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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不放心么。”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李牧拉了李知恩的手,劝道:“你看看巧巧她们,哪个像你这样吃起醋来没完没了的。换句话说了,就算我外头养了一个,你又能如何啊?你的主人我呀,不是那个藏着掖着的人,如果有,我不会瞒着你们。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在这方面我还是很诚实的。”
“真的啊?”
“当然了。”
“好吧”李知恩哼了声,道:“下次你再去丽春院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啊。”
“行,带着你——”李牧忽然噎住了,骇然看向李知恩,哭笑不得地干笑了起来。
李知恩笑得像个狐狸,紧了下鼻子,道:“我的好主人,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呀?”
“我就真的只是因为太晚了,借宿了一宿。真的就什么也没发生,我好宝贝,你能不能相信我的话啊,我不跟你说,就是怕这个,你还哎呀,我真是服了。”
李牧无力地倒在床上,李知恩凑了过来,趴在李牧的怀里,托腮看着他,道:“谁说我生气了,我当然知道我的主人不会乱来的,我只是在生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在你心里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啊?”
第645章 三狗的野望()
“你先答应我不告诉夫人。”
“昂、”李知恩点点头,道:“我不会跟夫人说的,你说呀?”
李牧捧起李知恩的小脸儿,道:“你呀,也不能说是无理取闹,你就是闹。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也就是夫人进门早,又对你好,你不好意思吃她的醋。其他人啊,在你心里头是谁也容不下,你这小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小呢?”
“哪有啊”李知恩不依了,捶打李牧的胸口,李牧握住她的小手儿,道:“知恩,说起来你这个性子,我是不喜欢的,但也不知怎么,跟你就是生不起气来。不过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啊,你的主人我啊,每日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可不想再跟你这儿烦心了。”
“知道啦、”李知恩抱着李牧的一条胳膊,靠在他的肩头,忽然又趴起来,看向李牧的眼睛,道:“主人,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嗯?”
李知恩抿了抿嘴,道:“等咱俩成亲了,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啊?”
李牧拧起眉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不也有自己的房间么,是你一直赖在这屋不肯去睡啊?”
“哎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李知恩鼓着嘴道:“我的意思是等咱俩成亲了,多少有些不方便了么、”
李牧听懂她的意思了,笑道:“好好好,那就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不过也不能冷落了夫人知恩啊,咱们三个一起睡都习惯了,其实也没必要分开的。”
“又不正经了。”李知恩白他一眼,哼道:“主人在想什么,我知道。我又没说不行,只是总得有自己的房间啊,不然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啊?”
“孩子?”李牧哭笑不得,道:“你现在就在想孩子的事儿了啊?”
李知恩面色煞白,眼眶顿时含在了眼圈儿里头,道:“主人,你不打算跟我生孩子吗?”
“有打算有打算,你看你急什么。”李牧赶紧哄着,道:“我这不是想跟你商量么,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早就生孩子。你看你才多大,再有几个月才及笄呢。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生孩子呀?到时候孩子出来了,谁照顾谁啊,对吧?而且生孩子太早,还容易难产,对身体也不好,我可不许你冒险,所以说,还是晚几年才好。”
李知恩嘟着嘴,道:“那晚几年嘛,若是太晚了,你该不喜欢我的孩子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只要是我的孩子,我岂有不喜欢之理。至于晚几年么怎么也得你十八之后吧,你看咱们皇后,十三嫁给陛下,也是十八才生了太子么,很合理呀。”
“可是皇后是正宫,我不是呀。”李知恩噘着嘴巴,不高兴道:“本来人家就是做小,要是再没个孩子羁绊者,过几年人老色衰了,你就把我忘到脑后了。”
“哎呦——”李牧无语苦笑,道:“知恩啊,咱们讲点理。你看我现在有四个夫人,就属你最小是吧?要是人老色衰,也是她们先衰,最后才是你,你怕个什么呀。”
“谁知道以后有几个狐狸精啊,万一还有比我小的呢?”
“呵呵”李牧叹气道:“我若不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当我会找一个像你这么小的丫头啊?把心放在肚子里,就算以后还有狐狸精,那也肯定是比你年纪大的,比你再小的不可能,我哄孩子呐?”
“果然如此!”
李牧一头雾水,道:“什么果然?你在说什么啊?”
李知恩吃吃笑了起来,道:“前几天跟夫人聊天还说呢,主人,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比你大的女人啊。是不是呀?”
李牧臊了个大红脸,否认道:“哪有的事儿,我要是只喜欢比我大的女人,我会要你么?你真的没有必要想太多,我只是觉得,太早生育对身体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李牧轻轻搂着李知恩,道:“喜欢一个人是说不清楚的,就像你这个丫头。你说我是怎么瞧上你的?那天拍卖的奴隶那么多,我怎么就买了你了?小竹她们跟你年龄相仿,我怎么就没看上她们,独独喜欢了你了?是吧,这就是解释不清楚的事儿。你也别总疑神疑鬼的,若你在我心里没有位置,我会这么迁就你,哄着你啊?”
李牧捏了下李知恩的屁股,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妖精,就是找打了。”
“主人,我在你心里真的有一个位置么?”
“当然了!”
“那”李知恩忽然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若是有一日,我不见了呢?”
“不见了?”李牧想了想,道:“那心里头就空一块呗,不过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你能跑哪儿去啊?就算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找着,抓回来给我生儿育女啊,你还能飞到天上啊?”
李知恩笑了起来,往李牧怀里挤了挤,呢喃道:“要是我有一天真的不见了,主人你可要记得这话,一定要把我抓回来”
“又犯傻了、”
李牧打了个哈欠,抱着李知恩紧了些,嘟哝道:“闹一阵也累了,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可是前院儿”
“不管,能挣几个钱——”
李牧把靴子蹬掉,拉过被子盖上肚子,嗅着李知恩身上香喷喷的味道闭目进了梦乡。而李知恩却没有睡,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晌午吃完了饭,三狗拿着一份阿史那兄弟亲手写就,签字画押的“奏请入朝留宿卫疏”赶过来邀功请赏了。李牧把奏折打开一看,三狗的事儿办得利索,这一封奏疏,乃是突厥文和汉文双语写成,绝对抵赖不得。李牧虽然不认识突厥文字,但谅他们也不敢再这上头做手脚,何况这东西在公开之前,礼部还有专门负责的人来查验,绝对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好一封言辞恳切的奏疏啊!啧啧啧,真是催人泪下,本侯看了,都想要答应他们了。”李牧把奏疏放在一边,瞧了三狗一眼,道:“事情办的不错,三狗啊,想要什么赏赐,不妨直说。你也多少能从你二哥口中了解我一点,我不喜欢人藏着掖着,你也不用来谦虚那一套。想要什么直接说,不说可没了。”
“小人懂得!”三狗紧张得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跟二狗是亲兄弟,二狗怎么可能不跟他细说。三狗把差事办成,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要什么了。
三狗舔了下发干的嘴唇,道:“侯爷,小的想当干回老本行,想当个牢头!”
“牢头?”李牧挑了下眉,点点头,道:“成,回头我去找万年县令,让他给你安排。”
“侯爷!不是这个牢头!”三狗急忙道:“侯爷,您误会小人的意思了,小人是说,想当侯爷的牢头。”
李牧笑了,道:“我又不私开邢狱,你在我这儿当什么牢头。吃醉了酒,说胡话啦?”
“侯爷,请容小人细禀。”三狗在万年县当了多年的牢头,这牢狱之间的事儿,耳濡目染也是门清。今天这件事,李牧一提,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件事,绝对不光彩。但要办的光彩,手段自然是要用的,而且还不能露出一点风声。也是赶着当口了,三狗忽然福灵心至,发现了自身的价值。
“侯爷,小人做了一辈子的狱卒,帮不上侯爷什么。唯有这刑讯一道,还算有点本事。若侯爷不弃,往后类似今天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小人处理。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往外透露一点消息,要是在小人这儿出了茬子,侯爷要杀要剐,小人都认。小人一家老小的命,早就卖给侯爷了!”
“哦?”李牧抬了一下眼皮,颇感意外,他没有想到,二狗的兄弟三狗竟然还要这份口才和心思。他说的意思,李牧很清楚,无非就是从今天的事儿联想到,未来可能有很多逼供的事情,他想把这个活儿揽下来。
可问题是,李牧还没想做一个酷吏啊。这逼供的事情,偶尔为之,也不能算成是常态。若真的设置一个私刑的监牢,估计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李世民了。
这事儿,眼吧前儿的情况是不能做的。
李牧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但这种事情,并不常有,也没有牢头给你做。不过你既然有这份才能,总也磨灭不掉,以后若是有类似的事情,本侯还是第一个想到你。牢头么,暂时你是做不成啦,你还是先跟着你哥哥厮混吧——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我记得你哥哥让你去接真腊使团,我的那些犀牛大象,你给安置了么?”
“安置了,早就安置妥妥了。按照侯爷的吩咐,都在山谷养着了。小的每日都去看一遍,保证不会出纰漏。”
“那就好。”李牧想了想,道:“得,你也别回你哥哥那儿了,你就先替我养大象。这次的事情,先领一百贯去,大象养好了,还有赏。”
“一百”三狗吓傻了,他哪儿见过这么多钱啊,立刻什么都忘了,跪在地上就要磕头。李牧把他拎起来,让李知恩给拿了钱,打发走了。
第646章 导个戏!()
看着三狗走了,李知恩才问道:“主人,我刚刚听着说什么犀牛大象,那是什么东西啊?”
“你没见过犀牛和大象么?”话出口李牧便决定自己蠢了,这个年代又没有网络没有动物园,李知恩是高句丽人,而犀牛大象都在南头,她能见过在有鬼了。
李知恩懵懵地摇头,李牧笑了起来,道:“好,改天有空带你去看。你别吓着就行,犀牛头上有根角,力大无比,能把人戳穿,脾气不太好。大象有根长鼻子,力气也很大。但大象的脾气很温顺,也很聪明,到时你可以骑一下大象。”
“长鼻子?那是什么样子?”李知恩的脑海里,一丁点大象的痕迹都没有,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它是什么样子,经李牧这么一说,已经是期待感满满了,恨不得明天马上就来到。她看了李牧一眼,奇怪道:“主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你见过大象吗?”
李牧心道,问我见过大象吗?我不但见过,我还长了一个跟大象鼻子一样的小象鼻子,你不是见过么,还问?但这么没正经的话,实在也是说不出口,李牧嘿嘿一笑,道:“我哪儿见过,听那个真腊王子说的。想来他也不敢骗我,是真是假,改天一见便知。”
“真的?”李知恩看到李牧古怪的笑,越发的狐疑,但又猜不出个眉目来。李牧把话岔开,她也就没追问,稀里糊涂糊弄过去了。
独孤九一直忙于擂台赛的事情,李牧没了车夫,只好放弃乘车改骑马了。这样虽然没有那么舒服,但效率却变快了不少,去了一趟宫里,把阿史那兄弟写的“请愿书”交给了李世民,一来一回,也才一个时辰而已。
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李牧从后院回来,瞅了前院儿一眼,白巧巧和四个丫鬟在点货,李知恩在算账,李牧忽然觉得有些寂寞了。
擂台开始,李思文和独孤九这俩跟班儿就都没影了。长孙冲忙着训练那群纨绔,唐观蹲在家里写,供大唐日报连载。好像每个人都有正事儿做,就唯独自己,闲的蛋疼。
李牧倒在摇椅上琢磨,自己也得干点啥了。
本来他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安排,是处理突厥人的事情。但发生了这点变故,提前解决了,好像有无事可做了。李牧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一个忘在脑后的事儿。
丽春院的戏还没排。
正好趁着这几天有空,把这件事搞一搞。
排个什么戏呢?
第一个戏,尤其对于唐人来说,这是个新的表演形式,必须得一炮而红才行。李牧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剧虽然很多,但要找出来一个能一炮而红的,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他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排个红楼梦选段?
也不是不行,但现在红楼梦连载得已经差不多了,排个选段,新鲜感有点不足,而且情情爱爱的事儿,也没有太大的张力。戏剧嘛,篇幅限制,得在有限的时间里,体现出巨大的冲突,让观众代入进去才行。
什么剧能有这等威力,能调动大部分人的情感呢?
“唔”
李牧起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
窦娥冤!
“嘿,听说了么?逐鹿侯买了半个平康坊,竟然不是为了开窑子,说是什么戏园子?这是个什么去处啊,窑姐儿从良了?”
“你这是哪儿得的消息,什么窑姐儿,让逐鹿侯听着看不撕了你的嘴巴。知道么,丽春院里头的姑娘,那都是原来在教坊司——宫里头的人,都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父辈犯了法,才因罪进了教坊司,以前没准儿是大家闺秀呢。”
“兄台知道这么多,莫非是知道戏园子是何物了?”
“这上哪儿知道去,逐鹿侯行事,要是能让你猜着,你不就是逐鹿侯了?”
几日间,长安城多是这样的议论。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儿起的头儿,但几乎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了。有那好奇心重的,甚至特意跑来平康坊,想要探听一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却没有一人能够进得了丽春院,就被门口凶神恶煞的闲汉给赶走了。
只能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清楚。
唯有少数几人,才有资格进到里头去。
唐观就是其中一个,作为大唐日报的头一号笔杆子,听说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唐观怎么可能坐得住。他带着纸笔,本打算一边瞅瞅是怎么个事儿,一遍继续赶稿写三国演义和红楼梦,结果没到半天,就把赶稿的事儿给忘了,一门心思投入到了排戏之中。
不但帮着忙活,他还非得演个角儿。窦娥冤里头有几个主要人物,窦娥、蔡婆、张驴儿,前两个是女的,张驴儿是男的,却不是什么好人。唐观选来选去,演了蔡婆的儿子,虽然没几个台词,但好歹也算个好人,能过个戏瘾。每到了拍戏的时候,他就躺在床板上头装肺痨,主要的表演就是上气不接下气,连声咳嗽,要死的样儿,但即便这样,他也乐此不疲。
窦娥冤这戏,主要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
窦娥的父亲窦天章是一位穷书生,上京赶考缺少盘缠,便把年仅七岁的窦娥卖给邻居蔡婆家做童养媳。窦娥十七岁与蔡氏之子成婚,可成婚没两年,丈夫就生病死了,只剩下了窦娥和她婆婆两人相依为命。
马上就到科举了,跟科举沾边儿的事儿,就能引人注意。用李牧前世的话来说,这就等同于是蹭了个热度。
小寡妇长得还挺俊,自然招蜂引蝶。有个流氓叫张驴儿,他还有个爹叫张老儿,张老儿死了老伴儿,张驴儿是个光棍,爷俩看上了蔡家婆媳,欺负她们无依无靠,就一起赖在蔡家。张驴儿逼迫蔡婆嫁给张老儿,蔡婆软弱怕事,只好答应了。张驴儿又胁迫窦娥跟他成亲,蔡婆也劝窦娥嫁,但窦娥死活不同意,还把张驴儿痛骂了一顿。
这个形象一下子就立体了起来,死了丈夫已经够惨了,婆媳相依为命又惨了几分,被泼皮逼迫到了家门,已经是惨中之惨,就在这时候,婆婆还反戈一击,窦娥一下子就惨绝人寰了。
对于从来没看过戏剧的唐人来说,戏演到这儿,可想而知众人得是多么的同仇敌忾。这么一来,情绪不就调动起来了么?
但演戏么,戏只是一部分,关键是演员得好。窦娥已经有了人选,必然是金晨无疑。可这流氓张驴儿,不要脸的张老儿,欺软怕硬,反过来欺辱儿媳的蔡婆,都得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才行,否则这个戏也演不出精髓来。
“老丈人,你把心放宽,戏呀,它就是个戏。请您来演戏,还不是因为你是我老丈人么?换了旁人,跪着求我,我能让他演么?这是多好的一个事儿啊,这戏一出,必轰动全城!到时候人们就得问啊,演张老儿那个是谁呀?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你,这是多大的宣传啊。到了那个时候,京东集还愁什么,全都得是人,你那个杂货铺,东西都得卖光了,全是钱呐,我的老丈人!”
白闹儿一脸的为难,叹气道:“我、我我是没啥,可是我那婆子,她字儿都不认得一个,如何能演好啊?”
“把心态放平,本色出演就行。蔡婆这个角色,跟我这个后丈母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蔡婆对窦娥刻薄,我那后丈母娘对我娘子不也是刻薄么?你要说她忘了是怎么刻薄的,那我可真不高兴了。老丈人,我不高兴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哟。”
“欸”白闹儿算是明白了,不演肯定是不行了,只好认命,跟自家婆子接下了这俩角色。李牧特意找来俩识字的,一句一句教他们台词,转头又看向了二狗。
“嘿嘿,二狗啊,我听说你曾经说过,跟我老丈人情同父子,这话可有啊?”
“呃”二狗咧咧嘴,心里暗骂,酒后胡言,又是哪个王八羔子传到了侯爷耳朵里,他不敢否认,也明白李牧的意思,不敢拒绝,忙道:“侯爷怎么安排怎么是,您让我演流氓,那我就是流氓了。”
“你本来也是闲汉,不过看你这样,以前混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