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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李思文猛地拍了下脑门,叫道:“看我这脑子,对对对,贤弟思虑得周到,正该如此,正该如此!你有大才,断不可为了金钱断送前程,万万不可!”
李牧点点头,李思文又道:“贤弟,我听你刚才所言,似乎已有计划,不知你想怎么做这生意?”
“这酒,先不卖!”
“啊?”李思文没想到李牧会如此说,道:“不卖是为何?摆在眼前的钱不赚吗?”
李牧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暂时不卖。一来,现在没有可靠的人,酿酒只能我自己来,产量很低,定襄城里又没什么销路,卖不出几个钱。再者,现在没人知道这酒好,我们先要做的事情,是让天下人都知道这种酒,让他们心向往之,这样还愁卖么?”
李思文嗤笑道:“我当你有什么新鲜想法,这些谁想不到啊,问题是怎样去做,你也说了,这酒的产量有限,难不成要搬个大坛子放在街口,让来往的人免费尝不成?”
“那样多蠢!”李牧招了招手,李思文狐疑地凑了过来,李牧对他耳语了几句,李思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完,李思文挑起了大拇指,道:“贤弟之才,愚兄拍马不能及!这等主意,也就你能想出来,你敢这么想了!”
李牧谦虚道:“有用没用尚未可知,但是不妨试试,你觉得呢?”
“当然要试!明日、不,等会回去我就写信,连夜八百里快马去办!”李思文比李牧还着急些,激动得不能自已,攥紧了拳头,道:“看这次我爹还说我不学无术么!”
计议已定,天色也晚,李牧送李思文等三人离开,三人各抱了一坛酒走,李牧目送三人消失在街口,才返身回来,插上门闩。
“郎君!”
李牧刚想进屋睡觉,忽然听到白巧巧喊他,转过头白巧巧已经走了过来,李牧笑着拉了她的手,道:“怎么,想跟我一起睡么?”
白巧巧羞红了脸,但也没反驳,近日她与李牧一起睡的日子差不多与陪孙氏一起睡的日子相当了。但俩人都是和衣而卧,并没有逾越之处,更像是一种习惯。
李牧牵着白巧巧的手进了屋,俩人像是往常一样,躺在炕上,点了根蜡烛,依偎着聊天。
“郎君,有一件事,我想与你说。”闲聊了几句之后,白巧巧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李牧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看对不对。”
“嗯?”
李牧笑道:“你肯定是想说,你爹不是一个靠谱的人,我酿出了这种酒,若是交给他,可能没法做到保密,对不对?”
白巧巧用力点头,李牧的话正是她想说的。
“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刚刚你看到我跟思文兄在角落私语了吧?我们谈的就是这件事,思文兄想跟我合作这个生意。他家有良田千倾,粮食是现成的。还有家奴私仆,保密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我只出技术,占股一半,大家五五分账。”
“那太好了!”白巧巧欣喜道:“郎君,李公子真是良善之人,这样是我们占了便宜啊!”
李牧摇了摇头,道:“一年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娘子,这人啊,没有傻子。更别说是大将军府的小公爷了,你别看思文兄整日莽莽撞撞,很不靠谱的样子,但那都是表面,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目光也长远。当然我也承他的情,毕竟目前的状况,我不如他太多,他肯平等待我,跟我公平合作,难能可贵,他待我以诚,我必待他以诚,放心吧,这个买卖他吃不着亏。”
白巧巧听得似懂非懂,眼神懵懵的,李牧见她神情可爱,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你爹那儿也无需担心,我还用他做掌柜,这个买卖不管以后赚多少钱,都给他半成的利。你也不用担心他做手脚,大将军府的买卖,你爹那个胆子,他不敢的。”
“这倒也是。”白巧巧点点头,白闹儿的性格,她这个做女儿的再清楚不过。他年轻时是一个泼皮,老了变成无赖,这泼皮无赖有一个通性,那便是吃软怕硬,尤其是官府衙门,甭管多小的官儿,他们都怕,这是一种天生的畏惧。这个买卖既然有大将军府参与,白闹儿借一个胆子也不敢胡来了。
解释完了,李牧也乏了,拿过烛台吹灭,手臂轻轻一搂,便把白巧巧搂入了怀里。
“郎君,你别”感受到爱人火热的呼吸,白巧巧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体也渐渐有些麻酥,担心继续下去出丑,不得不按住了李牧的手。
“放心,我会很老实的。”李牧轻轻反握着白巧巧的手,在她耳边说道:“成亲之前,再难受,我也能忍住。”
“成亲?”白巧巧还是第一次听到李牧提起这个词,这说明眼前这个男人想过成亲的事情,心里顿时更羞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郎君打算何时何时成亲啊?”
“古语有云,立业成家。我先把这个买卖做成,等有了稳定的收入,我们就成亲,你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跟我一起努力的话,应该会更快。”
“嗯!我一定会跟着郎君一起努力的!”
李牧笑了笑,不知为何,听到白巧巧说这样的话,他就觉得莫名幸福,非常简单的幸福。
“睡吧。”
“嗯!”
第3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夜已深,东宫仍然掌灯,因为李世民还没有休息。
他已经继承了皇位,按道理应居住在太极宫。但是由于父亲李渊只字不提搬走之事,李世民也不敢吭声,只好仍居东宫,一应事务,也都在东宫办理。
李世民如此忍气吞声,其实是有原因的。办当年玄武门事,李世民虽弑兄杀弟,篡了权位,看似六亲不认,但他对待父亲李渊,却扔心存一份畏惧。除却父子之情,李渊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令李世民非常忌惮的。
由于李世民的光环太过耀眼,所以后世影视作品也好,演义也罢,对李渊的评价,大都有失公允。其实,李渊之雄才伟略,虽不及李世民,但也差不了多少。试想一下,能在隋末群雄并起之时一统天下,没有谋略怎么可能?后世把李家夺得天下的功劳多归于李世民,但不要忘了,李世民跟随李渊行军打仗时,他还只有十七八岁,真正制定战略的人,绝不可能是他。功劳自然是有的,但并不足以决定天下大势。
李渊此人,可谓文武双全。年少时李渊好武,尤擅射箭,例无虚发。有一个成语叫做‘雀屏中选’,说的就是李渊百米之外一箭射中屏风上孔雀的眼睛,才因此赢得了贵胄之女窦氏,也就是李世民母亲的青睐。李渊还有一个记录。纵观上下五千年历史,李渊是开国皇帝中,统一中国最快的人。李渊在军事上的才能,并不体现在他在战场上多么神勇,而是在于他的统筹调度,大唐立国征战扫平群雄之时,正是因为他居中调度,迅速支援,才能百战百胜,攻克强敌。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了两个兄弟,把对他的皇位有威胁的人都清除掉了。导致李渊是不传他也得传,因为已经无人可传了。天策府势大,李建成和李元吉死后,李渊的其他子嗣无人能与李世民抗衡,就算李渊执意要把皇位传给他人,最终也会被李世民夺去。但这并不表示,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逼迫李渊禅位了。他当时还没有那个能力,玄武门之变,是李世民狗急跳墙之举,最初响应之人都没有几个,是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等人好一番游说,才最终得以实行。当时的朝中大臣,都是李渊的臣子,他如果坚决不认可李世民,李世民恐难如愿。事实也是如此,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只求太子之位,丝毫不敢提禅让,而且常常入太极宫求见李渊,备述不得已的情由,说到动情之处,时常哭嚎至晕厥。李渊见此情状,也知李世民所言不假,若非真把他逼急了,他也未见得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二子已死,不能复生,思虑种种过往,顿生心灰意冷之念,在这种情况下,才提出了禅位。
初时,李世民并不敢接,他的太子之位本就来路不正,再逼迫李渊退位,他担心在青史中洗脱不掉污名。但他的再三推辞,却让李渊反感了起来,你都做出弑兄杀弟的事情了,还想在青史中留下一个好名声?不行,绝不能让你如愿。于是发生了荒诞的一幕,李世民坚决不受,李渊非退位不可。闹到最后,李渊干脆把皇帝的冠冕丢在了地上,李世民无法推脱,只好继承皇位。但也从此时,父子俩的心结算是结下了。
李渊开始变着法的找李世民麻烦,皇帝应该住在太极宫对吧?我偏不搬走,看你敢不敢吱声!连年战乱民生凋敝是吧,我偏要穷凶极奢,吃穿用度连年倍增,而且不是一倍两倍,是十倍二十倍那样增加。今日想起荔枝,明日就得吃到,管你路上要死几匹马?皇帝三年选秀一次,他一年选秀一次,太极宫中的太上皇妃,甚至有跟李世民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其言其行,已经不堪入目了。
顺心顺意还好,稍有不如意处,还要把李世民叫来贬损一通,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李世民还不敢还口,被骂得惨了,常常扑在长孙皇后怀里痛哭。
摊上这么一个爹,就算是皇帝,也根本扛不住。李世民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不会因私损公,李渊的所有开销,都由宫中内帑负责。随着李渊开销越来越大,李世民不得不开始‘节衣缩食’,宫中嫔妃的月例都有缩减,把剩下来的钱,全部供给李渊挥霍了。
但即便如此缺钱,李世民对臣子的赏赐,也从不吝啬。此番平定突厥,从突厥的贵族手里着实得了一大笔战利,按道理来说,李世民收几成入内帑,谁也不会说什么。但他一文也没要,都按照功劳大小,赏赐给了有功之人,由此可见,李世民的胸襟确实配得上‘天可汗’这个称号。
灯影下两个影子,除李世民之外,还有一人。君臣之间有远有近,时值半夜,还能如此不避嫌陪在李世民身边的,唯有赵国公长孙无忌。当年玄武门事之前,李世民被李建成和李元吉联手,已经逼到了绝境,秦王府旧将也都离散,就连房玄龄也离开了,唯有长孙无忌一人,坚定站在李世民旁边,为他出谋划策,左右奔走。不但如此,长孙无忌还是李世民的大舅子,他的妹妹正是李世民的长孙皇后。俩人相识于少年,是布衣之交,所以在李世民登基之后,不管长孙无忌是何官何职,他都是朝中公认的第一人,无人敢否。
今日长孙无忌来,也无甚大事,只是陪李世民看奏折而已。战事未完,奏折要比无事时多出许多,李世民一人看不过来,就把长孙无忌叫来,分一半给他看,荣宠至此,可见一斑。
小事,长孙无忌可自行定夺,大事,则由李世民乾纲独断,长孙无忌从不逾越,他是一个极聪明,也是极懂分寸的人。也正因如此,李世民才放心用他。不知多少个夜晚,君臣二人都是如此相对而坐,秉烛夜谈,敲定一件又一件大事。
第35章 上达天听()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奏本没剩几个了,李世民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又拿了一个奏本翻开,忽然‘咦’了一声。长孙无忌听到了,忙放下手里的奏本,过来问道:“陛下何故惊讶?”
“你来看。”李世民把手里的奏本递给长孙无忌,道:“茂公家的二小子,前几日求我让他当定襄县令,我应允了,没几日又上书说他跟那个给药师报讯的义士相交莫逆,要把他留下做县丞。我还没回,这又来了一个折子,说是寻到了好酒,极好的酒,不敢独享,快马送来孝敬我,这小子,哪里学的奉承!真是与茂公不同啊!”
长孙无忌看完了李思文的奏本,笑道:“许是担心陛下不答应吧,和茂公相比,这孩子的性子是浮躁了些。”长孙无忌把奏本搁下,又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看其他奏本,李世民拦了一下,道:“长夜漫漫,也不差这一时,不如就尝尝这酒,看他说的极好是多好,若真好,朕便答应了他的请求,若不好,就召他回来,不让他继续胡闹了。”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歇息一会儿,尝尝这好酒!”
李世民招了下手,旁边一个老太监走了过来,离着三步站定,躬身道:“圣人有何吩咐?”
“高公公,传膳,拿李思文进贡的酒来,我要与辅机喝上两杯!”
“这”高公公面露犹豫之色,小声道:“圣人,外庭进贡的东西,要经过查验之后方可拿来伺候,要不,改日再喝?今日便喝‘江南春’吧。”
李世民皱眉道:“李思文乃李绩之子,与我子侄何异?他安能害我,休得聒噪,速去拿来!”
“诺”
高公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膳食,李思文进贡的酒也拿来了,坛口的泥封还在。李世民拿起酒坛子端详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如果非得找出个特殊的地方,那只能说这个酒坛非常之普通,普通得就像是村野之人用的。这样的酒坛,能有什么好酒?李世民本来还有些期待,看到这个酒坛,顿时不报什么希望了。
但既然已经拿来了,不好再换。李世民抬手拍碎泥封,登时一股酒香飘来。
“这香气?”李世民颇感意外,虽还没尝,但仅凭这浓郁的酒香,就可断定此酒不会差。高公公在旁道:“圣人,随这酒来的还有一张纸条,是介绍这酒的。此酒名曰‘三杯倒’,酒性急且烈,特嘱咐要少饮。”
“这小子竟然小瞧朕!”李世民满不在乎,身为帝王,这天下什么酒他没喝过,再烈的酒,还能烈到哪儿去,顶多也就胡人的三勒浆的程度了,中原腹地的酒,如‘江南春’,酒性都偏软,喝上三坛都没事,三杯倒?在李世民看来,不过噱头而已。
高公公为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倒酒,满杯,长孙无忌仔细端详杯中酒,不由微微惊讶。这酒的好坏,从清浊之间便分了档次。浊酒不如清酒,而清酒之间,又有差别。颜色越透明,说明酒越好。这杯中之酒,几乎完全透明,说明此酒至少在酿造的技术上,已经达到了当世之巅。
初唐的良将,没有不喜欢酒的。长孙无忌虽然是文官,但他在秦王府时,也曾负责过军需补给,当过天策府的后勤官,算是半个武将了。李世民就更不用说了,提起唐朝大将,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几乎都是李靖,但其实真正战无不胜的将军,非当年秦王莫属。李世民若不是当了帝王,这平突厥的战事,他非得身先士卒不可。
闻了香味,看了颜色,李世民举起酒杯,道:“辅机,看来李思文这小子,确实是找到了好酒。来,你我共饮。”说完,李世民便迫不及待,仰头一饮而尽。
“唔!”酒刚入喉,便见李世民两眼徒然睁大,眼球迅速充血通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再看长孙无忌,已经被呛得咳嗽了起来,高公公见状大惊,这是毒酒啊!
“酒里有毒!快传太医!”高公公尖声叫了起来,忙不迭就要往外跑,李世民瞪他一眼,喝道:“瞎叫什么!哪来的毒!闭嘴!”
“啊!”高公公忙跪伏于地,道:“吓死老奴了,没毒就好,惊了圣人,老奴死罪。”
“出去!”李世民摆了摆手,高公公匍匐在地上,倒退着出去了。
“嘶这酒果然够霸道!”李世民一直忍着,此时才吸了口冷气,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压了一下。长孙无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道:“臣着实没想到此酒霸道至斯,呛了嗓子,请陛下恕臣失仪。”
李世民自己又倒了一杯,看着这酒,赞道:“那小子果然没有撒谎,这酒之浓烈,远超胡人的三勒浆,三杯倒,所言不虚。朕自恃善饮,此酒却也不敢多喝啊!”
长孙无忌道:“陛下若是喜欢,让李思文把酿造此酒的人送来长安伺候陛下,也就是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为君者岂能因一己之喜好,让百姓舍家撇业,千里迁徙。这酒虽好,但不过口舌之欲耳,不可为此大动干戈。”
长孙无忌点点头,小心地饮下剩余的半杯酒,却是没有再倒了。李世民喝完第二杯,又到了一杯喝了,三杯下肚,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他的这坛酒,是李牧勾兑过的,没有李思文他们喝的头道酒度数高,但也有五十度左右,初次喝高度酒,李世民喝了三杯还没醉倒,说明他的酒量了。
喝了三杯,李世民意犹未尽,但他却没有再倒了。他看了看酒坛中剩余的量,把门外的高公公叫了进来。
“去找一个上好的瓷坛,把这些酒装起来,送到太极宫去。就说朕得了好酒,特意孝敬太上皇,太上皇若心情高兴,明日朕去请安。”
“诺、”高公公应下了,小心地抱着酒坛出去。李世民看了眼长孙无忌,笑道:“辅机,朕这个做儿子的,有时候真的是很为难啊!”
“陛下贤孝,已是天下人的楷模,相信假以时日,太上皇定能解开心结,宽待陛下的。”
“唉!”李世民长长叹了口气,道:“宽待朕就不指望了,只希望父皇能原谅我罢了,提这些旧事作甚,天色已晚,辅机就歇在宫中,这些奏折,明日再看吧!”
“诺。”长孙无忌躬身退下。
第36章 太上皇()
长孙无忌出得殿门外,自有一个小黄门引着他去歇息的地方。走到了半路,长孙无忌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把小黄门叫住了。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串铜钱,递了过去,道:“这位小公公,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
“哎呀,这可折煞奴婢了,国舅爷想知道什么,问奴婢就是了,奴婢怎敢收国舅爷的钱!”话虽这样说,小公公的手却伸了出去,拿钱的动作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入了宫中,已非全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出得宫墙,所剩的欲望,便也只是这黄白之物了,外庭的人想打听写内庭的事儿,少不得要贿赂一点,也算是这宫中的一个潜规则了。像长孙无忌这等人物,不给钱小黄门也不敢不答,但毕竟答话全凭一心,你不给钱,我便说不知道,或者说假话,谁也没办法。为了得到真消息,就连长孙无忌也不例外,全都得拿钱。
长孙无忌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