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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晚辈替先父和家母谢过老大人!”少主人也有些伤感,施礼弯腰更低了,“早想来拜望老大人的,无奈守制需谨,寡母独居,更是放心不下,故此拖至今日,万望谅解!”
“好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高兴还来不及,正海九泉之下有知,也会赞同我的。你母亲身体好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她是否风采依旧……唉,不说这个了。傻孩子,你也不要老大人长老大人短的了,那都是在外人面前的客套,你只要叫我一声王爷爷,我就心满意足了!想当年我与你祖父同科及第,同年为仕,之后互相扶持,情同手足。后来是你父亲,他在我门下十年,一直以父礼待我。老夫我平生得遇两代俊杰,足慰我心哪!只可惜当年我力有不逮,护不得他们的周全,想来也是惭愧啊!”老人感慨依旧,摸着胡子,目光迷离,像在回忆过去的岁月。
这时,我发现叫王少勋的中年人也走进了大厅,似有所感,没有说话。大厅里一下子陷入了无声之中,站在一旁的小丫鬟一动不动。我也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他们,努力感受他们起伏的心境。
良久之后,老人从缅怀中回过神来,看到少主人还站着,又“哈哈”了两声,像是把感伤全部甩落。我不得不佩服他对情绪的控制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
三人按宾主重新落座,边喝着小丫鬟送上来的茶,边说着话儿。我也索性躺下来,眯着眼睛,放开意识“听”与“看”,享受着侦察力带来的乐趣。花白胡子老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看了我几眼,没说什么,对我待在厅里也不在意。
少主人改口叫老人“王爷爷”了,他说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无非是一直跟随父亲读书,后来父亲病逝,在家守制,侍奉母亲,再说到年前成亲,直到这次出来游学科考。
“你已经成亲了?”花白胡子老人颇感意外,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嗯,依正海的脾气,他是定然要让你娶一位普通人家的女子为妻的。唉,这又是何苦呢?”
我“看到”少主人不明所以的神态,他也没听懂老人的话。叫王少勋的中年人脸上却是微微一笑,不说话。从坐下时起,他就很少说话,只是在一边听着。
看到了少主人的疑惑,老人也是一笑,遮掩了脸上的落寞之色:
“呵呵,这些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有一件事情,你来得巧,我正好让你去见识见识,结交些文友。”
他巧妙地把话题一转,少主人的兴致马上被转移了,没有开口探问下去,静候老人告诉他新的事情。
“是这样的,为了迎接今年的秋试,我们新昌县的众多举子筹划了一个夏夜诗会,会期就在今晚,他们也邀请我参加了。你别小看了这种诗会,正是各方举子结识新友,展示才华的大好时机。如获美誉,则对功名仕途大有助益。伟儿你初出茅庐,正好借机一抒胸怀,获得人望。”
老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得我半懂不懂的。少主人却脸有兴奋,也有些犹豫。
“时机固然好,可我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一直不说话的王少勋开口了,“伟儿你尽管去,叔父相信你能应付得过来。想当年你父亲一人一晚吟诗七首,首首惊绝四座,那是何等轩昂豪迈!我们县里的文人至今还在说,古有曹植七步一诗,今有正海七诗一晚,名噪一时啊!我相信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当不会落了他的名头的。”
哦,少主人的父亲居然还有这样的伟大事迹?我也来了兴趣,听得津津有味,盼着他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中年人倒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有所隐瞒,他讲起了自己年轻时与少主人的父亲参加吟诗会的往事。
那年的诗会与今晚将要举行的时节、方式相仿,都是在县城西南四五里的大佛寺。顺便地,他也讲起了这个大佛寺的情况。这座寺庙在南明山与石城山之间的山谷之中,寺内有大弥勒佛石像,寺外有隐鹤洞、锯开岩、石棋坪、放生池及一些摩崖石刻等胜景。此寺始建于东晋永和年间,已有一千四百年的历史。寺院依山而建,正面外观五层,寺内高大雄伟,巨大的弥勒佛石像正面趺坐于大殿正中。这座巨大的石像,雕凿于悬崖绝壁之中,历时约三十年才全部雕成,为江南早期石窟造像代表作。佛像高大巍峨、气势磅礴,两手心向上交置膝间,单是掌心就可容纳十余人。
竟有这样的好地方?听着他滔滔不绝的介绍,我不由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去亲眼看上一看,饱饱眼福。少主人也是虚心求教的样子。
讲完了大佛寺,中年人接着讲当年诗会的事。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就是他与少主人的父亲那时都是年轻气盛,在诗会上张扬书生意气。尤其是后者,很是豪放不羁,他看不惯一些读书人的酸腐气,当晚一气连吟七首诗,首首震惊四座,于是传下一时佳话。
听着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少主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这段往事。花白胡子老人捋着胡须,微微点头,也沉浸在往事中,颇为得意。而我呢,心里对那个所谓的大佛寺更是向往了。也许,还能在那里感知到一些从未谋面的老主人的气息。
“看着”少主人脸上的激动神情,我知道今天去参加诗会一定能够成行了。
心里想着这件事,后来他们的谈话我也不太有心思听了。至于后来少主人送上女主人准备的土特产,再在这个“王爷爷”家里吃晚饭,都是草草应付而过。只是在屋外吃着小丫鬟端来的丰盛饭菜时(吃饭的时候少主人不让我进去了),略一感应,才发现花白胡子老人家里的人口真多,男女妇孺,济济一堂,却很少有喧闹声,可以想见这家人的规矩之严,信守之笃。
要出发去城外的大佛寺了。
一辆比杨家少爷更豪华的大马车,周围跟着三四个下人,让我第一次见识了大清朝的官儿排场。少主人跟着老人父子登上马车,我自然是紧跟在后。鞭儿挥响,车轮辘辘,碾过石板路面。
太阳刚刚落山,一大片云朵涂抹着红彩,分外绚丽。远方有山,近处有水,县城坐落在山水之间,灵气四溢。
出了西边的城门,马车跑得快起来了。我一边奔跑着,一边还看见路上行驶着大大小小的马车,都往同一个方向去。这些马车远远看到少主人乘坐的车,都会避在一旁让路。我知道他们是在给那个教谕大人让路,想到少主人也坐在里面,心里不免小小得意了一番,脚下更有力气了。
车马声,人语声,都在一个宽阔的山谷里汇集。看着前面欢腾的情形,我知道目的地到了。
“教谕大人好!”
“少勋先生好!”
“你好,你好!……陈师爷,你也来了?”
“老爷子好!呵呵,我来凑个热闹罢了。”
……
花白胡子老人刚走下马车,人群就热闹起来了,各种问候此起彼伏。一些人拥着他们向前面走去,少主人也跟着,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一面在心里为少主人鼓劲加油,一面运用意识探察起四周的环境来。少主人的事要靠他自己,我尽好自己的本职就行。
两山夹峙,中间一块大平地,两个清澈的大水池靠在一侧,波光粼粼。水池周围种植了很多树木花草,之间点缀着几个古朴的亭子,用连廊曲折相连。马车停在外面,人们步行进入一座牌坊。再往上走,有黄墙红檐露出,是一座掩映在苍翠中的寺庙,应该是大佛寺。这些就是我能够探察到的情况。
人流汇在一起,进了牌坊,然后又四散开来,走到草地上或亭子里。我一看,人还真不少。多数是身穿长衫,手拿折扇的读书人。还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而且是年轻女人。她们或羞涩或大方,正在跟书生们说着话儿,手里的各色帕子飘舞着,煞是好看。
我在一旁蹲下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听着,也关注着已经随从花白胡子老人走到那边亭子里的少主人。我的意识把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覆盖住了。
“张公子,好久不见了,你好你好!”
“哎哟李公子是你呀!幸会幸会!”
这是两个读书人遇在一起,拱手作揖,忙个不停。
“小红妹妹,你最近绣功见长了,看看,这帕子绣得多好看!”
“姐姐你说笑了,妹子哪能跟你比,你的帕子才是人见人爱哩!”
这是两个女子互相看着对方的手帕,脸上笑容盈盈,朱唇轻启,眉梢带春。
……
“你看看,你看看,来迟了吧?你个蠢材,连路都会走错,看我回去怎么罚你!”正在看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我转头一看,还会是谁,正是那个杨二少爷。
他也来了?难道他说的要紧事就是今晚的吟诗会?
我猜测着,一边看着杨二少爷急匆匆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脸苦瓜相的杨老四。他手里的马鞭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紧走慢走地跟在后面赔不是。那少爷却不理他,手里扇着扇子,眼睛四下里找寻起来,视线多数落在女人身上。
他是为了女人来的吗?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看看这里的女人不是他找的对象,他边走边看,向着少主人那边走过去,目光还是落在女人身上。杨老四跟了一阵,站住了,一跺脚,转身走出了牌坊,向着马车走去。
我不去管他,起身跟着杨二少爷。
天空只剩下一片青白,远方的山影朦胧了,近处的景物还能看见。我看到有人在挂起一个个大红灯笼,映着人和树木,能够看清人脸,地上却有层层黑影,正好方便我到处走,没人会低头来看我。
“王叔叔,小侄一慎给您请安了!”
走到亭子外,杨二少爷看到站在一边的王少勋,连忙走上去,拱手弯腰行礼。叫王少勋的中年人也不客气,拍着他的肩头,说着“免礼”之类的话,显得很是熟络。
“一慎啊,你又给小蝶姑娘捧场来了?”
王少勋笑着问,眼睛看着杨二少爷。
“王叔叔你见笑了,如此才子云集之机,侄儿定当来学习学习的。那个,给小蝶姑娘捧捧场嘛,那也是应该的,谁叫她是我们绍兴府数一数二的才女呢?哎呀,这天可真热呀!王叔叔你热不热?”
杨二少爷似乎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猛摇了几下扇子,借势遮掩过去。
“呵呵,”王少勋没有再问下去,笑过之后就跟身旁的另一个中年人说话去了。杨二少爷见机告声罪,连走几步,再去寻找他的目标了。
“这个杨一慎啊,是我一位老友之子,他从去年开始,一直在追求小蝶姑娘,几次碰了南墙也不回头。这不,听说今天小蝶要来,又从杨家集赶过来了……”
我听到王少勋在对另一人说,跟在这个二少爷后面却没停。
嘿嘿,杨二少爷你可真行啊!为了泡妞,你竟然追到和尚庙里来了!
忽地想起以前在城市里听到年轻人常说的一句口头禅来,叫爱什么来着?对了,“爱服了油”。杨二少爷,我对你真是“爱服了油”啊!
我想着,不由对这个二少爷产生了兴趣……
(今天三章一万五千多字奉上!!呵呵,人物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有趣了。书友们加油,一起把猛狗顶起来!)
第39章 公子,小女子佩服你
杨二少爷一路走,一路找寻,来到了一个亭子前,看到里面有很多人影,也走了过去。
少主人正坐在里面的一侧,与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说着话。几位老者与中年人则端坐在中间,每人手里一杯茶,边喝边聊,相谈甚欢。
“又是三年了!岁月催人老啊!”
一位穿蓝色绸衫的老者感慨道。
“呵呵,沧珉先生心有所感了?你看你,精神如此之好,还谈什么老字?”
另一身穿鱼白衣衫的中年人笑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托着杯子悠悠摇动,很是悠闲自得。
“你看看,我说了吧,青冥斋主必定要驳我的,我连感慨都发不得啰!”
叫沧珉先生的蓝衣老者的话登时引来在座众人的笑声,他自己也笑起来,并没有难堪的神情。
花白胡子老人和那个叫陈师爷的坐在一起,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沧珉先生其实说得对,三年时光一晃而过,又到了这些青年才俊展露才华的时候了。”青冥斋主也颇有感慨,“听说今年还出了一个女才子,文思敏捷,诗赋皆佳,不知道今晚能否见识一番?”
他的话吸引了众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说起他的话题,内容不外乎此女年方十七,自幼饱读诗书,去年元宵时在灯会上出口成章,才惊四座,兼之容貌姣美,年半之内名声大噪,被誉为“绍兴府第一才女”。
众人正说得高兴呢,杨二少爷走了进去。
“众位长辈,小生冒昧地问一句,各位说的可是小蝶姑娘吗?她今晚会不会来?”
杨二少爷向众人一个团稽,急急地问道。
“一慎啊,又是你!读书之人如此莽撞,不知行止,成何体统!”花白胡子老人面有愠色,捋着胡子对杨二公子斥道,“你父亲与我乃是故交,一再叮咛我多多管教于你,盼你能效兄长,科场显名,光宗耀祖,也不枉我一番教诲,可你……”他说不下去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晖老您消消气,后生小辈,有些形骸放浪亦属书生风流嘛!”
旁边的陈师爷劝道,一边向杨二少爷使眼色,暗示他退下。
“是的,是的,才子配佳人,千古佳话啊!”
“晖老,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用去操心啰!”
另一些人也随声附和起来,似乎都有帮杨二少爷的意思。花白胡子老人喝了一口茶,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个二少爷。
“是,是,小辈莽撞了……”杨二少爷呐呐着,眼睛快速在亭子里扫了一遍,看到了少主人,好像楞了一下,又团团作揖行礼,退出了亭子。
少主人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杨二少爷,他跟旁边的白色长衫的青年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从一边的空缺处走出来,没用惊动其他人。
杨二少爷有些沮丧地走出来,走到离我不远的花树旁站住。这时,后面传来少主人的叫声,他一回头看到了少主人:
“文伟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幸会幸会!”
“呵呵,我也没想到。我是偶尔得知今晚要举行吟诗会,这才随同几位父辈至交前来的。正在担心少有熟人呢,竟尔见到了二少爷,实属难得。”
一路同行,少主人与杨二少爷已经熟络了,说话也轻松得多。
“嗯,是难得。”杨二少爷的兴致却不太高,可能还没从刚才的斥责中走出来。
“为了参加今晚的吟诗会,我紧赶慢赶,巴巴地赶到,小蝶姑娘没见到,倒是当头被祖师爷骂了一顿。文伟兄,你说我走的是哪门子的霉运?”
他苦着脸说,之前被他骂过的杨老四的苦瓜脸转移到他这儿来了。
“这个,我看没有那么严重吧?”少主人安慰他,换了一个话题问他,“二少爷,你们家与教谕大人也是旧交?”
“莫非你的父辈至交就是王少勋叔叔他们?”二少爷的脑子也不笨,马上反应过来了。
“是的,教谕大人是先父的老师,少勋叔叔是他的挚友。”少主人老老实实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呢!”杨二少爷高兴起来了,抓着少主人的胳膊叫起来,声音惊动了旁边的几个青年才俊,他们都向他看过来。我却差点冲过去,因为他突然抓住了少主人的胳膊,而保护少主人正是我的职责。但看看少主人没有痛苦要挣扎的模样,才止住了。
看到别人诧异地看着,杨二少爷和少主人都有些尴尬,前者连忙松开手,我也松了一口气。
“呵呵,”二少爷笑起来了,声音低了许多,但我能清楚听见。
“文伟兄,说起来我们还算得上是师兄弟呢!家父与王叔叔是多年的好友,家兄乃是王叔叔的弟子,我以前经常跟随家兄到王府去聆听教谕大人的教诲。只是,怎么从未听他们说起过你呢?”
“先父于四年前过世,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跟随他去过教谕大人府上,这么多年来今天是头一回进县城。”
杨二少爷“哦”了一声,明白了,脸上一扫之前的阴云,兴致勃**来。
“文伟兄,那我们是师兄弟了!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这里的青年才俊们。咱们新昌县的才子,我十之七八都认识。”
说完,他拉起少主人的手,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好,现在我来出个上联,这上联是:红灯灯红红灯笼,请对下联。”
一个青年摇头吟哦着。几个才子站在大红灯笼底下,摇着扇子在对对联,旁边两个年轻女子看着他们,眼里似乎在闪着光,闪耀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灯笼,红灯笼……”
有人低声琢磨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杨二少爷和少主人正好走到近旁,看到几个人,杨二少爷招呼起来:“李公子,张公子,钱公子,呵呵,还有春阳书院的几位女公子,幸会幸会!”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少主人引荐给众人。少主人一一与他们稽礼问候,繁文缛节看得我眼花缭乱。
“张兄刚才出了一个上联,我们正在踌躇呢,既然林公子来了,也请一起对对下联吧。”
一人看着少主人,其他人也看着他。
“小弟不才,怎好扰了各位的雅兴?”少主人忙说,白皙的脸上似乎有了红晕,映着大红灯笼,更红了。我知道他只要一紧张就会这样,不由替他着急。少主人的才学到底如何,我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听人说他的才学很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我真的不清楚。我心里暗呼“糟糕”,为少主人捏着一把汗。可我也无能为力,总不能跳起来把这些人咬上几口,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吧,少主人肯定不允许我这样做的。
“上联是什么?”杨二少爷看到少主人的样子,忙问那几人。
“红灯灯红红灯笼。”一人吟道。
少主人听了,蹙着眉头,四处看起来,忽而眉头一松,他看到了旁边一位身穿绿色衣衫的年轻女子。
“绿衣衣绿绿衣人。”少主人脱口而出。
“红对绿,灯映人,人景交映,情融于景,好,对得好!”
一位才子用扇子拍着手掌称赞起来,其他几人也连连叫好。
我松了一口气,看到少主人的脸上竟然更红了。两个女子也都看着他,眼里星光闪烁。不远处几个人闻声也走了过来。
“对得不错!在下有一拆字联,请林兄不吝赐教!”
另一个才子好像有些不服气,他指着旁边的一棵树,摇着脑袋吟出上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