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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指向周德威道:“这位是我晋军德将周德威!”
“这位是我那兄弟李存贤,这位是我行军司马”
随着李存瑁一一介绍晋军众将,有的拱手,有的只是点点头。
李思钰无论是哪个,都只有一种态度,就是微笑、拱手、点头!
他对这些晋军将领不是很熟悉,就是表现些热忱,现在也不是时候。
李存瑁一一介绍了晋军各将,这才说道:“你李行乾现在可是坏了我父王好事,你就这么大咧咧来了,就没准备些礼物?”
李思钰笑道:“礼物?呵呵,早就送给了晋王了,难道世子不知?”
李存瑁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阿保机,正在李存瑁不知该如何说之时,李存贤这个愣头青突然开口道:“一个女人而已,再说又不是多好看,李悍虎,你这可不地道!”
“哈哈哈”
李思钰没忍住,突然爆发出大笑来。
晋军将领纷纷看向阿保机,只见阿保机脸色铁青,怒目看向李存贤。
裴仲德则看向爆笑的李思钰,摇头说道:“世子难道就没明白吗,这‘父杀子、子杀父’都是人间悲剧,能避免王爷因痛失其子而悲痛,这岂不是最好的礼物?”
“这”
李存瑁和众将全傻眼了,看着爆笑的李思钰,此时有一种想要暴捶这混蛋一顿的冲动。
“呵呵你这老儿可真够坏的啊,这打人不打脸,可不带你这般的!”
阿蛮与大丫小丫忙点头,看向裴仲德,眼神怪异。
裴仲德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坑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裴仲德指着李思钰骂道:“你小子就是就是”
裴仲德看着阿蛮伸出洁白小手,一张一合,看到这一幕,裴仲德心下叹息一声,无奈闭嘴不言。
裴仲德郁闷,李存瑁更郁闷!
李思钰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再说此事也不算李飞虎有意所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晋王总得给个机会不是?”
李存瑁叹气道:“可如今,十三弟就是想认错也不可能了啊!”
李思钰微笑不语,自然知道这是为何,打都打了,里面若再掺和河南之事,自然无法再“回头是岸”
这种事情,李思钰知道,李存瑁父子清楚,朱温自是明白,哪怕李存孝自己也一门清,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得了。
李存瑁又能如何,他也只能一错再错,努力抹去这个错误。
可他能抹得了吗?
李思钰跟着李存瑁一路前行,谁都不再提及此事,就当没发生一般。
就当李思钰他们就要进入晋军大营时,李存瑁突然说道:“父王近些日身体不适,行乾还需两日才可。”
李思钰笑道:“无碍无碍,入乡为俗,客随主便,既然来了,自然要随你们为主,只是别来一次上源驿之事就好!”
李存瑁摆手说道:“父王又不是朱温那贼头,自是不会如此小人,还请行乾放心。”
“嗯,当年晋王能轻兵入京杀贼,自是英雄一世,想来定然不会行小人之事,这点小弟还是晓的。”
李存瑁点了点头,说道:“那行,行乾的住所营地都已安排妥当,一应所需绝不短了行乾所用!”
李思钰笑了笑,知道他们不可能还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他。
“那小弟就拜托兄长了。”
这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李思钰不想太过把关系闹僵,李存瑁同样担心激怒了辽东军,致使南北联手围攻他们,所以也是想着缓和缓和关系。
李思钰营地安排在东北处,地方不小,跟他们相连的是朝廷派遣过来的使者团队,至于是不是故意如此,那就不清楚了。
辽东军驻地在东北处,而朱友裕驻地则安排在西南方向,中间混杂着其他节度使使者。
李存瑁把李思钰带到东北处预留的营地,又与李思钰交流了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就在李思钰准备到处看看这处营地环境时,虎子跑来禀告。
“大帅,营外来了几个人,说是朝廷过来的,想要拜访一下大帅。”
“哦?你认识不?”
虎子摸了摸脑袋,小声说道:“不认识,不过有个老头与裴老头有些相似。还有还有一个说说是大帅舅叔伯”
“啥?”
李思钰听着有个跟裴老头面貌相似,想来应该是裴家之人,这点他不稀奇,毕竟裴家自秦汉以来,一直是名门望族,至于那个什么“舅叔伯”,这这是咋回事?
李思钰自己都不知道他父母是谁,娅娃从未说起过,他也从未问过,印象中更是没有一点印象,有的也只是上一世的记忆。
看着大帅大惊失色的样子,虎子轻声道:“大帅,您是静乐公主的后人”
李思钰气道:“谁是静乐公主的后人了,你小子有证据没?没证据别他娘地给老子胡乱弄了个祖宗!”
“是是,大帅教训的是!不过不过,大帅,那人说叫独孤求败”
“噗”
大丫送来一杯水,这才喝道嘴里,被虎子这句话惊吓到,一口水全喷在虎子脸上,看的阿蛮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技术太牛了!
“大帅”
看着虎子一脸委屈的模样,李思钰就想笑,更想踢他几下。
“呵呵独孤求败,是不是个宦官?是不是教主?”
虎子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不是宦官,也不是教主,那人说他是独孤家的家主。”
“独孤家?”
李思钰皱起了眉头。
看着皱起眉头的李思钰,虎子小心看了一眼,心下暗自腹诽李思钰,还说不是静乐公主的后人,若不是,为何一听到“独孤”时,这态度就不同了?
“大帅,好像留在邢州的那几个孩子也是独孤家的,是不是要见一见?”
第204章 独孤求败【感谢朋友们】()
李思钰皱起眉头,沉思良久,这才微微点头说道:“让那独孤独孤求败领过来吧。”
虎子问道:“其他人呢?”
李思钰翻白眼道:“你说呢?”
虎子摸了摸头,他有些迷糊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了。
李思钰看到他这般,忍不住摇头,生气道:“你咋就不多动动脑子,朝廷无人理会,所有节度使都是以打压朝廷声望为第一要务,无论哪个节度使都是以此为目的,咱们这个时候接待朝廷,你让其他节度使如何看待你我?”
虎子有些明白了李思钰所说,可还是说了一句道:“可可大帅是要去长安的,如果不理会这些人,如何在长安立足?”
李思钰摇头说道:“立足长安不是朝廷想让你立足,你就能立足的,而是要获得关中三个巨头节度使同意,而这三人又要顾忌河东李克用、河南朱温的态度,所以现在朝廷的喜怒哀乐并不重要,再说,不是还有裴老头嘛,让裴老头去接待朝廷之人,别人也没法说什么。”
虎子这才恍然大悟,忙点头道:“不错不错,裴老头最合适!那俺这就去让裴老头去接待那些人。”
李思钰摆了摆手,虎子离开,李思钰这才思索起来现在局面。
晋军大营大大小小使者数十,一时间河北局势,或者说这次酒宴决定了河北之地未来走向,由不得李思钰仔细考虑考虑。
之前只有辽东李思钰、河东李克用、河南朱温三人角力,现在各小节度使联合参与了进来,再加上朝廷,这大致就算得上是五个势力在角力。
李思钰坐在这顶崭新帐篷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思索,旁边大丫小丫只是静静站立在身后,随时听命行事。
不一会,帐篷掀开,亲卫领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李思钰抬头看向此人,老者给他第一印象就是尖嘴猴腮,身体很是清瘦,脸颊也瘪了下去,眼睛倒是挺大,犹如金鱼眼一般,不过这老者衣着打扮却一丝不苟,哪怕衣服已经掉色了不少。
看着这老者,李思钰知道此人就是独孤求败了,起身拱手道:“小子见过长者。”
李思钰面对独孤求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起来了,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就是静乐公主后人吧?
独孤求败没有在意李思钰的称呼,他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仔细观察起来李思钰。
李思钰样貌不是很出众,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尽管面无须,却显得刚硬威猛。
独孤求败也不说话,一遍又一遍打量着李思钰,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他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是他们独孤家的子孙,太像了,如果李思钰能年长几十岁,颌下再有些胡须,简直就是太公在世一般无二。
独孤求败越看,心脏跳动的就愈发剧烈,眼神愈发炽烈。
李思钰又不是光屁股的大美女,被这老头看的甚是不舒服,忍不住轻咳两声。
“咳咳,那个不知老者要见本帅,可有要事?”
独孤求败被两声轻咳震了一下,这才收起“猪哥”模样,脸色迅速变成了风轻云淡模样,这让李思钰一阵恍惚,好像如同见了鬼一般。
独孤求败微笑道:“行乾就不请老夫喝杯茶水?”
李思钰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一眼大丫,大丫急忙拿了张桌凳放在独孤求败面前。
直到大丫为这老头倒好茶水,坐在凳子上的独孤求败这才轻轻呡了一口茶水。
“还算不错。”
李思钰笑道:“关外苦寒,没有太好的茶水,只能勉强入口而已,长者来自朝廷,巴蜀之地素来是茗茶之地,长者一句‘还算不错’已经给了小子老大的面子。”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不同往日,朝廷不是百年前朝廷,我独孤家也不是百年前的独孤家,不成了。”
李思钰笑道:“瘦死的骆驼不掉架,纵然独孤家现今不如百年前独孤家,可这家学渊源,想来还是保留着一二,这也不是小子能够攀比的。”
李思钰端起茶水,轻轻啜饮了一口,这才说道:“就是不知长者所来为何?”
独孤求败看了一眼李思钰,叹气道:“数月前,裴尚书到我独孤家做客,问起了当年静乐之事,说起行乾之事”
“唉老夫一时不察,家中几个子侄听了行乾之事,竟然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去辽东寻找行乾。”
“不知,行乾可曾可曾遇到我独孤家几个子侄?”
李思钰心下有些感慨,无论独孤家是如何想的,这几个孩子竟然在兵马混乱之地,从长安一路去辽东,他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不比三藏取经遭受的磨难小了。
李思钰叹气道:“这些孩子,小子暂未见到,不过长者也不必太过担心,李飞虎已经派人告知了小子,这些孩子现在在邢州,想来安全无虑的。”
听了这话,独孤求败明显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想来李飞虎也不至于为难几个孩子的。”
两人好像很默契一般,同时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帐内一时寂静了下来。
独孤求败想要直接问李思钰他的身世,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虽刚刚点了几句,可看样子,这小子并不想在这些事上多牵扯,这就有些为难了起来。
李思钰自己就没想着是什么静乐公主的后人,他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他自己还不清楚具体呢,但他确定自己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会知道火药、火炮的事情。
他确定自己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有些事情还真是难以解释,比如那块脖子上挂着的龙纹残玉,比如自己屁股上那块疤痕,比如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睁眼看到的那一家人的尸体,以及当时自己身上装束,这都没法去解释的。
独孤求败的到来,必然想要获得什么,想要获得什么,那就需要让李思钰认可静乐公主之事,这让李思钰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不明白,究竟自己是不是静乐公主的后人,自己究竟是如何跑来到这个世界的?
第205章 糊涂的朝廷使臣【今日再来一章好了】()
闭上眼睛的李思钰,好像陷入了梦魇一般,脑中不断翻滚着这些疑惑。
突然,李思钰脑海中好像被划开了一道缝隙,他好像看到了一副画面,自己身穿的作战服,被首长带进地下,带进了一间房间,自己被捆绑在一个金属台上,一个秃头老头在自己小腹注射了什么液体。
之后之后
李思钰眉头高高皱起,身体轻颤,帐内三人看着满头大汗的李思钰,大丫率先发现了他的不妥,赶紧上前,双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手下却加大了力道揉捏起来。
李思钰身子一震,清醒了过来,睁眼回头看了一眼大丫,小丫则赶紧用手帕为他擦拭额头密集汗珠。
看到三人疑惑不解的样子,李思钰轻轻摇了摇头。
“想起了一些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啊”
“老先生前来,想来也是要确认小子身份吧?”
独孤求败听到这话,渴望变成了犹豫,看着这张脸孔,内心早已确定了此事,真正面对只是,心中又极为害怕这一切都是个梦境。
犹豫半天,独孤求败还是点了点头。
“当年静乐公主的确是带孕出嫁到了关外,此事非我独孤家知此事,杨家同样深知此事,只是事情过的太久,老夫也不知后来之事。”
李思钰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太过久远,小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静乐公主后人,小子幼年之事并无太多印象,若非他人说小子是静乐公主后人,小子也不知此事。”
独孤求败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不知道出身何地,那根本就不是多大事情,关外混乱优胜关内,每天都在死人,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孤儿太多了,多一个李思钰又有多奇怪的?
独孤求败点头道:“万事都不是空穴来风的,既然有人认出你是静乐后人,自是有一定的依据,而你行乾面像与我太叔公极为相似,我独孤家还有些老人,行乾不若去我独孤家一趟,让一些老人看看。”
李思钰沉思起来,手指轻点着桌面。
“也好,此次去长安,小子自会去一趟独孤家,长者从长安来,不知现今长安如何?”
独孤求败叹气一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介绍着长安现在混乱的局势,他们在这边说着话语,裴仲德那里同样迎来了几位客人。
阿蛮跑到裴仲德那里,正准备装扮成裴仲德书童,去各个节度使使臣那里拜访呢,阿蛮刚刚穿上书童衣装,正新奇着站在裴仲德眼前显摆呢,亲卫却前来告知他们,朝廷使者前来拜访。
裴仲德皱起眉头,心下有些不悦,这个时候,所有人除了盯着晋王李克用,排在第二位的就是朝廷了,朝廷无论如何都是正统,此时前来,不但把辽东军架在火上烤,同样也自己贬低了自己。
裴仲德面色不悦,阿蛮好像喜欢上了角色扮演,很得意跑到裴仲德背后站着,她见过人家书童就是这个样子的。
看的裴仲德一阵好笑,既然朝廷使者来了,他就是想不见都不行,只能起身走出帐外,正见到一群人向这里走来。
裴仲德看到这群人,心下不快,面上却露出笑意来。
“老夫还当是何人呢,原来是夔王和纪圣。”
夔王李滋现今王室最年长之人,看到裴仲德现在一脸红光满面,笑道:“文达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啊!”
“呵呵王爷说笑了,来来,诸位还请入内叙话”
正说着,突然看到里面有一个东张西望的青衣“男子”,裴仲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青衣“男子”,看向李滋。
李滋、裴枢相互看了看,一脸无奈,裴枢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文达还是入内再说吧。”
裴仲德一脸迷惑不解,不过也知道在外面说这些的确不是很合适,引领着众人入内,众人坐下后,这些长安过来的众人全看向裴仲德身后的阿蛮。
阿蛮见到这些人都看向她,很是得意,故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新装”。裴仲德看到众人全看向他身后,自是明白他们的意思,想要开口让阿蛮给客人倒茶水,可一想到这丫头刁蛮的性子,还真拿不准这丫头会不会在此时给他甩脸色,忙捂嘴轻咳两声,故意没看到这些人反应一般。
“咳咳,纪圣怎可如此孟浪,我们这才刚刚入营,你们就前来,这让他人如何看待朝廷?”
裴仲德脸色郑重了起来,他不好责问李滋,但是裴枢他还是有资格说上一说的。
听了这话,裴枢嘴里泛苦,忍不住叹息一声。
“唉文达不知朝廷现今艰难啊!”
“糊涂!”
裴仲德皱眉道:“朝廷困境也不是一日两日,难不成等待两日都不行吗?你们这样急切,我大唐朝廷如何自处?行乾那小子又该如何看待我等?”
夔王李滋叹气一声说道:“文达莫怪纪圣,说来还是老夫自取其辱。”
“哦?此言何解?”
看到裴仲德一脸不解的样子,李滋更是有些委屈,叹气说道:“李存孝叛出河东,朝堂诸公认为李飞虎是可取之人,正巧正巧遂宁公主此时正是待嫁之身”
“啪——”
“糊涂!”
裴仲德骤然拍桌起身,指着李滋大怒。
“李飞虎仅数千兵马,若非行乾出关,此时他早已是冢中枯骨!现今居于十万宣武军之中,纵是那李飞虎想要委身于朝廷,现在又怎可宣诸于口?”
“不说之前李飞虎向那朱温求娶朱家之女之事,以待朱家援军,就是没这种事情,朝廷行此事,让那朱温如何作想,又让李飞虎如何想?”
裴仲德拍桌子怒吼,吓了身后阿蛮一跳,她可不管帐中那些朝廷派过来的使者是不是一脸惭愧模样。
她现在很生气,竟然吓了她一跳。
在裴仲德背后,身子微曲,在众人惊愕目光中,跳起来就在裴仲德脑袋上来一个大大的板栗。
“梆——”
“哎呦——”
裴仲德忍不住呼痛,捂着后脑勺,转身惊愕看着阿蛮。
阿蛮一脸怒气道:“说好的,你若拍桌子,应该提前通知阿蛮的,让阿蛮来拍桌子!”
裴仲德心中后悔,是极度后悔答应这丫头“拍桌子”事情。
之前裴仲德并未想到朝廷使者前来,他准备是去其他节度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