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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三狗问了一声,得知是逐鹿侯来了,二狗被叫过去了,说是有事吩咐。
三狗心中一动,心中暗想。总能听到逐鹿侯的事情,也听二哥说了不止一回。但逐鹿侯是个什么样子,他却从没见过。既然决定投奔逐鹿侯了,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眼,心里也有个底了。
这样想着,三狗便按着小孩儿指的方向,来到了凤求凰。看着正门雕梁画栋,又有御赐的匾额,三狗没敢进,绕了一圈儿到了后门,看见几个泼皮在门口,其中一人三狗还认得,他是二狗的跟班,上次二狗去他家的时候,这小子帮忙拎东西来着。
这小子也是机灵,远远瞧见三狗,赶忙打招呼:“三爷,今天这么闲着?来找二爷?”
三狗赶紧摆手,道:“都是兄弟,哪能担得起这个‘爷’字,千万别这么叫我,叫‘三狗’就行,我二哥呢?”
“二爷在院子里挨骂呢。”这泼皮咧咧嘴,压低了嗓子,道:“一大早侯爷就差人过来送信儿,让找两个人。可是你说这长安城这么大,找人那么好找么?二爷带着兄弟们忙活一早上,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不,侯爷来了,二爷没法交差,惹得侯爷生气——”
“哎哟——”三狗忧心忡忡了起来,道:“侯爷会不会罚二哥啊,二哥体格弱,可不禁打呀。”
“那倒是不会。”泼皮嘻嘻笑道:“侯爷虽然脾气不好,骂是骂,很少动手打人。若是谁能挨了侯爷一脚,那还是个福分呢,抢都抢不来。”
三狗听不明白,问道:“这是为何?”
“嘿!咱们侯爷呀,气头上打了人,消气了又心软。总会补偿些个,少的时候,也是一个银元宝。若是你把侯爷交代的事情办成了,那就不是一个银元宝的事儿了。二爷曾有一回,挨了侯爷一脚,然后又把事情办成了,一次得了三十贯!吓人吧?”
“我的天!”三狗已经懵了,三十贯,他一年也挣不来这些钱!
这时院子里传出李牧的骂声:“让你找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群混账有什么用?都他妈给老子滚,人找不着,别出现在我面前!”
紧接着二狗的声音也传过来:“侯爷,您就说找高昌世子,可是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在哪里出现过,一点都不知道,咱们怎么找啊,侯爷”
“要是好找,老子自己去找了,用得着你?我都跟你说了,有一个小胡子,这还不算特征?狗仔队就这点本事么?我看你是欠揍了,竟敢跟我犟嘴,我踹你”
门口泼皮们见自己的头儿挨揍,都嘻嘻的笑。跟三狗说话的泼皮笑道:“看着没,二爷又要发财了。”
三狗听到这些话,忽然想到了牢里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可不就是带着小胡子么?他还天天嚷嚷着自己是高昌世子,不会这么巧吧!
院子里传出二狗的哀嚎声,三狗心里着急,顾不得那么多了,硬着头皮闯进了院里,叫道:“侯爷别打,我、我有话说!”
李牧刚踹了两脚,忽然看到门口闯进来一个人,停了下来,皱眉看过去,道:“哪里来的好汉,敢管本侯的闲事儿?”
二狗也回头,看到是自己兄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跪爬了两步,以头杵地,道:“侯爷,这是我家三弟,他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怪他。”
说完,回头对三狗呵道:“你来干什么?还不滚蛋!”
三狗看到李牧的样子,有些震惊了。这人也太年轻了,而且造型怪异。他的头发怎么那么短,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黑白相间的东西,看样子是个活物,身上穿着一张白虎皮,三狗虽然不懂裘皮,但是看到这白虎皮,也知道价值连城。
听到二狗的话,三狗赶紧跪了下来,道:“侯爷,小的是万年县的狱卒,刚才在门口听到侯爷说要找高昌世子,小的、小的可能知道他们在哪。”
“哦?”李牧狐疑道:“狗仔队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你知道在哪?”
“嗯!”三狗猛点头,道:“二哥他们找不到,是、是因为,他们在牢里。”
“牢里!”李牧奇道:“高昌世子怎么会在牢里,难不成他犯事了?”
“呃”
二狗见三狗犹豫,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侯爷问你,你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说呀!”
三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他们没犯事,这事还与侯爷有关。您的店铺开业那天早上,有两个人在后门晃悠,被差役们发现,唯恐挠闹了侯爷,就把他们抓起来了。本来这两天应该放出来的,但是其中那个小胡子,整日嚷嚷着自己是高昌世子,又拿不出钱来通融兄弟们,大家就想着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他还真是”
说着,三狗磕起头来,叫道:“还请侯爷搭救,这几日兄弟们给了他不少苦头吃,他若出了大牢,肯定会报复,兄弟们就遭殃了!”
“这么回事儿”李牧差点笑出声,一国世子,千里迢迢来到长安蹲大牢,真是个蠢材中的蠢材!不过也可以理解,跟老子抢女人的家伙,不是蠢材也得是蠢材,区别只是先天蠢和后天被老子整蠢罢了!
李牧努力忍住笑,道:“你们怎么折腾他的?”
“他嫌牢饭不好吃,小的们就饿着他。”
“饿?”李牧又问道:“牢饭是什么?”
三狗如实道:“杂豆窝头和清汤。”
李牧勃然大怒:“混账!”
三狗赶紧叩头:“侯爷息怒,小的们知错了。但是这克扣的事情主要是牢头”
李牧气愤道:“有杂豆窝头吃还不满足!想当初,本侯在马邑生活的时候,杂豆窝头都没得吃,青黄不接的时候,只靠野菜汤充饥。他有杂豆窝头还不知足,可恶!可恼!”
“”
三狗懵了,求救地看向二狗,心中暗道,侯爷这话是不是反话?
二狗也一头雾水,他也揣摩不透李牧的心思。
“三狗是吧?”
“小的在!”
“等会,你带我去牢里看看。如果你的消息准确,本侯是不吝赏赐的。你可有办法,能让本侯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本侯?”
“有的有的!”三狗点头如捣蒜,他在万年县大牢混了好几年了,这点事情还难不倒他。
李牧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元宝,丢在二狗面前:“拿去喝药,备车,去万年县大牢!”
二狗把银元宝捡起来,乐颠颠地去安排车了。三狗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直了。二哥说得不假,门口那泼皮说得也不假,侯爷是真赏钱呐,银元宝说给就给,一点也不含糊啊!
想到刚刚侯爷说过,若是消息准确,自己也有一份赏赐。三狗心里便激动了起来,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长安城那么大,偏偏这俩人就撞在了自己的眼前,该着老赵家发迹,我赵三喜,如今也有了捞偏财的运气!
第464章 玩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情敌见面,就不只是眼红这么简单了。
李牧就是这样,他没见过鞠智盛,但是瞧见这小胡子第一眼,便像是开启了第六感似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声音说,没有错,就是这孙子!
李牧摆了摆手,三狗把人带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三狗又回来,小心问道:“侯爷,是您要找的人么?”
“嗯!”李牧点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元宝,丢在桌子上,道:“拿去请兄弟们喝酒。”
三狗看着银元宝,咽了口口水,下意识伸手去拿,手伸出一半,看到二哥递过来的眼神,又恋恋不舍地缩了回来,道:“区区小事,不敢领侯爷赏赐。”
李牧拍桌子道:“本侯赏赐,随心所欲,我给你钱你不要,怎么着,瞧不起我?”
“不敢不敢”三狗心道,这侯爷怎么喜怒无常啊,咬了咬牙,把银元宝拿到了手里。这是他这辈子第二回摸银子,第一回是二狗给他的那个银元宝,这回是他自己挣来的赏,感觉着实不一样,心脏砰砰砰地跳,都要跳出肚皮了。
咣当!
又是一声响,桌子上又多了一个银元宝。
“三狗啊,我想托你帮我办点事,若是办成了,这个元宝也赏你。”
三狗忙道:“侯爷说哪里的话,您有吩咐,三狗一定尽心去办!”
“很好!”李牧笑笑,招招手,道:“附耳过来。”
三狗凑过来,李牧嘀咕了几句,三狗边听边点头,等李牧吩咐完了,把元宝拿上,办事去了。
李牧吹了个口哨,上了马车,回京东集去了。今日他还约了马贩阿尼罗,聊马匹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的三百亲兵还没马骑呢,得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才是。
却说三狗得了李牧的吩咐,先跑了一趟药铺,然后又到饭馆,订了一桌好吃食,约好晚上他上值的时候送来,回到班房,苦等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到了三狗这班狱卒看守。三狗拎着酒,带着一席吃食,满面笑容地进了大牢。
还是昨天晚上那些人。
大牢乃是重地,不容有失。因此,狱卒也是分了班次,每一个班次四个时辰,保证了精力充足。二狗他们这一班,负责的是入夜到天亮,长夜漫漫,苦捱谁也受不了。因此每日上值的时候,大家就一人带一个下酒菜,凑合一桌吃吃喝喝,偶尔还赌上两把,把时间给熬过去。
今日三狗置办了这样的席面,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看这有酒有肉的架势,没有三贯钱是办不下来的。要知道,狱卒一个月连油水都算上,也没有三贯钱,众人都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三狗如此大方,因此谁也没敢动筷子,都只是看着他。
三狗与这些人厮混几年,彼此都熟悉的很。他心中知道,若不说明白,这些人不敢吃。便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各位,咱们摊事了!”
众人疑惑:“什么摊事了,你别神神叨叨的,赶紧说个明白!”
三狗指了指鞠智盛所在的牢房,道:“那个小胡子,真的是高昌国世子。咱们这些日子怎么对他的,大家伙心里有数,若他从牢里出去了,咱们能逃得过他的报复吗?”
众人大惊:“哪里来的消息,这怎么可能!”
“哼!”三狗压着嗓子,道:“我有个哥哥,诸位都知道吧?”
众人点头:“二狗嘛,咱都认识啊,听说他现在发迹了,在侯爷跟前做事,怎么牵扯到了他?”
如今长安城中,若提及‘侯爷’二字,不加特指的时候,大家都默许指的是‘逐鹿侯’这个‘侯爷’,原因无他,就属这个侯爷的消息多,不说每天都有他的新闻吧,但若三天没有,五天肯定有,这位太能折腾了,与之相比,其他侯爷都消停的很。
“今日我二哥来我家看我那儿子,说起了一件让他犯愁的事情。陛下收到了消息,说是高昌国世子比使团早来一步,已经到了长安。陛下对高昌国主来觐见的事情非常重视,便让逐鹿侯效仿陛下当年接待西突厥使臣的事情,来出面接待高昌国世子。”
“但是,到了世子的住处,人不见了。这还了得?逐鹿侯怕惹陛下不悦,把消息压了下来,让我二哥带人找。我二哥找了两天,人影都没找到。侯爷大怒,把我二哥给骂了一顿!”
说到这里,三狗顿了一下,道:“我二哥给我看了高昌国世子的画像,就是咱们关的那个!”
众人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三狗冷笑了一声,道:“咱们狱卒一共三班,其他两班都还好,就咱们几个,对待他俩最是刻薄。诸位,都用鞭子抽过他吧?”
“说得好像你没抽过似的!”一个狱卒急了,道:“他们进来的第一日,你赌钱输了,不是拿他俩解气么?就属你打得凶!”
“我又没说我没打!”三狗压低嗓子,道:“我是说,大家都逃不了干系!我二哥还告诉我,侯爷已经放话了,别让他找到藏匿世子的人,要让他找到了,甭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门阀勋贵,他都要翻脸。侯爷翻脸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伙想被溺死在粪桶里么?”
众人赶紧摇头!
三狗深呼吸了一下,道:“我心知,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得露馅。就算不露在咱们这儿,那些差役也不敢隐瞒,他们说出去了,咱们还是免不了吃挂落。所以我就——”
“不行啊!”一个狱卒低声叫道:“三狗啊,你可别犯糊涂,咱们要是把他们杀了,咱们的命也没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三狗气道:“谁说要杀人了,我昨天都说了,喝糊涂了犯糊涂,说错了话,怎么还提这个茬,我是说,我把事情跟我二哥说了,我二哥是我亲哥哥,当然不会害我,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众狱卒听到这话,就像是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都道:“什么主意,快说啊!高昌世子咱们得罪不起,侯爷咱们还得罪不起,要是有办法,你就快点说吧!活爹哎!”
“等会,咱们该喝酒喝酒,喝到一半,我去跟他说,有人使了钱,托我救他们出去,让他们装病。等会你们谁扮做牢头,喊一嗓子,就说,可别死在牢里,晦气,丢出去。然后大家把他们架出去就完事儿!”
有人不放心,道:“这样说能行么?他要问谁托你救他,你怎么答对?”
三狗冷笑一声,道:“你觉得现在他这样子,会问吗?他巴不得有人救他呢!”
又有人道:“他要是出去了,回头报复咱们怎么办?”
三狗咬咬牙,道:“咱们就咬死不承认!一国世子千里迢迢蹲大牢,不是什么出彩的事情,我料定他不会大肆宣扬!”
“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放他出去?”
三狗拿筷子敲了说话这人脑壳一下,骂道:“你是不是傻了,你放他出去,不是等于承认已经知道他是高昌世子了?那之前做下的事情,怎么交代?”
“对对对!”被打的人恍然大悟,一点也不恼,给三狗倒了酒,道:“三狗,你怎么忽然这么聪明了!真是想的周到!”
三狗唯恐被看出什么端倪,道:“我有什么聪明,都是我二哥教的!事不宜迟,都惊醒点,现在喝酒吧!”
三狗说了声,端起碗,像往日一样,吆喝着喝了起来。
牢房里,鞠智盛蹲在牢门口,看着狱卒们喝酒吃肉,口水止不住地流,下意识舔着嘴唇。
若搁在平时,他看都不会看这等粗鄙的食物一眼,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好几天没沾荤腥了,现在哪怕是给他一副猪下水,他都能煮了带瓤吃了。
“乌斯满,等咱俩出去了,本世子一定带你吃一顿好的。”
乌斯满也已经饿的没力气了,听到鞠智盛的话,有点不想理他。
人就是这么回事,在大牢外面的时候,鞠智盛是高昌世子,乌斯满是陇右马匪。乌斯满想在西域立足,投靠在鞠智盛的麾下,必须得恭恭敬敬。
但是如今,大家都是囚犯。身份地位一样了,凭什么还得敬着你?
还要把杂豆窝头分你一半?
好几次,乌斯满都想翻脸了。但是想到使团不日抵达长安,一定会找鞠智盛,一定能出了这大牢,等到了大牢外面,他还是高昌世子,还得依仗他,便忍下了这口气,一直没有发作。
“乌斯满!本世子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世子说的有道理,等咱们出去了,一定得大吃一顿。”
鞠智盛这才满意,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见到三狗提着鞭子过来了,吓得赶紧往后缩,口中叫道:“爷爷爷爷,别打别打,服了服了”
三狗鄙视你瞧了鞠智盛一眼,若不是李牧说他是高昌世子,三狗怎么也不会相信,一国世子,竟然一点卵子都没有。他心中谨记李牧的交代,没有坠了气势,先抽了一鞭子,然后道:“你、过来!”
鞠智盛不敢过来,躲在乌斯满身后,倒是乌斯满看出了三狗语气中的不同,奓着胆子过来了。
三狗警惕地回头瞧了眼喝酒的狱卒们,从怀里掏出两小包药粉,压低声音道:“有人使钱,救你们出去,想出去,一人一包,吃了!”
第465章 世子之殇()
鞠智盛听到这话,也不怕了,伸手就要把药包接过来。乌斯满走南闯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赶忙拦着,他看了眼三狗,陪着笑道:“这位军爷,不知是谁托您救我们,还请赐下名字,来日好报答。”
三狗不耐烦道:“爷们办事,从来只认钱,不问名姓!你若是信不过就不要吃,反正爷们收了钱,救只救这一回,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随你们!”
说罢,三狗便又回到酒桌,划拳行令去了,竟是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鞠智盛见惹恼了三狗,埋怨道:“乌斯满,你什么意思?有人救咱们出去,你还不乐意了,这种破地方,本世子一会儿也不想多待,你喜欢你待着,本世子要出去!”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药包拿在手中,就要打开往嘴里倒。
乌斯满赶紧伸手拦着,鞠智盛瞪起眼睛,乌斯满赶紧解释,他压低了声音,道:“世子,您不觉得奇怪么?咱们来长安的事情,本就嫌少有人知道,谁会救咱们?而且你看这狱卒的神色,分明是不知道您的身份,否则他早就诚惶诚恐了。一个不知道咱们身份的人,为何会使钱救咱们呢?”
鞠智盛毕竟不是傻子,听到乌斯满这样说,也有些迟疑了起来。
乌斯满拿起药包,又道:”世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什么药?”鞠智盛蹙眉道:“既是有人使了钱救咱们,他还敢下毒不成?”
听到这话,乌斯满差点就要骂娘了,他在高昌的时候,就听人说,高昌世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自命不凡却又眼高手低,草包一个。他兀自还不信,这些日子跟在鞠智盛身边,却看出了一点端倪,进了这大牢之后,草包的本色便展露无遗了。他不仅仅是个草包,他还是一个大草包,说出的话宛如智障,把人气得牙痒痒!
但无奈,他还有依仗乌斯满的地方,只好耐着性子道:“世子,不可不防,这里是长安,不是高昌。咱们是外人,没有依仗。这药包里面装着的是巴豆粉,吃了以后,虽然不至死,但却要遭罪!”
“巴豆粉?”乌斯满茫然道:“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