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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好奇,仔细看了一篇。讲的是丞相大人没做丞相的时候,血气方刚,那会儿出任巡抚去几个州巡查,路上看见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长得特别好看,然后就无所不用其极压倒了小少年。其中那些关键时刻的描述相当细致入微,小少年如何辗转**,丞相大人如何霸王硬上弓,段水遥当街翻看,委实不太好意思。
“水遥,你在看什么?”冷屠袖上街买菜回来,恰巧碰见段水遥。一脸单纯的打量段水遥。
这货别的本事没长,在人群里一眼认出段水遥的眼力劲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然练得如火纯青。
“啊。冷公子。”段水遥赶忙将戏本子还给张老伯,有些做贼心虚,主动迎上去同冷大公子扯题,“冷公子今日亲自上街买菜呀,怎么不见豆芽小哥?”
“我有些事让他去办。”冷大公子真挺单纯一大老爷们,丁点多心都无,顺着段水遥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偏偏张老伯是个热心肠,还在后头喊:“水遥,水遥,你别急着走呀!”
段水遥回头,张老伯已经追上来,好心塞给她那本戏本子,“阿伯瞧你方才看得认真,就拿回去看吧,等看完再还给阿伯。”阿伯,你以为这还是那本百家姓啊!段水遥脸红,却又盛情难却,只能咻地将封皮朝内,把书抱到胸前。
冷大公子眼睛毒,就那一瞬间,将封皮上长长的那一串字,一字不落看在眼里。随即眼皮跳了跳,咽了口唾沫。“水遥啊,你喜欢看这种戏本子?”早说啊,我可以让人去买齐这个系列送给你看,何须站在街头晒太阳!
“不是,不是。我就是看到丞相二字,顺手拿起来翻两眼。”段水遥当着冷屠袖的面,揣着这样子香艳的书,深以为向对方传达的某些信号不甚矜持。何况她说得也是实话,若非丞相二字,她绝不会看一眼。她发誓!
“水遥你对丞相大人……”冷屠袖皱眉,略不安。公子其实在想,之前孙广志给他看过段老爷的案子,断案钦差是当今丞相上官泓,但彼时段水遥年纪小,不知人事,孙广志和他皆默认段水遥不知丞相之事,原是他俩太天真,把段水遥也想的太天真。
小黑妞却误会冷大公子的省略号,急忙摆手,欲跳脚:“丞相大人尽管至今未娶亲,可他都一把年纪了,我口味没那么重。只不过当年是他断我爹之罪,丞相位高权重,不是我所能去对峙,心有不甘,故尔与他有关的事物,我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果然都是知道的。”
嗯?段水遥嗅出端倪,反问:“冷公子,你知道我知道什么了?”
冷屠袖点头,神色严肃。
段水遥跟只受惊的小兔子,凑到冷大公子身边扯扯他的衣袖,不打自招:“冷公子,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可我爹的事情牵着丞相和太师两位权臣,我不想让你犯险才一直没告诉你。”正走在路上,她怕别人听见,声音压得极低,脑袋凑得极近。
只需轻轻一低头,冷大公子就能吻到段水遥扬起的小脸上那两瓣芳唇。朝思暮想。但是这人啊,须得讲究个时机,如青崖宫冷少宫主这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江湖高手,更加要求快狠准,克敌制先。
“唔……!?”
呸,从朝思暮想后面那几句讲的都是废话,他就是脑子一热,啪地一下,比打蚊子还快,俯身在段水遥小嘴上啄了一口又迅速撤离。去他劳什子的克敌制先法则,丫儿就是本能的耍流氓。
段水遥脑袋瓜子空白一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以后别说这样的话叫人寒心,我们既有约定在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冷大公子耍完流氓,俨然一副间歇失忆的坦然,秒变大侠,神情到位,义正言辞,义薄云天。
他本来生得冷峻,样子一做出来,十分顺利地唬住了段水遥。
“冷公子,你别生我气,我以后不瞒着你就是了。”
“嗯。”回家吧,我给你做葱油拌面去。
有人在偷看他们,定是冷大公子当街耍流氓的一幕被一些路人恰巧瞧见。冷大公子向来认不住他人的脸长何模样,于是乎间接将自己也变得不要脸起来,索性提走段水遥手上的扫帚与菜篮子同手,另外那只贼爪子牵住段水遥空出来的小手,光明正大往冷记面馆而去。
冷大公子头一仰,让你们看个够,这朵小花有主的。
“水遥。”
“嗯。”段水遥脸红透,眼瞄在地上。
“你方才是不是说太师也和你爹有些牵扯?”
“欸?冷公子原来你不知道啊!!!”
☆、048、杀他措手不及
冷大公子从段水遥口中套出的话,得知段老爷可能得罪的人是孟太师,后命豆芽从刑部下手,欲查当年段老爷在京城做书令史时候经手的案子,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的目标十分明确,段老爷遭人陷害至死,必有秘密,找到那个不该让人知道的秘密,便也是帮段水遥翻身的好机会。
若段老爷生前混的是江湖,冷屠袖好比朝堂里丞相、太师那样厉害,只可惜段老爷混的是朝堂,且牵扯进来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叫冷少宫主实在有些鞭长莫及。
于是,这几天青崖宫的手下无所不用其极,在京城各个角落里打听十多年前刑部的事儿,打听丞相和太师的事儿。可京城乃鱼龙混杂之地,水极深,丞相和太师在朝堂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注意不到。
只不过冷大公子此次沾了段水遥的好运气,最近这阵子京城大大小小的茶馆里关于丞相大人的花边故事实在太多太劲爆,其中还参杂着许多皇家的陈年往事,统统变成老百姓茶余饭后唠嗑的谈资,青崖宫探听的手下混在里面,并不曾遭人怀疑。
冷屠袖拿着从段水遥那儿没收的《情场不可不说的二三事之丞相大人风流史》,一篇一篇翻看。越看到后面,眉头皱的越紧,看得越认真。某些人老大不小,但某些方面的经验几乎是零,小黄书里的姿势动作技法要领描写得具是十分到位,学习一二,以后铁定管用。
“豆芽。”冷屠袖认认真真读了一遍,把豆芽唤到跟前。
豆芽瞥见自家公子手里的书,眼皮跳了跳,低下头非礼勿视。
“去查查这戏本子原作出自谁人之手。”
欸?
豆芽惊讶,公子居然要找一个写小黄书的段子手……
冷屠袖被豆芽看得心里发毛,无奈补充:“本公子要找这作者问些事情。”
“公子想要问哪方面的啊?”
你老母的,你说哪方面!冷大公子飞刀似的小眼神丢过去,冷冷开口:“知道你脑袋上毛为啥比正常人少么,就是因为想太多。”
otz,豆芽膝盖中箭。
讲大实话,冷大公子确也只是觉得,此本书名与之前那本写捕快墙压清道奴分明是一个系列,好像有一双眼睛总在暗地里偷偷监视着一切,且老挑他们感兴趣的写。这人写出来的东西看似香艳劲爆没有内涵,可深挖一下,又藏着些隐晦的东西,如同泥鳅黄鳝之类,太滑抓不太住。
豆芽领命去了,走的时候还刻意在冷大公子面前拿衣袖抹了抹小脸,很受伤似的模样。冷屠袖翻白眼的速度比他出剑的速度还要快,对着豆芽翻了个白眼,继续琢磨那书中的细枝末节。
越看越觉得有什么,当天夜里,冷屠袖翻墙去了一趟京兆尹府上。
※
“少宫主这么晚找本官,所为何事?”
孙广志坐在书桌前,淡淡看了一眼踢门进来,毫不客气的冷屠袖。
京兆尹大人无论何时来看都是如谪仙般的人物,处变不惊。
冷屠袖这回没跟孙广志废话,他晓得跟此人不能斗智,读书多的人擅长诡计多端,他只能斗勇。
风一阵刮到孙广志面前,趁孙广志还在那儿装仙逸,冷大公子出其不意地点了他的大穴。孙广志心里嚎了一声,可人已经被冷屠袖定住,连哑穴也一起点了。
那厢冷大公子见拿下孙广志,遂立即动手,将孙广志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书桌的抽屉了,还有书架子上。所有带字的纸头具仔仔细细瞧过,生怕错漏一点线索。
因为冷屠袖考虑过了,现下孙广志是知道内幕最多,且他最好下手的人。之前冷大公子太好说话,现在他反应过来了,凭什么你知道的事情不能给我也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找啊!反正我从来都不曾承认过自己是正人君子。
冷大公子今夜这招,也的确将孙大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在孙广志屋子里,冷屠袖同样找到了两本《情场不可不说的二三事》系列小黄书,还在孙抽屉里翻出几桩案子的记录,具是同丞相大人有些关系。
“你这儿是不是还有密室?”冷屠袖有点不太相信,孙广志这屋子里干净的有些过分。若不是有密室,便是孙广志这人太谨慎,什么东西都不留在身边被人当把柄。冷大公子宁愿相信这屋子里有机关和密室,遂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再无所获。
孙广志能动的只剩下眼珠子,也就默默地对着冷屠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049、乱
从京兆尹大人处搜刮来的线索,被冷大公子拿到了冷记面馆内,冷大公子先锁好门,关好窗,才掏出怀里的卷宗。
卷宗一共有四:
第一桩记录的是个失窃案,京城客栈失窃,丢了……一匹马。时间是三天前。马主人投宿客栈,不料客栈弄丢了马儿,客栈老板不肯赔,主人一怒之下报了案并要状告客栈老板。那马的模样在卷宗里作了记录,是匹枣红色的母马,白鬃,左后腿上有个印子,被家里的狗要的。
第二桩记录的是个杀人案,人死在城南的小巷子里,不明身份,男性,年约三十,死时穿着一身紧身黑衣,似乎是道上的人。被人一刀割喉,死的一点没反抗力。时间也是三天前。
冷大公子看完两卷,眼皮直跳,他不禁怀疑,孙广志那只狐狸仙莫非连抽屉里的案子也仅仅是他管辖的大京城里芝麻绿豆的小案子?合该叫皇上给这厮发个敬忠职守的光荣匾挂在房门口。
他耐着性子打开第三卷,这卷宗陈旧,应有些年头。
第三桩记录的是人口失踪案,已是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报案的人叫做杜天瑞,丢的人是他媳妇。按杜天瑞口述,他家娘子那天早上出京城,是去城郊的娘家探亲,他送到了城门口,可下午娘家人来问怎么不见娘子,才知道人是出了城之后丢的。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没有线索,案子里提到杜天瑞这娘子长得貌美,当时断案的京兆尹只当是被人贩子掳走,不了了之。
这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冷屠袖摸摸下巴,思索:难不成是丞相垂涎娘子美色,便掳走了那娘子?但全国的老百姓都知道,丞相大人年过半百,至今不曾娶亲,连个小妾也没有,膝下无子女。这孑然一身的有些决绝,故尔戏本子里都写丞相大人口味偏重,喜好跟普通人南辕北辙。
冷大公子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又打开最后一卷案子。
第四桩的卷宗与其他三卷不同,上面三卷用的是黄麻纸,落的具是京兆尹与书员的官印。而这第四桩卷宗为竹简,陈国只有惊动皇上的大案子,用竹简记录后存入刑部的库房,凭孙广志的品级和官职,若非特殊的案子向刑部尚书提交申请,擅自并不能入那刑部库房。不过孙广志向来本事大,冷屠袖还没往下看,人已略激动。
案子说的是二十年前,有个叫黄俭的工部侍郎,因为贪污受贿被揭发,押到刑部审问,大理寺监听,黄俭供认不讳,人证物证俱全,后处于极刑。工部向来油水足,贪污受贿之类屡见不鲜,被发现就革职处分罢了,这案子单看面上并无特别之处,就是判得似乎重了点。况,冷大公子从来都是目无法纪的大爷,对刑狱法典不屑一顾,并不知道陈国的大理寺和刑部坐在一块儿会审,乃是件多么极其严重的案子。
不过冷屠袖在断案官员一栏发现了个熟悉的名字,孟先,太师为主审。
案卷下方还有记录的书令史的官印,名字十分好认,段澄。
冷大公子眼睛亮了亮,这两个名字一同出现,想来孙广志那厮也知道段老爷从前得罪过太师的事情,要走这条线。孙广志在京为官,深谙此道,肠子弯弯又多,简直如鱼得水,背后还有公主给他撑着,冷屠袖统揽了一下全局,走正道铁定是赢不过那头狐狸仙,看来还是得抄小道。
“豆芽。”冷屠袖朝外喊一声。
豆芽立即进来,“公子,有什么吩咐?”他其实在外面候着好一会儿了。
冷屠袖提笔写下几个字,交给豆芽:“去查查这两个人。”
“公子,兄弟们找到那个写戏本子的人了。”
“人呢?”
青崖宫的手下把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丢进来。那男子五十岁开外,瘦,颧骨高,眼睛小,有些猥琐。冷大公子对人脸没什么感知,就觉得此人瘦得跟个排骨精,大约是穷疯了。
“公子,此人是个哑巴,大家都叫他哑秀才,专门些这种小黄书卖钱糊口。听说年轻的时候读了些书,但人太好色,纵欲过度变成现在这萎样,舌头是有一回调戏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说了些下流的话,被人割掉的。其他无甚可疑的地方。”豆芽一一汇报。
冷大公子冷眸打量哑巴秀才,那人蜷曲着瑟瑟发抖,看上去怕极了。
他走到秀才身边,蹲身,扣住秀才的下颚,见口腔中确实没有舌头。冷屠袖又探了探秀才的脉象,杂乱无章,不会武功,气血不足。整一个生活在困顿中失败者。
“这两本书是你写的?”冷屠袖问道。
秀才摇头,一脸的死不承认。
咚。
某人一拳过去,打碎了哑巴秀才后牙槽的一颗牙,秀才喷出一口血,有些懵住。
“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秀才一个劲点头,眼泪哗哗流。
冷屠袖又问:“谁让你写的?”
哑巴猛指自己胸口,示意是他自己所写。
冷大公子二话不说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哑巴秀才挣扎不过,以为又要遭毒手,吓得嗷嗷直叫。
但冷屠袖这次没打人,他把秀才提到桌子边,对他说:“既然是你写的,应当十分清楚写过什么,你今天再写一遍,写的没错,便放你走,错一个字,小命留这儿。”
那秀才被冷屠袖吓得连毛笔也握不住,一滴墨水落在宣纸上,开出一朵浓重的墨花。冷屠袖冷眼旁观,试探:“是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让你写这些戏本子的?”
啪。
又滴落一朵墨花。
其实冷屠袖只凭猜测,如今京城里针对丞相的风言风语铺天盖地,好似有人刻意去点了那根鞭炮的火线,然后噼噼啪啪炸开来,一发不可收拾。然,他不敢断定,因为孙广志对段水遥那份情天地可鉴,若是前一次也是他叫人写捕快强压清道奴的小黄书,岂不是不顾段水遥清誉,完全是不择手段,他居然舍得?!
可再仔细想想,他之前让张监官那个小贱人诬告段水遥,害的他和段水遥坐了一天的牢,孙广志的确狠得下心。
嘭!
冷大公子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终于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
“肯定是孙广志那厮干的!”
不料他突然的举动,惊动了握着毛笔迟迟没有动作的哑巴秀才,哑巴秀才听见冷屠袖这句,脸白了白,然后他趁冷大公子不注意,从袖中取出某物直往嘴里塞,待冷屠袖发现再出手,哑巴已然把东西吞咽下去,眨眼的功夫,便倒在书桌前,竟是死了。
冷屠袖今朝算是佩服极了孙广志的手段。
“公子……”豆芽惊呆,他方才就是抬手撸了撸自己的刘海,怎么手放下一看,人已经没了。
冷大公子皱眉,吩咐道:“将尸体丢回去吧,再让手下的人散布些消息,就说是哑巴秀才乱写丞相风流事,惹恼了丞相,被丞相暗地里弄死的。”
☆、050、有妖孽自远方来
却说冷屠袖不当心弄死了哑巴秀才,对孙广志有些过意不去。冷大公子这人十分识时务,他想孙广志既然说过要帮段水遥翻案,定有他的本事,虽则冷大公子和孙广志是情敌,看孙广志不顺眼,可在段水遥的事情上,应当与孙广志保持高度的一致。
他有些担心,万一误了孙大人的正事儿,打乱人家计划,他就是对不起段水遥啊,故尔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去跟孙大人认个错。
孙广志万万没想到这蠢货还会再杀回来,彼时正在房间里和人说话。
“现今仓州旱灾严重,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金被一级一级剥削,引起不少民怨。”孙广志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另一人答,这口气听上去霸气侧漏,明显是比孙广志高出一筹。
冷屠袖听力甚好,他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翻上屋顶,揭了片瓦,准备偷听会儿。他记得孙广志穿的衣衫,认出屋内孙广志是站立着,还有个人坐在书案前。只看到那人的黑玉冠,相当名贵,衣着亦十分考究。坐在那里,气场强悍。冷大公子在青崖宫里见多了他爹收藏的那些宝贝,眼睛练得很毒,一看这人的打扮,非富即贵。
京城里非富即贵的人实在太多,冷屠袖猜不出这一位的身份。不过让孙广志这么低眉顺目的,想来这人相当厉害。冷屠袖心道,难怪孙广志有恃无恐,除了公主,还有人给他撑腰。
“三天前在京城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一刀封喉,似是您惯用的剑法。”
那人懒懒说:“是我杀的,自保而已。”
“客栈的马儿也是您偷的?”
“那匹是汗血宝马,养马的太不长眼,我就当回伯乐而已。”
孙广志嘴角抽了抽,这大爷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挑马。他当时一看这两桩案子,心里猜的就是他干的好事,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京城,只得冠冕堂皇的说:“您只身在外,还请当心些。”
“嗯。”
孙广志又道:“皇上前些日子微服私访,荣华带着他去了状元湖边的茶楼听书,已对丞相动了除之后快的心思。最近弹劾丞相的折子也不少,但丞相老谋深算,具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让我暗中调查。”
“调查的如何?”
“抓不到把柄,就捏造把柄。”
那人点头,“这些年没白教你。”
孙广志道:“我这条命是您救的,如今鞠躬尽瘁而已。”
冷屠袖皱眉,忽觉孙广志可能要做的事情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