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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玄晖跪在地上,叩头道:“大帅,还请息怒”
“老子不想听什么狗屁混账话!”
蒋玄晖正要说“息怒”话语,这更加刺激到了朱温,怒起,指着蒋玄晖鼻子大骂。
看着蒋玄晖狼狈模样,诸将心下哀叹一声,却不敢出来求情,唯恐引火上身。蒋玄晖好像也被朱温压得狠了,一叩头,大声道:“辽东军突然绕过秦地函谷关,杀入河南,属下请死弹劾大帅!”
蒋玄晖话语一落,满堂寂静,所有将领全都一脸诧异,抬头看向头拱地的蒋玄晖,看着手指乱点蒋玄晖脑袋,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朱温,众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变了?
太他娘地劲爆了!
众将怎么也想不到,想不到蒋玄晖竟然有一副狗熊胆。
“辽东军之前一直很安静,数万民壮前来洛阳路上,他们也从未有任何异动,可是今日为何突然杀入我地?”
“关外秃头蛮击败营州兵马,夺了营州之后,营州兵马、百姓不得不后撤欲进入关内”
“混蛋!”
“砰!”
朱温一脚踢在蒋玄晖头上,大怒。
“老子不想听这些!老子老子”
头破血流的蒋玄晖,爬起来再次跪在朱温面前,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却未擦拭一下,重重叩在地上,怒吼。
“营州兵马欲退入幽州,途中李悍虎兵乱,夺了营州数千兵马,其后击败阿保机,获得数千战马和无数金银”
“砰!”
“闭嘴!”
朱温再次踹翻蒋玄晖
“为了十万百姓,李悍虎入幽州购粮,之后更是为了粮食杀入河东!”
蒋玄晖头脸全是鲜血,已经不是叩头了,而是昂着头直面朱温,竭力怒吼。
“李悍虎在河中,从未间断过向河中饥民供粮,为此甚至于阴地关再次与晋军大战!”
“数万民壮从河中、华州前来,数万民壮前来洛阳运粮”
“闭嘴!闭嘴!”
“砰!”
朱温听到这里,就知道蒋玄晖想说什么了,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后来与诸将商议后,都认为是最好的法子,是一箭三雕的法子,其一可打击辽东军在关中威信,让李思钰在关中成过街老鼠,其二能省下二十万斛粮食,其三可让洛阳百姓深恨辽东军。
如此一箭三雕之计,诸将无不赞叹,个个马屁拍的震天响,唯有一人激烈反对,就是满头满脑鲜血的蒋玄晖!
蒋玄晖认为,若是用洛阳百姓与关中百姓对抗,甚至伤了这些关中百姓,这会彻底激怒辽东军,再无转圜余地。
而他显然是对的。
辽东军杀了过来!
众将看着满脸鲜血,站着直面朱温,心下叹息,氏叔琮与其余诸将对视了一眼,出列道:“玄晖,此事已经如此,再说已无意义,当前击退辽东军才是要事。”
氏叔琮的开口,朱温心下松了口气,看着满头满脑鲜血的蒋玄晖,心下也开始后悔起来,不过嘴里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如何统领诸将。看着满头满脑鲜血的蒋玄晖,只是冷哼一声,返身坐在帅位上。
氏叔琮拉着蒋玄晖回到座位,厅堂内一时沉默了起来。
朱温冷着脸等了一会,结果还是无人开口,心下火气又冒了出来,放眼看去,还是蒋玄晖最为显眼,可他现在也有些怕了蒋玄晖,唯恐再提造成当下困局的原因,故意无视他,看向氏叔琮。
“叔琮,可有退敌之策?”
当朱温看向自己,氏叔琮心下顿感不妙,尽管朱温语气平和,可他知道,若是一个回答不能让他满意,自己就会倒霉。
氏叔琮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抱拳说道:“数万关中民壮就在城外,末将以为,李悍虎必然是为了这些民壮,只要这些民壮在手,想来李悍虎应该不会疯狂攻城的。”
朱温点了点头,说道:“嗯。张言,领兵三千,把他们死死看住了!”
张言猛然听到自己去干这种烂事,不由露出苦巴脸来,出列拱手道:“大帅那那些刁民”
“嗯?”
朱温眼睛一瞪。
张言跪地,苦涩道:“大帅,不是末将不愿,而是那些刁民根本不服管教,留在城外甚是不妥,万一万一李悍虎轻骑前来,劫走了那些人”
朱温听到“刁民”,心下满是不屑,在他看来,刁民就是个屁!还能扛住刀斧加身不成!
不过张言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辽东军善于奔袭,尤其李思钰更善此道,一只眼李克用就多次栽在这上面。
朱温点头道:“嗯,在南城划出一片地方,给本帅看押好了,若是出了岔子,别怪本帅无情!”
张言无奈,只得拱手领命。
“诺!”
张言退回,厅堂又开始了沉默,这让朱温心下很是恼怒。
“数万辽东军杀了过来,诸将可有法子抵挡,难不成任由辽东军陈兵我洛阳城下?”朱温强忍着怒气。
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出来说话,朱温冷着脸,指向康怀英。
“你说。”
康怀英心下不由哀叹起来,河南一马平川,在野外与数万辽东军厮杀,他们与辽东军交手,一败再败,犹如当年李飞虎,士气低落,如何挡得住?
心下哀叹,还是不得不出来。
“末将以为辽东军尤善野战,却不善攻坚,数万辽东军物资消耗必盛,我军只需严守各处城池,李悍虎自去。”
康怀英话语一出,其余诸将纷纷点头,刘彦随忙说道:“正如康将军所言,辽东军野外厮杀尤为悍勇,我军只需紧守城池,久攻不下,李悍虎最后也只能无奈退去。”
“嗯,刘将军此言不错,辽东军把粮食都给了河中饥民,本将军查探过,他们粮食最多可使用一月,我军最多坚守半月即可,半月后他们若不离开,嘿嘿”张思安嘿嘿一笑。
这些人都是老军武了,可食用一月粮食,为了保险,最多只能在河南攻打半月,否则没有了回程的粮食,军卒很可能会叛变逃跑,或是直接杀将造反。
这些将领纷纷称赞这主意好,蒋玄晖只是嘴角扯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想法,都不愿出城与辽东军交战,担心朱温让他们出城送死,自然要称赞这主意高明了。
蒋玄晖曾经也认为辽东军不善攻城,毕竟辽东军攻城几率很小,大多都是野外厮杀,或是骗开城防。但是,自从辽东军一个时辰破了虞乡城,活着朱友裕;自从李悍虎率领骑军偷袭阴地关不成,强攻阴地关,并且在晋军毫无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破了阴地关,要知道阴地关距离霍邑太近了啊。
自从这两次强攻,蒋玄晖就不认为辽东军不善攻城。
只是他也没太好的法子,绕过了函谷关,几乎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如此野战,正是辽东军尤为擅长之事,若无数倍兵卒,很难与之对抗。
蒋玄晖心下暗叹,他不是不赞成朱温的法子,用洛阳百姓与外来的关中百姓对抗,人数占优,又在自己地盘,打垮关中前来拉粮食的百姓,几乎不存在意外。
这法子也的确是一箭三雕之策,不但可打击李悍虎在关中威信,不但可以“让你来拉,你自己拉不走”的无赖言辞,赖下这二十万斛粮食,也可造成关中与河右百姓相互仇视,对今后好处自妙不可言。
他蒋玄晖不反对这种法子,甚至心下也击节赞叹,关键是
时机不对!
第436章 数万人质()
若是春暖花开,河水解冻之时,他会极力支持这种“一箭三雕”之策,若他们未曾在河中惨败而归前,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去推动这法子。
可事实是残酷的,时机不对,行这法子,只会激怒那该死的关外悍虎,只会造成自己的被动。
蒋玄晖默默想着李悍虎杀入河南后的事情,他人的话语,他是一句都未听入耳中,等他轻轻摇头暗暗叹息,收起心思时,这才发现厅堂再次寂静了下来,他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一脸血污看向旁边的氏叔琮。
氏叔琮哪里知道他什么都未去听,见到蒋玄晖看过来,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朱温见到无人出言,说道:“辽东军杀了过来,洛阳需增加兵卒,各军可自行征召,务必挡住辽东军!”
“诺!”
众将大喜,这种可以肆意抓壮丁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唯恐增加兵卒让朱温忌惮,现在朱温开口,允诺他们自行增加兵卒,自是无不大喜,纷纷躬身应诺。
“思安,把朝廷那些人给本帅看好了,若是跑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李思安忙点头答应。
“诺!大帅放心,他们绝对跑不了!”
朱温觉得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心中安心了不少,这才起身说道:“李悍虎贼子背信弃义,当明示天下,以天下讨之!”
“诸位当共勉之,渡此难关!”
众将齐齐起身行礼。
“诺!”
朱温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朱温离开了,厅堂上众将也松了口气,气氛明显轻松了下来。
刘彦随看着蒋玄晖还在流血的伤口,有些担忧,说道:“蒋兄弟伤势还好吧?”
蒋玄晖摇了摇头,叹气道:“无碍,不过是些皮肉伤。”
“唉要说今日还多亏了蒋兄弟,若无蒋兄弟,我等还不知要如何面对大帅的怒火呢。”刘彦章苦笑一声。
“正是如此。家中还有些老参,等一会让人给蒋兄弟送去。”康怀英叹气一声。
蒋玄晖忙摆手,苦笑道:“不用不用,皮肉伤而已,随意包裹一下即可,这些都是些许小事。”
“唉时局艰难啊!”
李思安叹气道:“还不如把粮食给他们拉走算了,省的李悍虎作践河南之地,李悍虎这么一闹,不知要损失多大呢。”
众人不由苦笑起来,谁也未曾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行了,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省的在这里惹大帅不喜。”氏叔琮起身向外走去。
众将纷纷起身,摇头叹息一一离开。
辽东军突然杀入河南,杀入河右之地,飓风一般的速度传入洛阳,不但把宣武军上下吓得不轻,把洛阳百姓吓得半死,就是李昭、李曜、孙揆这些人前来洛阳拉粮食的关中人也吓傻了,若说唯一狂喜之人,那就是刘大猛这个作祟者。
只不过李昭他们在洛阳城内,刘大猛和数万民壮被看押在城外。
之所以把刘大猛看押在城外,原因还是刘大猛太过狂妄。
刚刚来到洛阳城下,在张言说出“无粮”话语后,不但把张言骂了一通,最后还动了手脚,更是扛着辽东军大帅旗,领着数万民壮杀入城内,结果引起洛阳百姓不满,双方百姓爆发出“大战”。
河中数万民壮在如此寒冷冬日,从华州、河中一路趟着大腿深的雪路前来,就是为了拉回“他们”的粮食。
二十万斛粮食,本来应该是朱温库存粮食,是用来供养军卒的粮食,在朱温默许下,又遣人在洛阳征粮,征了万斛粮食,结果刻意夸大成了二十万斛粮食,无数“百姓”在各民居宣传,说是这些粮食要被城外数万民壮拉走,拉走他们的粮食,他们只能饿死。
洛阳百姓粮食被官服衙役抢了没?
抢了。
抢了多少?
无人清楚。
若说只有万斛,这些百姓可能没勇气与城外数万人拼命,可是城内百姓一听“二十万斛”!
那还了得!这么多粮食被那些蛮子抢走,可不就是要饿死他们吗?
城外人要拉走自己的粮食,城内人要保护自己的粮食,于是双方在刘大猛扛着帅旗进入城内那一刻,大战爆发了!
双方都是百姓,无任何军卒参与,宣武军担心给李思钰借口,所以宣武军也无一人参与。
纵然如此,双方百姓大战也极为惨烈,几乎人人带伤,当然了都是些皮外伤,死人还真无几人。当日场面极其混乱,李昭这些人想要阻止也没法子,在刘大猛怒吼下,数万民壮很是勇猛,遭了这么多罪,眼看着就要拿到粮食了,能不拼命不。
双方厮打了一夜,最后几乎蔓延到了整个洛阳城,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朱温这才令军卒驱逐抓捕关内之人,把这些民壮赶出了城外看押。
刘大勇脸上淤青红肿,都有些睁不开眼了,却毫不在意,身边管事围了一圈又一圈,全是愁眉苦脸。
刘大猛一边啃着馕饼,一边骂道:“一个个跟死了老娘似得,怕个鸟!”
“将军,不是俺们怕,跟城内百姓干仗,俺们绝不装孬种,可城内还有宣武军呢。”刘大头的头好像也大了一圈,皱着老脸唉声叹气。
“宣武军?在我辽东军面前,屁都不是!”刘大猛很是不屑一顾。
“可唉”马瞎子摸着肿胀的左脸唉声叹气。
刘大猛咽下最后一口馕饼,看向所有管事,脸色郑重了起来。
“放心吧,大帅不日即可杀过来,最多三五日,我等只需等待大帅到来,粮食决少不了咱们的,兴许更多也说不准!”
“不过,从现在起,你们必须全都得听俺的!若有人敢不听令,打死了事!”
赵三皱眉道:“大帅让俺们听刘将军的,俺们自无意见,只是,大帅真的会前来?”
刘大猛努力把快合缝的眼睛睁大了些,不忿道:“废话!你们以为俺那响箭是作甚的?那就是千里传讯!大帅得了俺的音信,自然会杀过来,为咱们做主!”
刘大猛的话语让众人又喜又忧,瘦小的蔡老实担忧道:“大帅前来是好事,可可若激怒了宣武军该咋办啊?”
蔡老实话语让众多管事担心不已,他们是百姓,手无寸铁的百姓,辽东军杀过来,宣武军能饶了他们?
刘大猛看到这些管事全都皱着苦巴脸,不由笑了起来。
“你们啊还真是什么都不懂,本将军问你们,是你们重要,还是朱温的命重要?”
赵三抬头看向得意洋洋的刘大猛,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犹豫道:“咱们贱命一条,自然比不过朱帅命贵重,刘将军的意思是朱帅不敢动咱们?”
刘大猛嘿嘿一笑。
“嘿嘿那是自然了,除非朱温”
刘大猛伸手指着洛阳城,冷声道:“除非朱温与这满城之人不想活了!”
“当然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也要适当的老实些,听话些,明白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他们本就是最容易受欺负的百姓,不知道“老实、听话”了多少年,自然明白刘大猛是什么意思。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刘大猛严肃了起来,说道:“诸位,现在是关键之时,能不能拿回咱们救命粮,就看今后诸位表现了,所以,诸位必须听令行事,任何不听令者,若坏了大家好事,直接打死!”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点头。
就在他们还准备在商议一番,赵三的儿子匆匆忙忙钻进了帐篷,脸上带着惊慌急迫。
“刘将军,大事不好了,来了许多宣武军”
还未等大虎说完,众人就听到外面骚乱了起来。
刘大猛心中一惊,忙跑出帐篷,其余之人也全跑了出来。只见一群军卒正用皮鞭驱赶关内百姓,刘大猛大怒,大步走向一名军卒,这名宣武军尚未刚刚抬手抽一小女娃,刘大猛大脚已经踹在他的胸口,一声闷哼传出。
“砰!”
刘大猛身量颇高,势大力沉,在李思钰身边也学了些步战技击,一脚下去,不死也重伤。
刘大猛突然暴起伤人,数十名宣武军全看向这里,眼睛都有些红了,丢掉皮鞭拔出了刀子。
“帅旗何在!”
刘大猛怒吼一声,飞鱼卫吕燕大吼一声。
“在!”
吕燕扛着巨大的黑色猛虎帅旗,重重向地上一砸,巨大力道稳稳树立在刘大猛身后。
刘大猛指着周围围过来的宣武军,冷声道:“有种你们动手试试!”
宣武军多次与辽东军交手,见到李思钰帅旗立在刘大猛背后,正要围杀他的宣武军像是受到了惊吓,瞬间后退一步,再不敢前行一步。
张言在数十米外,看到那个浑人又拿出了这该死的帅旗,脑袋就开始疼了起来,帅旗可不是谁想动就动得了的,更何况李思钰已经杀了过来,在朱温那里说的挺好,可谁又能猜测到那个异类关外猛虎的路子,若是真的因为一个破旗子破了洛阳,他张言到时候想死都难。
李思钰的所作所为,让天下人都很难揣测,不过他张言却看出了点名头,至少这面旗子是挺重要的,否则那数十米外的混蛋,也不会把这破旗子当成宝贝!
第437章 大帅……您是有法子的吧……()
“这位兄弟且莫恼,万事好商量啊!”
张言那个憋屈啊,他在不济也算是一方诸侯,如今竟然因为一面旗子而讨好一小卒,而且还不得不前来讨好。
刘大猛看向喊话的张言,发现正是自己揍过之人,眼睛眯了起来,当然了,肿胀快合缝的眼睛也不大能看出来是不是在眯眼。
张言不敢太过靠近刘大猛,现在这混蛋可招惹不得,辽东军已经杀了过来,自己若是被这混蛋揍了那也是白揍!
张言笑道:“这位兄弟请了!”
“哼!你们今日是何意?为何鞭打我百姓?”刘大猛心中恼怒,语气冰冷。
张言手心开始冒汗了,忙笑道:“误会,全是误会!天气严寒,让诸位兄弟居于城外,终究是有些不妥的,我家大帅怜悯,准备邀请诸位兄弟居于城内温暖之所,或许或许是手下之人鲁莽了,还请诸位兄弟谅解一二,谅解一二”
刘大猛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态度瞬间和蔼起来,拱手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张言见到刘大猛态度缓和,大喜。
刘大猛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一般,说道:“我等也就是一群贱民,住在哪里都行,再说城外也挺不错的,入了城可能还会与城内百姓爆发冲突,还不如在城外呢,这样也能给大人减少些麻烦。”
听了刘大猛这番话语张言心中一阵腻歪,什么叫给他减少麻烦,他们来这里本身就是麻烦,不想找麻烦,别来就好了!
可是现在可不是什么麻烦了,而是必须把这些人哄进城内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