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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见的应该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认主。我以前在的地方,认主都是以精血来的,因为如果是用灵识来进行认主,灵识气息很容易被捏造,精血却是不会被捏造的。”
褚妖儿道,看着那血印被种进了妖邪剑里后,与此同时,她本人也是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亲切感,从面前的妖邪剑里传来,正是由着种下了血印后,她和本就因她而生的妖邪剑产生了的联系。
有了这样的联系,日后不论妖邪剑是被她给遣去了哪里,只要有着这联系,她就是能找到妖邪剑的所在,绝不会丢掉它。
血印被成功的种下了,恢复正常的妖邪剑便是自空中掉落,被褚妖儿给稳稳的接住。
她重新的握上剑柄,这才再没有拒绝的伸出左手去,让姬华帮自己止血。
看着男人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若手劲大上一点,自己指尖上的伤口就会感到剧烈的疼痛一样,她抿唇笑了笑,觉得他实在太小题大做。
这样浅的伤口,别说上药了,分明连止血都不用,它自己就能好的。
但她心下却是觉得分外的柔软。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会如他这般的在意自己的身体,哪怕是这样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口。
他是第一个这样对她好的人。
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紫极之链里没有适合的剑鞘。你那里有吗?”
除了之前用过几次的火鸾剑外,项链里其他剑的剑鞘,也都没有适合妖邪剑的,估摸着真的需要请人打炼一个剑鞘才是。
姬华正给她上药的姿势一顿,旋即应道:“还没有。明天给你。”
她听了,惊讶的挑眉:“你会炼?”
“嗯,勉强吧,炼出来的不会让你的剑嫌弃就是了。”
他随口道,将少女那受伤的指尖又给缠了两圈的纱布,才打了个结,还嘱咐她不要偷偷的解开,等早晨起床的时候才能拆掉纱布。
褚妖儿听着,忍不住又抿了抿嘴唇。
虽说她觉得这纱布完全就是多余的,但这样被人给关心着伤口,感觉真的很好很温暖。
她想,或许她真的已经是无法离开他。
若身边没了他,她以后再遇到种种受伤的情况,恐怕都不会如现在这般感到被人关心着的温暖和感动。
而是只能径自的处理着伤口,身体再疼再冷都是不会有人问津。
处理完了伤口,两人就又进了帐篷里,帐内灯火仍在静静的燃着,但那被窝却是早就冷了。
看着那不过一张床榻,褚妖儿这时候才突然的反应了过来,想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不,不仅仅是非常的严重,应该说是关乎她日后的正常生活的——
姬华如今已经是彻底的恢复了人形本尊,用不着再以小姬的那个兽形来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所以,这就是表明,从今夜开始,不说白日,只说夜晚,以后的每个夜晚休息睡觉,她都不是和兽形的小姬一起,而是要和本尊的姬华一起?
这这这……
雅蠛蝶!
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要这样愉快的和异性开始同居睡觉了?
以前还好,他是以兽形出现,她可以当做是和宠物一同睡觉,不会有着什么心理障碍。
可如今他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还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她再和他一起睡,确定不会月黑风高玩什么擦枪走火的游戏吗?
她并不怀疑他的自制力,但实在是这关乎到她的心理感受,她不得不重视。
至于说她堂堂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不该这样和异性有所纠缠这一点,倒是直接就被她给无视了。
反正一起睡,不也早就习惯了?
矜持和节操什么的,那些玩意儿是什么,能吃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褚妖儿的犹疑,姬华不由温声问道:“妖儿,怎么了?已经很晚了,你不困吗?”
她被他的问话给惊醒了,当下反应过来,不太敢看他,只有些支吾的道:“唔,嗯,困了,我好困,我想睡觉。”然后抬手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今天好累,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看出她反于常态,隐隐有些不安的样子,姬华眸底深了深,聪慧如他,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旋即便觉得她的担忧的确是很重要的。
等她那么久,想她也已经那么久。
亲密的接触怕是会让他更感到难耐吧,但这也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随时随地都能和她在一起。
那些道德伦理什么的,统统都见鬼去吧。
反正他们之间的那层玻璃纸早就已经被捅破了,他不介意让那窟窿给扩张得更大。
“那就去洗漱,然后睡觉吧。我去给你准备,你等一下。”
姬华说着,随手就脱掉身上华紫繁贵的外衫,搭在一旁的屏风上,然后挽了素白的里衣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来,就绕过了那屏风,去了帐篷里单独被隔出来的小间。
那小间正是被用作了盥洗室了,里面的东西他先前就都给放置好了。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打来的水,褚妖儿正在原地愣着,就听那隔壁小间里有着“哗哗”的水声传来,间或还有着火焰的温度传了过来,是他在烧水了。
姬华在给她烧洗漱用的水。
这比起神灵亲自出手救助一只孱弱至极的蚂蚁还要来得让人感到吃惊。
褚妖儿再愣了愣,就朝小间走过去,果不其然,小间里火光灼灼,那只着一身素衣的男子立在水盆前,手掌上一抹紫色火焰在离水盆有着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燃烧着,正是他所召唤出来的灵火。
看到那紫色的火焰,褚妖儿不由想起以前自己炼丹之时,姬华所表现出的对炼丹很是熟稔的态度。
而他既能召唤出灵火来,想来他在炼丹之上的境界也应当是极高的。
只是,眼下,他却用这不知多少灵丹师所眼馋的灵火,来烧热一盆洗漱用的水。
说是暴殄天物也绝不为过!
“你……”
褚妖儿看着他,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这是……”
他转头看了看她,扬唇一笑:“你不是困了吗?这样比较方便,早点洗漱完早点睡觉。”
“……”
褚妖儿无言的抽了抽嘴角。
对啊,方便,很方便,特别方便。
方便到用灵火烤一烤,那水很快就能烧开的,比寻常的普通火焰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可是,哥,您这样为了方便就大材小用,您的灵火不会觉得憋屈么?!
果然,似是为了凸显用灵火来烧水的速度是很快的,这不过才几息的功夫过去,就听“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姬华转回头,见水盆里的水果然是已经烧开了,手指一错,那紫色的灵火就自发的熄灭了,而他则端起那盆热水,就朝着褚妖儿走去。
“先漱漱口,再洗把脸,然后好好泡泡脚,你体寒,热水泡脚会好一点。”
他将漱口洗脸用的东西也都拿了过来,动作再自然寻常不过的递给了褚妖儿,仿佛这种事情,他早已做了不下千百遍般。
褚妖儿尚还在愣忡间没有回过神。
只呆滞着接过了,机械一般的漱口洗脸,然后就乖乖的被他给推到床上坐好,由他脱掉了鞋袜,开始给她洗脚。
等双脚被浸泡在了热水里,那水烫得她脚一动,立即就回过神来,一下子就将刚浸湿了的脚给缩了起来,怎样都是不肯再将脚给伸出来了。
“好烫。”
她被那水给烫得眉头直皱,烫死她了。
姬华坐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闻言安抚道:“泡脚对你身体好。别怕烫,习惯就好了。”
“不是已经有珊阑赤珠了吗,我不泡脚,只洗脚,好不好?”
原以为她这样商量,姬华是会同意的,岂料他在这件事上态度却很坚决:“不行,必须要泡脚。体寒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珊阑赤珠只能缓解,炼制那些阳性丹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热水泡脚只是最基本的,以后我还要给你准备食疗药浴,不然体寒一直不治,对你以后的修炼都会造成困扰的。”
闻言,褚妖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撇了撇嘴,虽还是很不乐意,但却是真乖乖的伸出了脚来,尝试着去进行用那么热烫的水来泡脚。
前世身为修炼大家,她自然知晓体寒这种病症,并不同于某些体质纯阴的人的那种对修炼有益的寒,而是某些寒症潜藏于身体深处,寻常的阳性药物灵力难以将寒症进行驱逐,故而体寒被看作是不好治愈的一种病症。
便是在修真界里,体寒之症,也素来都是被认定为极难治愈的体质病症之一,可她前世并没有体寒,所以现在体寒,她却也是不在意的。
但她不在意,姬华却很是在意了。
别说体寒拖得久了不去治愈,会给她以后的修炼造成阻碍,就是她的身体也受不了体寒所带来的那种不同常人的寒冷,女性每月的月事,她更是会感到腹痛,就是包括以后怀孕生子,她体寒的体质也是不容易受孕的。
所以,绝对要将她的体寒给治好,绝对不能再拖了。
褚妖儿哪里知道不过一个体寒而已,姬华就能想到那么多,她只苦大深仇的看着那盆散发着袅袅水雾的热水,觉得自己简直和它什么仇什么怨。
而那热水是真的很烫,娇嫩的脚趾不过只那么碰了一碰,她就感到滚烫至极的温度直从那接触的点传来,烫得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却还是咬了咬牙,继续的慢慢将整双脚都给泡进去。
双脚完全的浸泡在水中,滚烫的温度霎时传遍了,那皮肤也是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得通红了,想来这水的温度要是再高上那么一点,她的双脚都是能直接被煮熟了。
谁说泡脚爽,分明很烫啊!
烫得快要死人了都。
从没这样烫过脚的少女满脸的委屈。
她这样泡得难受,姬华也看得难受。
但还是不能由着她不泡,只继续出声安抚道:“脚不要动,习惯那种温度,就不会觉得烫了,以后也都会习惯泡脚的。”
她被烫得几乎要龇牙咧嘴:“说得好听,一会儿你自己泡个试试,烫死人。”
他闻言一笑:“好,一会儿我也试试。”
她哼了一声,小家子气的没理他。
泡个毛线泡,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肯定不会像她一样的嫌烫。
就知道会说好听话来哄她。
而果然如同姬华所说的,等双脚渐渐的习惯了水温,准确来说应该是被热水给烫得感知麻木了,褚妖儿竟觉得盆里的水似乎有些凉了?
疑惑的瞪了瞪眼,不对,水没凉,还是很烫,但是脚已经不觉得有之前那样烫了。
她不由动了动脚,热水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了,她立时又觉得烫了,立即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
姬华见了,笑道:“怎么样?这下是不是舒服了?”
“嗯,舒服了,没之前烫了。”
“这就好。等泡到觉得水不热了,就不要再泡了。以后每晚都要泡脚,等我们到了城市里,我再给你准备药浴,至于食疗,今日就可以给你开始了。”
她听了,问道:“食疗我知道。药浴是每天都要泡的吗?”
姬华道:“我给你准备的药浴药性是很强的,七天泡一次就好,不用担心。”
看他完全安排好的胸有成竹的样子,褚妖儿点点头,完全放心将自己的体寒病症交给他。
因在她看来,他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去过别的位面进行游历,他在医药方面,不说是个大家,至少也耳濡目染懂得不少,比她强得多。
正想着,却见他伸下手去,手指浸在了水中,他竟主动的给她洗脚。
不同于热水的触感,那明显是带着力道的按摩揉压感传来,褚妖儿一惊,条件反射的正要缩回脚,却被他强制的按住了:“别动,我在给你按压穴道。”
话音刚落,不知他是按上了哪一处穴道,褚妖儿只觉得那被他按着的地方一阵舒爽的酸麻,还有些痒,闹得她眉头皱了皱。
“好痒。”
他头也不抬:“忍着。”
旋即双手就在那热烫的水中给她按摩着脚部的穴道,直揉得她又是舒服又是麻痒,抿着唇忍着不哼哼出声。
等她觉得水不是太热了,他终于是停下手来,拿了一旁的布巾给她擦脚。
然后捧着她的脚就给塞进了被窝里:“赶紧睡觉,白天还要早起疗伤,现在都已经过了半夜了。”
她乖乖的闭上眼,一副“我是乖宝宝我会好好听话睡觉”的模样。
姬华端着她的洗脚盆走开了。
似乎是怕耽搁她睡觉,那被用作了盥洗室的小间里,几乎都没什么声音传来,整个帐篷里就很是安静。
这样安静的氛围里,褚妖儿脱掉外衫长裙,穿着里衣窝在被子里,躺着躺着,渐渐就觉得眼皮沉了,很快就昏昏欲睡。
而就在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隐隐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不由睁眼迷迷糊糊的一瞧,掀开她被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姬华。
看她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躺在她身边的姬华轻声道:“没事,睡吧。”
他声音太轻,太浅,仿若微风吹过一样,听在褚妖儿的耳中,却好像催眠曲一样。她不由就闭上眼,沉沉的睡着了。
177、妖儿的恶劣【终极爆更!()
便是因为十分清楚崇帝将自己给放养在了江南的原因,面对着再过不了太久,就会到达帝都,见到崇帝这位亲生舅舅,褚妖儿这时候提前的近乡情怯,才会觉得烦躁了。
对于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仅上才见过象征性的一面的崇帝,褚妖儿对他的感情很是矛盾。
说她讨厌他吧,恨他吧,这是有原因的,毕竟他不闻不问她多年,以前的小郡主被欺压得那么惨,甚至还被下了不知多少的剧毒,直至后来毒发身亡,估计他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可真让她讨厌他恨他,她却又分明知道,他其实是对她极好的,莫说能以那样偷梁换柱的方式来保全她,便是隔了那么遥远的距离,却还是不忘给她赐下大量的财富宝物,让她在物质生活上不会有着任何的捉襟见肘,这是表明她在他心中,是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的。
所以,心中矛盾至极,褚妖儿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以后将会见到的崇帝。
不过近乡情怯,这个说法却是最为符合褚妖儿目前的心思的。
看着褚妖儿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姬华笑了笑,简简单单就以一句话开解了她。
“崇帝是你亲舅舅,你是他亲外甥女,你乱想个什么。”
他们有着血缘之上的直属关系,那种源于正宗皇室的血脉,绝对不容置疑。
既是有着如此深刻的渊源,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崇帝是否还如同当初一样的爱护她,而事实证明,时至今日,崇帝依旧是如同以往那般的疼爱着她;可毕竟舅舅就是舅舅,血脉流淌于身,她犯不着对崇帝这个舅舅那样纠结。
听了姬华的话,褚妖儿果然是放下了心结,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见到他后,他会不会告诉我父王和母妃是否还活着,如果是活着,他们会在哪里;如果已经死了,他们又是会葬在哪里。”
“至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很想念母妃啊。”
“我一直都认为,当年母妃只是离开了,并没有像他们说的,说母妃已经死了。”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在那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之中,虽已经记不太清楚母妃的长相,但褚妖儿还是能清楚的记得,她的母妃,是一位十分温柔贤惠的女人。
母妃教她说话,教她走路,教她写字,教会她婴孩所应该学会的许多许多东西。
她说话发音不对,母妃会很耐心的教导她正确的读音;她走路走不稳,母妃会在一旁搀扶着她,鼓励她自己走路;她的手太小握不住毛笔,母妃会给她请人制作适合小孩子用的毛笔,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
所有的一切,母妃觉得自己应该要教导的,都统统的教给了她。
以前的小郡主能有着那般不为人所知的才情,便全拜母妃所教。
毕竟是皇室里的公主,母妃的才学教养不知能稳压多少名门望族里的千金小姐。
而作为母妃亲生的女儿,褚妖儿自是继承了母妃所有的优点,甚至好比现在,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亮耀眼得如同九天之上的星辰般,煌煌不可直视。
可以想象,能教导出那样颇具才情的女儿,母妃本人的才情又是有着多么值得无数男儿拜服;甚至褚妖儿还可以想象得出,在和她父王在一起之前,身为公主的母妃,又是被多少的男人想要征服,将其给视作一定要娶回家的正室。
有关母妃以前的传闻,她如今还并不知晓。
她所知晓的是,在她的面前,母妃永远都是温柔的,从不会打她骂她,是用尽了全身心的来爱她。
母妃是那样温柔的人,性子柔软如同天上的云朵般,让所有人都是不忍心伤害,就是连素来最为严厉的人对着母妃说话,也都是禁不住的要轻声细语,生怕惊吓到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儿。
在她的印象之中,母妃在褚王府的那几年里,褚王府里因着母妃正妃位置的掌控,几年来,王府后院从不曾闹过任何的矛盾腌臜事,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母妃打理得极好,母妃以其温柔的性子,博得了褚王府里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直至今日,即便褚王府里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母妃,但私下里,却还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先王妃当真是逝得可惜。
可母妃毕竟只是母妃,在褚王府里,母妃只和她一个人有着最为亲密的血缘关系,就连那介于兄嫂关系,而从不踏进母妃院子一步的褚王,也和母妃只有着名义上的关系,并没有血脉之上的牵扯。
偌大的王府里,只有褚妖儿是那个性子温柔的女人的支柱。
也只有褚妖儿,是那个女人的唯一的亲人,唯一的血脉。
除了褚妖儿,王府里其余的人或好或坏,或真心或假意,都和那个女人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即便那个时候,碍着和褚王之间的夫妻名分,却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