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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心下暗自决定,此人绝不能久留,此人太过危险。
“咳咳”
李曜咳嗽几声,轻声说道:“下月十三也罢!李帅前来长安,想要说服各家族拿出海量钱财也非一日之事,定然是要在洛阳多停留些时日的,只是只是你们想过长安营州军会如何么?”
朱友裕、李曜不由看向张雄天和一直甚少言语的邓伯贤,见两人不应话,李曜轻声说道:“李悍虎若是身死,营州军必然全力攻打洛阳,如此一来潼关至关重要,此事此事当应在张教主和邓参军身上。”
邓伯贤抬头看向李曜,又看向张雄天,轻声说道:“邓某可以让潼关参谋部成了瞎子,但是城关守将刘敢却是李帅嫡系大将,纵然参谋部想要命令他也难,若被他发觉不妥,潼关”
“哼!”
张雄天冷哼一声,不屑道:“一守门犬尔,某随手杀之。”
邓伯贤嘴角一扯,冷笑道:“随手杀之?你真当自己是天下武功之首?鱼玄机曾言那陈三天下前三,可那又如何,连李行乾一击都未挡住!”
“至于你张教主”
“哼!”
“若非高将军身受毒箭,你以为你还能坐在此处?”
“混蛋”
张雄天大怒起身,朱友裕忙上前拉住,看向邓伯贤说道:“军中将勇自是与张教主这般英豪不同,但我等在暗,欲要杀一人自非难事。”
邓伯贤沉默片刻,微微点头,说道:“潼关、函谷关为消息传递要道,李行乾非常人可比,当先夺两关,以断长安之消息。”
三人一阵沉默,最后皆默默点头。
“可!”
这章写的让我犹豫,自己感觉也不甚满意,本来是想给邓伯贤安一个“理念之争”名头,后来吧,觉得书友评论的那些,干脆就加了进去,让邓伯贤无厘头的成为穿越者身份,成为打击“我”的读者好了。
嘿嘿莫要骂我,有时候还是需要坚持的,至少让我坚持一回,坚持以此理念来作为我的第一本书。
躬身感谢不离不弃地你们。
第896章 性情大不同()
危险逼近,李思钰却一无所知,与李存信大致谈了些今后之事也就睡下了,一觉醒来,昨日的不愉快自也雾开云散,又成了一副乐呵呵模样来,这让一群熊猫眼的义兄义弟们掉了一地眼珠子。
李思钰见他们一副无精打采模样,就知昨夜又在作甚,他也不想理会,随意吃了点东西,由一干将勇伴随着向长安奔去。
长安距离此处不远,李思钰一群人又是人人骑马,仅半日就到了洛阳城下,远远看着一群紫袍,也不由笑了起来。
“行乾,你今日可是让老夫等了许久啊!”
“哈哈裴大人,小子前来,你们也没必要如此吧?”
李思钰跳下马来,向一干熟识朝臣拱手行礼一番。
“诸位大人出城迎接,小子受宠若惊啊!”
“哈哈下次诸位大人可莫要如此,小子还真有些承受不住呢!”
崔昭纬一阵摇头,对着裴贽笑道:“老夫就说嘛,少年得志,当压一压才是,你看看行乾”
裴贽微笑道:“崔大人话语也算不错,但行乾大败吐蕃番人,此为卫国之荣,我等理当出城迎接。”
“哼!”
李克用一阵冷哼,冷着脸说道:“你这混账小子见到主帅,为何不上前行礼?”
李思钰一愣,随即明白是个怎么回事了,不由挠了挠头,露出一脸苦意上前。
“末将向大帅致敬”
“梆!”
一个重重爆栗敲在李思钰头上,众人一脸诧异看向暴怒的李克用。
“混账小子,为何要放了吐蕃降卒?”
“为何要用混账杨氏子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梆梆”
又是几下爆栗。
李思钰捂着脑袋连退几步,要不然头上满是包了。看着一脸恼怒的李克用,李思钰苦笑道:“大帅,您这么气愤作甚,听也不听末将解释就打人”
“哼!老子打你都是轻的!”
李思钰以及一干众臣都知李克用因何恼怒,刘景瑄却撇嘴说道:“一只眼,你这可是有些过了啊!北地王尊你是个长辈,可你也得有个长辈的样,是以杨氏子为将,而不是调军中悍将前往襄阳。”
“你这阉奴”
“欸欸算了算了,今日我等出城是迎接为国之功臣,可不是你们争执之时,可莫要让史官记下了我等不良之行。”
崔昭纬拉开两人又是一阵劝解。裴贽也不理会他们,而是上前拉住李思钰手臂,低声说道:“前日晋王纳王家之女为侧妃,而当日晋王妃刘氏已经去了。”
“啊?”
李思钰心下一震,莫名的哀伤弥漫在心头,良久才说道:“没遭罪吧。”
“老夫看了几眼,是笑着走的。”
“笑”
“大喜的日子,是是该笑”
李思钰猛然抬头,眼中冷厉让裴贽一惊,忙上前用身挡住,低声说道:“行乾莫要恼怒,莫要乱了心智。”
“呼”
重重吐了口气,想着刘氏又是一阵哀伤,他对刘氏有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他不知道因何,但他是凭自己感觉走的人,越是相处,越觉得在这个世道上能与之相比的女人凤毛麟角。
自己相公大婚,这没什么,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可她快要死了啊!
“呼”
连连深呼吸,压住心中哀伤、愤怒情绪,眼中也没了之前的轻浮,李克用的分量在心中又降低了三分。
崔昭纬不知道裴贽与李思钰再低声说着什么,但他见裴贽与他亲近,心下有些不喜,忙上前拉了一把裴贽,笑道:“裴大人、裴辅政,您抬头看看这都几时了,梧桐苑那里可还准备着酒宴呢!”
裴贽大手一拍,笑道:“看我这记性,行乾,咱们也别客套了,先入城见过陛下,然后一同前去梧桐苑,今日不醉不归!”
刘景瑄上前笑道:“还别说,这洛阳哪一点都不如长安,就是这女人顶好,个个都能拧出水来”
“去去,你一个阉奴宦官也谈个甚女人?”
李克用推了一把刘景瑄,这可把刘景瑄给激怒了,指着李克用鼻子大骂。
“宦官怎么了?老子今日还就谈了女人!”
“嗤”
李克用一脸不屑,李思钰却皱眉道:“晋王有些过了,刘将军再如何,也是辅政大臣,也是北衙将军,有护佑帝国皇室之功,还是敬重些的好。”
“嗯?”
李克用一愣,众臣同样皆是一愣,不明白之前的他还是一副极为低势姿态,怎么才片刻,就成了这般?
裴贽心下叹息,他自然知道因何,忙拉了一把李思钰,笑道:“不过是戏言,当不得真,走走,咱们还是回城吧。”
沉默片刻,李思钰微微点头,不冷不淡道:“也好。”
“诸位大人先请。”
李思钰伸手示意,刘景瑄看了一眼皱眉不已的李克用,笑道:“北地王乃国之功臣,此次又大涨我大唐威名于西域,自当是先行一步。”
“刘辅政这话在理,北地王就莫要耽搁时间了,还是入城见了陛下,我等再一同饮酒详谈。”刘崇望点头应和。
见众臣纷纷点头,李思钰也不再推脱,看向身后高思继、李存信两人,说道:“思继掌旗,存信压阵。”
“诺!”
高思继、李存信低头应诺。
看着两人,听着李思钰话语,一干众臣目中露出诧异、沉思来,李克用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些,他与李思钰交手次数颇多,有些了解了他的性子,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了眼前小子。
李思钰如众星拱月,心下却很低落,脸上表情也很僵硬,所有人都看了出来,却不明所以,崔昭纬像是发觉到了端倪,当众人入城时,刻意放慢了脚步,把在裴贽身侧的刘景瑄挤到一旁,低声问道:“敬臣,你刚刚与行乾说了什么,怎么片刻就对一只眼冷淡了起来?”
刘景瑄一开始并未注意崔昭纬小动作,可当他听到这话时,忙凑近了些,支起了耳朵去听。
“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刘氏。”
“晋王妃刘氏?”
崔昭纬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怪不得行乾如此,应该是这样了。”
裴贽叹息道:“行乾重情义,无论是留在草原的崔氏,还是公主与大丫姑娘,行乾待之若己,他又与刘氏相善,刘氏病重,晋王此时纳妃,自是不被行乾所喜,更何况纳妃之日”
刘景瑄忙点头说道:“裴辅政话语,咱家最是赞同,北地王的确与他人不同,不言崔氏如何,就是公主那也只有北地王才会娶了吧?”
“这就是情义!”
“还有杨公公、小德子、陛下这都数也数不过来。”
说着,刘景瑄看向高大的李克用,不屑道:“不像某些人喜新厌旧,娶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旧女?”
裴贽皱眉不解道:“以前的晋王也不是如此,如今如今”
“嘿!裴辅政,您咋还糊涂了呢,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以前在太原,想如何就如何,如今呢?”
刘景瑄摇头不已。
“如今啊性情自是大不同!”
第897章 此事……不妥!()
小皇帝李裕在大殿上不时伸头去看,每一次都是失望叹气,一旁的小宦官小魏子很有些大人模样,不住摇头暗自叹息,看到李裕再一次欠着身子看向殿外,不由叹气道:“陛下,北地王一会儿就来了,他老人家若是见你如此,定然会失望的。”
李裕忙坐正了身子,强装出一副威严模样,嘴里却说道:“老师才不会呢,老师就不是个规矩很严的老师,与宫中太傅不一样的。”
小魏子想了想记忆中的北地王,顿时有些气馁道:“要说也是奇怪啊,北地王的确与他人不同,若是他人第一次见到大唐皇帝,就算是晋王那样强势之人,当年也是一副诚惶诚恐吧?”
“可是呢,北地王却一点畏惧都无。”
李裕想了想,说道:“老师乃兵道大家,想来这等学识之人本就与他人不同吧。”
“再说了,老师说过,自武周始,到了我朝历经数个朝代,期间更是数十上百大大小小朝廷,天下不是一人天下,不是一姓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谁也不敢言一乞儿就不能为帝,人自也不能言谁就天生高贵于他人,作为一个合格帝王,就要守住天下,只有守住了这个天下,朕才是朕,才不会被他人夺了去。”
“陛陛下您您可莫要说这些啊!”小魏子大惊失色。
李裕却笑道:“老师话语很对啊!朕只有学的更多,变的更强,自然也无人可夺了朕的江山,占了这大唐天下。”
李裕回头看向身子颤抖,一脸惨白的小宦官,不由笑道:“你又怕个甚?那是朕的老师,是朕最可靠之人,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也只有老师才会告诉朕这些,哪怕哪怕父皇也不会。”
小魏子不住擦拭额头汗水,声音也有些颤抖。
“陛陛下说说的是”
李裕摇了摇头,指着空无一人的殿堂,叹气道:“满堂文武满堂文武数十,朝拜之时,看起来毕恭毕敬,看起来忠心不二,可有几人真的像老师那般重视朕?”
“朕因朕是朕,他们才会愿意留在朕之身边,若若朕不是朕了,他们有几人愿意看朕一眼?”
“十六王宅中,皇族血脉子孙还少了?”
“又有几人被他人看上一眼?”
“呵呵没人愿意啊!”
“可老师不一样啊!就算朕若有一日不再是朕了,老师还是如故,朕会是一方统帅,领军千万纵横天下。”
“呵呵”
李裕笑的很开心,老师名下弟子,哪怕新入的无舌秦书瞳不也领军一方么,老师带着自己,领强军马踏河北,他有理由相信,就算他不是了太子,老师依然倾心相授。
“陛下陛下来了来了”
一宦官跌跌撞撞奔入大殿,李裕忙挺身坐正了些,眼睛不住扫向殿门外。
李思钰身量高大,在人群中最为显眼,一群紫袍围着身披甲胄的他,如同众星拱月,群臣登上御阶,缓缓进入大殿。
李思钰远远的透过门窗就看到正襟危坐的李裕,看着这名弟子双手抱拢在胸腹间,心下甚是欣慰,终于有了一点帝王模样了。
众臣一一进入殿内,按照文武之别一一站好位置,李思钰手握南衙十数万兵马,为朝中武将之首,但李克用是辅政王,同样是一地藩侯,故而李思钰应站在他之下,但因恼怒刘氏之死,而是不闻不顾站在了刘景瑄之下,看到这一幕的众臣更是不解因何之故,反而刘景瑄甚为得意。
“升朝——”
“拜!”
“再拜!”
“三拜!”
尖锐的声音有些颤抖,小魏子依然竭尽全力嘶吼,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李裕上朝,也是李思钰第一次入朝觐见小皇帝李裕,小魏子心下既兴奋又忐忑,竭力保持着不该有的威严。
随着三拜之声,众臣高呼“我皇万岁”礼拜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
礼毕,众臣一一返回站位。
小皇帝李裕看向李思钰,李思钰亦看向李裕,两人微微一笑,李裕看向众臣说道:“北地王有匡扶社稷之功,前些日更是击败了吐蕃宿敌,俘虏数千吐蕃番骑,扬我大唐威名于西域,朕以为非以重酬不能彰显帝国礼敬之意”
李裕看向小魏子,小魏子此时还有些呆愣,看到李裕看过来,一时还不明所以,过了片刻才惊觉慌张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卷黄稠的手也有些颤抖,他虽不明白小皇帝为何会如此,但他知道手里的黄稠意味着什么。
众臣有些疑惑看向小皇帝,就是裴贽、崔昭纬、刘崇望、李克用、刘景瑄等辅政大臣也有些诧异,他们并不知道小皇帝想要做什么,之前虽也有过商议,但觉得若要赏赐还需等等,等李思钰前来后询问一下心意,他们却不知道小皇帝竟然已经私自做了决定。
小魏子站到人前,展开黄稠,看着自己不识的文字,只能按照小皇帝说辞背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地王自营州领军入朝戍守,南征北战所立之功难以述说其多,其人更是忠武天下,朕以为非一字并肩王难以表其功,朕朕欲重立神策府,拜北地王为神策大将军,领天下兵马”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小魏子看着黄稠大声背诵,前面还好,到了“一字并肩王”时,不但下面的群臣神色大变,就是他自己也心颤了起来,等到“神策府大将军”时,夔王李滋再也不顾其他,一头跪在御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不可”。
看着李滋头发散乱老泪纵横凄惨,群臣皆看向几位辅政大臣。
裴贽、崔昭纬、李克用等人相视一眼,裴贽、崔昭纬、刘崇望三人有些犹豫,而李克用却沉默片刻,大步走了出来,向高高在上的李裕拱手行了一礼,大声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可。”
说着,李克用转身看向群臣,最后又看向微闭着眼的李思钰,说道:“北地王所立功勋甚大,有匡扶社稷之功,朝廷嘉奖其人自无不可,但老臣以为,重开神策府,立一字并肩王,此事不妥!”
第898章 臣领君命()
覃王李嗣周、延王李戒丕、陈王、韩王等一干李姓宗室王爷相视一眼皆出列跪在案前。
“陛下,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夔王李滋悲声道:“陛下,当年太宗为为神策军大将军,虽虽太宗仁慈,乃为天下千古一帝,可可太宗若若非为神策大将军,若若非可开衙建府,又又怎会有有玄武之惨事陛下”
夔王痛哭流涕,群臣皆默不作声,全都看向闭眼不语的李思钰。
刘景瑄一开始心下同样震惊莫名,但随着李克用站出来反对,他反而起了反逆心思。
只见刘景瑄缓步走到李克用面前,轻笑一声,说道:“晋王言不可,咱家想问问晋王,忠武将军与神策府有何区别?难道未开衙建府了?还是说,之前晋王在太原之时,晋王未如神策府一般?”
刘景瑄轻蔑一笑,说道:“众位也知两晋之事,应也知王马共天下之事,若非如此,想来南方晋人也不可能存留如此之久吧?”
刘景瑄向李裕一拱手,说道:“陛下与北地王虽为师徒,却有父子之情,北地王的品性世人皆知,一字并肩王神策府大将军”
“呵呵”
“听着很好听,可是”
刘景瑄看向闭眼微睁的李思钰,轻笑道:“北地王,你愿意吗?”
李思钰看向刘景瑄数息,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
“果然知我者刘公也!”
“哈哈”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哈哈”
“刘将军,今日梧桐苑里,你我可是不醉不归啊,哈哈”
李思钰指着刘景瑄仰天大笑,一边大笑,一边来到狼狈不堪的李滋面前,用脚踢了踢跪在地上抬头看向他的李滋,笑道:“你这老儿若是心怀公义反对,老子还给你一个赞字,可真是如此吗?”
“行了,地上很冷的,随意装几下应个景也就是了,没必要弄得如此凄惨。”
说着又指向其余宗室王爷,笑道:“你看看他人,也没你这么狼狈啊!”
众臣看着李思钰一阵无语,裴贽却摇头苦笑,觉得眼前之人就不能以常理去揣测。他知道无论是一字并肩王,还是神策府大将军,只要眼前人愿意,无论他人如何阻止也无用,而事实就是如此,李思钰手握着南衙,手握着关中、河东、东都京畿兵马,与当年神策府又有何不同?
李思钰弯身提着李滋衣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甚至还装模装样为他拍打了几下并不存在的泥土,看向李裕笑道:“陛下心意,本王已知,只是本王不需要这些,也是为了后来之人所虑。”
说着又看向李滋,笑道:“当年玄武门之事,夔王所言非虚,有时候,这人呐也不由己的,当到达了那一步,还真有可能发生如此令人心痛之事,但是呢,本王与当年太宗时不同,本王手中之卒皆是要回关外营州的。”
李思钰看向满朝文武,笑道:“或许诸位会有疑虑,大好的江山,无数财富、美女,只要本王伸手即可得,为何本王却要回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