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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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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路不依不饶不冷不热不软不硬地说:“唐西平,你见我和谁开过玩笑?是‘免检’还是‘没检’,群众有质疑嘛!”

马长路似乎天生就是搞纪检的料,在市直机关以黑脸著称,说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朝外蹦,的确没见过他和谁嘻嘻哈哈开过玩笑。

话到这个份上,唐西平脸上的笑全给逼住,尴尬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孙庆站了出来,说:“老马,你别打岔,没看他想把罚酒赖过去呢。”

“怎么样,怎么样,滴了没有,要不要过过头?”唐西平被解脱,马上活泛过来,举起玻璃杯在头顶上来回晃了晃。

赵季凑趣,说:“唐总,你喝的是孙市长的罚酒,可要代表我们几个,是不是也得每个人跟前喝一杯?”

不哄不笑不热闹。在白向伟、刘沉他们进来之前,唐西平已经喝了不少,虽然桌上的菜包括餐具,都是全部撤下重新上的,但肚子里的酒是撤不下去的,加上刚才下得太急,脑子一热,说:“瞧瞧,我这帮兵,还真是难带,行,一个人一个。”

他有意要显示自己的海量给众人看,又是玻璃杯,又是一口闷,然后,把杯子很响地朝桌子上一“顿”:“有资格给白书记、刘市长敬酒了吧?”

孙庆说:“那还得看你能不能说出理由。”

唐西平身子晃了一下:“我感谢市委、市政府对私营企业界的支持,说得过去吧?”

刘沉看着手里的杯子,想了一下,说:“这杯酒,我喝。”

唐西平高声地说:“好,刘市长够意思。”

白向伟端起跟前的白开水,说:“以水代酒,我喝这个了。”

唐西平借酒盖脸,说:“白书记,你拿水,也太……我……”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投了过来,盯着白向伟端起的杯子,大家都想看唐西平财大气粗,是否真能粗到连市委书记都敢顶撞的地步?

孙庆在心里骂唐西平混?,说:“你怎么?白书记昨天晚上感冒吃药,你也?感冒了?”

唐西平心里一激灵,醒了过来,脸上依然是满不在乎的神色:“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随着白向伟坐下,众人跟着松了一口气。

刘沉像没有看见刚才所发生一切似的,点上烟,深吸一口,说:“看着你们这些成功的企业家,白书记和我羡慕啊!”

唐西平:“市长开玩笑,你们是一言九鼎的封疆大吏,父母官,能羡慕我们什么?”

赵季、胡海跟着附和。

刘沉直截了当:“羡慕你们手里的钱!有钱,临河市就可以提速发展了。”

孙庆:“你唐西平唐总唐主席光是嘴上感谢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市里为修临河大道财政这么紧张,一点都无动于衷。刚才,刘市长也真应该喝水———你全都是嘴水话嘛!”

唐西平:“孙市长不用激我,为了回报社会,我对这件事真有考虑,没说的,鸿运公司集资五百万。”

刘沉眼睛一亮。

赵季站起来:“我们三川虽然是小公司,但心意总是要表的。没说的,我集三百万。”

紧跟着胡海等四五个私营企业家争先恐后表态,出手之大方,让在场的父母官们遭遇了意外惊喜。

孙庆像极富煽情的主持人:“呵,私营企业都自愿解腰包,热心临河长远建设,我们国有企业的老总们倒个个稳坐钓鱼台了,是不是你们觉得自己是‘铁帽子王’,没人动得了你们头上的乌纱?”

熊灿和几个国有企业的老总,赶忙站起来。

第48节:领导无隐私(3)

熊灿豪阔的样子:“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国有企业国有企业,企业都是国字号的,现在政府有困难,那还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没说的,远方日化厂集资一千万。”

这才是真正的原子弹,要知道,就在几个星期前,下岗工人还为拖欠工资的事到处上访呢。一千万哪,他熊灿屙金拉银,也得忙活上些天。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熊灿,不少人嘴角露着讥讽的神色,难听话就堵在嘴边,只是碍于市领导在场,大家不好过于随便罢了。

白向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故意一言不发,想看看今天的戏,能火爆到什么程度。

刘沉头微低着,神色冷峻,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孙庆眼珠不经意间转了转,说:“熊灿,熊总,你拖欠工人的工资全都清了?你别今天放一炮,明天工人又来堵市委、市政府的大门。”

熊灿朝林若诚的座位上瞥了一下,不知何时,林若诚悄然离开了:“工人的工资不但全清了,还都拿到了奖金。”

孙庆脸色一沉,说:“熊灿,你如果不能兑现怎么办?”

熊灿说:“我甘愿就地免职当工人。说实话,如果不是市里出面整治混乱的日化市场,我熊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把远方搞好的。”

林若诚刚拉开车门,被白向伟从后面喊住,冲他招招手:“若诚,上我的车。”

两人一路上各自思索着,谁都没有说话,直接来到临河边的林阴道上。

“若诚,瑞雪公司最近怕是困难不小吧?”

“白书记,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方面?”

“当然是资金方面。”

“要是这方面,你总应该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吧?熊灿,无非是钻了瑞雪公司被停产整顿和遭遇强行撤柜造成的市场空当,那才能赚到手几个钱?就这,已经开始忘乎所以地收购小厂的产品以次充好欺骗顾客了,看着吧,他的好日子,过不到两个月的。”

“那他一下子从哪里拿出来那么多钱给市里修临河大道?”

“银行也是一帮老爷,以为瑞雪公司只要倒下,就肯定是远方要称雄称霸,殊不知,南方几个实力雄厚的大公司,早就对北方市场虎视眈眈了。”

白向伟大吃一惊,目光紧盯着林若诚:“你是说,熊灿所谓的集资全是从银行贷的款?”

“如果判断错误,情愿把我的瑞雪公司押给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先是想以此为跳板,继续回市里坐机关当官,现在是想取悦你们这些父母官,借企业改制,自己当老板。”

“照你这么说,他这样做,不等于给自己将来背了个大包袱,忒傻了一点?”

“他才不傻呢。虱多不咬,债多不愁,远方欠银行贷款,早就过亿,也不在乎多背这一点。再说,欠贷越多,把银行套得越牢,更不敢轻易拿他怎么样,相反,为了在自己的任上不致出现这么一大笔死帐,绝对会希望他继续苟延残喘。再者,为了社会稳定,害怕把下岗工人推到社会上,你们这些当首长的,也会主动出面帮他做疏通工作的。”

“你说的这些,就算都成立,那他将来接个烂摊子,能落到什么?”

“当然能。他盘算的是利用管理上的漏洞,把经营的钱,全部转移到外面,到时候拍屁股走人,带着技术人员和用国家的钱培育起来的销售网络,去注册开办自己的公司,把债务和下岗工人,全部甩给政府。你知道,工人对企业改制最担心什么?”

“你说?”

“担心成为有些人对国有资产的最后一次掠夺。”

一阵沉默,听得清河床里潺潺的流水声。

白向伟突然抬头问道:“唐西平呢,他掏的可都是自己口袋里的钱?”

“自己口袋里的钱?光临河饭店,他投进去1。6个亿,他口袋里,能有多少钱?”

“账,毕竟记在了他的头上嘛。”

“他瞄的是临河苑开发。想通过此举,获得政府的支持,路修好,改善了楼盘的交通,可以增强购房者的信心。凭直觉,这里面如果没有猫腻,才是怪事!”

“若诚,我原想,今天在临河宾馆,你也会有所表示的。”

“我是商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人投资出去,是要讲究回报的。”

“难道,商人就不要爱心?”

“爱心当然要。但我认为,机关干部提供廉洁高效的服务,教师多培育出品学兼优的学生,商人经营好自己的企业,为国家多纳税,才是最大的爱心。”

白向伟若有所思地说:“无利不起早啊!”

林若诚坦然地说:“如果没有这个意识,这人肯定成不了一流的企业家。”

“若诚,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心疼你口袋里的钱。”

“白书记,你说得不错,因为我的钱,都是千辛万苦才挣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

白向伟回到住处,睡得很晚,又很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临河大道修到一半,唐西平转移资产逃往国外;远方日化厂资不抵债宣布破产,银行最终把市政府告上法庭,临河大道被迫再次停工……因为搞政绩工程,逼垮国有企业,逼走私营企业,记者手里的笔,肯定不会饶人,于是舆论大哗,省委一路追究下来……这哪里还像梦,完全是睡前的苦苦思索,他给自己点燃一根烟,等到吸完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刘沉的电话。

“刘沉同志,打扰你休息了,经过反复考虑,我的意见是不同意现在上马临河大道———至少,在找到有效的融资渠道之前,我不会改变这个意见。”

电话另一端停了好长时间。

“白书记,去省里争取投资,也不打算进行了吗?”

前不久,刘沉向他提出来利用省计委的老关系,为临河大道争取资金———这是通常大家对从上边机关下来的干部都会寄予的希望。他当时答应了,没想到,刘沉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当然,刘沉同志,这个工作我还是会尽力去做的。”

“那就等你回来再定决心吧。再见。”

第49节:领导无隐私(4)

白向伟想起沈均临下来前关于胸怀的谈话,好一阵才把手里的电话放下。

第二天,白向伟为了使临河大道的事尽快有个结果,一上班就赶到了省城。毕竟是从省计委出去的,又是第一次回来,担心落上人走茶凉不仗义的名声,大家纷纷给他出主意,主动帮他出面联系,省计委不愧是厅局之首,交通厅厅长郑研不敢过分得罪,不但话讲得客气,还爽快地赶到临河驻省城办事处赴他安排的饭局。但对临河大道却感到为难:“向伟老弟,省里这几年,再三强调集中财力建设高速公路,不能撒胡椒面,审计署那帮孙子,三天两头来,这城区的路……”

白向伟才从计委出来几天,这些情况还能不清楚,加大国家和省重点工程资金审计力度,确保专款专用,还是他当时给省委、省政府提的建议呢。

“郑厅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临河大道是压在临河市八百万群众心头上的不能承受之重,这块心病不除,就没法让大家走出阴影,把腰站直了说话,我知道你很为难,但在省直机关,谁不知道没有你想不出的办法?说吧,需要你老弟我怎么做工作,这件事才能有希望———只当是把死马当成活马医。”

郑研埋头想了半天,自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这样吧,你见见肖书记,他大掌门人只要不拍桌子骂娘,我就撑着胆给你办。否则,我就只好自罚三杯了。”

白向伟和肖光的秘书田立应该说很熟,在田立还只是省委办公厅一个普通科员的时候,回老家时,架不住县里几个领导的恭维和热情,在酒桌上脑子一热拍胸脯讲有办法让县里早就酝酿许久的集防洪、城市供水、观光旅游为一体的水库当年上马。本来,酒话可以不算数的,而且,县里既没人再上来,主要领导也没有打个电话,白了,是县里在这件事上,也不念想他的能力能办成。越是小人物,越把自己的自尊当回事,鼓足勇气,腼腆着脸,田立骑着自行车到计委找到白向伟。当年的计划全部整好,而且,主管主任也已经在上面签过字,就等着上省长办公会研究了。但白向伟还是很耐心地听他说,最后,有两句话打动了他,使得他愿意费大劲帮他拾起这个面子。一句是:“事后我也非常后悔,当时,真是喝高有点飘飘然了。但既然话出了口,就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办不是?”第二句:“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当时我上大学的学费,是全村老少爷儿们一点一点给我凑的,特别是毕业进了省委办公厅,我做梦都想给老家办件实实在在的漂亮事。”当然,除下来真诚外,还有白向伟恰巧刚刚在《省委工作》杂志上看到田立一篇论全省经济发展大趋势的文章,洋洋洒洒,不乏独到的见解,更漂亮的是一手文笔,显得才气纵横,使白向伟非常赞赏。他原想作者是社科院或政策研究中心的老学究,没想到是个坐机关的毛头小伙子,断定他将来绝对出人头地。虽然动了不少脑筋,费了不少心思,自己还想法安排请了同事,才最终替他把事办成。事后,县里大喜过望,不但把田立的两个哥哥全部安排到水库上班,还顺便朝他家村子里修了一条柏油路,白向伟和田立也因此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当即,田立就答应帮他安排。但一直等了三天,都没能如愿,就在他焦急得坐立不安的时候,小田给他打了手机,直接约他到一家开在近郊外表很普通里面却极雅致的饭店。坐下后,田立第一句话就是:“白书记,你办糊涂事了。”

白向伟极力沉住气,不动声色地说:“不就是肖书记不同意交通厅拨钱吗?”

田立吃惊地说:“你真不知道?”

白向伟这才紧张起来:“我知道什么?”

田立反倒过来安慰他:“你也不要太着急,刘沉做事独断,省直机关人尽皆知。”

“田大秘书,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一兼办公厅副主任,就开始学得云里雾里了?”

田立犹豫了一下,说:“是这样,就在昨天,刘沉在临河召开誓师大会,已经宣布临河大道重新开工建设了。”

白向伟猛地一掌击在大理石桌面上,景泰蓝茶杯“哗啦”一下摔到地上跌个粉碎。

服务小姐开门进来,见状,赶忙弯腰收拾。等服务小姐出去,白向伟也恢复了镇静。

“肖书记怎么知道的?”

“具体的消息来源,我也不清楚。”

“肖书记什么表示?”

“肖书记已经提议省府常务副秘书长赵强出任省计委主任,而且,专门让我打电话给赵强,让他动员你把家迁到临河。”

白向伟苦笑道:“肖书记这是要断了我再回省直机关的幻想。”

“白书记,想回省城,谁都可以理解。但既然到职,干,也是要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临河没有一个人向你通报?大家就是摸透你没打长盘的心思,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日后招惹麻烦。”

白向伟有点吃惊地望着田立,自己习惯小田小田地喊,实际上,田立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已经两年,说话办事之老练,早非昔日所能比了。

临走时,田立又告诉他一个爆炸式的消息:“明天,唐西平的临河苑小区开盘,沈均将去参加。”

白向伟只感觉心里有一股暗流在奔涌、在冲撞,最后,一齐朝脑门上突来,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刘沉同志,他到底想干什么?”

“权力,是一个比海洛因更容易使人上瘾,比爱情更容易使人疯狂的东西,一旦尝上一口,知道了其中滋味,就真的是欲罢不能了。”

回到办事处“总统套房”———这样的房间,共有两套,布置得一模一样,一个在走廊的东端,一个在西端,被戏称为“东西双峰”———宁远正在整理文件,见他进来,忙倒上茶端过来。

白向伟粗暴地把手一挥:“不喝!我要的是秘书,不是服务生。”

宁远泪水盈眶:“白书记,能看到您这样,我真的很高兴!”

“是吗?”

“我知道您为什么生我的气,其实,在咱们出发前,我就知道了临河大道要开工的消息。誓师大会内情,我也全都掌握,为机关干部集资的事,刘市长还当场宣布停了姚子平的职。”

第50节:领导无隐私(5)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白书记,恕我直言,你反正不准备在临河长干,犯不着和刘市长直接翻脸,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你心中肯定早就定得有盘,所以,汇报了只会使你心里不舒服,还有别的什么用?”

“临河的干部,都这样看我?”

“岂止。说不好听点,您是重权在握,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说好听点,您是掌舵的领路的,不论从哪个方面讲,您都是真正的焦点、中心,想叫大家不关心、不议论、不猜测、不揣摸,不可能。领导无隐私,就是因为有成千上万双眼睛在盯着。”

白向伟无力地坐到沙发上:“我明白肖书记了。”他猛地站起身:“你明天不用急着跟我回临河,就帮着你嫂子办好一件事,替我把家搬到临河。”

“白书记,这么急,嫂子的工作不一定会安排合适。”

“那就先到组织部报到待分配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唐西平今天的打扮,也特别地风光,用他的话讲,全身上下没有一根线一样东西不是出自名门,名牌到底是名牌,那份潜存的文化底蕴,透显出无可比拟的厚重。但唐西平太想突出和表现自己了,担心别人笑自己没文化,特意配上了一付金丝架眼镜。单看也算儒雅,但挂到他那黑里透红的脸上,特别是和一嘴黑黄的牙齿相映称的时候,就给人一种路边拾来的感觉。他是陪着沈均和书画名家东方旭一块儿从临河饭店出来的。东方老昨天晚上,被电视台摆弄半夜制作广告片,一帮人围着他,开始还嚷嚷着要给他化妆,他不得不郑重声明,如果一定要给老脸涂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宁可不要临河苑的房子,这样一帮人才算妥协。但接下来是嫌他作画的动作不够酷,要给他包装和设计,他无奈地试着比划了一下,说兴许这个样子上电视好看,可我却作不出画来了。大家忙说这不要紧,可以把镜头分开来做,前边是动作,后边才是作品。因为已经有前面的拒绝了,他只好与人为善地点了头。现在回想回想昨天晚上那两个动作,哪里是作画,分明是舞台上的表演,让书画院的一帮老朋友看见,肯定要笑掉大牙。大女儿东方静一大早赶到饭店来陪她,看着女儿明显与年龄不相称的憔悴的脸,他心里又多少得到了些宽慰,觉得那“豁”出去,其实也算不了什么的。他原是临河市一所中学的普通美术老师,成名后才调到省城去的。手里当然有钱,搁不住后妻颇有心计,来往帐目一把抓,况且,要买房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他虽然极反感这种作秀的事,但为了偿还欠女儿的良心债,也只能“欣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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