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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你肯定接受不来。”他别有意味地扫视着严雪峰,“我可不喜欢只会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床伴。”
严雪峰松了口气。
这种态度才对。
接下来几天,成擎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严雪峰。
严雪峰把成擎苍做的事归结为“养肥了宰”,最开始的纠结过后就接受了成擎苍的照顾。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严雪峰对成擎苍的反感还真少了一些,想到“约定”也不再那么排斥。
眼看出院的日子到了,严雪峰知道履行“约定”的时候也到了。
严雪峰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严阵以待还是该松一口气。
即使已经没那么排斥成擎苍,他还是不想和成擎苍呆在一起。
成擎苍的存在提醒了他,他是一个比哨兵弱小很多的向导。
在哨兵面前,向导几乎永远扮演着被掠夺的角色。
即使姬瑾荣和沈老提出“向导不仅仅是哨兵的附属品”,目前而言许多人却依然是这么认为。
看着成擎苍办完出院手术,严雪峰主动问:“……是去我家吗?”他从政以后就在工作部门附近选了处房子,平时都在那边歇着。
成擎苍一眼看出严雪峰的想法。
他说:“当然,要是去我家的话,你可能就出不来了。”
成擎苍住在基地那边,回家的话,那就是回成家本家。他只要带严雪峰回去露把脸,保证他家那群想儿媳孙媳想疯了的老家伙会逼着他和严雪峰去领证。
成擎苍挺想那么做的,可现在还没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招使完,严雪峰随时都可以反悔,贸然带回去不够保险。
成擎苍不愿意冒险。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多年了。
成擎苍的话让严雪峰想到成家那强悍的一大家子。
严雪峰说:“那就去我家吧。”
成擎苍把梁昶支开了,一个人登堂入室。
严雪峰不喜欢头上悬着把刀的感觉,到家后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看着成擎苍,意思是让成擎苍也去洗。
成擎苍知道严雪峰的洁癖,所以钻进浴室把自己由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出了浴室,他就看见严雪峰坐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成擎苍第一次见到连没穿衣服都这么正经的人。
成擎苍走上前,狠狠地吻上严雪峰的唇。
向导的身体十分敏感,稍稍被成擎苍触碰便泛了红。成擎苍隐忍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倾身压了上去,把严雪峰里里外外地吃干抹净,逼得严雪峰几乎哭了出来才勉强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严雪峰醒过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心里一松,正要再补补眠,却听到浴室门打开了,成擎苍从浴室走了出来。
见严雪峰醒了,成擎苍走上前亲了他一记,说道:“知道你差不多醒了,我特意去洗了澡刷了牙,就等着你醒过来呢。”他在严雪峰错愕的目光中露出恶劣的笑容,“让你休息了这么久,我们可以继续了吧?”
严雪峰说:“你——”
成擎苍打断:“‘约定’的时候,我可没有说只有一次。”
严雪峰猛然想起成擎苍是个流氓。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变——
他这些天怎么就忘记了!
第120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四)()
第一章
大周朝,泰安三年。
新皇姬瑾荣登基三年,年方十九,身体病弱。
每次听到宫中宣召太医们都心惊胆战,先写好书信与家人挥泪长别才入宫。
倒不是姬瑾荣可怕,可怕的是年仅二十六岁的镇国将军魏霆钧。
魏霆钧从小力大无穷,能把弯铁掰直、能举起千钧巨石。
魏霆钧十八从军,六年内在边关建功无数,二十三岁封侯拜将,成为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
这名号原本属于魏霆钧爷爷,十九年前魏霆钧爷爷战死,传给了魏霆钧父亲。
三年前魏霆钧父兄战死,魏霆钧又立了大功,先皇为抚慰魏家才早早把“镇国将军”四个字给了他。
自姬瑾荣登基,魏霆钧就成了禁军统领,同时率他手底下的黑骑营守卫京畿。
黑骑营个个骁勇善战,手里的刀都是见过血的。
他们只听魏霆钧和姬瑾荣号令。但凡帝京里稍有异动,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将那些意图谋逆的人一一诛杀。
经历过几次血洗之后,所有人都学乖了。
有魏霆钧这个鹰犬守卫在侧,朝野暂且平安无事。
可惜的是姬瑾荣身体孱弱,带着娘胎里带来的病,没有人敢说一句“治得好”,以前不得势时太医都明明白白地说“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结果姬瑾荣熬死了所有兄弟,还留着一口气。
魏霆钧和姬瑾荣自幼相识,从姬瑾荣还是个奶娃娃时就在姬瑾荣身边守着——每一次姬瑾荣在生死之间徘徊,魏霆钧都心忧如焚,寸步不离地悉心照料。
这一守就是九年。
姬瑾荣九岁那年,意外看到外臣献上的“流民图”,头一回窥见外面的风雨飘摇。
他对魏霆钧说:“男儿大丈夫应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于是魏霆钧远赴边关。
他战术诡谲多变,心思谨慎细密,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死伤不可谓不惨重——传言他甚至还曾经率黑骑营直捣对方老巢,吓得对方闻风丧胆,摇尾乞和。虎视眈眈的周围诸国心惊肉颤,从此不敢再在大周边境撒野,暗暗将魏霆钧称为“血修罗”。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些搜刮民脂民膏、满肚肥肠的贪官污吏还好好地活着,在位几十年都糊里糊涂、偏信奸佞的先皇也快活到老,魏霆钧这个“血修罗”唯一在乎的人却时刻都活在鬼门关前——有时候姬瑾荣一睡,就可能好几天醒不来。
像是这一次入冬,寒潮到处流窜。
姬瑾荣为百姓过冬的事发愁,夜里少睡了一个时辰——也挨了一个时辰的冻。
第二天早朝姬瑾荣没出现。
所有人都猜测姬瑾荣又病倒了,顿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魏霆钧没心思和别人说话,直奔姬瑾荣寝宫。
姬瑾荣双目禁闭,太医面色忧愁。
旁边的侍从见了魏霆钧,小心翼翼地将姬瑾荣昨晚写的应对方略递给魏霆钧。
魏霆钧颤巍巍地接过看了,霎时红了眼眶,抬手狠狠把它扔到地上。
他关心百姓挨冻,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这个天下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是大厦将倾、颓势尽现,这些事根本不是他的责任!
他的命,本来就活一天少一天。
魏霆钧做了个在外人看来等同于以下犯上的举动:他脱去外袍、脱去长靴,坐到了姬瑾荣床上。
魏霆钧把姬瑾荣抱在怀里,宽阔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悲恸之情溢于言表。
守在旁边的侍从们见此情景不以为奇,反而暗暗抹了把泪。
姬瑾荣从小畏寒,好几次到了生死边缘魏霆钧都这样抱着姬瑾荣,将姬瑾荣从鬼门关拉回来。
魏霆钧收紧手臂,让姬瑾荣更贴近自己。
姬瑾荣冰凉的体温让他想到死去的父兄,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父兄冰冷的手掌不管他怎么捂都捂不暖。
可是他怀里的人还那么小,小到没走出过宫墙、没尝过任何有滋味的食物,一辈子大半时间都在病榻上煎熬挣扎。
老天不公!
在太医颤颤巍巍地说“没有办法”时,魏霆钧恨不得把这些没用的废物统统杀死。
可想到姬瑾荣醒来后可能会气得再次病倒,魏霆钧忍下了那样的冲动。
魏霆钧咬牙怒骂:“陛下你不是最仁慈吗?陛下你不是最爱百姓吗?陛下你要是敢死,我就敢让人给你陪葬!”明明说狠话的人是他,哭出来的人也是他。
因为即使是放出了这样的狠话,姬瑾荣也毫无动静。
这一次,大概真的熬不过去了。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魏霆钧温热的泪滴滴在姬瑾荣冰凉的颈边,哽咽着骂起了老天,“天道不公!为什么明君忠臣不得善终,作恶多端的反而活得长久!”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陛下好好活着啊!
魏霆钧把姬瑾荣搂得更紧,痛哭出声,一声更比一声凄凉:“陛下!陛下!陛下!天道不公!”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外面倏然间闪电雷鸣齐下,照亮了原本灰沉沉的天穹。
这大白天的,天突然黑得跟夜深似的,只有紫色的电光亮在天边。里里外外的宫人、侍从、太医心中惊骇,莫名地膝盖发软,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
据说新皇降生时也有这样的异象,那是老天送他来,如今是——如今是老天要接他回啊!
魏霆钧收紧手臂,不再动弹,只有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所有人都屏息跪地,听着殿外雷电轰隆。
突然,魏霆钧僵直了身体。
一只手从他怀里抬起来,替他擦拭脸颊的泪水。那手掌依然有些冰凉,但总算恢复了一丝温度。那是柔软的,微温的——活着的。
活着的!
明明心头狂喜,魏霆钧却泪流如涌:“陛下!”
姬瑾荣用虚弱却清晰的声音轻轻喊道:“石头。”
魏霆钧说:“我在,陛下我在。”魏霆钧怕姬瑾荣生气,连忙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内侍让人捡起地上的折子,“你交待的事儿我马上就去安排。”
殿外电光掠现,照清了魏霆钧脸上显而易见的殷切。
姬瑾荣轻轻垂下眼睫,掩下了眸底的千思万绪。
魏霆钧对他是真的好,千真万确的好。可是魏霆钧的好只是对他,并不对大周的江山社稷。
魏霆钧护卫大周江山,不是为了社稷,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他。
明知道应该早早选定新的储君,明知道魏霆钧并不是适合的人选,他还是无法狠下心把江山交托给别人。
他也是自私的。
他不想亲手把自己最重要的人送上死路。
就算是为了这未解的困局,为了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魏霆钧——他一定要活下去。
他要活下去。
姬瑾荣低声和魏霆钧说了几句话,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魏霆钧让太医为姬瑾荣把脉,确定姬瑾荣暂时无恙才把太医打发走。他让人把奏折都搬过来,边看顾着姬瑾荣边批阅。
姬瑾荣神色安详。
谁都不知道此时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奇异无比的事物。
这是姬瑾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感觉像是有人端给他一杯看着像毒酒的东西,告诉他:“喝了可以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不喝你马上就会死。”然后问他要不要喝它。
——他喝。
就算是真的是毒酒,他也喝。
姬瑾荣眼皮动了动,再一次陷入了深眠之中。
【亡国之君系统加载中……】
【亡国之君系统正在绑定……】
姬瑾荣是被烟花迸开的声音吵醒的。
这种奇妙的事物,姬瑾荣也是第一次见。
元宵将至,宫里贴出告示说花灯节当日将要放万朵烟花欢庆佳节。
这消息引得花灯节这天京城万人空巷,都翘首盼着烟火齐放。
根据系统提示,这“万朵烟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用国库存银高价购得的。
为了这“万朵烟花”,这“昏君”几乎掏空了整个国库。
而整个国库都进入一位叫“万余欢”的商户手中。
这万余欢是这个故事的主人翁,他本是侯门庶子,岂料他祖父得罪了先皇,举家被流放到雁北。
这一流放,竟流放出一段奇缘来。
原来真正的万余欢已经死在流放路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这未来灵魂带来了超前于这个时代的奇思妙想,成为了雁北王的谋士,最终助雁北王登基为帝、改朝换代!
而姬瑾荣所占据的身体是这具身体里故事里的悲剧角色。
“他”是当朝十三皇子,登基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半大小孩。
那万余欢因缘际会识得宫中的采买太监,教对方识字念书,提点对方一步步往上爬。最终这采买太监成了万余欢一大助力,在小皇帝身边撺掇小皇帝做出许多荒唐事。
比如这漫天的“万朵烟花”。
直到被这采买太监了结了生命,这小皇帝才发现原来自己最宠信的人竟包藏如此祸心!
姬瑾荣接着系统来到了最后的悲剧发生之前。他需要做的,是在不改变改朝换代结局的前提下圆了原主的心愿。
姬瑾荣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他有两大心愿:一个是找到生母的尸首好好安葬,另一个则是……杀了那背主的内侍常福!
姬瑾荣仰头看着被燃亮的夜空。
“只是这样而已吗?”姬瑾荣唇角轻挑,“就这么简单?这常福并非元凶,杀他何用。”
话刚落音,姬瑾荣感受到胸腔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心里蓦然溢满了对常福的恨意。
姬瑾荣没再多说。
这小皇帝也没错,素不相识的人有什么好恨的?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使出最锋利的刀刃。
第121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五)()
姬瑾荣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邵峻英好好沟通沟通。
回去的路上,姬瑾荣没说话,邵峻英也默默跟着。邵峻英始终注视着姬瑾荣,观察着姬瑾荣的每一个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情境有点熟悉。
姬瑾荣一语不发,而他满怀忐忑地跟着。
因为一个比自己小二十来岁的少年而忐忑不已?这种情境怎么可能发生过?
邵峻英有些走神。
回到住处,邵峻英和姬瑾荣相对而坐。邵峻英在训练场那边已经想明白,不等姬瑾荣开口,他主动说:“这件事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哨兵和向导肉…体结合之后,对向导信息素的阻断作用会更强。邵峻英是个哨兵,对这个最为敏感,在见到严雪峰那一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姬瑾荣就不用说了。
姬瑾荣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严雪峰和成擎苍一进屋,他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古怪。再试探着询问严雪峰,哪还有可能不明白?
姬瑾荣看着邵峻英:“你难道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做?”
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姬瑾荣能感觉出严雪峰对成擎苍的排斥——向导和哨兵结合之后本来应该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严雪峰却并没有因此而对成擎苍产生依赖或者产生爱情。
得是多排斥,才会连哨兵向导之间的吸引力都能完全压下?
更别提他们的相容性还那么高!
邵峻英当然也看得出成擎苍把事情弄得有多糟糕。
他说:“这几年他收敛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我以为他会变聪明一点。”没想到一遇上严雪峰,这家伙还是抱着“先把人吃到嘴再说”的想法。
没出息!
邵峻英说:“我哪会想到他还是那么蠢。”
姬瑾荣瞅着邵峻英。
他觉得自己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邵峻英这家伙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群哨兵聚在基地,八百年见不到半个向导,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没空找点兴趣陶冶情操,没空学点知识提升自我,指望他们能开窍到哪里去?
他们要么是走了大运,被世家出身的向导挑中,得以摆脱单身;要么是等待组织安排普通向导,见个面相个亲,相容性高的就凑一对。
别的时候他们去哪儿找向导来追求?
难怪他们一个两个见了面就想圈地盘,要不像邵峻英这样先哄向导精神结合,要不就像成擎苍这样直接来个**结合——
想他们正儿八经地追求人?还是别想了。
姬瑾荣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邵峻英。
邵峻英被姬瑾荣看得有点没底。
他说:“你难道觉得我是故意的?我虽然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整天来找你,但我也只是想他苦恼一下,真没想着让成擎苍针对他做什么。”
姬瑾荣说:“如果我是你的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会做什么。”
邵峻英说:“我——”
姬瑾荣说:“不用说了,我明白的。你肯定没想到,毕竟你们哨兵的脑袋都少长了一块,根本想不到这些。”
邵峻英:“……”
人也打过了,严雪峰也请求他不要再插手,姬瑾荣不想再为这件事纠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刚到训练场,那些哨兵们不也对他不服气,把他当娇弱的向导来看待吗?要扭转这些家伙的观念不是容易的事,根本急不来。
姬瑾荣缓下脸,对邵峻英说:“我中午想吃糖醋鱼~”
姬瑾荣的身高比邵峻英要矮半个头,邵峻英一垂眼,对上的就是姬瑾荣含笑的眼睛。他知道姬瑾荣已经不生他气了,张开手说:“帮我穿围裙。”
姬瑾荣把围裙拿下来,笑眯眯地穿到邵峻英身上。
邵峻英走进厨房,一手抄起水盆里养着的活鱼。
这是一个刚休假回来的哨兵送来的黑鱼,足足有五斤重,个头很大,但又不算老,看起来又肥美又鲜嫩。
邵峻英是哨兵,食量比普通人大很多,这么大一条鱼做出来也不怕吃不完。他熟练地去鱼鳞剖鱼腹,将黑鱼里里外外地料理干净。
姬瑾荣在一边欣赏邵峻英下厨的英姿。
每一次“重逢”,邵峻英总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可这种不一样之中,往往又会有许多熟悉的东西重叠在一起,比如邵峻英杀鱼时的一些微小动作和他记忆中非常相像。
姬瑾荣记得他第一次吃上烤鱼,就是魏霆钧悄悄带他去的。
那时魏霆钧还小,不是后来那油盐不进的倔脾气,见他吃着没滋没味的食物大半年,心里为他难受,悄悄带着他去御花园边捞了条鱼,躲起来烧了堆火带他烤鱼。
那是他第一次直接接触热腾腾的明火。
那时候姬瑾荣突然觉得,能尝一尝这样的火烤出来的食物,尝一尝滚烫又鲜美的肉味,活在世间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于是他第一次没听老太医的话,和魏霆钧坐在火堆边烤鱼。
魏霆钧见他有些好奇,边杀鱼边向他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