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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瑄点了点头,说道:“自当如此,对了,明日让勇儿也随老夫一同,或许北地王能看中了我儿也不一定。”
秦氏张嘴正要答应,房门却传来一阵敲门之声。
“梆梆”
“刘公公,紧急要事!”
刘景瑄一愣,忙要跳下床来,秦氏却按住了他。
“妾身去看看。”
刘景瑄一愣,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秦氏起身去开门,正见是李裕身边伺候的小宦官小六子。
“小六子,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小六子忙躬身说道:“陛下要出宫,婉儿姐姐想请公公遣将护佑一下。”
“啥?陛下要出宫?”
正在里屋躺在床上的刘景瑄大惊,不顾其他,鞋子都未穿就跑了出来,一脸震惊看着小六子。
“你说啥?此时陛下欲要出宫?”
小六子忙把身子再次弓低了些,说道:“回公公话,陛下因城中流传诸多妄言大怒,欲要前往北地王府。”
“妄言?”
刘景瑄一愣,心下顿觉有大事发生,脸色瞬间冷厉起来。
“说!怎么回事?”
小六子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说道:“陛下震怒,非得此时出宫”
刘景瑄心下又惊又怒,竟然没人跟他说起此等要命之事来,一想到这些留言传入正病重的北地王耳中
刘景瑄一想到北地王会如何的愤怒,想也没想,对着秦氏就是一阵大吼。
“快!快拿老夫的衣甲!”
第919章 浑水摸鱼(上)()
刘景瑄嘴里说着要披衣甲,人却已经跑了出去。
“相公,鞋”
话语未落,刘景瑄又跑了回来。
“快,快给老子拿鞋子!”
刘景瑄大急,秦氏忙一边拿鞋子为他穿上,一边埋怨道:“洛阳虽不似以往长安,可北地王病了,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披上衣甲再出宫吧。”
“再说你未能前去,陛下也出不了宫的。”
刘景瑄心下大急,一时也未曾想过这些,秦氏一提醒,这才醒悟了过来。正如秦氏所言,此时正值深夜,别说皇帝,就是权柄很重的枢密院宦官,若没他刘景瑄和西门君遂同意,那也休想出了皇宫。
也不是刘景瑄权柄滔天,欲要控制皇帝,而是皇宫不同于寻常百姓之家,皇宫是天下之心,尤为重视安全性,更忌讳宫内之人与外朝勾结,故而宫门一旦关闭,不到时辰是不可能开启的。
由两人掌管宫门开启,一个主开,一个主闭,两把钥匙,这个钥匙可不是百姓所用钥匙,其实就如同军中虎牌一般。
宫门不能随意开启,但是掌管整个皇宫大小事务的刘景瑄又如何不能?
刘景瑄一想到没自己命令,宫门无法开启,心下就不是那么焦急了起来。
秦氏细细为他穿上了衣甲,说道:“上阵父子兵,还是让勇儿与你一同前去吧。”
“也好,兴许北地王喜欢了勇儿秉性也不一定。”刘景瑄点了点头。
小六子在两人交谈说话时,哪里敢随意开口,只能弓着身子站在一旁,听到秦氏说及“勇儿”来,嘴角不由一扯。
“勇儿”原本叫秦世勇,是秦氏子侄,刘世勇父母死后,自幼就跟在秦氏身边,若不看其他,只看刘世勇魁梧高大身量,谁都会赞一句是个汉子,可小六子却知道这个“勇儿”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一个连女人都不敢看的傻大个。
小六子对刘景瑄嘴里的“勇儿”不屑一顾,却不敢在两人面前表露半分。
且不言刘景瑄又让人召唤来自己痴傻孩儿,这才急匆匆赶向宫门处,就言小皇帝这么一闹,闹出的动静还真不小,就是已经怀抱着女官李渐荣睡下的李晔也被惊动了。
被门外小宫女惊动了的李晔很是不耐烦,可当他得知了小皇帝李裕竟然欲要出宫,李渐荣以为他会大怒,不料李晔只是皱眉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李渐荣轻声说道:“陛下,太子此时出宫,是不是不妥啊?”
李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在李渐荣疑惑不解时,李晔却答非所问,突然说道:“李悍虎已然病重,就算欲要杀虎以绝后患,为何还广散谣言?”
李渐荣眉头紧皱,细思许久也未能想了明白,轻声说道:“他们在暗处,只要不出头,他人终究难以发觉出些许端倪,李悍虎已然病重,尽管此时以兵围困晋王府让朝廷难堪,可民间当有不少人称赞李悍虎为人情义,此时冒了出来,只会让人稍加注意,以臣妾看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静静等候李悍虎病重而死,如此才最为稳妥。”
李晔不由一阵苦笑,叹气道:“他们这是在向朕示威呢。”
李晔张口欲要解释,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嘴里低喃。
“不对,他们就算想要告诉朕他们是如何的强大,可也没必要如此啊?”
“究竟因何”
“朱友裕,本世子需要个理由。”
李存瑁眉头都未抬,看着眼前茶水荡漾,好像根本就未曾与朱友裕说过话语。
朱友裕老爹朱温是东平王,李克用是晋王,从封号就可看出晋王是压朱温一头的,朱温虽为王,却不愿他人说什么名号,概因“东平”两字也只是临时性而已,如“征西大将军”一般无二,他与李克用是宿仇,又怎么愿意在封号上弱了李克用一头?
父辈的恩怨延续到了了朱友裕、李存瑁这一代人身上,但两人又不似父辈那般见面就欲要打生打死,至少场面上还都是公子、世子一类称呼,还从未直呼姓名之时,今日却是首次,由此也可看出李存瑁心中恼怒。
朱友裕见他如此,也不恼怒,轻笑道:“世子乃天下青年翘首,难道世子不知浑水摸鱼吗?”
“混账!”
薛鸦滩大怒,按刀就欲跨站出来,却被李存瑁抬手止住,看着一脸笑意的朱友裕,嘴角不屑一哼。
“哼!浑水摸鱼?你这是在羞辱本世子吗?”
朱友裕神色不变,轻笑道:“那世子以为朱某欲要如何?”
李存瑁不屑道:“李悍虎病重待死已经确定,最迟不过数月罢了,只需静静等待,你朱家就再无忧虑,可是”
“可是?”
“呵呵”
朱友裕呵呵笑了起来。
“可是啊本公子等不及了,想要李悍虎死的更早、更快些啊!”
李存瑁眉头一抬,冷笑道:“等不及?你朱大公子真当老子是个傻子啊?”
李存瑁眉头一抬,却转头看向坐在椅凳上的三个黑衣蒙面人,最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很瘦之人身上,看着不时会轻咳几声之人,不屑道:“他朱大公子所谓浑水摸鱼,老子是信的,可他摸的那条鱼,除了病重的李悍虎,还有就是正在争吵的朝廷!”
“老子本还纳闷、疑惑不解呢,李悍虎病重待死,一旦病死,杨复恭那阉奴自然要带着营州军返回关外,去帮他的悍虎养子守着营州,所余兵马自然归了朝廷。”
“你李病夫如此不愿李悍虎掌控大唐,但也不愿因谣言忘语坏了兵卒之事吧?也想让李悍虎临死前顺顺当当交出兵马吧?”
“老子一开始疑惑不解,后来突然想明白了,所谓的忠于大唐,忠于天下”
“呵呵”
“还真是个讽刺,你也不过是李悍虎第二,当然了,你连给李悍虎提鞋资格都无,至少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他李悍虎对这个天下有何觊觎之心来!”
“而你只不过想趁着这场浑水,从那些家族手里夺了李悍虎遗留下来的兵马罢了,至于局势动荡不动荡,动荡后是不是再次成了人人可欺的大唐朝廷,你根本就无所谓。”
“你眼中只有兵马!”
“大唐朝廷?”
“大唐天下?”
“呵呵”
“还真他娘地笑话啊!”
第920章 浑水摸鱼(下)()
“呵呵”
“他朱友裕欲要趁浑水摸李悍虎的命,摸朝廷因此混乱尔后纷争骤起,朝廷势弱,洛阳势弱,他朱家自然安枕无忧,甚至可趁势一举夺回洛阳。”
“而你只是想趁机多得李悍虎遗留下来的兵马。”
“呵呵”
“还真是浑水摸鱼呢!”
李存瑁眼睛微眯,看向另一高大黑衣蒙面人。
“张教主,你也是想要浑水摸鱼吧?是想摸我陈蔡之地的浑水吧?”
“什么?”
“老子宰了你们这些混蛋!”
李存瑁身后一干大将大惊失色,薛鸦滩刷得拔出了刀子,正待大怒上前砍死了觊觎他们地盘的张雄天,薛铁山一把拉住,冷眼看向朱友裕。。
“你们欲要如何,俺们兄弟不管,可是你们若要觊觎俺们陈蔡之地,那就别怪俺们兄弟无情!”
朱友裕毫不理会薛铁山威胁,看着李存瑁,轻笑道:“世子何以见得我等在摸你们陈蔡之地的鱼?”
李存瑁冷笑一声。
“呵!是欺我如三岁孩童么?”
李存瑁眼睛微眯,心中怒火却难以压抑,冷声说道:“还真当李悍虎如你们这般愚蠢?若真如此,他早他娘地不知死了多少回!”
“李悍虎病重,纵然他之前用兵围困我晋王府邸,就算他犯下了滔天之罪,朝廷在他病重之时也只会倾力与他相善,又怎会在此时与他交恶?”
李存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欲要挥刀杀人的冲动,说道:“将死的李悍虎,此时的他谁都知道最为危险,能在此时与他交恶的只有我晋王一脉!”
“呵!”
“果然好手段,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让李悍虎恼怒我李家,借助李悍虎之手拔除了与你们相恶之敌,你汴州朱家少了一个大敌,而而你张教主则不用面对北面之强敌了吧?”
“果然还真是他娘地浑水摸鱼啊!”
李存瑁身后一群大将眼神冷厉,心下那个怒火就别提了,薛鸦滩心中更是恼怒万丈,之前的他还是一副岸边看戏模样,甚至不止一次在人前笑话李思钰,好像不如此,就不能发泄心中怒火一般,谁料到竟然完全相反了,这些人竟然想要搂草打兔子,竟然也把他们算计进去了。
薛鸦滩脑子不怎么好使,虽脾气暴躁,却也不是个蠢货,他能够从李存瑁话语中听出来这些人各自心思,有算计他能够理解,可竟然算计到了自己身上,这就不是他可以忍受得了。
只见薛鸦滩上前两步,冷冷看着朱友裕等人,沉声说道:“世子,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此地还不是汴州,末将请命,俺一刀砍死了他们!”
李存瑁很想抬手,让人把他们全部剁成了碎片,可还是强压下心中怒火,看着沉默不语的朱友裕,说道:“李某不知你们如何杀虎,但就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就凭你们小猫两三只,就想杀得了李悍虎?”
李存瑁眼睛看着朱友裕,手指却指向邓伯贤,又指向张雄天。
“就凭这个院李悍虎身边的蠢货吗?”
“就凭几个不敢露面的下三滥之人吗?”
李存瑁挺直身体,冷笑道:“没我沙坨三部强卒,就凭你们?”
“哼!”
朱友裕、李存瑁两人冷冷怒视,一旁抱臂的邓伯贤却笑了。
“邓某就说嘛,晋王世子又岂是如此易于相欺之人?”
“早就说了,既然是合作,就该学习人家李行乾,相欺不成,最后也只能各自散去,否则就是你我头颅摆放在李行乾面前了。”
李存瑁回头冷冷看了一眼邓伯贤,冷声说道:“就你们?跟李悍虎提鞋都不配!”
朱友裕眉头一挑,笑道:“不错,我等是有算计了你晋王李家,但你李存瑁还是想要杀死李悍虎,而不愿他病死在床榻之上吧?”
李存瑁冷哼道:“李某是想让李悍虎死在李某刀下,可李某再如何想,想来也不如李悍虎给你的屈辱多吧?”
朱友裕眼中怨毒骤闪,面上却僵硬一笑。
“是!朱某更愿意李悍虎死在朱某手中,所以朱某来了,朱某是想抓李悍虎这条待死的鱼,也想着李悍虎恼怒朝廷而相仇,想要朝廷就此一蹶不振,可那又如何?难道你太原李家就不想如此?”
“难道你们就没想着要回太原府,想重新夺回你们得河东之地?”
朱友裕冷笑一声,说道:“你李存瑁若真的愿意就此待在陈蔡四州,想来我等刚到此地之时就该已经成了具尸体了吧?”
沉默
沉默
两人再次冷冷对视。
“不错!本王就是想要回太原!”
李克用突然推门走入屋内,来到朱友裕面前,冷冷看着他。
“若你们可以杀了李悍虎,可以助本王夺回太原,本王就是把陈蔡与了你们又如何?”
“父王”
“住嘴!”
李存瑁大惊,正待开口却被李克用冷声阻止。李克用也未回头去看一眼李存瑁,而是冷冷看着朱友裕,冷声说道:“你们若可以助本王夺回太原,陈蔡四州就许了你们,可若不能,本王现在就把你们剁成肉酱喂狗,立即拿着你们头颅扔在那小混蛋面前!”
李曜心下大怒,正要开口,邓伯贤却看了他一眼,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朱友裕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我汴州可出兵三万,以晋王为首入河东。”
李克用冷笑一声。
”你不是朱温贼子,就算是朱温当着本王面你以为本王会信了你们的承诺?”
朱友裕心下一阵叹息,面上却严肃了起来,说道:“晋王不信我汴州,裕不敢辩驳,但晋王若倾力相助,裕亦愿晋王旗下之将,以助晋王取回河东之地!”
李克用冷冷看着朱友裕良久,就待屋内沉重气息让人窒息之时
“哈哈”
“好!”
“好啊!”
“若你能随本王征战,本王亦不亏待了你半分!”
“哈哈”
李存瑁心下却大怒,朱友裕为他们质子,这自然是好的,可却是用陈蔡之地换的!
李克用可以不在乎,他又岂会愿意丢了他的忠武节度使一职?
心下恼怒,却又无法发泄,最后也只能留下一声愤恨冷哼。
“哼!”
第921章 伍长快逃()
愤怒的小皇帝一心欲要深夜出宫,惊动了宫内不少掌权宦官,但却只有刘景瑄一人急匆匆跑了过来,至于那些宦官们的心思,是观望还是如何,这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当刘景瑄身披皮甲,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当他带着身材颇为壮硕的痴傻儿子来到宫门前时,见到何氏也在,不由一愣。
“贵妃怎么也来了?”
何氏见带刘景瑄一身皮甲,心下一阵叹息,轻轻摇头叹气道:“本还想着让刘公公劝解一下裕儿,您这一身皮甲”
刘景瑄不由看向冷脸不语的李裕,这才叹气道:“老奴不是不想劝解陛下,只是北地王病重,城中竟然流言蜚语猖獗,此等之事已经不是一家一姓之事了,而是关乎社稷安危,老奴纵然再如何担忧陛下安危也无法开口阻拦,只能拼了这条老命护住陛下。”
李晔最近不愿见她,整日里只独宠李渐荣一人,她也知道为何,却夹在他们父子之间,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也只能一人独处屋中,对城中多出的流言蜚语自然不知,直到宫女们前来告知,自己儿子竟然要深夜出宫,她这才知道了一点,尽管只是一鳞半爪,她也能想象到流言蜚语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听了刘景瑄话语,何氏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解,可终究无法说出口,只能深深叹息一声。
“麻烦了刘公公。”
刘景瑄忙说道:“护佑陛下是老奴职责,当不得贵妃如此。”
刘景瑄向何氏拱了拱手,忙来到李裕面前,躬身行礼。
“老奴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开门!”
“老奴是,这就为陛下开门。”
人是可以随着身份的不同而气质不同,以前李裕只是个皇宫中一名普通皇子,今日却是大唐皇帝,刘景瑄权势再如何强大,本质上还是皇帝的奴才仆役,当李裕冷着脸,没有任何多余话语时,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开门”字语,刘景瑄竟然没敢反抗,哪怕心下也无任何想要对抗一下的心思。
刘景瑄的前来,守门军将不敢有任何迟疑,忙令人打开宫门。
“陛下陛下”
李裕见到宫门开启,他本就还只是个孩童,见到宫门开启,未等到宫门完全打开,一人突然走向开启的仅够他一人通过的缝隙。见他如此,刘景瑄大惊,忍不住惊呼出声,唯恐出了意外,忙快走几步跟上。
洛阳不是潼关,潼关是军城,里里外外数万军马,李思钰身在潼关,无人敢在潼关杀人越货,纵然深夜也不会有禁夜之事,可洛阳不同,洛阳之前就在朱温治下,归于朝廷也无一年,更何况期间还发生了刺杀之事,宵禁自然也在正常不过了。
宵禁这种事情各朝各代都是常事,百姓也都知道,一旦天色渐黑就只会留在家中,无要命之事绝对不会轻易在街道上行走,但今日王歪脖子有些倒霉,他刚刚来到洛阳,城门本是要关闭让他露宿野外的,还好王歪脖子身上钱财不少,花了些钱财入了城,可入城后麻烦了,竟然一连找了数家酒楼都无空房。
王歪脖子是行商,在这个世道,能通行无忌的,哪个身边不是护卫家丁一堆,王歪脖子身边自然也少不了些带刀的兄弟跟随,又正值宵禁之时,就被寻街的兵丁抓了个正着。
王歪脖子虽然被抓,人却一点都不畏惧,一军卒正要推他一把,王歪脖子一瞪眼,怒道:“干啥?老子未寻到住处又咋了?欺负我营州人吗?”
“哼!老子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等见了你们头领,老子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把老子如何?”
一瘦高个,看起来是这群军卒伍长,见王歪脖子一脸不屑,有些恼怒道:“营州人又如何?这里可不是营州,是我东都洛阳!”
“哼!”
“营州?李悍虎都快病死了,还他娘地营州”
王歪脖子本一脸不屑,可听到这句话语时一愣,随即大怒,身子一阵抖动,甩开抓住他手臂的军卒,指着这汉子大怒。
“你他娘地再说一遍!”
“信不信?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死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老子砍死你们,老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