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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别这样,旁边还有人看着我们呢!”王丽娟端起了酒杯。“刘总,我敬你,谢谢你给我买的房子。”
“客气啥,咱俩个谁跟谁啊。”
刘伍说着这话,不停地用眼睛的余光扫着别处。
“宝贝儿,你净吓唬我,我刘伍可不是吓大的。”
“刘总,房子的房产证何时到手啊?”
王丽娟跟刘伍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很有涵养地喝了一小口。刘伍愣了一下,也装作绅士般小酌了一口。
“娟娟啊,这套房子是小产权房,正式的房产证不太好办,房产证不房产证的有啥要紧,你就住着呗!”
“住着倒不要紧,只是当初的诺言一定要兑现哟!”王丽娟轻轻地摸了一下刘伍的手。
“那是那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东海大厦只要开了工,我亲自去办,亲自去办!”
“你不会让于庆辉去办嘛,他办事挺麻利的。”王丽娟用餐巾沾了沾嘴唇。
“这件事,你觉得让于庆辉去办合适吗?”刘伍一反刚才柔弱的表情,眼睛犀利地看着王丽娟。
“是啊,这是我和刘总之间的事儿,哪能让旁人插手呢!”王丽娟慌忙解释。
“你个小猫咪,鼻子就是灵,我喜欢。嘿嘿嘿——”刘伍又开始乐了。
酒足饭饱的刘伍,带着略带酒意的王丽娟,在北郊转了几个圈之后,回到别墅。一进屋,刘伍就急不可耐地抱起王丽娟推门进了卧室。
第六十一章 又是佳节时()
再过两天就是一九九六年的元旦了,鉴于格瑞德公司生产任务不太忙,公司决定放假三天。
项云一年未回家了,很是想家。但一想起父母殷切的目光和沧桑的面孔,项云就不住地落泪。要知道,近一年来,她始终未把与男友分手的事跟父母提起过,可马上又要面对家人,真不知道如何说。
许正扬安慰项云,这事迟早是要让家里人知道的,无论怎样,也要挺过这一关,一定要给家人晓之以大义,婚姻自由,强扭的瓜不甜。
许正扬没想到的是,项云提出,让许正扬陪她回家。不言而喻,项云打算让许正扬充当她的男朋友。
“哎哟!我的傻姐姐呀,这可万万舍不得,这事儿糊弄了一时,糊弄不了一世。云姐,在别的事上,我许正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在这件事上,弟弟我还真帮不了你。”许正扬不住地摇头。
“唉!”项云低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于是,许正扬抽时间,帮着项云买足了回家带的东西。
许正扬打电话跟江海宁,汇报了元旦三天假期的工作安排:许志清值三天班;张晓峰、张晓波到和义德帮忙,因为王贵和在元旦假期期间推出了“让利顾客、送餐上门”的活动,这两兄妹对和义德的工作还是相当熟悉的。
江海宁指示,急要活儿一定要安排假期加班,工资是平时的三倍,过节福利是赊店老酒一箱。
江海宁问许正扬,“元旦可是三天假期啊,许正扬你打算怎么安排?”
许正扬说,“利用元旦三天假期到各处走走,联系一下外协客户。”
“许正扬,你的敬业精神可嘉,但人家企业大多都放假了,你找谁谈买卖去?对了,你舅舅不是在平都吗,你可以找他想一想办法啊!”江海宁提议。
“哎?江海宁,我好像没跟你说起过我舅舅在平都的事儿吧!”许正扬努力回忆,还真记不起何时跟江海宁说过。
“就是你家伯母前年来德义和,临走时跟你嘱咐的事儿,你忘了!”江海宁提醒。
是啊,母亲那次来,临走嘱咐让许正扬有时间去平都看望一下老舅和老舅母,他何曾忘记啊!只是自来到津城,又何曾有过一丝暇隙。虽然与舅舅也不停地书信往来,舅舅也理解许正扬很忙,可他的心里一直很歉疚。
“许正扬,你是不是打心里为自己找借口,整天忙,没时间,去不了。要知道,那可是你的亲娘舅啊!你是不是在内心里抱怨老舅没在平都给你找个工作啊!”
“江海宁,我何曾抱怨过啊!”这个家伙,许正扬真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你老妈那次来都给我说了。不过也好,如果你老舅真在平都安置了你,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共事,更不会有德义和、和义德,更谈不上什么格瑞德。”
江海宁算是把许正扬的情况几乎摸地一清二楚了。
“江海宁,我真算服了你了。好!元旦放假我就去平都看老舅老舅母,捎带着向老舅取取经。”许正扬下定了平都之行的决心。
“那你旅途就不感到寂寞,就不需要有个旅伴儿吗?”江海宁问许正扬。
这个江海宁不知有什么鬼套头。
“当然需要有个伴儿了,麻烦董事长给派一个吧,最好是个女的!”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许正扬!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哥打电话来,让我元旦放假去平都玩儿,你陪我一块儿去!”江海宁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那旅伴儿就不需要了,伴侣就足够了。”许正扬调侃道。
“许正扬,你还变着花样地耍贫嘴,看我怎么收拾你!”那边的江海宁挂掉了电话。
第六十二章 元旦平都行()
12月31日的晚上,江海宁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和义德饭庄。
许正扬说,“江海宁,你看你费这个劲干啥,打个电话,让张晓峰他们买不得了!”
江海宁直摆手,“他们办别的事儿行,给我哥买东西还是我亲自来,你们不知道,我哥这人事儿特多,一般人还真侍奉不了。”
“得!你家江大哥学航空航天专业算是对了口了,怎么着,对小事都这么仔细认真,那对工作更加百密而无一疏了。”许正扬说道。
“要不说咱这凡夫俗子还真干不了高精尖,那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活儿!”江海宁也真会接话儿。
第二天一大早,许正扬让张晓峰开着公司那辆尼桑轿卡先送项云去了西郊的长途汽车站,许正扬叮嘱张晓峰,一定要亲自把向大姐送上去冀中的长途汽车。项云说她已经打听好了,有到他们县城的长途车,她的表妹在县一中当老师,说好了一块回家。
还行,项云自己安排的挺周到,许正扬总算放心了。许正扬挥了挥手,尼桑远去。一个小时后,张晓峰回来了,说一切顺利。
走!许正扬和江海宁把去平都带的东西装上尼桑轿卡,乘车直奔津城东站。
上火车前,许正扬叮嘱张晓峰,元旦这三天,一定要看好格瑞德,许志清还年轻,自己有些不太放心。和义德饭庄肯定也很忙,你们就受累了。
张晓峰说,扬哥,放心吧。另外,江大姐,回来别忘记给大伙儿带回几只全聚德烤鸭来尝尝。
江海宁说,晓峰,你就知道吃!
张晓峰笑着说,民以食为天嘛,顺祝旅途愉快!
火车刚开动,江海宁就拿出了一堆零食。
“给,许正扬,香山瓜子,非常可乐,先吃着喝着!”
“刚吃了早点,有啥饿的,江海宁,你吃吧,我没有胃口。”许正扬两只胳膊抱在胸前。
“对了,我忘了你胃口不好了,我去跟你沏杯热茶。”江海宁起身去了。
江海宁总算体贴人,虽然有时有些任性,在许正扬看来,那都是在有目的地试探他,考验他许正扬的忍耐力,或者适应能力。总之,江海宁是一个不甘于沉闷的女孩儿。
江海宁把一杯浓浓的热茶放在许正扬面前。
“受累了,海宁!”许正扬微笑着欠了欠身子。
“行了,别酸了,我都快倒掉牙了!”江海宁麻利地嗑起了瓜子。
“许正扬,你去看你老舅,你老舅知道吗?”
“这不劳董事长费心,昨天晚上我跟老舅通了电话,两位老人很高兴哩!”
许正扬端起不锈钢保温杯,扭开盖,吹了吹,喝了一口热茶,一股暖流直通胃肠,很舒服!
“哎!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介绍一下你老舅的情况。”
江海宁眨着眼,对许正扬在平都有这么一个老舅似乎有些好奇。
“说来话长。我舅舅和我师父情况差不多,算起来几乎是同年代招工进入大城市的。当时舅舅同时考上了两所学校,一所是省城的育英师范学校,再就是省立高级技工学校。舅舅不愿当老师,于是上了技校,恰巧国家有关部门在地方招工,有幸到了平都。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国家的确很缺乏技工人才。后来,舅舅靠自学和不懈的努力拿到了大学本科学历证书,现在的职称是高级工程师。现在舅舅已退休在家。”
许正扬承认,他之所以从事机械加工行业,在很大程度上受了老舅的影响。
“嚯!你老舅相当地有本事啊!”江海宁忽闪着大眼睛。“退休之前,都在厂里任过何职啊?”
“铣工、工艺员、设计员、外协办公室主任。”
“没干过车间主任或其他领导什么的。”江海宁对许正扬的老舅所担任何职很是感兴趣。
“公司领导也曾征求过老舅的意见,打算让他当车间主任,可老舅怕得罪人,推辞掉了!”
“多可惜啊,要放到现在,别说是上边让当,就是不让当,有的人还扒门子撬窗户地走后门往上拱呢!”
第六十三章 缘分天注定()
江海宁所说确是实情,当时流行着这么一句名言,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所谓的好爸爸,不是说这个爸爸多么好,只是这个爸爸是个当官的罢了。
“唉!现在我的表哥表姐们都埋怨老舅,如果当时舅舅当了车间主任,说不定还能升官,儿女们都能沾大光呢!舅母也埋怨老舅,当官暂且放到一边,就是退休工资比现在也多拿不少呢!舅舅的说法是,他没当官,一家人缺吃缺穿来吗?没有!儿女们不要指望着父母,江山是自己打的,父母不能照顾儿女一辈子,混好混孬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
“噢——,通过你这番话,我明白了,你老舅为何没答应给你找工作的事儿,还是老一代的正统思想啊!不过,外甥随舅舅,许正扬你有时也有像你老舅的地方。”
江海宁把一袋香山瓜子嗑完了,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呵,够能吃的。你还是把那瓶非常快乐收起来,喝一口热茶吧,要不然,这大冷天的,一会儿,你的肚子可就‘非常可乐’了!”许正扬把保温杯放到江海宁面前。
“哎呀,这瓜子有点咸,看你喝的有滋有味的,我也尝尝你的绿茶。”
江海宁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大口。
“不行,你下的茶叶太多,口感太重,不习惯,我还是喝我的白开水吧!”江海宁“嘟嘟”地吹了几口气。
“这是啥习惯,喝不惯茶!好吧,这次我代劳去接水好了!”
许正扬端起自己的保温杯,又拿起江海宁的太空杯,到开水房去接水了。
江海宁歪头望着车窗外迅速后移的空旷的田地,不免心里升起一丝的惆怅。这两年多来,自与许正扬进一步认识并合伙办起了实业,整日里就是忙啊忙啊,难得二人一起出来散散心,可又是带着任务而来。尽管格瑞德前几个月效益可观,但自打八十万订单完成之后,近来生产任务量并不是太足。许正扬白天在远大工作,晚上又到格瑞德上班,如此长此以往,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承受不了,自己怎么能够眼看着他就这样被累垮呢?江海宁不知自己为何总是为许正扬牵肠挂肚。自己正是大学期间,学业是第一位的,虽然也尽力为和义德跑里跑外,可自己毕竟是个女的,有些事不便出头。但愿许正扬这次到老舅家能有意外的收获,再就是哥哥江大林也能给出出主意。
“哎!想什么呢!”许正扬接水回来了。
江海宁向里靠了靠,给许正扬腾出了位置。
“胡思乱想呗。”她接过了太空杯。
“怎么?没趁机在车厢连接处的过道里过过烟瘾啊!”江海宁问许正扬。
“这还用你嘱咐?”过足烟瘾的许正扬坐下来。
“对了,我说有个什么事儿想问你,刚才给忘了。许正强这段时间过的咋样啊!”
“你还问我?许正强一有时间就往格瑞德跑,他说他许正强也是和义德的股东,当然除了学习,就是以事业为重了。”江海宁对许正强近来的表现比较满意。
“当然事业是一个方面,在我看来,他也是别有所图!”
许正扬望着江海宁,眼睛眨了眨。
“别有所图?图啥?”江海宁有些好奇。
“江海宁,你这么聪明,没看出来?”
许正扬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
“你说的是为了李敏吧!”江海宁有些领悟了。
“正是!”许正扬将杯子在桌几上轻轻墩了一下。
“难道你没发觉李敏到格瑞德车间的次数较之以前多了一些了吗?
“也是,不过,这种交往的方式很有创意,既耽误不了工作,而且还能促进感情交流。哎!许正扬,是不是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啊!”
江海宁始终对许正强的移花接木感到愧疚,所以希望通过许正扬能对许正强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都是缘分。自年前李敏送我去火车站,与许正强认识之后,他们的交往就开始了。为了自然的发展,我并未向强子问起过他与李敏的任何事。缘分可遇而不可求,感情有时像花朵一样娇嫩,花开花落,瓜熟蒂落之后方可示与他人。”许正扬若有所思地回答。
第六十四章 惺惺总相惜()
“许正扬,你的这一套理论,较之我的移花接木要高明得多了。是不是你也预见到许正强要与李敏相识啊!”江海宁好像很是佩服许正扬的说法。
“我可没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本事。但不可否认,我无意识地成为了他们二人相识的平台,这就是缘分,我很相信缘分!同理,我将永远感谢我的这位发小,他为我来津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更重要的是,通过强子,我和江海宁你走到了一起。”许正扬深情地看着江海宁。
“是啊,许正扬,你和许正强都做了好人,而我江海宁落得了个移花接木的名声,我这是何苦啊!”江海宁不免有些感伤。
“所以,江海宁,我要欠你一辈子的人情,是你用你的智慧成就了我的梦想,用你的勇气让我领略到了人间真爱。”许正扬眼睛显现出了欣喜的光辉。
“行了,打住!到了禁区了啊。”江海宁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
“谁说你许正扬木讷,我看你是个最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咱俩个方才谈论许正强和李敏,你怎么扯到自个身上来了,自私鬼!”
“sorry!跑题了,东拉西扯,东拉西扯!要不怎么叫闲聊呢!”
许正扬又一次验证了刚才所说的话,感情的确有时像花朵一样娇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以前经常见到李敏与你那位学长尚云生,我以为他们俩有戏呢!”江海宁适时将话题转移到李敏身上。
“据我所知,李敏和尚云生是多年的老同学,友谊深厚。但友谊不可等同于个人感情。有时,男人和女人可以是一生的红颜知己,但未必是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
“许正扬,你咋一说话就直奔醒世恒言去啊,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本来可以聊上半天,可让你这么一说,过程全部省略,直奔主题了!”
江海宁对许正扬谈话的言简意赅有时的确有些意见。
“所以我不会谈情说爱,一聊起来,两三句话就点明了结果。这也可以归结为木讷吧!不过我一定改之,尽量使谈话趣味横生一些。”
“算了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你的谈话风格了。我发现只有咱俩个聊天时,你才表露出你的本性。如有第三者在场,你给人的印象是谈笑风生、知识渊博、宽容豁达、睿智”
“谢谢谢谢!江海宁,我在你眼里快成了完人了。要知道,我那都是带有功利性和目的性的。没办法,职业习惯,职业习惯罢了。”许正扬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唉!许正扬,和你交往,除了被你貌似忠诚,实则狡诈迷惑外,还有一句,就是防不胜防,必须多留心!”
江海宁站起身来。“我去趟洗手间。”
“朝前走,下一节车厢!”许正扬说道。随即起身,让江海宁出去。
“知道了!”
当列车经过冀中站时,停车十分钟。下车的人很多,上车的很少,毕竟是过节了,出门的人比平时少多了。
望着车窗外寒风中稀疏的人群与写着冀中字样的站牌,许正扬猛然想起了项云。因为项云以前说过,她的家距离冀中市不是很远。
“项云应该快到家了吧。”许正扬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江海宁听。
“许正扬,我怎么觉得项云在平时的言谈举止之间,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能不能解释一下啊!”江海宁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这个江海宁,一提起项云,她就这么敏感。
许正扬只好解释道,“海宁,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和项云已经是八拜的姐弟了,你就不要胡乱猜疑了。”
许正扬知道江海宁迟早会问起他和项云之间的事的。
“好感的确是有的,你不是说过,我这个人是特有女人缘的。”
第六十五章 相爱有理由()
在江海宁眼中,许正扬脾气特好,无论是谁找他帮忙,他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这也难怪,你许正扬关心起人来,很容易让别人产生误解。男人吧,认为你是够哥们义气,可对女人来说,那就容易让人想歪了。”江海宁点出了许正扬性格的优缺点。
“是吗?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唉!嘛法子啊,别人张开了嘴,我就觉得很难回绝,总是想方设法相助,尤其是对女人,我认为女人与儿童是弱势群体。为了不让别人歪想,我难道就可以冷若冰霜吗?”许正扬用一句反问表达了自己的本性难移。
“你要真是那样,你也就不是许正扬了。不管怎么说,项云之所以实心实意的加盟格瑞德,百分之九十九的是有你许正扬的原因。”
江海宁不得不承认,许正扬有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从建立德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