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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和阮烟罗之间,有着最起码的信任,就像太后把诛杀阮家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时,阮烟罗根本想都不想,就相信他绝不会那么做一样。
他以为,他们中的许多事情,根本用不着解释,她了解他,纵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却相信他的那一片心。
可是看来,并非如此,又或者,因为离别的太久,所以这份信任,也随着岁月的打磨,而渐渐流失。
一份可以被消磨的信任,有多大的价值?
南宫凌的目光很冷,在此之前,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目光,会放在阮烟罗的身上。
“阮烟罗,别让本王失望。”
用冰一样的语调抛下这句话,南宫凌再没有分毫迟疑,一跃跨上井潇为他准备好的战马,一拉马缰,扬长而去。
井潇有心说两句,可是南宫凌刚才那样厉声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就是有心也无力。
纵然他隐隐觉得阮烟罗的性子不是那般轻易会怀疑人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南宫凌,可是南宫凌的命令,他却还是不得不听的。
他们走后,来传令的太临一行自然也要连忙跟上,不少人心头都在叫苦,他们刚到了这里,连口水都没喝上呢,就又得要走。
不过领头的大太监眼中却满是得意,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太后不过几句话,就让南宫凌和阮烟罗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嫌隙,而且还打击的曾经不可一世的阮烟罗像只落水狗一样,果然和太后斗,这些人还嫩着呢。
一边得意着,一边拉着马缰,快速地跟着南宫凌去了。
阮烟罗出来送南宫凌,并没有让别人跟着,此时南宫凌的人都走了,就留下她一人,在马蹄扬起的漫漫尘埃里,那般萧瑟,那般孤单,就连向来纤细却挺拔的身形,都显出了几分脆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南宫凌来的时候,她绝想不到,她会以这种方式送她走。
心里好苦,好涩,可是眼泪却堵在胸口,连哭也哭不出来。
阮烟罗一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不能动,不能呼吸,疼的像是要窒息了。
谁,谁来救救她?
忽然之间,一个人落在她的身前,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搂住了他。
“笨蛋,呼吸!”南宫瑕搂着阮烟罗的背,拉着她重重地撞在自己身上。
突然而来的碰撞像是一个契机一样,猛地触发了阮烟罗的开关。
她骤然大口喘息,让空气重新流入她的肺中,而痛楚也如开了闸门一般,奔腾着往外汹涌。
☆、763 探望贝儿
阮烟罗伏在南宫瑕的胸前,泪水如溪流一般往外冒,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无声的,静默的,像是止也止不住一样,拼命地往外涌出。
南宫瑕胸前的衣衫很快就湿了一片,热烫的泪水透过布料,灼人一样粘上他的肌肤,他觉得皮肤都要被烫破了,心头疼的厉害。
抬头望着南宫凌远去的方向,眼底浮现鲜明的怒意。
他不争,他退出,他把这个女人完完好好的让给南宫凌,可不是让她被南宫凌这么欺负的。
轻轻拍着阮烟罗的背,南宫瑕极力平息着心头的怒火。
南宫凌这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等着抢这个女人呢?
阮烟罗的泪落的又急又快,好一会儿之后,才从南宫瑕胸口抬起头。
“阿瑕,谢谢。”她吸着鼻子说道。
这种时候,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让她靠,感觉总归是要好了太多的。因为南宫瑕的身份,也因为南宫瑕的性子,她总是用看小弟弟的目光去看南宫瑕,可是这个男子其他年龄远比她要大,而且几番历练之后,也早已有了一个成年男子才会有的宽阔胸膛。
“你和他到底怎么了?”南宫瑕蹙着眉问。
阮烟罗垂了垂眸子,才说道:“别问。”
她没有敷衍的说没事,而是坦诚地跟南宫瑕说:别问。
南宫瑕虽然心头,但心里到底舒服,这说明,这个女人没把他当外人,所以不想说的时候,才能这么坦然。
阮烟罗的性子他是知道一些的,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是问了,也是白问,因此干脆也就闭了嘴,说道:“把眼睛擦擦,红的跟个兔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哭过。”
这人的性子到底是别扭的,就算是关心,也非得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阮烟罗忍不住就破啼为笑了,其他她的情绪并没有表露出来的那么严重,孩子死掉的事情,早就在她心里了,只是一直压着,现在突然被梅纤纤有孕的事情刺激了一下,所以才一下子爆发出来。
至于被南宫凌误会的事情,她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比起让南宫凌知道真相来说,她宁可让他这样误会着。
有些事情,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何必再说出来,让自己爱的人也一并承受伤痛?
听南宫瑕的话,在原地休息了一阵,直到眼睛不那么红了,才和他一起进了平安集。
南宫凌离开了,她得了空,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去处理一下,比如说:罗贝儿。
罗贝儿那天被李侠救下之后,就被妥善的安置了下来。她住在一间小四合院里,不是很豪华,却也绝不寒酸,身边还有一个有过生产经验的妇人照顾着。
阮烟罗去的时候,陆秀一正好从里面出来,这也是阮烟罗吩咐的,要确定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如果有了身孕,那就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罗将军的骨血,所以直接把陆秀一派了过来。
“她怎么样?”阮烟罗没急着进去,先问了一声。
“身体伤挺多的,手臂上有两处骨折,处理的很草率,我都重新包扎过了。胎儿差不多两个月左右,胎相有些弱,不过总体来说,算得上平安。”陆秀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罗贝儿的情况。
阮烟罗皱了皱眉,当初在祭坛的时候,罗贝儿留下来断后,被贺狄抓住必然没有好果子吃,那些伤大概就是这么来的,看样子罗贝儿没少吃苦头。
而那些伤口又被处理过,看来贺狄是发现了罗贝儿怀孕之后,才下令给罗贝儿治伤的,因为那个狡猾的如野兽的男人知道,罗贝儿对她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两个月左右,算算时间,刚好是他们在戎国的时候,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颜风的?
阮烟罗不由有些头痛。
罗贝儿,她是看不上的,让她去配颜风,那真是屈了颜风,可若是罗贝儿真的怀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又是颜风的,那就真是头痛了。
因为罗贝儿的孩子同时也是罗将军的血脉,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等闲视之。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绕在一起,阮烟罗揉了揉眉尖,说道:“先去看看她。”
进了房间,罗贝儿正坐在床上,派来照顾她的妇人端着一碗药,小声劝她喝着。
不过看样子,罗贝儿并不太领情,无论那妇人怎么劝,罗贝儿都只是抿着一张嘴,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阮烟罗走进来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立刻抬起头,往阮烟罗看过去,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阮烟罗目光掠过,轻轻闪动了一下,就算是再不堪的女子,遇到和自己肚子里孩子有关的事情,都会有一些闪光点的。
对于罗贝儿这个维护的动作,她只做没有看见,拉过一张凳子,在罗贝儿身前坐了下来。
可以察觉得出来,阮烟罗一坐下,罗贝儿就立刻紧张起来,整个身上的肌肉都崩紧了,如临大敌地看着阮烟罗。
旁边的妇人见阮烟罗如见了主心骨,立刻抱怨起来:“王妃,你看这位罗姑娘,任我怎么说都不肯喝药。她现在身上这么多伤,又怀着孩子,不喝药怎么好得了呢?对孩子也是不利的啊,您来了就太好了,快说说她吧。”
阮烟罗听着妇人的抱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贝儿,等到妇人抱怨完了,才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聊聊。”
“是是,您可得劝劝这位姑娘,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出去了,等到她出了门,阮烟罗才盯着罗贝儿,静静问道:“为什么不喝药?”
“我当然不喝!”罗贝儿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大声叫道:“我当然不喝!谁知道那药里有什么,阮烟罗,我告诉你,谁都别想动我的孩子!”
她死死的捂着肚子,瞪着阮烟罗的眼睛,好像她是要夺走她孩子的恶魔,可是这副维护的样子,却又有种母为子则强的硬朗,让人刮目相看了。
☆、764 拔云见雾
阮烟罗并没有被罗贝儿的情绪影响,只是淡声说道:“这些都是治伤安胎的药,你要真为了孩子着想,就老实一点喝了。”
罗贝儿抿着唇,但还是防备地看着阮烟罗。
对于罗贝儿的防备,阮烟罗觉得很不屑,罗贝儿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个三岁孩子似的,她要想算计罗贝儿,罗贝儿就是再长个三头六臂也防不住,这点子小防备,就更没意思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明明白白的这么说出来:“我要不想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你就是再想留也留不住。但我不想动你的孩子,我跟你没有情份,可是罗将军跟我爹我有情份,你应该庆幸你投生了个好地方,庆幸这个孩子,是罗将军的骨血。”
罗贝儿的脸色微微变了,这种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的侮辱让她难堪,可是她更知道,阮烟罗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你真的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终究不放心,忍不住问了一遍。
阮烟罗懒得回答她,只是说道:“我该照顾的,都会照顾到,但你要自己求死,求这个孩子死,我也没办法。”
从椅子上起身,阮烟罗说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这个女人,她没有太多的耐心。
“等一下!”罗贝儿猛然大叫。
阮烟罗站住了,转过身看着罗贝儿,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罗贝儿用力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问道:“阮烟罗,你为什么不问,这个孩子……”
“父亲是谁?”罗贝儿还没有说完,阮烟罗就代替她说了出来。
罗贝儿脸上快速滑过一抹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她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阮烟罗忽然笑了,问道:“我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呢?”
罗贝儿脸色转为苍白,咬着唇盯着阮烟罗。
“你会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颜风,你们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了孩子,还是罗将军的骨血,接下来,我就应该让颜风娶了你,重新把你迎入长风军,再风风光光地为你们大办喜事……”
声音骤然阴沉下来,阮烟罗怒声说道:“罗贝儿,你想得美!”
罗贝儿在听阮烟罗说前面那些的时候,面上忍不住泛起期待的喜意,可是后面这句话却像是重锤一样,狠狠地把她砸入了地狱。
她面色瞬间惨白,用尽力气说道:“难道不对吗?我悔过了,我救了你们,我还有了孩子,你不该那样对我吗?”
阮烟罗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罗贝儿,像看着一个自不量力的蠢货。
罗贝儿受不了阮烟罗那样的目光,带着羞恼的怒意叫道:“难道我说错了?”
阮烟罗的目光更是轻视,不屑说道:“罗贝儿,为什么你永远也学不乖?我记得我在戎国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筹码,而是人心。别以为你做了一点什么事情,就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更不以为你能用这些东西,去换取什么。”
“可是我救了你们!”罗贝儿吼。
“我们也救了你。”
面对着戎国的千军万马,就单枪匹马的两个人,这危险程度,哪是罗贝儿那次可以比的?
“我怀了孩子。”
“生下来,长风军养着,我保证,绝不会亏了他。”
罗贝儿说一句,阮烟罗就极快的回一句,罗贝儿两个最大的筹码,在阮烟罗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罗贝儿咬着唇,恶狠狠地看着阮烟罗,嘴唇一个劲的哆嗦着,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烟罗并不放过罗贝儿,她怜悯地看着她,对罗贝儿说道:“罗贝儿,孩子是上天赐下来,无论他是怎么到来的,当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是纯净,无罪,圣洁,为母亲,应该尽自己的所能,免他惊,免他苦,免他四下流离,免他无枝可依。可如果你生下这个孩子,只是为了把他当作交换的筹码,那你还是不要生了,因为,你根本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也根本没有生下这个孩子的资格!”
不理会罗贝儿惨白的鬼一样的面容,阮烟罗接着说道:“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颜风的,你想要借着这个孩子嫁给颜风的心思,都给我收一收,就是颜风同意,我都不会同意的。颜风我看着不错,值得一个好女孩去配她。这个好,不是指身体,而是指心。你看看你自己,你觉得你配得上颜风吗?”
罗贝儿身体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嘴唇发青。
阮烟罗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肉,她疼的全身发颤,可是却全无还手之力。
因为阮烟罗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让她连反驳的字都找不出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生下这孩子,我可以把他放在你身边养着,还会保你们一世无忧。可若是你还是抱着那些龌龊的心思生下他,那我保证,你到死,都休想再看到他一眼。”
说完话,阮烟罗一秒钟都不停留,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在阮烟罗出门之前,一个人影一闪,躲到了门后。
李侠经过的时候往门后看了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跟着阮烟罗出去了。
直到他们离开,门后那人才走了出来,盯着阮烟罗的背影,目中光芒闪动。
这个人,自然是颜风。
罗贝儿被送到这里来之后,他一次也没有明着出现过,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该如何面对罗贝儿肚子里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归根结底,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今天听说阮烟罗来看罗贝儿,他匆匆忙忙赶来,一来是想听听阮烟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二来,也多少有些担心,因为阮烟罗毕竟是女子,对孩子有天生的亲近心理,害怕她因此做主,让他娶了罗贝儿。
可是想不到,阮烟罗却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心,立刻就定了。
这孩子并不是他要的,可是却也无罪,他纵然不喜欢这孩子的母亲,可难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对待这个孩子?
阮烟罗的态度,拨云见雾,让他也爽朗起来。
☆、765 榆林借兵
天曜西南部的大地上,一行人马快速的奔驰着,为首的一骑人马将后面的人落的远远的,似是心底有无限的愤懑,唯有借着这如风般的速度,才能将心底的情绪尽数的发泄出来。
井潇在后面跟着,用尽了全身的解数才能保证不要落的太远,南宫凌骑的那是什么马,墨墨可是马中之王,岂是他们这些凡马可以追得上的。
跟在后面的大太监一行人就更是苦不堪言了,他们本来就不是长于马术的人,千里奔波过来为太后传令本来就累的半死,再这样不要命一样狂奔了一个下午,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每一根骨头都不在原位了。
天色擦黑,在前方疾驰的南宫凌终于勒住了马,在原地停下,等井潇等人赶过来。
井潇等人到了近前,又等了足有一顿饭工夫,大太监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勒停了马,大太监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却不忘对着南宫凌谄媚说道:“皇上的马当真是好马,神俊非凡。”
“杀了。”南宫凌淡淡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说的太突然了,大太监一行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但井潇跟了南宫凌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跟的,立刻应了一声,对属下喝道:“把他们拿下!”
南宫凌这是要算账了,他就说,他的这位主子,绝不会容忍人在王妃面前那么胡说八道。
手下的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往大太监一行人扑过去,大太监这才反应过味儿来,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疼了,死命地挣扎着,吼道:“皇上,奴才何罪?为什么要杀奴才?”
底下的人也是一同挣扎起来,他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南宫凌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要杀了他们?
但他们再挣扎又怎么敌得过南宫凌训练有素的亲兵,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就被通通按在了地下。
大太监垂死挣扎着:“皇上,奴才只是奉命办事,那些话也都是太后让奴才说的,皇上明鉴,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啊!”
接到这个差事,大太监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但方才平安集外,南宫凌和阮烟罗翻了脸,又让他心存侥幸,觉得这二人都已经这样了,南宫凌必然不可能再因为这件事情而处罚他。
但他实在是低估了阮烟罗在南宫凌心头的地位。
那条小鱼,他怎么恼,怎么欺负,都是可以的,但其他的人,却休想伤她一星半点,尤其是说那种诛心的话。
连头发丝都没有颤一颤,南宫凌用让人难以想象的淡漠再次说道:“杀了。”
这一次,进潇没有任何犹豫,手往下挥,按着那些太监的人立刻会意,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片刻间滚了一地的头颅。
他们估计到死都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容易就送了性命。
“把他们的头收起来,给太后送过去。”南宫半淡声说道。
说完话一拨马头,再次往前驰去。
这些人死了,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好一点,那股闷意还是如棉花一样,狠狠地噎在胸口里,让他有一股无名怒火,发不出,咽不下。
那条小鱼,真的就如此不信任他?真的以为他和梅纤纤有什么?
“主子,王妃不是会随便怀疑人的人。”这次南宫凌控制了马速,井潇勉强能跟上。他忍了一路,终究还是忍不住为阮烟罗说了两句好话。
不是会怀疑人的人,那么刚才那些,又算是什么?
他若是真的和梅纤纤有了什么,又怎么会对她还有那么强烈的渴求?那一夜的缠绵,枉她受不住而哭着求着,难道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南宫凌绷紧了面色,忽然缰绳一抖,再次如箭般的窜了出去。
井潇暗叹了一口气,主子这是真的气着了,看来这一夜,他们是别想歇着了。
想明白了这点,他也是缰绳一抖,用尽全力跟上了南宫凌。以墨墨的速度,如果他不跟紧点,只怕是连影子都要看不到了。
这一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