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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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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上面放着一只捆绑着红色丝线的小纸卷。不过小指长短粗细,再加上纸卷中央显露出的淡淡凹痕,很明显曾绑在鸽腿上。

萧瑞儿抬眸看了郦茗澜一眼,见她微一颔首表示应允,伸手取过那只纸卷,解开红线平展开来。

纸卷上的内容倒没有多么惊世骇俗,只简简单单四个字:空,望安好。

若是常人看到这张字条,怕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萧瑞儿却在看到字迹的瞬间就瞠圆双目。

在大脑有空琢磨纸条内容之前,双目已先一步认出字迹的主人,正是此时悄无声息跪在一旁的小眉!

萧瑞儿觉得喉头有些干涩,眼眸定定望着手间字条,声音轻飘飘的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这是你写的?”

柳眉在萧瑞儿走到跟前时,就已经抬起眼,一双大眼亮晶晶的,仿佛两潭春日池水,神色温柔又激动的望着萧瑞儿侧影。

此时听得萧瑞儿开口讲话,柳眉眉头都没皱一下,轻声道:“是。”

萧瑞儿握着字条的手止不住的抖,别人不知纸条上的内容有何深意,可昨日在端木暗门商谈要事的几人都清清楚楚。

空,说的是金家庄。望安好,问的是炎丽妍!

萧瑞儿低垂着眼,缓声道出自己的猜测,最后问:“我说的可有错?”

柳眉虽跪在地上,身躯却渐渐立得笔直,双眼始终饱含情愫看着萧瑞儿。从眉到眼,从鼻到唇,仿佛从未看到过这个人一般的贪婪,以及一丝飞快隐去的眷恋。

同时,又清晰应了一声“是”。

萧瑞儿再也无法掩藏含在眼中的泪水,缓缓转过身,看向热切凝视自己的那双眼。

柳眉此时面上早不是往常那副乖巧又俏丽的模样,虽然五官与平常无异,却因为神色改变而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热切的眼神,坚定的神色,挺直的脊梁,以及嘴角那抹似有还无的浅谈笑意……萧瑞儿微一怔神,紧接着就突然倒退一步,腰抵着身后木桌,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来不及掩去的恐惧……

柳眉平常说话的声音就比一般同龄少女要低一些,此时可能是不再有意伪装,也可能是因为身心疲惫或者情绪的亢奋,开口时更显低哑。配上那般炽热神色,尽管还是细眉大眼的样子,身上也穿着少女娇俏的装扮,整个人看上去更似一个样貌标致的美少年!

萧瑞儿顾不得在场还有端木和蓝湛不知内情,只深吸着气问道:“你……你是不是?”

柳眉微微一笑:“还没有。”

萧瑞儿疑惑,同时也因为柳眉此时看着自己的神色而头皮发麻:“可你为何……”

柳眉浅笑着站起身,一旁蓝湛眼见这般情形就要冲过来,却被端木一把拉住。郦茗澜也朝二人使眼色,告诫二人不要轻举妄动。

随着柳眉渐渐站直身躯,萧瑞儿面上神色愈加骇然:“你,你怎么……”

柳眉淡然接口道:“怎么和瑞儿姐姐一般身量,比几日前增高不少。”

萧瑞儿随即将人从头打量到脚,发现眼前人身上穿着的绿色衣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虽然沾了泥污,但明显是新做的一身,手臂腰身都格外合适。

柳眉微拧着眉,看着萧瑞儿的神情染上些许怨怼。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怨恨,更像小孩子对亲人长辈的那种撒娇:“瑞儿姐姐已经许久没像刚才那般仔细看过我了。”

萧瑞儿哑然。

是啊,打从蓝湛来了临俪场,她不是与之单独外出勘案,找寻线索;就是到酒肆或者暗门与众人聚齐,商讨案情。每次回了瑞香,大多是直接倒头就睡。清早吃了小眉做的饭菜,几乎没说什么话直接就走。过去和小眉两人一起生活时,欢声笑语的温馨感觉以及对彼此的细微体贴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

柳眉笑的更显哀怨,因为比萧瑞儿略高出寸许距离,此时看着人的眼光仿佛也有了变化:“好容易有了机会让你仔细看我,却是现今这般情形。”

萧瑞儿蹙起眉。柳眉伸指到她眉心,轻轻抚过:“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没做你想象中那么多坏事,我也不是你所认为的不懂事的小孩子。”根本不去理会旁边已欲狂化的某人,柳眉说话的样子,好像整间屋子就他和萧瑞儿两人,“换一种眼光看我,你会发现我已经变了。”

萧瑞儿因为那个“变”字瞳孔一缩,柳眉却蓦地一笑,眼色温柔,好像觉得她这般反应十分可爱。手指转而轻抚上萧瑞儿脸颊,被她转脸躲掉,也不生气,不改温柔神色的望着她:“你忘记了么,秦雁曾经说过,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我必须做出选择。”

“最初陪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是无所谓的。”柳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一直到那家伙出现,我都觉得,就以女人的身份陪在你身边,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

“直到那晚,我看到他用强的亲你,你表面对他怨恨的不行,实则早就心软了。”柳眉说到这儿,似嗔似谑的瞟了蓝湛一眼,却是根本没将人放在眼中的不羁,接着又转过眼凝视着萧瑞儿:“我比他了解你,比他懂你,他能为你做的,我一样能做到。”

不顾萧瑞儿的挣扎,柳眉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萧瑞儿又惊又羞,惊讶的是那里完全失去了女子的体征,肌理紧实,平坦的一如男子胸膛;羞涩的是,在如此怪异的氛围下,被一个这样的人拉过手去辨认性别。

柳眉微笑着道:“已经开始改变了。”

“他能带给你的,我也一样能做到,而且做的更好。”

“做你祖宗的春秋大梦吧!”蓝湛一把挣脱身后端木的钳制,抬腿横扫过来,挥拳就打。

柳眉却早有准备,松开萧瑞儿手将她往旁一推。向后折腰一个凌空翻起,堪堪躲过蓝湛攻势凌厉的扫堂腿,脸颊却不偏不倚挨了一拳,白皙俊秀的脸颊瞬间就高肿起一个纶子。

站定在屋子一个死角,柳眉眉眼阴翳吐出一口含着血丝的唾沫,讽刺的盯着蓝湛道:“怎么?被戳中痛脚了?”

“你们两个中间十年未见,十年前不过短短不到一月的相处,年少情炽罢了!”

“这十年里你就没有个把别的女人?瑞儿这些年的变化你知道么?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喜欢用什么味道的香么?你知道她越是心情不好越是笑的开怀给外人看么?”

“打从进了临俪场,你三天两头往一度楼跑,觉着那个楚玥染比瑞儿更惹人怜,你怎么不找她去了?现在怕别人骂你没良心负心汉了么?”

蓝湛本就对外人没甚耐心,此时三番两次被柳眉揭了疮疤,不禁冷笑一声,出言就直刺对方七寸:“不男不女的怪物也配跟我在这儿讲男女之情?你先把自己是男是女分清楚了,是逞口舌之快还是动真刀真枪,我一定奉陪到底。”

柳眉原本讥嘲不已,此时只听了蓝湛一句话,瞬间就黑了脸色。阴沉着面容冷声道:“原来瑞儿倾心相爱的人也不过如此。”

蓝湛微收下颏,回以从容一笑:“好说好说。她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喜欢我,这辈子也只能爱我。”

萧瑞儿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事!待蓝湛说完这句,忙出声叱道:“好了!你们两个到此为止。”

原本是质问柳眉为何要背叛临俪场,与三月兰和炎丽妍有所勾结,结果两人左一句有一句,到头来干脆成了揭秘她私隐的口才辩驳,倒把正题歪到哪里去了!

郦茗澜看起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此刻也微一颔首,正要开口唤端木上前,就听墙角传来一声闷哼。

萧瑞儿则大惊之下直冲过去,被蓝湛拦腰抱在怀里,不让她再上前一步。

就见柳眉单膝跪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神情脆弱,口齿模糊朝萧瑞儿道:“瑞儿,等我……”

十一章 一死伴一生

柳眉几乎在转瞬间没了气息,几乎同时的,门外跑来端木手下来报,江兰若醒了!

这般前后相随诡异至极的一死一生,就连惯见风浪的蓝湛都变了脸色,郦茗澜也惊得起身,和端木萧瑞儿四人一齐往江兰若所在的房间奔去。

刚迈出屋子,蓝湛又转过脸,指挥那个站在原地的手下去搬动柳眉:“一并拎过来,小心别碰到他身上的血。”

秦雁和江亭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

江亭呆呆望着悠悠转醒,又在瞬间坐起身子的少女,半晌都没喘过一口气来。

萧瑞儿将目光投向秦雁,后者几不可察微微摇首。萧瑞儿当即明白,事有蹊跷,就连秦雁也没看出门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昏迷了三天以上粒米未进的荏弱少女,即便因为某种原因清醒过来,也不可能有气力自行坐起身,遑论她的灵活四肢和利落动作。

见一屋子人或立或坐,皆默不做声,江兰若转了转双目,将目光投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江亭。

眼波温柔如丝,樱粉色的唇微启,轻声道:“哥哥,你怎么啦?”

江亭身体一僵,眸光闪烁,牵动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抬手抚了抚江兰若脸颊,道:“兰若现下觉得如何?”

江兰若嘟了嘟嘴,娇滴滴抱怨道:“哥哥你怎么了,向来不都叫我若若的……”

江亭无声苦笑道:“是哥哥糊涂了。”

江兰若将身子依偎入江亭怀抱,安心阖上眼道:“哥哥,我好累……”

秦雁这时方才轻声道:“还请江小姐递手出来。”

江兰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伏在江亭肩膀撒娇不动。

江亭轻声哄了几句,握住少女手臂送到秦雁面前,手掌一直不轻不重拿住少女手肘,看着秦雁的眼色颇有些晦暗不明。

秦雁探脉片刻,便收回了手,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江小姐身体已无大概,恭喜江庄主。”

江亭颔首道:“有劳。”

江兰若轻声呢喃:“哥哥,好困喏……”

江亭抚了抚少女鬓发,扶着人重新躺下,伸指点了少女睡穴。

站直身体看向屋子众人,朝几人一拱手:“叨扰多时,多谢各位出手相帮。”

看向蓝湛和萧瑞儿时,脸上神色复杂难辨,眉眼间隐约可见哀求之意:“舍妹身体虚弱,山庄琐碎事宜颇多。不知蓝大人和萧老板可否拨冗,与我一道,提早光临鄙庄……”

眼前情形可谓十分棘手。萧瑞儿因为柳眉的事还没缓过心神,此时听得江亭婉言相邀,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秦雁却在端木那名手下将人抬起的同时就注意到了情况,不过未曾有过任何表示。

此时也只是面色平静走到跟前,先伸指探向柳眉颈侧脉搏,拨开人眼皮看了眼,最后又将手覆在心窝位置。

片刻之后,缓声断言:“人没死,不过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萧瑞儿又惊又喜,几步走到跟前问:“真的?”

秦雁点点头,低声道:“你该知道他已到十八之限。”

萧瑞儿想起之前柳眉字字凄哀句句恳切的责问,不禁脸色微黯,低声应道:“我知道。”

秦雁略凑近萧瑞儿耳畔,用只得二人听清的声音道:“有人给他吃了可以昏迷数日不醒的药,期间不吃不喝亦不会伤身。借此时间他可以完成身体的改变。”

萧瑞儿吃了一惊:“可你不是说……”

柳眉虽然生来是阴阳人,却不可能自动完成身体改变。三年前将人从醉生接到瑞香,秦雁曾亲口跟她讲清楚其中原委。说白了,无论介时柳眉选择为男为女,都是要动刀子用药的。

秦雁皱了皱眉:“已经有人帮他完成了。”

萧瑞儿心中一动,随即露出一抹苦笑。如此这般想来,那人必是炎丽妍无疑了。

可若说柳眉是为着求炎丽妍帮忙才背叛临俪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的。当世最好的医者在此,而炎丽妍虽在制毒方面颇有心得,却并不是施行此术的最佳人选。

而秦雁也曾经说过,无论选择何种性别,此种方法都有极大风险,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思及此,萧瑞儿低喃道:“这么说来,是成功了?”

秦雁颔首道:“是。应该说,对方已做到最好。”

蓝湛几人见二人窃窃私语,知晓事情定然涉及柳眉个人私隐,也就未多质疑。各自站在原地不语。

这厢萧瑞儿和秦雁沟通完毕,秦雁转过身看向郦茗澜,神色平淡道:“人性命无虞,我帮大当家送到酒肆。”

郦茗澜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走到门边时,深深看了萧瑞儿一眼,低声道:“瑞儿,此去凶险,万事当心。柳眉的事,回来再说。”

萧瑞儿面上露出感激神色,朝郦茗澜一拱手,应了声是。

如此,秦雁和郦茗澜带着柳眉回酒肆,江亭抱起江兰若,蓝湛和萧瑞儿跟随其后,端木继续留守暗门,并且暗中和萧瑞儿打过手势,表示接下来会帮忙传递消息,派人接应。

一路上,江亭带着江兰若共乘一骑,萧瑞儿和蓝湛各骑一匹马,行在落后大约三五丈远的距离。

萧瑞儿颦眉不展,蓝湛也若有所思,一路上二人都未多言。

待到了盛兰山庄,已是傍晚。好在夏日天长,天光大亮着,也不觉得时候多晚。

盛兰山庄内外一派热闹景象,各色花朵争奇斗妍,竞相开放,庭中绿树葱郁,仆人急促奔走。偶遇客人前来问候,江亭还要不时停下来与人寒暄。

萧瑞儿在旁看着,人显然已显露疲色,却强打精神与人谈笑风生。对方问及怀中少女,江亭便无奈笑笑,道声“小孩子不懂事”。

在场众人自然各有猜测。以为江兰若是年幼贪玩,玩累睡着了,由哥哥抱着回家。接着便又是一番恭维话儿。有的赞江兰若虽然年纪小,却当真是个美人胚子,毕竟此番赏兰会的另一个噱头便是年轻一辈与江兰若的婚事,在场的人又大多是四五十年纪的长辈,说这话也算不得轻浪。另一些则赞江亭与江兰若二人兄妹感情好,言语间将江亭大大吹捧一番,什么年少有为、待人有礼之类的都来了。赞同声附和声自不绝于耳。

萧瑞儿和蓝湛为了不引人注目,自不可能太近跟着,只混迹人群,佯装赏花观景。一边听着江亭与人应酬,一边不动声色随着往里走。

待最终进到江家兄妹二人住的庭院,已经着实黑了天。

月初的天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此处庭院也与山庄前面的灯火通明大有不同,只点了两盏不大的灯笼。江福忠心耿耿跟在一边,也不多话,一路帮忙推门点灯。

将江兰若安置妥当,又遣了两个婢子过来伺候。却始终没有给人解开穴道。

蓝湛和萧瑞儿也没多问,跟随江亭到了隔壁屋子。江福则听从少主人安排,再次到前头忙活其他事宜。

点亮几只灯盏,屋里各处看得分明。这里显然是江亭个人的卧房。出乎意料的是,并不与山庄前头装饰华美的风格相匹配,也不似江兰若的房间各种精致摆设气氛清雅。

江亭的房间,简单到甚至略显寒酸。

江亭注意到萧瑞儿微显惊讶的眼色,一边帮二人斟茶,一边笑道:“很意外么?”

萧瑞儿接过茶盏,老实点头道:“有一些。”

蓝湛眯眼打量一圈,选了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不慌不忙啜了口淡茶。

嗓音略低,语调却是不羁的:“说好,我们跟你过来,并不代表无条件配合你的行动。若想保住山庄和你兄妹二人的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实相告。”

不待江亭反驳,蓝湛摆了摆手,懒洋洋道:“对于其他事我没兴趣。我说过了,用你最大的秘密,换你江家一世安稳。”

江亭弯起嘴角,笑容在并不算明亮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怪异,轻轻牵动嘴角,出声重复蓝湛最后那四个字:“一世安稳……”

蓝湛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你别想多,我指的一世,是山庄在你江亭手里这一世。”

江亭却咧了咧嘴,声音低沉到有些听不真切:“已经足够了。”

萧瑞儿知道今天这一整天,他们几人轮番上阵,已将江亭逼到一个全无还手余地的死角。

后来江兰若突然转醒,堪称奇迹,而秦雁临走前曾借柳眉的事也跟她悄声说过,江兰若有蹊跷,让她和蓝湛切要小心。

如今他二人又在关键时刻护送江亭一路回到山庄,可说是仁至义尽,于情理于公私都对江家不薄,江亭显然已有松动。必须趁这机会再加一把火,趁热打铁逼出江亭咬牙死守的那个秘密!

十二章 少女的秘密

烛火照映在江亭俊秀斯文的面庞,明明灭灭,江亭的神色也随着烛光摇曳变幻,最终凝结成某种放手一搏的释怀。

抬起双目看向蓝湛和萧瑞儿,江亭哑声道:“你们可曾听过,‘毒手妍姬’炎丽妍这个人?”

蓝湛和萧瑞儿早在金小燕找上门来暴毙那日就听秦雁解释过此人来历生平,金家庄那诡异一役犹在眼前,再加上不止一次见识过那种效用残酷到泯灭人性的毒药,自然早将“炎丽妍”三个字印刻心间。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这次事情的凶险。

萧瑞儿与蓝湛对视一眼,颔首道:“听过。”

江亭仿佛没看到二人那颇有深意的对视,自顾自接着诉道:“那你们应该知道,炎丽妍当年入宫时,已然年届二五。跟随先皇时,也早不是处子之身。”

蓝湛听到此微微皱起眉。有关炎丽妍与先皇那一段,他知晓的比秦雁还要多一些。长年身处京都,毕竟天子脚下,又是在六扇门那样的地方,对于这类皇族秘辛,知道的总比江湖中人更全面,听到的小道消息也更多更杂。

萧瑞儿也因为江亭有些迟滞的叙述以及接下来长时间的停顿提起了心,江亭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江亭目光闪烁,唇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某种怀恋神色。再开口时,突然转了话头:“若若小的时候,很怕生,很乖巧,非常惹人疼的一个小丫头……”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五岁半,梳着两只羊角辫,咬着手指瞪着圆圆的眼睛看我。那模样好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她娘亲将她托付给我父亲时,只简简单单交代几句,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任若若在后面怎么哭喊,膝盖跌破了哭的满脸是泪,都没回过头。”

话说到这儿,萧瑞儿已经全明白了。

江亭不是转了话头,而是在暗示江兰若的身份非比寻常。既然她与江亭不是外人以为的同胞兄妹,那么他口中那个狠心抛弃女儿的娘亲,恐怕十有八九是之前提到的毒手妍姬。而讲述江兰若这段幼时旧事,便是在揭开炎丽妍当年过往!

蓝湛也拧起眉头,打断江亭道:“你可知,如若你方才所讲句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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