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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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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尊师重道,才使汉家文明传承数千年不绝。

    故,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良臣对老师都是尊重的,哪怕吴夫子断了他的科举之道,他或许会有怨意,但却不会生出恨意。

    现今,听到吴夫子恐将仙游,良臣哪里能好过。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却不知,我魏良臣将来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呢。

    许久,良臣摇了摇头,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爹,大哥,我回来了!”

    还没到家,良臣就远远喊了起来,只是,院子里却没动静。

    睡死了?

    摸到大门口,却发现门并没有栓上,一开一合着。

    良臣心中一凛,隐约觉得不妙,因为他爹和大哥从来不会不关门睡觉。

    将东西放下后,良臣摸了块砖头拿在手中,轻手轻脚的迈进院子。

    院子里黑乎乎,东西厢屋里都没有灯火。

    “爹,大哥!”

    良臣没有冒然进屋,而是在外面大声喊起来。左右都是邻居,听到他的喊声,肯定会有人注意。要是接下来再听到什么动静,必然要过来察看。这样,便是家里真进了强人,良臣也可自保。

    他接连喊了几声,屋里仍是没有动静。

    良臣一颗心已是彻底沉了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良臣横下心准备踹开门冲进去时,隔壁有人问道:“是三子回来了?”

    声音很熟悉,是邻居张嫂。

    她是个寡妇,丈夫十几年前挑河工时累死了,女儿也嫁了人。当时曾有媒婆想搓和张嫂和良臣他爹搭伴过日子,可良臣他爹却怕人家张嫂跟自己过穷日子,没答应。要不然,现在良臣就有个后娘了。

    “张嫂,是我!”

    “你可回来了!”

    隔壁传来下门栓的声音,很快,张嫂就提着用铁丝吊着的油灯走了过来。见到良臣,便道:“你别喊了,你爹和大哥不在家。”

    “不在家?”良臣一愣,忙问:“他们去哪了?”

    张嫂叹了口气:“他们都叫官府抓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叫官府抓去了?

    良臣怔在那里:老实巴交的老爹和大哥能犯什么事,叫官府给抓了?

    “三子,你别着急,你听婶说。”张嫂见良臣不吭声,以为他吓坏了,忙安慰了两句,然后将事情原由大致说了。

    听完张嫂所说,良臣愣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这事,还是和征地有关。

    具体的说,老爹和大哥是被人卖了。

    良臣进京不久,县里六房就正式来丈量各乡土地,好造册登记。量到梨树村时,村民中有人提出今年的水稻已经种了下去,官府要征地可以,但必须容他们收完这一季的水稻。如果不行,那便给他们青苗补偿。

    这一条无可厚非,毕竟百姓们已经将水稻种下了田,苗子长得很好,再等两三月就能收割,现在朝廷却要征地,这是大事,他们反对不了,但是因为征地造成的损失,朝廷总要给些补偿吧。

    民以食为天,士农工商,不管如今事实上农民地位有多么低,涉及到人数众多农户之事时,上至内阁,下至地方,还是慎重对待的。

    户部在划拨确定福王庄田时,便行文了征地各府州县,明确要求不得出事。对于被征地的农民,尽量满足要求,不能闹出事来。

    所以,肃宁县这边对于梨树村民提出的这条要求,倒也准了。不但但是梨树村,其它地方也都允诺给予一定补偿。

    只是,除了这条外,梨树村又有人提出县里必须白纸黑字出示契约,保证他们的官田租户身份。如果不能保证,他们就拒绝交出土地。

    事实上,对于福王征地这件事,包括梨树村在内的被征地农民在情感上是难以接受,但绝大部分人并不反对。

    因为,成为福王庄田租户,不是没有好处的。

    自古以来,农民种地都是要交税的。便是没有自己的土地,租地主的地来种,也是要向地主交纳租子的。至于地主是否向官府交租,那是另外一回事。

    成为福王的庄田租户,相对而言,所要交纳的租子要比向官府、地主交纳的要少一两成,因此仅实利而言,成为福王庄田户不是一件坏事。

    梨树村民提出县里要给出契约,便是要确切保障他们的实利。实事求是的说,这个条件也不算过份,毕竟,地都不是自己的了,为自家谋点实在利益,天经地义的事。

    然而,肃宁县却不能答应,或者说肃宁县在向沧州府上报这件事时,被沧州给否定了。

    府里明确告诉县里,一旦造册结束,所征土地的管理权,地方就会移交给福王方面。届时,福王方面是否派出庄头管理,还是由地方代收,不说沧州这边不清楚,其它地方同样也不清楚。

    不清楚的事,沧州自然不可能让下面为了满足百姓,乱打包票。这件事牵涉极大,事关皇帝最宠爱的福王,且皇帝催促的紧,还隐隐和东宫有所联系,听说贵妃娘娘一直攀比着。

    为了册立太子之事,皇帝和外朝已经斗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把东宫储君给立了,这节骨眼,上上下下都不想看到因为庄田的事,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要是完不成福王庄田的事,沧州知府肯定要倒霉,只是他再想早点完事,也不敢留下任何后遗症。

    万一地方答应了百姓,结果福王那边却不同意,到时候怎么办?

    县里不答应,村里平日会来事的“凶人”们便开始挨家挨户串连,让被征地的人家一齐按手印拒绝交出土地,说是只要大家心齐,县里肯定会退步。

    这些“凶人”们倒不是真的凶悍之人,而是头脑灵活,能说会道那种。

    平时村里有什么事,除了里长和乡老们,就属这些人有发言权。当然,其中不乏一二“剌头”。

    “凶人”们找到良臣他家时,他爹和大哥正在吃饭,一听他们说明来意,虽然有点害怕官府会收拾他们,但在这些人连哄带威胁的话语下,加上确实这件事有利自家,便在请愿书上按了手印。

    父子二人觉得既然土地被征已经无法避免,那么就最大程度的保障自己的利益。

    人都是从众的,别人家都按了,要是自家不按的话,老魏家在村里肯定抬不起头。

    也是老实巴交,良臣他爹将那些要他按手印的村民当成“英雄”,什么都指望他们。甚至在他们走时,还摸出几个铜板,说是你们为大伙出头,车马费什么的总得大家伙一块摊。哪能叫你们又出力又贴钱的。

    良臣他爹,典型的小农民心态,他是自己不敢出头,盼着那些敢出头的人为他们争取利益。

    殊不知,那些会来事的人拿了村民按了手印的请愿书到了县里后,县里的确十分重视。

    县尊亲自出面接待他们,然后由县丞带着六房的人将这些人带到了酒楼,一顿好吃好喝后,私下给每个人都塞足了银子,然后这些人便以梨树村民的名义,向县里写了保证书,承诺一定配合县里征地,绝不生事。

    县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天就让六房的人到梨树村清量。结果,村里人不知情况,见那些人不回来,以为县里抓人了,于是六房的人过来时,他们就吵着要县里交人。

    里正和乡老们知道情况,但没人露面,结果,很快就来了差役,强行带走了十来个人,其中就有良臣他爹和大哥。

    听张嫂说,被官府带走时,良臣他爹吓慌了,请求差役放了大儿子,可人家没理会,父子俩一起带走。

    张嫂将事情告诉良臣后,让良臣明天赶紧到县里将人保回来。她年纪大了,吃不住,回屋睡去了。

    想到刚才吴德全似乎有什么话对自己说,良臣料想当是想要告诉他爹和大哥的事。

    人,肯定是要保回来的。

    不过,现在肯定是没法去县里了,良臣只能自己到灶台煮了口粥,喝完之后先睡。

    第二天,公鸡还没叫,村里人就看见魏家老三匆匆忙忙的出了村口,直奔县城。

    也就在同时,社学那里传来哭声。

    吴夫子咽了气。

    ……

    骨头家出了点事,姐姐的事,好多人外面在闹,警车也来了,紧赶出一更。下一更,我争取晚上能赶出来。

    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是情感方面,家事不多言,总之,一言难尽。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头让多关两天() 
梨树村不是什么交通汇聚之地,水陆交通都是不便,良臣没法在村子附近喊到马车,只能步行到官道等路过的进城车。

    在上次停下歇脚的茶铺那里,良臣站在路边等车,不时看到有村里人往各处急匆匆去,想来是到吴家的亲朋好友家报信去的。

    乡下的规矩,哪家死了人,左右邻居都要全家出动去帮忙的。女人帮着忙厨,男人则忙着去送信,要不然主家人少的话,根本忙不开。事后,主家也不需感谢,也不用给报酬,因为,下一次别人家有事,他们也得同样去帮忙。

    有认识良臣的村民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官道等车,便随口问了一句,知道他是去县里保爹和大哥的,就叫他赶紧,身上再带点钱,免得他爹和大哥吃苦头。

    昨天夜里出来接吴秀芝的吴德全也带了两人驾了辆马车奔县里去了,看来是去通知吴德正的。

    吴夫子有三个子女,老大吴德正在县里当书办,老二吴德义游学在外,老三是闺女吴秀芝。

    吴德正再是忙,父亲去世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的。还好,他只是个书办,要是当官的话,恐怕还得在家守孝三年。他的资格还够不着皇帝下旨“夺情”。

    老二吴德义,良臣没见过,不过知道此人也是个秀才,听说学问极好,为了求学,到外地游学去了。吴夫子走的急,吴德义一时半会,只怕赶不回来。

    却不知吴秀芝现在哭成啥样了?潘家又是不是会派人来吊唁。

    对于吴夫子的死,良臣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他没想要吴德全搭他进城,因为这时候顺人家车子不太好。

    天大地大,死人为大。

    红白大事,官府都要礼让的。

    良臣耐着性子在茶铺那等,半个时辰后,东边来了辆马车,看标记是邻镇的“公车”。

    这“公车”不是“公车上书”的那种公车,而是类似后世公交汽车。是县里车马行专门设在各乡镇交通要点的马车,每天来回发两趟。自家没有车马的外出,一般都是坐这公车。因为车辆少,进城人多的缘故,车马行颇是挣钱。

    受限于交通工具,这时代大多数百姓活动范围只在左近几十里地内,能出百里便算长见识了。并且,因为除了官道外,乡村的道路多数比较泥泞难走,所以除了在镇上和交通要点的百姓,散在乡下的农民出来大多是坐船。

    梨树村东头的小河便是接着肃宁县的一条大河,只是这条河不流经县城,而是往山东方向,因而良臣只能步行到官道等车。

    上了公车交钱时,良臣看到一支唢呐队赶着牛车下了官道,奔梨树村去了。牛车上堆满了丧葬用品,这种唢呐队就是专门负责红白喜事的,平日和那些专门给人挖坟埋棺的“扶重手”,还有地理先生都有联系。一旦谁家死人了,他们总是第一时间赶到,丧事要用的东西也是配得齐全,根本不劳主家再去费心费力。

    公车上人不多,里面有空位,良臣没进去,就坐在最外边。车上人见他是从梨树村上来的,便问他村里谁家人老了。

    待良臣说是社学的吴夫子病逝,车上人都是唏嘘,不少人说回头要去梨树村给吴夫子吊段纸钱。

    良臣心中颇有感触,吴夫子虽只是个秀才,一辈子都在梨树村的社学教书育人,但三十多年下来,包括梨树村子弟在内,他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这些人当中,或许没有能在科举路上进步,金榜题名的,大多数甚至不过读了一年半载就回家去了。但,哪怕上学时间再短,对这些农家子弟而言,吴夫子都是他们的老师。

    现在听说老师走了,这些人只要有空,当然要去给吴夫子吊段纸钱。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几天,附近当有不少人会过来吊唁。

    这,就是尊师重道。

    良臣也想着保出爹和大哥后,买段纸钱去给吴夫子嗑个头。

    公车到了县城后,良臣便直奔县衙。

    “干什么的?”县衙外,两个衙役拦住了良臣。

    良臣说是来保人的,两个衙役问他要保何人,良臣说是梨树村的。

    “梨树村的?”一个衙役打量了眼良臣:“为地的事抓来的?”

    良臣“嗯”了一声。

    另一个衙役问道:“你保哪个?”

    良臣道:“我爹和大哥。”

    衙役问他:“叫啥名字?”

    “我爹叫魏进德,我大哥叫魏良卿。”良臣如实说了。

    两个衙役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其中一个让良臣在这等着,他去刑房问一下。

    等这个衙役进去后,良臣问另一个衙役:“大哥,我爹他们现在哪里?”

    那衙役没好气道:“抓来的,不关大牢关哪里?难道好吃好喝供着?”

    “那…”良臣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我爹和大哥在牢里可吃苦头了?”

    衙役冷笑一声:“牢里的规矩,不管有理没理,不管关几天,进去都得吃教训。”

    “什么叫吃教训?”良臣觉得这三个字听着就不太妙。

    “说了你也不懂。”

    那衙役见良臣还小,便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什么叫“吃教训”,只问良臣带钱了没有。

    良臣忙说带了,并麻利的摸了两枚小平钱递到这衙役手里。

    “等下老张出来,没什么事的话,你跟老张进去到刑房办个手续,交钱领你爹和大哥回去。”衙役得了钱,说话也和气了,叮嘱良臣:“回去后,叫你爹别再闹了。征地的事是朝廷的大事,县尊都管不了,你们再闹,讨不了好。”

    “嗯,我知道了。”良臣点了点头,他是要劝爹和大哥别掺和这事了,胳膊扭不过大腿,老魏家将来是要阔的,何必为这二亩八分地自讨苦吃。

    那老张很快从二门走了出来,看到良臣,摆手道:“帮你问了,你爹可以保,你大哥不行。”

    良臣一呆:“为什么?”

    老张嘿嘿一笑:“你大哥惹县尊发火了,上头发话叫多关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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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儿不懂事() 
“我大哥昨了?”良臣想不明白他那闷葫芦般的大哥能惹县尊发什么火。

    “昨了?傻了呗。”老张也不和良臣多说,问他保还是不保。

    “我保。”

    良臣一咬牙,不管大哥什么情况,总得先把爹弄出来再说。

    老张点了点头,示意良臣:“你跟我来。”

    随老张从二门进了县衙后,老张将良臣带到了六房之一的刑房公房。

    六房分前后两排,前三排是吏、户、礼三房;后三排是兵、刑、工三房。

    六房是对应朝廷六部的,负责职事也大体差不多,只不过负责六房的是各县委任的吏,这些人叫书吏或承书吏。

    如那工房,便是负责肃宁一县修桥铺路,水讯防洪、挑河工疏浚河道等事。刑房自然是缉捕逃犯,侦缉命案,负责一县治安的了。

    刑房书吏是个姓赵的老头,这老头在六房资历很老,打万历七年起就担任刑房书吏了,前后历事六任县尊,却任任不倒,被县衙里的人私下称为“不倒翁。”

    用后世话说,赵书吏就是肃宁县的公安局长,权力很大。

    吴秀芝的大哥吴德正做的是工房的书吏,放在后世,那就是交通局长,油水颇丰。

    良臣被那姓张的衙役带进刑房时,赵书吏正拿着个老花镜在看文书。

    老花镜良臣不陌生,甚至眼镜他也见过,因为大明朝现在有这些东西,只不过较少,很贵就是。

    “你是魏进德的儿子魏良臣?”赵书吏放下老花镜,眯着眼睛打量良臣,看年纪,至少也有六十。

    良臣“嗯”了一声,这老头不过是个书吏,他虽不是秀才,但也是过了县试的儒童,不比对他太过恭敬。

    “听说你前一阵去太仆寺马厂偷马骑,结果叫人家给打断了腿,现在,伤好了?”

    赵老头说完,一脸微笑的朝良臣腿看去。他身为一县刑房之首,县里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况且,这魏良臣可是早早就上了他们刑房的黑名单,要不是那帮无赖小子一直没犯什么大事,早就抓进来“吃教训”了。

    良臣不知道人家“局长”大人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觉得这赵局长不地道,一把年纪了,至于看小年轻的笑话么。

    人嘛,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当然,良臣没敢呛这老头,人在屋檐下,又求着人办事,哪能不低头呢。他讪讪笑了笑。

    赵书吏哈哈一笑:“过来,到这签个字,按个手印,然后去户房把保钱交下,就可以带你爹走了。”

    赵书吏知道魏良臣是个儒童,识字,所以直接让他过来签名按印。

    老实照做后,去交钱时,良臣问赵书吏他大哥到底怎么得罪了县尊,不让保出来。

    “你大哥这人,忒是老实啊,有时候老实人易惹事…倒不是老夫这边非要为难他,只是县尊发了话,不多关他几天,老夫也不好跟县尊交待。”

    说完,赵书吏挥了挥手,不想和良臣多说这事,只让他先将爹领回去,等过几日县尊消了火,再来保他大哥。

    良臣无奈,只能到户房交了保钱,倒也不多,二十枚铜钱,三月后人没犯事,凭保条还可来退钱。

    姓张的衙役将良臣带到了大牢。说是大牢,其是也不大,拢共十几间牢房,也不是什么地牢,就是在县衙后堂搭的院子,用砖头砌成一间间。院墙比一般的院子要高一些,房间门不是木板,而是铁栏杆。

    一般,重刑犯是不关在县里的,而是移交到府里,那些在刑部挂了册的更是要押到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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