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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在哈雅的寝宫里向来是来去自由的,自然也不用等人通报,自己就走了进来。
他从戎国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西凉,而是先去了邯国,因为柯敬之被人救出,邯国的散兵游勇又有了主心骨,纷纷组织起来,虽然一时间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一些小麻烦却也造成了不少。邯国是他势在必得的,自然要先稳定下形势。
等到他把邯国的一切安顿好,这才回了西凉,死胎历来都被视为不吉,西凉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传到前线乱了军心,因此一直到了西凉皇城附近,南宫瑾才从下面的人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南宫瑾也不由怔了一下,怀胎十月,却生下一个死胎,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他所期待的,始终都是他的孩子,听到这么一个结果,他心头也不禁有几分萧索。
但萧索之后,他也迅速地意识到了他现在面临的形式,哈雅是七月怀孕的,八月去戎国给戎国上任大汗祝寿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她也是因此才想要劫杀阮烟罗,而之后往他去往平安集军队里安插人马,只怕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哈雅的预产期在四月,她心中只怕是非常想让他陪着她待产的,可他明知如此,却还是在新年一过之后就对周边地区用兵,之后更是一直打到邯国去,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回西凉,更是连她生产的时候都不在身边。
更有甚者,之后因为意外发现了阮烟罗的下落,他与贺狄联合,想要把占据着阮烟罗身体的魂魄驱走,为了防止西凉的人再来干扰,他干脆断了与西凉国内的消息,只与自己人联络,这也就导致,他甚至不知道哈雅生下来的是个死胎,更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所有这些事情,放在西凉国人的眼中,只怕是早已罪大恶极了吧?
几步走上前去,经过左相身边的时候,左相盯着南宫瑾说道:“王夫回来的可真早!”
南宫瑾瞳孔微缩了一下,他虽然为西凉王夫,但西凉国中的人一直都在防着他,而这其中,表现最明显的,就是这位左相,此时他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夹枪带棒的。
南宫瑾不欲理会他,淡声说道:“左相,我们夫妻有些话想单独说说,不知左相可否行个方便?”
左相面皮紧绷成一片,可是却也无法反驳,而且哈雅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真的只有南宫瑾才能劝得住他。
“女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西凉国人必不会善罢甘休的!”狠狠摞下一句话,左相愤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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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 诡异平静
左相离开,南宫瑾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也先出去,周围的宫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偌大一个寝宫,只剩了南宫瑾和哈雅两个人。
南宫瑾看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的人,心头也有了几分感慨。
当年在天曜皇宫初见哈雅的时候,哈雅是多么张扬肆意的一个人,那一身五彩的装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胆明快,甚至在各国使节的聚会上,都敢拿着鞭子直接向他挑战。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像越来越少看见她的那种肆意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瑾总觉得,现在的哈雅看起来,无论装扮还是性情,都更像天曜的那些女子。
心头微微滑过一抹黯然,南宫瑾走上前,在床边坐下。
“你还好吗?”他们是夫妻,但长久的分别之后,又出了这种事情,南宫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雅身体动了一下,还是紧紧地蒙着被子。
“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你没事才最重要。”南宫瑾慢慢说道,这些话方才左相也说过,可是从南宫瑾口中说出来,效果明显是不一样的。
哈雅豁地转身,紧紧盯着南宫瑾:“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南宫瑾问道:“孩子没了,你才是最伤心的人。”
“你难道就没有觉得……”
没觉得这都是因为我想杀阮烟罗的报应?
这些话,哈雅说不出口,她如何能在南宫瑾面前承认她的嫉妒,她已经嫉妒到不惜下手去杀一个本来全无牵连的人,而且还是多亏了那个人,她才能得到南宫瑾。
这样的自己如此丑陋,让她根本不敢暴露在南宫瑾面前。
“觉得什么?”南宫瑾问道。
“没什么。”哈雅摇了摇头,终究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别胡思乱想。”南宫瑾伸手将哈雅揽入怀中,温声说道:“你想要孩子,无论多少个本王都能给,可是这天底下,却只有一个哈雅。”
哈雅的身体震颤,抬起头望着南宫瑾,这样的情话,会是南宫瑾说出来的吗?在他的眼中,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吗?
南宫瑾的话自然并不是那样的意思,他和哈雅之间隔了那些算计和提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情话的。
世间只有一个哈雅,能够给他西凉王夫的身份,能够给他一国的势力,能够让他可以有资本,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是如今哈雅误会了,他也不会特意去解释,只是拍拍她的背说道:“你这些日子瘦多了,是没有好好吃饭吧,我叫人拿些东西来,你好好吃一点,然后睡一觉,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我征战在外,国中的事情都要靠你,如果你倒下了,我又如何能够安心?”
南宫瑾说的都是些平常的话,可是哈雅却从里面听出了些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意思,她现在是最忐忑最脆弱的时候,南宫瑾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关心,在她的心里,都会扩大成十分百分。
紧盯着南宫凌的眸子,手也紧紧地揽着他的腰:“阿瑾,你说不管我要多少孩子,你都会给我是么?”
南宫瑾眉头几乎没有痕迹地皱了一下,却仍是点了点头。
孩子是始终都要有的,由谁来生,有时候并不重要,至少他前面十多年受到的帝王教育,一直都是这样告诉他的。
“那你现在就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哈雅抱着他的手臂猛然用力。
一段感情的逝去,要用另一段感情才能填满,一个孩子的失去,自然也只有另一个孩子才能让人走出伤痛。
哈雅前面十多个月的感情全是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一条生命,更是她和南宫瑾中间的纽带,现在这个纽带没有了,哈雅迫切地需要另一个孩子来加强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的身体……”南宫瑾皱着眉头,他刚刚长途跋涉归来,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没关系!”哈雅眼中燃起一丝亮光,这种时候,她又有了些性格中天生的大胆与不拘礼俗。
一手拉住南宫瑾的手,哈雅柔声说道:“阿瑾,抱我。”
病中的哈雅有种平时看不到的娇柔与弱质,南宫瑾的脑中微微转了一下,顺从地让哈雅把她拉了下去。
帐子合上,关住一袭春风满渡,只是谁也不知道热烈纠缠的身体里,有几分真心,有几分假意,有几分赤诚,有几分算计。
戎国一行之后,天下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贺狄被老神仙一拂重伤,卧床修养,南楚宫变不久,虽然楚皇和皇后的势力铲除的还算干净,可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许多顽固老臣始终认为卫流的上任是大逆不道,一些偏远的皇支嗅到了可趁之机,也纷纷树起旗帜,打起了讨伐叛逆的大旗,纵然规模不大难成气候,可也终究让人讨厌,不能不去处理。南宫瑾因为哈雅颜下死胎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留在皇都,而柯敬之在邯国的行动也让他颇为头痛,至于天曜,南宫凌之前灭的那些国,杀的那些人,就足够他处理一阵子。
之前他管杀不管埋的作风很是镇住了一批人,现在连颁了几道恩旨之后,各地反而出现了一些小的叛乱。南宫凌打定了主意要收拢天下的人心,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一杀了之,而是采取了各种方法去安抚,更听从阮烟罗的建议,轻赋税开科举,又接连发放慰问抚恤。
这些事情虽然做起来繁琐至极,可是为了不让别人有对着阮烟罗指指点点的机会,南宫凌倒是毫无怨言,兢兢业业地做了下去,还选拔了一批不错的官员,让朝中风气为之一新。
太后之事的第二天,南宫凌就下了自降为王的圣旨,阮烟罗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目瞪口呆,她虽然不是古人,可是前世从电视剧中却也知道不少古代的规矩忌讳,可是这个男人,他该不会真的是拿皇位当儿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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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生日快要到了,但是D先生要出差,所以今天提前帮我过个生日,马上要去外滩吃饭了,不知道几点才回家,所以第三更十二点再来看吧~分享是最好的支持,请和朋友分享此书^_^
☆、948 契机到来
那道旨意发出去之前,南宫凌一丝风声也没有露,阮烟罗也是直到颁布出来才知道,等到想明白这道旨意的内容,阮烟罗在一开始的感慨之后,心头就温软的如一片温柔的海藻。
那道旨意中几乎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说话,这个男人不仅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连别人说她两句都不允许。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才能遇见这样一个男人。
旨意下来之后,阮烟罗的凌烟阁几乎快要被朝中的大臣们踏破了,千百年来也不曾听说有过这样的事情,哪有一个皇帝自己把自己又贬为王爷的。阮烟罗和南宫凌的事情之前就已经闹的风风雨雨的,阮烟罗死讯传来之后,南宫凌的所作所为这些大臣也看的清清楚楚,更何况那道旨意里那么明显的为阮烟罗邀功。
这些大臣都知道,南宫凌会做这个决定,全都是因为阮烟罗,而能让南宫凌改变主意的人,也只有阮烟罗。
阮烟罗对那些大臣的来访表现的十分耐心,无论他们说什么,哪怕是言词激烈了些,也都微笑的听着,说累了还有好茶好点心,可是等那些大臣说完了,一脸忠贞地恳求阮烟罗劝南宫凌收回旨意的时候,阮烟罗就会笑笑地说一句:“君无戏言。”把那些大臣们全都堵回去。
旨意颁都颁了,如果再收回去,那南宫凌成什么了?岂不变成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那些大臣们直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噎了半晌之后,也只能败退而去。只是到了下面之后,就难免要说两句什么红颜祸水,妇人误国之类的。
兰星很是不解,嘟着嘴问阮烟罗:“王妃,那些人不要见他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堵他们一句啊?这不是白给他们落下口实嘛?”
阮烟罗一笑,柔声说道:“阿凌为我做了这么多,总不能全叫他做坏人啊,我好歹也得做一点不是。”
日子便这么平平顺顺地过去了三个月,平静的阮烟罗难以想象,就好像一生都会就这么过去了似的。
有一次阮烟罗窝在南宫凌的怀里,忍不住就把自己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阿凌,前面一直打的这么热闹,为什么突然就不打了?我们是不是一直就会这么过下去了?”
南宫凌挑挑好看的眉梢,一笑说道:“怎么可能,只不过大家都在等。”
“等?”阮烟罗有些疑惑:“等什么?”
南宫凌笑的高深莫测:“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小鱼,你有时间想这些事情,是不是太闲了?既然这么闲,不如本王找些事情让你忙碌起来好了。”
“怎么忙……”阮烟罗正想问,看到南宫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警觉了,爬起来就要逃,却早已晚了一步,被南宫凌拉着手臂按在身下,紧接着闭了帐帘,毫不客气地就地正法。
阮烟罗像条可怜的鱼一样被南宫凌翻来覆去的折腾,累的一双眼睛都快失了神,她感受着身体里一波一波涌来的快感,非常认真的想着:“也许太闲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过了十月,天曜京城开始进入冬天,阮烟罗又每天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时候,边疆传来了一条报告:“草原今年少雪高温,恐怕是个罕见的黑灾年!”
所谓黑灾,是指草原冬季无雪或者少雪,草原上的水源大多来自高山融雪,没有雪,就意味着缺水,而没有化雪吸收的热量,就意味着高温,温度高,疫病就容易滋生横行,而牲畜因为高温活动量加大,贴膘减少,母畜没有足够的营养,流产数量大幅增加,所有这一切,会直接导致草原饥荒遍地,民不聊生。
南宫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重重地跳了一下,他握着阮烟罗的手轻声说道:“小鱼,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在等什么吗?这就是了。”
契机,他们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契机。
经过戎国那件事情之后,各国国内都有些不得不处理的矛盾,天下在大乱之后,又陷入一个诡异的平衡之中。这个平衡谁都不想先动手打破,除非有什么事情,逼着这个平衡不得不被打破。
而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出现了。戎国地处草原,靠天吃饭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每逢遇上什么天灾,戎国人就吃不饱肚子。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时不时就要去天曜或者别的国家挑衅一下,除了侵略的本性之外,实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不得不如此。
而这次的黑灾,从情报上来看,几乎达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程度,草原此刻已是民不聊生,如果贺狄再不采取什么行动,那用不着别人来灭他,戎国自己的民乱都会把戎国掀翻了。
事到如今,戎国已经是不得不动,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先动哪里。
“阿凌,我们要采取什么措施吗?”阮烟罗问道,比如加强边防什么的。
南宫凌勾了勾唇角,不屑说道:“贺狄要是敢来天曜,那就让他来好了,我们不管他,只管好好过年就行。”
天曜被贺狄里外勾结攻破了一次,屠了一整座城,这一直是南宫凌心里的刺,怎么可能再让边城被人攻破第二次?如果贺狄真的这么不长眼地选择了天曜,那可就真是自寻死路了。
阮烟罗看着南宫凌自信满满的样子,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自大了点,可是同时却又觉得,他这副自大的样子,真是该死的俊美迷人,她都已经快移不开眼睛了。
既然南宫凌说不打紧,阮烟罗自然也不担忧,笑眯眯说道:“好,我们好好准备过年。”
这个消息传到天曜的同时,自然也同时传到了西凉和南楚。
卫流听到的时候没有吭声,秦川小心地问道:“主子,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卫流就打断了他,淡声说道:“立后大典也差不多该举行了,新年的时候,就顺便把立后大典一起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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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 出不出兵
西凉国中,此时一片凝重气氛。
戎国黑灾,而且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黑灾,这要是放在以前,对西凉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可是如今他们刚刚攻下邯国,而邯国和戎国是接壤的,在以前戎国就时不时侵犯邯国边境,把邯国当成了戎国的后粮仓,而邯国因为国小力弱,往往不愿与戎国交恶,大多数时候都是赔些粮食过去了事。
如今虽然邯国易了主,但对于戎国来说却并没有什么两样。当年戎国大汗一役,贺狄在卫流手上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而且这些日子以来,眼看着南楚境内叛乱四起,可是卫流不声不响的,好像也没见采取什么手段,却硬生生将那些叛乱消散于无形。
只从这一点上来看,南楚就不是好惹的。
而让他去打动天曜?贺狄更是想都不去想,之前他惹了南宫凌一次,南宫凌到现在还没出了这口气呢,他要是再去找天曜的麻烦,只怕南宫凌不知道多高兴他自己送上门去找死。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邯国最好欺负,虽然邯国现在归了西凉,但西凉除了兵器先进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何况他们新得了邯国不久,根本还没有完全控制住,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出兵邯国都是最好的选择。
“戎国蛮子欺人太甚!我西凉决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西凉朝庭上,一个武将义愤填膺。
“可是蛮人勇猛善战,若我西凉兵士与他们对上,只怕讨不了好去。”
“可难道就让我们卑躬屈膝地把粮食双手捧上去?这种事情做了一次,以后哪里还能抬得起头来?戎国人贪婪无度,以后只怕永无宁日了。”
“我们现在在邯国立足未稳,这不过是一时权宜罢了,而且邯国说到底还不能真正算是我西凉国土,上面的人也非我西凉国人,就是从那里征点粮食,应该也不妨事……”
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十分激烈。
哈雅坐在王座上,看着下面火热的争论,心思却有些不在上面了。
她的手轻轻地抚着肚子,自她说想再要一个孩子,便日日缠着南宫瑾,而上天大概感受到了她的诚意,竟真的又给了她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如今在她腹中已经有三个月了,就她的本心来说,着实是不愿意再有任何事的,只希望南宫瑾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安安心心地生产。
可是眼下这事……
她往坐在她稍下面一张椅子上的人望去,南宫瑾正襟危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殿上的人在争论些什么,唇角却微微提着,带着一丝不那么明显,却也绝不是看不出来的嘲讽之意。
哈雅心头一动,问道:“王夫,这件事情你怎么想?”
南宫瑾一直没有参与殿上的讨论,听哈雅问到他了,才微微一欠身说道:“女王可还记得本王是为何来西凉做王夫的?”
哈雅忍不住一怔。
南宫瑾这句话说的十分委婉,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是为何才一定要求南宫瑾来西凉为王夫。
当初西凉闭关锁国,资源用一日少一日,国力也一日比一日差,再这么下去,不用别人来进攻,他们自己就会消亡了去。哈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又看中了南宫瑾的治国能力,所以才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希望南宫瑾能打破西凉面临的僵局,把他们从这种国破人消的危机中解救出来。
这个初衷哈雅当然不会忘,而南宫瑾来了之后做的事情,虽然和西凉一贯的国策不符,这一两年中,倒也确实让国民吃饱了肚子,国土有所扩大,国力也有所增强。
可是南宫瑾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