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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卫队门口,猛如虎心头一松,便觉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傅山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火枪扑了过来。
猛如虎紧闭双眼脸色蜡黄,一滴滴冷汗,正顺着他的额头脖颈往下流淌。傅山轻轻揭开了他的盔甲,不由得皱着眉头‘哎’了一声。
钟迅急忙凑过来一看,两行热泪便涌了出来。猛如虎腰肋的伤口,因为被盔甲压迫已经崩开,伤口处的绷带早被鲜血浸透。
这时,猛如虎忽然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嘿嘿’笑了两声:“你们哭个球,老子…老子死不了。这大同城里的细作,怕是已经知道大公子的身份了,快去救皇上,快…”
钟迅噙着眼泪点点头,猛地站起身来:“皇家卫队听令,留一个小旗驻守营地。其余小旗分成八队。城东范记粮行,城南福安药铺,城西永兴商号,城北永固铁铺各去一队。店内所有人无论男女,一律押解到卫队营地,所有货物全部查封。
布日固德,阿尔斯楞,你二人各率两队及所属亲兵。布日固德你负责去城南失火之处,盘查可疑人等。阿尔斯楞,你负责通知城外卫队封锁大同交通要道,并追踪可疑线索。斧钺队全体都有,跟着我出发!!”
猛如虎又睁开了眼睛,气喘吁吁地说道:“嘿嘿,钟迅这小子就是比俺厉害,啧啧,说的头头是道。我说,傅山,你小子可不能再用河蚌粉糊弄俺了,记得,用皇上给的上好珍珠。那玩意儿可值…”一句话没说完,猛如虎便晕死过去。
傅山怒道:“妈的,要死的人废话还这么多。来人,把他抬屋里。快!!”
随后便有四个士兵上前,抬着猛如虎向屋内疾走。傅山一路小跑紧紧跟着,扯着猛如虎的耳朵不停说道:“大个子,千万别睡啊,睡了就真醒不过来了。兄弟,千万要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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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洪福楼外,面对边军闪着寒光的枪尖,逃难的大同百姓没能再前进一步。眼看着大火开始蔓延,不少百姓捶胸顿足,更有不少人认命般的往地上一坐,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副总兵看着哭闹的人群,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大军执行军务,敢有阻挠者,杀无赦。城内遭此大难,尔等不思协助官府救灾,反倒弃城而逃。若他日蒙古来犯,尔等岂不是要拱手献城?本将再说最后一句,都回去,不然的话,休怪本将心狠手辣。”
见百姓依然不肯离去,一些个胆大之人反而趁机继续逼近,大有冲破军阵之势。副总兵高高抬起右手,面色严峻地说道:“众军听令,逼退乱民。鸣金为号,杀…”
“住手,”忍无可忍的朱由校从隐身处站了出来,高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下如此军令?”
副总兵见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人,自洪福楼隐蔽处出现,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同样身穿胖袄军服之人,心里微微一动:难道是…
“吾乃大同副总兵渠家祯,奉总兵之令在此执行军务。你又是何人?竟然阻挠本将?”渠家祯说完,手指左右摆动了一下,大同边军便一拥而上,将朱由校等人团团包围。
朱由校丝毫不惧,他原地负手而立,神色威严地扫视一圈后,傲然说道:“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
渠家祯眉头一紧,不由的将朱由校打量了一番。心里虽疑惑万分,却依然不为所动地反问道:“皇上?你可有凭证?”
闻听此言,朱由校暗暗叫苦:此次出来慌忙,连玉玺都没带。口说无凭啊,渠家祯要是信了才有鬼。嗯,不对啊,我去总兵府时,身上也没带玉玺。代王怎知我就是皇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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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洪福楼上的范永斗,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悄悄扒开窗户纸往下一看,只觉左心一阵狂跳,似要蹦出胸膛:皇上怎会这在里?那胡豹儿杀的又是谁?这渠家祯来此地,又所图为何?难道是…
见朱由校距离自己不过五十步开外,范永斗眼冒血丝紧咬腮帮,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屋内黑衣人将弓弩火枪,悄悄伸出了窗口,瞄准了朱由校…
第七十章 抉择()
(实在抱歉,昨天有事没有更新,还望见谅。一友人的孩子只有六岁,便得了肝癌。昨天得知后,实在没有心情更新。我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糟糕的生活状态。决定自今日起,将作息时间更改一下,这三天的更新可能会不正常。但这个时间点过后,将会形成新的更新时间。还望各位朋友体谅。在此,也希望各位朋友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借用一句老话,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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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需要右手轻轻一挥,明皇朱由校的名字,就会变成皇室宗庙里一个两尺见方的小木牌。但范永斗却犹豫了,脑子里习惯性的开始计算得失利弊。过往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
当年的范永斗,还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行商兼外卖配送员。日子虽然清贫,却也三餐不愁。但人是需要改变的,他早已不安于现状。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配送费高昂的后金。
范永斗冲破了朝廷设立的重重阻碍,爬冰卧雪喝风吃土,将后金急需的物资准时送达,终成明朝外卖小哥中的NO。2。而此时,明朝未来的第一快递员,还是个愤怒的中二…
一双三角眼中射出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后金,需要这样的人…
点下“送达”的确认键后,范永斗又开始刷单。这时,一张巨额外卖单跳了出来。发货商“后金”,送货地点“任意”,货物“贼赃”,订单上的名词如此醒目而刺眼。
但配送费一栏的数字,直接晃花了范永斗的双眼。他想都没想便按下了“接单”键,终于将订单抢到了手。他明白,这是一张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订单,一旦错过再无下次。
三角眼笑成了眯眯眼:此人扫单取货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不问商品来源,只管销售利润。国仇家恨这种传说中的节操,那有自己腰间钱袋的份量重要。这才叫商人的专业素质,南朝人才何其多也…
见三角眼离去之时,遗留了一袋金银在桌上,范永斗极有职业道德的急忙说道:“哎,你的钱袋。”
三角眼闻言抿嘴一笑:“不,是你的钱袋。”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由此,范永斗记住了三角眼的名字,努尔哈赤。
后来,三角眼在辽东杀人越货强取豪夺,没本买卖越做越大;范永斗暗中提供后金各种物资,四处售卖带血的货物疯狂敛财,生意越来越红火。一个最终在辽东建立了奴隶政权,一个则成了大同商界执牛耳者。范永斗终于实现了他的美梦,钱,无数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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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范永斗收到了一封朝廷发来的系统通知:片瓦不得出关。这无疑于给了他当头一棒。正在他惴惴不安之际,人送外号‘九千岁’的魏忠贤,奉旨清查山西商人与关外通商一事。范永斗问讯喜出望外,这阉货可是出了名的吃拿卡要。范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很快,范永斗的微笑凝结在了脸上。魏忠贤一边往包里塞银票,一边断然拒绝了要求放松管制的要求,他甚至还谆谆告诫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皇上所需,吾等必尽死命。”
范永斗这就怒了,你一个名声烂大街的死太监,放着好好的奸臣不做,却非要做忠臣!!当忠臣能带来银子和女人?随后,在一系列民变之下,魏公公狼狈窜回了京城。
虽然赶跑了魏忠贤,但范永斗也终于明白,如果只有金钱,他不过是别人眼中待宰的肥猪而已,而自己也将永远受制于人。权力,这个自古以来最大的商品,便成了他的心头之痒。
面对权力散发的诱人体香,范永斗很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至少在大同而言,他唯惧代王一人而已。但,自己为何要惧怕谁?为何不是别人惧怕自己?他看了看遥远的辽东,便下定了决心亲自去一趟。他要在那个酋长身上下一个重注。
当然,他也没忘记风云变幻的京城。听说小皇上的所作所为,早已激起了士大夫们的极大不满,此时派人去押个孤胆独注也未尝不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田兰生和黄云发脑子犯抽惹恼了明皇,在押解去京的路上死于非命。而朱由校撇下娇妻美妾,丢下心爱的木工事业,也来到了草原。不仅击溃了林丹汗,还顺手收拾了草原诸部,将山西通往辽东之路彻底掐断。
想起那个叫马金泉的年轻将领,范永斗便恨的牙痒痒。十六路商队啊,都被这个年轻人砍瓜切菜般剁成了肉馅,撒在草原上沤肥。
自己价值数百万银两的货物,成了皇家卫队建设承德科学院的砖石基木。听说,皇家卫队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运输大队长…
是可忍孰不可忍!!!朱由校,你想要我死,我也叫你不能活!!来呀,互相伤害啊…
虽然明皇此刻就在眼前,但大同副总兵渠家祯的出现,却让范永斗踌躇不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他自己就干过很多次。如果此时杀掉了朱由校,自己会被黄雀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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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远非一般王宫贵胄可比,渠家祯也暗暗有些发慌。此人给他的压迫感,实在过于强大。如站在泰山之末,仰望五岳之巅。
但渠家祯毕竟久历战阵心坚似铁,心里只片刻慌乱之后,便沉声问道:“皇上?你可有凭证?”
问完此话,渠家祯的眼神便停在了朱由校的脸上。只要这个年轻人有一丝异象,他会立刻下令剿灭叛匪。
大同今夜之乱,必是有人在暗中所为。如今若是不辩牛鬼蛇神,岂不是让这些宵小之辈的阴谋得逞?
想到‘阴谋’二字,渠家祯的眉宇之间,又拧出了深深沟壑:今夜大同城发生混乱之时,总兵并没有派人安抚百姓,反而是第一时间,命自己带兵入城剿灭叛乱。
总兵告诉他,叛匪的行踪早已在掌握之中,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城外还有一万精锐枕戈待旦。总兵又给了他一张叛匪隐藏的地图,排名第一的便是洪福楼。
虽然渠家祯很怀疑总兵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城内发生暴乱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决定先行镇压暴乱,而后再找机会暗中查验一番,因为此事疑点着实太多。
见眼前的年轻人,低头陷入了沉默之中,神情之中竟然闪烁着一丝慌乱,渠家祯心中怀疑更甚。皇上?怕是被老夫说破了心思吧,哼,此等拙劣之计也想蒙骗老夫?。
此时,一个手持雁翎刀的年轻人,不声不响地站到前排。观其脚步沉稳双目有神,显然是个练家子。渠家祯心中警铃大作,左手早已暗暗用劲,准备随时应战…
在大同边军咄咄逼人的压迫之下,卫队士兵不自觉地,结成了卫队特有的九人尖角防御阵型,将皇上紧紧包围其中。就算今夜被人剁成肉泥,也要拖两个垫背的…
而赵赫平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准备一旦有变,就第一时间杀掉眼前的副总兵,为皇上赢得逃跑的机会。而且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能在其手下走两招的好汉。
王允儿见哥哥姐姐昏迷不醒已是焦急万分,此时见朱由校没法证明自己是皇帝,心中忧虑更甚。难不成今夜就要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她两手无意识的掠过哥哥腰间之际,猛然想起与傅山签订的契约,就在哥哥腰囊之中。而契约上,有一枚皇家科学院的印章!!而傅山说过,科学院印章只有皇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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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人刚才说他是谁?皇上?我特么还是太上皇。”
“得了吧,还太上皇。就你那怂样,怕是见了皇上连屎尿都夹不住。”
“汝二人说话怎如此粗鄙,若不是这少年公子挡住了官兵,我等皆成鱼肉尔。”
“我说你个秀才,都什么时候了,嘴里还在往外倒陈醋。你要有法,倒是支个招啊?”
“狗屁的皇上。皇上说话谁敢不听?我看啊,这八成就是一个骗子,说不准偷了什么东西,正准备溜到城外。这边军里面,偷鸡摸狗的事多了去了。”
“哼,今夜城东大火,城南爆炸,该不会就是这小白脸所为吧。俺老娘说过,这年头长得漂亮的没几个好人。”
“哎,小白脸。你他妈装什么好人,该不会是做了亏心事吧?你要真是皇上,就让这些丘八闪开条路,好让大家伙逃命。”
“就是,皇上在京城好吃好喝待着,怎么会跑到大同来?”
“哎,说你呢,傻愣着干什么。哟,说你两句就甩脸盘子?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啊。”
四周百姓的质疑声逐渐变成了谩骂声,惊慌的大同百姓仿佛找到了撒气筒一般,把所有怨气和怒火都集中在了朱由校身上。一些情绪激动之人,甚至还和卫队士兵推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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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又气又怒,却无法为自己辩白,急得两眼通红站立不安。这时,王允儿又惊又怕地将一份契约塞到了他手里,轻声说道:“皇上,这契约上有皇家科学院的印章。”
朱由校一拍脑门,让赵赫平将契约交到渠家祯手里,缓缓说道:“渠副总兵,这契约之上的印章,乃皇家科学院独有。也只有朕才拥有这印章。如此,你可满意否?”
渠家祯借着火把,将契约细细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印章,脸上阴晴不定。随后,他将契约卷成一卷交到侍卫手里,冷冷笑道:
“总兵前几日曾告诉末将,近日来有批贼子,冒用皇家科学院的名声,在大同招摇撞骗。末将还以为是笑谈。哼哼,如今人赃俱获,看你还有狡辩之言,众军听令,列阵,迎敌!!”
大同边军齐齐一声惊天怒吼,撼天动地。边军长枪如林钢刀出鞘,列成锋矢阵,准备拿下眼前的乱臣贼子。
朱由校神色俱变,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劳资又被算计了???…
而躲在洪福楼上的范永斗,轻轻按下右手,示意黑衣人放下手中弓弩。他靠在墙上,伸手擦掉额上细密冷汗,两腿如筛糠般乱抖:
幸好刚才没有动手,不然就是替他人背锅了。这大同总兵,不是素有贤名吗?他怎么也来插上一手?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
第七十一章 救驾()
范永斗到底不是杀伐决绝的将军,也不是腹黑手辣的政客。见到朱由校即将横死街头之时,精于算计的他,很聪明的将自己排除在危险之外,而不是生生将机会抓在手中。
他变成一只觊觎猛兽猎物的狡猾狐狸,瞪着血红的眼睛,带着狡黠的微笑,心情忐忑地猫在窗户的阴谋面,贪婪吸允着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
对他来说,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才是正理,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处世之道。当血勇之气变成叮当作响的铜板后,范永斗再无一丝舍命相搏的念头。
他并不明白,朝堂之争岂是简单的收益二字可以衡量。一个习惯了投机取巧的商人,根本无法理解政治争斗中,蕴含的博弈与利益的大智慧。
眼中只见方寸之地,便以为世界不过如此。手抓一副金算盘,就想扒拉清楚天下事。视野,思维和认知,与财富无关,与年龄无关,与性别无关,只与胸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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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渠家祯发出的进攻号令,朱由校心中紧紧一拧:这就要死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妈的,好容易中个穿越大奖,却落个这种下场。艹!
当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某一个结局后,有的人会自怨自艾,有的人会破罐子破摔,而有的人,会鼓起最后的勇气,就是死,也会选择人死鸡儿球朝天。朱由校,属于最后一类…
朱由校将脸色惨白的王允儿拖到身后,回过头对着卫队士兵一笑,随后将雪亮的军刀自眉间向上刺出,沉声说道:“朕说过,皇家卫队生来就是被包围的。今天,血战到底,不死不休!!皇家卫队,结阵,迎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五十名皇家卫队少年士兵,列好军阵举枪握刀,右脚重重往下一踏,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中,传来他们撕破咽喉的三声怒吼:“结阵,迎敌,杀,杀,杀!!”幼虎声虽弱,奔雷撼山岗!!
这些少年士兵尚显稚嫩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渠家祯耳朵里。他只是微微一笑,高举的右手重重落下:“众军听令,四面围攻洪福楼。包护卫队先行撤退!!”
朱由校:“…”
范永斗:“…”
百姓:“…”
双方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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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容卫队反应过来,边军弓箭手已经对洪福楼发动了第一波压制射击;刀盾手迅速举盾上前,将卫队与洪福楼隔开;火枪手压实弹药准备随时发动第二轮射击;长枪手列阵在后已做好了冲锋准备。
范永斗见形势忽然来了大逆转,此刻后悔也无济于事,便慌忙指挥手下进行抵抗。但没容黑衣人靠近窗口,边军的火枪队就发动了进攻,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乱飞,哀嚎声不断。碎裂的木屑和破裂的人体,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四处乱跳。
枪声刚停,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边军弓箭队发动了第二轮攻击。此时“杀”声四起,明军刀盾手率先发动了进攻,长枪手紧随其后迅猛扑向了洪福楼。
钟迅不知道从哪儿抢了个盾牌,一个侧身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