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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别搀和,下午还是人家三郎叫的你们桃花姐她们过去呢。”张氏抚摸着明生的头说。
“那也不行。”明生嘟着嘴说。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谁也别管了,反正我打也打了,也没吃亏,事也说清了。你们难道还想把事闹大,让每个人都知道不成?虽然咱们桃花没做什么,但就怕人言可畏,所以以后谁也别提这事了。”张氏最后说。
金大忠还想说什么,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只好点头,只是心里依旧憋气,自己闺女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么?那些个外人瞎咧咧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的确算是过去了。
外面天色也渐渐晚了,一家人习惯性的来到厨房,张氏生起火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马上进入腊月了,要商量下这个年怎么过。
在这里是对于过年是很看重的,不管有钱没钱过个好年,现代人长挂在嘴边的话被古代人认真履行着。一般进入腊月都开始忙年货,准备过年的各种事宜了。只不过金家太穷了,往年就是想过年也没什么钱置办年货,但今天总算有了一些小收入,大家算着张氏和梨花的绣品在过年之前会有多少进账,距离小年还有二十来天,这二十多天,张氏和梨花加把劲总共可以绣**件荷包和绣帕,按最低的算差不多也能卖到好几百文钱了。金大忠和景生继续去码头做工,每天辛苦一点估计可以攒下**文钱,让桃花再一次感叹劳动力的廉价。
桃花呢,没事就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再捉点野兔什么的,这东西山里虽然多,但想捉到并不容易,不然每个人都不用干活,只管去捉动物就好了。桃花之前的收获运气的成分还是很大的。明生也得有人看管,就跟在桃花身后做打酱油的角色了。
这么一想,一家人顿时对过年充满了期盼,几百文的收入,可以过个很丰盛的年了。
张氏却不像孩子们那么乐观,几百文钱看着是多,但除去必要的开支,还要留下一些做为走礼的钱,再加上过年要发的压岁钱,这么一算,似乎还有些不够用。但看着孩子们兴奋的脸,打击的话实在说不出口,算了,让孩子们高兴高兴也好。
最后又讨论起鸡和兔子怎么处理,依桃花的意思就是卖了,毕竟家里还缺钱。张氏却不同意,孩子们这么长时间没吃过好的,也该好好补补了,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而在金大忠这个一家之主的表决下鸡和兔子被留了下来。
第二天张氏娘仨将鸡和兔子收拾了出来用盐腌上,昨天才喝过鸡汤,这些等过几天再吃。
金大忠和景生去了城里,明生又跑出去玩了。
日子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几日。只是桃花的陷阱好像也失去了作用,金大忠和景生去了几趟山里,也是毫无收获。桃花失望的同时也安慰自己,好歹还捉了些兔子和野鸡不是。
秋日的天空深远辽阔,阳光却依旧暖人,微风习人。
明生在院子里自己挖了点土玩泥巴。
桃花坐在凳子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被张氏笑骂了一句:“小懒猫。”
这就要说下桃花学女红这件事了,在张氏和梨花的轮番攻势之下都没有成功,总是被桃花以各种理由逃脱,最后实在躲不过终于拿起了针线,却不是将自己的手指扎流血就是绣的实在不像话。还好做饭是不错的,最后张氏只得这样安慰自己,算是默认了自己这个女儿实在不适合学女红这个事实。
梨花正待开口说什么,一转眼看到门口的人影,喊道:“是三郎么?”
桃花看过去,三郎的小身影在院门外迟疑着没有进来。
明生转过头看向门口,却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继续玩泥巴。
桃花抿嘴笑了笑,然后走向门口说道:“三郎快进来,明生老早就嚷着要找你玩了。”
“真的么?”三郎一下子从门外窜了进来,惊喜的问,然后探头看向院子里的明生。
“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明生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
“某人刚才还说的呢。”梨花配合的说,对桃花眨了眨眼。
张氏笑着没有出声,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就某些方面而言,张氏和金大忠还是很开明的。
三郎信以为真,走到明生身边说:“明生,你别生气了,我奶奶都被我爷爷管的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我也告诉她以后再也不能说桃花姐姐的坏话了,你知道的,我奶奶最疼我,也最听我的话了。”
明生依旧不满的站在那,却没有再说什么。
三郎继续说道:“你都好几天没找我玩了,我可想你了,我最喜欢和你一起玩了。”
明生蹲下身子继续玩泥巴,三郎也蹲了下来,拿起一块泥巴给明生,说:“我帮你吧。”然后放在了明生捏的泥人上面。
“不是放在这里了。”明生说。
貌似两个小家伙和好了,桃花笑了笑,然后歪着脑袋想事情,某些事似乎该提上日程了。
等三郎离开以后,桃花招手将明生叫了过来,然后叽叽咕咕的一阵讨论,不时发出窃笑声,明生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张氏和梨花只在一边笑笑,没理会,两个小家伙嘛,能说个什么大事。
这日,桃花带着明生躲在离石桥不远的坡上,过了一会,看到王婆子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准备离开,明生赶忙跑了过去,快走到王婆子身边时,冲她努了努嘴,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起她盆里的一件衣服就往石桥的另一端跑去,气的王婆子跳脚大骂:“你个缺教养的小子,快把衣服给我拿回来。”
明生哪里会理会她,走过石桥顺手将衣服丢在了旁边的草地上,临了还对着王婆子扭了扭屁股,气的王婆子赶忙追了过去,也没有仔细看脚底下,结果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哧溜一下身子一歪,掉进了河里。
“王婆子掉水里了,快来人呀!”明生又走回桥上,使劲喊道。脚底下快速踢着,随着扑通扑通的小石子落水的声音,桥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了。
河岸边还在洗衣服的妇人听到叫喊声,赶紧往这边赶来,临着田地有做活的人也赶了过来。
水不深,刚淹过王婆子的嘴巴快到鼻子那。
王婆子在水里使劲垫着脚,仰着脸,呼呼的喘着粗气,对着站在桥上的明生骂道:“死小子咳咳”一张嘴就是一口水进到了嘴里,王婆子使劲咳嗽着,再也不敢开口了。
看来的人多了,明生赶紧溜了,走到桃花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笑的直打跌。
这是桃花预谋已久的,特意挑选了王婆子洗衣服的日子,将打磨的圆溜溜的小石子放在王婆子回去毕竟的小石桥上,让明生去吸引她注意力,趁她不备时踩着就掉进了水里,刚好应了她那日说的话。她不是说她从没掉进河里去么?刚好让她也感受下那河水什么滋味。
果然,那日之后就听到村里有人流传,这王婆子是遭了报应了,得罪了河神种种之类的话。而王婆子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着实老实了很长一段日子。让张氏听得很是叫好,只有梨花疑惑的看着格外得意的明生和桃花。金大忠和景生也很是高兴,这下看谁还敢乱造谣。
第十五章 张猛()
半个月之后,桃花和明生给张氏说了一声就又跑去了山里,这个时候大多数动物都冬眠了,张氏也就任他们去了,只是嘱咐不要跑太远。
刚到了山脚,就遇到了上山捡柴的三郎和四丫,远远的,还有一个小姑娘也朝这边跑了过来,一边朝桃花挥着手。
是李婶家的燕子。
“燕子,你回来了?”桃花喊道。
“嗯,昨个才回来的。刚去你家找你,你娘说你上山了,我就赶紧来了。”小姑娘燕子跑的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使劲哈着气,桃花赶紧给她顺顺后背。
感觉好些了,燕子站了起来,身板和桃花差不多高,只不过肤色比较黑,两个眼睛一笑起来就弯弯的,很好看。
“听我娘说你前段时间发烧还掉水里了,如今好了么?”
“嗯,早就好了。倒是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呀?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那里过年呢。”桃花说。
“我姥姥不让我走呢,就想着留我在那里过年,但我烦看我那大娘的脸色,好像我要吃穷她家似的,所以就回来了。”燕子撇嘴说,然后又仰着头得意道:“其实我老早就想回来了,但一看到大娘那可气的脸,就又继续多待了段时间。”
“你可真坏呀!”桃花笑着说。
两人边走边弯腰捡柴,三郎和明生早凑到一块跑前跑后的追着玩了,五岁的四丫怯怯的跟在桃花和燕子后面,不敢上前。她在家总是被几个哥哥使唤,要不就是被母亲骂,唯有三哥对她最好,就一有机会就跟在三哥身边。生性内向怯弱的她也不敢和村里其他的小姑娘玩,别人只要一看见她就嘲笑她有个赖皮娘,长舌奶,所以她也就喜欢一个人呆着,至少没有人围在她身边笑话她。
她知道眼前的桃花的娘和自己的奶奶前一段时间还吵了架,她更不敢上前了,但三哥却和那家的儿子玩的很好,这让她很是羡慕。
正想着心事的她突然发现桃花在回头看她,不禁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四丫,你快跟上。”她听到桃花对她喊道。
“啊?”她愣了一下,意识到是叫她的,慌忙又答应一声跑了过去,紧紧的跟在两人身边,一脸热切。
桃花纳闷的看着身边的小丫头,不过就说了句话,至于么?山里的草木杂乱,她身量又矮,万一被挡着找不到就麻烦了。
“三姐,有鸟蛋!”明生突然喊道。
桃花看过去,原来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何时爬到了树上,正扒着一个鸟窝。吓得桃花赶紧跑过去招手道:“你们俩胆子真大,快给我下来,也不怕摔了!”
“这有什么呀!比这更高的我们还爬过呢。”明生嘴上不服气的说,但却还是听话的往下爬,和三郎一起把窝里的鸟蛋一个不落的放在了兜里。
“桃花姐,看,好几个鸟蛋呢。”三郎一跳下来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给桃花炫耀着,明生也伸手掏出了兜里的鸟蛋。
“这么多呀。”桃花惊喜的看着那十几个鸟蛋,有鹌鹑蛋大小,也不知道什么鸟的。
“走,我们去烧鸟蛋吃!”桃花扬手,她可没有什么善心,要把鸟蛋再放回去,填饱肚子最重要。家里的鸡蛋留着没舍得吃,鸟蛋也可以解解馋。
“噗嗤!”一声笑声传了过来。
几人赶忙回头。
只见一个高高的树枝上斜坐着一个少年,正嘲弄的看着他们。
“是你?”桃花惊讶,竟是第一次布陷阱时遇到的少年,明生显然也认了出来,只是他的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来抢我们鸟蛋的?”明生警惕的说,还将手里的鸟蛋往后藏了藏。
那少年明显被哽到了,桃花也是嘴角一阵抽搐,貌似看对方的样子也不会抢几个鸟蛋吧
“我,我抢你鸟蛋?!”少年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几人就感觉眼前猛地一暗。
桃花几人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不然你干嘛突然出声,不就是想拦着我们。”明生觉得自己说的很有理。
“我只是奇怪你们得了几个鸟蛋还这么高兴,感觉很好笑。”少年不屑的说。
“不管怎样,都给你没有关系吧。”桃花说,不想和这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少年有牵扯,对明生几人招了招手道:“我们走。”
明生却有些不愿意走,对这个少年突然产生了兴趣,好奇的看着少年说道:“你是猎人么?”
“那当然!”少年臭屁的仰了仰头,很是自豪的样子,让桃花一阵无语。
明生和三郎对视一眼,都很是惊喜加崇拜的样子,一下子奔了过去,好似之前的防备都不存在一样,围着少年说:“你真的是猎人么?哇,那你是不是很厉害。”
“那还用说么。”少年推开两人,走到一个大石头旁边,两手一提,很轻松的举了起来。
这下连桃花都有些惊讶了,那大石不说有百斤,七八十斤定是有得,却被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轻松的举了起来。难道是天生神力?怪胎呀怪胎。
不过这下子明生和三郎更崇拜了,恨不得马上拜师,少年的形象瞬间在心里高大起来。
于是烧鸟蛋的队伍又有了少年的参与。
在明生的大嘴巴之下,自己几个人很快就被出卖了,一一介绍给了少年认识。不过少年虽然倨傲,但也酷酷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张猛。
的确很猛。桃花在心里鄙视道。
走到一处山涧边,桃花生了个火堆,然后指示着明生和三郎在岸边挖了泥土,将裹着泥土的鸟蛋丢在了火堆里。燕子和四丫双眼放光的在一边往火堆里添柴,希望鸟蛋快些烧好。
张猛走了过来,看了看桃花说:“你们等一下,我一会过来。”然后转身又走入了山林里。
桃花看了看张猛离去的背影,没当回事。又专心致志的看着火,脑子里想着鸟蛋的美味,原谅她现在这个饥渴,实在是太长时间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
燕子则双眼崇拜的看着张猛离去的方向,然后回过头,兴奋的对桃花说:“那人你认识么?感觉好厉害呀。”
“我也就见过一次,估计是村里的猎户吧,你不是常去村里玩么?怎么还问我?”
“我没见过他呀,所以就顺口问问嘛。”燕子说,然后转身又去找柴禾了。
桃花继续盯鸟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桃花就找根木棍把十几个鸟蛋都扒拉出来,招呼着几个娃过来吃。
“张猛哥还没来呢。”明生说,然后分出两三个鸟蛋说:“我们给他留一点出来。”
桃花气的拍了他一下,说:“才这么会功夫,哥都叫上了,你个没心没肺的,之前的还说人家抢你鸟蛋呢,现在对人家这么好。也没见你这么惦记过我呀。”
“哎呀,三姐,那不一样嘛。”明生缩了缩头说。
桃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出口,想着男孩子嘛总是喜欢比自己厉害的,由他去吧,那叫张猛的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看样子人还不错。明生喜欢玩,就让他多交些朋友好了。
这时身后传来声响,张猛回来了。
“砰”的一下,张猛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几人一看,竟是三只野竹鼠,背部都有一个小洞,一看就知道是被张猛的弓箭所伤。竹鼠这东西很像巨大的老鼠,看着不讨喜,但肉却很鲜嫩,也时常有嘴馋的村里人上山捉了吃,只是这东西常在夜间活动,而夜里的山是最危险的,所以并不太好捉。没想到这家伙大白天的,一捉就是三只,不会是找到了某个竹鼠窝吧。
明生三郎两人的崇拜自不必说,连燕子和四丫都两眼花痴样的看着张猛,好似他是神人下凡一般,让桃花一阵恶寒。
“我去收拾一下,一会我们烤了吃。”张猛说,然后又提起三只竹鼠走到了溪边。
明生和三郎赶紧狗腿的跑过来帮忙,桃花也流了口水,这下可有口福了,她突然觉得张猛这个人也挺不错的,虽然脾气不咋地。
待张猛将三只竹鼠收拾妥当,桃花赶紧找来三根木棍穿上,桃花,燕子和张猛各拿了一只,然后放在火堆上烤。
可惜没有调料,不然就更美味了,桃花正这么想着,只见张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捏了一点盐巴洒在了竹鼠身上。
“你还随身带着盐?”桃花惊讶的问。
“有时候赶不回去吃饭,就自己在山里解决了,所以就时常备着。”张猛说,然后示意桃花翻一下竹鼠的身子。桃花赶紧转了转手里的木棍。燕子也配合的将木棍伸了过来。
明生和三郎则将鸟蛋都剥了壳,然后几人分着吃。
第十六章 绣品()
望着被烤的焦黄的竹鼠,油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在下面的火堆里窜起一股小火苗,几人恨不得立马大快朵颐一番。而张猛则好笑的看着几人。
“我们可不像你,可以经常吃这些东西,所以一副不稀罕的样子。”桃花看了眼张猛说。
张猛表情一滞,收起了笑容,说:“我也没说什么呀。”
桃花看着眉目英气的少年这么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木棍差点掉了下去。旁边的燕子也笑了起来。四丫则死死盯着竹鼠,耳朵都听不到外面说什么了,自己很少吃到过肉,家里的肉不是被几个哥哥吃了,就是被母亲吃了,若不是三个和爷爷偷偷给自己一点,怕是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不知道自己等一会能不能被分到一点。
张猛则赶忙伸手去扶桃花手里的木棍,手不小心碰到了桃花的,像是被烫着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而桃花浑不在意,只一心看着眼前的竹鼠,然后拿起一个小树枝朝已经烤的焦黄的竹鼠戳了戳,欢喜的朝在溪涧里抓鱼的明生和三郎喊道道:“明生三郎,烤好了快过来吃。”
然后张猛拿出匕首将三只竹鼠分了分,桃花看四丫愣愣的蹲在那就递给她一块小腿肉说:“快些吃吧。”
四丫木讷的手里傻傻的问:“是给我的么?”
桃花早已狠狠的咬了一口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赶紧吃,不然剩下的就被他们几个抢光了。”说着用手点了点吃的狼吞虎咽的明生和三郎。
四丫使劲“嗯”了一声,然后张大口吃起来,只是心里被满满的暖意拥堵着。
三只竹鼠将几个孩子的肚皮撑得溜圆,然后懒洋洋的靠坐在粗大的树根旁,午后的太阳异常暖人,桃花忍不住都有些打瞌睡了。
“张猛哥,以后你还会给我们打竹鼠吃么?”明生问。
“好啊,我以后还给你们打獐子吃,那也很好吃的。”张猛说,表情也没了之前的倨傲,熟悉之后桃花发现这个少年也不难相处。
“还有我哦。”三郎慌忙说。
“好。”张猛答应道。
下午张猛帮着桃花他们捡柴,临别的时候,明生依依不舍的邀请道:“张猛哥,以后有空到我们家去玩吧,我三姐做的香辣虾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