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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驷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独孤浩,继续说道:“按军律应处斩,后来后来一辽东军卒,一辽东军卒用命换了那孩子的命”
“哦?你怎知那是辽东军之人?”
还未等赵驷说完,朱温皱着眉头,突然插嘴问道:“难道就不会因怕死而说谎,说自己是辽东军之人?”
李存孝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朱温。
赵驷急忙说道:“属下敢用命担保,那人绝对是辽东军之人!”
二狗好像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一般,一身飞鱼服,一样的高傲,哪怕身受重伤,虚弱不堪!
李存孝对自己这位亲信很了解,若没十分把握,他绝对不会是这般言辞。
“大帅,您还记得以前有传言,说那李悍虎是静乐公主后人吗?”
“嗯?”
李存孝和一干人全都愣了一下。
赵驷指着四个不断挣扎的孩子说道:“静乐公主本是独孤之女,而他们正是独孤家之人,本是从家中跑出来,一路前往辽东,由一名辽东军卒护送,后来那军卒受了重伤,而晋王又围攻我邢州,这些孩子也就无法北上都怪属下一时忘了他们,这才冒犯大帅,还请还请大帅看在李悍虎面子上,能能放他们离去。”
李存孝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兵荒马乱,几个孩童如何能北上?”
听了这话,赵驷额头汗水更多了。
“贤侄此意甚好,几个孩童能一路来到这里,已经堪称奇迹,更何况晋军还堵在北面。”
听了朱温话语,李存孝皱眉不语。
马鞭在手心里轻击几下,说道:“先好好安置,向李悍虎询问可有此事。”
“对了,那辽东军卒尸首可在?”
“在的,属下用上好棺木安置的。”
“嗯,一同送过去。”
赵驷偷偷看了一眼朱温,轻声说道:“会不会激怒李悍虎?”
李存孝眼睛一眯。
“嗯?”
赵驷急忙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四个独孤家的孩子突然出现,打乱了李存孝为宣武军准备的酒宴。
酒宴上气氛很是诡异,没有觥筹交错,没有高声谈笑,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沉闷饮酒声,所有人都好像成了小老头,全皱着眉头。
朱温已经自酌自饮好几杯了,皱着眉头又饮了一杯,这才放下酒盏。
“贤侄与那李悍虎”
李存孝听到朱温这么说,就知他是何意。摇头说道:“小侄只与李悍虎有一面之缘,之前也并未得知这些孩子之事。”
蒋玄晖喝了一杯酒水笑道:“李将军能与李悍虎平分秋色,堪为天下将之首,自不会诓骗我等,只是辽东十万兵马从北而来,横扫义武军和横海军,此兵势”
葛从周看了一眼蒋玄晖和几位老兄弟,笑了笑却不言语。
李存孝眼睛微角微微动了一下,却只是抬手饮了一杯酒。
朱友裕笑道:“我军同样有十万大军,更何况还有存孝兄弟,自是不用担心那李悍虎。”
蒋玄晖看了一眼饮酒不语的朱温,微笑说道:“辽东军在北,我军在南,晋军居中,存孝贤侄,以你只见该当如何?”
蒋玄晖话语一出,宣武军众将全都微笑起来。
赵驷有些担心看了一眼李存孝,急忙说道:“辽东势强,晋王手下悍将如云,若我军与晋军交战,势必会两败俱伤,如何防备辽东军?”
葛从周冷冷看了一眼赵驷,并未跟赵驷说话,而是微笑对李存孝说道:“李将军御下可不怎么样啊!”
李存孝如同葛从周一般,没有看向他,而是抬手向朱温说道:“伯父请了!”
说着一杯饮尽杯中酒,偏转头颅看向赵驷。
“继续说下去。”
赵驷心下感激,急忙说道:“关外苦寒,士卒甚为悍勇,大帅与李与李悍虎交过手,自是清楚辽东军战力如何。”
看到李存孝神色不动,继续说道:“义武军和横海军一共十万兵马,而且还有无定河阻拦,可可十万兵马依然在月余间灰飞烟灭,卢彦威兄弟身死笼火城,王处直死在了易州,王处存不得不求和以自保。”
“辽东军现今已经完全夺了横海军地盘。晋军虽强,但围攻我邢州月余,又被我军和辽东军夹在中间,士卒必然恐慌,与我军交战,若我军可迅速获胜尚还好,可若辽东军在我军与晋军交战之时,袭击我军又当如何?”
“若辽东军与晋军一同袭击我军又当如何?”
李存孝听了这番话语,点了点头,看向一屋子愕然的宣武军,嘴角微动,向朱温平静说道:“伯父以为如何?”
第190章 娃娃,满意否?()
朱温突然大笑。
“哈哈哈”
“贤侄啊,想不到你军中还有这么一个大才,不知可否割爱与伯父?”
李存孝瞳孔缩了一下,笑道:“伯父手下人才济济,伯乘可当不得伯父称赞,若伯乘得罪之处,小侄代伯乘给伯父请罪。”
说着李存孝向朱温举杯示意,一口饮尽杯中酒,亮出杯底。
朱温摩搓着酒杯,良久这才轻笑饮尽杯中酒。
“那伯乘,以你之见,现今当如何?”
赵驷听了这话,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知道自己把这朱温得罪狠了。
他知道朱温的意思是什么,是想要投名状,什么样的投名状才会让宣武军满意?
自然是晋王李克用的头颅了!
可是可能吗?
不说李存孝愿不愿意,纵是愿意又如何?难道让李存孝单枪匹马去闯晋军大营?
那不是找死吗?
若让朱温满意,就需要李克用人头作为投名状,这是个死结,一个无法避开的死结!
赵驷额头冒汗,正在他言穷词尽之时,从外面突然跑进来一小校。
这小校进来,赵驷心下大喜,急忙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小校面前,小校在赵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驷脸色大变,心下却狂喜。
所有人都在注意赵驷神色,见他脸色大变,自是猜测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朱温皱眉不满道:“何事这么神神秘秘?”
赵驷急忙向朱全忠拱手解释道:“小人刚刚”
朱全忠却突然指着那小校。
“你说!”
小校明显愣了一下,看向一脸平静的李存孝。
李存孝看了一眼小校,沉声说道:“发生了何事?”
小校急忙跪地说道:“禀告大帅,辽东李悍虎派遣了使者去了晋营,具体何事不可知。”
厅堂众人愕然,没人想到会得知如此消息,
朱温突然轻笑道:“看样子那一只眼运气不错。”
说着,看向儿子朱友裕说道:“我儿可有胆走一遭晋营?”
朱友裕笑道:“父帅愿既出令,孩儿自当前往,不过”
朱友裕说着又看向李存孝,微笑说道:“存孝兄弟可愿与兄弟一同前往?”
李存孝手持着酒盏,第一次有些动容,手指不由轻颤了一下,酒水撒出几滴酒水落在手背上。
李存孝沉默片刻,点头说道:“也好。”
赵驷大急,想要出口阻止,却听张归霸大笑出声。
“哈哈哈某好久未能饮上一饮晋王酒水了,这次自不会落人于后。”
说完这话,又斜瞥了一眼赵驷,说道:“怎么,赵司马不一同前往?”
赵驷双腿不由打起颤来,他知道别人去晋营还可无碍,唯独李存孝不行,此去真真可谓九死一生。
可李存孝已然答应下来,如何?
赵驷牙齿轻颤道:“小人自自当一同前往”
“哈哈哈”
朱温一拍桌面,大笑道:“好好,真豪气,真汉子!”
“来来,一同饮尽此杯!”
“哈哈饮胜!”
“饮胜!”
这场酒宴,赵驷很快就醉了,喝进嘴里的酒水,本来应是甘醇美酒,可到了口中,全是满满苦涩,难以下咽。
酒宴何时结束的,他不知道,只记得这次要去晋营,这次死定了!
摇摇晃晃,几次军卒想要搀扶,却被赵驷暴怒推开,李存孝看到一向在军中素有老好人的他这般,心下叹息。
赵驷摇摇晃晃离开,他真的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在这节度使府邸中转来转去,大半天也未出府,最后推开一间房门,房门门槛很高,一个没注意摔了个大马哈,几次试图爬起来却未能成功。
无巧不成书!
此间正是安置独孤浩这四个孩子的房间!
独孤浩后背那两鞭子很重,三个弟妹正小心为他涂抹伤药呢,谁料赵驷好死不死推开了房门,独孤晟和独孤敬倌一看是仇人,眼珠子都红了,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要再抓赵驷一个大花脸,谁料到赵驷自己则摔了一个狗吃屎,在地上乱蹬,就是起不来。
四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怪异。
“浩哥哥,这坏人好像是醉了?”
赵驷一身酒气,又是这般模样,不是醉酒又是什么?
看着赵驷这般,妞妞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浩哥哥”
看着妞妞一脸担忧看着地上乱蹬腿,就是起不来的赵驷,独孤浩尚未开口,独孤晟却恨声说道:“不许去帮他!浩哥现在这般也是他们打的!”
独孤敬倌连连点头说道:“二狗师傅也是他杀死的!”
妞妞有些担忧看向独孤浩,独孤浩却一脸平静,想了一下,说道:“扶起他。”
妞妞忙跳下床铺,却被独孤晟拉住,朝独孤浩怒道:“为何?”
“难道你后背不痛了?你脸上的烙印不疼了?二狗师傅的仇你忘了?”
“哈哈哈说说得好!”
赵驷突然大笑起来,坐在地上大笑,自己却满脸泪水。
赵驷突然痛哭起来,怒骂起来。
“这狗日的世道!”
“还还让人活不活了还让人活不活了!”
“呜呜呜呜”
四个孩子一下子被他哭声弄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驷痛哭许久,一脸鼻涕泪水,哪里还像个将军模样,手扶着地面,想要起身离去,却又一次再次摔在地上。
赵驷努力许久也未成功,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眼模糊看向房顶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孩子有资格向老夫报仇,呵呵老夫该死,可这个世道,谁不该死?”
“老夫怕啊!是是真的怕死啊!被围在这城里,看着饥饿的人啃吃着尸体,老夫怕啊,整宿整宿睡不着,唯恐自己成了那样的白骨”
“算计来,算计去,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一遭啊!”
“杀人者,人恒杀之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娃娃,听老夫一句话,永远别想着去杀人,永远别想。”
四个孩子看着躺在地上的赵驷,面面相觑,妞妞小声跟独孤浩说道:“浩哥哥,这人不是要疯了吧?”
独孤浩趴在床上摇了摇头,他们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可从未见过这般的情景。
四个孩子不明所以,赵驷却躺在地上,歪过脑袋看向四个孩子,鼻涕眼泪弄得一脸都是,四个想笑又笑不出来。
赵驷悲声说道:“你们也别想着报仇了,你们的二狗师傅是老夫杀的也不是老夫杀的他是个——勇士!”
“哼!”
四个孩子一起冷哼。
赵驷好像没听到这冷哼一般,眼睛闭了起来,好像二狗再次站在眼前,身体如同标杆!
“老夫就要死了,娃娃可满意?”
第191章 郁闷的皇帝()
辽东军、晋军、宣武军三军数十万大军聚于河北,天下闻风而动,都在密切注视着三方任何风吹草动,无数节度使、刺史、防御使、指挥使。。。。。。都在期待着。。。。。。
河中节度使期待着晋军最好完蛋,期待宣武军最好半残,他王重荣以后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天平节度使朱瑄、泰宁节度使朱瑾更希望三个打起来,最好能把朱全忠十万兵马全打死了,这样他们也不用这么吃力防御西面的威胁了。
淮南孙儒,华州的韩建、魏博罗弘信。。。。。。甚至川蜀的王建,哪怕现在已经乞降的成德王镕、义武军王处存都希望三个杀才能拼的血头血脸,若是全完蛋了最好!
三人聚在一起,眼看就要杀成了血葫芦,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影响之后百年大战,可唯独长安此时好像对此一点都不关注了。
不对,也不是没人不去关注,只有少数朝廷重臣在“腾出手”之时,才会关注河北之地上空的阴云密布,但是只有一家,不不。。。。。。若是算上独孤求败这闲置的老儿,这应该就是两家了,除了与李思钰那个“老祖”有关的静乐公主的独孤家,就是那个裴家了。
朝廷不是不想去关注,主要是朝廷现在没精力去关注。
先是河东之战的后遗症爆发,朝臣弹劾孔玮支持张浚讨伐河东,最后却丢掉十万大军,大败而回。
皇帝李晔想要居中调和朝臣,想要保住孔玮这位宰相,可损失的兵马太多,更何况关中“三王”凤翔节度使李茂贞、静难节度使王行瑜、镇国节度使韩建,以及同州节度使王行约和秦州节度使李茂庄,若在加上河中节度使王重荣,那就是六个比较有实力的节度使,他们在河东之战中都是损失惨重,在这种情况下,纷纷要求处置张浚和孔玮两位宰相。
这还仅仅只是藩镇,河东之战死伤的大多都是关中子弟,长安城内每个家族都有家中子侄死在了河东,对发起河东之战的两位宰相罪首极为不满。
孔玮最终如同张浚一般,还是罢免了宰相之职。
这种烂事结束了,也该平静下来,观察河北之事了吧?
没有,还是没有!
国舅王瑰上奏李晔,说是要去黔南,想要个黔南节度使。结果杨复恭在朝堂反对,以汉室后戚乱政之事反对,最后皇帝李晔强行任命王瑰就任黔南节度使,可是路上一家老小全死在了河道上,无一人逃脱。
先不说王瑰是不是国舅,就单单是皇帝这边任命一个人去黔南就任节度使,这还没到地方呢,一家老小全被人弄死了,如何不让皇帝李晔大怒?
能做出这般事情的人又能是谁?自然是与王瑰有矛盾的杨复恭了。
黔南节度使是皇帝手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还能说上话的位置,长安困顿,派别人去,唯恐最后又不受节制,也只能选择亲信可靠之人,于是才有王瑰之事。
杨复恭,本姓林,林家一直都有子嗣入宫为宦官的传统。
世人都以为宦官为贱,在唐朝却地位极高,就连皇帝的立废都是宦官一句话的事,尤其是大唐中后期,所以像林家这种“良好”的传统很多。
杨复恭是杨复光从兄,杨复恭一开始算不得什么,关键杨复光厉害。
杨复光是天下兵马都监,在平定王仙芝、黄巢叛乱中有大功,很是一个了不起的宦官。
正因为这层关系,杨复恭也一直跟着就任关中各军监军一职,同样也立了不少功勋,但是杨复光死后,田令孜对杨复恭进行了打压,杨复恭担心被田令孜害死,就隐退了。
王仙之、黄巢叛乱,黄巢占了长安,僖宗李儇逃跑去了成都。之后黄巢被诸多节度使联手剿灭后,僖宗返回长安。
可是此时长安已经被破坏殆尽,就是大明宫也破损的没法居住了,更别说手里还能有多少财货,没有财货粮食,如何养兵?
田令孜就看中了盐利,自古盐利就是无本买卖,是巨利!
食盐产出,对于关中来说,有三个可以获得的渠道。
第一个是青海盐,可青海那里遥远,又被吐蕃人占据。
第二个是蜀中盐,蜀中道路崎岖,路途遥远,更何况,夺取蜀中盐利会让自家人不满,不说蜀中那些众多节度使、刺史的养子,就是剑南西川节度使陈敬瑄都是他亲大哥,这样的情况,田令孜自不会考虑蜀中盐利。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处了,安邑、解县两地盐池了。
安邑县、谢县在河中府,过了潼关,过了黄河就算到了河中府,距离长安不过三百来里,而且一路坦途,的确是最佳取盐之地。
可是那河中府是朝廷的吗?河中节度使王重荣能答应才怪呢!
于是王重荣联合诸多节度使一同出兵清君侧,结果田令孜挟持僖宗逃跑了,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启用了杨复恭。
杨复恭在之后再次立功,任观军容使,封魏国公,执掌神策军。
这杨复恭很难说忠义与否,李晔跟他以前相处的很好,可李晔那时也只是个王爷而已,现在做了皇帝,手里无兵,他一个懂兵之人,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如何肯如僖宗一般,就想收回权利。
权利来自哪里?来自手中兵马,而杨复恭手里的神策军最为重要。
神策军原先并不是禁军一系,而是边军,神策军军卒都是边军子弟组成,后来安禄山叛乱,神策军入京平乱,自此后,神策军就成了禁军。
神策军后来虽然荒废了许多,可再如何也比京军那些禁军要强大的多,更何况神策军被宦官掌控后,无论钱粮,还是兵甲战器都是先给神策军,如此的神策军,李晔自是想要掌控在自己手里,这就无可避免的与杨复恭产生了矛盾。
矛盾越来越大,现在几乎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国舅王瑰一家老小全死在河上,皇帝李晔大怒。
可他现在也只能独自生气,只能憋着,谁让他没有任何可用的兵马!
一向勤政的李晔,一连数日称病不上朝,任何朝臣都不见。
第192章 遂宁公主()
裴贽手里拿着河北最新消息,皱着眉头骑在马上,仆从牵着马匹,一路通过宫门进入宫内。
他皱着眉头,看似目视前方,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丝毫没注意到前面有一个少女,那少女身穿一身鹅黄色宫衣,发髻上面的环形随着威风吹动,好像也随着轻轻摆动,鹅蛋脸上有些雀斑,本来应该不是很好看的样子,可这少女那丹凤眼、柳叶眉,微挺的秀气鼻梁,再加上唇红齿白,就显得调皮秀气了起来。
这个少女正是懿宗李漼的幼女遂宁公主李璇。
李璇身后只跟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孩子,看装束应该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