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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莫要太过劳累,当注意身体才是。”
李裕点了点头,拉着何氏坐下,这才说道:“孩儿也就是读读书罢了,也无太多劳心劳力之事,不像老师那般。”
说着,李裕突然开心了起来,说道:“老师已经令人送来了书信,说是过个两三日就要前来看望孩儿了。”
“呵呵”
“孩儿还真想念了老师呢!”
第876章 老师是君子()
听了这话语,何氏心下又是一阵苦笑,轻声说道:“我儿已为大唐皇帝,有些政事也该接手一二,不能总是让朝臣们自行处置。”
李裕点了点头,嘴里却轻声说道:“老师曾与孩儿言过曹公论龙之变化之言,曾对孩儿说过,此时非腾龙万里之时,当行潜龙在渊以待天时。”
“孩儿觉得,老师话语是对的,”
何氏张了张嘴,想要再行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李裕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道:“老师言,此时正是学习最佳时期,有些事情急不来,还不如潜心修学,学得了本事再行一飞冲天之事。”
“朝臣们虽相互争斗不休,但这也只是为了争夺各自家族利益之事,还不敢真的坏了朝廷要事,这对于他们自己没多少好处,朝廷在,他们就能呼风唤雨,朝廷毁了,他们背后的大树倒了也会砸了他们的头”
李裕突然想起老师这句话语来,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大臣们是不会胡来的,他们很清楚,让他们处理政务也没什么不妥的,再说孩儿还年幼,有些事情并不能知晓其中内情,就算知晓了内情,也或许因经历不够而犯下了大错,朝廷强盛之时,孩儿就算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也会因国力强盛而重新来过,如今,孩儿犯不起了过错。”
李裕勺起一勺莲子羹送到何氏面前,何氏微微摇了摇头,他却坚持再向前送了送,何氏犹豫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
李裕这才笑道:“婉儿姐姐是南方人,熬了一手很好的莲子羹呢。”
说着李裕大大喝了一口,脸上满是幸福。
“老师常言,能吃是福,能笑也是福,简单些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
李裕又勺起一勺汤水送到何氏嘴边,何氏这次没有犹豫,一口吞下后,反而从李裕手中拿过碗勺,像数年前他还只是幼童之时,反喂起了李裕。
李裕很是开心,一边吃着汤水,一边说道:“芙蓉出污泥而不染,外甘而内苦,老师言此者最是像君子,所行之事被世人称道,乃至流传百世,而心中所遭受之苦、之难,又有谁人知?”
何氏一愣,李裕却未注意,张口咬住汤勺,又大大喝了一口,笑道:“嘻嘻娘亲可能不知,老师说这些时,孩儿心下就觉得老师是在说着自己。”
“您看啊,老师自关外营州蛮地前来,来的时候,朝廷无钱无粮,还是老师从河北道各地抢了那些藩镇们的钱粮。”
“老师南征北战,素来称雄天下的晋军、宣武军也屡次在老师手里吃了大亏,如今晋王更是居于洛阳,朱温虽未前来,他亦不敢踏出虎牢关半步。”
“强如晋军、宣武军这般强军都是如此,更别言仅老师一杆大旗就能让邠州军、凤翔军不敢逾越半步,天下又有谁敢与老师阵前争锋?”
“沧州李飞虎吗?”
“呵呵”
李裕也不理会有些呆愣看着他的娘亲,自顾自从她手中拿过碗勺,自顾自吃了起来,一边低头喝着羹汤,一边嘟囔着。
“李飞虎叛出太原,晋王恼怒兵围邢州,那时若非老师领兵入关,李飞虎早已埋骨于河北。”
“老师在河北就曾言,言李飞虎虽被世人奉为天下将之首,实则为卒之首,只可为先锋不可为帅,皆因此人性子太过高傲,易为小人所趁。”
“孩儿觉得,老师才是天下将之首,才是那‘将不过李’中一李字!”
李裕停顿了一下,依然低头轻声说道:“老师武勇天下,李飞虎虽可与老师阵前厮杀,但孩儿相信,若生死相争,李飞虎必被老师斩于马下,但这只是武勇罢了,可老师之谋略更是当世难寻。”
李裕低头沉默良久,突然抬头看向何氏,数息后又低垂下了头颅,轻声说道:“娘亲和爹爹皆不喜老师,虽朝廷多有与老师交好相善之人,但娘亲以为老师不知不知朝廷终难容老师吗?”
“老师知道,他知道朝廷越是威望强盛,越是难容老师,除非老师杀了孩儿,杀了我李唐宗室一门。”
“除非老师夺了我李唐江山,否则”
“朝廷终究还是难容老师。”
“老师知道”
“老师知道啊!”
“可可还是把孩儿送上了帝位”
“带着孩儿入河东带着孩儿去了河北把孩儿送上了大唐最高处。”
“天下不服朝廷的藩镇派了使者,派了他们的兄弟子侄前来,跪在孩儿面前高呼万岁”
李裕突然抬头,盯着何氏眼睛。
“娘,爹爹爹登基时,可曾有他们?”
何氏低头看着儿子还稚嫩的脸庞,突然觉得是这么陌生。
李裕又低头轻声说道:“韩都战死,过万人马死于雁门,他们没白死,为朝廷夺回了天池、楼烦、玄池三监牧马之地,河东道整个河东道牺牲这么多,换作他人,哪怕如孔相这般高洁之人,又岂会拱手让给了朝廷?难道就不怕军中将领不满?”
“呵呵”
“没人会做如此愚蠢之事,可可老师做了啊!”
“老师把河东道给了朝廷。”
“心知终究不被朝廷所容,却不取而夺之,还很愚蠢的为孩儿增加威望,给孩儿,给大唐增加实力,娘,您说老师是不是真的很蠢?”
“就像就像现在,老师又要向天下借取财物,又要欠下无数钱粮为孩儿修建长安。”
“娘,老师是不是真的很愚蠢?”
李裕微微摇了摇头,捏着一粒莲子,突然笑道:“老师不蠢,老师什么都清楚明了,只是老师是这莲子羹,是污泥中的芙蓉,外甘而心苦。”
随即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小脑袋不住连点,好像对刘婉儿厨艺很是称赞。
喝完最后一口,把瓷碗放回食盒,这才拍了两下小手,看向何氏笑道:“老师是天下英雄,是当世君子,但老师也不是任由他人可欺的,对于君子,就该用君子的手段、法子,若用小人之为,只会激怒了君子,虽这个君子不能对小人如何,但远离小人还是可以的。”
李裕跳下椅凳,拍着小手走回桌案,一边走动,一边说道:“朝廷如今如何?看起来洛阳如今稳固如山,汴州朱温还不敢向朝廷举兵,可娘亲要知道,这一切皆是老师之为,有老师在,哪怕老师不在洛阳,而只是身居长安,但他朱温就不敢向朝廷,向孩儿举兵!”
“朝廷安稳如山,皆因老师这位君子在长安,可若朝廷做了小人,于此时逼走了长安那位君子”
“娘亲,您觉得朝廷如何?”
第877章 女官李渐荣(上)()
“所以呢,裕儿要好好熟读老师所授,记着老师话语,至少将来真的城破之时,裕儿还能保住了娘亲性命。”
李裕爬上椅凳,在书桌上翻找老师授课时给他布置的课业,给他课业的评语,一边翻找,嘴里说着。
“这么晚了娘亲还来孩儿这里,孩儿知道娘亲心疼孩儿,但这个时候娘亲应该在爹”
李裕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娘亲此时应该在父皇身边才是。”
看着李裕把曾经的课业放在桌案上,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可笑有趣,可是他的话语却让何氏终于第一次露出笑意来,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一丝帝王的睿智了。
何氏来到李裕身边坐下,看着已经有了些残破的纸张,她知道自己儿子是如何的珍惜这些纸张,可翻的次数多了,再如何小心谨慎,依然还是有些残破。
看着儿子小心展开笔记有些凌乱的课业,轻声说道:“晋王明日要迎娶了王家女为侧妃,你父皇明日想出宫去祝贺一番。”
李裕一愣,小手也停顿了下来,直起身子,与他年纪不相趁的成熟无奈叹息一声。
“娘亲,父皇他他”
“唉”
何氏心下很是无奈,轻声说道:“你父皇在宫中时日也久了,想出去走走”
看着儿子目光,最后也只能深深叹息一声,再不言语,屋内一时间沉默无声。
“呼”
若是李思钰在眼前,看着李裕这个弟子如今模样,定然有些无语起来,几乎就与他一般的样子,只见李裕使劲搓了搓脸颊,连连深呼吸数次,这才摆手说道:“父皇想去就去吧,但父皇也不可能阻止了老师修建长安,满朝文武大臣是不可能答应了,就算晋王心有二心,他也会想着用巨额债务用以拴住了老师,去了除了受辱又有何用?”
何氏一愣,随即苦笑不已,心知自己相公前往晋王府邸,就是因为那人夺了河东道,晋王心下必然不满,可听了儿子的话语,她突然醒悟过来,晋王难道就真的想要阻止了?
不一定啊!
何氏满心苦涩,却不知该如何,眼中突然充满了迷惘与不知所措。
李裕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父皇已经魔怔了,根本未看到老师欲要如何,老师啊老师就是为了安朝廷心,自己把套索放在了朝廷手中,同样的,老师也把朝臣上上下下绑在了朝廷身上。”
李裕抖了抖手中信件,苦笑道:“裕儿本不明为何,老师却给裕儿又上了一课。”
“朝臣们娘亲,曾经的朝廷有无与外地藩镇来往亲近者?”
何氏一愣,随即苦笑起来,她终于明白了眼前儿子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长安城重建,这不是嘴里说说,所需钱粮更是难以计数,如此庞大的财物,参与其中之人之多难以想象,各家族就算拿的出,这也是他们不知积攒了多少代之钱财,如此海量钱财拿了出来,难道会有人希望全打了水漂?
朝廷存,钱粮在,朝廷亡,钱财失,无论哪个家族都不敢轻易脱离朝廷,若哪个因此而致使朝廷亡了,这个家族也就不再存在了,没人能保得住。
一座城,不但绑住了那人,同时也绑住了朝中各大家族,甚至连朝廷也一起死死捆住了。
何氏心下满满苦涩,他知道,自己相公就算费劲心力出了宫,也将一无所获,一想到经此打击后,自己相公又将如何面对残酷的现实?
何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当她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来到了重兵把守的明堂,若非守卫们伸手阻拦,她或许还深深陷在迷茫不知所措中。
看着昏暗的明堂,看着明堂前所立石碑,何氏嘴角露出无奈苦笑。
此时的李晔心情又是一番,此时的他更多的是愤怒,李思钰修建长安,欲向天下借贷,当他知道了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反而是突然轻松了下来,表明营州军还如以往,尚还没有反叛之心,李唐江山还是安全的,可他依然没有丝毫安全感,他还是想要彻底控制住这头北地悍虎。
可他没绳索,如今有了,那该死的李悍虎终于要把绳索交了出来,李晔盯着那跟绳索,死死盯着,却像是远在天涯,欲要伸手去拿,却永远拿不到。
他愤怒,暴躁的像是个困兽。
李思钰交出了绳索,可以捆住自己的绳索,但是拿住绳索的人却是朝廷上上下下无数家族,这让李晔出离的愤怒。
一夜无话,李晔天尚未亮就已经起身,推了推睡在一旁的李渐荣,冷声说道:“今日无论如何朕都要出宫,你的法子可行否?”
李渐荣动了动身子,感觉下身依然有些疼痛,见李晔语气有些不悦,忙起身跪坐在床上,低声说道:“奴婢也无太多把握,那老奴对陛下看管甚严,也只有太子尚还能让陛下出宫。”
李晔在女色上继承了李家优良传统,看着李渐荣胸前两团白腻和上面的抓痕,胸中不由又燃起了炽热来,正巡视着姣好的胴体,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无名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哼!”
“别在朕面前提那逆子!”
李渐荣眉头微皱,轻声说道:“所有宫门皆在那老奴看守之下,陛下欲要出宫,必须要过太子殿下答应,一者避免朝臣们弹劾,二者或许也能让那可恶的老奴与太子起了怨气”
“嗯?”
李晔一愣,眉头微皱了起来,见他如此,李渐荣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背后站着长安那人,那老奴绝不敢轻易得罪,无论心下是否欢喜,也必然要让陛下出宫的,可那人毕竟远在长安,并非居于东都之地,那老奴又岂会真的心下欢喜了?自然是有些怨气的。”
李晔微微点头,这点他可以理解,说起来还真是如此,刘景瑄一干宦官们虽然得了北衙,但是此时的他们已经没了以往的权势,有了兵马才有了权势,北衙仅万余,而单单东都洛阳就有数万南衙军卒,刘景瑄他们心下没一丝埋怨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宦官们与自己儿子心生了不满,想着之后是否可以拉拢的可能,李晔的头也不由微微点了几下,算是认可了李渐荣的话语。
“也罢,朕今日就委屈一回!”
第878章 女官李渐荣(中)()
见李晔答应了,李渐荣强忍着下体疼痛,忙为李晔穿戴起来,待一切穿戴好了,李渐荣才在李晔催促下离开了房间。
李裕睡的有些晚,天色微亮时还未醒来,就被外面低声争吵声惊醒。
“小魏子,外面发生了何事?”
李裕揉着眼睛坐在床上,对着房门外喊了一声,话语刚落,外面也没了争吵声,随即听到房门一声轻响,一个与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宦官推门走了进来,这名小宦官腿脚好像不是很好,走路总是偏向一侧,一颠一颠的。
小魏子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又像是怕房内进了贼风,忙又关上房门,回头见到李裕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大惊,忙一颠一颠来到床前,拿起小衣就要为李裕披上,嘴里急声道:“陛下,清晨稍冷,可莫要冻了身子,着了凉。”
李裕揉了几下眼睛,看着小魏子笑道:“朕哪有这么脆弱,老师和军中将勇可都是在滴水成冰的雪地里,赤裸着身子操练呢。”
“陛下,您可不能与北地王相比,北地王那身子多魁梧壮实,一拳能生生打死了老虎,您还在长着身子骨呢。”
小魏子忙一边为李裕披上衣物,一边笑道:“俺可是听说了,北地王与数万将士皆赤裸着身子,在秦之函谷城下,连出三刀,那气势”
“别说敢与北地王对阵厮杀了,就是站在面前,俺都能吓死过去!”
“呵呵”
李裕一听他这话语,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可不能吓死了,你死了,朕可就没了玩伴了。”
小魏子心下欢喜,随即又想起门外之人,又有些恼怒了起来,说道:“陛下,您昨日睡的这么晚,偏偏还有人前来打扰,真是令人可气!”
“哦?”
李裕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争吵声,奇怪道:“是谁与你争吵?”
小魏子气愤道:“还不是那个女官李渐荣?天天在宫内找麻烦,也不知烦不烦?”
李裕眉头一抬,心知是了何事,心下一阵叹息,看着小魏子一脸恼怒,又有些好笑,说道:“你还记得她打了你屁股之事?”
小魏子点了点头,说道:“小魏子也不是因为她打了俺,俺就会记仇,关键是她没事找事,是故意要把俺打残的,所以俺才恼怒。”
小魏子是长安本地富户之子,生的唇红齿白,看着模样就挺漂亮可爱,若非遭了大难,他也不会入了宫为一小宦官。
宦官是这个时代的权利象征,也不是谁想进就进得了,更不是这么容易可以留在李裕身边为贴身宦官,主要还是小魏子境遇很好,家族遭了大难后,尚未沦落为乞儿几日,就被枢密院的周敬荣看中,自此也成了宫中一小宦官。
周敬荣掌管着掖庭局,小魏子自然也在其下,他虽年纪较小,但却是周敬荣收的养子,在掖庭局也是无人敢肆意欺辱的主。小魏子出身殷实之家,自出生时就被家中长辈喜爱,家中虽遭了大难而沦落街头,但是时间不长,并未经历太多的人生冷暖,之后又成了周敬荣的养子,也是深受周敬荣喜爱,这性子自是与宫中其余宦官不同。
李渐荣是女官,算是宫中女妇们的头领,因为一点点小事,竟然与小魏子起了冲突,被生生打伤了一条腿,他们之间的怨恨也由此而起。
要说小魏子还真是境遇奇特,每每遭受了大难时,就会遇到了贵人,正因为他伤了腿脚成了个废人,自此也不再受周敬荣的宠爱,只能扫扫无人居住的院落罢了。
本来两人是不可能相遇的,要不是因为神策军围攻皇宫,两人到死可能都遇不到,刘之孝、鄂尔斯领兵冲入宫内,欲要抓住皇帝,逼迫皇帝承认是因宦官过错,致使对赌之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李裕躲藏之时遇到了瘸腿的小魏子,因感激那时小魏子拼死护佑,也就成了李裕身边小宦官。
小魏子与李裕年纪相仿,入宫时间也短,又没经历过太多人间冷暖,性子颇为活泼,这让生活在冰冷的皇宫中的李裕很是喜爱,两人成了主仆,同时也是玩伴。
因李渐荣伤了小魏子的腿,对这个宫女首领自也很是不喜,说道:“陛下可得小心着这个女人,看起来她很是忠贞,其实阴着呢,前些日还见她令人打死了张才人屋内小桃,那小桃才多大啊,也就她下得了手!”
“嗯?”
李裕一愣,说道:“小桃死了?”
小魏子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就因为小桃不喜她克扣张才人的灯油钱,私下里埋怨了两句,就因这个,那恶毒的女人就把小桃生生打死了,俺可是看了小桃的死状,那可是真惨,头骨都打碎了,瘪了老大的一块。”
李裕眉头皱起,心下有些不悦了,他在李思钰身边待过,知道老师素来对孩童宽厚,就算惹出了什么事端,老师也只是哈哈一笑,并不怎么处罚,每每皆言一孩童罢了。
待在李思钰身边越久,受他的影响越重,虽然小桃私下里埋怨,可毕竟也只是个女娃,最多也就打两下板子惩戒一下,何至于把人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