；二组负责监视明小中上班处所，四个组长负责监视明小中在路途中的情况，同时由刘丹风和吴天建负责打听和接触明小中，同时他们六个人的手机各监视组各一个手机全部换当地卡。
开了一个小时的会后就散会了，散会后，刘丹风和吴天建就打电话约李老弟出来玩，这个李老弟是省医药公司的采购员，与深江制药厂的关系特别好，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陈建国向牟成龙推荐了他，牟成龙又向刘丹风介绍了他的。
他们约好了在天龙歌厅的三号包间见面。小李全名叫李照林，现年才三十岁，他也是一个喜欢唱歌跳舞的。他一接到这个电话就来了，他们分别找了一个小姐，各自在单独的小包间里玩了几个小时后就又汇合在一起了，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们觉得有点饿了，就一起向楼下的餐厅走去，刘丹风准备在吃饭的时候向他了解明小中的情况。
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们从小李那里解到了明小中的生活习惯以及作息时间，听说明小中也是个极为正直的人，很难接近的，这一话让刘丹风和吴天建感到有些难办了；但他有一个女儿明莉在东都大学读书，喜欢唱跳舞，这一点又让刘丹风和吴天建看到了一线署光。随后李照林分别给了他们明小中父女两的相片。
刘丹风和吴天建与李照林告别后，他们就回宾馆去了。在宾馆里他们根据李照林提供的情况又重新调整了对策，由吴天建去接近明小中的女儿明莉，最好能在短时间内形成那种特殊的恋爱关系，其中一辆最豪华的本田小车归吴天建使用。同时把四个组长也抽出来，各蹲点小组由副组长负责，各小组一辆面包车负责接应；组长抽出来负责跟踪明小中，使用另一辆小车。
他们从分工后的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行动，一小组在周开国的带领下于早上六点半去了明小中的家，二小组在副组长游小雨的带领下在七点进入到明小中的公司总部周围。跟踪组在刘丹风的带领下，车子已经停在明小中家附近，只要明小中一出家就随时可以跟踪上去的。
吴天建则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起床洗漱完毕后，就去餐厅吃了午饭，吃过午饭还慢悠悠地到商场新买了一套名牌老爷车服饰后，拿着明莉的相片就慢吞吞地转悠到了东都大学。
东都大学是东都市办的一所大学，这所大学的毕业生主要分配在东都市内，别看这所大学的档次不高，可争着读的人不少，正如首都人不读北京师范大学而读首都师范学院一样。东都大学的在校学生有三千多，要想找一个人就很难的，吴天建认为，明莉喜欢唱歌跳舞，那她在学生会中应该有人知晓的，于是他就到了学生会。
在学生会，他遇见了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告诉他，明莉是文秘系96级学生，是班上的文娱委员，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嗓子也好，舞也跳得霸道。
吴天建问到那人，说她们喜欢在什么舞厅去唱歌跳舞呢？那个人把吴天建打量了一番，认为吴天建本生就是一个帅气高大英俊风流的种，但他又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人随和大方，在他心中也有一定好感的，于是那男孩子就告诉他，说明莉喜欢在帝王歌舞厅大厅里唱歌跳舞的。
吴天建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就甩了七十元一包的白沙烟给那男孩子，让他保密，说他是他的同学，从深圳打工归来，就是想见见她。
吴天建说完后就独自离开了东都大学。
吴天建在帝王歌舞厅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吃了一点饭后，就站在帝王歌舞厅大门外等候着明莉的到来。时间大约到了七点，明莉和三个女同学一道来了，因为吴天建已经熟明莉的相片了，他一看就知道哪一个是明莉了，在他们还未靠近大门前，他就去售票处自己买了一张票在她们的前面进去了。
歌舞厅里面的装修还是不算差的，在其周围有一些沙发和茶几，可以坐三四个人的，她们进去后由于是女生，所以选择了一个连着几张桌子都没人的中间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吴天建在她们坐了下来后，也选择了她们左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她们坐下来后，什么小吃饮料都没有要，吴天建要了一碟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了起来，在舞曲开始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也站了起来，吴天建也站了起来，迈着翩翩风度来到她们面前，邀请她们中的一个那就是明莉一同跳舞，明莉以前也没有固定的舞伴，她见面前这男人身高一米七几，英俊帅气，她也很高兴地同他跳了一曲。慢慢地一来二往，他们两个就成了这个歌舞厅的熟客了，他们两个的感情也开始在吴天建的天花乱醉中把明莉迷住了，他们两个似乎有了微弱的一层恋爱关系，但谁也没有把它挑明，就让它在朦胧中发展。
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