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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惊之下,一丝痛苦神色爬上了布木布泰的俏脸,两滴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小公鸡乱叫什么不是木头,我叫布木布泰…哎哟,腰拧了,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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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王女奇怪的扭腰造型,幸灾乐祸的朱由检笑得直打跌。信王极没形象地甩掉眼泪道:“不是木头,你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晕倒,今天又把腰拧了。看来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布木布泰狠狠剜了朱由检一眼,撅着嘴巴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一遍,我叫布木布泰。蒙古人只相信长生天,看什么黄历。长生天会收拾乱说话的恶人。”美丽少女羞恼地模样,总是别有韵味。朱由检心神一动,不知怎的动了戏弄王女的念头。
朱由检捋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装作城隍庙的算命老道模样说:“老夫以天眼观之,姑娘眉间有一团黑气环绕,当中分明写了一个‘衰’字”。说完,信王又笑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布木布泰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意思,俏脸顿时黑如锅底。
刚刚被吵醒的苏沫儿,见自家小姐被欺负,立刻火冒三丈。当即蹦了起来横身站在两人面前,嘴里飙了一连串话语。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信王立刻后退三尺,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听孙传文说,这叫苏沫儿的侍女,终年都不洗澡,身上那个味儿额…当初在碉堡内,就差点没把他熏死。如今一闻,信王对孙传文的遭遇感同身受,对其深表同情…
找来医生推拿一番后,王女感觉背上松了许多。这时却忽然内急,王女想了想,便咬了咬嘴唇,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们汉人…那个…在那里方便。”
朱由检心知肚明,却故意扣了扣耳朵说:“什么,你说大声点?”
“我想入厕。”王女发飙了。两颗明亮的眼珠子里,都能看到火苗在燃烧。
朱由检强忍着笑意,轻咳两声,带着王女来到里间道:“这个叫蹲厕,边上那个叫坐厕,自己觉着那个舒服用那个。方便完后,用手拉一拉绳子,就有清水冲洗。对了,那个圆筒里装着卷纸,用来擦…清洁用的,边上垃圾筐用来装废纸的。”
信王正要出门,整人念头又起,他故意看着屋里的沐浴龙头,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个东西是用来忏悔的。把扳手往右掰,神灵就能听到你的忏悔,很灵验的。当然,你如果没有忏悔的事,就不要随意触碰。”说罢,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两个少女面面相觑。
很快,守在门外的朱由检便听到一阵慌乱的尖叫声传来。他满意地点点头:哥哥说过好奇害死猫,经过本王试验果然是真的。呀,刚才说错了,应该把扳手往左掰,往右掰是出热水,那可是今天早上才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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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被烫伤了,脸上两颗大水泡晶莹透亮。但她坚持不使用任何药物治疗,因为这是她自小便养成的习惯。她认为生病是长生天的惩罚,作为虔诚的教徒就应该坦然接受,任何使用药物的行为都是对长生天的不敬。但朱由检对这个说法深表怀疑。
医官对拒不配合的苏沫儿毫无办法,只好把事情告诉了科学院的几个名医。结果,名医们纷纷出动,一路吵闹着来到了屋门前。这位自称不吃药也能痊愈的奇女子怎可放过,不扔进科学院里做实验…咳咳,进行药物治疗,岂不是暴殄天物?
谁也没想到,苏沫儿竟然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刀子横在脖子上,坚决不从。就连布木布泰的规劝也不起作用。失望的名医们告辞而去,苏沫儿跑到一棵树下虔诚的祷告,请求长生天的原谅。留下一脸尴尬的朱由检和满脸愤怒的王女,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朱由检拖过两把躺椅放在阳台,把遮阳伞竖好,又命侍女将早餐放在桌上,便对布木布泰做了‘请’的动作说:“你先吃饭,看看这里的手艺正不正宗。我先休息会儿,昨晚和哥哥议事累坏了。”
炸得金黄酥脆的馃子,飘香的羊肉馅包子,只咬上一口便满口生津回味无穷,再来上一块酸甜的酪蛋子,喝上一碗浓香酥油茶,布木布泰觉得好日子本该如此。要是没有身边的那个可恶的纨绔,日子就会更加美好。
朱由检缩在躺椅之中,一只腿翘在扶手上上下晃荡,左手一杯果汁,右手拿着烟卷,正望着南海出神。丝毫没有关注吃得抚了抚肚子的王女。这倒让布木布泰有些不可理解,额赫说过的那些羞人之事,为何这个明朝亲王却好像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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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你平常的日子就是如此悠闲?”布木布泰问道。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公鸡,从侧面来看还是不错的。比起明皇来说,也就逊色了那么一点点。但如果真可以选择,她情愿嫁给明皇,这样对科尔沁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朱由检将烟卷摁灭,喝了一大口果汁,并没有回答王女的问题。他指了指两人所在的房屋说:“这间房屋是尊邸一号,是科学院修筑的大明最奢华的三十套别墅之一。原本是我哥的私人别墅,但现在他把屋子暂时让我们住。”
朱由检不理会王女的眼中的疑问,示意她走上前来,然后指着丛间小径上,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道:“那个人叫朱鼐钧,原本贵为代王,封地在大同。后来阴谋发动叛乱,失败后被我哥丢在科学院当个花农。他一家子老老少少,如今都在这里自食其力。”
布木布泰吃惊地瞪圆了双眼,这种事在蒙古根本不可能发生。他父亲就亲手砍下了自己三个弟弟的脑袋,还霸占了他们的妻女,夺走了他们所有的财富。为何,明皇对叛变自己的人会如此宽容?
朱由检不紧不慢地说:“本王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所以把你心里的那些权谋之术收拾起来,也不要妄想可以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当年我们两兄弟被李选侍虐待的时候,哥哥每次偷偷拿了吃食过来,都是紧着我先吃。现在,哥哥也从来没有把我摒弃在权力中心之外。汉人有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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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表情尴尬,慢慢坐在了另一张躺椅上,细细品味着朱由检的一言一词。秀美的小脸上,写满了重重疑问。自己到底道行不够,被信王一眼看穿,但他怎会对皇权没有丝毫的窥觑,这不可能,没有一个男人会放弃对权力的渴望。
朱由检看了看正在锄草松土的朱鼐钧,嘴角忽然荡起一丝笑容:“我知道,你们都以为哥哥是个傻子。可是我敢打赌,只有极少数人能看明白哥哥的举动。你们真以为哥哥,就只知道摆弄些新鲜玩意儿,卖弄些奇巧淫技?”
布木布泰明白,接下来信王要说的话,肯定事关一些大明的宫廷内幕。作为王女,对这些内幕自然不会特别有兴趣,这种事在科尔沁见多了。她只是奇怪,信王为何一定要告诉她?
朱由检看着满脸疑惑的布木布泰,收起刚才戏谑的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想问,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会掉脑袋,为何我会告诉你这些。那是因为,我哥哥和皇嫂之间的悲剧。另外,你的身份特殊。我会明确告诉你一条红线,切莫越过!!!”
布木布泰很清楚,女人在政治斗争中的弱势地位。蒙古族的皇女贵妇,那个没有让人难以启齿的往事?只是她没有想到,信王会如此开诚布公的告诉她,关于明朝皇室的秘闻。
朱由检神情严肃地说:“你和我都是棋子,是我哥哥手里两枚重要的棋子,但我不介意。你我都知道,作为皇室子孙,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你之前不也差点被送到辽东喝西北风。我们既然得到了天下的荣耀,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哥哥为了大明朝的安稳爬冰卧雪,几次差点丧命;为了保持朝廷关系的稳定,狠下心把皇嫂关进了冷宫;为了彻底稳固大明民生,不惜降低姿态,做那许多人不屑之事。我作为大明亲王,怎能袖手旁观?怎能只求当个太平王爷?
我承认对权力有很大的渴望,我不是傻子。但我绝对不会对哥哥有任何背叛之心。所以,这也是我对自己家人的要求,当然,你现在还不算。你只需要知道,切莫自持身份干预朝政。你肯定想问,我为何如此?那你得先知道我哥哥到底做了些什么。”
朱由检双手一拍椅背站起身来,指着南海说道:“走吧,我们去划船,到湖里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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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乌日图道,也就是蒙古长调。
额赫:古代蒙语母亲的意思,额吉也有母亲的意思,多用于现代
第二十章 红线()
水波浩渺的南海湖面金光粼粼,晨雾尚未散尽,阳光已迫不及待地撒了下来。一艘脚踏船摇摇晃晃地在水面摆动,不时传来少女的欢笑声。另有几艘小木船,远远地护在周围。
布木布泰和苏沫儿咬牙切齿地踩着沉重的踏板,虽然累得小脸通红额头冒汗,倒是神情欢悦喜笑颜开,蒙古可没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而朱由检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船舱里,懒洋洋地控制着船舵。这种初代脚踏船,踩踏起来极为费劲,本王身份尊贵,还是做点劳心的事就行了。哥哥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
两个少女踩得乏了,便倚在椅背上,任由小船随波漂浮。两人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湖面不时响起出银铃般的笑声。
信王随手撒了些饵料,湖中锦鲤顿时纷至而来,绕着小船上下浮沉。阳光过处,如一条金色光带闪烁煞是好看,惹得二女惊呼不已。
不知不觉,小船已经飘到了湖心处。信王收起笑容,伸手在清澈的湖水中划了两圈,甩了甩水珠道:“布木布泰,这里好玩吗?”话语虽然轻松,但他脸上却凝重无比。
布木布泰正玩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朱由检脸色的变化,只微笑着点点头:“这脚踏船着实有趣,听孙传文说,科学院里还有更多好玩的东西。”刚说完,她便指着湖边发出一声惊呼。
晨雾袅袅的湖边小山之上,苍翠古树百花绽开之中,科学院费巨资修筑的,造型各异风格独特的三十座顶级别墅,如仙境宫廷般出现在眼前。别墅或白蓝相间,或遍体通红,或造型简洁,或繁复精美…布木布泰已经无法语言形容自己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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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故意轻轻晃了晃小船,惹得二女再次大惊小叫极为不满,尤其苏沫儿紧紧抓住船舷,脸色煞白目光紧张,生怕掉进水里。“信王,你为何如此?你明知苏沫儿从小怕水。”布木布泰皱着眉头抱怨道。
朱由检撇撇嘴道:“放心,船翻不了,瞧瞧你们那样子。你们现在看见的这一切,都是我哥的手笔,怎么样?这还只是别墅区,科学院里会让你们目瞪口呆。”
布木布泰心里气不过,故意出言讥讽道:“听说科学院是你们大明的宝贝疙瘩,会让外族人看?你们不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信王看傻子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蒙古人见识确实不多,可也不是没进过城…
朱由检‘切’了一声,两只胳膊搭在船舷上,眼睛望着湖面飞过的白鹭道:“你们?来京路上,你们在那个铁碉堡里呆了有一个月,里面佛郎机的工作原理搞懂了没有?你们可能都没发现,火炮射击的时候,根本不用火绳吧…
铁碉堡一共分为三层,中间以铁架为骨,充以糯米、碎石和石灰用来隔音减震,外面就是一层铁皮,但恐怕你们以为是纯精铁锻造的吧…再告诉你们,就这样的铁架子可挡重炮轰击。再说了,就算你们知道了原理又如何?能造得出来?”
布木布泰:“…”
朱由检脸色一黑道:“你们和朝廷里的那些王八蛋一样,以为我哥弄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好玩,就是为了逃避朝堂之事。但你们又几人,真正用心了解过这些东西?有谁真正理解我哥的良苦用心?除了下绊子耍阴招,还会什么?
你刚才问本王,为何要趁你们不注意摇晃小船。那是告诉你们。现在科学院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哥的心血,是真正可以改变大明命运的东西。要么和我们一条船,要么就自己早早地跳进湖里,游回岸边瑟瑟发抖。我不准任何一个人,去损害它。”
布木布泰惊讶过后,很快恢复了常色。她本就心有七窍,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信王此举的用意:这是告诉她第一条红线,以后在明朝随便自己做什么都行,但切莫学习明朝皇室之前的某些人,肆意挑战皇上的尊严。更不要与宫内大臣有勾结,否则,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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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脾气后,朱由检脸色恢复了几许红润,继续说道:“我哥平派我去四川之前,曾经安排了杨涟和左光斗,前去试探蜀王的口风。结果两人还在路上,就因为保皇还是立幼吵翻了。大明的某些人,一直想要把皇上控制在手里,甚至还把注意打到本王的身上。
后来因为奢安之乱严峻,哥哥便派我负责押运平叛物资入蜀。这是朝廷早就准备好的,与救济当时四川灾情的物资根本是两回事。可是左光斗却借口说,我哥不顾四川百姓死活穷兵黩武,很干脆地拂袖而去,留下杨涟一人苦苦支撑。
我经过西安的时候,已经听说一山之隔的广元发生了严重灾情。可当地的封王和地方官僚,竟然以各种理由阻拦我去视察灾情。后来我冲破阻碍,终于到了灾区。
你知道吗,孩童被去头去脚,挖去五腹六脏做成风干肉,挂在架子上公然售卖;一斤大腿肉,售价只要十文;还有人背后插着草标,被当做牲口拴在木桩上,随吃随宰。”朱由检说到此处,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膝,那惨烈景象带给他的,远非简单地冲击可言…
布木布泰和苏沫儿死死捂住嘴巴,惊恐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信王:明朝不是衣食无忧富足无比吗?怎会发生如此之事?
朱由检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缓缓说:“我也是那时才晓得,哥哥让我去四川,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朝堂官员的真实模样,了解民间真正的疾苦。他想让我明白,身为皇室子孙,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不是和大臣忙着吵嘴,而是让百姓吃饱穿暖,不再饿肚子!!
这也是我后来在四川的时候,与蜀王和当地官员相处很不愉快的原因。我实在难以忍受他们道貌岸然的模样。不过回京后,我哥告诉我,他本来也没对那些人报什么希望。因为那些人,根本不配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说话,无非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布木布泰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那你为何甘愿成为棋子?皇上也看不上你?”
朱由检气色如常地说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哥。能成为棋子,说明他觉得你还有用,如果连棋子都不能做,那他根本懒得和你说话。”
布木布泰捏了捏椅子,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如果棋子利用完毕呢?”在蒙古和她所了解的汉人历史中,兔死狗烹的事实在太多。明朝太祖,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朱由检听完也不恼怒,而是认认真真地说道:“只要不窜通谋反,我哥不介意给棋子留一条好的出路。他说过,因时择人乃时势所驱,每一个人都有他所应该承担的责任。但,要记得给人家留一条后路,不能赶尽杀绝。
利益的本质是合作,而不是独享。可惜,大明朝能了解通透的人太少,都恨不得把所有好处放包里。这也是我哥,对朝堂恼怒的真正原因。
治理大明不能只依靠海瑞似的刚直不阿,还得依靠不同阶层地合作。每一个不同的阶段,利益不同,需要合作的方式也不同。动不动就卸磨杀驴,围绕身边的只会是关注利益得失的宵小之辈,没人会真正帮你。布木布泰,这番话,本王希望你好好领会。”
布木布泰点点头,低头沉思不语:这是信王告诉他的第二条红线:撺掇谋反死罪不赦,更不要妄图借助蒙古势力,做某些不该做的事。但皇上并不禁止互利互惠的事,也就是说蒙古与明朝有化解恩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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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见布木布泰,已经完全被带进了自己主导的话语之中,心里感到很满意,便决定进行第三个步骤,威慑。
这是哥哥昨晚告诉他的,与实力略逊的对手交谈时,一定要充分利用对手的畏惧,大棒与糖果都要给,目的就是让对手不经意间接受自己制定的规则。然后就必须亮肌肉,让对手明白,他们一直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想怎么拿捏都成。这便是阳谋的精髓,因势利导。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这次我哥会把你请到京城游玩?”朱由检嘴角扬起一丝怪怪的笑容,这也是跟哥哥学的坏毛病之一…
布木布泰虽然聪慧无比,从小也经历了很多宫廷阴谋。但毕竟年岁还小,很容易被人一激之下就热血上头。信王的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她翻了翻白眼道:“游玩?你们无非就是想强娶我为妃子,挑拨科尔沁与大金的关系。卑鄙…”
朱由检不急不慢地打开一扇小舱门,从食盒里的果盘中挑了颗奶糖扔嘴里,又把果盘递过去道:“来,你们俩尝尝,这是我哥亲手制作的牛奶糖。整个大明就只有我哥会做。”
布木布泰和苏沫儿迟疑地拿起一颗奶糖,放在鼻尖闻了闻,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这…嘴里满满都是牛奶的醇厚与糖霜的甜蜜,这糖果怎能如此香甜浓郁?
朱由检见两个少女的下手速度不自觉就快了许多。心里对哥哥的说法更为佩服:女人对于甜食的抵抗能力,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