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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怯怯地看了李牧一眼,似乎非常犹豫,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人,我是高句丽人。没有见过父亲,母亲病死之后,我就在姨娘家生活,姨夫心术不正,几次试图对我不轨,姨娘却只当看不见。我没有办法,就从姨娘家逃了出来,却不想遇到了人贩子”
听小丫头一板一眼地说自己的悲惨过去,李牧却只是想笑。这个小丫头心计颇多,说话没一句实诚的,她说的这个故事不用猜肯定是假的。但李牧并不在乎,卖身契在手,小丫头又是高句丽人,距此几千里远,她想逃回去是不可能了。李牧也懒得听了,挥了挥手打断小丫头的话,道:“故事就不要讲了,我也懒得听。你既然被我买了回来,有些事就要说在前面。我买你,并不是为了那人贩子说的什么好处,我家有贤妻,用不着你,你也不用担惊受怕。买你呢,只不过是一时心软。以后你就伺候我娘子,她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她做丫鬟,伺候她。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吃穿用度,高兴了还能给你点零花钱,要是伺候不好,你的下场可就不一定了,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小丫头怯怯地应道。
李牧想了想,又道:“我花了五十贯买你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我娘子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见你可怜,花了一贯钱买了你。怎么说你自己想,说漏了我可要罚你。”
“知道了,不会说漏的。”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孙氏的声音:“呀,哪里来的大个子,可真高啊,巧巧你看,有没有八尺?”
李牧看了小丫头一眼,小丫头赶紧把眼泪擦掉,站起身来束手侍立在一旁。
第86章 知恩重义()
李牧来到院中,见孙氏和白巧巧正在围着大个子看,像是见到什么新奇物似的,赶紧来到跟前,道:“娘,这是我今天在西市买的奴隶,以后他就是咱家的侍卫了。”
“奴隶?”孙氏久居边城,对奴隶这个词倒是不陌生,只是她没想到,李家也有一天能蓄养奴隶了。又看了看大个子,道:“这孩子长得壮啊,挺好,花了不少钱吧?”
“两贯钱罢了,不算多。”李牧说着,看到白巧巧和孙氏手里提着很多东西,对大个子使了个眼色,大个子楞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李牧又道:“大个子,这位是我母亲,这位是我娘子,认得了吧?”
“嗯!”大个子瓮声应了一下,便没有了言语,从西市把他买回来到现在,他就没说过一句话,李牧很好奇这家伙是不是就不会说话,可别是个哑巴,等会得问一下才行。
进到屋里,看到小丫头,孙氏和白巧巧都是一愣,白巧巧还没怎么,孙氏的目光中浮现出了警惕之色,再看李牧的时候,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你给我跪下!”
李牧一愣:“娘,这是为何,儿子哪里惹您不开心了?”
“跪下!”
李牧只好跪下,但还是满心不解。白巧巧见李牧跪下了,只好跟着跪,但被孙氏把着手臂扶了起来。孙氏看了眼怯怯站在旁边的小丫头,又看向李牧,道:“这个丫头,也是你买回来的?”
“嗯,早上儿子不是跟您提过义父赠了府邸的事情么,儿子琢磨着好歹也是侯爵府邸,怎么也得有几个下人,所以就买了两个奴隶。大个子能当侍卫,能当马夫,这个丫头可以伺候巧巧,还能帮着做饭”
孙氏盯着李牧,道:“就只是如此么?伺候人,做饭,找个妇人来做不是更好么?你找这么一个小丫头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你是什么意思?儿啊,别是封了侯,动了歪念头吧,我可告诉你,我只认巧巧这一个儿媳妇,有你娘活着一天,你就给我老实点,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娘!”
李牧苦笑道:“娘啊,您真的是误会我了。这么着,我躲出去,您单独问她,我是怎么把她买下的,让她自己说,这总行了吧?”
孙氏看了小丫头一眼,道:“也好,你去门外等着。”
“欸!”李牧低眉顺眼地应了声,起身拉着大个子一起到庭院蹲着去了。起身的时候,他偷偷给了小丫头一个眼色,让她好好的说,这要是说不明白,后院可就要起火了。
来到庭院石桌旁坐下,李牧心中忐忑,闲着也是无事,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大个子,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乡何处,还有什么亲人啊?”
大个子听到这话,木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戚容,道:“我叫倪可钦力,家在渤海靺鞨,亲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
原来会说话,李牧想了想,又问道:“你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又怎么被抓成了奴隶?”
大个子迟疑了一下,道:“我的家人是被我的叔父杀死的,我逃了出来,饿晕了,胡掌柜救了我。”
“你的叔父杀了你全家”李牧有点脑壳疼,这故事怎么一个比一个离奇呢?但相比屋子里那个小丫头,他更愿意相信这个大个子,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大个子没撒谎。
“你想报仇么?”
大个子徒然瞪圆了眼睛,道:“我可以去吗?”说完,他又垂下了头,道:“他已经是首领了,我一个人报不了仇。”
“活着总要有个目标,你既然身负血海深仇,那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活着。这样吧,咱俩约定一下,你若能救我或者我的家人一次性命,我便还你自由之身。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在我府里干活,不要惹事,好吧?”
“多谢主人!”大个子跪了下来,李牧把他扶起来,跟他拍了下掌,道:“君子之约,击掌为誓。主人这个称呼我不是很喜欢,以后你要叫我老大,记住了么?”
“记住了,老大!”
“嗯,不错。”一声老大,叫得李牧心花怒放,早在定襄之时,他就打算要在长安找几个小弟跟着自己摆摆威风,这不就有一个了?
屋里还没聊完,李牧也是好奇,随口问道:“大个子,你多大了啊?”
“十四了。”
李牧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十几?”
“回禀老大,我今年十四了。”
“”
十四十四!李牧看着大个子八尺有余的身高,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憋了半天,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道:“可以,太可以了”
冲击实在太大,李牧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这时屋里传出孙氏的声音,让他进去。李牧回到大厅,见三个女人都红着眼睛,好像刚刚哭过一场,懵道:“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孙氏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啊,娘这命就够苦了,你刚出生不久,你爹就没了,娘拉扯你长大,吃了多少苦娘心里知道。但是没想到,这孩子跟她娘吃得苦,比咱娘俩吃得都多,实在太不容易了。可怜她娘年纪轻轻就病死了,这孩子为了埋葬她娘,甘愿卖身为奴真是太可怜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人。儿啊,娘误会你了,你做得对啊,这孩子命太苦了,买到咱家是好事,以后可得好好照顾着点。”
卖、卖身葬母?李牧呆呆地看向小丫头,小丫头兀自还在垂泪,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李牧强忍着没揭穿她,心里暗道,买回来这么个戏精,以后也不知是不是个祸患。
孙氏拉过来小丫头的手,道:“孩子啊,以后你就在咱家住下,等过个一两年,寻到了良人,让我儿子给你置办一份嫁妆,风风光光地出嫁。对了,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
小丫头抽泣道:“回老夫人的话,我今年十四了,再过几天就十五了。我没有名字,以前娘就叫我丫头。”
很明显的一句谎话,孙氏和白巧巧愣是没察觉出来。孙氏心疼道:“多可怜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你既然到了我李家,这么着,让我儿子给你起个名字,儿啊,你给这丫头起个名字。”
小丫头对着李牧盈盈一拜,怯怯道:“还请主人赐名。”
李牧深深地看了小丫头一眼,道:“做人最重要的是知恩重义,今日有缘,我买下了你们两个,也算救了你们一命。我希望你们心里能记下这个恩情,不指望你们报答什么,但愿你们能心存仁义,他日不要害我李家,也不要给李家惹麻烦。既然我娘让我起名字,那就以李为姓,知恩重义为名,你以后就叫李知恩,大个子叫李重义。”
小丫头立刻下拜:“李知恩谢主人赐名。”
大个子也拜,道:“李重义谢主人赐名。”
第87章 二进宫()
翌日一大清早,李牧就找了李弼要了一辆牛车,装了满满的一车三杯倒,带上大个子李重义,去给太上皇李渊送酒。孙氏看着李牧带人走了,把小丫头李知恩支开,来到了白巧巧和李牧的卧房里。
白巧巧正在收拾屋子,见孙氏进来,赶紧起身。孙氏拉着她坐下,小声问道:“巧巧啊,我问你点事儿,你可不能瞒我。”
白巧巧见孙氏说得如此正色,也不知要问些什么,心中有些忐忑,呐呐点头道:“娘,您问,我肯定不瞒着您。”
“那娘就问了巧巧啊,你跟我那傻小子,你俩有没有圆房没呢?”
白巧巧听到这话,登时臊了个大红脸,低头捏着衣脚,结结巴巴道:“还、还没呢郎君说等成亲之后”
“怪不得!”孙氏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巧巧啊,是娘欠考虑了。梳洗一下跟娘出门,娘带你办点事。”
白巧巧一愣,道:“娘,要办什么事啊?”
“别问了,快点梳洗,娘去找李家二爷借马车,等会就走。”说完,孙氏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白巧巧惶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依言去梳洗打扮,准备出门。
话分两边,在孙氏借好了车,带着白巧巧和小丫头李知恩出门的时候,李牧骑着马,李重义赶着牛车,刚刚抵达皇城门口。
这唐朝的皇宫,分为皇城和宫城两个部分。皇城并不是皇帝住的地方,而是宰相们办公的地方,太庙,太常寺,鸿胪寺,将作监等,都设置在皇城。真正皇帝住的地方是宫城,宫城正中太极宫,东侧东宫,西侧掖庭宫,也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南墙设有永安门,承天门,长乐门三个城门,承天门在正中,并不常用,只有在国有大事,或者大将凯旋的时候才会开启,具有仪式作用。而北门就是著名的玄武门,唐代三次宫廷政变,都发生在玄武门。因为此处距离太极宫更近,成功的几率更大,而不像南墙的城门,进门之后还有数百米的广场,政变本来就是风险极大的事情,数百米的距离,变数太大了。
李牧是从永安门进宫的,到了宫门口,他就不能骑马了,李重义是奴隶,自然也不能进宫,牛车交给了执事的太监,李牧则由一个小太监引着,来太极宫见太上皇李渊。太监领着李牧到了宫门口,让他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太监又出来,道:“太上皇宿醉未醒,你且等一会儿,待太上皇醒转,咱家再来叫你。”
说完,太监便又进去了,只把李牧一个晾在了这儿。
咋整,等吧!李牧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在台阶下蹲了下来,望着远山,做沉思状,其实他啥也没想,就是在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侧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李牧赶紧站了起来,只见确实有人过了,前前后后十多个。为首一人雍容华贵,身着绣着凤纹的衣裳,李牧忙打起精神。在这宫墙之内,可以穿凤纹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当朝长孙皇后。这个人他可是如雷贯耳,后世只要是关于贞观年间的电视剧,她都是绝对的重要人物,必须重视起来。
很快,长孙皇后一行来到了宫门口。李牧这么个大活人,自然能看得见。长孙皇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可是前几日御封的逐鹿侯李牧?”
李牧赶紧施礼,道:“微臣李牧,拜见皇后娘娘。”
“不必拘礼,你的事情,我听陛下说起过,年少英才,有勇有谋,更难得寻回了传国玉玺,了却了太上皇与陛下的一桩心愿,功劳不小。以后可要勤勉为官,为陛下多分忧才是。”
“谨尊皇后娘娘教导。”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带着人进了大殿。李牧偷眼瞄过去,见跟随长孙皇后这些宫人手里拿着的都是一些洗漱之物以及早餐等,心里不禁纳闷,这长孙皇后该不是来伺候她公公起床的吧?
时间须臾而过,一个时辰后,带李牧过来的那个太监终于又出来了,道:“太上皇已经起了,叫你进去说话。”
李牧赶紧应了声,与这太监擦肩的时候,一块银子不留痕迹地递了过去。这太监年纪尚轻,似乎没想到李牧会拿钱给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衣袍一挡,银子便进了他的袖子,再抬起头,已然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多谢大人,今天太上皇的心情有些不好,您可要加点小心。”
“谢谢公公提醒。”
俩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进得殿中,只见李渊坐在胡床上,半仰半卧,毫无仪态。一个长孙皇后带来的宫女正在为他喝粥,看到李渊喝粥的样子,李牧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饭来张口’,这老头喝粥,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宫女把勺子递到嘴边,他才张一下嘴,宫女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不敢多了,也不敢少了,更不敢洒出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长孙皇后坐在一个锦凳上,仪态端庄。面对李渊如此样子,她的目光中却无一丝不耐烦或是生气的神情。不说别的,就这份涵养,后世几个儿媳妇能做得到。
李渊见李牧来了,抬手把宫女递过来的勺子挡开,招了招手,道:“李牧,你这小子,让朕好等,你可知罪啊!”
李牧察言观色,见李渊不似真的生气,心思急转,往前抢了两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道:“臣知罪了,不该让太上皇久等,只因出了一个小岔子,才耽误了时候。”
“哦?出了岔子,快来说说,是什么岔子。”说着,李渊吩咐旁边宫人,道:“给逐鹿侯搬个胡椅过来。”
李牧心里叫苦,这叫什么事儿,长孙皇后坐凳子,给他坐椅子,这老头可够坏的!李牧抱歉地看向长孙皇后,正孙皇后微微一笑,起身道:“父皇,儿媳后宫还有事情,晚膳时候再来请安。刚刚提的事情,还望父皇考虑。”
“走吧!”李渊摆了摆手,长孙皇后行了个礼,便带着人离开了。跟着她来的宫人门,收拾东西十分熟稔迅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不是一回两回了。李牧多看了两眼,李渊已经等得不耐烦,道:“快点坐下,赶紧说,出什么岔子了?”
第88章 心头种草()
李渊此时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等着听故事的孩童,李牧心中一动,当即便把那日程咬金是如何带着六个儿子翻墙越瓦,抢了他酿好的酒,说想跟他一起做买卖,他又是因为什么拒绝,以及第二日关于马蹄铁的种种,包括李世民赐婚前后事,全都讲了一遍。说到关节处,模仿后世的相声,又比划又学人说话,虽然也没那么十分的像,但对李渊来说,却也是十分新奇。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哈哈大笑。
等李牧说完了,李渊抚掌笑道:“原来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程咬金那厮竟敢抢朕的酒不过倒也似那厮的脾气,混不吝的东西。唐俭这么多年也没张罗续弦,竟会为你的母亲倾倒,看来缘分这东西,果然是妙不可言。倒是你,真叫朕刮目相看,小小年纪,竟敢违抗皇命,当真是一个愣头青,还有那个马蹄铁,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能让李绩和程咬金都如此推崇。”
李牧眼珠转了一下,看到旁边有一个书案,施礼道:“臣可以画一个给太上皇看看,这东西一点都不复杂,太上皇戎马一生,看了便能明白。”
“哦?”李渊立刻道:“赶紧画来。”
李牧走到书案旁,拿起笔沾了点墨,在纸上画了一个马蹄铁,然后把纸撕开,撕下图样交给李渊。李渊把图样拿在手里,稍作端详,便明白是怎么用了,啧啧称奇,道:“果然奇思妙想,这么简单的东西,以前竟没人想到,让你捡了个功劳。”
李牧嘿嘿笑道:“凑巧而已,臣不敢居功。”
李渊把图样放在桌上,道:“李牧,你很好,朕喜欢你,今天就别走了,一会儿陪朕宴饮。”
“这”
见李牧面色犹豫,李渊不悦道:“怎么,不愿留下陪朕么?”
李牧赶紧施礼道:“臣非是不愿陪太上皇,只是臣觉得,太上皇已经到了这般年岁,饮食还是以清淡为好,日日饮酒宿醉太过伤身,臣可以陪太上皇做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顿时点燃了李渊心中的怨念:“朕倒是想做点别的事情,可惜朕生了个好儿子,什么事情都替朕做了,朕不宴饮,还能做什么?伤身体?哈!某些人怕是巴不得朕多伤伤身体,早点死了,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话有点诛心了,李牧不敢接茬,闭口不言。李渊等了会儿,没听到李牧回应,恼道:“怎么,提到李世民,你就不敢说话了么?”
李牧抿嘴想了一下,道:“太上皇可是真的要听微臣的意见?”
“废话,自然是要听你的意见,难道此地还有第三个人么?”
李牧清了清嗓子,道:“那臣便冒死说一说个人的见解,若说错了,还望太上皇恕罪。臣虽出身边城僻壤之地,但来到长安之后,也曾听闻一些天家的事情,多少也了解到了一点。事虽不幸,但事出有因,若把罪责归于陛下一人身上,确实也有失公允。时至今日,谁对谁错,说来已无必要。臣能理解太上皇借酒浇愁之感,但在臣看来,酒入愁肠愁更愁,宴饮宿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会让心中不满叠加,以至于嫌隙越来越深,父子离心,造成遗憾。”
“酒入愁肠愁更愁”李渊叹了口气,道:“此言正对朕心,每每想起那日玄武门之事,朕便心中抑郁但朕又能如何?李世民好狠的心,朕一共只有三个出挑的儿子,他一下子就杀了两个,把朕逼到了绝境。朕不想选他,也得选他。朝中文武,一半都站到了他的身边,朕还做什么皇帝,不退位还能怎样,难道朕要挥刀杀了他,让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