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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带领韩复榘属下的曹福林军反攻日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统帅部却把重炮团调给了中央嫡系部队汤恩伯集团。韩复榘大怒,立马下令停止追击。并且从此竭力保存自己的实力。”
“这帮军阀,只顾自己保存实力,也不管国家存亡!”王铭章骂道。
“结果,日本人不但不领情,反而整韩复榘的冤枉,说他和日本密谋华北五省自治。弄得他灰头土脸的,赶紧发表声明辟谣。”赵渭宾说。
“好啦,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请各位安静!”邓锡侯注意到正说得起劲的王铭章他们,便直入正题:
“今天召集各位来,首先是要通报一个情况。我们驰援山西,从血战娘子关,阻击日军、掩护友军撤退,到收复平遥,整个集团是有功的,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现在非但无功,反而有过。有人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但不是光荣的走,而是像破铜烂铁一样被人扔掉,像瘟神一样被人驱赶。”
邓锡侯越说越气愤,脸色铁青。
参会的将领都被总司令这番开场白弄糊涂了,惶惑四顾,然后都转向看着邓锡侯,听他往下说。
“事情是这样的。孙副总司令的保定军官学校同学、军政部白崇禧副参谋总长,昨晚来电话告诉我,阎锡山最近多次向蒋委员和军政部告状,说我们川军不单装备很差,没有战斗力,纪律也糟糕得很,沿途强拉民夫,强买粮食,甚至破门而入抢劫山西部队的军械库。骂我们抗战不足,扰民有余,是叫花子,是土匪军,说我们没有守好娘子关,要对太原失守负责任,要求立即把我们调离山西。”
“狗日的王八蛋,怎么还在造谣诽谤!”王铭章骂道。
“中央军这么好的装备,在石家庄都没有挡住日寇,没有守住娘子关。要不是我们拼死掩护,孙连仲他们败得更惨,太原丢得更快。”下面有人骂道。
“走就走,还怕找不到地方送死啊?”
“不走!龟儿子些的,想赖我们的装备!不仅要换装备,还必须给够抚恤费,否则休想赶我们走。”
“对!必须先把承诺的装备给我们!不然我们也回老家疼老婆、娃娃去。”
……
“更严重的是,”邓锡侯高声说道,“蒋委员长听了阎锡山的报告后,就叫白崇禧打电话给程潜,问第二战区要不要我们,结果程潜说,上个月才把装备很差的47军李家钰部调给他,现在又想把连阎老西都不要的烂部队塞给第二战区,这些残兵败将,他不要。”
听到这里,将领们气得一塌糊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都静下来听邓锡侯继续往下说。
“当时,南京刚刚传来不利消息,蒋委员长情绪不好,一听到白崇禧的报告,大发雷霆:娘西皮,把他们调回四川去,让他们回去称王称霸!”
“回去就回去,我们回去把一路上的全部真相告诉所有川军弟兄和老百姓,看哪个怕哪个!”有人气愤地说。
“这件事情要慎重,要顾全大局,不能意气用事,因小失大。”有人反对说。
“擅开军械库,是我干的,要处罚,处罚我好了,和集团无关。”王铭章站起来气愤地说。
“军械库的事情,是我出的主意,和王师长没关系。当时,晋军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如果我们不要,就只能炸毁,不然留下来资敌。我认为,这样的抗战物资,理所当然应该让战士们拿去抗日。”赵渭宾也站起来说。
“军械库的事情,王师长和赵参谋长没错,那只不过是阎锡山的一个借口。要惩罚,就得惩罚把装备囤积起来资敌的阎锡山。”有人表示支持,立即有人响应。
“对头!我也支持!”
“嗯!军火库这件事情,我也是支持的,做得好!我们是被冤枉的,装备的账,以后找机会慢慢算。你们二位先坐下。”邓锡侯说。
下面立即鼓掌。
“打开军械库的事情,我们没错,把自己的装备留给敌人,那才是大错特错。自出川以来,我们一直比较注意军纪,虽然我们的军纪远远比不上八路军,但所到之处,基本上坚持了公买公卖,不随便抓丁拉夫。但是,我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兵站,势必就地购粮,加上语言不通,难免发生一些误会。在晋东,我们仓促投入战斗,立足未稳就被冲散了,跟随大军后撤。败兵之际,各个部队都难免有不守纪律的现象,怎么单单说我们川军是‘土匪军’呢?比起晋军和中央军,不论是纪律还是斗志,我觉得我们都是问心无愧的。”孙震接着说。
127师长陈离跟着发言说:“我想,即便是八路军,也不会任凭中国人的军用物资留给鬼子,也会打开军械库取走这些物资的。阎锡山是有意排斥我们。为什么要排斥我们呢?我估计有三个原因:第一,太原失守,责任重大,阎锡山找不到替罪羊,就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第二,委座要求阎锡山给我们换发装备,阎锡山怕我们分他的肥,所以过河拆桥,撵我们走。第三,我们川军本来就作战勇敢,现在和共产党八路军关系又好,军纪军风和战斗力都明显提高,收复了平遥,并且一直固守,还缴获了一点日军装备,阎老西的部队相形见绌,他怕这样下去对他的统治地位不利。”
“就是,阎锡山怕我们影响他继续当残破山西的土皇帝。”有人赞同说。
“大家不要心急,现在,已经有人大发善心收留我们,阎锡山的事情,我们暂时就不多说了。”邓锡侯接着说,“程潜向蒋委员长拒绝我们之前,第五战区长官李宗仁刚刚向最高统帅部报告山东战局危急,要求增援部队。白崇禧一听到蒋委员长说气话让我们回川去,马上建议问第五战区要不要我们。蒋委员长一听,立马改变主意,当即让白总长征求李宗仁的意见。白总长向李长官道明情况,李宗仁立即表示接受,说他们不要给我。白崇禧提醒他,川军的装备比较差。李宗仁说:诸葛亮扎稻草人作疑兵,也能草船借箭,他们总该比稻草人要好些吧。何况,川军虽然装备简陋,作战却很勇敢。委座要把他们调给我,好啊,请你立即让他们过来。”
“好!士为知己者死,那我们就开到第五战区去!”
“我就不信,我们还不如稻草人!”下面有人大声说。
“现在,军政部已经决定把我们调往第五战区了。”邓锡侯大声宣布。
“好!”大家鼓掌欢迎。
“今天上午,集团总部接到武汉行营急电,军令部将我们划归第五战区,也就是李宗仁为司令长官负责的鲁南和苏北片区,要求我们立即启程,从潼关转陇海线驰援。李长官随后又主动跟我取得联系,他说,现在山东形势很紧张,黄河以北防线危在旦夕,济南也很危险,又新增加了牵制南京方面日军的重任。他希望我们立即开赴山东、安徽、河南交界的砀山一带,作为第五战区总预备队,以应不测。”邓锡侯说。
“除此之外,我向李长官提出了大家最关心的装备问题。”邓锡侯接着说。
“好!”下面顿时响起了喝彩声。
邓锡侯笑了笑,示意安静,接着说:“不要太激动,李长官只是表态说,他尽最大努力向统帅部争取。”
“哦!”大家哗然,很不以为然。
“这盘应该不一样了,李长官说,他已经请白参谋总长帮忙说情。他还说,估计有些希望。”邓锡侯马上解释说。
“哦!这还差不多!”
“唉!但愿不再是画饼充饥!”下面的人叹息道。
“要是这回还不给我们换装备,武汉方面就不怕我们也学刘斐和韩复榘当长腿将军?”有人开玩笑说。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笑话归笑话,我看,真要是这样,我们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学八路军——让鬼子给我们提供东洋装备!统统的缴枪不杀!”邓锡侯笑道。
“好!”下面又喝起彩来。
“诸位要是真能把这个缴枪不杀的本事都学到手了,我代表全川父老给你们磕响头!”邓锡侯笑道,“但是,换装备的事的确很重要,我准备跟孙副司令一起专程前往徐州接洽。这里就不再议论了。下面接着说我们这边的行动安排。”
“鼎勋,第125师休整得怎么样?可不可以安排一个团明天启程?”邓锡侯点将45军125师中将师长陈鼎勋。
“老卢,你们安排一个团明天下午动身来不来得及?”陈鼎勋问了问身边的373旅少将旅长卢济清。
“可以!”卢济清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的人每天都想着快走,尽快试试从八路军那里学的招数,就让姚超伦带团先动身吧。”
“邓司令,那就安排745团姚超伦部明天下午开拔,您看怎么样?”陈鼎勋向邓锡侯报告说。
“好!鼎勋和济清,你们要叮嘱姚团长,他们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为我们川军争口气!”邓锡侯严肃地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卢二人朗声应到。
“如果前线战事紧张,一定要叫他们留人在第五战区司令部,确保跟后续部队的联系,莫再像上次被黄绍竑那样的黄长官瞎指挥搞整乱套了。”邓锡侯接着说。
“遵命!”
“125师和45军的其他各部,都要抓紧收拾,接着跟进!”邓锡侯接着说,“位于前线的41军,要尽快做好向友军部队移防阵地的工作,准备接着动身。月底以前,各部都要抵达砀山附近集结。”
“德操,你还说不说啥子?”
“我没什么多说的,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尽快赶赴第五战区,漂漂亮亮打一仗,为川军争气!”孙震大声说。
“好!这也是我的最大希望!各位一定要为川军增光!为自己增光!为中国人增光!”邓锡侯喝彩道。他接着问,“在座的诸位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没别的问题,主要还是担心装备问题!要是实在不能给我们换点像样的,多打些好一点的马刀也好!砍起来痛快!”王铭章大声说。
“对!装备最重要!”
“对!多打些马刀也好,让我们也学王老将军痛快痛快!”立即有人响应。
“好!大家有之钟这种奋勇杀敌的精神,很不错!装备的事,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争取的。争取马刀也打,装备也换。各位回去抓紧时间准备吧。鼎勋和济清,你们回去交代好后,和姚团长一起到司令部来一下,我们再议一下先头部队的细节问题。”
邓锡侯说完正要宣布散会,突然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情,赶紧说:
“对了,最后再补充一点,这次晋南休整期间,大家都从八路军那里长了不少见识,并且,诸位都知道,八路军还对包括本人在内的不少弟兄有过救命之恩,你们可以抓紧时间去跟友军告个别。”
“报告,18集团军周恩来和朱德总司令带了几个警卫骑马来访,还带了三匹很壮实的东洋马!”川军高级将领紧急会议刚散会不久,副官王席儒跑步进邓锡侯办公室报告。
“好好好!我这就去接他们到会客室!你赶紧去通知孙副司令和陈离师长过来。还有,把作战室那个山东地图也取过来。”邓锡侯连声说道。
“周将军、朱总司令!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欢迎!欢迎!本来该我登门谢别的,反劳驾你们赶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啊!”邓锡侯连声致歉说。
“晋康兄,你这就见外啦!你们要急着准备开拔,时间紧,当然该我们跑腿哟!”朱德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请坐!快请坐!”邓锡侯边说边把客人请到会议室。
“你们这次调动又很紧张啊!”周恩来关切地说。
“就是!要我们驰援鲁南,月底全部赶到徐州以东砀山一带集中。”
“韩复榘消极抵抗,山东形势可不太乐观啊。眼下日军主攻南京,在华北一带的兵力有限,但韩复榘抗战不积极,不但不趁机反攻,反而不断后退。”朱德说。
“还是你们共产党知己知彼,形势分析实在精辟。我就是专门请二位过来指点形势的。”邓锡侯高兴地说。
“你又见外了!”朱德笑道。
“指点可不敢当!共同研讨切磋抗战形势和对策,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周恩来谦虚地说。
“好好好,算我又说错了。德操,你们快进来!”邓锡侯见孙震、陈离二人已到门外,便招呼他们。
陈离和周恩来、朱德打了招呼后,走近邓锡侯,邓轻声问他东西准备好了没有,陈离点点头。
这个细节周恩来和朱德都注意到了,两人相视一笑,没作声。
“我们今天请周将军和朱总司令过来,一是告个别,感谢八路军的救命之恩,和这一个多月来给我们的很多帮助。我在这里代表我个人和整个国民革命军第22集团军,向第18集团军的首长表示感谢!谢谢!”邓锡侯给两位贵宾鞠了个躬。孙震和陈离也赶紧站起来鞠了个躬。
“哎哟呃!越来越客气了!再这个样子我们就坐不住啰!”朱德笑道。
周恩来也哈哈笑起来。
“我们这可是发自内心!我们全集团军将士都很感谢八路军!是贵军让我们大开眼界,战斗力也今非昔比了!我们还派人去延安取抗战真经呢。”陈离赶紧说。
“这也是我们大家的心里话!”孙震也跟着说。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欢迎!欢迎!”周恩来连声说。
“二是请两位贵客指点指点前线的形势。说实话,军令部和李宗仁那边都还没有向我们详细介绍过第五地区的情况,我们对山东的形势也只是从电台和报纸上零零碎碎了解到一些,很多内幕消息还是从你们这边听到的。我们希望在临别之前多听听你们的建议。朱总司令,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你可一定不要打埋伏啊!”邓锡侯接着说。
“呵呵呵,看来,老邓今天是要将我们的军啊?”朱德对周恩来笑道。
“这是我们做友军的义务嘛。谁让我们两军有缘分驻在一起呢!我们竭尽所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总能过关吧?”周恩来笑道。
大家都笑起来。
“那就请周将军先给我们讲讲大形势,然后请朱老总给我们讲战略战术,怎么样?”邓锡侯说。
“你这个分工办法很合理嘛!”朱德笑道,“恩来,就只好有劳你先来啰。”
“各位将军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时间很紧张,我就先献丑了。”周恩来谦虚地说。
“大家欢迎!”邓锡侯带头鼓掌。
“各位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日军暂停了在华北的进攻,把侵略重点集中到南京方向。从国际形势来看,日军攻占上海之后,战线拉长了,与美英等国在长江中下游的利益冲突加剧,矛盾也自然会进一步加剧。当我们顶住日军的三板斧之后,美国很可能会逐渐对日本进行战略物资禁运,并最终择机参战,那时,日本的战斗力会大大衰退,我们的压力会相应减小,抵抗会加强。我们坚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在于我们!这是战争性质决定的,也是地缘战略关系所决定的。视太平洋为自己领地,竭力向东亚地区扩张的美国,是不可能让日本占领中国,成为一个强大的亚洲国家,也不可能把太平洋变成日本湖的。这是中国抗日战争的最基本格局和走势。”周恩来很坚定地说。
“讲得好!讲得好!可惜,日本没有这样高瞻远瞩的战略家,他们只晓得侵略中国,不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注定是害人终害己。真正占便宜的,只有最后参战的美国佬。”邓锡侯带头鼓掌。
“外国谚语称之为‘火中取栗’。就是说,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愚蠢地到中国来杀人放火抢板栗,结果,到最后,炒熟了的板栗全都被老奸巨猾的美国佬夺走了,日本武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朱德插话说。
“并且,还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周恩来补充说。
“看来,日本的政治家其实眼光有限,痴迷于中国,不会算世界大账啊。”邓锡侯点评说。
“所以,我们有信心取得最后胜利!”周恩来再次强调。
“山东方面的局部形势又怎么样呢?请周将军分析一下。”孙震接着问。
“好。关于贵集团将要开赴的山东方面,华北日军正在为沪宁战场发动牵制性进攻,战区压力正在增大。我们担心韩复榘会以上海没守住和南京危在旦夕为借口,为保存个人实力继续消极抵抗,再次弃守黄河北岸防线,甚至放弃山东中部山区和省会济南。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五战区的形势必将很严峻,你们两个军的压力会很大,如果仍然只是现有的装备,可能会面临很大的牺牲。建议你们首先要争取更换装备,然后就是要注意及时争取中央优势装备部队的增援,尽量争取到重炮和战车的支持。另外,充分利用山东中部泰山一带的有利地形,和鲁南地区的山地阻击日军,我们认为也非常重要。”周恩来回答说。
“就是!”大家点点头。
“装备的事,李宗仁已经答应向统帅部要,但他说统帅部的事情他不能保证,能不能争取得到还很难说,唉!”邓锡侯叹息道。
“是的!我国目前各战区和各集团军协调得很不好,拼命打仗的没有好装备;有好装备的却临阵畏缩,使我国不仅丧失领土,还付出了不必要的牺牲,特别是川军这样奋勇抗战的地方军,付出了过多的代价,实在令人心痛啊!”周恩来动情地说。
“我们在山西抗战和淞沪抗战中的巨大牺牲就是很突出的例子。更气愤的是,还有意无意把我们第七战区调得乱七八糟的,弄得指挥官找不到自己的部队,部队找不到指挥官,群龙无首,各自混战,大大丧失了本来就有限的战斗力。有人居然宣传说这是保护川军!真要是爱护我们,为什么至今还不给我们更换装备呢?为什么要我们拿着众所周知的最糟糕武器,跑到最前面去抵挡日军的飞机大炮远攻呢?”陈离有些激动地说,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太多的战友因此伤亡。
“龟儿子些,睁起眼睛说瞎话——打胡乱说!最气人的是,阎锡山下令全部退守太原,却没有派人来通知我们去开会,要不是朱总司令亲自赶来相告,和八路军多次相救,我们几个真他妈的成了俘虏!”邓锡侯骂道。
“这种悲剧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够改观啊!恩来,你觉得孙桐萱怎么样啊?”朱德跟着叹了口气,随即把话题引回来。
“现在山东战区的孙桐萱军,和22集团军在娘子关擦肩而过。我和孙将军很有点交情,他们原属杨虎城的西北军,孙将军可比韩复榘抗战积极得多,你们可以多和他们相互照应。如果需要,我可以替你们写信给他。”周恩来接着说。
“那就麻烦你啦!”邓锡侯知道周恩来说的是西安事变前后的事情,深知这封信的分量。
“我们自身在山东方面还有点游击队和群众基础,也可以介绍给你们。虽然他们的力量很有限,但在动员群众方面或许能为川军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