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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有意无意地在说道,“这一只乳猪总怕也要十五两银子吧?”说着脸转向身边的岑敏。岑敏扬了扬眉毛说道,“应是这个价吧,不过味道的确不错。”
高承恩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烤乳猪味道鲜美,又有蜂蜜涂抹,真是好东西!就连我这经常吃的也舍不得放手呢。”说着直接在烤乳猪身上撕了两块下来。
岑敏哪里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也站起来撕了两块放在碗里说道,“然也然也,好东西就是用来吃的,这可是黄大人为迎接东方港之人特地举办之宴席,如若不吃,岂不是辜负了黄大人一番美意?”说着朝还在发愣的刘业强微微一笑,“刘先生不妨试试味道。”
刘业强当然知道他们是在给自己解围,但是他看着自己碗里的猪肉倒是吃不下去——倒不是刚才被黄秋生出言挤兑生气,而是因为面前这些猪肉实在是口味太重。话说这些猪肉烤得相当不错内嫩外焦的,散发着蜂蜜的香味人食欲大开,可是他微微一看,猪肉间有一些细小的白点,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惊——猪肉绦虫。
话说东方港的猪牛羊什么的数量还是有不少的,即便是除去了被孙文彬藏在牲畜养殖中心的那些以外,每天都还是有安允本地百姓会把自己家里养的猪牛羊什么的送过来出售。
不过这些牲畜在被食品采购部门采购之后送到食堂之前,必须要经过称“元老院食堂的死敌”——食品检疫部门的严格审查。事实上人都不喜欢食品检疫部门的存在,包括他们自己,可是本着为元老负责的态度,他们必须要认真检疫每一头采购的牲畜。即便是元老都在“肉荒”的情况下,食品检疫依旧是绝对不能放松的工作,没有一个元老愿意在自己肚子里发现蛔虫、绦虫这一类的寄生虫,尤其是现在土著中寄生虫现象普遍的情况下。卫生部门曾经在三月份的报告中提到过一个归化民已经服用了六次打虫药,次次都能打出寄生虫来。
刘业强从来没有想到过寄生虫会距离自己这么近过,要知道在旧时空虽然没有让猪肉绦虫根绝,但是绝大多数城市居民都已经彻底消灭了体内寄生虫的。他现在看着眼前这些绝对夹杂着猪肉绦虫卵的米猪肉,就算是再香也吃不下去。
“嗯?”黄秋生反而充满了好奇,“不知尊驾为何拿起如此大一块肉却又不吃,摆在碗中所为何事?莫非贵众都喜欢将肉摆于碗中用以祭祀?”
他的话引起了附近几个桌上的人的笑声,便有人在旁边接话起来。“一拿就拿这么多,拿起来又不吃。”“真是,莫非东方港之人乃是如同石崇王恺一般炫富之人?”“这么多的肉都不吃,摆在那里干什么?吃啊!”“就是,不吃就别拿这么多啊。”
这些人原本就是黄秋生的心腹,特地被安排在这附近的几张桌子的原因就是在之前预计的话题中为黄秋生火力支援。由于之前被岑敏干扰而导致没能发挥出作用来,现在听到黄秋生在这里冷嘲热讽,自然就立马火力全开,在旁边冷言冷语地挤兑刘业强起来。
刘业强也不恼火,这猪肉绦虫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百分百烤熟了他也是不敢吃米猪肉的,更何况眼前这似乎还能看见血丝的肉,当然是不考虑了。但是被旁边这一大群人出言挤兑毕竟不是身心愉悦的事情,他静坐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旁边这些人在一边吃着米猪肉一边在说自己不知道享用好东西。
此时倒是岑敏觉得奇怪起来了,他在东方港呆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帮髡人虽然行事古怪,但是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性的。眼前这个髡人在旁边的人出言挤兑的情况下依旧不吃这些肉,想必这些肉应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问题所在。
刘业强倒是认识岑敏,在东方港的时候跟他也有过两次接触,更别提刚才在难堪之时又是岑敏出手相助,现在看到岑敏望向自己,便悄悄摇了摇头。
岑敏心头一惊,他不知道这个髡人的摇头代表什么含义,莫非是有毒?但是转念一想肯定不可能,这同一桌坐着的人里面除了这个刘姓髡人外,还有自己、刘传志、高承恩,甚至还包括有黄秋生自己,如若是放毒的话,受害最大的肯定不是髡人。但是以自己对髡人的了解,他们不会无端端地不吃什么或者吃什么,肯定是有原因的,当下便决定不吃了。
“吃啊,这肉味道很好的,这可是明月楼最好的厨子做的呢。”旁边还有人在怂恿刘业强吃肉,但是刘业强只是微笑着盯着米猪肉,话说他自己在旧时空里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只是在以前的一些农技资料里见到过而已。但是黄秋生不乐意了,“此物乃是本官特地为迎接诸位而准备的,你若是不拿也就算了,都拿到碗里还不吃,是不是太不讲究?”
刘业强心里咯噔一跳,这是用行政命令逼自己吃了,这样的东西摆明了吃不下去,莫非这次北上支队还没能离开安南就要打道回府了?现在东方港需要一个休养期,也同时需要一条没有阻碍的商路来保持东方港的发展。元老院之所以组建北上支队不惜重金拉拢北海的官员,就是要达成与武朝的友好双边贸易关系。但是如果自己不吃这猪肉,明显黄秋生这关就过不了,更别提中武交好共存共荣了。
却不料对面高承恩却幽幽地说道,“不就是几块肉吗?他又没有吃动,你要是想吃你拿去吃就是了,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说着朝着刘业强挥了挥手,“说你呢,你旁边那胖子那么想吃肉,把你碗里的肉给他吃就是了。”
刘业强不由得一愣,若要说岑敏帮自己说话倒还想得通,可是面前这个太监可谓是素味平生,为什么也帮自己说话?不过人家都已经发话了,刘业强便端起碗来向后递过去。后面那个刚才还在上蹿下跳的胖子不由得愣住了,这个髡人把碗这么递过来,岂不是嗟来之食的意思了?眼下这么一来,刚才自己那般话岂不是跟乞食一般?不由得就想要发作,但是仔细一看,自己的顶头上司黄大人只是默然不语,而锦衣卫的千户岑敏只是冷冷看着自己,而这髡人的动作全然是按照了镇守太监高承恩的指示,他愣了一阵,不由得只好低头接过碗,走到旁边去再也不做声了。
这么一来,但凡事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了眼前这个髡人头上是有锦衣卫和太监罩着的,谁也不再给他添堵,毕竟大家能混到这一阶层,都是有眼力价的,没人愿意给自己的前途添堵不是?一直到宴会结束,包括黄秋生,也没有人再跳出来给刘业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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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叶子 2()
果然不出阳牧秦所料,一直到刘业强从宴会归来,参将府的管家都没有让人送吃的过来,不过北上支队的食物供应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也完全没有人在意他们是不是会送食物来。刘业强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大约九点左右了,回来后他和阳牧秦鲁奇一起开了个小会,从“宴会”上的情形大家能够分析得出这次北上献礼的事情参将府并没有如同之前和执委会商议中所说的官员都已知晓。恰恰相反,除了参将府、锦衣卫和本地镇守太监,安南省的官员对此事几乎全然不知情,这个情况也从而引发了三人的担心。
按照北上计划,车队首先到达北海,然后在北海与当地的护送队伍一起折向东前往广东明州,然后在明州转向北,分别经过衡阳、长沙、岳阳,然后顺长江向东经过武汉、九江、安庆直达南京。原计划在南京北上支队会做一定时间的停留,在当地拜访文人墨客一类的人物,然后再到杭州沿大运河横跨山东直达京师。但是现在计划可能会有变,因为文官体系在这个事情上并没有得到足够的利益,而且可想而知的是在以后的商业开展上元老院要求的东西肯定会伤害到文官体系的利益,因此不排除沿途会出现有人下黑手的情况。毕竟从到达岳阳开始,北上支队的行进路线就是通过水路了。如果有人要下黑手,肯定就会选择在水上的船只,毕竟在船上人员的活动范围小,逃生也极为不便,一旦出事往往就是一死一船。
因此三人讨论后决定,不走水路,而是在岳阳直接渡过长江,从荆州过襄阳河南。鉴于现在陕西应该处于流寇肆虐的状态,那么在河南之前就必须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补给,保证在陆路通过河南京师之前不至于受到粮食危机。现在谁也不知道陕西流寇到底有没有到河南,万一遇上流寇或者黑压压的流民,北上支队就必须要绕道,因此携带的粮食多少就至关。
敌仇不远情敌察战闹羽冷
此外在刘业强回来的路上,刘传志和他也进行了讨论,事实上最先开始担忧文官会对这支北上队伍下黑手的人就是刘传志。按照最初的计划,他们在北海休息一天后,出发的时候会加入刘传志的一支亲兵小队大约百人左右,此外还有锦衣卫一个小旗也是百人左右。<;>;这样一来北上支队的规模会迅速扩充到两百五十人左右,这样在行进的时候不仅速度慢,而且队伍臃肿,指挥起来也可以说是各行其是——刘传志的亲兵以及锦衣卫们肯定不会服从北上支队的指挥,同样北上支队的特侦队也不会听他们的命令,双方的磨合都是一个非常让人发狂的事情,更别提浩浩荡荡朝着北面前往京师了。
刘传志出于担心,建议由亲兵的一个侦骑营两百人和三百步兵护送他们北上——当然是要花钱的。但是刘业强拒绝了这个提议,而是减少了护送队伍的规模,只让锦衣卫十人以及亲兵中的十名弓手加入了支队,他们由一名把总负责指挥。这个把总同时负责携带沿途检查时需要出示的文书,保证在沿途不至于有官方的人给自己添堵——当然,如果真有不开眼的那种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胥吏,那么他们晚上基本上就会全家遭屠尽,特侦队就是来干这活儿的。
不过让刘业强觉得非常尴尬的事情是——自己只是去吃了个饭,北上支队里竟然多了个女子。之前在前往赴宴的路上撞翻的那个小乞丐竟然是个十四岁的少女,现在在被林月如监督洗澡后身上的旧衣服都已经被烧掉了。现在垂首站在一旁的小叶子身上穿着一套明显看起来有点偏大的特侦队制服,脚上穿着一双不久前一个特侦队员从街上买回来的布鞋。之前她头上乱糟糟有如鸡窝一般的头发已经被剪了个干净,头上戴着一顶略微偏大的无檐作战帽,从耳边两侧露出的头皮看得出来已经被刮得非常干净——剃头发这事情是特侦队的医护兵干的,毕竟处理伤口的时候剃毛可是必须要熟练的工作,而且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付虱子一类的寄生虫,最好的办法就是剃光头了。应对这次北上之行,北上支队里几乎的人头发都被剃光了,包括三个元老。他们这次深入红区要面对的敌人并不仅仅是可能出现的匪徒,还包括有传染病、寄生虫以及地形不熟。因此对于“剃头令”三个元老没有抵制情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剃光了。
小叶子现在站在三个元老的身边,她不知道这些髡人要干什么,只知道要她过来她就过来她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她在流浪行乞的日子里听说过髡人的事迹,他们在百姓传说中似乎声誉还是有点的,很像平时在乞讨中听茶楼里说书先生说过的“水壶一百单八将”,但是那些“水壶一百单八将”平日里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没少做。<;>;一直以来她心里对于这些髡人的概念也是亦白亦黑的,若不是能够有饱饭吃,也不会跪地求髡人收留的。
现在这都很晚了,这三个真髡把自己召到这房里来不知所为何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悄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北上支队的人员都住宿在参将府的别院里,别院平时就是招呼客人的时候住的,但是无非就是三间房罢了,最多也就是睡个十人左右,现在北上支队里有足足几十人,房间里是肯定住不下的。她进来之前就看到了别院的地上支着二十多个帐篷,许多人都睡在那些小帐篷里,这倒是很方便。
她不由得忽然回想起自己一直乞讨的经历,每天都蜷缩在别人的屋檐下,或者是躺在台阶上,天不亮就要被人驱赶走,或者恶犬一路咆哮吓得鸡飞狗跳,偶尔会被恶犬咬得遍体鳞伤,但是不会有人管她死活,甚至还有恶仆会在旁边嬉笑或者恶语相向。她记忆中最安稳的日子就是半年前在城南三里的山神庙里,十多个小乞丐一起抱团在那里,每天白天出去乞讨,夜里就在破旧的山神庙里过夜。但是好景不长,上个月的台风直接把山神庙吹翻,还压死了六七个小乞丐,现如今他们都分散了,听说有的也跟着商队南下去了东方港投髡,但是更多的还是留在北海城里乞讨。她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几天前化人所的几个人推着一辆堆满了尸体的大车前往城西乱葬岗的情形,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也被堆在其中,满脸污血双目圆睁死相可怖,那是她一直以来暗暗喜爱的一个小乞丐,平日里对她颇为照顾,却不知怎么就死了。
她眼中的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整个房间不大,里面摆设的只有一张床、六张椅子和一张小桌摆在中间。三个真髡正围坐在小桌子旁边,见她进来,有人冲她点了点头。
“坐吧。”刘业强站了起来,话音未落,就见小叶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我去,怎么闹的这出?”刘业强不由得一愣,连忙伸手去拉,刚抓住小叶子的手,就见她触电了似的一缩,但是瞬间又不敢再动。
小叶子并不知道这个真髡要干什么,但从他坐的地方看,应该是这三个真髡中的话事人,也应该是自己的主子。<;>;这个人个头高大,长得一脸秀气,颇有一副读书人文绉绉的外貌,事实上她对这个真髡倒是颇有好感。但是这个真髡一上来就让自己坐——自己可是人家的奴婢,哪里敢坐?连忙跪下来。她更没有想到人家会上来就伸手摸自己的手,吓得瑟瑟发抖,就算是再喜欢人家,也不是一上来就那个的吧?
刘业强可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说他是个标准的旧世界宅男,又是个处男兼王老五,就算是穿越之后有了一定的地位和大把的银子,依旧是个镶了钻的王老五。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个头不过一米三,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跟个不超过十岁的旧时空小女孩一般,这样一来刘业强更是没有兴趣了。
小叶子莫名其妙地被刘业强给提了起来,后者在她膝盖的位置轻轻拍了拍说道,“在我们面前不兴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在我们面前跪来跪去的算什么?我们是城隍老爷么?”
小叶子笑不出来,只是低着头站起来,任由刘业强在拍去她膝盖上的灰尘。“原则上我们是不会直接接纳一个土著我们北上支队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如果我们让你自己一个人前往东方港是肯定不合适的,所以我们会带你一起北上京师,等到那边任务完成之后再带你一起回东方港进行教育培训什么的。”
她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教育培训?真是扁担倒下来她也不知道是个一字的,作为一个女子,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学习知识。平时听那些读书人在茶楼里喝着茶吃着点心说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之乎者也亦乎哉,除了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吃东西外,她真是没什么好羡慕的,她宁可多听那些说书人说起那些“水壶”或者“孙猴子”的故事一些。主人说话了她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听懂,只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刘业强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然后指着床说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吧,我们有人值班,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说一声,我会让守夜的特侦队关照你的。”说着响起了什么似的望向阳牧秦道,“她一个小姑娘睡在这里面会不会害怕?要不让你老婆也进来睡陪她吧?”
“不好吧?”阳牧秦笑着摇了摇头,不久前林月如才跟他抱怨过,这个女孩子满身都是虱子臭虫和跳蚤的,虽然守着洗了两次澡,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没洗干净的?另外让林月如陪着这个“女仆”睡觉,自己不就独守空帐篷了?多没意思啊。这时外面传来了嗤嗤的笑声,不消说都知道肯定是蓝草在外面“偷听”,他不由得满脸郁闷,正要说话,就见小叶子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屋里都是老爷们睡的地方,奴婢哪里能睡在这么好的地方啊?”说着作势要磕头,被刘业强又是一把拉住了提溜起来。
“都说了不许跪了,再跪家法伺候!”刘业强脸上有点愠怒,虽然口中说着,但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家法,看以前电视剧里都是用这样的话来震慑家仆的,所以顺口就说出来了。
不过这个家法伺候果然有震慑力,小叶子也不敢再跪,只是低头说道,“老爷睡床吧,奴婢只要在门廊下面睡着就好了……”
刘业强摇了摇头,“不行,女孩子尤其是发育期的时候最好不要受凉,怪不得你都十三四岁了还才这么丁点高。现在是你年纪小,还看不出来,要是等到以后年纪大了,就会满身都是病痛,睡床!”
小叶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刘业强直接强硬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不是叫我们老爷吗?老爷说的你都敢不听了?让你睡床就睡床!”于是让她睡床还是睡哪里的问题立刻就结束了。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刘业强扭头望着阳牧秦问道,阳牧秦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问她呗。”
“奴婢没有名字,以前父母尚在的时候都是叫奴婢二丫,后来当了乞丐后,小伙伴都叫奴婢小叶子。”小叶子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刘业强愣了一下,“你姓总还是有的吧?”小叶子点了点头,“奴婢以前姓叶,现在求老爷赐姓。”
“赐姓?”鲁奇在一旁笑着说道,“要不你姓鲁吧?”
“胡闹!”刘业强打断了鲁奇的话,“赐个什么姓?你姓叶就姓叶,没有名字吗?”
“奴婢没有名字。”小叶子摇了摇头。刘业强稍微沉吟了一下,看着小叶子的眼睛说道,“要不你就叫叶知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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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叶玉()
“叶知秋?”鲁奇不由得嗤了一声,“你干吗不叫叶障目?现在才刚刚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