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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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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砲,其实就是投石机加上原始的火药球,叫做霹雳火球。这是一种爆炸性火器,它用粗约一寸半的竹管,外面以火药和碎瓷片、铁片等包裹起来,制成球形。在球的两头各留出约一寸长的管头,以便用一头作手持把柄,另一头装引火药和药捻。施放时它的爆炸声如霹雳,又像火球在翻滚,所以称作“霹雳火球”。它爆炸时,射出的碎铁片可以杀伤敌人,与后世的预制破片手雷作用完全相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手雷。

    汉人太聪明了,“霹雳火球”威力不小,但奈何太重,不能及远,又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想到了“霹雳火球”加投石机的点子,把“霹雳火球”当做石弹一样发射出去。有时候凌空爆炸,杀伤力惊人。用来守城,契丹人吃足了苦头。

    而在汉字里,砲和炮其实是相同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样的砲车,就是最早的火炮。契丹人早就见识过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正是因为这样,留王才敢冒死攻击。

    别看三十多万兵马就敢围困四十余万汉军是与兵法大相径庭,兵法上都说了:“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则分之”。可骑兵和步卒,战力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在兵种对抗上,骑兵主攻,步兵主守,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哪怕步兵再多,也怎么都奈何不了骑兵。骑兵打不过,还能跑啊!

    右翼的晋王,则生了小心思,他想着保留一下实力,现如今是大顺军队士气最旺的时候,要是把家底拼光了,那他这个晋王就是名不副实,要被朝廷“取而代之”的。于是乎,他只是勒令士卒进行骑射,并不冲锋。

    这骑射对于禁军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不痛不痒的。且不说有两层战车在外阻挡箭雨,就算是射中了禁军,在锁子甲身上,也射不透。契丹人一向缺乏大型的床弩,野战上面,他们也不可能带上大型的床弩,所以禁军面对这种骑射根本不慌。甚至在卢尘洹的带领下,禁军开始用神臂弩和洪祥式步枪对射。

    较软的马弓,又怎么是神臂弩和洪祥式步枪的对手?

    不到一刻钟,前来挑衅的契丹游骑,没有多少能逃得过这张铺就的火力网。

    卢尘洹一边用他那张三石弓弯弓搭箭,一边嘴上咒骂道:“要打不打,一个劲地攒射是什么意思?”

    他还有闲暇时刻去关注整体战局,当发现左翼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骂得更凶了:“这夷蛮,都是群没胆匪类!人死不过掉碗口一个大疤,怕个鸟?”

    而此刻,后方也响起了动静。

    卢尘洹更是骂得欢了,一边射箭一边骂,射一箭骂一句:“怂包”,再射一箭骂一句:“没种鸟货”,听得周遭的亲兵忍俊不禁,但在这等紧张的气氛下,他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老辛苦了。

    却说左翼留王,发了疯一样猛攻。

    骑兵到处,所用皆是抛射箭矢。

    抛射是一种技术活,利用引力,能产生更大的杀伤效果。于是乎,禁军开始出现伤亡了。从天而降的箭羽,简直猝不及防。

    “将军,该如何是好?”

    身为亲兵的招阳挥,颤抖着声音问折克行道。

    “慌什么?”折克行镇静得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给人信服的感觉。“用火器、弓箭还击便是,要是他们近了,不是还有那什么‘掌心雷’吗?”

    “将军,那是手雷!”一个禁军军官听了,小声地纠正道。

    “都是一类东西,没差!”折克行不耐烦地说道,“你不去指挥士卒,在我这作甚?”

    “得令!”那军官不敢再惹折克行了,指挥不力,依军法折克行是能将他阵前杀头的。

    留王从未感觉到汉人军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日,他们倚仗着战车,不紧不慢地射击。那连绵不断的箭矢和枪声,从未中断过。而他前面的士卒,就好像一头撞入一张编织好的大网中一样,不断地坠下马来。

    这到底是怎样一支汉军?

    他们为何面对千军万马的冲锋,却如同泰山一样面不改色?

    要是换做以前,契丹人一冲,汉军早就自行崩溃了。

    他来不及细想,短短两里路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只有冲垮了眼前的禁军,才能给前后禁军一股巨大的压力。禁军在三面夹击之下,才会一败涂地。

    近了,近了,还有一百丈的距离。只要过得三五息的时间,先头部队就能触到那看起来异常僵硬的马车了。这时候,禁军的弓弩和枪声,更加密集了。

    “咦,那是什么?”

    留王突然看见,好像小南瓜一样铁疙瘩飞了出来,砸出了二三十步远。

    那段距离,恰好就是先头部队刚刚到达的距离。

    “嘭!!!”

    一声巨响传来,留王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差点没把他人掀翻了。狼狈不堪地趴在马上,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妖法?!”

第九百四十四章:一边倒() 
“没意思,真没意思……”折克行嘟囔了一声,瞥了眼倒在连续火光中的契丹骑兵,心中泛不起任何涟漪,也没有任何获胜的快感。

    这样一边倒的战争,就好像大人和小孩子对战一样,按住对手在打,能有什么意思?

    要怪就怪大顺的武器实在太先进了,血肉之躯,又如何是钢铁火药的对手?

    哪怕是战马,那也是血肉之躯啊!

    如果换做是陆承启,那就不一样了。他对这种场面,是极为喜闻乐见的。后世有一部电影,叫做《火烧圆明园》,讲述的就是战场上,十几万“东亚病夫”的清兵,对阵几千英法联军的往事。

    清兵拼死冲到英法联军前面,却被英法联军的三段击,一个个击毙于马下。

    侥幸能在马上射出一箭的,下场也是被火枪击中,无一幸存。

    在巨大的武器差距面前,弓箭,似乎成了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不值一提。

    火药武器的杀伤力太大了,就好像折克行在马上看到的情形一样,一片黑压压的手雷点火,抛出之后,或凌空爆炸,或落地爆炸,散落的铁片,杀伤力足有方圆三四丈。手雷和洪祥式步枪,组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火线。这是一片死亡之地,任何血肉之躯到了这里,只有死亡一个下场。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但死的方式太恐怖,太不能理解,却是士气瓦解的根源。

    当留王被手雷的余波掀翻在地的时候,他身后的契丹骑兵军心立马散了,纷纷不约而同地勒住马头,哭爹喊娘一样往回跑。

    留王命大,并没有死去,而是被震晕了过去。

    当然勉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兵马,好似丧家之犬一样,惶惶而逃,他郁闷得吐出了一口老血。

    耳朵似乎被震聋了,一直嗡嗡作响;身体被掀下马来,骨头似乎也断了几根。但身体上的创痛,却比不过心头之痛。看着四散而逃,溃不成军的部族,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败了,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他好似疯子一样大喊,“大辽啊,你的对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魔鬼!”

    这时候,禁军的收尸队也上来了。

    “这有一个活人!”

    “他在喊些什么?”

    “我不懂契丹话,谁听得懂啊?”

    “听说中军有文书,能听得懂一些……”

    “绑了他吧?”

    “他受伤了,不绑也跑不掉。给他包扎一下,送到战俘营去……”

    ……

    这时候,留王的听力恢复了一些。听得周遭禁军士卒的声音,他早已生无可恋,突然大声用汉话说道:“杀了我,我绝不会被俘!”他身受重创,连动一动手指头都难。要不是这样,他宁可自刎,也不会落在汉人手里。

    “哟,脾气还挺大?”

    “看样子像个契丹大官,还是禀告给将军吧。”

    “抬他走!”

    ……

    一干禁军士卒,拿来了简易担架,把留王放在了上面。怕他乱动,还用绳索绑了起来。

    这是左翼的一面,因为溃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其余辽军并未知情。

    就算知情,他们也驰援不及了,因为他们也是自身难保。

    种诊把子母炮几乎都留给了正面的楚国王,还有几门给了后军的种谔。

    就是这几门子母炮,都够吴王、乌邪王喝一壶的了。配合洪祥式步枪,挖得很深的战壕,他们就好像兔子拉龟,无从下手。而且弓箭不能及远,洪祥式步枪和子母炮却能不断地落到他们头上。甚至很多禁军穿过战壕,抵近射击,让他们苦不堪言。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争,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这汉人,狡猾如狐!”吴王狠狠地咒骂道,他都被迫撤离了五里地外,遥遥地指挥战斗。

    乌邪王说道:“汉人一向如此,抱怨也没甚么用。不如骑兵下马,配合汉军,从那壕沟杀进去算了。”他们所说的汉军,是辽国境内,以汉人奴隶组成的军队,一直是苦力和被欺压的对象。游牧民族似乎最喜欢这等作恶,让汉人打汉人,他们好在后面跟着捡便宜。

    吴王一听,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汉人就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这哪里是野战?分明就是攻城战!”

    “汉人利用地形,我们也能利用地形,这不能怪汉人狡猾,只是我们没料到而已。兵书上说,兵不厌诈,这都不算什么。”乌邪王倒是看得开。

    骑兵下马了!

    种谔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机立断,让所有火枪手和投弹手,全都派上战壕。他算是看出来了,只有战壕能使得火器发挥出最大威力。纵横交错的火力网,甚至在高处还有暗堡。这不就是一个小型的城池吗?

    要知道,挖好这纵横交错的战壕,星罗棋布的暗堡,辅兵们不知道挖坏了多少铁楸!

    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不出种谔所料,这也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

    洪祥式步枪配合手雷,组成了一道死亡之墙。没有了速度的契丹人和汉人奴隶军,根本走不进五十步之内。

    契丹人倒也悍勇,勉强把弓箭抛射进战壕,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火枪一颗子弹能带走一个契丹人,但契丹人的弓箭,射好几次都未必能射中禁军的要害。其余部位,可都是有锁子甲在保护的。

    甚至许多禁军都上了刺刀,他们怕契丹人冲到前面,第一时间没法还击。

    只是他们太小看火器的威力了,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火器,居然在这一刻,居然成了收割人命的利器。

    “怪不得陛下的步兵操典里面说,‘用无限的暴力歼灭敌人的战斗力,为达此目的,惟有机动力与火力综合之冲力’。先前本将还不明白,什么叫火力,现在算是见识到了……”种谔看着一个个被炸飞的敌人,震撼莫名地说道。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无用功的努力下,不论辽军如何努力,都突破不了这完美的交叉火力。勉强攻破了一个暗堡,那也只能是揪出两三名禁军。这两三名禁军悍不畏死,居然端起一杆奇怪的枪,拼死了好几个契丹士卒,才身中数刀,战死沙场。

    辽军被打怕了,当万余士卒都倒在了火器下面的时候,士气终于出现了些许松动。

    有士卒受不住如此残酷的战争,怪叫一声,猛地往回跑。

    “站住,临阵脱逃者,斩!”

    吴王气疯了,亲自弯弓搭箭,射死了脱逃的那人。

    可恐惧是会传染的,吴王能射死一个,能射死两个,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呢?

    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的契丹士卒,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嚎着跑向无主的马匹。即便吴王和乌邪王再竭力喝止,却收效甚微。

    种谔见机不可失,下令道:“用火炮,轰上两轮,然后全军出击!”

第九百四十五章:追击() 
子母炮急射,连射击诸元都来不及调整。

    其实漫山遍野都是契丹人,也根本不用调整得多精确,只要炮口对准了敌方阵地,轰一轮过去就是了。

    相对于十余万人的军队,炮弹落在头上的几率并不大,而且开花弹也打得不远,最多就是两里地那样子。超过了一里地,准头就完全没有了。

    偏生是这样,让原本就溃败的契丹士卒,逃得更快了。

    谁知道那“妖法”什么时候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人最怕的,始终是未知的事物。比如鬼魂,谁都没见过,但禁不住就是害怕。人往往被“鬼”吓死,其实就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现在的那些契丹人就是这样,明明炮弹都落不到他们头上,他们却哭爹喊娘,拼命要逃。

    以至于一路上,被践踏在地的,被推倒在地的,踩成肉酱的,不计其数。如果有人统计的话,这踩死的人,居然比冲锋陷阵而亡的士卒,多了好几倍。

    在这一刻,求生欲望爆棚的汉人奴隶军,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平日里他们不敢反抗的契丹人,都被他们掀翻在地,拼命地踩着前进。一路上,“杀”最多契丹人的,反而是他们,这真是一种讽刺。

    种谔见契丹人已经溃败,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冷笑。他对自己人狠,对敌人更狠:“全军出击!!!”

    振奋人心的鼓点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激荡人心。

    “虎!虎!虎!”

    禁军士卒呼喊着口号,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他们猛地跃出了战壕,或手持弓弩,或端着洪祥式步枪,呼喊着“投降不杀”,漫山遍野地追逐着溃兵。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种谔平日里好似温文儒雅的模样,但此刻彻底化身成了冷血杀手,嗜血的神情,兴奋的状态,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还想半渡而击?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实力!”他喃喃地说了一句,回头看了看前方。虽然瞧得不太真切,却也能看见硝烟四起,随风送来一阵刺鼻的硝石的味道。

    “不投降的,全都就地砍杀!”

    他猛然一喝,就想下马随军出击。

    但不料,却被亲兵死死抱住:“老经略,使不得!”

    “有甚么使不得?”种谔是使枪的,可他的虎头枪,却被另一个亲兵死死拽住,怎么都不肯撒手。

    另外两个亲兵,也拦腰抱住了他:“你是大将,如何能冲杀?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可吃不消那军法!”

    种谔一愣,撒了手。军法,他先前倒是没怕过军法。不就是吃一顿棒子吗,哪个有本领的将军,没吃过军法的?要都是乖乖孩子,那兵不用领了。

    可现在的军法处不同,大抵上是关禁闭。禁闭太恐怖了,黑漆漆的小屋,看不到一丝光线。也没人跟你说话,就算送餐的士卒,也是缄口不语。不用呆上两日,你就要发了疯。种谔不用尝试,都知道那种孤寂的滋味,他是万万不敢以身试法的。打一顿棒子还好说,最多疼个四五日。可被关上十余日禁闭,种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

    “可惜我的虎头金枪,不能饮血!”

    种谔恨恨地甩开两个亲兵,默默地走向了战壕那高处的暗堡。端起千里镜,不再看眼前的战事,而是越过大军,看二十里外麝香河的境况。

    麝香河畔,大战正酣。

    楚国王的士卒,也算彪悍。虽被打退,却有条不紊。退后两里地,却仍然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模样。

    这千里镜虽然说是千里,其实最多也就是看得到十里外清晰的景象,再远就模糊不清了。

    种谔还是依靠自己多年从军的经验,判断敌我双方态势的,喃喃地说道:“这才是辽军嘛!先前这些,皆乃乌合之众,不是三五合之敌!”

    一旁的亲兵也是上过战场的,同契丹人在大同府交战不下数十次。元绶时,契丹人每年必然南下打草谷,大同府边军虽强悍,可还得倚城而守,才勉强守得住。要想追击,那是万万不敌的。怎么今日形势颠倒得这般厉害,难道这十余年来,契丹人都是在吃干饭吗?

    不是他们想不通,而是自己变得太强大了。强大到昔日看起来纵横无敌的对手,早已不堪一击。

    唯有主帅种诊明白,这不过是契丹王公贵族的私军罢了,基本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要来的是契丹最为精锐的宫帐军,情况还得两说。

    辽国宫帐军,死战不退是出了名的。要想和他们硬碰硬,就要有流血到底的思想准备。

    可这些禁军,绝大部分是刚刚才上战场,比边军都不如。甚至一些人,见到了残肢断骸,都要呕吐起来。

    没有见过血的兵,不论兵龄多久,那都还是一个新兵蛋子。要是见识到了战场的残酷,新兵才能蜕变成老兵。

    让种诊欣慰的是,禁军的小军官们,倒是一脸如常。这些伙头、军头、十将、将、虞侯、承局、押官、厢正、副指挥、都虞侯、军正、副指挥、都虞侯,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都头等,都是先前剿匪中表现优异的士卒,升迁上来的。而之前那些禁军,没有立功升迁的,超过了三十岁,都退伍返乡种田去了。

    陆承启的建军思想其实就是这样,保留骨干,以军官为骨干,训练新兵。这样一来,士卒的战斗力就不会削减太多。剔除年龄大的士卒,能保证禁军的活力。要不是现在战事吃紧,陆承启还真的想三年换一茬士卒,最不济也要五年换一茬。老兵的军饷太昂贵了,国库早就不堪重负!

    种诊知道不能再拖了,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优势。要是契丹人回过神来,开始不断的袭扰,那他们就会从优势转为被动。

    要想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握紧在手中,就要逼迫辽国进行决战!

    “渡河追击!”

    种诊猛然大声地下令道,“火炮进行火力延伸掩护!”

    “得令!!!”

    火炮手开始更换炮弹了,开花弹是用来杀伤的,但不能及远。要想打得远,还得靠实心炮弹。

第九百四十六章:大胜?这只是第一步!() 
“轰轰轰!!!”

    听得这阵隆隆的炮声,以及耀眼的火光,楚国王十万大军又是一阵骚动:“汉人又使妖法了!”

    “放心,他们打不到这么远……”

    还未说完,大军里就传来一阵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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