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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们还舍不得小杰走呢!”国祥笑着说,拍拍小杰的肩膀。小杰摸着头也笑了,看着自己的父亲。
“小杰交给你们,我放心!”魏思远说着,招手叫过门口那个叫陆标的保镖,嘱咐他跟着过去照料一下。国姓老人想要推辞,孟老却赞成,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也高兴,这样也好,省得我追着他们跑,小院毕竟熟悉,猝然离开的话,说心里话,真有点儿舍不得。
一行人走着下了楼。刚到一楼与二楼相交的楼梯上,从下面走上来四五个人,拥在一起,没有礼让的意思。
“唉,你们怎么回……哥,是你呀!”走在前面的一个瘦高个叫了魏思远一声,扒拉着让后面的人让开。其实不用他扒拉,走在最前头的高个保镖几乎要推开挡在魏思远前面的人了。
“魏总好!”
“魏老板好!”
“魏哥好!”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称呼此起彼伏,楼梯上热闹非凡。魏思远看上去不太愿意理会这些人,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侧身护着两位老人下楼。那些人赶紧让开来,又是一番称呼道好声。
我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个穿着灰色短袖T恤的瘦高个身上。他刚才分明很是亲热地叫了魏思远一声“哥”,难道他就是那个魏新辉?
当故事里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时,我也迷糊了,几乎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故事……
第39章 新辉
看着几辆小轿车先后驶离茶楼的停车场,我却没走。我决定留下来探察一下这个魏新辉。
瘦长脸,白净的脸庞,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高超过一米八,比魏思远高出小半个头;脚底虚浮,灰色的T恤罩在没多少肌肉的身板上,尽管衣服很熨帖,但总有种空荡荡不协调的感觉。这就是魏新辉给我的第一印象。
魏新辉和几个同伴一起进了三楼的另一个雅间,各自坐下。跟着他来的一个小胖子招呼侍应生上茶,叫水果点心什么的,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显然,这些人都以魏新辉为中心,都围着他转。
“辉哥,你看这茶怎么样?”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从侍应生手里接过茶壶,“你看,叶子碧绿,汤色透明,香气淳而不浓,正宗的雨前龙井哩!”他卖弄似的介绍着,先给魏新辉倒了一杯。
魏新辉喝了一口,砸巴几下嘴巴:“唔,好茶、好茶!小贵子,你小子不错,有好东西总忘不了辉哥,下次好好赏赏你!”
“谢谢辉哥!”眼镜男忙不迭地道谢,得意地向其他人眨巴眨巴眼。然后,他很快地换了一副“苦瓜脸”:“辉哥,您看就别等以后了吧?眼下小弟就遇到一个难题,还请辉哥……”
“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屁还是拉屎。说吧,今天又要我帮你什么?”魏新辉挥手打断了他,很大方地说道。
“我就知道辉哥好,是一个干大事业的人!”眼镜男还不忘吹拍一句,脸色瞬间变晴,“就是,就是三道桥那边的工程,您给我弄一个吧,我手下那帮子泥腿子都快揭不开锅了。您老人家吃肉,赏小弟喝口汤也行……”
“三道桥的工程啊……”魏新辉皱起了眉头,“那边我大哥亲自在抓,我也只弄了点儿基础工程,别的我指画不上啊!”
“哪能呢,都是你们集团的工程,你这个副总怎么会插不上手呢?辉哥,别不舍得嘛。嗯,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一个哥们弄了一幅字画,说是什么明朝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的真迹。辉哥,我知道你喜欢那玩意儿,过两天我给您弄过来玩玩怎么样?”
“好你个小贵子,又来哄老子了!”魏新辉笑骂道,捏着一颗开心果一扔,正好砸中眼镜男的脑袋,后者嘿嘿笑着,不躲不避。
“你小子上回搞了一幅什么郑板桥的竹子,不是打包票说是真货吗?人家访古斋的行家一瞧一摸就露陷了,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面子丢到姥姥家去了!现在你又说什么唐伯虎,你小子找死不是?看老子不捶死你!”魏新辉说着,抓起一把开心果,不理眼镜男的求饶,天女散花般扔过去。眼镜男手忙脚乱的躲避着,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侍应生站在一旁无动于衷,也不出声制止,显然看惯了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
嘻嘻哈哈闹够了,魏新辉这才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辉哥,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水平一点都不比你大哥低,你老爸为什么把公司交给他,不交给你呢?”理平头的小胖子说道,替魏新辉抱起不平来。
“是呀,都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要分出高低远近来?”其他几人也七嘴八舌说起来,个个正义凛然的样子。
“都别说了,烦!”魏新辉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哪壶不开提哪壶,哥好好的心情都被你们这帮小子给埋汰了!服务员,换茶,来一壶毛尖,浓一点儿!”
几个小子见机得快,看他这个样子,吆五喝六地又叫了其它吃食,刚才提到的话题很快消失于无形。
听着他们聊一些吃啊玩啊的东西,我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正打算离开,这时魏新辉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看了看屏幕,走到外面去接听。
“我在喝茶呢……嗯,嗯,我马上过来。好,一会儿见!”
接完电话,他朝里面的几个人叫道:“哥几个,走了,我有事。”
一群人乱糟糟地出了雅间,小胖子跑去结账,其他人也不等他,自顾自下了楼,向停车场上的一辆越野车走去。
我犹豫了,跟还是不跟?
没等我拿定主意,越野车已经发动,慢慢开出停车场。我脚下一蹬,赶紧追着跑过去。不管怎么说,多了解一些情况总不会错。
我的天,可累死我了!
越野车亮着灯,在街道上快速行驶,有两次还闯了红灯,速度一点也不减。这是谁开的车,怎么一点规矩也不讲?
等到搭车的一个一个下了车,感觉车里只剩下一个人时,我才知道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就是魏新辉。看他长着排骨样,开车怎么这般“勇猛”呢?
“吱——,”越野车在一家宾馆前停住了,魏新辉下车往里面走。顾不上把气喘平顺,我耷拉着舌头靠拢去,寻找最佳观察点。
还是一侧的围墙下方便些,我躺卧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追着魏新辉向楼上走。一层,两层,三层……应该是六层吧?
我迷糊了,楼层越往上,“看”到的景物越模糊。六层以上至少还有两层,但都像笼着一层白雾一般,朦朦胧胧看不清。
是我的意识用得久了,出现疲倦了吗?
再次收拢心神,我凝神向上一探。
啊,痛,刺痛!
我差点儿叫出声,大脑里像被人狠狠地拿针刺进去,一股尖而酸的痛感霎时传遍全身,冲击着身体百骸……我只觉得浑身一软,大口喘着气,陷入了暂时性麻木状态。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休整了片刻,我不死心,小心翼翼地再探了两回,最后失望而止。楼上似乎设了一道迷障,不但无法感知里面的事物,还具有反制功能,会发出一种无形的刚性气息,阻扰我的探察。
我明白,今天遇到此道中的高手了!
我骇然,很久没感受到神秘力量,自己疏忽大意了。世界之大,什么隐秘的东西都可能存在,时空穿越,我的超能力,神秘的道士和阴阳师,小杰的迷魂术,这些都无法用现在的认知去解释清楚,我怎么就忘记了呢?
回到眼前,是什么人在这个宾馆的六楼以上设置了迷障?他想掩盖什么?问题一大堆,可惜我一个也回答不了!
等啊等,不会少于一个小时吧,魏新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宾馆大堂里。打扮照旧,神态上却变化很大。他似乎心事重重,出门时差点撞到旋转门上,连自己的越野车停在哪里都想了一阵才找到。
看着魏新辉的汽车渐行渐远,最后看不见了。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名叫“辉煌”的宾馆,脑子里回想着魏新辉凝重的脸色,疑云越集越多。他在楼上肯定知道了不一般的事情,谁在与他打交道?
我发现自己对这个看似文弱的魏新辉越来越有兴趣了。
一路猜想着,走走停停找找,我回到了泉后巷的小院子。刚靠近院子,一股略显熟悉的人的气息透入鼻子。嗳,是谁躲在院子里?
一“看”,是魏思远的那个保镖。葡萄架下,他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其实没睡,眼睛还闪着警惕的光。
他可真够尽职尽责的!
院门已经锁上,我只能躺在外面。轻轻呼了几下,躺在院子里的大灰听到了我的声音,起身快步跑到门边,跟我小声地交流起来。从它的话里,我知道了小杰他们回来后的基本情况。
打发大灰自己去睡觉,我放出意识探寻屋子里面。小杰还在原先的小卧室,老人呢?
灯光昏暗,另一间卧室里,国姓老人父子正对灯而坐,促膝而谈。
“爸,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件事恐怕跟魏新辉有关系。”国祥说。他说的是谁?是魏新辉!
“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情况到底怎么样,还要进一步调查。”老人沉声道,喝了一口茶。
“别伤脑筋了,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爸,很晚了,睡吧。”国祥起身,帮老人整好床铺,扶他上床躺下,自己则睡在一张凉椅上,伸手关掉了落地灯。
屋里屋外隐没在黑暗之中,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明,像外面朦胧的的月夜。
魏新辉?老人父子也提到了这个魏新辉,他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呢?伤脑筋啊伤脑筋!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一把厚重的镰刀挂在空中。明月清辉照大地,一地银光耀古今。
恍惚中,一阵酸麻传遍全身,我好像又遇到了一个“迷障”……
(下午还有一更!)
第40章 玄机
早晨,我和大灰正在门外啃着骨头的时候,有客来访。
来者主要是三个人(另外的隐藏在暗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面。他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女孩十二三岁,举止文雅,长得很秀气;男孩不到十岁,虎头虎脑,透着可爱与顽皮。
中年人是魏思远,那两个孩子应该是他的一双儿女。他们相携沿着小巷的石板路缓步走来,像是在晨间散步。
“他们怎么来了?”大灰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这几天的情况我已经大致告诉了它,它既为小杰认了亲生父亲高兴,也不免有些担心。现在看到魏思远带着后妻生的儿女上门来,自然站在小杰这边,替他操心起来。嗯,大灰这家伙还算有良心,不亏我教导它这么久,力气没白花。
“老板!”叫陆标的保镖第一个看到了魏思远,他迎上去恭敬地叫道。魏思远向他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
“小雪,小霆,快来,这里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那个院子,咱们今天去看看。”魏思远回头对两个儿女说,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真的呀!”叫小霆的男孩叫着,眉眼活了起来,“爸爸,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夏天也不用装空调的院子吗?”
魏思远点点头。
“这个就是你跟沈妈妈住过的院子?”小男孩似乎还不太相信。他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什么东西。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进去,人家主人要等急了!”
魏思远说着,牵着儿子的手,女儿小雪跟在后面,三个人走进门去。我和大灰也不啃骨头了,起身跟进去。
“这位是国爷爷,小雪、小霆,快问好!”
“国爷爷好!”
“国爷爷您好!”
看到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的老人,魏思远招呼孩子上前问候。看见他们,小杰忙放下碗筷站起来,想开口叫,却被魏思远一个眼神止住了。
“这是小杰哥哥,快叫哥哥。”魏思远有意无意地介绍道。
“小杰哥哥好!”小男孩清脆的童音在院子里响起,女孩小雪却看着小杰,没有开口。
魏思远熟练地到屋里搬出几把椅子,安排孩子们各自坐好,完全是一派慈父模样。
小杰看着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眼神有些怔怔,要不是老人让他进屋倒茶,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坐在那儿了。
我不禁为他感叹,同是一个父亲,他到昨天才重新感受到父爱,而这两个孩子已经享受了多年。看魏思远的意思,似乎只是偶然来到这里,好像没有兄妹(弟)几个马上相认的打算,难怪他会触景伤情了。
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聊着天,老老少少之间很快熟络起来。
“国爷爷,这里真的不用空调吗?”小霆眨巴着大眼睛问国姓老人。他的姐姐小雪不关心这个问题,转着脑袋看着院子里的摆设,目光从墙角的花盆到葡萄架,然后看到了我和大灰。
“国爷爷,这是您养的狗吗?好威风!”她颇为淑女的问,声音柔柔的。
“……嗯,嗯,不是,不是……”老人被小霆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刚反应过来,回答小雪的提问,“这狗是你们小杰哥哥的,不是我的。”
“到底要不要空调啊?”小霆迷糊了,托着小下巴。
“嗯,是这样的。”老人自己也被自己弄得啼笑皆非了,“我说的是狗不是我的!空调嘛,小霆你看,我这里有空调吗?”
小霆抬着小脑袋上下看看,再跑进屋里张望一番,高兴地跑出来:“没有,真的没有空调——爸爸,你没骗我!”
“谁说我骗你了?浑小子……”一直作壁上观的魏思远笑着“骂”道。
早已忍耐不住的小雪也起了身,向我和大灰走过来。“小杰……哥哥,你的狗不会咬人吧?”她回头问小杰,一声哥哥好像很难叫出口。
“不会咬人,它们很乖的!”小杰忙站起来介绍,“大的叫大黄,小的叫灰灰……你还是别摸它们了,几天没洗澡,身上怪脏的……”
谁说我脏了?我正想抗议呢,小雪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头上,我不禁一僵。
好白嫩的手掌,好纤细的手指!
任由她摸着,我的骨头都要酥软了,口水止不住流下来……晕,第一回被小美女摸,这个、这个,不好意思,出小洋相了!
“真的很乖!”小雪赞道,“比我妈养的美玲乖多了。大黄,你真乖!”
什么什么?脑袋里“轰”的一下,我瞬间被震住了,全身麻木了!
“美玲”,她说的是“美玲”?
呵,这个称呼埋在我心底多少年了?它是我心里一块最柔软的禁地,是我痛彻记忆捂了多年的珍宝,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又最为难忘的一个名字!
因为,“美玲”——是妈妈的名字。
“大狗真的乖啊!”小霆也跑过来了,一下摸摸我,一下摸摸大灰。大灰本来不喜欢他们摸的,但看我没什么表示,也就任由他们施为了。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比我“更上一层楼”,伸着舌头舔着他们的手,摇头晃脑撒着欢儿,简直一副奴才相!
我还未从震惊中平复下来。不管是同名巧合还是真的是它,我一定要找机会去看看!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难道就是我吗?
我心里一阵激动,心潮起伏不定,盼望是真的,又怕不是。在这患得患失中,表现自然不如大灰了。唉、唉,怎么两个人都跟大灰玩,不逗我了?
小雪还在那儿说呢,“真是一只木头狗!”我啥时候变“木头狗”了?
抗议,严重抗议!你可以瞧不起我的长相,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尊严!我要为捍卫我的“狗权”向你严正声明、抗议,再考虑一下反制裁……
还没等我把抗议发表出来,那边魏思远起身了。
“小雪,小霆,我们该回去了。”看看差不多了,魏思远见好就收。与老人和小杰客气地告别,他们父女几个走出院门。小杰在后面送着,眼里有不舍之情。
“再见,有空来玩!”
“小杰哥哥再见!大狗再见!”
小霆蹦蹦跳跳跑在前面,隐蔽处现出几个身影,警惕地四处观察。
望着魏思远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小杰还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墙上的苔藓出神。
“小杰,别怪你爸爸,他有他的苦衷。”老人轻轻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他也不容易,家大业大,多少人盯着他,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慢慢来,我看很快就会接你回家的……”
“国爷爷,我没怪爸爸,”小杰幽幽说道,“我是在想,要是妈妈在,会是怎么样呢?”
“你要有信心!我有一种预感,你的妈妈沈傲霜还在人世。”老人也看着院墙出神,脸上的皱纹里装满了对世情沧桑的洞察。
“真的?”小杰惊喜地回过头,眼神一亮,瞬间又黯淡下去,“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消息呢?国爷爷,你是安慰我吧……”
“好孩子,相信爷爷准没错。好人老天爷会特别关照的,你妈妈吃了那么多苦,会有后福的。但愿国祥他们一切顺利,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说着话,老少二人走回院子里。那个保镖陆标在门外看了看,回手关上了门。
小院里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老人兴致颇高,拉着小杰在葡萄架下摆开阵势下象棋,陆标旁观,我和大灰也在一边凑热闹。看了没一盘,呵欠连连,我索性趴着打瞌睡,与周公到梦里下棋去。
“孩子你来了!”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飘飘渺渺传入我的脑里。我只觉得自己浮在一团云层上,浑身使不上力气。周公没见到,竟然又见到那个奇怪的“神仙老爷爷”了。
“老爷爷,你、你在哪里?”我赶紧大叫,四下里搜寻。白云弥漫,触眼皆是云气,根本看不清东西。
“我在这里。”
眼前金光一现,一缕亮光越来越大,放大成一堆泛着金线的光团,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形的黑影盘腿而坐。再想看清,迷离恍惚,似远似近,只是那么一团。
“老爷爷,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着急了,赶紧问,生怕他又很快消失不见。断断续续地见到老人,每次他都给我指点迷津,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亲人”,心里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不过,知道他的身份是我目前最迫切的。
“不能。”老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和煦,却含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威严,“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的意思你应该懂。孩子,世上之事,有太多玄妙之处,别说是你,人类也一样难以破解。我只能告诉你,我在你的身边,又不在你的身边。我是你见过的一草一木,又不是你见过的那些东西。自然的玄妙,无人勘得破啊!”
我越听越糊涂了,索性换了一个问题:“老爷爷,小雪说的美玲是我的妈妈吗?”
沉默了一会儿,老人肯定地告诉我,这个美玲是我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