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要把自己给他这件事。
在她看来,这是她对南宫凌表明的心意,也是她的歉意和补偿,可是对南宫凌而言,却是对他的感情最大的侮辱。
难怪他总说她作践他的心意,原来她真的是把他的心意都踩到脚底下去了。
手臂用力紧了紧,死死抱着南宫凌的脖子,头都不肯抬起来,又软又懦地说道:“阿凌,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说不出的可怜。
南宫凌就是万般的怒气,被她这样又抱又认错的,也发不出半分了。
在她颈边用力的咬了一下,恨恨说道:“笨鱼!”
“啊!”南宫凌这一下咬的不轻,阮烟罗吃痛地叫出声,然而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南宫凌正在扒开她的手。
“你要去哪儿?”阮烟罗立刻问道,手绕着南宫凌的脖子死活不肯松开,眼睛里带着几分忧虑。
难道南宫凌还不肯原谅自己?
“放开。”南宫凌板着脸说道。
“不要。”阮烟罗小女孩一样摇头:“你先说去哪儿。”
“本王要沐浴。”南宫盯着她说道:“怎么,你想过来伺候?”
南宫凌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只要条件允许,每天都会沐浴,要不然也不会在王府里弄那么大一个温泉。
沐浴的水一早就让客栈的人掐着时间送上来了,本来他吃过饭上来之后就要去洗的,可是被阮烟罗闹了这一通,估计水早就凉了。
阮烟罗此时惊魂未定,还被南宫凌刚才的举动吓着,一听他说这话立刻松了手,还往床里面退了两步,讪讪说道:“不用我了吧。”
南宫凌目光扫了她一眼,当初勾引他时候的勇气呢?就剩下这么大点胆子了?
笨鱼!
叫人又送了几桶热水进来,南宫凌也不管缩在床上的阮烟罗,自己绕到了屏风后面。
隔着屏风看不真切后面的人,却能看清楚动作,阮烟罗只见南宫凌随意的褪去衣衫,露出修长结实的身体剪影。
水汽透过屏风袅袅地上升,在房间中营造出一种云蒸霞蔚的气氛来,一丝清淡却存在感强烈的男子气息随着水蒸汽一并蔓延,充满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阮烟罗忽然想起凌王府的温泉里,她和南宫凌安静却甜蜜的依偎在一起,他匀称的身体线条,他结实的肌肉,他手感极佳的皮肤触觉,忽然间一起涌入脑中,一幅幅画面清晰明朗,连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阮烟罗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居然这么深,无关过目不忘,无关任何事情,她只是对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刻骨铭心。
“过来!”屏风后忽然传来南宫凌的声音。
阮烟罗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脑海里就在想他现在的样子,那样的玉树临风,肆意风流。
“过来!”南宫凌的声音拔高,带了霸道和几分微微的不奈。
“过去做什么?”阮烟罗望着屏风上隐隐约约的朦胧影像,心口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却仍被刚才的事情影响着。
“帮本王擦背。”南宫凌沉默了一下说道。
“哦。”阮烟罗闻言立刻下床,想也不想地就要走进去。
然而就在屏风外面,她忽然站住了脚。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约约的恐慌,她害怕,可是又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那天在孙家嫂子的坟墓边,她以为自己能整理出来,可是到最终也还是没能成功。
可是刚才,就在刚才,她忽然明白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她害怕的,是她自己。
是那个对着南宫凌做小伏低,百般讨好的自己。
是那个会害怕,会惊恐,只因为南宫凌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心情忐忑的自己。
是那个听到南宫凌说句话,就立刻做出反应,过分听话的自己。
这个女人如此陌生,她是谁?她真的是阮烟罗?
阮烟罗是国防部首席谋略官,是一缕异世的亡魂。
她永远都冷血冷静,即使面对着国家力量的围剿,也能在瞬间想出数个妥善又安全的应对方案。
她有绝对冷静的判断力,自制力,只相信自己看到,听到,分析到的事情,绝不为任何表象轻易动摇。
她更是骄傲而独立,绝不会刻意去讨好什么人,更不会像古代被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一样听话顺从。
可是现在却变了,全都变了。
这些天面对着南宫凌的怒气忍气吞声的女人,不断的围着南宫凌转只为了能求得他一个原谅的女人,在南宫凌身下颤抖哭泣只害怕被他抛弃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心底因为南宫凌终于原谅她而升起的喜悦瞬间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出京之后,她故意走的很慢很慢,每天往后面看几百次,希望南宫凌能追上来。
知道他不会追上来之后,她整天恹恹地呆在车里,茶不思饭不想,连说话都懒得开口。
到了望山村,听过孙家嫂子的一席话,想明白了她和南宫凌之间的心结,她高兴的情难自已,恨不得立时就想办法再和他一路同行。
知道南宫凌生气之后,她每天挖空心思,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讨好他,让他不要再生气。
不知何时开始,阮烟罗的整个世界里,全是南宫凌。
亦不知从何时开始,以前的那个阮烟罗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被喜欢折磨的软弱多虑,委曲求全的她。
她所自傲的那些特质,她所赖以立身立命的基础,她之所以成为阮烟罗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
这样的阮烟罗,还是阮烟罗吗?
☆、323 烟罗出走
她现在就对着南宫凌这样卑躬屈膝,任他呼来喝去为所欲为,那么今后呢?这种关系是不是会一直持续下去?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张爱玲说,爱一个人,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她现在就可以为了南宫凌卑微到这种程度,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是不是会一直这样看他高高在上,而自己卑微如尘?
这样的阮烟罗,南宫凌真的还会喜欢吗?
会不会有朝一日他看厌了她这种样子,决定不顾而去或者另结新欢,那个时候,她要怎么办?
失去了骄傲和独立的阮烟罗,要怎么办?
爱情究竟是什么?是不是有了爱情,就可以抛掉尊严?就可以失去自我?
如果是,那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一种感情?
脸色惨白惨白的,就算是七月的盛夏,也无法给她带来一点暖意,无法让她面上多上一丝血色。
阮烟罗看着屏风后依然完美结实的影子,却像是看着一个可怕的恶魔,这恶魔吞噬的东西不是其他,而是阮烟罗心中那个原本坚实,现在却岌岌可危的自我。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烟罗……”南宫凌似乎察觉了不对劲,即使隔着屏风,他也能察觉到那条小鱼身上的透出的不安和悲凉。
他猛的起身,破水而出。
阮烟罗也在同样一刻,忽然转身推开房门,踉踉跄跄的奔逃而出。
“烟罗!”南宫凌推开屏风就想追着阮烟罗出去,迈出一步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一双向来平静雍容的漂亮眼睛泛上血色,慌乱至极地大喊:“烟罗!”
然而阮烟罗此时什么也听不到,她只是拎着裙脚夺路而夺,仿佛身后的一切都是洪水猛兽。
“烟罗郡主!”井潇是负责南宫凌的守卫的,听到声音迎上来,和阮烟罗撞了个正着。
他怕撞伤阮烟罗,连忙朝一边让开,口中大声叫她,但阮烟罗恍若未闻,只是顺着他让开的路越过他奔下楼梯,身影极快的消失在客栈门外。
“郡主!”兰月兰星听到声音也连忙奔了出来,什么都不顾的就往门外追,然而刚走到门边,就听外面一声马匹嘶鸣,紧接着马蹄纷沓,几乎只是片刻间,就远的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南宫凌随手披了件衣服,出了门足尖一点地便轻飘飘地到了门前,饶是他动作快至如此,看到的,也不过是夜色中阮烟罗一缕随风飘扬的裙角。
南宫凌心头大急,当即就要起身去追,但刚提了一口气,忽然胸中尖锐刺痛,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王爷!”井潇连忙伸手扶住南宫凌。
当初太医说过,王爷那顿庭杖伤了内脏,三个月内不能情绪激动,之前在内惩司狱里他就吐过一次血了,现在又是如此。
南宫凌伸手捂着胸口,对井潇说道:“去,给本王把她追回来!”
“王爷,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再急了。”井潇急切说道。
他家王爷和烟罗郡主是怎么回事?天生犯冲吗?每一次明明看着好好的,却忽然就会闹成这种样子。
“本王的伤不要你管,去把她给本王带回来!”南宫凌怒喝。
“王爷,郡主骑走的是墨墨。”井潇在门外的马匹中扫了一眼,开口说道。
墨墨是马中之王,速度极快,就算是南宫凌的轻功也无法轻易追上,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收服它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以井潇的功夫,更不可能追上那匹马中之王。
“追不上,有马蹄印,再不然还有别的方法,本王让你去,你听到没有!”南宫凌怒极低吼,胸中疼的脸色都苍白了。
若不是这该死的伤,他早就亲自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井潇并没有听南宫凌的命令,一遇到和阮烟罗有关的事情,王爷就会变的根本不像是平日的王爷,而是慌了阵脚,乱了方寸。
他声音冷静地说道:“王爷,墨墨是您的马,您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它多有灵性,有它陪着烟罗郡主,烟罗郡主不会有事的,它也一定不会丢了烟罗郡主。”
墨墨那匹马通灵的厉害,有时候让人觉得那根本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人。
烟罗骑走了它,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王爷,当务之急,是先调理好您的身体,除了您,谁也没办法把郡主追回来,我们谁去也没有用。”
“滚开!”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敢拦他的路,南宫凌气极,伸手就要把井潇拨到一旁,但这口血吐出去确实伤了身,一时半会儿间力气没那么快恢复,这一推竟然没有推开。
井潇跟了南宫凌这么多年,他所看到的南宫凌向来都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即使当年被梅纤纤的事伤的那么狠,也没有露出半点脆弱的样子,转身就上了战场,把一腔悲愤用鲜血洗刷的干干净净。
这般虚弱的王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在南宫凌跟前单膝跪下,说道:“王爷恕罪。”
南宫凌不先服药化了药劲,平复下这一口血气,他是绝对不会让开的。
南宫凌死死盯着井潇,一双凤目因充血而泛红,几乎像要生撕了他。
“王爷这模样是做给谁看呢?”一道声间忽然从旁边插了过来。南宫凌和井潇同时转过看过去,看到是兰月在说话。
兰月神色冷冷的,唇边带着一丝讽意,看着南宫凌的举动就像是在看戏。
“郡主都已经被王爷逼走了,王爷做这副样子,又有什么用?”兰月的话越发不客气。
这些日子以来,阮烟罗的委屈,阮烟罗的隐忍,她在在都看在眼中,今天阮烟罗甚至连名声都不要了,跑到南宫凌的房间里去,可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让她如何忍耐得住。
“你胡说什么?”井潇对南宫凌是绝对的忠心和崇拜,闻言立刻怒声喝道。
王爷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血都吐了,这个丫头却说王爷是装模作样。
兰月丝毫不被井潇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只冷声说道:“王爷可知道郡主为何特别看重望山村那个家妇?”
给读者的话:
我想说,快到30号了,月中的时候是20张月票,现在49张,你们想让某妖加几更呢~
☆、324 有凌王了
南宫凌因吐了血而发白俊美面容望着兰月,问道:“为何?”
“因为那个女子解了郡主心中的心结,郡主心里,认为她是上天派下来帮助郡主和王爷的人。”
“那又如何?”南宫凌没说话,井潇却开口问。
她弄不明白,阮烟罗看重那个农妇和她如今与王爷闹矛盾之间,有什么关系。
兰月不理会井潇,只是看着南宫凌说道:“奴婢以为,王爷向来都是很了解我家郡主的。我家郡主表面看着冷清,但其实最最重情。虽然好些人都觉得我家郡主冷血无情,但那都是对着外人,对着自己人的时候,郡主的人向来都很柔柔软,否则的话,兰香姐姐死去的时候,郡主不会费尽心力为她报仇。”
当初花神宴上连死四个官家公子,虽然表现上看来和阮烟罗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南宫凌井潇等人却必然知道这是阮烟罗的下的手,所以在他们面前是,兰月说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顾忌。
“我家郡主性子坚韧,鲜少有不能接受的事情,唯有在意的人的生死,是她堪不破的关。这也是为什么在为兰香姐姐报仇之后,郡主却会一病不起,昏迷了十几天,甚至差点醒不过来。这件事情,想必王爷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这件事情南宫凌当然不会忘记,因为救了阮烟罗性命的药,就是他亲自喂进阮烟罗的口中,还是用那种旖旎的方式。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确定,阮烟罗会是自己此生最为在意的人,如果不是如此,那颗药根本不会对阮烟罗起作用。
“望山村的那个农妇解开的是郡主和王爷的心结,郡主在意王爷,所以才会对她高看一分,她又那么热情的招待我们,郡主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了自己人,可就是这样一个郡主在意的人,却在郡主眼前被人杀死,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五个月的胎儿,那个胎儿之前差点有危险,是郡主亲自出手保下的,但当他们被杀死的时候,郡主因为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郡主心中的痛苦,凌王能体会吗?”
他能,他当然能。
他永远不会忘记迎花节兰香死的时候,那种浓墨一般的黑暗里,阮烟罗是如何的孤独绝望,发与衣衫,在风中如火焰般烈烈燃烧。
“郡主的胳膊就是在那个时候伤的,因为她只用一把普通的腰刀,就把杀了孙家嫂子的那个人硬生生劈成两半,郡主臂力向来不足,该是何等悲愤,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南宫凌惨白的面色上涌起一抹心疼,他能想像得到那个时候的阮烟罗,必然目中空茫,神色冰凉,只想将破坏那里的一切的所有人,都通通毁灭。
“那一夜里,郡主带着我们辗转奔袭,用近乎鬼斧神工的手段把数千人马一点一点杀尽,郡主从始至终都很冷静,没有一点情绪失控,更没有丝毫错误判断,可是奴婢和兰星却担足了心,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郡主,郡主这副样子,就和当初为兰香姐姐报仇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们一点都不怀疑郡主能不能只凭着我们十几个人就把那些匪徒全部杀干净,因为我们知道,只要郡主想,就一定能做到,可是我们却一直都很害怕,因为我们不知道,等到把这些人全部杀光的时候,郡主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又和当初一样,一病不起,醒不过来。”
巨大的后怕瞬间涌入南宫凌心中,他向来不动声色淡漠无波的眸子里,瞳孔紧紧缩在一起,月光从门外照射进来,更让他的面色惨白几分。
阮烟罗只在那个小村里呆了几个时辰,他从未想过她会在那里遇到什么重要的人,更想不到会有一个人的死,能对她造成这样重大的影响。
如果她真的病倒,如果她真的和上次一样又是昏睡不醒,他该怎么办?
那种药老神仙只给了他一颗,就是他,也没办法再去救她一次。
兰月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最后一击的时候,事情出了一些意外,可是幸好凌王来了,郡主晕倒在你怀里的时候,奴婢和兰星都看得很真切,郡主脸上是有种放松和安心的神色的。”
“奴婢和兰星以为凌王来了,郡主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可以完全交给王爷,不用再担心。凌王对郡主来说是不一样的,有凌王在,郡主一定就是想睡也不忍心。可是凌王居然完全不管郡主,只随便让人来看了看她的伤就走了。凌王想必不知道,郡主昏迷着的那一天里,奴婢和兰星有多害怕,生怕郡主醒不过来。”
想起那时一整夜的战战兢兢,兰月兰星面上同时浮现出一种心有余悸的神色,阮烟罗特别在意身边之人的死亡,以孙家嫂子的死带给她的冲击,她有可能真的醒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郡主醒来了,奴婢和兰星一方面庆幸,一方面心里却又隐隐的知道,郡主能这么快醒来,恐怕和凌王脱不开关系。郡主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她对她边的人很好很好,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平安幸福,但是这平安幸福背后的苦,背后的痛,郡主却从来不喜欢跟人说,只是自己背着。兰星姐姐死的时候,郡主只有一个人,所有的谋划,所有的行动,所有的伤和痛,都是郡主自己一个人承受,报仇的时候她不能表露出来,而报仇之后精神一放松,这些情绪全都反噬,所以郡主才会一下子病的那么厉害。”
“可是凌王,现在和那个时候是不同的,现在郡主已经有了凌王啊!”
兰星语调猛然拔高,明明恳切肯定,可是又满是悲愤不平。
“奴婢和兰星不过是婢子,分担不了郡主的情绪,可是凌王能!郡主对王爷是信任的,是依赖的,她心的中悲痛和委屈,我和兰星化解不了,可是如果和凌王说一说,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郡主经历了孙家嫂子的死,心里一定难过到不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凌王,难道还不能说明王爷在郡主心中的地位,可是凌王是怎么做的?”
☆、325 再宠回来
南宫凌心中又是一痛,喉中泛起淡淡腥味,被他硬是压下去了。
他怎么会知道那条小鱼那时心里是如此惨淡?如果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种时候和她闹别扭。
想起那时阮烟罗眼睛湿漉漉望着他的模样,想起她好像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却被他的冷淡硬生生逼回去的委屈,想起她极力提振起精神,强颜欢笑让他先去忙的话语。
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呢?
除了那个时候,这一路上,他又让她受了多少委屈?
明明在京中就已经想通了,这辈子算是栽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