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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李成梁能多活几年,给大明多一点时间吧。
    良臣眉头皱了皱,给大明多一点时间,何尝不是给他魏小千岁多一点时间。
    既然建奴尚未反叛,良臣自是不可能和这些朝贡的建奴发生冲突,他便想离开去二叔那里。
    建奴的事固然重要,二叔的事也同样重要。
    正要转身,却听茶铺里有个建奴操着很熟悉的汉话叫了句:“阿敏,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就去找阿玛了。”
第九十一章 给你一顶大帽子() 
一  阿敏?
    那个开创满州关内屠城首案的伪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
    良臣“豁”的再次转身,眼睛死死盯住一个抹着嘴从茶铺里走出的青年建奴。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身为汉人,良臣对满鞑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因为,如果没有了恨意,死在满州人刀下的一亿多汉人绝对不会瞑目。
    他可以吊儿郎当,不求上进,只想抱二叔大腿,但这不意味,他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
    汉人就是汉人,没有汉人,就没有中国的文明。
    故而,他怎能不恨那些屠夫。
    “饱了,扎萨克图,我们走吧。”
    茶里走出的青年正是阿敏,他的父亲舒尔哈齐是建州的二都督,亦是此次建州使团的首领。扎萨克图是阿敏的弟弟,比他小两岁,今年不过21岁。
    进京前,舒尔哈齐原是要将扎萨克图留在家里跟长子阿尔通阿一起看家,免得自己那个大哥努尔哈赤趁机夺取自己的部族。
    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努尔哈赤兄弟已经基本完成了关外女真各部的整合,随着地盘的扩大,人口的增加,兄弟俩已渐渐有了不和的迹象。
    毕竟,在征战过程中,舒尔哈齐出力更大,他勇猛善战,被女真人称为“船将”,意为最善战的勇士。
    并且,因为曾经两次到北京朝贡,受到明朝的隆重接待,故舒尔哈齐对明朝十分亲近,一心想要族人接受汉化,非常反对哥哥对明朝采取的敌视态度。
    为了阻止舒尔哈齐削弱自己的影响,努尔哈赤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先夺了舒尔哈齐的官职,将舒尔哈齐所带领的正白旗交由大儿子诸英带领,兵马也进行了清洗,并将舒尔哈齐囚禁。
    只是由于明朝的干涉,努尔哈赤实力还不足以举起反旗,这才不得不还了舒尔哈齐官职,但旗兵的一半仍是分与诸英。因此,舒尔哈齐与长子阿尔通阿商议后,决定另立门户,与努尔哈赤分庭抗礼。
    去年,舒尔哈齐带着儿子和少数部下来到了明军重镇铁岭东南的黑扯木,在那里伐木建造房屋,开辟新的根据地。
    之所以选择临近明军重镇铁岭自立门户,舒尔哈齐自是希望可以能够得到明朝的军事保护。
    辽东边帅李成梁看出这是分化女真的大好机会,于是上奏朝廷册封舒尔哈齐为建州右卫首领,这是大明在辽东地区设立的最高地方军事长官。
    对明朝的册封和李成梁的拉拢,舒尔哈齐自是感激不尽,特意亲自带队前来北京朝贡,以期能够得到明朝更多的军事援助。
    他们是两天前抵达京城的,昨天鸿胪寺的人还特意去驿馆见了舒尔哈齐,告诉了朝廷对建州使团的安排。
    内阁的意思是派一员大学士亲自接见舒尔哈齐,以表明大明对他的支持。这个规格已经很高,毕竟,除了当年援朝抗倭大军归来,皇帝亲自接见了有功将校,这么多年来,皇帝再没有接见任何将领,包括各藩属国的使团。
    这个安排,舒尔哈齐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他的部下有汉人,知道大明皇帝这些年的“故事”。
    今年,鸿胪寺的人安排舒尔哈齐参观京里一些名迹,礼部一个侍郎专门陪同,兵部也有人过来,给足了舒尔哈齐面子。
    阿敏这边,却是不愿意和父亲一样被明朝官员安排来安排去,他觉得这像个木偶般。
    和父亲亲近明朝不同,阿敏骨子里却是憎恶明朝,痛恨汉人,这一点,很大程度是受他大伯努尔哈赤及几个堂哥的影响。
    所以,阿敏是反对父亲自立门户的。
    只是,他没法改变父亲和大哥的看法,因此只能拉着弟弟扎萨克图出来散心。
    恨明朝不假,但明朝的繁华还是很吸引阿敏的。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他们女真人能够占据汉人的花花江山多好。
    到时,吃的用的都是汉人的,住的也是汉人的,地也是汉人种,钱也是汉人交,漂亮的女人更是汉人贡上来,那日子得是多么的快活。
    可惜,他只能想想。
    庞大的明朝对于建州女真而言,实在是个可怕的怪兽。
    扎萨克图想的可没二哥阿敏那么多,他心思单纯的很,阿玛和大哥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上阵父子兵,大伯欺人太甚,凭什么不能跟他对着干。
    “二哥,阿玛这会当回驿馆了吧?”
    扎萨克图小时候就跟着汉人老师读书,所以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还能写得一手好字。
    “嗯。”
    阿敏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了眼茶铺外围观的汉人百姓,鼻子抽了一抽,冷哼一声,对扎萨克图道:“这些个南蛮子就是讨厌,围着我们看了半天了。”
    “他们也是好奇。”扎萨克图笑了笑,他知道二哥不喜欢汉人。
    “走了!”
    阿敏朝茶铺里的族人挥了挥手,然后又朝前面的汉人百姓指了指,喝道:“走开,不要挡道。”他的汉话不是太流利,听着很是生硬,但大体还是能让人听懂。
    这一喝,围观的百姓们还真是纷纷往两侧退去,让出一条道给阿敏他们。就连那几个社会人也不敢挡着。
    良臣也是哼了一声,但他没逞英雄,对方十多个人,好汉也难敌人多。况,现在建奴未反,人家是来朝贡的,他凭什么上前指责对方。
    阿敏见汉人都有点怕他的样子,很是骄傲,昂首向外走去。走到一少年边上时,那少年却突然骂了句:“死鞑子!”
    “你说什么!”
    阿敏汉话不流利不假,可“死鞑子”三个字还是明白的。这是汉人专门用来骂他们和蒙古人的词。
    “我说你们是死鞑子,怎么了?说不得?”良臣承认阿敏的样子很吓人,人也长得很是英武,块头比自己高不少,但这一次,他没有退缩。
    他不是为了装逼显摆,而是本能反应。
    不能打,不能杀,还不许人骂了?
    鞑子就是鞑子,至于在前面加一个死字,那是良臣表示对他们的尊重。
    “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出口伤人!”说话的是扎萨克图,他很反感被人骂作鞑子,尤其眼前这汉人少年看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憎恶。
    “我…”
    良臣刚要开口,阿敏身后又来了一个建奴,他打量了眼良臣,冷笑一声道:“你骂建州右卫首领的儿子是死鞑子,可是在破坏朝廷和建州的关系,是破坏边民友谊,你有种再说一句,我这便扭你去见官!”
    破坏边民友谊?
    良臣愣在那里,慌了,这帽子他戴不起。
第九十二章 如愿以偿() 
一  良臣认怂,他没想到“破坏”这个词语竟然能从一个建奴嘴里蹦出来。
    这词杀伤力实在是太大,绝不是他这个预备小千岁能吃得消的。
    看对方这架势,俨然底气十足,再结合建州使团入贡之事来看,良臣敢肯定,他真要被扭送官府,多半就会被丢进大牢。
    现在内阁的首辅是东林党的党魁叶向高,虽然朝中还有齐、楚、浙等党制衡,但国策大抵还是由东林党掌控。
    而东林党对边事的一贯政策就是——不要给我惹事,也不要给我犯事,就算你们有事,也不要让我知道。让我知道也行,反正我不管。稳定压倒一切,朝廷必须太平,哪怕付出一些代价都可以。
    因此,良臣毫不怀疑,阿敏他们真将他扭送官府,那官府为了安抚建州使团,肯定会要他好看。
    谁让他没事找事,给朝廷添麻烦的呢。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当不得真的。”良臣无奈只能低头,他可不想被送官府去。头一回,他说话这般没底气。
    违心的滋味也真是有点不好受,和巴巴说长长久久,和西李说两情相悦心连心,都不及现在这般难受。
    正常情况下,挑衅一方主动低头,这事便可以结了。良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走人,大不了把这账记阿敏头上就是。哪知,人家却不让他走。
    “随便说说?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骂我们是死鞑子,我建州何必与大明亲近!我都督又何必年年派使入京朝贡大明皇帝!你可知道,要是这件事传到我们族人耳中,会有什么后果!…这后果,你这汉人担得起吗!”那建奴伸手抓住良臣,颇是有点得理不饶人。
    奇怪的是,这建奴的汉话也十分流利,甚至听着还有点官话的味道,天知道他是从哪学的。
    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良臣看得出,这建奴现在是拿他做榜样。因为这家伙每说一句,音调都会稍高一些,又刻意说的字正腔圆,好令四周围观百姓听得清楚。
    四周的围观百姓不少人在听了那奴所说后,不住点头,认为人家说的有理。
    事实也是,能来北京城朝贡,说明人家建州是真心亲附大明。你一半大小子图个嘴快,骂人家是死鞑子,可知道这有多伤人家建州之心。
    这事,影响十分不好,难怪人家建州人抓住你不放。
    叽叽喳喳的一片议论声中,良臣没听见有一人支持他的,倒是说他不晓得好歹的挺多。
    这感觉,当真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啊。
    事到如今能怎么办,良臣只能继续低头,他不低头这事就没完。
    官府可不是摆设。
    “我错了。”良臣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错了?”那建奴脸色稍缓,但神情依旧严肃,“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不应该胡乱骂人。”
    “还有呢?”
    “我不应该破坏朝廷和建州的关系,我不应该破坏边民友谊。”
    “知道错了就好办,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要不是人家头上铁板钉钉的金钱鼠尾,良臣还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教导主任呢。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管住自己这张嘴,并时刻反省自己。”
    “这还差不多。”
    那建奴颇是满意良臣的态度,只是他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继续教导一番。这汉人娃子长得是不怎么样,不过态度还是可以的。
    边上,扎萨克图却拍了拍他,用女真话道:“行了,斐度,莫跟这汉人娃子一般见识,回头再吓到他了,走吧,我们该回驿馆了。”
    阿敏没说话,只笑了笑,这斐度是赫舍里家的,父亲是自己阿玛手下的一个牛录,不过他娘却是个汉人。
    斐度这口流利的汉话就是跟他娘学的,但正因为他娘是汉人,所以斐度打小就被族人欺负,于是他便很想证明自己。
    “三阿哥,不是我非要和汉人娃子一般见识,只是我们得告诉这些汉人,我们建州是白山黑水间的好汉子,是多阔霍神的子孙,可不是什么死鞑子。”斐度的语气有些激动,打从入关之后,他就受够了那些汉人看他们的目光。哪怕这些目光大多是友善,是好奇,但就是让他觉得别扭。
    这一切,只因他们终究和汉人不一样。
    “说的好,斐度,我想很快,明朝的那些官员就当听说这件事了。”阿敏侧脸看向自己的弟弟,“汉人说小题大做要不得,但这件事,我认为斐度做的对,我想阿玛也不会责怪他。”
    说完,走到那汉人少年面前,沉声道:“以后说话要小心。”尔后一挥手,众建奴立时随他远去。
    阿敏一行走了后,良臣却被围观的百姓指责起来。
    “你小子没事找事,人家建州使团不扭你进官府,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人家是来给咱大明朝贡的使团,你怎么能骂人家是死鞑子呢。这还好人家建州不与你计较,要是叫官府听到了,有你好看。”
    “官府还好说喽,这要是让东厂和锦衣卫听到,这小子我看铁定掉层皮。”
    “咱们是天朝上国,自当有天朝的气度,恶语伤人,可不是我天朝子民当做的。”
    “……”
    嗡嗡声中,良臣闷头提着酒和猪头肉挤出人群,后方,指指点点的目光一道道的印在他的背影上。
    我错了,行不行?
    直到积水潭边,良臣心情仍就大坏着。
    有的时候,一个人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摇了摇头,将烦心的事情扔到一边,良臣决定找二叔好生喝一顿。
    只是,到了马场,良臣才知道二叔就在半个时辰前刚刚收拾包裹去了东宫当差。
    良臣没办法,想起那日和二叔一起的陈默,便央求人去替他找来。
    陈默听说老李头的侄儿又来了,很是吃惊,忙放下手头的伙计奔到大门这边来。
    “你没走啊?你二叔以为你回乡了呢。”陈默很是惊讶。
    良臣解释道:“我这两天有点事情耽搁了,今儿才得空过来。”
    陈默点了点头,告诉良臣他二叔被调去东宫了,找人得去宫门外的钟鼓司值房。
    良臣想了想,决定不去宫门找二叔,因为那地方不安全。他对陈默道:“那个,我就不去找我二叔了。若你有机会见到我二叔,劳烦给我带句话。”
    陈默点头道:“说吧。”
    “让他好生伺候皇长孙。”良臣说了这么一句。
    “嗯?”
    陈默神情微变,不太相信老李头进东宫是去照顾皇长孙的?
    良臣和他不熟,自不会与他多讲,顺手将猪头肉和酒递给陈默:“本是带给二叔的,既然他不在,就给你吧。”
    陈默笑了笑,倒是没有客气,接了过来,又和良臣说了几句,便回马圈当差。
    良臣没地方可去,巴巴那里也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所以就在马场外找了个阴凉处坐下,准备下午再去巴巴那里。
    坐了一会,闲得无聊,良臣就用指头捏蚂蚁玩。玩得正高兴,不远处两个太监有说有笑的打他前面经过。
    因为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良臣不禁抬头瞄了一眼,这一眼顿时大乐:那两人不是胡广和沙千刀是谁!
    看这两倒霉蛋穿的和二叔一样的火者衣服,良臣眼珠子一转,大是高兴:真是山不转水转,没想你这两倒霉蛋真的混进公务员队伍了!
第九十三章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一  不是公务员也是事业编,再差也是合同工,有五险一金,病了给治,死了给化。
    良臣憋着笑,将头朝下低的更凶,看着就像个在玩蚂蚁的二傻子般。
    他是暗爽啊,巴不得这两倒霉蛋爬得越高越好,最好能混成宫里的县处级干部,这样等将来二叔阔了,他魏小千岁横空出世,到时,这两倒霉蛋见了自己不知是幅什么样的嘴脸。
    哼,敢给我魏小千岁摆仙人跳,有你们好看!
    良臣打定主意,将来一定要这两倒霉蛋来个情景再现…
    胡广和沙千刀此时的心情比魏小千岁更好,他们也是阔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们终于如愿以偿成为“老公”的一员,这真是苍天不负没鸟人。
    感谢丘公公,感谢潘寡妇,感谢王干娘,感谢御马监,感谢那些年我们一起骗过的笨蛋们…
    打良臣那过的时候,二人没注意就差要趴到地上的魏小千岁。
    东宫对于二叔而言,是崭新的开始;积水潭马场对于这二位,也是人生的新起点。
    新的人生,两人相互依持。
    漫漫人生路,谁说生命只有辛苦,我的路上有你陪伴左右,哪怕会有痛楚…
    良臣等两倒霉蛋走远,起身拍了拍屁股,嘿嘿一笑,看看天色,还早,便寻思找地方逛逛。
    等巴巴回来拿了东西,良臣就要离京回乡了,来时,没啥心情逛,这快要走了,自是要好好看看京师。
    这一逛就从巳时逛到了未时,最后,良臣竟是来到了鸿胪寺专门安置诸蕃朝贡的礼宾馆。
    我怎么来这里了?
    良臣仔细回忆,这一路他可没向人打听,是凑巧还是命运的招唤,亦是自己潜意识的要来这里。
    不管原因是什么,良臣终是再次见到了金钱鼠尾的辫子们。
    或许,从茶铺那里,他的心里就始终未曾放下这些辫子们。
    良臣不是来搞暗杀的,因为他知道,舒尔哈齐是亲明派,和他大哥努尔哈赤对待大明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阿敏开了满州关内屠城先例,良臣也无意寻他拼命什么。正如,那日在通州撞见的高起潜,明知对方日后会害死卢象升,良臣依旧任他离去。
    无论高起潜还是阿敏,他们现在,都是小人物。
    良臣,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如果前世的史书没有骗他,就在今年,舒尔哈齐朝贡回去后就被努尔哈赤囚禁,两年后被杀,几个儿子除了阿敏之外也都被杀死,至此,努尔哈赤才算是真正掌控建州,向大明露出獠牙。
    那么,如果舒尔哈齐不死,是不是可以让历史向另一个方向演变?
    哪怕,只是拖延一年半载时间。
    这,就足够了。
    萨尔浒之败,败在明军太仓促,不明情报。
    多一点时间,敌我双方的了解就会完全不一样。
    哪怕就多两天,也足够马林部成功和杜松会师。
    萨尔浒,就不会败的那么惨!
    良臣在馆驿外找了个僻静地方,静静的注视着那些出出入入的辫子们。
    他看到了阿敏,也看到了那个将自己当孙子训的建奴。
    二人正在和两个鸿胪寺的官员攀谈着什么,不时言辞激昂,似在述说什么不满。那两个鸿胪寺的官员只在那不断点头,显是要将建州的意思回禀上司。
    朝廷大政要拉拢舒尔哈齐,辽东李大帅又上书要朝廷一定要善待建州右卫,故而鸿胪寺的官员们可不敢摆天朝上国的架子,这两天对建州右卫殷勤的不得了。大致做到了有要求就满足,没有要求也要满足,总之,要