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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
人立而起,
前爪扑住双手,
嘴巴顺势咬住左肩!
我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反抗!
“唉哟!”
“哐当!”
小乞丐发一声痛呼,手里的破碗被我抓落在地。亏得是草地,那个碗没破,摇了几下就停住了。我随即四肢着地,龇牙咧齿瞪着他。
“你是什么人?”
“疯狗咬人啦!”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前一个是王少勋,他也反应过来了,身子一扭,欺身而上,右手已经抓住了小乞丐的右肩。没理会小乞丐的伤势,他追问道。
后一个叫的是前面那个读书人打扮的家伙,他看到同伙被我阻住,嘴里叫着,也很快地向我们这边跑来。王明阳一凛,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人手一扬,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目标不是少主人,而是王少勋。
“小心!”
王明阳下意识地叫了出来,王少勋却早已躲过。黑乎乎的东西“噗”的砸在地上,竟然“哧溜溜”冒出白烟来!
“全都躲开!”
王少勋一声大喝,不止是我跟着少主人他们慌忙退后,旁边的一些游客也吓得乱成一团,大呼小叫地四散逃命。一时间,湖滨亭旁人影散乱,叫声连连,混乱不堪。
“咕咚”“咕咚”,几个闻到了烟味的游人摔倒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
“扑通”“扑通”,两个游人慌不择路,直接跳进了湖里,然后伸着脖子叫“救命”,扑腾起白花花的水花……
我们却没有乱,王明阳牢牢护住少主人,我站在另一边全神戒备着。威少爷和齐峰他们也站在旁边,脸上虽有惊疑,却也保持住了他们一再注重的读书人的稳重,“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瞬”。
只有王少勋那边还是烟雾朦胧。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里面的烟雾好像冒不完似的,一直“嗤嗤”有声。
我很替王少勋担心。我知道他的功夫很高,但一个人的功夫再高,在这么浓的毒烟里,还能有多少作为?显然那伙人是有针对性地做了准备,没伤到少主人,就是伤到了王少勋,他们的企图也达成了大半。
身影一闪,衣衫翩跹,一个人影冲出烟雾,向我们奔来。王明阳忙作势防备,神情有些紧张。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伴着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面前,是王少勋,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快回去!”
王少勋毫不停留,指挥众人原路返回。大家都不说话,匆匆赶路,很快脱离了刚才的危险区域。回望还在飘散的烟雾,我凝神探视,两个可疑人物一个都看不到了。
登上马车,蹄声得得,我们顺利回到了租住的院子里,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小乞丐逃了。”
等威少爷他们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看着王明阳询问的眼神,王少勋淡淡说道。
“这些人很是机巧。你看,这是他们今天用来刺杀的暗器。”
王少勋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小心拿给少主人和王明阳看。我一看,这不是那个小乞丐的破碗吗,怎么会是暗器?
“今天幸得阿黄机敏!要是让他发动了这件东西,后果,后果将不堪设想!”
啊,是什么东西呀,竟然让王少勋都脸上变了色?
“你们仔细看这件东西的构造,有什么发现?”
王少勋把破碗抬高了些,展示给二人看。我站得低,很快看出了蹊跷:这只破碗是双层的,或者说是两只碗叠在一起,上面一只大,下面一只小,两只碗牢牢地贴在一起。
二人也说出了我同样的发现。
“这种暗器我以前只听说过,今天却见到了。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下面这只碗,里面装了极剧烈的毒药,只要在人前打碎,可以说沾上即亡,疗救根本来不及!这些人的心机,实是歹毒啊!”
我的天,晕啊!
想到这个东西是被我抓落在地的,要是那时候摔破了……
我不敢再想,只觉得肝胆旁掠过一股冷气,全身都麻麻的!
你母亲的,简直太变态了!
是哪个异想天开的家伙造出如此变态的暗器?
(三章近一万三千字奉上!)
第80章 转守为攻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用两个人故意露出破绽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实则是掩护那个小乞丐接近……这些人好心机!今天要不是阿黄发现得早……”
王少勋一阵后怕,却是第二次称赞了我。我连忙应和他,摇头摆尾起来。可摆了几下,又赶紧停住:我这样会不会有骄傲自大的嫌疑?
“在受到表扬的时候,要保持低调,低调,再低调!”
我心里提醒着自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站着,享受少主人和王明阳两只手同时在头上拍着、摸着的高级待遇。
今天冒了一回险,值了!
王少勋出去,处理好了那个变态的暗器,然后又进来,坐下喝茶。
谁都没说话,屋里有些闷。
“兵法有云,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俗话也说得好,只听过千日做贼,没听过千日防偷的。现在这样不行,我们要想法从根本上改变这种情形。原先我以为只要小心应付,就能防患于未然,看来是我大意了!”
王少勋倏地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走动着,边说边思考。
我蹲在少主人脚边看着他,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晃得我眼睛直发花。
“少勋贤弟在吗?”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豪放的声音,“杭州府捕头周晋前来拜访!”
王少勋忙走到门口:
“周大哥是你吗?快请进,快请进!”
随着话音,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身穿捕快服饰的人。走在前面的那人五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肌肉壮实,下巴一撮短须,双目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威严之感。跟在他后面的年轻人不到二十岁,白净的脸庞闪着几分刚毅,比前面的人矮了半个头,显得有些文弱。看到他,我有一种曾经见过的感觉,尽管心里明白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少勋老弟!”
“周大哥!”
二人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少主人和王明阳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与那个年轻捕快互相打量着。
“周大哥,十几年不见,你还是康健如昔啊!”
分开了,王少勋上下打量着叫周晋的捕头,不无感慨。
“呵呵,少勋老弟,你也一样嘛!”
叫周晋的捕头看上去很是粗豪,用拳头擂着王少勋的肩头,眼里笑意盎然:
“前些天有个案子,我到江苏去了。这不,昨天晚上回到杭州,听府里的捕快说你来了,我当时就想过来看你,无奈一应公务要禀报,要交待,也就耽搁了。今早起床没多久,曲院风荷那边又出了事,赶过去一了解,跟你还有关,我这巴巴地就赶过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稍后跟你细说。来,先认识认识几个小辈,这是犬子明阳,这是正海之子文伟。”
“什么,你说什么,他是正海的儿子?”
周晋像是没听清似的,连连追问道。他听到老主人的名字好像很激动,显然过去他们有过交集,似乎渊源颇深。
“是,他就是正海兄的独子文伟。文伟,快来见过周伯父!”
少主人忙上前几步,深施一礼:“小侄林文伟拜见周伯父!”
“免礼、免礼!哎呀,正海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周晋扳着少主人的双肩,感慨万分,眼睛细细打量着。
等到王明阳给他见过礼,自然又是一番唏嘘。周晋也把后面的那个年轻捕快叫过来:
“翔儿,你也来见过少勋叔叔和几位兄长!”
通过他的介绍,我们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叫周翔,乃是他的义子。此子是他在十几年前一次围剿山贼时所救,看他聪明伶俐,周晋就把他收在门下,认作义子,也是徒弟。
“周大哥,这样一来,你家中五朵红花里不就有了一枝绿叶了!”
王少勋打趣道,周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少主人他们一头雾水。王少勋笑着解说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这个周晋家里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生第五女时,他的夫人差点难产而死,幸亏遇到林正海,妙手解了难题,故此与林、王二人结下深厚情谊,时常来往,以兄弟相称。周夫人病愈之后却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经多方求治都不见效。无奈周晋又是一个极度惧内之人,夫人不许他纳妾,他就不敢纳妾。所以他常常自嘲家里只有五朵红花,却无一片绿叶。现在见到他的义子,王少勋顺势开起了他的玩笑。
众人分宾主落座,喝着茶叙话。
听了王少勋讲完早晨发生的事情的详细过程,周晋也皱起了眉头。
“从这伙人的手法来看,确定是杀手盟无疑,也唯有他们能制作出如此机巧的暗器。周大哥你看呢?”
王少勋说道,征询周晋的意见。后者点头表示认同,并且脸有忿色道:
“这次我奉命协助江苏巡抚衙门侦办的一桩案子,手法与杀手盟平素作案无二。没想到刚刚回来,这些人竟然又在杭州犯案了,实在是可恶!”
王少勋好奇地问起江苏案子的情况,周晋也不隐瞒,详细说了自己所知的案情。
此次被杀手盟暗杀的是江苏巡抚章珲大人的第二个儿子。这个二公子也不怎么地道,花天酒地倒也罢了,还喜欢奸人妻女,但凡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必定想法设法,软硬兼施成其好事。半年前,他偶尔在街上碰到一个俊俏的小媳妇,淫心又起,在调戏遭拒后,竟让人强抢进府,肆意糟蹋了一番。那女子被他蹂躏后,羞愤之下投井而亡。
女子的夫家是普通读书人,无权无势,但娘家是一方富商,不愿忍气吞声就此了事。娘家人托人写了状子,直接到总督衙门去状告章二公子。章二公子自然不怕他们告,反而咬定说女子是自愿委身,身亡也是其他原因,现在娘家人控告自己,实际上是想讹诈钱财。
审办案子的官吏自是不敢得罪巡抚大人,遂认定了章二公子的话,不但不为女子伸冤,反斥责其娘家人无理取闹,把几个告状的赶出了衙门。
女子的娘家人无法可想,最后竟听信了他人的教唆,拿出大笔钱财,雇了杀手买凶杀人。两个月前,杀手趁章二公子上街之际,暗中放毒针,钉在他的脖子上,待到毒性发作,已是无救。
章巡抚大怒,严令属下破案。几经周折,捉拿了使钱雇凶的女子娘家人,至于杀手,据招供说是从杭州托人所请。于是江苏巡抚衙门一纸公文,作为杭州府总捕头的周晋被调过去协助,忙了一个多月,案子方有了些许端倪,这次赶回来是为了进一步侦办。
“我从江湖朋友中打探到的消息,暗杀章二公子的应该是杀手盟派出的杀手,且这个杀手很是高明,没有在现场留下丝毫痕迹。排查了每个旅店和茶楼酒肆,也未发现有用的线索。只知道杀手应是一个乔装的女人,当天到,当天就走了,因此没留下食宿方面的踪迹。”
周晋最后补充道。
女人?毒针?我很自然地想到了假公子曾羽。但时间是两个月前,似乎又对不上。那时候她正围着少主人团团转呢,哪里还能分身去江苏杀人?
“周兄,据我获得的最新消息,这杀手盟的总坛很有可能就在杭州。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正好回来了!好,真是天助我也,也合该杀手盟覆灭。说起来,这个组织横行江湖近百年,罪案累累,多少无辜死在他们的手上!我看,他们覆灭的时候到了!”
“真的?杀手盟的总坛在杭州?太好了!”周晋露出了惊喜之色,“从我做捕快的那天起,我就立誓要剿灭这个邪恶的杀手盟。二十多年来,在我侦办的血案里,至少有三十桩是他们犯下的。我一直为找不到他们而苦恼,今天贤弟你带来的消息太好了!”
“好,那我们不妨合作,如何?”
王少勋也很兴奋,眼里闪着光。
“我做主了,我杭州府捕快就与贤弟合作!呵呵,有了老弟的帮忙,杀手盟想不覆灭都难了!”
“周大哥,我们到隔壁详谈吧。”
王少勋起身邀请,周晋也站起来,显然有些话不方便对年轻人说,尤其是少主人。
他们到王少勋的房间去了,坐着的几个年轻人也放开攀谈起来。
“两位兄长都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吧?”
没有了初识时的拘谨,周翔与少主人二人一见如故。二人点头称是。
少主人对周翔年纪轻轻就做捕快颇感兴趣,问了他不少问题。说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周翔更放开了,他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在侦破案子中遇到的难题趣事,讲到高兴处,不免眉飞色舞起来。通过他的讲述,我能感觉得到,他跟他的义父一样,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汉子。
我不知道周翔的功夫如何,看着他越来越熟悉的神态,我又一次差点把他看成了曾羽。也许,这是我的错觉吧?但想到曾羽讲过的往事,知道了她有一个走失的弟弟,我不得不嘀咕嘀咕。世界上的巧事多得很,说不定还就真让我遇到了一件哩。
聊了一阵,周晋再次进来了,王少勋跟在后面,两人脸上都笑眯眯的。他与几人打了招呼,带着周翔走了,说尽快赶回去安排好一切。
送走了周氏父子,王少勋招呼少主人和王明阳坐下,说起了他与周晋的安排,决定转守为攻。主要从两方面出击:一是周晋抓住线索,尽快找到杀手盟在杭州的总坛,调动人马包围起来。二是王少勋四处联络江湖人士,组成后援团,到时候协助官府剿灭杀手盟。
“最好的防守还是进攻!”王少勋又说出了这句话,“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查出当年你祖父遇害一事,还他老人家一个清白!”
“谢谢少勋叔叔!您自己也要小心!”
“呵呵,除了那几个隐居的老家伙,没人伤得了我!”
王少勋信心满满地笑道。
“明阳,文伟,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认真复习应考,其他事情自有别人去办,你们不必操心!”
午饭过后,王少勋出去了,到了晚饭时分才回来。这样接连几天,我很快发现了鸿盛旅店里的不一样。原先的住客都走了,新进来的住客形态各异,高矮胖瘦不一,但最明显的特征是江湖味十足,拿刀带剑的,似乎与顾东他们很熟。
这就要转入进攻了?
我趴在少主人脚边,啃着一块大骨头,斜眼看着旁边桌上正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众多好汉们。王明阳穿梭在几张桌子之间,热情招呼着,不时也喝上几口酒,与某个人攀谈几句。
王少勋坐在桌子的上首,端着酒杯轻轻抿着,脸上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神情,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真的是要展开进攻了!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没有丝毫担心和害怕,反而心里满是憧憬——如果能让我上阵,我一定把那些坏蛋咬得稀巴烂!
“好期待啊,什么时候开始进攻呢?”
我的期待很快成真了,而且我也如愿的上阵了。没料到,居然闹出了一个乌龙大笑话……
第81章 其人之道
八月初五,晴。
少主人忙着准备科考,整天几乎都待在屋里。
八月初六,多云,下午起云层加厚,有下雨的迹象。果然,晚上淅淅沥沥,小雨到半夜方止。
少主人依旧忙。
八月初七,一天都是阴沉沉的,像王少勋的脸色。等到傍晚周晋派人来报,“点子”已经找到,正在准备“清扫”的人,他才“阴转多云”。
少主人与王明阳、威少爷、杨二少、齐峰聚在一起,交流考试有关事项。晚上大家都喝了一点酒,早早地歇息了。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说,经少主人建议,王少勋考虑后采纳,我正式成为此次追剿杀手盟贼人队伍中的一员,任务是“寻踪”。
我兴奋得一夜未睡。
八月初八,继续阴雨。在后世是一个开张动土的好日子,在我们来说,是一个月黑风高追剿贼人的最佳时机。
留下少主人他们在住处,我跟随王少勋乘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踏着暮色,向城外驶去。隐约中,住在旅店里的各色人等都出来了,没有碰面,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和面目向某个共同的地点进发。
出了城,视野开阔了许多。驾车的顾东一挥鞭,马车疾驰起来,向着更浓的夜色驶去。没有灯火,不知道他是怎样看路的。
离城十里以上,马车渐渐减速。下车步行了半个小时,王少勋挥手一示意,到了!
“贤弟,你来了!”
周晋踩着朦胧的夜色迎了上来,话音低了许多,却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我感到他的周围影影绰绰都是人,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周大哥,准备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贼人的老巢在一个山坳里,三面环山,只有一面可以进出。我派人守住了山上的各处能够攀援之处,重点扼住了进出口。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请了绿营的兄弟帮忙,他们由一位把总带队,派了一标人马过来,还特别携了火枪过来。”
“哦,你请动了绿营官兵?太好了!这样可保万无一失了!要知道这些贼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厮杀起来悍不畏死。周大哥,你要多多提醒手下,尽量避免与之正面死拼,多用器械,集中人力优势,能生擒则生擒,不能生擒则须搏杀之,不可有妇人之仁!”
“多谢贤弟!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原先还想多活捉几个回去审讯落案呢。嗯,是不可大意了!来人……”
周晋叫过一个捕快,低语几句,命他速去传令。那人应了一句,快步离开了。
人影一闪,周翔走了过来。
“义父,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他的声音里也含着激动,还有一些急切。左臂上白色一晃,原来是系了一条白巾。据周晋讲,为了容易辨别,参加进剿的捕快官兵和江湖人士都在左臂上系上一块白色布巾。
我暗暗赞他的老辣,心里牢牢记住了。系了白巾的是自己人,那没系的就可尽情相搏了!
王少勋和周晋在前,一大团人向着一个山谷行去。没有灯火,除了“沙沙”的脚步声,也没人说话,气氛非常凝重,夹杂着刀枪的气息,我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了。
“沙沙,沙沙,”脚步稳稳向前。偶尔一下金属碰撞发出的轻微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清晰。跟在王少勋后面,我把侦查力施放到最大,先行探察前面的情形。
不探还好,一探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追剿贼人哟,简直就是在打仗嘛!
山谷外,树林里,道路旁,密密麻麻都是人影,刀枪自不必说,弓箭手也趴了两排。在一堆石头后面,我还“看见”了十几个特别的人。说是特别,因为他们手里握着一杆长长的“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