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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长工,签了卖身契。如同你所说,政策再好,没有到位,也惠及不到百姓。这一点上,爹爹不如你!”
陆厚旭笑了,展露了洁白的牙齿,上面还有几个洞洞,原来是正处于换牙期:“爹爹,那你打算怎么帮他们呢?”
陆承启想了想,说道:“皇家银行说的是,只要有户籍,便能借贷钱银购置田地,没说是男是女啊?”
陆厚旭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跟地主签了长工的是男丁,不包括女丁?”
“就是这个意思!”陆承启笑道,“再说了,现如今女子也不比男子差,在苏州一带,女子赚得比男子多也不稀奇哩!她们懂得苏绣,绣出一副好作品来,价值几贯的有之,十几贯的有之,甚至上百贯也有。谁说女子不如男?”
陆厚旭“身”有体会,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就好像妹妹一样,我现在都打不过她了!”
“哈哈哈哈……”陆承启笑了起来,儿女双全的乐子就在这。“所以说啊,不要小看了女子,有些事男人也是做不到。”
陆厚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旭儿,你能为百姓着想,能明白事理,爹爹很是欣慰。”陆承启语重心长地说道,“当一个皇帝,最重要的就是明事理,体贴百姓疾苦。皇帝之所以成为皇帝,不是他本事很大,而是百姓的拥护。如果百姓怨恨多了,那朝廷也是不稳的,皇帝也就做不成了。做皇帝就好像坐在火山口一样,火山是随时会爆发的。但你也有镇压它的手段,不是武力,而是颁布对百姓有利的政策。贤相范仲淹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只有善意对待百姓,百姓才会拥护朝廷,才能坐稳皇位,你懂了吗?”
陆厚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陆承启也不知道他懂了没。
“外王内圣,大顺才不会亡。就好像辽国一样,它一直想着霸占我们的中原,我们岂能让他得逞?国与国之间,不是儿戏,他要打,我们便陪他打!”
陆承启想起那个狂妄自大的耶律洪基,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不惹你就算了,你居然敢来惹我?没二话,削他丫的!
陆厚旭这次有话说了:“是啊,爹爹。皇家军校里面的教习都说了,爹爹就要开战了,是不是真的?”
陆承启笑道:“开战?和辽国?这要看时机的。辽国不惹我们,我们也就没借口开战。不义之师,战则不胜。”嘴上是这般说,心中却道:“耶律乙辛真是坏心办好事啊,要是耶律洪基真的开战,辽国说不定就没了!”
“那为何禁军要频繁调动?”陆厚旭似乎也有了一点军事常识,歪着脑袋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陆承启笑道,“难道先生没教你‘内无法家拂士,外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的道理吗?”
“教了,可就是这样才想不通。为什么不主动进攻呢,契丹人这般坏,屡屡杀我边民,掠我财物?”
陆承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爹爹的风格是,不打则已,一打,就要把辽国往死里揍。打得他丢盔弃甲,打得他怀疑人生,打得契丹人远走大漠……但如果我们师出无名,就非正义之师,和契丹人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阵以待,不给辽国任何空隙。一旦他来侵犯,我们就以雷霆手段予以还击。”
陆厚旭懂了,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就是先生所说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意思差不多,但我们不能做汉朝,我们的胸怀要宽大一点,契丹百姓和汉人百姓没什么区别,坏的只是契丹贵族。我们要把契丹百姓融入汉人当中,那么汉人也会在草原放牧了,草原就是汉人的天下了……”
陆厚旭点了点,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个道理,你日后自然就想明白了。对了,叫上你妹妹,弟弟,还有二娘,咱们一家人下午微服出宫……”
听了这话,陆厚旭两眼放光:“爹爹,这是真的?”
“真的,朕也好久没接近过百姓了,此乃为君者最忌啊!”(。)
第八百七十五章:奸商()
当陆绣和陆惟知道陆承启要带他们出宫游玩的时候,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其实小孩都一样的,都渴望自己的父母能陪着他们玩。只是陆承启平日里政务繁忙,哪里有时间陪他们疯?更别说出宫游玩了,这些可都是“龙子龙孙”,伤了一个恐怕都有人要人头落地的。
但这次不同,是皇帝的旨意,就算是御前侍卫长王彦宸也不敢怠慢,哪怕陆承启不让他们贴身护卫,可他们还是组织了人手远远地吊着,怕万一有个闪失。
陆承启和韩凤儿,带着活蹦乱跳的陆绣、陆惟,嘴上挂着淡淡地微笑。唯有陆厚旭,作为大哥,倒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不是他不高兴,也不是他不喜欢跳,只是有种矜持放不下。
一行五人,换了平常百姓的衣裳,自拱宸门到延福宫,再从延福宫侧门,到了长安大街上。而王彦宸带着几个便装御前侍卫,则不显山不露水地吊在后面,悄悄地闪入了延福宫,远远地保护着这五个人。
或许小孩子感受不到,陆承启一出延福宫的侧门,就感觉到一股市井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蕴含着无穷的生机。
这就是集市的魅力。
哪怕一个想自杀的人,去到菜市场,看着人来人往的场面,想自杀的心都会变得极淡。
在皇宫待得久了,更是觉得这生机勃勃的场面极为少见。一墙之隔,外面是喧嚣的市集,里面则是清淡的皇宫。陆承启不禁有些羡慕起这些平民百姓来,他们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唯有太平年间,百姓才会有如此容貌吧?
陆承启还未曾来得及感慨什么,就被陆绣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爹爹,我要买这个!”
原来,延福宫侧门外面就是一条大街,大顺的律法,可没有规定哪里不准摆摊,也没有城管赶。要是后世,敢在政f大院前摆摊,那真的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可大顺不一样,延福宫外面不仅没人管,连官员都默许了他们在这营生,只要按时交税就成了。
陆绣指定要买的是一个糖人,这个糖人是以熬化的蔗糖或麦芽糖做成的各种造型,有人物、动物、花草等。这时候糖人刚刚兴起,多是平面造型,也被称作稠糖葫芦、吹糖麻婆子、打秋千稠饴、糖宜娘、糖官人、糖宝塔、糖龟儿等等。
糖人的小摊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流着口水的孩童,拿着大人给的两文钱,换到了一个糖人,小心翼翼地吮吸一口,真的能甜到心坎中。
不论老小,对甜味都有一股追求,只有很少人不喜欢吃糖的。
“去买吧!”
陆承启爱怜地看着陆绣可爱的脸蛋,笑眯眯地掏出几文钱来,放到她的手中。
“你的哥哥和弟弟都要,你看看买个什么给他们?”
韩凤儿也笑着对陆绣说道。
“好!”
陆绣一蹦一跳地去到那个制作糖人的小摊前,稚声稚气地说道:“阿叔,还要等多久啊?”
担子的一头是一个小柜子,床头柜般大小,两边钉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框,框中间的铜环上拴着根短绳头,用来穿扁担。担子下面有个抽屉,拉出来是一块大理石板,用来画糖人的。柜子右上角有个洞用来插草把子,不管吹还是画的糖人都插在上边。另一头担子的样子差不多,但没有面板,只是一个小炭火炉子支着一口铜锅,里边熬着糖稀,再下面有几个抽屉用来放原料、工具、竹签和木炭。
这个担子前,已经画好了不少糖人,有葫芦、大公鸡、关公、猴子等等造型。
“小娘子,要是指定东西的话,要现做,要是不指定,你看看这里有甚么喜欢的?”
摊子是一个小哥的,看模样不过二十四五岁。但古人的外貌一般看起来大一些,或许只有二十岁也不稀奇。
“我喜欢花,你给我画一枝梅花吧!对了,我弟弟喜欢纸鸢,哥哥喜欢做大将军……”
听着陆绣奶声奶气的话,那小哥爽快地说道:“好嘞!”
只见这小哥熟练地打开抽屉,拿出那块大理石板。先用油毡子在大理石板上轻轻蹭一下,一把很精致的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着糖稀就缓缓流出,紧接着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手腕的上下左右地翻飞,一枝惟妙惟肖的梅花就出现在大理石板上,待得凉了定型,用糖稀在糖人身上点两个点,把竹签朝上一贴就拿起来了,再往草把子上一插大功告成。
纸鸢要麻烦一点,但也不算什么事。最难的是“大将军”,这位小哥也是见过大顺将军的装束,埋头一画,甲胄、披风、铁盔和长枪,都勾勒出来了。看得陆承启啧啧称奇:“好!”
待得糖人冷了下来,小哥笑眯眯地把它们递给陆绣,收了十文钱。毕竟是现做的,要贵一些。
陆绣把其余两个给了陆厚旭和陆惟,自己却舍不得吃上一口。那眼巴巴看着陆惟和陆厚旭大快朵颐的可怜模样,真是好笑极了。
“绣儿,再不吃可就融了!”韩凤儿逗着陆绣说道。
“娘,我舍不得……”
“吃吧,好吃就再买!”
“真的?”陆绣两眼放光,急忙问道。
“怎么会有假,爹爹都在这!”
陆绣得了承诺,这才心满意足地吮吸了一口,蔗糖和麦芽糖的香气停留在舌尖后,小脸露出极为满足的神情。
陆承启拉着她的手,一行五人继续往前走。
走过了两条大街后,陆惟和陆厚旭手中的糖人都舔光了,唯独剩下一根竹签。他们懂事地没有乱扔,而是寻到了一个砖石砌成的垃圾房,丢了进去。
就在这时,那边米市上出现一阵骚乱。
“……你这奸商,卖与我的米,竟然掺了沙子,还有空谷壳!”
“谁说的,可有证据?”
“你敢不敢打开粮仓,让我进去看?”
“笑话,粮仓重地,哪里能让你一个外人进去?万一你揣着沙子,往我粮仓一扔,我岂不是冤得很?”
“奸商,你这是心中有鬼!”
“放肆,你可知我东家是谁?我东家可是江、淮、荆、浙发运使蔡京是也,可是你随意辱骂的?你赶紧走,再不走,我拉你见官!”(。)
第八百七十六章:如此猖獗()
前来讨公道的那人也气坏了:“见官就见官,怕你么?若是你家粮仓没有掺沙子,没有空谷壳,我张阿三就跟你姓!”
“免了,我临老不想要个不孝子!”那米铺掌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张阿三气急败坏:“好你个遭瘟奸商,竟敢占我便宜?”作势上前要打,可米铺里面转出几个三五大粗的雇工来,张阿三登时怯了场。他虽然也不矮瘦,可毕竟是赤手空拳,又是独自一人,怎么打得赢?
“哼,你再敢骂一句,我绑你去见官!堂堂发运使,也是你个平头百姓能辱的?快走,快走,不然我的扁担认不得人!”那米铺掌柜冷冷地笑了一声,混不觉得周遭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了。
陆承启在旁,听得“蔡京”的名字,心中一惊。
正史上的北宋六贼啊,其余的陆承启记不太清了,唯有记得一个童贯,还有一个就是蔡京。
蔡京作为一个大贪官,愣是把一个富饶的北宋给吃穷了。宋徽宗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皇帝,哪里知道百姓积攒粮食的辛苦?挥霍无度,设立花石纲等名目,横征暴敛,弄得民怨沸腾。金兵打来时,朝廷不仅没有抵御之兵,甚至连粮饷都拿不出来了,蔡京为祸之深,可见一斑。
陆承启把陆绣交给韩凤儿,走到一个围观百姓旁边,悄声问道:“这事孰是孰非?”
“自然便是那米铺了,谁人不知他家米铺掺沙子,以次充好,甚至十成里有一成都是空谷壳?”
围观百姓是知情的,摇了摇头说道。
陆承启心道果然如此,嘴上继续问道:“那为何没人报官?”
“报官有甚么用,人家是官商!”那百姓恨恨地说道,“现如今谁人不知,遇到官商要绕道走?只是还有人贪便宜,继续给他家送钱!”
陆承启一愣:“贪便宜?”
“可不是!人家米铺,斗米百二十文钱,是上等好米,自苏湖运来,颗颗饱满晶莹,煮饭熬羹皆宜。可官商家米铺,只要斗米八十文,足足差了四十文钱,哪里会有好东西?”那百姓也是知情人,恨恨地说道。
陆承启大吃一惊:“为何差这么多?”
“现如今运力贵了,先前斗米还是百文而已。再加上税赋,三十抽一,也还算公道。可人家官商不用交税,价钱便宜,你奈人家何?”那百姓早就吃足了奸商的苦头,一个劲地控诉奸商的罪行。“不仅是米铺,布行、茶行、瓷器、酒楼、茶肆……哪一个不是官商横行?我们平头百姓,吃了亏也无处申冤啊!”
陆承启震惊莫名:“奸商竟如此猖獗?”
“可不是!先前这些官都是些贪官,当今圣上查得严了,他们便开始经商。利用职权之便,随意弄一弄,就是发财门道,可比当贪官来钱得更快!”那百姓似乎也是知道内情的。“除了《大顺民报》不敢报道之外,其他报纸无不写了话本讥讽他们,只可惜当今圣上也看不到啊……官人,我看你非富即贵,我今日这话也算不吐不快,你莫不会去告发我吧?”
陆承启苦笑一声:“多谢你还来不及!”
道了声谢,陆承启回到了韩凤儿身旁,低声说道:“我们去一趟大顺民报馆!”
韩凤儿也不是当年那天真漫烂的大龄姑娘了,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知道陆承启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眼中有沙子,低声说道:“你要断了他们的财路不可?”
陆承启冷冷地说道:“若是诚信经营,我才懒得管他们。今个再不管,大顺就要翻天了!百姓的事,没有小事!”
大顺民报馆距离这条大街不远,韩凤儿带着陆厚旭、陆绣和陆惟在一旁看杂耍,陆承启则一个转身,进了大顺民报馆。
“你们主编呢,让他出来!”
陆承启低喝了一声,眼中怒气乍现。
“你是谁,敢来这撒野?啊,我这便去……”
“不用了,你被炒了,立即离职!”陆承启冷眼看着这人,没有半点容情。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这个工作啊!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他绝不会想到,穿着不算普通的陆承启,来头竟然这么大。
“纵容你这等渣滓在大顺民报馆,如何肃清队伍?滚!”
那人被后面进来的御前侍卫抬了出去,这时,主编却姗姗来迟。
大顺民报馆的主编,早就不是张元崇了,而是朝中一个翰林直学士,名叫李积中。见到了陆承启手中的令牌,吓得立即跪倒在地:“臣有罪!”
陆承启冷冷地看了看周遭,说道:“里面但凡有朝中官员亲朋的,当可立即避嫌离开大顺民报馆,若给我查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离职这般简单了。”
这话落地片刻后,已经有人默默地收拾东西,出了大顺民报馆。
数了数,足足离职了二十多个。
“你失职之罪,我待会再算。我今日来,就想知道为何京中奸商如此猖獗,《大顺民报》却不曾见过报道?难道你们真的把《大顺民报》,当做自家开的吗?”
李积中吓得身如筛糠,颤声说道:“臣……上任不过半年,报馆里面却……却势力繁杂,臣不过小小翰林直学士,实在……实在撼不动他们呐……”
“我给你这个权力,只要你是主编一日,就有权开除任何人!”陆承启冷冷地说道,“明日,明日我要见到《大顺民报》对奸商的报道,甚至可以形成一个系列,如同话本一样。如果做不到,你就滚回家喂猪吧!”
陆承启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大顺民报馆。
虽然大顺如今的猪肉已经没有了那股膻味,而且价格也便宜,朝廷也大肆宣扬,却还是只有平民百姓才买来吃。至于达官贵人,还是不屑一顾。
李积中怔怔地跪着,嘴里喃喃地说道:“喂猪?不,我不要喂猪!”他猛地站起来,喝道:“快写稿!”
这时,一个采风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主编,那人……那人是谁啊,好大威风啊?”
李积中瞥了他一眼,说道:“当今圣上,你说威不威风?”
“嘶……”
报馆里面,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为那些靠关系进入报馆的人哀悼了,惹了谁不好,竟敢惹当今圣上!若不是他们一味包庇,奸商早就无所遁形了!今日皇帝微服出巡,碰个正着,他们还有幸理可言?
他们也不敢再懈怠了,连忙开动起来。要是因为偷懒丢了工作,那谁都保他们不住!(。)
第八百七十七章:皮影()
陆承启自大顺民报馆出来后,韩凤儿迎了上去,低声问道:“你生气了?”
“能不生气?”
陆承启想到就连大顺民报馆里面都乌烟瘴气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好端端一个报馆,竟然惹上了官场习气,这还是《大顺民报》吗?这是《大顺官报》吧!”
韩凤儿劝道:“别气坏了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情的东西都是这般,有好处当然先照顾自家人了……”
“那也不能拿大顺民报馆来做人情!这是百姓的报纸,不是他做官家的,也不是皇家的!”幸亏陆承启压低了声音,不然就凭这句话,恐怕立时要传遍整个长安了。
韩凤儿劝道:“你啊你,都快三十了,火气都这么大。不就是些蛀虫么,清理干净便是了。今日难得旭儿休假,你就不能做一回好爹爹?”
想到三个孩子,陆承启才慢慢消了气:“明日见不到成果,我扒了他们的皮!”
韩凤儿“扑哧”一笑,低声道:“你除了吓唬人,哪次当真了?行了行了,也不算坏事,今后他们肯定不敢再伸手了。消消气,不如喝完绿豆汤?我看那摊子的绿豆汤似乎不错!”
陆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